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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我就要趁現(xiàn)在 第七章
作者:左晴雯
   
  接下來的兩個星期,紅門幫會總部是在一片寧和外加一點歡樂聲中度過。玄武堂堂主武瑞剛自那天露面替夏侯鷹和莫心荷解危后,依然過著深居簡出的日子。夏侯岳礙于武瑞剛的命令,不敢妄動,兩個星期來非但不曾出現(xiàn)過,更甭說接近夏侯鷹和莫心荷--這也是日子平靜無波的主因。白虎堂主莫云樊則天天打著莫心荷結(jié)拜大哥的旗號,理直氣壯的充當人家小倆口的「菲利浦」。至于青龍?zhí)锰弥魃瞎僬乖埔廊辉诤5牧硪挥,繼續(xù)忙他的大事,無暇歸返。  



  夏侯鷹和莫心荷天天你儂我儂,或許是彼此都知道這樣的幸福不會長久,所以都格外珍惜;鷹王和綠兒則是他們理所當然的伙伴。  



  這夜,蘊藏多時的暴風雨終于叩門闖關而來--  



  「有外人入侵,保護門主!」  



  負責保衛(wèi)幫會總部四堂的御林軍統(tǒng)領和負責守衛(wèi)皇宮世族四院的總護院聯(lián)手指揮緝拿潛進來的入侵者。  



  騷動傳來的時候,夏侯鷹、莫心荷和電燈泡莫云樊正在夜空下漫談。  



  「啟稟門主、莫堂主,入侵者是從北方潛進來的,而且不只一人,現(xiàn)在御林軍統(tǒng)領和總護院正在全力搜捕他們,隨時會傳來最新狀況,玄日會隨時向門主和莫堂主通報!剐請蟾嫱戤叄阃嘶刈约旱膷徫,全力以赴的加強守護。  



  聽完玄日的報告,夏侯鷹和莫云樊不禁面面相觀--  



  北方?!莫非又是……  



  莫心荷也是憂心忡忡。這次的入侵者會不會又是武大哥,或者是「風谷」其它前來營救她的人?甚至可能是義父或是少昂哥哥?!  



  她的心情是矛盾復雜的:能安然返回義父和少昂哥哥身邊,讓義父及少昂哥哥不再為她牽腸掛肚當然是值得高興的事;但紅門的戒備是如此森嚴,入侵者若真是來救她的,萬一不小心被捕,她會深感內(nèi)疚不安的;另一個,也是最令她在乎的原因是,這么一來,是不是也就意味著她和鷹的緣份已盡,分離的時刻已屆,從此她就是鷹的弒親仇人的女兒?!  



  不要!她不要這樣!莫心荷緊閑雙眸,朱唇提緊,猛力的描了搖頭,似乎想就這么將一堆惱人的思緒全數(shù)甩掉。  



  夏侯鷹霍然伸出手臂奮力一勾,就將神魂不定的她勾進懷中,牢牢的固定住。  



  「妳說過絕不會離開我的!」語氣是強悍的、霸氣的、命令的、充滿不安和恐懼的。  



  盡管心亂如麻,然而,偎在他的懷中卻是如此的安穩(wěn)可靠,莫心荷被離別在即的愁緒淹沒,說不出半句話來,只能不斷的點頭。  



  她也希望能和他比翼雙飛、永不分離,奈何造化弄人……  



  這些日子來,莫心荷盡量不讓自己去想鷹和義父的關系,因為她不能要求鷹不要報弒親之仇,又無法確定義父是否真是鷹口中的兇手,也不愿證實,深怕追根究底的答案會令她夢碎的日子提早到來。所以她拒絕去想、去面對,寧可像駝鳥一樣把頭理進鷹的深情中,貪戀易醒的甜夢。  



  夏侯鷹的心頭更是千頭萬緒。這二十多年來,他存在的意義就是為慘死的雙親報仇雪恨,完成他們的遺愿,結(jié)束纏繞著他不放的惡夢,報答義父的養(yǎng)育之恩。  



  二十幾年來,這些便是他生命的全部,至于他自己對何培夫的真正恨意究竟如何,他自己倒從未深思過;直到邂逅懂他、愛他的心荷之后,他的心開始起了變化,他忘了去深思這一團糾纏不清的謎團,究竟是愛多?亦或恨深?忘了他該去斟酌如何面對接下去的棋局?  



  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希望心荷永遠不要離開他。因此,他「忘了」通知遠在英國等地消息的義父;因此,他「忘了」劫了人質(zhì)之后,接下去得和「風谷」周旋,反而從此沒了下文;因此,他「忘了」心荷是何培夫的義女、何少昂的未婚妻。  



  他只知道,他不想失去心荷、不能失去心荷、不要失去心荷!  



  驀然交會的凝晞,讓相借相知的兩人,把彼此摟抱得更緊。  



  莫云樊輕聲一嘆:「我說你們兩個啊,與其逃避現(xiàn)實,不如勇敢的面對現(xiàn)實,去解決問題比較實際一點,或許事情并沒有那么悲觀,還有轉(zhuǎn)寰的余地!  



