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樓慕羽飛走之后,范修羅對方芷云的攻勢真是滴孔不漏,呈現(xiàn)白熱化。
方芷云被他追得走投無路,破口大罵:「你干麻這么死皮賴臉,我已經(jīng)和慕羽訂婚 了,你還想怎樣?」
「你和慕羽的婚約不算數(shù),你是我老婆,慕羽有茱莉亞,所以還是咱們兩個最登對 !狗缎蘖_把只有在「狂黨」或「風(fēng)谷」同伴前才會顯露的死賴皮招術(shù)也祭出來了,搞 得方芷云幾乎無力招架。
「我一點都不愛你,你到底要我說幾遍!」
「你騙人,我已經(jīng)知道你是愛我的!」
「你少往臉上貼金,誰愛你了?」
「就是你!」
「笑話!」
「我證明給你看!」
他冷不防將她摟進懷中,霸王硬上弓的封住她的小嘴,吻得她透不過氣來,幾乎癱 軟在他臂彎中。
范修羅吻到心滿意足,氣喘咻咻才松口,激動的直道:「你是愛我的,你依然是愛 我的,是不是,你的吻是這么告訴我的!
「你--可惡--」她知道自己如此虛弱的此刻,摑他絕對沒有力道可言,因此改 用「貓爪功」,出其不意的在他左頰抓出五道紅色的痕跡。
「擙--」范修羅痛得伸手去摸受創(chuàng)的臉頰,她則趁機推倒他,狼狽不堪的落荒而 逃!杠圃,你等等我!」范修羅馬上追上。
方芷云卻搶先一步招了一輛出租車絕塵而去。
范修羅更加自信滿滿,芷云還是愛我的,她愛我,萬歲!
坐在出租車?yán)锏姆杰圃苿t難過得當(dāng)場落淚,自責(zé)不已。
我為什么不拒絕他,為什么,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慕羽的求婚,怎么可以再為那個可惡的男 人動情,我應(yīng)該很他,好恨他的呀!
其實她早就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意,但是她就是不肯輕易原諒范修羅,更不愿傷害樓 慕羽,所以只好把自己逼入更矛盾痛苦的深淵,夜夜流淚到天明。
在范修羅對方芷云展開熱戀大追擊時,「燃燒的天堂」那支廣告問世了,就如同往 常一樣,片子一曝光便造成大轟動,尤其是方芷云從燃燒的天堂縱身而下,幻化成烈焰 女神那一幕,更是最為人津津樂道的焦點,「神秘女郎」和超級制作人范修羅也再度成 為熱門話題。然而,有光往往就有影,有白天就會有黑夜。
正當(dāng)范修羅和方芷云沐浴在光輝燦爛下,大玩愛情追逐戰(zhàn)的同時,一股致命的危機 也悄悄的襲向他們……這天,范修羅一整天都心緒不寧,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經(jīng)常出 狀況,這對敬業(yè)的他是非常罕見的情況。
難道芷云又和他玩不告而別的把戲了?這么一想他就更坐立難安。
一到方芷云下課時間,他就火箭似的沖到校門口等她--他之所以沒有在她上課期 間打電話去騷擾她,是因為他知道芷云和他一樣敬業(yè),所以他尊重她的教書時間。
結(jié)果等了半天才知道她從中午出去買教材就沒有回來過,連打電話回學(xué)校請假都沒 有,由于她平時表現(xiàn)得非常優(yōu)秀,從不遲到早退,有事一定會請假,所以,校方認(rèn)定她 必定是因為臨時有急事,又不方便打電話回學(xué)校,打算等她明天來學(xué)校再問她就好。
但是范修羅愈想愈不對,眼皮猛跳個不停,馬不停蹄的打電話問方品睿、問方家夫 婦、問張媽、問他的老爸老媽和修平,反正能問的人他都問了,就是沒有芷云的訊息, 大伙兒都以為他們兩個在一起呢!
