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蓮在索天培面前雖然表現(xiàn)得滿不在乎,但一回到自己臥寢便像泄了氣的皮球虛軟無力。
畢竟她心里依然愛著天培。
不過,似乎已到了她非死心不可的地步了。
她絕對不能再重蹈五年前的覆轍,不能再今天培因尢她而得不到所愛,如果她真的愛天培就該為天培設想,幫助天培追求天培想要的幸福,而不是自私的綁住天培、獨占天培。
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扮演好第一王妃的角色,好好替天培物色其他妃子的人選。
伊蓮一早便主動去見索天培,索天培才準備出聲譏誚,伊蓮已搶白道:
“我知道殿下不想見到我,但我有件事非當面征求殿下同意不可!
來了,你還真沉不住氣呢!索天培在心底冷哼,他就知道點妃宴一定能令這女人原形畢露。
“你最好別說我不想聽的事!彼瓜肟纯此@回會使出什么詭計。
“我希望殿下能答應由我來安排點妃宴!币辽徥謶┣。
索天培輕笑兩聲,帶刺的訕笑:
“怎么這話我聽來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呢?”
“請殿下相信我的誠意、成全我。”伊蓮鍥而不舍的懇求。
索天培思忖片晌,意外的點頭。
“好吧!就交給你安排,不過你最好別給我要把戲。”你有什么陰謀就盡管使出來,我會讓你飽嘗屢戰(zhàn)屢敗的滋味。
“謝謝殿下,我一定會盡力!币辽彿浅i_心。
這是她對天培贖罪所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她無論如何都會卯足全力,事成之后她就可以了無牽掛的離開沙藍斯堡,永遠不再見天培。
索天培以為伊蓮獻殷勤的搶著負責安排點妃宴是為了降低他的防心,好順利進行陰謀,但連日來除了見伊蓮積極盡心的忙里忙外,實在看不出她究竟在進行什么樣的詭計。
可,最令索天培不悅的并不是找不到伊蓮的破綻,而是伊蓮的態(tài)度。
這個女人干嘛死要臉的強裝笑意,成天有說有笑的進行點妃宴的工作?她以為這樣就可以蒙騙他的雙眼,掩飾她滿心丑惡的怨妒?
明知她是在假惺惺,可是眼看她天天滿不在乎的笑臉迎人,索天培不知怎地就是感到極度不悅、肝火直冒。
“你真的做得很開心嗎?”索天培忍不住上前對正在指揮工作的伊蓮嘲諷。
伊蓮衷心的淺笑,坦率的連連點頭。
“我很感謝殿下給我機會發(fā)揮所長!彼J為這是天培不再那么不相信她的好預兆。
“你說的‘所長’是指什么?”索天培意有所指的嗤哼。
“當然是我設計方面的專長了!币辽徫从X他的弦外之音,一派天真的回答。
迎著伊蓮一點也不似造作的坦率笑顏,索天培體內竄起莫名的強烈憤怒。
“既然你這么熱心,不如明天開始就讓王妃候選人陸續(xù)前來作客,免得等到周末一齊前來你忙不過來。”如何?你繼續(xù)裝不在意、裝大方吧!
偏偏伊蓮真的滿心歡喜的拍胸脯保證:
“我一定會好好招待她們的!碧昧,天培又更進一步地相信她的誠意了,她的努力果然沒有白費。
如此下去,說不定她和天培之間真的可以劃下好采好散的休止符。
索天培眼見伊蓮非但沒有一絲妒意,反而求之不得似的歡天喜地心中更為光火。
哼,還裝!很好,我就等著看你明天怎么當眾出洋相!
