第一話
伏虎記Ⅱ
意外發(fā)展
讓青春烈火燃燒永恒,讓生命閃電劃過天邊;
向浩瀚星空許下諾言,讓年輕的心永不改變!
用所有熱情換回時間,讓年輕的夢沒有終點。
--節(jié)錄自已故歌手張雨生之同名歌曲「烈火青春」。
盡管身為「五風(fēng)閣主」的東邦五人都認(rèn)為敬愛的白虎門主派給他們的第一個任務(wù)太 過簡單,說不客氣一點,根本就是對他們能力的一種侮辱,若非敬愛的門主親自派任, 他們根本不屑執(zhí)行如此簡單的任務(wù)。
不過這個原本令人提不起勁的無聊任務(wù),因為白虎門主的人質(zhì)--展令揚的加入, 不再無趣了!
安凱臣光是想象炸船時的壯觀情景,就難掩興奮地躍躍欲試,巴不得天快點亮,好 讓他能早些大顯身手。
曲希瑞、向以農(nóng)、南宮烈三人也沒閑著,他們和安凱臣一樣萬分雀躍的進行展令揚 要他們完成的前置工作。
努力制造足以讓一海票人昏睡的安眠藥的曲希瑞、聚精會神占上最佳行動時間和地 點的南宮烈、卯起勁打造「面子」的向以農(nóng),雖然嘴巴上皆末多說什么,然而,三人心 里都有著相同心聲--比起門主指派的任務(wù),展令揚這小子要他們做的事顯然有趣多了 ,做起來也比較帶勁、合他們的胃口。
一旁等著炸船的安覬臣世是相同的想法。
雷君凡雖然也不否認(rèn)展令揚要他背記一拖拉庫的數(shù)據(jù)文件是件很有挑戰(zhàn)性、很對他 脾胃的事,但他無意與展令揚起舞,因此始終維持著冷漠的撲克臉。
偏偏展令揚老愛招惹他,一直黏在他身邊繞來繞去,吵死人不償命的聒噪個沒完沒 了。
最令他生氣的是:他雖然故意不理這小子、假裝對這小子很不耐煩,可心里卻一點 也不討厭這小子在他身邊拚命制造噪音公害--否則他早就像對待「冽風(fēng)閣」里那票手 下般,點這小子的穴迫他「閉嘴罰站」,馬上可以圖個清靜。
這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最厭惡有人纏他、在他旁邊聒噪,為什么獨獨對這小子例外?愈是明白自個 兒真正的心情,雷君凡便愈感到光火……「閃邊去!」雷君凡終于發(fā)飆了。
「好!」
意外地,展令揚十分配合,馬上閃人。
雷君凡愕愣一下,心情一沉更為火大,正想開罵,展令揚那張一O一號笑臉突地又 蹦進他眼里。
「你在搞什么鬼?」雷君凡雖語氣依舊充滿嫌惡,心情卻再度飛揚起來。
展令揚笑嘻嘻的說:「你不是教人家閃邊去?所以人家就聽你的話,從你的右手邊 閃到你的左手邊來啰!」
這……這小子……「怪怪!是因為這邊風(fēng)水比較好嗎?」展令揚一向是自己說了就 算數(shù)。
耶──?
雷君凡才想說什么,展令揚卻快一步搶得發(fā)言權(quán),繼續(xù)他方興未艾的高談闊論:「 我說小凡凡啊,不是人家愛說你,你也未免太迷信了,人家好端端的待在你右手邊也很 好啊,干嘛因為風(fēng)水什么的就硬要人家閃到你左邊來呀!就算你是為人家好,不希望人 家待在風(fēng)水欠佳的位置,可年紀(jì)輕輕的就這么相信風(fēng)水、處處顧忌風(fēng)水,實在不是一個 好現(xiàn)象耶!人的命運應(yīng)該靠自己去掌握、去創(chuàng)造才對,什么風(fēng)水之類的東東,只能偶而 參考參考,不能盡信,如果要盡信還不如不信,你說對不對呀,小凡凡?」
雷君凡敢百分之百打包票──這個滿嘴廢話的臭小子絕對不是地球人!
至少不會是和他住在同一個星球的人類──可,他并不討厭他!
這就是所謂的「異類相吸」嗎?