  「我贊成云樊的說法!褂謥砹艘粋意外訪客--武瑞剛。  



  尾隨在后的是玄武堂主的近身侍衛(wèi)「天地雙煞」。  



  夏侯鷹和莫云樊都知道他突兀出現(xiàn)的原因--和他們相同!  



  原來夏侯鷹從知道有入侵者后,便封鎖了所有通往其它據(jù)點的地下秘密信道,只留下通往此處的路,也就是說,假如入侵者是從地下秘密信道潛入的,一定會到這兒來,而且那個人必定是武敘揚!  



  「坐啊!也不想想自己個頭那么大,呆呆的杵在那里可是會妨礙我的視野耶!」莫云樊就是那種開口不占人家一點便宜,就會渾身不對勁的無聊家伙。  



  武瑞剛懶得和他計較,拉了張椅子,方要坐定,耳后便傳來驚愕的吼聲--  



  「訪蓮?!」  



  霎時,保護夏侯鷹的「日月雙影!、莫云樊的「左右鬼使!、及武瑞剛的「天地雙煞」連成一氣,閃電出擊,半數(shù)守護三位主子,半數(shù)對入侵者展開攻擊。  



  「住手,不要殺我義父!」莫心荷宛如脫兔,乘眾人不留神,飛奔至何培夫身前,以身體擋住即將被玄日擊中的何培夫。  



  「心荷小心!」同行的何少昂和武敘揚齊日驚呼。  



  「  給我住手!」夏侯鷹撲向莫心荷,以身護住莫心荷的同時,威嚴十足的喝道。  



  日月雙影、左右鬼使和天地雙煞聞令,立即停止攻擊,但仍保持高度警戒和備戰(zhàn)狀態(tài)。  



  「你……訪蓮……」何培夫從瞥見夏侯鷹之際,情緒便大為激動,這會兒面對近在咫尺的夏侯鷹,兩眼更是瞪得比銅鈴還大,彷佛見鬼了似的。  



  「阿鷹,快將那對狗賊父子拿下,他們就是殺死你雙親的仇人!」夏侯岳不知何時,領著禁衛(wèi)軍統(tǒng)領、總護院以及大匹人馬闖了進來,將他們一群人團團包圍住,并堵住所有的出入口--當然不包括地下秘密信道。  



  「冷岳?!果然是你,這是怎么回事?!」一見到滿臉陰沈的夏侯岳,何培夫的心緒更為紊亂。  



  夏侯岳對何培夫的話聽而不聞,咄咄逼人的繼續(xù)對夏侯鷹嚴厲的催促道:「阿鷹,你在干什么,還不下令將這三個入侵者和那個賤女人拿下,莫非你忘了你是紅門門主,也忘了那對狗賊父子是你的弒親仇人之事了?!」  



  「夏侯岳,你給我閉嘴退下,難道你忘了我上回說過訓話,想抗令口?!」第一個挺身為夏侯鷹跨刀的是玄武堂堂主武瑞剛。自從親眼證實入侵者三人的帶頭,確實是自己的親弟弟武敘揚之后,他內(nèi)心的激動并不下于何培夫和夏侯鷹。  



  夏侯岳非但不聽令,反而狂妄囂張的加以反擊,「我才覺得眼熟,原來這次的三位入侵者之一,正是咱們紅門的叛徒,早該在三年前死亡的武敘揚武御使!看來武御使不但安然無恙,還堂而皇之的加入「風谷」,近來又三番兩次的潛進咱們紅門來。原來是這樣,難怪玄武堂主會禁止我干預此事;原來是想護短哪!  



  夏侯岳故意把話說得既大聲又情緒激昂,目的當然是讓在場的所有紅門門人都聽得一清二楚,而他確實成功了。  



  「住口,你別含血噴人!」齊聲抗議的居然是武瑞剛和武敘揚這對兄弟,對于這樣的不謀之巧,兄弟兩人刖是一番滋味在心頭,只是都掩飾得很好,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夏侯鷹也出聲制止,「義父,請別妄言!」  



  夏侯岳突然放聲大笑,怨毒的怒指夏侯鷹和武瑞剛道:「你們兩個有資格命令我嗎?一個是堂堂紅門門主,卻為了仇人的女兒而打算放過弒親仇人,甚至不下令緝拿入侵幫會總部的入侵者,一個是負責紅門紀律的玄武堂堂主,竟然為了自己的親弟弟而循私護短,難道你們不知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樣的你們,憑什么命令我,我不服,我相信其它門人也不服。在此,我鄭重要求,門主和玄武堂主下臺,以待罪之身,聽候門規(guī)審判!」凡是礙到他報仇的人,全都該死!  



