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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撞丘比特 第十二章
作者:左晴雯
   
  “情夫招標(biāo)”的日子終于到了。  



  這天,席湘兒在安凱臣和向以農(nóng)的陪伴下,來到曼姬夫人的宅邸。  



  當(dāng)然茱莉亞和雪莉也準(zhǔn)時到達(dá)了。  



  當(dāng)“招標(biāo)大會”開始時,只見曼姬夫人和南宮烈一同現(xiàn)在他們面前。席湘兒現(xiàn)在  的心情,真的就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恨不得立刻沖過去,狠狠的抱住心上人小  烈。  



  理所當(dāng)然的,南宮烈想的是和她同一件事。  



  對于他們兩人的眉來眼去,最不高興的就屬茱莉亞和雪莉了。  



  曼姬夫人很快的拉回大伙的注意力!艾F(xiàn)在,請三位‘競標(biāo)人’把你們所寫的‘  底價’交給我吧!”  



  語畢,三個女人好象是在比賽誰沖得快般,動作迅速確實的一齊沖向曼姬夫人,  而且全圍繞在夫人附近,沒有回座。  



  然后,最緊張而關(guān)鍵的時刻終于來臨了——  曼姬夫人將三張折疊的白紙一一打開  閱讀。當(dāng)然,她刻意取了一個讓身邊的南宮烈也能清楚看到那三張紙條內(nèi)容的角度。  



  當(dāng)南宮烈敝見席湘兒所寫的“代價”時,激動得眼眶泛起熱氣。  



  曼姬夫人看了看南宮烈,又看看三個臉色一樣可怖的女孩,才緩緩的說:“得標(biāo)  人是席湘兒!”  



  “萬歲!”  



  “不公平!”  



  這兩個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而且接下來的一幕更是大出眾人意料——  只見茱莉  亞和雪莉在答案公布之后,旋即很有默契的制住席湘兒,將她制伏在她們兩人中間,并  以墻壁邊。茱莉亞手上拿著一把刀抵住席湘兒的右頰,兩個女人都是一副非把她千刀萬  剮不可的氣勢。  



  “茱莉亞、雪莉,你們怎么可以言而無信!”曼姬夫人沒料到她們當(dāng)真敢在她的  地盤上造反。  



  “廢話才說,所謂兵不厭詐!南宮烈,你給我站出來!”大聲吆喝的是金發(fā)的茱  莉亞,畢竟是黑道家庭出身的,膽識自然比從商家庭出身的雪莉大些。  



  南宮烈阻止了其它人的行動,如茱莉亞所愿的站到她們面前兩公尺處。  



  “放開湘兒吧!”南宮烈不動聲色的直視著她們。  



  “我們當(dāng)然會放開她,不過你必須做選擇!”茱莉亞和雪莉相視而笑,那是很邪  門的笑意。  



  “小烈!你不要管我!”席湘兒急得大叫。  



  “你給我閉嘴!”雪莉狠狠的嘗了席湘兒一記。  



  “不要傷害湘兒!”南宮烈一急,關(guān)心的話語便沖口而出。然而,他的表現(xiàn)自然  令茱莉亞和雪莉更加妒恨。  



  “。∵@樣疼惜她!很好,那你就快做個選擇吧!”茱莉亞口氣比方才更加惡  劣。  



  “說吧!”南宮烈倒也干脆。  



  “小烈?!”席湘兒還想說什么,卻接收到南宮烈制止的眼神,只好暫時按住心  中的焦急,靜觀其變。  



  茱莉亞冷笑了兩聲,才說:“當(dāng)年,你在我和你那群死黨之間,愛情與友情之間  ,你選擇了友情,而不要我;接著,你在雪莉和原告、被告之間,愛情與事業(yè)之間,你  再度舍棄愛情而選擇事業(yè);現(xiàn)在……呵呵!”她此刻的表情,仿如邪惡的魔女般可怖。  “我知道你最在乎的是你的左手,所以我要你在你的左手和這個女孩的臉頰之間選擇一  個,看你要廢了你那重要的左手,而保持這女孩一張完整的臉,還是要我在這女孩臉上  劃一刀。當(dāng)然!不只這樣,你除了你的左手外,還得發(fā)誓離開律師界,從此不再當(dāng)律師  。怎么樣,快做選擇吧!看你是要選這女孩,還是——”  



  茱莉亞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另一個驚天動地的事便發(fā)生了——  “我不會讓小烈  做這種殘酷的選擇的!”  