他又跑到樓慕羽家,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破窗而入,依然沒有佳人芳蹤。
這絕不是她刻意在躲他這么單純!范修羅多年的「特殊保鏢」直覺告訴自己。
果不期然,當(dāng)天深夜,他終于在自己家中的傳真機上發(fā)現(xiàn)線索,一張國際傳真,上 面用英文寫著:想要你的愛妻平安,中原標(biāo)準(zhǔn)時間十一月二十五日晚上八點到阿拉伯海 上的庫里亞穆里亞群島附近海域一會,屆時我會自動和你聯(lián)絡(luò),逾時不候,只是你的愛 妻將會成為阿拉伯巨富們的玩物!
知名不具「該死!果然是那個「王八烏龜?shù)啊垢愕墓!」范修羅氣得直跺腳。
他早聽說那個該死一萬次的王巴副董是個國際人口販賣組織的負(fù)責(zé)人之一,利用職 務(wù)之便,不知騙了多少無知的少女,把她們賣給阿拉伯富商當(dāng)玩物,從中撈了不少缺德 錢,沒想到是真的。
最可惡的是,他竟敢犯到他頭上,搶走他至愛的芷云!上回在攝影棚的帳他都還沒 向他討回來,那個渾蛋竟敢造次!
走著瞧!我一定會讓你為你的蠢行,付出畢生難忘的慘痛代價的!
范修羅眼中閃爍著足以嚇?biāo)篱惲_王的恐怖光芒--看來段叔說的大難應(yīng)該就是指這 個:恐有生命安全之虞?他輕笑兩聲。如果會失去芷云,再多幾條命對現(xiàn)在的他也沒有 任何意義了。
所以他拚死也要救出他心愛的老婆芷云!
十一月二十五日,也就是后天,他必須立刻展開行動才成。
在展開全面行動之前,他打了電話給方品睿和張媽,告訴他們他已知道芷云在那兒 ,她果然又和他玩捉迷藏的游戲,只是這次玩得比較過火,他一定會把她帶回來。
這么做是為了不讓他們擔(dān)心,他討厭讓周遭的親人為自己牽腸掛肚。
然后,他便展開全面行動--第一步就是:召集「狂黨」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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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黨」五人在「風(fēng)谷」,利用無與匹敵,存有堪稱世界上最完整、最詳實、最精 確的各類情報的超大型計算機數(shù)據(jù)庫,獲取有關(guān)那個劫走方芷云的國際人口販賣組織的詳 盡資料,并召開臨時高夆會議,擬好以范修羅為主導(dǎo)的營救計劃后,他們便離開風(fēng)谷, 來到「實驗狂」胥維平位于瑞士的私人「秘密實驗室」所在地的大型倉庫。
倉庫里停放了一架改裝過,具有戰(zhàn)斗功能的高性能直升機,除了直升機外,五個人 還帶走了各式各樣稀奇古怪,又適合自己長才的武器,之后便上了直升機往阿拉伯海上 的庫里亞穆里亞群島出發(fā)。
「狂黨」五人依照約定時間,準(zhǔn)時到達庫里亞穆里亞群島附近的海域上空盤旋,不 久對方便傳來訊號,他們也立刻測知對方的所在,是一艘豪華游輪。
「聽著,你們只要負(fù)責(zé)把外頭的閑雜人等干掉就成了,至于老婆我會自己救,你們 不必多事?lián)尮!」范修羅的壞嘴巴一到同伴面前,立刻表露無遺。
「知道啦!」四個同伴懶得和他爭,反正這小子真應(yīng)付不來時,鐵定會向他們求救 ,他們到時再笑斃他就行啦!
于是,機上四個人便展開護航行動,準(zhǔn)備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范修羅送上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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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艙內(nèi)大廳,聚集了以王巴副董和一位阿拉伯富商--也就是這艘豪華游輪的 主人--為首的精銳近身侍衛(wèi),其它的手下則全守在外面,等待他們發(fā)號施令。
方芷云則被人綁住嘴巴,雙手反綁在背后,雙腳用腳銬住,并關(guān)在一個好大的圓柱 行鐵籠里,腳上的腳銬練在鐵籠上。
王巴邪里邪氣的對籠里的她說:「你最好祈禱你老公夠種,否則你就準(zhǔn)備當(dāng)這位大 人的玩物了,說實話,你老公挺帶種的,已經(jīng)依約前來,不過--」
他話還沒說完,船艙外的手下就傳訊進來,說有一架奇怪的直升機正在猛烈攻擊他 們的船,王巴馬上下令全面?zhèn)鋺?zhàn),務(wù)必打下那架直升機。之后,他又對方芷云咧嘴笑道 :「看來你老公真的挺帶種的!」
方芷云只是拚命的搖頭,在心里大叫--不要來!笨修羅,不要來,有陷阱啊!
