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修羅經(jīng)李承烈點通后,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生龍活虎、渾身是勁,在「逍遙居 」睡了一夜,養(yǎng)足精砷,便十萬火急的沖去找對他的「保妻行動」影向最大的兩個關(guān)鍵 人物:樓慕羽和茱莉亞。
可惜遲了一步,他們兩人已飛往東歐去也,怪只怪他最近老是精神恍惚,才會忘了 樓慕羽和茱莉亞今天要去東歐展開為期十天的工作之事,否則他就能趕在他們登機前向 他們「宣戰(zhàn)」。
現(xiàn)在怎么辦呢?
范修羅大傷腦筋,半頃,他一個清脆響亮的彈指,似乎已有了腹案。
既然如此,他就來個「先斬后奏」,趁這個天賜良機先追佳人去!
他第一個想到的是下午到學(xué)校去接方芷云下課,給她一個意外驚喜,為「保妻行動 」揭開序幕--驚喜是他一廂情愿的想法,結(jié)果如何還有待商確。
一旦下定決心,他絕對是個超級行動派的男人!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偷偷打電話回家向張媽探問方芷云教書的高中所在,然后在不 驚動方品睿的情況下,溜到學(xué)校門口守株待兔,至于不向方品睿打聽是怕消息走漏,所 以他才寧愿挨張媽數(shù)落,也不向他打聽。
在等待佳人芳蹤期間,范修羅首次感受到時間慢得可怕--平常他都是覺得時間過 得太快不夠用,雖然他昨天才「偷窺」了她一個下午,但那和「正面沖突」完全是兩回 事,不能柑提并論!
他三不五時的就望向校門口內(nèi)的玄關(guān),都快望穿秋水了,偏偏盼不來佳人。
這是什么樣的感覺?他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如此意亂神迷,沉不住氣,一顆心噗 通噗通的狂跳不已,過去他無論遇到如何心儀的「天使情人」都不曾如此在乎興奮過, 這樣的心情一直只有在和「狂黨」的同伴到處作亂或者當(dāng)「特殊保鏢」時,才會出現(xiàn)的 呀!
時間在他望眼欲穿的企盼中,一分一秒的流逝。
終于!他終于盼到佳人入眼來--「芷云!」范修羅忘情的大叫,在瞥見她的那一 剎那,他真的覺得自己的心跳停止了。
「芷云,好久不見了!」該死,過度的興奮讓他的舌頭打了一個大結(jié),結(jié)結(jié)巴巴一 點也不像平常那樣能言善道。
也許是因為他太過興奮激動,所以并沒有發(fā)現(xiàn)方芷云始終是用一種比看見蟑螂還嫌 惡的冰冷眼神相待。
「是嗎?」方芷云冷冰冰的應(yīng)了一聲。
范修羅還是沒發(fā)覺她的冷漠,兀自燃放自最熱情道:「我們一起去吃個晚餐,我有 好多話想對你說,走!」
他熱情有勁的拉起方芷云的手,轉(zhuǎn)身就往車子走,原本被他拉住的小手,卻滑不溜 丟的抽離他的掌握,緊接著是更冰更冷的「鐵板」。「請自重,范先生,男女授受不親 你不會不懂吧?」
「芷云?」范修羅這才發(fā)現(xiàn)情況不太對。
「請叫我方小姐,范先生!狗杰圃埔廊槐樝嘞。
她的冷漠令他惱怒,尤其「方小姐」和「范先生」這兩個詞聽起來格外刺耳。「我 為什么得叫你方小姐,我也不要你叫我范先生!」
「那就拉倒!」她不帶感情的說完就打算撇下他走掉。
他才不會讓她就這么逃走,「站!你要去那兒?」他強拉住她的手臂。
方芷云怒目相向,「放手!」她用力掙扎卻掙不開他的掌握。
「我不!」
「放手!」
「絕不,你必須和我去吃晚餐!」
方芷云突然彎下腰,脫下一只高跟鞋,毫不留情的用細細的鞋跟狠狠敲他抓住她不 放的手背。
「噢--!」
趁他低叫稍微松開手時,她抓住空檔跳離他幾步,拉開嗓門對正在指揮上下學(xué)的校 警和糾察隊大喊:「校警哥哥,糾察同學(xué),請救救我,有色狼!」
然后,一眨眼工夫,范修羅就被十來個校警和糾察學(xué)生包圍得密不通風(fēng),方芷云則 趁機開溜,招了一輛出租車,迅速鉆進車內(nèi),「呼!」的一聲走啦!