  面對夏侯岳的指控,夏侯鷹和武瑞剛由于深感理虧,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夏侯岳見狀,得意至極,乘勝追擊的繼續(xù)嚷道:「既然門主和武堂主都不說話,就表示默認自己有罪;所以,我以「四大護法」之一的身分宣布,從此刻起,門主和武堂主將暫時被停止執(zhí)行門主和堂主的職權,在自己的院中禁足,聽候門規(guī)處置。  



  太好了!這么一來,他這個「四大護法」之一又是門主義父的夏侯護法,就可以為所欲為,隨心所欲的進行他的復仇大計。  



  啪!啪!啪!掌聲從噤若寒蟬、不知所借的人群中清脆響亮的楊起。  



 。        。        。  



  「是誰那么大膽,敢兒戲正事!瓜暮钤廊缟咝碾p眼直騰向掌聲的方向。  



  掌聲的制造者莫云樊,這才從人群中站出來,態(tài)度依然是吊兒郎當、滿不在乎的輕松自在,「是我,夏侯護法有什幺指教嗎?」  



  莫云樊?!他也在?!夏侯岳暗吃一驚,連忙必恭必敬的道:「屬下不敢,屬下不知莫堂主也在現(xiàn)場,所以才擅自作主,請莫堂主明鑒!」  



  對夏侯岳而言,整個紅門就屬白虎堂主黃云樊最難應付。對于這個成天笑容可掬、談笑風生,卻聰明過人、精明干練的白虎堂主,他一向采取「保持距離,以策安全」的對策。沒辦法,他最不會應付這種人,莫云樊那張笑臉下究竟藏著什么樣的心思,他永遠也弄不懂、無法掌控;所以他絕不會讓自己去招惹黃云樊,對黃云樊一向敬畏三分。  



  莫云樊不疾不徐的道:「夏侯護法現(xiàn)在既然已知道我在這里,是不是該退下去,把現(xiàn)場交給我全權指揮呢?」  



  「這……」夏侯岳這才頓悟莫云樊的棋招,失算!真是失算!  



  莫云樊云淡風輕的笑言:「紅門門人都知道,只有在門主和三位堂主都無法執(zhí)行任務時,權貴才會依層級下放;現(xiàn)在夏侯護法指控門主和武堂主的不是,而不服他們的命令,情有可原;現(xiàn)在由我發(fā)號施令,夏侯護法若再有意見就是越權、違抗門規(guī),殘將以門規(guī)處置!够羧坏厮Z氣頓轉(zhuǎn),斂去溫和的笑意,寒著一張臉斥退夏侯岳:「還不退下!」  



  「是……是……」夏侯岳給他一嚇,立刻慌亂的退下,不敢再張牙舞爪。  



  莫心荷是第一次領教到莫云樊那溫和笑容下,可怕而令人生畏的一面,心中詫愕不已,也首次深切的認知他是「紅門的白虎堂主」這個事實!真不愧是紅門的四大龍頭之一,果然氣勢非凡、魄力十足!不過,她卻更加喜歡他!  



  夏侯岳退下后,莫云樊便將視線射向夏侯鷹懷中的莫心荷,對她伸出邀約之手,氣定神閑的道:「心荷,過來!」  



  莫心荷一臉愕然,夏侯鷹則當機立斷的經(jīng)推她一把,她便在眾目睽睽下走向莫云樊。  



  莫云樊輕執(zhí)起她的手,對門人發(fā)出意外的宣告。「現(xiàn)在,我來重新且正式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結(jié)拜妹子莫心荷,一個多月前,我曾邀請心荷妹子到幫會總部來玩,卻因為公事忙不開身,而將迎接及招待心荷妹子的事委托門主……」  



  「胡說--那賤人--莫心荷分明是人質(zhì)--」夏侯岳見苗頭不對,情急之下忘情怒吼,卻又因為對莫云樊顧忌三分而連忙住嘴。  



  莫云樊從容依舊,命令也在現(xiàn)場的「四方閻羅」之一的東方閭尼上前,問道:「邀請心荷妹子這件事,門主是交由你負責的,你說心荷妹子究竟是貴賓還是人質(zhì)?」  



  「回稟莫堂主,是貴賓!」東方閻羅毫不猶豫的回答。  



  「胡說……這是陰謀……」夏侯岳這才恍然明日莫云樊打算如何處理此事。  



  他想大事化小,將幾乎已演變成紅門和風谷雨大勢力沖突的火種熄滅,把這個擄人事件和入侵事件,由「公事」變成「私事」處理,而包括東方閻羅在內(nèi)的在場所有紅門門人全都明白黃云樊的企圖,也都認同莫云樊的決定;所以東方閻羅才會毫不遲疑的配合莫云樊,所以在場的所有門人才會一致對黃云樊投以支持的眼神。  



  該死!這怎么可以!夏侯岳氣得暗自跳腳,明知大勢已去,猶心有不甘的做困獸之斗,「那武御使的事又怎么說?!」至少要回敬武瑞剛一記,否則他不甘心!  



  「問得好,我正想向夏侯護法確定,你真的確定這三位貴客中有一位是武御使?」  



  莫云樊神色自若,談笑中語透玄機,瞧了滿面狐疑的夏侯岳一眼,才又接續(xù)道:「如果是的話,就快把他指認出來,我一直對當年武御使謀殺事件有所質(zhì)疑。根據(jù)我多年的調(diào)查得知,此事夏侯護法也涉入頗深,如果今天武御使真的在場最好不過,我正好當面詢問你們兩位,好解開多個疑點。」  



  「這……」夏侯岳心頭一驚,連忙矢口否認。「啟稟莫堂主,是屬下看錯了,三位貴客中并無武御使,武御使理該在三年前便已身亡。」  



  該死!沒想到這個莫云樊居然會暗中察探當年的謀殺事件,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不過那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心應對,甚防露出破綻,萬一被莫云樊知道那件謀殺案和他大有關系,是他暗中策畫的可就糟了。他多年來處心積慮籌畫的復仇大計可不能還未完成就夭折。所以他得謹慎一點!  