偏偏事與愿違,范修羅的聲音已經(jīng)蕩進船艙里,「謝謝你的贊美,王八蛋!」最后 三個字他說得最重最大聲。
王巴氣得想當(dāng)場斃了他,但是心中也被他的閃電行動嚇了一跳,「不錯嘛!搞起『 聲東擊西』的把戲來啦!」「好說,好說!」范修羅看見方芷云毫發(fā)無傷,心里踏實了 許多。
王巴則邪惡的笑道:「很想救你老婆是嗎?」
「而你卻不會輕易放人!狗缎蘖_一點也沒有大難臨頭的緊張感,嘴角還掛著一抹 笑意。出任「特殊保鏢」任務(wù)所遇過的大風(fēng)大浪多如過江之鯽,他才不會被這種小場面 嚇到。
「果然是個明白人,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你應(yīng)該有看見鐵籠周圍有二十支十 字弓正全面瞄準(zhǔn)你老婆纖纖的嬌軀,如果你不要你老婆在下一秒鐘變成『刺猬』,就放 聰明一點!
「你想怎樣就直說吧!」他要不是在外頭就看見芷云的情況,才不會笨笨的采「正 攻法」,大剌剌的自投羅網(wǎng)呢!
方芷云在鐵籠里猛搖頭,示意他快走,他卻當(dāng)沒瞧見,把全副精神集中在王巴身上 。
「夠爽快!」王巴笑得很令人不安。
「反正你是不可能輕易放過我的,不是嗎?」范修羅也回他一記笑容。
王巴一面看他一面點頭道:「現(xiàn)在,立刻退到那個角落去,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方芷云頭搖得更厲害,眼淚都急得滾滾而下。
范修羅知道他一定有什么陰謀,卻又不能不從,他可不想讓他的芷云真?zhèn)變成「刺 猬」,因此毫不猶疑的照做。
他才一退到指定的角落,一道鐵欄桿便從天而降,橫隔在他和王巴一群人中間,接 著,整個大廳內(nèi)的燈全都熄滅了,靠近王巴這邊又從天降下一面墻--一面正中間嵌箸 一個一百二十吋大小的夜視器的墻。
王巴透過擴音器,對夜視器里,被鐵欄桿困住的范修羅道:「你要怪就怪你自己, 干麻一天到晚和我作對,害我老是被老陳壓得死死的,像這次「燃燒的天堂」的廣告, 如果不是你從中作梗,公司早就用我提的人選了,害我又一次輸給老陳,被公司上上下 下嘲笑,說我永遠斗不過老陳,你說你該不該死?」
「那是你自己心理變態(tài)的想法,你們公司根本沒人這么想!