  隨著響徹云霄的宣告,只見席湘兒把自己的右頰,往茱莉亞手上那把鋒利的刀一  劃——  “湘兒!不要——”  



  咻——啪——!  



  在南宮烈驚叫的同時,一只飛標(biāo)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射向了茱莉亞手上那氫刀,將  它擊落在地上。  



  席湘兒的臉頰因而逃過一劫。  



  “這么一來,我就不欠你人情了!”飛標(biāo)的主人隨后現(xiàn)身,他是織田靖彥。  



  “織田靖彥!”  



  他怎么進(jìn)來的?又是何時進(jìn)來的?這是在場所有人共同的疑問和驚訝。  



  席湘兒則乘機嘗了茱莉亞和雪莉各一巴掌。巴掌聲拉回了眾人的注意力。  



  “我有權(quán)利打你們,因為你們太殘酷了!如果你們真的愛小烈,就不應(yīng)該逼迫小  烈在同樣重要的事物之間做選擇。每個人本來就有一樣重要而難以比較、難以取舍的許  多重要事物,你們自己也一樣,不是嗎?既然如此,你們居然還能那么自私而殘忍的要  小烈在最愛之間做選擇,太過分了吧!那根本不是愛!只是自私自利的獨占欲!”席湘  兒淌下痛心的淚水。  



  “你不必說得那么好聽,難道你不想成為烈心中最重要的人嗎!”茱莉亞和雪莉  憤恨不平的反駁。  



  “我當(dāng)然希望,但絕不是以這種形式。我只求在小烈的愛情世界里,把我當(dāng)成永  恒的唯一,不再有別人,但這和小烈看重友情和事業(yè)是兩回事。如果小烈只把愛情擺在  第一位,而忽略掉友情與事業(yè),那么小烈就不再是小烈了,至少不是我所深愛的這個小  烈,你們明白嗎?”這全是席湘兒的肺腑之言。  



  “湘兒!”南宮烈情不自禁的緊擁住心愛的人兒!拔覑勰悖覑勰,這天地之  間,我只愛你一人,直到永遠(yuǎn),我發(fā)誓——我愛你,我愛你——”他終于確定湘兒與茱  莉亞和雪莉是絕對不同的,她絕不會像她們那樣,逼他做“選擇”,湘兒不會。  



  “小烈——”席湘兒感動得哭倒在他懷中。  



  氣氛頓時變得十分感人。  



  在場的人都沒有人再開口說話,回蕩在整個空間的唯一聲音,是南宮烈那出自內(nèi)  民主黨人處的吶喊:“湘兒!我愛你!”  



  不知過了多久,曼姬夫人才率先打破沉默,再度開口:“好了,茱莉亞、雪莉,  你們該服輸了吧!”  



  兩個女人跪坐在地上動也不動,一徑沉默著。  



  “知道湘兒寫在‘代價’是什么嗎?”曼姬夫人自顧自的說道:“她寫的是她的  生命,她愿用她的生命來換取烈一生的自由,而她方才也確實以行動證實了她的承諾了  。相較之下,你們所寫的金額——”  



  “不要說了!我們服輸就是了!從今以后,我們不會再找他們兩人麻煩,這總得  了吧!”  



  雖然她們的語氣依然倔強高傲,但看得出她們這次會說到做到了。  



  “真無聊!沒我們的事了,我們先走一步了!”  



  于是,兩個大美人頭也不回的朝大門外走去了,而在踏出大門之際,卻驀然回首  ,語氣誠懇的拋下最后的話語,“烈,對不起!還有,祝你幸福!”  



  南宮烈回報她們的是包容的微笑!拔蚁M銈兒臀乙粯有腋!”這是他的真心  話。  



  “嗯!后會有期!”  