定神一看,展令揚那張一O一號笑臉又肆無忌憚地映入他眼簾。
才想反應(yīng),展令揚已又先發(fā)制人地自下定論:「啊哈!不說代表默認(rèn)!小凡凡果然 超迷信的,不過肯承認(rèn)自己迷信表示還有自覺,知道自己如此迷信是一件很丟臉的事, 這就表示小凡凡還有救,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哪!俗話說得好:『知錯能改,善莫 大焉』,小凡凡能及時覺悟真是太好了!」
誰……誰來把這個聒噪小子的大嘴給封起來……不!他應(yīng)該自己來!只要輕輕點這 小子啞穴就OK了!
好!說做就做!
偏一觸及展令揚那張不討他厭的笑臉時,雷君凡又怔忡了一下──硬是下不了手。
該死的──他干嘛縱容這小子?
最令雷君凡生氣的是:展令揚居然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這小子憑什么這么篤定?
無名怒氣驅(qū)使下,雷君凡一言不發(fā)的走出車外。
如他所愿,展令揚立即跟了出去。
「你跟出來干嘛?」
「人家就是喜歡跟著你嘛!」
展令揚意外的老實讓雷君凡五味雜陳,一時之間答不上腔,少頃才蓄著怒氣道:「 你喜歡我?」
「對呀!」展令揚坦率依舊。
雷君凡卻更加生氣:「聽著!我討厭和人共享,也討厭和人共同行動,你如果真喜 歡我最好記住這一點,否則就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不要來招惹我!」
話落,他便自顧自的疾走。
「小凡凡,你要去哪里?」
「實踐我方才說的話!」雷君凡未回頭,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拋來一句。
他倒要看看展令揚會怎么抉擇?
就在此時,雷君凡身上的手機不識趣的響了起來──雷君凡眉頭微皺,還是按了─ ─因為這是白虎門主的專機。
「有事?」
電話那邊傳來白虎門主赫爾萊恩一如往常的冷淡聲音:(取消任務(wù)。)
「門主?」是他錯聽?
。ㄈ∠蝿(wù)!)赫爾萊恩不改冷淡的重申。
「為什么?」雖然他覺得這個任務(wù)太過簡單,但他也不喜歡莫名的突然被取消。
。ㄇ闆r有變,所以取消。)
「我明白了──」雷君凡不再多言,隨手便要掛電話。
(等等!務(wù)必帶回展令揚。)赫爾萊恩特別提醒他。
「知道了!」即刻掛斷電話。
「怎么了?」才收線,展令揚的聲音隨即在耳邊揚起。
雷君凡冷睇他一眼,道:「任務(wù)臨時取消了!
很難解地,觸及展令揚那張臉,他使很自然的說了,言語中逸泄著無意掩飾的沮喪 。
「你說的可是真的?」追出來的曲希瑞、南宮烈、向以農(nóng)和安凱臣爭相向雷君凡確 認(rèn)。
白虎門主赫爾萊恩有事找五風(fēng)閣主,一定知會「冽風(fēng)閣主」雷君凡代傳,已是不成 文的默契,由于是敬愛的門主自己定下的游戲規(guī)則,所以其它四人才會無異議的遵循, 并不是因為他們四人心服雷君凡。
「是真的。」雷君凡冷淡的回答。
「這是怎么回事?耍人嗎?」脾氣最沖的向以農(nóng)當(dāng)下抱怨起來。
「別批評門主的任何決定,門主不是那種無聊的人,會臨時取消任務(wù)必有其考量。 」雷君凡替赫爾萊恩辯護。
「你這是在教訓(xùn)我?」向以農(nóng)火藥味十足,咄咄逼人。
「你要怎么想隨你高興。」雷君凡的口氣也沒多溫和。
兩人都一副準(zhǔn)備大打出手的架式,戰(zhàn)火一觸即發(fā)。
一旁閑閑沒事的展令揚也忙著呼朋引伴,很自在的搭靠在安凱臣肩上哈啦:「你猜 小凡凡和小農(nóng)農(nóng)交手的話,誰的勝算比較大?」
「我沒興趣!拱矂P臣直截了當(dāng)?shù)馁p了展令揚一記釘子,擺明不想和展令揚繼續(xù)打 交道。