「你閉嘴!」王巴懶得和他斗嘴,陰狠的發(fā)出一陣?yán)湫,改口道:「算了,我不?nbsp; 你說了,還是讓里面『那家伙』陪你玩玩吧!」
吼--!隨著范修羅左側(cè)一道壁面開啟,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嘯便從開啟的壁面,尚 隔著道鐵欄桿的黑暗里發(fā)出。
范修羅依然面不改色。
王巴笑得更殘酷無情,「我聽曾去襲擊你的手下說,你對付黑暗似乎挺有一套的, 我倒要看看你多行,那家伙很棒吧!她可是我們這位大人的寵物,」他恭敬的指向一旁 準(zhǔn)備「觀戰(zhàn)」的阿拉伯富商,「大人不惜巨資,特地從撒哈拉沙漠弄來的,『晝伏夜出 』的沙漠王者,夠看得起你了吧!」
「感激不盡!」范修羅恨不得把這個名副其實的「王八」抓來喂這只沙漠猛獸。
「那里,我一向?qū)捄甏罅,不會虧待你的,那家伙脖子上的項圈系了一把阿拉伯?nbsp; 刀,是給你的武器,只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能耐用它就是了!雇醢桶l(fā)出令人毛骨悚 然的笑聲--接著,王巴在方芷云哭得柔腸寸斷的情況下,按下手中的搖控器按鈕,開 啟了那道鐵欄桿,猛虎于是出柙,一場可怕的廝斗正式登場。
王巴下令移開困住方芷云的鐵籠和腳煉,把她押到他身邊的座椅坐下,對她說:「 好好的看清楚你老公的最后一面吧!否則待會兒他被那家伙啃得尸骨無存時,你就再也 看不到啰!」
方芷云好想宰了這個可惡的家伙,奈何力不從心,只能命令自己的淚不要再流,讓 她好好的看清她心愛的男人!
在這個生死關(guān)頭,她終于坦承自己的真心--她是愛修羅的,從頭到尾,始終都只 愛著修羅,所以,她不要他死!
范修羅在過去的冒險作亂以及出任「特殊保鏢」任務(wù)中,曾經(jīng)遇過數(shù)不清的強敵和 死裹逃生的險境,他都靠著過人的機智和膽識以及同伴們的合作無閑,有驚無險的逃過 大劫了,所以這一次,他依然深信他能平安脫險,帶著他愛逾生命的芷云,他相信外面 那四個好同伴一定會趕來幫助他的,因此他一定要支撐到他們趕來才行!
幸好去風(fēng)谷時,他經(jīng)常受到「鬼見愁」的可愛「小」寵物「小小」--一只擁有金 色花紋的黃金豹,而且是體積龐大的成豹--的「特訓(xùn)」和「厚愛」,所以面對這只沙 漠猛虎不致于太慌亂。
而那只猛虎似乎也發(fā)現(xiàn)他不是簡單的對手,因此行動顯得格外謹(jǐn)慎小心。
動物,尤其是兇猛的野獸,往往憑本能就能探知敵手和自己的實力強弱,而且它們 不會像人類一樣打腫臉充英雄,只有在確定它們勝算機率很高的情況下,它們才會全力 展開攻擊。
范修羅在這方面正好也相當(dāng)聰明。
因此,一個人和一只猛獸就在那兒對峙互相打量對方,伺機而動。
半頃,猛虎率先發(fā)動攻擊,隨著駭人的吼聲撲向范修羅。
范修羅憑著一雙「夜光眼」測出它的位置,并藉由「閃光眼」的協(xié)助,在它躍起的 剎那,準(zhǔn)確無誤的測出它的動向,因而不慌不忙的躲過第一撲。
猛虎一個樸空撞上了壁面,震得整個大廳都震動了一下。
王巴一群人看得大呼過癮,只有方芷云在拚命的祈禱他能平安無事。
猛虎馬上又發(fā)動第二次攻擊。
這一次不就沒有那么幸運了,它先做了一個假動作,誤導(dǎo)范修羅,范修羅雖立即發(fā) 現(xiàn),逃過第二撲,但左臂卻閃躲不及被抓出一道血痕。
「好家伙,真聰明!」范修羅不禁吹了一聲口哨,他知道接下來會對他更不利,因 為血腥味會引發(fā)它更激昂的獸性,他必須想個更高明的辦法對付它才行。
果然,它的第三撲比前兩次攻擊更具致命性了。
不--!眼看那家伙咧開一口尖利的牙,朝范修羅撲上去,范修羅卻貼在壁上動也 不動,方芷云幾乎要睜著眼睛暈過去,但她沒有,她只是連眨眼也不敢的瞪住夜視器里 的范修羅。
王巴一群人則瘋狂的叫囂:「好咄!好吶!咬死他,快咬死他!」
不知是他們太專注于夜視器里的景象,還是「狂黨」這三個潛進來的家伙太厲害, 竟然乘其不備,不聲不響干掉大廳里的貼身近侍們,然后,一個制住王巴、一個制住那 個阿拉伯富商,第三個則替方芷云松綁,并從容不迫的對她說:「放心,修羅不會有事 的,我們不會讓他有事,而且我們不會讓這些家伙好過!