  兩個大美人微微一笑之后,便瀟灑的離去,未曾再回首。  



  這場“情夫招標(biāo)”的游戲終于圓滿落幕。當(dāng)然,上官紫緒所預(yù)言的其中一大難—  —女難,也隨之結(jié)束了。接下來,在場的人將焦點再度轉(zhuǎn)回織田靖彥身上。  



  “你是——”曼姬夫人仔仔細(xì)線的將織田靖彥打量了一番。  



  “夫人,他是我的朋友,請看在我的份上,不要再追問他擅自闖入此地的事,好  嗎!”  



  南宮烈語氣十分誠懇的向夫人懇求道。  



  “我——”  



  “你不必為我求情,我可不想再欠你人情,否則我們之間的比斗又要延期了!”  織田靖彥絲毫不領(lǐng)他的情。  



  “比斗?!”曼姬夫人一臉驚愕。  



  可能的話,南宮烈并不想讓曼姬夫人和席湘兒知道這件事。  



  “烈——”  



  曼姬夫人企圖阻止,卻被席湘兒給阻止。  



  “夫人,請別提心,小烈會為難的!彼m然不知道那個織田靖彥的人究竟是什  么來歷,又為何要找小烈決斗,但是她卻從小烈的臉上看到堅定的執(zhí)著——他似乎早就  下定決心要接受那個男人的挑戰(zhàn)了——在這種情況下,任何的勸阻都只會讓小烈更加為  難。  



  因此,她才會決定不阻止她的小烈的。  



  “可是你不知道——”也難怪曼姬夫人提心,因為這個織田靖彥居然能輕易的闖  入她這座擁有高科技防盜系統(tǒng)及警衛(wèi)森嚴(yán)的宅邸,卻完全未被發(fā)現(xiàn),足見他的功夫之高  。何況,從他的身手判斷,他十之八九是一個忍者,這一切都對南宮烈太不利了。∷  怎能不擔(dān)心!  



  “夫人,”南宮烈彎下腰,執(zhí)起她的手,溫文有禮的一吻!罢堅徫业娜涡,  不要再過問這件事,讓我自己解決好嗎?”  



  “你——”這就是曼姬夫人最大的弱點,她永遠(yuǎn)拗不過南宮烈的懇求。“算了!  隨你吧!不過,你必須答應(yīng)我,決斗結(jié)束之后,一定要來看我!”毫發(fā)無傷的來看我!  最后一句,她并未說出口,因為她相信他明白她的意思。  



  “嗯,我答應(yīng)你!”南宮烈堅定的許下承諾。  



  “好了!你們走吧!”曼姬夫人立即下了逐客令,否則,只要再多給她一秒鐘,  她一定會后悔方才的決定,而不顧一切的阻撓南宮烈和織田靖彥的決斗。  



  然而,她卻更加清楚,這么一來,她將會永遠(yuǎn)的失去她心愛的烈!  



  因為南宮烈不會原諒“背叛”他的人!  



  這也是安凱臣和向以農(nóng)面對織田靖彥的挑戰(zhàn),只能在一旁干著急,卻不能出手幫  忙的原因——這也是他們“東邦人”的默契之一!  



  *                                        *                                    *  



  離開曼姬夫人的住處之后,織田靖彥立刻向南宮烈確定決斗的時間。  



  “什么時候?地點?”他說話的方式還是一樣經(jīng)濟、簡潔。  



  南宮烈思索了片刻,便率直的說道:“時間定在三天后吧!至于地點,則由你來  選!”  



  “很好!夠干脆!”織田靖彥向他交代了比試地點之后,便倏地消失無蹤。  



  “好快的身手!”席湘兒真是大開眼界。  



  “當(dāng)然!他是超一流的日本忍者呢!”南宮烈似笑非笑的說道。  



  “呀?!”席湘兒真的吃了一驚。  



  “烈,湘兒,我們有事先走一步!”安凱慮氣定神閑的丟下這么一句之后,便和  向以農(nóng)自顧自的先行離去。  



  除了席湘兒之外,其它三人都心知肚明,他們兩人之所以急著先行離去,一方面  是想留給這兩個小別數(shù)天的情侶屬于他們兩個自己的時間,更重要的原因則是,他們打  算聯(lián)絡(luò)遠(yuǎn)在歐洲的“神醫(yī)”曲希瑞,因為他們彼此都明白,南宮烈的織田靖彥決斗,是  非受傷不可的!  