  莫云樊不慌不忙的給了他一記回馬槍,「這么說來,夏侯護法就是因為錯認而犯了兩項戒律,一是無端對貴客無禮,一是輸矩對門主和武堂主不敬。我以嚴重違反紅門紀律,暫停你的職權,命令你禁足自家房門,聽候?qū)徟,你服不服??nbsp; 



  「這……」好個莫云樊,算你厲害!夏侯岳沒想到會裁在莫云樊手里,不過為了避免節(jié)外生枝,他也只好認了。  



  「莫堂主圣明,屬下心服口服!  



  「很好!」莫云樊轉(zhuǎn)身對嚴陣待命的御林軍統(tǒng)領及總護院下達命令:「這邊的事我會自行處理,你們兩個監(jiān)視夏侯護法回房,繼續(xù)做例行性警備!  



  御林軍統(tǒng)領和總護院心悅誠服的領命,向夏侯鷹等人拜別后,便領著眾門人撤出「留園」,當然還有夏侯岳。  



  「留園」終于恢復平靜。  



  「現(xiàn)在,大伙兒可以坐下來好好的談談了嗎?」莫云樊依然主控局面。  



  「我正有此意!孤氏软憫氖墙褚股形窗l(fā)過二百的何少昂。  



  「我是風谷的「代理人」之一何少昂,很高興見到各位,我相信各位和我一樣,希望能低調(diào)且盡速解決這件事才是!  



  「看來咱們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莫云樊報以友善的認同。  



  好個冷靜過人的男人!風谷的何少昂果然名不虛傳!黃云樊對他的第一印象相當良好。自他們?nèi)巳肭珠_始,他就特別注意到何少昂,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是這副泰山崩于前也不為所動的氣勢,說起話來更是字字珠璣,沒有任何贅言,更不會感情用事。  



  何少昂對莫云樊也是抱持著「英雄惜英雄」的心態(tài),尤其欣賞他方才主持大局的風范。  



  只不過坐下來的只有莫云樊和何少昂,武瑞剛和武敘揚兩兄弟硬是杵在一旁大眼瞪小眼;而何培夫則從方才就瞬也不瞬的死瞅任夏侯鷹的臉,夏侯鷹則面無表情,動也不動的緊抱住莫心荷。  



  莫心荷可不想讓可能扭轉(zhuǎn)乾坤的大好良機平白溜掉,急急的勸服何培夫和夏侯鷹,「鷹、爸,求求你們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好不好?我相信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  



  她的話似乎收到「一語驚醒夢中人」之效,夏侯鷹和何培夫終于雙雙坐定,眼神依舊鎖在彼此臉上。  



  何少昂對正要在夏侯鷹及何培夫中閑坐下的莫心荷道:「心荷,妳到那邊去逛逛!菇又挚聪蚰品改懿荒苷埬阏覀人陪陪心荷?」  



  絳月迎上前來,自動請命:「這事就由絳月代勞吧!」  



  「不,我不要,我也要聽!鼓暮烧f什么也不肯離開,不服氣的起身抗議,「我認為我也有權利知道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是不是?少昂哥哥、老爸、鷹,你們說是不是?」  



  夏侯鷹冷不防的重拉莫心荷一把,莫心荷一個重心不穩(wěn),便跌進他的懷中,坐在他的大腿上,夏侯鷹順勢用雙臂勾抱住她的纖腰,霸氣十足的道:「妳答應我不離開我的!顾眯袆颖磉_了他的意向。  



  莫心荷小鳥依人的應了一聲:「嗯!」便甜蜜溫馴的當他臂彎里的寶貝。  



  「你……怎么會這么像訪蓮……不,不只像訪蓮……那雙眼睛和子鋒好象……簡直是他們兩人的綜合體……怎么會這樣……」何培夫精神恍惚,語無倫次的瞅住  



  夏侯鷹的臉重復不停。  



  「爸……你怎么了?怎么會突然提起在英國的杜伯伯和杜伯母?」莫心荷這才注意到何培夫的異常。  



  何少昂小和莫云樊見狀互視一眼提出自己的看法「看來這件事尚有蹊蹺,不如咱們雙方先各自做進一步追究,近期再擇日約談!  



  「這的確是個好主意,鷹,你怎么說?」莫云樊轉(zhuǎn)向夏侯鷹。  



  「我要留下來!」莫心荷搶在夏侯鷹之前表態(tài),「在這件事解決之前,我要留在這里!」  



  她的宣言對夏侯鷹無異是最重要的定心丸,只見夏侯鷹缺乏人類溫度的冷漠臉龐,瞬間染上一絲暖意,「就這么辦。」語氣是平靜中帶點激昂的。  



  何少昂看看莫心荷,再看看夏侯鷹,明白了所以然,輕吐一口氣,做出最后結(jié)論,「那就這么說定,這是我在表象世界的主要聯(lián)絡電話、地址在這兒!顾攀謱懴侣(lián)絡方式遞給夏侯鷹。  



  這是相對的坦白,亦是展現(xiàn)風谷的友善與誠意。  



  夏侯鷹接下那張卡片,定定的審視冷靜自若的何少昂,一語只關的說:「我會妥善照顧令妹的!  