方芷云因為嘴巴還沒松綁,所以在心里怒道: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不過眼前最重要的是趕快看看她心愛的修羅有沒有怎樣,因為在第三撲之后,她便 被那猛虎的龐大身軀擋住視線,看不見修羅的情況如何。
當(dāng)她在目不轉(zhuǎn)睛的搜索他的身影之際,「破壞狂」李承烈接收了那個擴音器,對「 與虎共舞」的范修羅嚷道:「小子,我知道你平安無事,聽著,維平的直升機正在你和 虎兄的正上方,你打算怎么辦?」胥維平就是唯一留守直升機上的「實驗狂」。
「我要他立刻在我頭頂?shù)奈恢棉Z出一個大洞,丟一顆『M3彈』和一顆『C4彈』下來 !」范修羅從被他誘導(dǎo)成功,頭撞上壁面,因而昏頭轉(zhuǎn)向臥地不起的虎大哥肚子下爬出 來,順手取下它頸項上的阿拉伯短刀。
方芷云見他安然無恙才松了一大口氣。
李承烈則狂笑道:「好家伙,夠?qū)ξ椅缚,ok,馬上讓你如愿!」
語畢,李承烈便不慌不忙的對方芷云道:「美麗的小姐,待會兒請你務(wù)必配合我的 口令行事,OK?」
方芷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但很合作的點頭。
半頃,伴隨著一聲巨向和強烈的震動,范修羅所在的那頭的艙頂果然被轟出一個直 徑十公分左右的圓洞,接著范修羅所說的「M3彈」和「C4彈」便雙雙落下。
「就是現(xiàn)在,別動!」李承烈以閃電般的速度用力蒙住方芷云的雙眼,并將她強制 轉(zhuǎn)身,背向夜視器。
他和另外兩位同伴自然也背向偌大的夜視器,緊閑雙眼。
只有那兩個被綁在座椅上動彈不得的罪魁禍?zhǔn)滓廊幻嫦蛞挂暺!竿郯!我的眼?nbsp; ,我的眼睛!」
隨著一道曇花一現(xiàn)的強烈閃光一閃,艙內(nèi)頓時光芒萬丈,那凄慘的慘叫也同時從阿 拉伯富商和王巴口中發(fā)出,只是阿拉伯富商喊的是阿拉伯語,方芷云聽不懂,不過她相 信應(yīng)是和王巴喊的意思相去不遠。
閃光消逝后,李承烈才按下遙控器的接鈕,讓那面嵌有夜視器的墻和鐵欄桿上升, 接著才開啟所有的燈,讓大廳重見光明,「好了,危機解除,可以轉(zhuǎn)身了!顾@才松 開摀住了芷云雙眼的手。
方芷云回眸第一個動作就是捕捉范修羅的身影。
「芷云!」范修羅比她快一步奔向她,把她仔仔細(xì)細(xì)的端詳一遍,再一次確定她毫 發(fā)無傷后,才將她狠狠的摟入懷中,「太好了,太好了,你沒事,他們沒有對你怎樣, 是不是?」
方芷云哭成淚人兒,激動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緊緊的偎在他懷中,如波浪鼓 似的猛搖頭。
李承烈偏要打擾人家才死里逃生、互相互憐的小倆口,拉開嗓門道,「嗨!你們要 親熱待會上機再繼續(xù),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吧!否則待會兒,敘揚招來的國際刑警老兄 們的船艦趕到,可就麻煩啦!」
「紀(jì)錄狂」武敘揚馬上替李承烈助陣,不識相的拔開正在你儂我儂的兩人,「承烈 說的對,咱們得快走,再過十分鐘左右,國際刑警就來啦!」當(dāng)然是他們找來的。
「偏執(zhí)狂」杜希文則善心大發(fā)的對依然被固定在座椅上,直叫「眼睛好痛!」的兩 個大壞蛋道:「怎么樣,被透過夜視器的強光照到眼睛很刺激吧!給你們一個建議,待 會兒見了國際刑警老兄們,有禮貌一點,求他們趕快送你們到醫(yī)院,說不定還有救,否 則就準(zhǔn)備當(dāng)瞎子啰!運氣好一點只是暫時失明,運氣差一點嘛!就--嘿嘿!自己想吧 !」
阿拉伯富商因為聽不懂他在說什么,所以沒什么反應(yīng),王巴可就嚇得快暈死過去啦 !