  雖然他們是那么的不愿意,卻也無能為力,唉!  



  *                            *                              *  



  日本。東京  原本冰冷、缺乏感情的空氣,因為他的存在而和諧了許多,至少伊藤  忍是這么感覺的。  



  就是這個,他想在的就是這樣——和令揚兩個單獨在一起,暢談著屬于他們兩人  的話題,沒有其它閑雜人等來打擾,完全屬于他們兩人的獨立空間,就像以前那樣——  那段“東邦”尚未出現(xiàn)的歲月。  



  想著、看著活靈活現(xiàn)的呈現(xiàn)在他眼前的龔季云,伊藤忍心滿意足的洋溢著笑意。  



  “該你了!”龔季云托著腮幫子,悠悠哉哉的提醒他。  



  原來他們正在下西洋棋。  



  伊藤忍費了很大的氣斬,才讓自己的視線自他的身上移回棋盤上。  



  然后,他愣住了。  



  “慢慢想無妨,我不會介意你提供我中場休息,抓跳蚤相咬的機會的!”龔季云  一副看扁人拽樣,他的口氣更讓人很明顯的知道,想要破這個棋局,沒那么容易這個事  實。  



  接著,他便自顧自的起身離開,到一旁吃點心看報紙去啦!留下伊藤忍一個人對  著棋盤苦思破解良策。不過,伊藤忍的臉上倒沒有一絲懊惱的樣子,反而是一副喜上眉  梢的模樣——  就是因為令揚的腦袋瓜好得驚人,他才會更加喜歡他!他一向最欣賞和  他一樣強、一樣厲害、棋鼓相當(dāng)?shù)膶κ至耍?nbsp; 



  龔季云隨手按了音響的放音鍵,動人的旋律即刻充塞整個空間。  



  意外的,那居然是一首中文流行歌曲,旋律相當(dāng)扣人心弦,歌詞更是令人印象深  刻——  寂寞夜,想你的人還沒睡  挽不回,讓往事各紛飛  總在抬頭就落淚,無處退  ?炴a的心仿佛被撕碎  最怕黑,最怕回憶上心扉  揮不去,卻又不知如何面對  夢已累,愛  疲憊,對我是否你已無所謂  你的一切,都讓我心碎  卻又無法,再給我安慰  口中的誓  約,只能夠隨風(fēng)吹  熾熱的心如今已冷卻  情到濃時人憔悴,愛到深處心不悔  念你忘你  都不對,寧愿傷心自己背  不怨蒼天不怨誰,人生不過夢一回  慣看花開又花謝,卻怕緣  起又緣來  (情到濃時,詞/何厚華)  



  “這是我這幾個月來最喜歡的歌,你知道為什么嗎?”伊藤忍消消的走到龔季去  的身后,俯下身軀,在他耳畔語氣復(fù)雜的說道。  



  “你從以前就喜歡中文歌曲,我沒記錯吧!”龔季云文風(fēng)不動的回答。  



  “不要和我打啞謎,令揚,你這么聰明,應(yīng)該知道我——”  



  偏不巧,不識趣的敲門聲硬是挑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響起來。  



  “伊藤先生,伊藤先生!”又是戴維斯那個愛攪局的家伙。  



  伊藤忍有些慍怒的走向門口,龔季云則乘機把音樂關(guān)掉。  



  “什么事?”伊藤忍將手擋在門框上,擺時了“非請勿進(jìn)”的態(tài)度。  



  戴維斯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往房間里探了探,接著才按照伊藤忍先前的指示,把音  量提高到龔季云也能聽得一清二楚的程度。  