  何少昂并非初出茅廬之犢,哪會聽不出他的意思,亦話中有話的響應他,「那就拜托你了」。  



  何少昂的爽快,讓夏侯鷹的情敵意識降到最低點,而今夜的對談也將告落幕。  



  「瑞剛,你負責替三位貴客送行!  



  他這么做是想給武瑞剛和武敘揚多一點時間相處。  



  「少昂哥哥,老爸就拜托你了,還有,對不起!」莫心荷喚住即將離開的何少昂。  



  何少昂習慣性的用指頭輕彈了她的粉額,「自己多保重!」字句間洋溢著寵溺與關懷。  



  「嗯……呃……?!」  



  莫心荷發(fā)現(xiàn)自己瞬間雙腳離地,被一雙強壯的臂膀攬腰向后飛撞進一個熟悉的懷抱中,那是夏侯鷹的擁抱。  



  「鷹?」莫心荷仰起下巴,由下往上仰視著地,對他突兀的舉動感到費解。  



  旁觀者清的莫云樊早在一旁笑得人仰馬翻,一點也沒把夏侯鷹的殺人目光看進眼里。  



  爾后,武瑞剛一行人便在莫云樊的笑聲歡送下遠去。  



  望著何氏父子漸行漸遠的背影,莫心荷不免有幾許淡淡的離愁,幸好「柳暗花明」的喜悅很快的吞噬了離愁,她對莫云樊巧笑倩兮的眨眨眼,「我現(xiàn)在才知道你為什么要認我當結(jié)拜妹子!  



  莫心荷一直以為他只是逗她,到今夜才知道他是「早有預謀」,對于他的「高瞻遠矚」,她不得不佩服。  



  這個男人絕非等閑之輩!  



  莫云樊揚揚眉毛,一點也不懂得謙虛的自吹自擂,「妳現(xiàn)在才知道妳老哥不簡單嗎?要不要考慮換個投懷送抱的對象?」  



  「已經(jīng)很晚了,你該回去休息了!瓜暮铤椣駛深怕被人搶走最心愛寶貝的小孩,緊張兮兮的一手捂住莫心荷的小嘴,一手把她勾抱得更緊,聲明的音量大如洪鐘。  



  莫云樊見狀,差點沒笑岔了氣。  



  好玩!戲弄這個小子實在太好玩了。真想不到這小子居然是一個超級大醋桶呢!  



  看在這小子已被折騰了一個晚上的份上,他決定好心的放他一馬,今夜就玩到此為止。  



  「別那么緊張行嗎?我只是說著玩罷啦!」奉上最后的晚安之糗后,莫云樊便一派「千山我獨行,不必相送!」的悠閑絕塵而去。  



  留下來的莫心荷也是笑不可遏,彷若枝頭亂顫的小鳥。  



  「不準笑!」夏侯鷹困窘至極,有點惱怒的命令。  



  誰知莫心荷反而笑得更兇。  



  夏侯鷹又喝:「不準再笑,否則……」雖說是命令句型,語氣卻是深情涓流的。  



  「否則怎樣?」莫心荷存心搗蛋,調(diào)皮的迎上嬌俏的臉蛋。  



  「這樣!」夏侯鷹順勢俯下身軀,托住她可愛的下巴,火速的封住她誘人的朱唇,霸氣的吞噬屬于他的嫣紅。  



  莫心荷不但沒有抗拒,還伸出自己的雙臂環(huán)抱住心上人的頸項,響應他冷漠外表下,比火山還熾烈的熱情。  



 。        。        。  



  在門主及堂主專用的絳山邊場停機坪上,武瑞剛默默注視著即將登上直升機飛離的弟弟身影,心中盡是激情與無奈;這一路上,兄弟兩人始終都未開口說話。  



  武敘揚在將要踏進艙門之際,思索片刻,又轉(zhuǎn)身飛奔至武瑞剛面前,面色凝重、目光炯炯的問:「大哥,請你回答我,家寧在不在紅門?」  



  「不在!自從三年前她和你一道離開后,就和紅門沒有任何瓜葛。」  



  兄弟兩人再度陷入無言的沉默,最后還是武瑞剛先開口:「走吧,保重!」  



  「大哥也一樣!  