武敘揚為善不落人后的發(fā)揮自身長才之一--精通多國語言,把杜希文方纔的話, 一字不漏的解釋給那個阿拉伯富商聽,結(jié)果那個家伙聽完,反應(yīng)竟然和王巴差不多。
之后,一群人便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方芷云很快的將四周掃射一遍,并迅速的整理自己的思緒--原來「M3彈」和「 C4彈」兩者中,有一顆是催眠彈,為的是讓虎兄倒頭大睡,好讓他們乘機把它關(guān)回鐵欄 桿后,另一顆則是強力照明彈,用來和夜視器互相配合,弄瞎那兩個壞蛋用的。
不過,她才不肯就這樣放過那兩個險些害死修羅的壞蛋呢!
所以她故意引開范修羅一行人的注意力,乘機把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猛力一彈,兩 顆特制小鋼珠便以火箭般的速度飛向那個阿拉伯富商和王巴的「XX」,兩人又是一陣爭 先恐后的慘叫。
由于他倆這回的叫聲很「特別」,四個人不禁回頭一看,立刻了然于心。
方芷云以為自己的「小動作」天衣無縫,誰知還是被范修羅那雙「閃光眼」逮著啦 !
他恍然大悟的大笑,「原來那天在攝影棚里,暗中助我一臂之力的高人就是你。 」
「好說,好說!」既然被逮著,她也就坦白招認(rèn)了,只是堂堂一個淑女做出剛剛那 檔「不人道」的事被四個大男人逮個正著,令她有點發(fā)窘,雙頰染上了久久難褪的紅嫣 。
「狂黨」在場四個人見狀,笑得更大聲,同時在狂笑中,也產(chǎn)生了一個共識--這 個小丫頭鐵定大有來頭,不是泛泛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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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國際刑警老兄們趕到之后,「狂黨」五人外加方芷云才功德圓滿的駕著直升機 離開,一路上,他們不忘把在船上發(fā)生的種種說給留守兼駕駛的「實驗狂」胥維平聽, 胥維平果然聽得哈哈大笑,連直升機也「感染」了他的快意,隨著他的笑聲,上上下下 的忽高忽低,幾個人見狀,不禁后悔好意的告訴他那些樂事--應(yīng)該等他平穩(wěn)的把他們 送到陸地再說,雖然他們對他的架駛技術(shù)深信不疑,不過,上下震蕩的滋味畢竟不好受 啊!
只有方芷云和范修羅不受影響,方芷云替他包扎好左臂的傷口后,兩個人便躲在一 旁吻得不亦樂乎,渾然忘我。
看得其它四個人心中老大不痛快--當(dāng)然是針對范修羅啰!
等著瞧!總有一天要你「好看」!
***
結(jié)束「臨時出勤」聯(lián)合行動,「狂黨」五個人便飛往阿曼王國的馬特拉港,在那兒 分道揚鑣,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打拼去!
范修羅原以為和方芷云經(jīng)過這次的患難扶持后,今后就能和她一帆風(fēng)順,沒想到方 芷云卻托辭上洗手間,在當(dāng)?shù)氐膰H機場放他鴿子。
只在服務(wù)臺留下一張字條給他--很抱歉!我不能背叛慕羽!
范修羅再一次嘗到從幸福云端墜入殘酷地獄的滋味。
他不敢相信的瞪著那張字條,啼笑皆非的猛抬頭,嘴巴語無倫次的重復(fù)著:「為什 么?為什么?」
「芷云,我愛你啊--!」
然而,任憑他如何嘶喊,卻怎么也喚不回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