  “織田有回音了,他將在三天后和南宮烈決斗,他說他一定會不負(fù)伊藤先生所托  ,順利完成使命,廢了南宮烈的左手,請寬心的等待他的好消息!”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就不給好奇寶寶戴維斯有機會探知龔季云的反應(yīng)般,伊藤忍立即關(guān)上了門,很快  的轉(zhuǎn)身朝背對著他的龔季云走過去。  



  “聽了戴維斯那番話,有何感想呢?”他冷冷的一笑。  



  “你希望我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從他那張依然如故的笑臉,根本無法知道他此刻  真正的心思。  



  “不要跟我裝傻,我知道你很在乎那家伙的安危!”伊藤忍的語氣是十分復(fù)雜難  解的。  



  沒錯,他壓根兒就不想承認(rèn)令揚相當(dāng)在乎“東邦”這個事實,但是他卻不得不以  “東邦”當(dāng)籌碼來和令揚交換條件。  



  龔季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不疾不徐的說:“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吧!”  



  “你——”此刻,伊藤忍的反應(yīng)真的只能用“復(fù)雜”兩個字來形容。  



  相對于他那深刻的表情,龔季云依舊維持一臉滿不在乎的輕笑。  



  “該你了!”  



  “呃?!”  



  “你可別忘了,我還在等你走下一步棋呢!”  



  伊藤忍又被他的話給弄得呆愣住了,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么,該如何反應(yīng)較恰當(dāng)  。  



  半晌,他吐了一大口氣,笑了。“就來了!”  



  也好!事情如他所愿和進(jìn)行了,他又何必庸人自擾和想得太深入呢!  



  就這樣吧!  



  一旦下定決心后,伊藤忍便又開始思索著接下來的計劃了。  



  *                                          *                                            *  



  美國。弗啰哩達(dá)州  輕柔而帶著淡淡花香的微風(fēng),不停得拂過坐在人行道旁的座椅  上,緊緊擁抱著彼此的戀人。在一陣?yán)p綿悱惻的繾綣后,南宮烈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心愛  的人兒。  



  “答應(yīng)我,以后不可以再用自己的臉去磨刀子,知道嗎?”南宮烈話是說得很俏  皮,但卻充滿無限的關(guān)愛。  



  “我才沒那么無聊,除非又發(fā)生‘非常狀況’!席湘兒可不會笨到輕允這種重諾  。  



  ‘不會再有什么“非常狀況”了!蠈m烈像是在立咒般說道。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詭計得逞,席湘兒旋即喜上眉梢。  



  嘿!總算扳回一成。  



  南宮烈這才恍然大悟!冒!原來你在誘導(dǎo)我上當(dāng)!’  



  ‘你這才知道!哪有每次都讓你耍我的道理,總該偶爾立場對調(diào)一次嘛!’席湘  兒笑得可開心了。  



  ‘小鬼頭!你愈來愈像我了!’南宮烈真是愛死她了。  



  ‘像你什么?’  



  ‘胡掰瞎蓋。   



  ‘人家才沒——’  



  她還沒抗議完全,南宮烈便又占據(jù)了她的小嘴。  



  ‘我有幾個問題問你呢!’席湘兒滿心好奇的說道。  



  ‘問吧!’南宮烈百份之百合作的態(tài)度。  



  席湘兒調(diào)皮的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之后,才說:‘第一個問題是:聽曼姬夫人說你的  賭技很好,是真的嗎?還有,曼姬夫人又是什么身分呢?’  



  ‘夫人是拉斯維加斯好幾家大賭場的后臺老板,同時也是弗啰哩達(dá)州最大的企業(yè)  集團的老板。至于我的賭技嘛,不是我愛捧自己,除非我自動放水,否則還未有過敗北  的記錄,這倒不是騙人的!’  



  ‘好!原來你這么厲害,難怪我和你對賭從沒贏過。不公平,你好詐哦!’席  湘兒這才恍然明白她和他對賭鐵定敗北的真相。不過,她倒是也輸?shù)煤苄母是樵妇褪橇?nbsp; 。  



  ‘第二個問題呢?’南宮烈一點兒罪惡感也沒有。  



  他的問話勾回了她的心思!怼蚁胫馈皷|邦”有哪些人,那個金發(fā)的法  蘭西斯是不是其中一個?還有你說過的上官紫緒又是什么身份?你和我哥哥、瑪麗又是  怎么認(rèn)識的?’  