索天培忿恨難平的等到隔天數(shù)位佳麗紛紛抵達沙藍斯堡作客,以為伊蓮很快就會按捺不住的打翻醋壇子。
哪知他從早等到深夜,伊蓮依然未曾發(fā)飆,成天都眉開眼笑的招呼每一位候選妃子,和她們有說有笑、和樂融融。
“你倒是很會裝嘛!沒關系,我看你能獲到幾時?”索天培不死心的等待下一個明天。
可是他依然期待落空。第三天、第四天,還是如故,伊蓮始終笑容可掬、古道熱腸的接待前來的候選王妃,完全沒有爭風吃醋的樣子。
索天培的怒火因而一天比一天旺盛,卻又無處可發(fā)泄。
好不容易熬到了點妃宴當天,索天培以為今天一定可以如愿以償?shù)哪慷靡辽彯敱姵龀蟮木僧嬅妫闹制诖淇铡?br />
眼看伊蓮儀態(tài)萬千的專心端詳每位候選王妃的模樣,索天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積壓多日的狂濤怒焰,忿然起身,當眾怒指伊蓮大喝:
“夠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這副惡心的嘴臉,給我滾出沙藍斯堡去,立刻!”
眾人面對索天培突如其來的發(fā)飆咸感莫名錯愕,伊蓮也不例外。
索天培這些日子來的表現(xiàn)讓她以為他已漸漸原諒她、試著信任她,沒想到這一切只是她自以尢是的誤解,天培根本自始至終都不曾改變過對她的看法。
伊蓮心中不免遺憾,但她已不想再做任河無謂的抗辯,只是靜靜的順從,在眾目睽睽下隱去身影。
望著伊蓮漸行漸遠的倩影,索天培有股想不顧一切喚回她的莫名沖動,但伊蓮那未曾遲疑、留連的步伐卻又令他震怒開不了口,硬生生地任伊蓮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伊蓮安靜的回到臥寢,白衣柜取出早已收拾好的行囊,毫不猶豫的打開門準備離去。
守在門口靜待的喬治婉惜無奈的說:
“王妃,你當真就這么離開沙藍斯堡?”
伊蓮嫣然一笑,豁達的道:
“這是最好的結局,對殿下和我都是!
喬治自知留不住伊蓮,只好默默地目送她離開沙藍斯堡。
他實在不懂。伊蓮可說是沙藍斯堡最完美的女主人,為什么他親愛的殿下一點也不珍惜,硬是把伊蓮趕走?
離開沙藍斯堡后,伊蓮按照原訂計劃前往雪莎堡造訪表妹卡洛琳公主。
然而,抵達雪莎堡之后,伊蓮赫然發(fā)現(xiàn),在雪莎堡迎接她的不只卡洛琳,還有一個意外的等候者。
“是你?!”
趕走伊蓮之后,索天培心情非但未見好轉,反而更加惡劣的中斷點妃宴,忿然離席,留下喬治收拾善后。
索天培心有不甘的直闖伊蓮臥寢,想繼續(xù)對她撻伐好宣泄?jié)M腔不知名的怒氣.
“開門!”索夭培口氣極差的對著門扉咆哮,“再不開門我就自行踹開門!”
話聲方落他已魯莽的奪門而入,映入眼簾的卻只有空蕩蕩的擺設,未見伊蓮的倩影。
目睹此景,索天培更是怒發(fā)沖冠的大喝:
“死女人,你給我滾出來,立刻!”
室內未有動靜令索天培愈發(fā)憤怒的再喝。
怎奈任他喊破了喉嚨、喊啞了嗓子,回應他的依然只有一室寂寥。
索天培氣極,怒召喬治前來問話。
“那女人呢?”
“王妃已經離開沙藍斯堡!
“什么?誰那么大膽敢不經我允許就放那女人出堡?”
喬治直言不諱的道:
“是殿下您當眾趕走王妃的!
“我?!”索天培大吃一驚,迅速咀嚼喬治的話,電光火石地搜尋腦海中的記憶片斷——
老天,他只是氣極胡咒,并非真心要伊蓮走,她居然當真離去?!
索天培氣得重捶桌案。
“殿下?”喬治見主子神色古怪得緊,不禁關心的探問。
“我沒事,你去忙你的。”
打發(fā)走喬治之后,索天培便大肆破壞蹂躪伊蓮臥寢里的東西泄憤。
很好!夠種你就滾得遠遠的,永遠別再出現(xiàn)我面前!