留下范修羅在那兒不敢置信的大叫:「芷云,別走!」
在方芷云走后,他又改口對那群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的「正義軍團」吼道:「放開 我,我不是色狼,她是我老婆,這全是誤會啊!」
好不容易掙脫「正義軍團」的范修羅,一面開車一面重新振作,并重擬戰(zhàn)略。他怎 么也沒有想利方芷云會那么狠,對他那么無情,若非他右手手背上,那又青又紫又有點 破皮流血的瘀包,一直以「痛」來提醒他,剛剛發(fā)生的一切都是事實,他會寧愿相信那 是一場夢、一場惡夢、溫柔的芷云不可能如此待他的!
他真是愈想愈心痛、愈想愈懊惱,尤其是目睹她漠然的鉆進出租車,頭也不回的絕 塵而去,他更不是滋味。
唉!也難怪芷云會對他反顏相向,想想他過去對她的種種,他不禁又重嘆一聲。不 過他不會輕易死心,這點小小的挫折不可能讓他打退堂鼓,一切才剛開始呢!
他很快重鳴戰(zhàn)鼓,準備進行下一波攻勢!
***
坐在出租車里的方芷云,早已心亂如麻,情緒激動不已!
那個該下十八層地獄的男人干麻又出現(xiàn)在她眼前,在她就快忘記他,從他帶給她的 創(chuàng)傷中走出來,迎接另一份嶄新的愛情的時候--她若有所思的回到樓慕羽的住所,進 入客廳,關(guān)上門,無力的靠在門板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打算走到沙發(fā)區(qū)去休息,門 鈴便急促的作響,嚇了她一跳。
她不假思索便轉(zhuǎn)身把門打開,映入她眼簾的竟是范修羅那張可惡至極的臉。
他對她招手笑道:「嗨!」
呯--!她卻賞他一個閉門羹。
范修羅因為佳人近在咫只,神魂顛倒,一時不察,以致于額頭和鼻尖被門板占了便 宜,偷去香「吻」。
「該死,好痛--」范修羅摸摸自已被門板「厚愛」而留下微紅「吻痕」的額頭和 鼻子低咒幾聲,但他不會輕易死心,馬上又重整旗鼓,大敲門板,以響徹云霄的雷公聲 不停吼道:「芷云,開門,我知道你很氣我,但是請你開開門,我有話對你說,芷云, 開門!」
方芷云似乎是吃了秤鉈鐵了心,硬是不搭理,范修羅敲喊了半天,見此招無效,立 刻就改弦易轍,移位到窗臺邊,對二樓敞開的窗扇嚷道:「芷云,我愛你,你快開門, 芷云!你聽到?jīng)],我愛你,你快開門!」
嘩--啦--!
這回方芷云終于有反應(yīng),從二樓窗口賞了他一身的水,然后猛力的把窗扇關(guān)上,再 度安靜無聲。
被淋成落湯雞的范修羅心想:這樣不是辦法,不如先撤兵,回去好好的想一個良策 ,反正樓慕羽和茱莉亞十天后才會回來,他有的是時間攻陷她!
。
第二天清晨起,范修羅壯烈的「保妻行動」就一天比一天精彩!
早上--他說動張媽替他闖關(guān),方芷云果然讓張媽進入屋內(nèi),但還是把他關(guān)在門外 ,他本想趁機闖入,卻被張媽的大屁股阻礙沒能得逞。
結(jié)果--張媽陣前倒戈,放方芷云從后門開溜,理由是:「像他這種不知惜福的男 人,就該給他一點教訓(xùn)!」,也就是說昨天好心的給他方芷云的高中地址,是為了取得 他的信任。
「沒關(guān)系,我下午到學(xué)校去逮她,這回一定不會讓她從我手中逃走!」范修羅信誓 旦旦,然后悻悻然的開車去上班。
下午--他又到學(xué)校去守門,原以為這次可以順利逮住她,沒想到道高一尺,魔高 一丈,方芷云竟然搭著一位男老師的機車,從他眼前呼嘯而去。
該死!「把我老婆還來!」范修羅像瘋拘一樣追過去。
方芷云卻對那位男老師說:「別理那個瘋子,快走!」
接著,像是存心氣死范修羅一樣、她竟然千嬌百媚的摟抱住那位「柴可夫」的腰, 樂得那位男老師差點飛上天,她卻投給眼睛已經(jīng)噴出兩道火柱的范修羅示威似的笑,并 說了聲:「拜拜!」
范修羅見追趕無望,恨恨的大放馬后炮:「有車給你搭你不搭,偏去搭機車,你也 太沒品味了吧!」
吼完后不管方芷云到底聽到?jīng)],他立刻開自己的車追上去,明知在下班放學(xué)的交通 尖峰時間,想用車子追上機車是不可能的事,他還是不死心,至少他可以趕回家去進行 下一步作戰(zhàn)。
果不期然,方芷云還是比他早回家,不過,他今晚聰明多了,沒再去敲她的門,反 而躡手躡腳的搬了一個梯子,從二樓那扇依然敞開的窗戶爬進去。
「小偷,滾出去!」方芷云沒料到他會有這」招,嚇了一大跳。
范修羅卻死皮賴臉的笑道:「別這樣嘛,老婆,我好久沒嘗到你的好手藝了,好歹 也賞我一頓晚餐嘛!」反正他就是賴定啦!