  ‘小姐!你這個問題好像是題組型的呢!喏,一共有四小題呢!’南宮烈就愛吊  她的胃口。  



  ‘我不管,你自己答應(yīng)要告訴我的!’這種時候耍賴招數(shù)最管用了,嘿嘿!  



  反正他本來就打算告訴她,所以就很好心的放她一馬,直截了當(dāng)?shù)臐M足她。  



  ‘法蘭西斯是我的秘書,并不屬于“東邦”的一員;紫緒是我們的好朋友,她本  身是個先知,改天再介紹你們認(rèn)識;至于“東邦”還有“駑鈍”他們的事,說來可就比  萬里長城還要長了,以后再慢慢告訴你,OK?!’  



  ‘唔,好吧!這題算你過關(guān)!’席湘兒以可愛的表情表示。  



  南宮烈眼中裝滿笑意。好可愛的女孩,她以為在玩‘搶答’游戲嗎?居然連‘過  關(guān)’這字眼兒也搬出來了,呵!  



  ‘接下來還有什么問題?’他頗感興趣的探問。  



  ‘那個……’席湘兒變得有些支吾!鋵嵾@個不算是問題啦!人家只是想跟你  說……’話還沒說完,她的雙頰便染上一抹嫣紅。  



  ‘怎么啦?’這絕不是謊話,瞧著她那副嬌羞的模樣,他真的感到心波蕩漾,那  是種很奇妙的感覺。  



  席湘兒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了一下緊張的情緒,才緩緩挨近他,附在他耳畔,輕  輕呢喃!思沂窍敫阏f謝謝啦!你知道嗎!我從小到大都對優(yōu)秀的哥哥有著強烈的  自卑感,對父母也因自卑情結(jié)作祟而不太親近,后來哥哥娶了瑪麗之后,雖然我和瑪麗  不常相見,但是她和哥哥一樣是畢業(yè)自哈佛的高材生,所以我對她也感到自卑——。但  是這次見到他們時,我那段自卑感卻不知不覺的消失無蹤了,瑪麗和爸媽、甚至哥哥都  說我變得開朗,和以前判若兩人呢!而這一切都是小烈你的功勞,因為有你,才有現(xiàn)在  的我,所以人家真的非常感激你,真的哦!謝謝你,小烈!’  



  南宮烈親親她的小手,才出自肺腑的表示,‘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快樂。  所以,你如果真要謝我,今后都不再胡亂自卑,保持開朗樂觀的心,就是最好的回報啦  !’  



  ‘嗯!我一定會的!’她忘情的在他臉頰上啄了一下。  



  ‘是還有一個!’說這句話時,席湘兒又開始不自在了。  



  ‘那就問吧!’從她那單純的反應(yīng),他已經(jīng)猜到她想問什么了。  



  ‘是關(guān)于那個……’席湘兒的臉好紅哦!  



  南宮烈給她加油打氣,說道:‘我們之間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嗎?’  



  經(jīng)他這么一說,她便豁出去了。  



  ‘人家是想問你,那個晚上……就是人家喝醉的那個晚上……人家是怎么“欺負(fù)  ”你的?因為人家真的完全沒有印象呀!’  



  南宮烈終于忍俊不住,笑得驚天動地。  



  被他這么一笑,席湘兒是既尷尬又困窘。‘不要笑啦!人家真的想知道嘛!’  



  約莫十分鐘之后,南宮烈可能是笑夠了,才自動自發(fā)的收起笑意,為她解開迷津  。  



  ‘你想你連接吻都不太懂了,會有那個本事“欺負(fù)”我嗎?’  



  說著,他又快笑出來了。  



  ‘可是你那開明明——’席湘兒瞬時恍然大悟!冒!原來你從一開始就在耍  我,大騙子!’  