索天培氣歸氣,心底卻深信伊蓮只是做做樣子,不消幾天就會厚著臉皮重返沙藍斯堡,所以并不是很在意伊蓮離去一事。
然而,一個星期過去了,伊蓮依然未曾歸來。
一個月隨之飛逝,伊蓮依舊不曾出現(xiàn)。
面對出乎意料的發(fā)展,索天培先是錯愕,然后是勃然大怒。
最后,他下了一個結論:伊蓮自知無論如何也無法陰謀得逞,所以識趣的夾著尾巴逃之夭夭,沒臉再回沙藍斯堡。
換句話說,他贏得了這場攻防戰(zhàn)的最后勝利。
“很好,你終于知道自己的斤兩了!哼!”索天培得意的冷哼,可是他所感受到的勝利并不若預想那般痛快,相反的,他內心深處有著一股說不上來的失落感,大大地降低了該有的喜悅。
為了不讓伊蓮引發(fā)的不愉快繼續(xù)折損他的生活情趣,索天培很快便回復熟悉的風流逍遙,留連在眾香國里尋花問柳,漸漸地便把伊蓮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半年,有時候只是一晃眼便流逝了,至少這半年對伊蓮而言便是如此匆匆。
原本現(xiàn)在,她應該如計劃般重回紐約,然而她卻仍然駐留在歐洲。因為眼前這個男人:索天朔。
那天,她離開沙藍斯堡到雪莎堡找卡洛琳時,意外地在雪莎堡遇見索天朔。
索天朔表明十分欣賞伊蓮的設計風格,想邀請伊蓮為他旗下經營的連鎖法式餐廳“莎菲妮亞”做全面性的規(guī)劃設計。
一來,索天朔旗下的“莎菲妮亞”,是全球最大的精致法國料理連鎖餐廳,素以格調高雅考究聞名,今身為設計師的伊蓮十分心動。二來,索天朔是索天培的三胞胎哥哥,也就是炎龍皇朝的三皇子,基于叔嫂關系,她沒道理不幫。
況且索天朔又善體人意的保證,絕對不會讓索天培知道他們有合作關系,卡洛琳也在一旁幫忙游說。
伊蓮仔細思量之后,決定接受索天朔的邀約,接下莎菲妮亞的Case,留在歐洲而未赴美。
極富挑戰(zhàn)性的設計工程很快就讓伊蓮全心投入,再也沒有多余的閑暇去顧影自憐,悲悼自己可憐的戀情,所以也比她自己預估的迅速從悲傷中重新振作。
如今,伊蓮已完全走出悲傷,勝任愉快的持續(xù)著莎菲妮亞的設計工程,生活過得充實而自在,只除了該如何面對這個正朝她走過來的男人一事困擾著她。
“我們的事你考慮得如何?”索天朔酷勁十足的吞吐著煙霧,柔情中帶點強硬的問道。
“我們的事?”伊蓮費力的集中精神。
該怎么說呢?索天朔雖然是索天培的三胞胎兄弟,但基本上,他們的長相幾乎沒什么相似之處,氣質、典型也迥然不同。照理伊蓮不該會在索天朔身上捕捉到索天培的影子。可是她偏就是會,因此這半年來和索天朔交談時,她總是不太自在,容易芳心悸悸。
索天朔熄掉香煙,很獨占的攬住伊蓮纖細的腰,以令人難以拒絕的強勢重提:
“上個星期我向你求婚的事,你不會忘了吧?”
伊蓮當然沒忘記:她倒是真的很想忘記。
“天朔,你別再戲弄我了,你明明知道我是天培的王妃——”
“這么說來,只要天培答應把你讓給我,你就會答應我的求婚了?”
根據(jù)炎龍皇室的婚姻制度,雖然王族不準離婚,卻允許兄弟先后娶同一名女子為妃——只要兄弟兩人達成協(xié)議便可。
所以索天朔想娶伊蓮為妃,只要身為現(xiàn)任夫君的索天培同意成仁之美就行了。
伊蓮知道炎龍皇室有這樣的特殊婚制,但未料想索天朔會當真這么做。
“我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就這么說定了。只要天培同意,你就沒有理由拒絕我了!彼魈焖窇B(tài)度極為強硬,勢在必行。
伊蓮知道自己阻止不了這個男人,回心一忖,這或許是她還天培真正自由的好機會,雖然她并不想成為天培的皇嫂。
“好,只要天培答應,我就不反對。”
索天培應兄弟之邀,飛抵索天朔位于巴黎郊區(qū)的布魯斯堡造訪。
步下直升機,索天培立即注意到布魯斯堡和以往的不同。
它的庭園重新設計修整過,處處呈現(xiàn)飄逸明朗兼之的浪漫風情,和索天培理想中的庭園造景完全吻合,今索天培不知不覺間著迷了。
索天朔遠遠的凝眸他半頃才上前寒喧。
“你來啦!”