平常,他就對人沒什么興趣,今夜因為任務(wù)中斷,滿心等著炸船的期望落空讓他心 情跌到谷底,就更不想理人了。
展令揚絕對不是識趣的那款人,完全沒有把人家露骨的拒絕看進眼里,繼續(xù)賴在人 家身上誘拐人家:「猜猜看嘛──贏家的獎品是炸另一艘大船耶!」
這話抓住了安凱臣的注意力,「當(dāng)真?」
「信我者得永生。」展令揚賊兮兮的送了安凱臣一個飛吻。
照理,安凱臣不會相信像展令揚這款令人捉摸不定的怪胎,但這小子所說的「獎品 」實在很誘人,因此安凱臣破例信了他。
「我賭──」
「等等!我也要賭!」安凱臣才開口,曲希瑞和南宮烈便爭相插播。
展令揚倒是來者不拒,照單全收:「別急!大家都有份。小烈烈,你做莊。」
「OK!」南宮烈欣然受命,上回展令揚和雷君凡比試時,他已有過當(dāng)莊家的經(jīng)驗, 難不倒他。
「贏家除了炸船,還有其它戰(zhàn)利品可A嗎?」曲希瑞滿心期待的問。
「當(dāng)然有!
「是什么?」
「你那兩大瓶藥的優(yōu)良實驗體啰!」
曲希瑞聽得眼睛發(fā)亮,迫不及待的搶著下注:「我賭──」
「誰準(zhǔn)你們拿本大爺和那家伙干架的事下注?」本已準(zhǔn)備開打的向以農(nóng),皆把干架 放一邊,兇神惡煞的興師問罪來也。
「是人家準(zhǔn)的!拐沽顡P回答得很理所當(dāng)然,順便拉客:「小農(nóng)農(nóng)你也下個注吧! 放心,人家不會笑你賭自己是贏家的。」
向以農(nóng)下巴抬得老高,不可一世的嗤哼:「我一定是贏家,但我贏了有什么好處? 」
雖然炸船和藥劑優(yōu)良實驗體都很有趣,但那些都不是他的專長,對他的吸引力尚嫌 不足,只會便宜了那個「制藥狂」曲希瑞和「爆破狂」安凱臣,他才沒興趣干那種成人 之美的蠢事。
拐人助夫一把罩的展令揚,大嘴一張又開出一樣令人無法抗拒的戰(zhàn)利品:「小農(nóng)農(nóng) 喜不喜歡A字頭的游戲?」
AIDS?
向以農(nóng)一聽,反射性的倒退一大步--其它三個的反應(yīng)也如出一轍。
這小子有那種病?
「什……什么A字頭的游戲?」向以農(nóng)保持高度警戒,以防咫尺前的「病原體」撲 向他。
愛說笑!他是很喜歡這小子的臉蛋沒錯,但他可沒有「斷袖」之癖,也沒有和A字 頭的不治之癥打交道的打算。
展令揚明知道伙伴的心思,還佯作不知情的湊向前耍著伙伴玩,好讓伙伴提供他更 多免費的娛樂。
「哎呀呀~~小農(nóng)農(nóng)你真討厭,你明明知道人家在說什么,還故意裝不懂,好壞哦 ,人家不來了啦!A字頭的游戲就是指『那個』嘛~~」
展令揚語氣曖昧、眼神邪魅的一步步欺近向以農(nóng),逼得向以農(nóng)一步步的倒退,其它 三個仔伙伴早就閃到安全地帶去避難,事不關(guān)己的看好戲。
該死──誰也別想看他好戲!
向以農(nóng)改弦易轍不再后退,正面迎擊的吼道:「你給我站住,不準(zhǔn)再靠過來!」
展令揚聞言,一臉受傷的問:「為什么人家不可以靠近你?」腳倒是沒有停下來。
「因為……」迎著展令揚那張愛委屈的臉,向以農(nóng)不覺心生愛憐,強硬的語氣霎時 軟化許多。
「因為?」展令揚又湊過去。
向以農(nóng)一震,退也不是、吼也不是,又怕A字頭絕癥染上身,十分為難。
展令揚逮住人家進退維谷的矛盾,玩得不亦樂乎:「因為什么呀?」
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貼上向以農(nóng)。
向以農(nóng)情急之下,沖口而出:「因為我不想得AIDS!」
令人佩服的,他并沒有推開展令揚。
「AIDS?」展令揚很假的怪叫一聲。
「沒錯!」還是沒有推開展令揚。
展令揚一臉無辜,眼里飽含邪氣的說:「可是人家說的A字頭游戲不是指AIDS,而 是『A東西』耶!」
耶──?