  席湘兒依偎在他懷中,不依的嚷嚷個沒完,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是無限的甜蜜幸福  。  



  ‘誰教你這么好騙!’南宮烈笑得好痛快。  



  ‘你壞死了啦!’席湘兒明明是一臉幸福,偏還要不停的嚷嚷。  



  不過,南宮烈還是好人做到底,把那天晚上的真相告訴了她。  



  ‘其實那天晚上,我是在路上巧遇喝醉的你,被街頭混混糾纏,出手救了你,之  后你便哭得唏哩嘩啦的對我說了一大堆話,什么你有“異性過敏癥”啦!這個該死的怪  毛病害你出了多少丑,受了多少傷害啦!還有你家祖宗八代的事,包括你對優(yōu)秀家人的  自卑啦!你過世了奶奶如何將你從加拿大帶回臺灣的種種啦——嘿!真是應(yīng)有盡有,而  且解說得十分詳盡,一直說到清晨四點多鐘才告一段落,于是我就乘機問你住址,你詳  細(xì)的告訴我,并把鑰匙交給我之后,便昏睡得不省人事啦!然后,我就將你抱回家睡覺  ,這就是整個故事的真相啦!’南宮烈笑得像極了無辜的天使。  



  席湘兒驚訝得足足有三十秒之久不能言語,之后才像原子彈爆發(fā)般,大聲嚷嚷個  沒完。  



  ‘你這個大壞蛋!竟然還演出那尋死覓活的壞戲碼來,差點嚇掉我的小命,害我  直以為我真的酒后亂性,變成女色魔了呢!’  



  ‘你敢說你那時看到我,一點都不想擁有我嗎?’南宮烈壞壞的笑道。  



  席湘兒的臉因而紅得不能再紅了!銐牡!壞死了!’  



  南宮烈則笑得非?煲猓浅M纯!  



  既然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南宮烈自然就按照計劃,準(zhǔn)備進(jìn)行下一個步驟。  



  ‘好了!既然你的問題都問完了,接下來該我發(fā)問了吧!’  



  ‘等一下!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席湘兒差點兒把這件事給忘了。  



  ‘說吧!’  



  ‘三天后,你真的要和那個織田靖彥決斗嗎?為什么?他和你有什么恩怨嗎?’  這是她今天最后的疑問。  



  南宮烈捧起她的臉蛋,萬般懇切的說:‘湘兒,答應(yīng)我,先別問我這件事,等事  情解決了,我再告訴你好嗎?現(xiàn)在我只能告訴你,為了我一個很重要的死黨、至交,我  非赴這場決斗不可,你明白嗎?’  



  席湘兒深深的看了心上人一眼之后,才以體貼的口吻說道:‘好,我先不問,但  事后你一定要告訴我哦!’  



  ‘嗯!一定!還有,答應(yīng)我,決斗那天不要到現(xiàn)場去觀戰(zhàn),好嗎?’他的表情顯  示了不容反對的氣勢。  



  迎著他那堅定的神情,席湘兒還能說不嗎?‘嗯!我答應(yīng)你,我不去觀戰(zhàn),但是  你也要答應(yīng)我,一定要平安無事的回到我身邊。’  



  ‘我保證!’但不保證毫發(fā)無傷!后面這句話,他并未說出口。并不是存心騙她  ,而是不想讓她擔(dān)心,所以才不得不編織這個‘善意的謊言’。  



  因為他和安屆臣他們一樣明白,和織田靖彥決斗,他絕不可能毫發(fā)無傷的,只是  席湘兒不知道罷了!  



  ‘好了,你的問題都問完了,該我發(fā)問了吧!’南宮烈笑得有些神秘兮兮的。  



  ‘嗯,好吧,你問吧!’席湘兒十分干脆大方。  



  南宮烈將她摟得更緊些,在她耳畔極盡溫柔和傾訴!铱梢韵蚰阄椿閱?湘兒  。’  



  席湘兒以為是自己太過期待而聽錯了。  



  ‘湘兒?!’  