方芷云心知不可能輕易打發(fā)他走,便收起怒容,換上一張笑臉,柔聲軟氣的說:「 原來你是想吃我燒的菜。≡缯f嘛!我不是那么小氣的人,哪!你先到餐桌邊坐著,我 馬上弄好!
語畢,還賞他一個迷死人的甜笑。
范修羅受寵若驚,被她迷得七葷八素,乖乖的坐到餐桌邊,像個乖寶寶小學(xué)生一樣 ,動也不敢亂動一下,笑著一張可怖的臉,看著方芷云娉婷的倩影,在廚房忙來忙去, 心里甜滋滋,魂都快飛上天啦!
就是這種感覺!他愛斃這份難言的幸福感覺,此刻,他可以深刻的體會出樓慕羽所 說的「回家的感覺真好!」是什么樣的意境,呵呵!
不久,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紛紛上桌,范修羅被久違的熟悉香味醺得差點口水 流滿地,方芷云更加溫柔的對他笑道:「你先吃,我上樓換件衣服就下來!
「嗯!」他點頭如搗蒜。
凝視著她娉婷的倩影飄上樓去,他開心的想道:看來她已經(jīng)不生我的氣了。
本來他想等她下樓再一起開動,但一天的折騰下來,加上那一盤盤對斃他胃口的美 味頻頻向他發(fā)出強烈誘惑,他終于忍不住食指大動,先行開動。
才一眨眼工夫,滿桌的菜就去了一大半,范修羅這才注意到方芷云一直沒有下樓來 。
「大概是在盛妝初扮,想給我一個意外驚喜吧!」他歡天喜地的喃喃自語。
突然,他感到背脊發(fā)涼,全身冒冷汗,肚子劇烈絞痛,他這才驚覺大事不妙,難道 芷云她--他忍不住沖向洗手間,赫然發(fā)現(xiàn)洗手間反鎖著,「該死--!」
他更加確實他是被她擺了一道,怒氣沖天的沖向二樓,想去二樓的洗手間解決燃眉 之「急」,上了二樓才想到,慕羽家二樓全是套房,沒有獨立的浴廁,他不肯放棄的去 闖每扇門,不出所料,全部鎖得死死的,「可惡!」
范修羅本想找方芷云理論,繼續(xù)和她耗下去,無奈「肚」不從他愿,只好先行撤退 ,迅速沖回家去解決「急事」,他駕車離去時,不但聽到響亮的關(guān)門聲,似乎還隱隱約 約聽到方芷云幸災(zāi)樂禍的笑聲。
「該死!」他又低咒一聲。
當(dāng)晚,他并未再進攻,因為他知道鐵定攻不進去!
***第二天早上--范修羅找愛犬布魯克助陣,既然張媽靠不住,他就找布魯克 跨刀,人家不是說:「狗是人類最忠心的朋友!」嗎,這一次一定成功。
結(jié)果--狗果然是人類最忠心的朋友,只不過布魯克忠心的對象不是養(yǎng)大它的地, 而是美女主人方芷云,在方芷云一聲輕喚:「布魯克,去!」,布魯克便「汪!」的一 聲,忠心耿耿的用自己龐大的身軀撲向范修羅身上,把沒料到會這樣的范修羅牢牢的壓 倒在草坪上,方芷云便輕輕松松的溜了!