“你特地發(fā)派正式邀請國給我,我能不來嗎?”索天培打趣的笑言。
若非索天朔異于平日的古怪作風引起他的注意,他才舍不得離開他那百花齊放的溫柔鄉(xiāng)呢!
“我若不這么做,你這位風流大少會來赴我這個沒有姿色的兄弟之約嗎?”索天朔禮尚往來的調侃自家兄弟。
兄弟倆你來我往的拌嘴半天,終于默契十足的進入正事。
“好了,你老實說吧!你特地找我來究竟有什么事?”索天培主動問道。
索天朔也很干脆的暢言,“我愛上了你的女人!
索天培吹了一聲響徹云霄的口哨,語帶詫異的說:
“這可稀奇了,一向對女人沒興趣的你居然幾心大動了。告訴我,是哪個女人這么好本事可以打動你的心?我一定把她奉送給你!
索天培非常大方。對他而言,手足兄弟遠比隨時可換的情人們有分量多了。
“此話當真?”索天朔要的就是這句話。
“當真!”
“無論哪個女人都行?”
“沒錯!”
“你發(fā)誓?”
“我發(fā)誓!
“真的不會出爾反爾?”
索天培再也受不了自家兄弟的婆婆媽媽,長嘆一聲的討?zhàn)垼?br />
“拜托,你和我當了幾年兄弟了,我的個性你還不清楚嗎?快把你心中的女神芳名報上來吧!我洗耳恭聽便是。”
“我要伊蓮!
索天培聞言,心頭不禁一顫。
“伊蓮?”
“就是伊蓮,你一點也不愛的第一王妃!彼魈焖房桃鈴娬{“不愛”。
“你要那個卑劣的女人干嘛?”索天培變得激動起來。
索天朔聰明的不答反問:“你會讓給我吧?你發(fā)過誓不管哪個女人你都會讓給我的,是不是?”
索天培霎時啞然,很快便支支吾吾的逞強道:
“當……當然,像伊蓮那樣的女人,你高興就盡管拿去。不過我實在不明白,全天下女人那么多,你干嘛偏要那個惡心又陰險的女人?”索天培愈說愈氣憤,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何而氣。
“我就是只要她!彼魈焖窇B(tài)度十分篤定堅決。
索天培見狀,深知多說無益,只好點頭應允。
“你就盡管帶走吧,只要你將來不會后悔!
“那我從現(xiàn)在起就接收伊蓮了!彼魈焖芬稽c也不含糊。
“請便。沒事我先走了!”說著,索天培便跳上直升機,匆匆離開布魯斯堡。
因為他知道他只要再多待一秒鐘,鐵定會失控的火山爆發(fā)。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氣什么,可是怒火就是無端地直冒。
今天是索天朔帶伊蓮回炎龍皇宮,正式把她介紹給皇上、皇后,以及皇室兄弟姊妹的日子——以索天朔準王妃的身分。
依照炎龍皇朝的婚制規(guī)定,身尢伊蓮前任夫君的索天培一定得列席,而且要留在宮里和索天朔、伊蓮共同生活三個月,藉此表明出讓伊蓮的誠意。
三個月后若無意外,索天朔和伊蓮的婚姻關系便會被炎龍皇室所承認。
為了手足之情,索天培當然義不容辭的承諾會依照典制行事。但不知為何,他的心情十分郁悶,怎么也開心不起來,尤其一想到伊蓮,他便無名怒火狂燃。
索天培愈想愈氣、愈想愈不明白,天朔什么女人不好愛,偏偏愛上伊蓮那個最惹他嫌的女人,難道天朔沒見著他這個活生生的前車之鑒?居然還自尋死路的往陷阱里跳。
但是他又不便多加置喙,萬一天朔誤以為他是不肯出讓伊蓮才藉題發(fā)揮,那他豈不冤枉?