  接著,直升機便載著滿艙的離愁,消失在夜空中,徒留幾許無奈和無言的輕嘆。  



  *        。        。  



  回到風谷許久,何培夫才找回自己失散已久的聲音。  



  「怎么會這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孩子怎么會那么像訪蓮和子鋒的綜合體?!……怎么會……冷岳究竟在搞什幺鬼」。自從見了夏侯鷹之后,他就像失了魂似的,魂不守舍,整顆心忐忑不安,有種莫名的驚悸。  



  何少昂和武敘揚態(tài)度就鎮(zhèn)定許多。  



  「這情況最可能的解釋有兩個:一個是夏侯岳刻意領養(yǎng)一個和杜伯父、杜伯母酷似的養(yǎng)子;另一個可能就是,夏侯鷹就是杜伯父、杜伯母的孩子。」何少昂就事論事的分析。  



  「不可能……那個孩子早就死了……不可能是子鋒和訪蓮的孩子。」何培夫像發(fā)狂似的極力否認。  



  「那就是第一個可能了!」何少昂維持一貫的冷靜。  



  「沒道理……冷岳沒必要這么做--」  



  「當然有必要,你想想看,如果他刻意畫個和杜伯父、杜伯母酷似的孩子來混淆視聽,向你及杜伯父、杜伯母不利,效果豈不更大?」何少昂說得極具說服力。  



  「這……」何培夫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兒子的話像把鋒利的維子錐入他的胸口,痛得他萬念俱灰。  



  「不會的--哦--天啊--」  



  「父親,你振作一點,這件事就交給我全權處理,你現(xiàn)在必須做的事是,趕快去找英國的杜伯父、杜伯母,告訴他們夏侯岳和夏侯鷹的事,然后……」何少昂附耳對父親傳授機宜。  



  「這么做好嗎?」何培未聞言有點不安,憂心仲仲的看著兒子深邃的眼眸。  



  「相信我,我辦事什么時候出過差池?」何少昂給予極具說服力的保證。  



  才智過人的兒子所做的保證,就像鎮(zhèn)魂仙丹,何培夫跟著鎮(zhèn)靜了些,「好!我這就照你的話去做,立刻到英國去。」  



  何培夫也是個急性子,才說著,人已經(jīng)迅速動身,像一陣風似的飄了出去。  



  何少昂把注意力轉(zhuǎn)向異常沈默的武敘揚。  



  「在想什么?家寧的事,還是莫云樊說的那件謀殺案?或者是你哥哥?」  



  「都有!」武敘揚很干脆,面對這個深諳人心的男人,他不會白費心機去隱藏馬上就會被看穿的心事。  



  何少昂喜歡他的率直和坦白,「別那么悲觀,不久的將來,事情一定會明朗化的!  



  「但愿如此!」這個男人和夏侯鷹一樣,都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武敘刮愈想愈覺得不可思議,論氣質(zhì)、論給人的感覺,這兩個男人根本南轅北轍,怎么會這樣?這大概就是兩大勢力的領導人共有的特質(zhì)吧!他徑自做下結(jié)論。  



 。        。        。  



  「訪蓮和子鋒是誰?」  



  沐浴結(jié)束,準備就寢前,夏侯鷹按捺不住地提出疑問。  



  莫心荷一面梳頭,一面藉由梳妝臺的鏡子偷偷欣賞心上人的英姿!杆麄兊娜嵌抛愉h和紀訪蓮,聽說是我義父年輕時認識的知交,是一對恩愛的夫妻,住在英國!  



  英國?!夏侯鷹心弦又是一震,「妳見過那對夫妻嗎?」  



  「沒有,義父似乎不大喜歡別人提及杠伯父和杜伯母的事,所以我也不加過問,不過我倒是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杜伯父和杜伯母的第一個孩子在幼年時曾住院,卻因為醫(yī)院意外的大火,葬生在火窟中。聽說那家醫(yī)院因那件事而關閉,我想杜伯父和杜伯母一定很傷心。  



  莫心荷一直注意到夏侯鷹若有所思的表情,蓮步輕移的來到他面前,大剌剌的坐在  



  他的大腿上,勾抱住他的頸項問道:「你是不是很介意我義父對你說的話?」  



  夏侯鷹回以無言的默認。  



  莫心荷吞了吞口水,困難的啟齒,「你--今天看到我義父時,有沒有很深的恨意?」  



  「妳希望有嗎?」夏侯鷹深情款款的凝視著懷中佳人。  



  實在很不可思議,他以為他看到何培夫時,會恨得想當場手刃他,但是今夜他卻沒有那種沖動,反而有一種莫名的感動。為什么?!難道真如義父所言,是愛屋及烏?!或者是他天生不孝?!否則,他怎么會是這樣的反應?甚至,他對紀訪蓮和杜子鋒這兩個名字的重視,遠勝于對弒親仇人的恨意?!這究竟是為什么?!  



  莫心荷乘機說服他:「鷹,你聽我說,我不能、也不會要求你就此忘了弒親之仇;但是,求你先和我義父好好談談,弄清楚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再做進一步的打算,好不好?我相信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我義父不會殺人的,你相信我,鷹!」她并不想利用淚眼攻勢,偏偏淚水就是不合作的汨汨而下。  



  夏侯鷹整個心都糾結(jié)在一起了,他就是見不得她傷心落淚,「別哭--我答應妳--哭--」  



  「真的?!」莫心荷噙著淚追問。  



  「我不會騙妳!」經(jīng)過今夜的事,他覺得整個事情有必要重新評估一遍,其中的疑點和漏洞實在太多;還有數(shù)年前武氏一族的謀殺事件似乎也另有文章,身為門主,他有責任查個水落石出。  