「該死,你這個叛徒!」范修羅對布魯克大罵,布魯克卻舔了他滿臉口水,還對他 猛搖尾巴,好象在說:「贊美我吧!快贊美我吧!」
下午--范修羅又到學(xué)校去劫人,這次他又更聰明了,運用他視力超人的眼睛,攔 下每一部雙載的機車,誰知今天方芷云并沒搭機車,而是坐在一輛轎車里。
「芷云?」老天!他又失算了!
方芷云笑瞇瞇的隔著車窗,將一張字條按壓在車窗上,并用另一只手的手指指向那 字條。
幸好范修羅有一雙「千里眼」,一瞬間就把那字條看得一清二楚,上面寫著:你昨 天說搭機車沒品味,所以我今天就改搭汽車啰!
拜拜!
「可惡!」范修羅氣得快爆了,眼看她和那個色狼司機場長而去,他恨不得把那個 該死一百次也不足惜的臭色狼踹到月球上去當(dāng)兔子搗麻糬!
「沒關(guān)系,她今天是搭汽車,大概快不了我多少,我可以趕回去,在她進門前攔住 她!」于是,他如愿的在方芷云還來不及開門就趕上了。
「哈啰!老婆!」這回我看你往那里跑,范修羅心中得意極了,雙臂按在門板上, 把背對他的方芷云固定在兩臂之間。
方芷云不聲不響的打開門鎖,冷不防的一個轉(zhuǎn)身,一手用手絹摀住自己的口鼻,另 一只手猛力的按了「防色狼噴劑」的按鈕,噴了范修羅滿臉的防色狼噴劑,趁范修羅大 叫松手之際,溜進屋內(nèi)迅速鎖上門,那噴劑可是她特制的「獨門馴狼劑」,效果比市售 的任何一種品牌都要好十倍以上,夠他受的了。
「活該,誰教你惹我!」方芷云痛快至極。
當(dāng)晚,范修羅果然沒再來犯。
。
第三天早上--范修羅果然是難纏的角色,這次他找來了三哥范修平替他跨刀。
方芷云沒料到他會連范修平都找來,一時之間沒了主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范修羅當(dāng)沒看見,得意洋洋的吹著口哨,假意的東張西望。
范修平受弟之托,忠弟之事的對方芷云說:「芷云,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讓修羅 送我們兩個上班吧!」
「修平哥都這么說了,我還能說不嗎?」方芷云熱情如火的抱住范修平的臂膀,小 鳥依人的偎在他肩上,狀甚親匿,聲音又嘍得嚇人。
范修平被她的熱情弄得全身發(fā)燙、麻酥酥的,連站都站不穩(wěn),嘴巴都快樂歪了。
范修羅見狀,氣得火冒三丈,大聲吼道:「快放開修平!」
方芷云不但不加理會,反而抱得更緊,嘍聲嬌氣的說:「我為什么聽你的,反正我 本來就水性楊花,人盡可夫,你管我愛和誰親熱?」擺明了是沖著他而來。
「你--」范修羅張口結(jié)舌說不出話來,氣得揮拳相向,「快放開!」
只見范修平被他砰的一聲揍倒在地,驚慌未定的扯住范修羅吼道:「你這個忘恩負 義的小子,干麻扁我啊!」
「誰教你--」范修羅自知理虧,頓時語塞,但是他就是看不得芷云對別的男人好 ,就算是自家兄弟也不行!
范修平白挨了一拳,豈肯善罷甘休,緊緊抓住他不放,看來是和他耗上了,「誰教 我怎樣?」
「我--」
而方芷云早就趁開溜啦!
下午--范修羅再度到校門口奮戰(zhàn),這回他把機車和汽車都納入監(jiān)視的范圍,奈何 方芷云就是比他棋勝一著,既不搭機車,也不搭汽車,而改搭校車。
當(dāng)龐大的校車從范修羅眼前無情的駛過時,范修羅真是傻了眼了。
「無所謂,既然她搭校車,那我更可以早一步守在門口等她啦!」范修羅的字典里 就是沒有「死心」這兩個字。
只是有時候,光是不死心是無濟于事的,范修羅在樓慕羽的家門口,從七點多等到 九點多,不知已喂飽了幾百只蚊子,就是等不到佳人歸來。
殊不知佳人早回方家去,今夜不會回來啦!