罷了!別想不愉快的事,撇開兄弟之情不說,天朔接收伊蓮一事他應該再高興不過才是。
一旦伊蓮成了天朔的王妃,他和伊蓮之間的婚姻關系便正式解除了,今后,他便真正恢復自由之身,可以隨心所欲的娶個心愛的女人為妃,完美極了。
想到這一層,索天培不覺豁然開朗。
他就忍耐一點,等三個月后,他就完全自由了。
另一方面,伊蓮的心是志忍不安的。
眼看炎龍皇宮近在咫尺,她的、心跳便愈加狂亂失序。
她從來沒有想過,竟會有這么一天,她將以皇嫂的身分和天培重逢。
天培會以什么眼光看待她這個準皇嫂?
不,別想了,天培毫不考慮的便把她出讓,她居然還傻呼呼的在意天培的眼光和感受?
伊蓮猛搖首,竭力揮去索天培的形影。她不能再想天培,早在半年前,她就已經下定決心不再想天培。
眼前,她該想的是身邊這個男人,她未來的夫君。
伊蓮不禁抬眼斜眸駕駛座的索天朔。為了讓天培完全自由,她答應了天朔的求婚。換句話說,她是在利用天朔。所以,她決定今后要全心全意的對待天朔好彌補心中的愧疚。
“怎么了?很緊張嗎?”索天朔溫柔的詢問。
“不,我很好!币辽徬乱庾R的回避他的視線。
不久,車子順利抵達炎龍皇宮。
伊蓮以為自己不會太過緊張,可是她的雙腳卻失控的癱軟,幸而索天朔及時支撐著她,把她打橫抱起逕往宮殿里走。
“別這樣,天朔,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就可以了—快放我下來!币辽徎艁y的急于掙脫,卻無計可施。
索天朔完全無意放人。
“你在發(fā)抖不是嗎?”
兩個便一路吵吵鬧鬧的出現(xiàn)在眾人齊聚一堂的“養(yǎng)心殿”。
“快放我下來,天朔……”
“噓,父皇、母后已經看到我們了!彼魈焖犯┦自谝辽彾系驼Z。
伊蓮聞言上且即安靜下來,不再掙扎叫鬧,以免今天朔當眾難堪。
索天朔很滿意伊蓮的反應,進一步的要求:
“把雙手繞過我的雙肩攬抱著我,盡量展露出幸福洋溢的笑靨,免得父皇母后掛心!
伊蓮十分懂事的完全配合,索天朔也毫不掩飾地展現(xiàn)出對伊蓮的寵愛,兩人卿卿我我的恩愛模樣,讓皇上皇后安心不少,笑得合不攏嘴。
索天權、索天昂和索天澈三位皇兄皇弟也滿眼贊許,直說他們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只有索天培皮笑肉不笑,心里不痛快極了,但又不便發(fā)作招來誤解,只能眼睜睜看他們在那兒打情罵悄。
索天朔一面疼惜的啄吻伊蓮的小手,一面對皇上道:
“如果父皇、母后和各位兄弟姊妹沒有其他問題,我想和伊蓮先行告退!
皇上皇后連連點頭允諾皇兒的請求。
臨去前,索天朔冷不防地抱著伊蓮走向索天培,一派感激萬分的口吻道:
“天培,謝謝你的成全,我和伊蓮在此鄭重的向你致謝了!毖韵轮庖簿褪遣辉S索天培后悔。
索天培當然明白自家兄弟的心思,勉強的揚揚唇角,故作瀟灑。事實上,他心里正烏云密布、雷聲大作。
今天發(fā)生的每件事都今索天培光火,其中又屬伊蓮為最。
這個裝模作樣的女人干嘛笑得那么惡心?還三八兮兮的勾搭著天朔,無恥!
但最今他氣結的是:她卻不曾像這般對待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