 。        。        。  



  是夜,久違的惡夢再度造訪夏侯鷹的生命。  



  冷汗如柱地不斷涔涔沁出皮膚,盾心痛苦的糾結(jié),呼吸變得急促困難,全身的血液開始凍結(jié),體溫迅速流失,變得冰涼,然后,他開始全身痙攣抽搐。  



  「不……不要……」夏侯鷹雙眸緊閉,顫抖得厲害,無助驚悸的重復著痛苦的夢囈,無法自駭人的惡夢中醒來。  



  莫心荷在睡夢中,被鷹王和綠兒不停的拉扯著頭發(fā),不勝其優(yōu)的嚷嚷:「別吵,鷹王、綠兒,天又還沒亮,等天亮了再陪你們玩,乖,讓我睡覺……」  



  為了怕她寂寞無聊,夏侯鷹破例讓鷹王和線兒一直留在寢室內(nèi)陪她。  



  鷹王和綠兒非但沒停止優(yōu)她清夢的動作,反而變本加厲。  



  莫心荷終于不敵「鳥攻」,投降的坐起身子,睡眼惺忪的問:「好了,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們兩個小搗蛋究竟想干什么了吧?」  



  鷹王和綠兒拍動翅膀,用爪拉扯她的衣袖,要她下床。  



  莫心荷在移動中,聽到從隔壁房間傳來的紛沓人聲。  



  那不是鷹的房問嗎?三更半夜的怎么會那么吵?!莫非發(fā)生什么事?!  



  她抓起晨褸披上,睡意全無的飛奔到隔壁房間一探究竟,雖說這三更半夜訪單身男人臥寢實屬不妥,不過她管不了那么多。  



  莫心荷一探頭,便被圍繞在夏侯鷹床邊的人群給嚇了一跳。  



  一、二、三、四、五、六、七:!老天!七個大男人,一個絳月、一個玄日、一個云樊大哥、外加左右鬼使和兩個她沒見過的男人,夜半三更的不睡覺,全圍繞在鷹床邊干嘛?莫非在緊急磋商什么機密大事?瞧他們把鷹包得密不通風,害她看不見鷹,真是討厭!  



  鷹王和綠兒一點也不體恤她偷窺的「困境」,硬拉扯她的衣袖,意圖要她過去夏侯鷹身邊的樣子。  



  「別鬧了,鷹王、綠兒,咱們可是在偷窺耶!萬一被發(fā)現(xiàn)可就模大了!」莫心荷小小聲的制止兩只寶貝蛋,哪知牠們反而嘎--嘎--嘎--的漫天鳴叫。  



  該死!這下子想溜走也來不及啦!莫心荷一臉尷尬的對著齊投向她的七雙大眼傻笑!肝也皇枪室獯驍_你們的,只是聽到隔壁有人聲,所以……」  



  「心荷,妳來得正好,快過來!」莫云樊不等她解釋完,就示意她過去。  



  既然是受人之邀,莫心荷當然就理直氣壯的跑過去,乘機看看鷹也好啰!  



  「鷹--鷹--你怎么了?鷹--」  



  莫心荷壓根就沒想到,等待她的竟是臉色死白、全身冰冷、痛苦痙攣抽搐,又汗流浹背卻不醒人事的心上人。  



  「這是怎幺回事?!」莫心荷心痛慌亂的對床邊七個一臉無奈的大男人發(fā)出驚天動地的質(zhì)詢。  



  「這是鷹的老毛病了!鼓品牡。  



  「老毛病?!」鷹有什么老毛病?她怎么不知道?  



  莫云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說:「從很小的時候開始,鷹就經(jīng)常被雙親在自己眼前被燒死的惡夢所困,經(jīng)常做惡夢,而且隨著年紀增長,伴隨惡夢而來的癥狀便逐年加重!」  



  「你是說,鷹經(jīng)常像現(xiàn)在這樣,被困在惡夢中痛苦不堪,卻醒不過來?!」莫心荷心如刀割,聲音異常瘠啞。  



  「今晚的情況是比較嚴重的情形,這一個多月來他還沒發(fā)作過,可能是今夜的事導致的--連兩位專門替鷹看病的御醫(yī)都束手無策--似乎是心理層面的因素占了絕大部分,所以醫(yī)藥并無太大的幫助。」  



  「所以你們就眼睜睜的看鷹無助的和惡夢對抗?!」莫心荷并不想遷怒,但她實在太激動、太痛心了。  



  「不……」夏侯鷹雙唇抖顫得厲害,下唇都咬破、沁出血絲斑斑。  



  「天!鷹流血了,為什幺不拿個毛巾什么的讓他含住,而讓他咬傷自己?!莫心荷伸出手去替他拭去嘴角的血絲!古,天!連兩只手也全是抓傷,你們?yōu)槭裁床蛔柚顾俊?nbsp; 



  「以前發(fā)生同樣的狀況時,兩位御醫(yī)曾按照正常的醫(yī)護程序做過,塞住他的嘴、綁住他的雙手、卻因而差點要了鷹的命,之后,就只好什么都不做,隨時注意著地的狀況了。」  



  莫心荷不敢置信的拼命搖頭,「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火不--」夏侯鷹令人心酸的痛苦夢囈召回了莫心荷的注意力。  