趁著向以農(nóng)驚訝之余,展令揚又玩起人家,佯作十分震驚的怪叫:「原來小農(nóng)農(nóng)想 玩AIDS的游戲?哎呀!好可怖喲~~」
說著便以光速連退好幾步,躲得老遠(yuǎn)。速度之快,讓向以農(nóng)想阻攔他的手撲了個空 。
該死的渾小子~~至此,向以農(nóng)再笨也知道自己被耍了──何況他一點也不笨!
「你耍我?」向以農(nóng)怒氣騰騰的逼近展令揚。
他喜歡耍別人,自己卻討厭被人耍著玩。
「人家哪有?」展令揚睜大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臉上寫著「我不是放羊的小孩」八 個字。
「你還裝!」向以農(nóng)倫起拳頭恫嚇。
「人家哪有裝?你如果不信就盡管打人家好了!」展令揚當(dāng)真一點也沒防備。
「很好!我就海扁你一頓!」才吼著,拳頭已揮了過去,可卻在「吻上」展令揚的 臉蛋之際緊急煞了車。
天殺的X#@$△~~明知道這小子在說謊,他偏就是舍不得揍咫尺前這張深得他歡心 的漂亮臉蛋,更泄氣的是,他還被「A東西」這字眼狠狠吸引住。
未免錯失「玩機」,他決定發(fā)揮人類偉大崇高的情操──君子不記小人過的放這渾 小子一馬!
「怎么個A法?」
「看你的本事啰!」
「我的本事不是問題,戰(zhàn)利品夠不夠魅力讓我A才是重點!
「包君滿意!
「例如?」
「失傳甚久的名畫、價值連城的古董,還有……」
「夠了,我賭!」光是這些就已夠令向以農(nóng)動心了。
雷君凡偏要潑冷水:「抱歉!我不奉陪!乖捖,轉(zhuǎn)身便走人,完全不留商量余地 。
「你給我站!」向以農(nóng)風(fēng)一般繞到前頭,擋住雷君凡的去路。
他已準(zhǔn)備大展身手、A個痛快,豈容這家伙壞了他的好事?「要走也得等干完架再 走!」
「讓開!我沒義務(wù)陪你!估拙矓[明要硬闖。
向以農(nóng)志在必得的祭出激將法:「你該不是怕會輸給我,所以想在丟人現(xiàn)眼之前逃 之夭夭吧?」
雷君凡淡漠依舊,冷哼兩聲:「小孩子把戲,你以為我會上當(dāng)?」
他就偏不讓這些家伙稱心如意。
「你──」
「哎呀呀──小農(nóng)農(nóng)你先別激動嘛!既然小凡凡不想跟你干架就算了,反正打架本 來就不是什么好事。」展令揚慵懶的抱住向以農(nóng),不疾不徐的滅火。
「可是──」
「咱們直接去玩啰!」
「好!」向以農(nóng)一口答應(yīng)。
雷君凡心里微愕,卻未停止離去的腳步。
這回向以農(nóng)不再攔阻他,反而是展令揚開口留人了:「小凡凡,你別走,和人家一 起去玩嘛!」
雷君凡無動于衷,不吭一聲的繼續(xù)走。
展令揚不放棄的跟了過去,牛皮糖似的纏住人家:「一起去嘛!」
「你的玩伴還不夠多嗎?」
「人家需要你啰!」
這話令雷君凡內(nèi)心有了反應(yīng)……「你的意思是要我?guī)湍?」這小子會示弱?
「嗯!」展令揚坦率的點點頭。
「……」
須臾沉默過后,雷君凡有了決定:「我可以幫你,不過這算你欠我一份人情!
「當(dāng)然!
「要去哪兒?」展令揚的回答讓雷君凡改變態(tài)度。
「咱們先上車再慢慢研究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