結(jié)果是,可憐的范修羅就在那兒笨笨的等到隔天清晨。
次日清晨,薄霧尚未全數(shù)散盡,方品睿便用自己的機車載方芷云到臺北車站去。
「老姊,這樣真的好嗎?」方品睿望著她手中的旅行箱問道。
「這樣最好,我昨天已經(jīng)向?qū)W校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期,放心,我會在慕羽回國當(dāng)天 回來去為他接機的!狗杰圃菩Φ馈
「不是的,我是說,你真的一點機會也不肯給范大哥嗎?」方品睿小聲的問道,幾 天觀戰(zhàn)下來,他挺為范修羅的熱情感動,所以才替他說情。
「沒那個必要,我可警告你,不準把我的行蹤說出來,不論是爸媽或那個渾球,否 則我再也不做飯給你吃了。」方芷云知道對他,與其威脅「絕交」,不如威脅「絕食」 來得有效--絕交他不會相信啰!
「知道啦!」方品睿沒轍,只好住口。
「嗯!」
望著方芷云漸行漸遠,終至沒入人潮的身影,方品睿不禁又嘆了一口氣--造孽啊 !范大哥,你就自求多福吧!
***
范修羅像一只大貓熊似的,一到辦公室就把方品睿找來盤問,事到如今,只有找這 個小子啦!
「我姊旅行去了!」方品睿老實的說。
「什么。俊狗缎蘖_驚叫一聲。「去那里,什么時候!?」
「STOP!請你什么都別問我,我不會告訴你的,因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姊早料到 你會問我,所以她只讓我載她到臺北車站,接下來我就不知道了。」他把早想好的說詞 復(fù)誦一遍。
「你說謊!」
「信不信由你,對了,要開會了,是有關(guān)上次你落跑的會議,和「燃燒的天堂」有 關(guān)的!
「燒燒的天堂?」
「是!」
「很好,我們走!」范修羅又想到更好的妙招了。
太棒了,他差點忘了還有這招!芷云啊芷云,你等箸接招吧!我不會讓你逍遙太久 的!
。
范修羅在會議一開始就大力推薦方芷云當(dāng)「燃燒的天堂」的廣告女主角--「我說 的這位模特兒,就是前一陣子因拍「最危險的誘惑」和「維納斯之吻」而名噪一時的神 秘女郎范小姐,她絕對是這支「燃燒的天堂」的最佳人選。」雖說是為了替自己制浩機 會接近方芷云,但她是他心目中的第一人選卻也是事實,先前幾次討論他也極力推薦過 ,但因為客戶公司有一派勢力已有內(nèi)定人選,另一派則支持范修羅推薦的人選,客戶公 司內(nèi)部因而發(fā)生激烈的權(quán)力沖突,這也是這支廣告一波三折,遲遲未定案開拍的主因。
如今范修羅更是堅持非用方芷云不可。
「好,就用那位神秘女郎范小姐。」
這一次終于順利定案,范修羅比客戶公司的陳董事長還開心。
散會時,客戶公司的陳董事長特地留下來,把范修羅拉到一邊說道:「范制作,你 是知道的,雖然我這一派贏了這次的爭斗,決定采用你推薦的人選,但以副董王巴為首 的反對派可是對你恨之入骨,他的個性你應(yīng)該知道,所以我勸你最近最好小心一點!
基于多年的合作關(guān)系和交情,客戶公司的陳董事長好心的叮嚀他。
「我知道了,我會小心一點,謝謝你!狗缎蘖_也是因為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才 一直沒有推掉這支廣告的拍攝,否刖按照他的個性,像這樣翻來覆去,停停走走的 Case,他早用「閉門羹」伺候啦!
目送客戶公司的陳董事長走后,范修羅暗暗想起承烈昨天的「傳言」。
段叔所說的大災(zāi)難會不會就是指這件事?算了,先別管這個,趕快進行「保妻行動 」的下一步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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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芷云搭上火車后,使陷入沉思之中。
為什么?他為什么還要再來打擾我好不容易平靜的心湖?
因為他愛我?
方芷云自嘲的輕笑兩聲,那是不可能的事,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他盲目的偏愛天使型的女子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甚至因那種盲目的偏愛,而被冠上了 「護花狂」的名號,怎么可能輕易改變?
別傻了,芷云,難道你傷得還不夠深?
就算他真的對她有意,她也不會輕易原諒他,絕不!
雖然說愛情價高,不該讓一時的意氣用事和無謂的自尊心白白的阻斷已經(jīng)來到門口 的愛情,但是要她就這么前嫌盡釋的原諒他,她實在做不到,更咽不下這口鳥氣。
而且這么一來,豈不顯得自己太沒價值,太容易追上手了嗎?
門都沒有!她方芷云同不是可以讓人隨隨便便的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小女人,就 算她依然是愛著地的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