  在她回眸時,他沾滿血演的指甲,又狠狠的在自己的兩手抓出了五、六道新的血痕,看得莫心荷心痛猶如身受。  



  「不--別這樣--鷹--別怕--我在這里……心荷在你身邊……你醒醒,鷹--」她伸出右手去制止他自殘的雙手。  



  「心荷,小心!」絳月和莫云樊出聲制止她,怕她被抓傷。  



  莫心荷一點也不在乎,只是傾注所有的深情去執(zhí)握夏侯鷹冰涼的手,令人驚異的是,夏侯鷹并未抓傷她,反而用力反握住她的右手,緊緊箍住不放。  



  「對--就是這樣--握好我的手……別怕……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所以你快醒來……鷹--」  



  她噙著淚,不讓盈眶的熱淚奪眶而出,就怕汨汨的淚水會淹沒心愛人兒的容顏,讓她無法看清楚他。  



  「鷹--快醒來----別怕!鷹--我會一直陪著你……她坐在床緣,俯下身軀,以人類所可能發(fā)出的最溫柔的聲音輕喚,以盛滿深情的左手輕撫著地濕涼沒有溫度的額頭,以沾著淚水的唇瓣,親吻他抽搐而缺乏人類溫度的雙頰;彷佛要籍由溫柔的撫觸和親吻,將自己的體溫分送給他似的二次又一次,不停的重復著相同的溫柔與深情。  



  說也奇怪,夏侯鷹的身體漸漸的不再痙攣抽搐,表情也舒緩許多,不再那么慘白痛楚。  



  「荷--心荷--」不知何時,發(fā)自生命最深處的呼喚取代了惡夢的夢驪。  



  「我在這里……在你身邊--你快睜開眼睛--鷹--」莫心荷強忍住放聲大哭的沖動,一次次的呼喚。  



  「荷--心荷--」夏侯鷹終于睜開了雙眼,第一個映入他眼簾的便是梨花帶雨的可人兒!竸e哭--心荷--」他柔情似水的將她擁抱滿懷。  



  「我才沒有哭!」莫心荷偎在他懷中喜極而泣,卻又倔強的辯白。  



  此時,圍繞在床邊的七個大男人,早已識趣的走得無影無蹤。  



  夏侯鷹睜著凝滯疲累的雙眸,呆滯的仰望著天花板,斷斷續(xù)續(xù)的訴說:「我又看見了漫天的大火……!父親和母親在火中凄厲的慘叫……還有可怕的狂笑聲……我想大叫卻叫不出聲音……我想救父親和母親卻無能為力……雙腳動也不動--火--好大的火……」  



  「沒有火--再也不會有火--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你不會再一個人面對可怕的大火,我保證--」神!請你別再折磨這個男人,他已經(jīng)夠苦、夠可憐了。求你!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能代替他承受那些痛苦,但她卻不能,只能不停的安撫他。  



  「找知道……」夏侯置虛弱的淺笑!冈诖蠡鹬--我聽到了妳的聲音--一直呼喚我的聲音--很奇怪,聽到妳的聲音后,我的腳竟然能動了--所以我就朝著聲音的方向奔跑--然后火就遠離我了--也不再有慘叫聲和狂笑聲!  



  莫心荷聞言,激動的淚水更加泛濫!笇--就是這樣,呼喚我--鷹--下一次你若是又被困在火中,一定要記得呼喚我,我一定會立刻到你身邊陪伴你。我說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是不是?」  



  夏侯鷹不知道為什么,視線竟然模糊一片,眼眶四周還有著氤氳的熱氣和灼熱的刺痛,但心口卻是暖烘烘的!膏拧拧  



  「好了,你太累了,好好的睡一覺。」  



  聽到「睡覺」兩個字,夏侯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莫心荷心疼極了,給了他一記唇上輕吻,換了一個姿勢,讓他躺在自己的雙腿上,柔柔的保證:「放心,我陪你睡,你不會再做惡夢的,我會把那些打擾你睡眠的壞東西全都趕跑,相信我!」她像哄小孩般的哄他。  



  「嗯……」他終于安心的閉上飽受驚嚇、疲累不堪的雙眸,漾著一抹淺笑在她溫柔的擁抱下,再度睡去。  



  見他安穩(wěn)的睡去,莫心荷才釋然的輕吐一口氣,雙腿一動也不動,就怕又驚醒好不容易睡著的心上人。  



  然后,她從床邊御日們帶來的醫(yī)藥箱中取出藥水和繃帶,替他包扎傷口;瞥見他那雙滿是傷痕的手,她又想哭了,不過她強忍住,把悲傷心痛化為力量,小心翼翼的替他包扎傷口。  



  護理完畢,她輕輕碰觸他的額和四肢,確定他不再缺乏體溫,也不再冒冷汗,更不再痙攣抽搐后,也安心的合上雙眸睡去。  



  經(jīng)過一夜的折騰,她著實累壞了,不過她的雙手卻始終牢牢的圈抱住懷中的心上人。  



  鷹王和綠兒也不再出聲,雙雙佇立在床邊的架桿上,陪著兩位主人入眠。  



  一直守在門外的七個大男人見到屋內(nèi)的情景,才紛紛放下、心中大石,展露出安心欣慰的表情。  



  而天際的星光,依舊若無其事的閃照,在黑色的穹蒼中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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