  ‘再說一遍,讓我相信這不是自己的幻聽,更不是白日夢!’她的淚珠在眼眶打  滾,模糊了她的視線。  



  南宮烈更加深情款款、柔情萬千的訴說,‘嫁給我吧!湘兒!我的人生已經(jīng)少不  了你,我一定會疼你、愛你、寵你,一生一世,就像你最愛的那首歌“最浪漫的事”一  般,好嗎?答應(yīng)我吧!我最愛的湘兒!’  



  ‘答應(yīng)!我當(dāng)然答應(yīng)!這正是我最大的心愿!’席湘兒喜極而泣,緊緊的依偎  在心愛的人兒懷中,任他盡情的擁抱、寵溺。  



  ‘湘兒!我的湘兒!’南宮烈心滿意足的再度吻上她嫣紅的櫻唇。  



  輕柔的微風(fēng)溫柔和拂過他們的身邊,仿佛是在祝福他們一般。沉浸在甜蜜幸福的  愛情海中的兩人,似乎隱隱約約的聽到那動人的旋律——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  你一起慢慢變老  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  留到以后坐著搖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  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想慢慢變老  直到我們老得哪兒也去不了  你還依然把我當(dāng)成手心里  的寶  ……  約莫過了半個世紀(jì)之后,席湘兒突然笑了起來。  



  ‘怎么了?’  



  ‘沒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當(dāng)哥哥聽到我們的婚事時,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愈說她就笑得愈大聲。  



  經(jīng)她這么一提,南宮烈也笑得人仰馬翻。  



  唉!可憐的席‘駑鈍’,不!是席儒敦,恐怕這輩子都擺脫不了這群‘東邦惡魔  黨’啦!  



  南宮烈倏地心血來潮的問了一個問題。‘如果你的父母反對我們的婚事,那你會  怎么做?’  



  ‘他們不會的,我知道爸媽都非常賞識你呢!不過,如果他們真的反對的話……  ’席湘兒眼珠子靈巧的轉(zhuǎn)了一圈,才繼續(xù)說道:‘那我就帶著你私奔!’  



  ‘嘿,不對吧!應(yīng)該是我?guī)е闼奖疾艑!χ?nbsp; 



  ‘都一樣啦!反正無論如何,我絕對不會離開你的,因為你是我好不容易“標(biāo)到  ”的“情夫”呢!’她俏皮的朝他眨眨眼。  



  南宮烈笑得好幸福。‘這么說來,我得感謝夫人舉辦了這場“情夫招標(biāo)”的游戲  啦!’  



  ‘也可以這么說啦!’席湘兒開玩笑的回道。  



  于是,幸福的兩人便說說笑笑、卿卿我我的漫步在幸福的人行道上,緩緩走向幸  福的未來!  



  嗯!‘情夫招標(biāo)’似乎是個不壞的點子哦,如果有興趣的話,不妨向南宮烈和席  湘兒討教討教吧!不過,后果請自行負(fù)責(zé)啦!呵呵!  



  尾聲  終于到了南宮烈與織田靖彥決斗的日子。  



  ‘你來做什么?’織田靖彥看向和南宮烈一同前來的安凱臣。  



  ‘別管我,我只是來觀禮罷了!’安凱臣表現(xiàn)得相當(dāng)友善。  



  而向以農(nóng)則受南宮烈之托,負(fù)責(zé)‘看住’席湘兒,以防她跑到這兒來。并不是南  宮烈不相信席湘兒對他的承諾,而是因為他不想有個萬一。  



  織田靖彥又凝視了他幾秒鐘,便不再搭理他,把注意力轉(zhuǎn)回南宮烈身上。  



  ‘開始吧!’  



  ‘奉陪到底!’南宮烈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是你們不好,老是和忍少爺作對,礙手礙腳,所以才會引起忍少爺不悅!’織  田靖彥似乎是有感而發(fā)。  



  南宮烈和旁觀的安凱臣交換了一下眼色,才冷哼一聲,‘此話差矣!其實你和我  們一樣明白,那家伙之所以會如此排斥我們,是因為——’  



  ‘不準(zhǔn)對忍少爺無禮!’不等南宮烈把話說完,織田靖彥便朝他擲出警告性的飛  標(biāo)。  



  當(dāng)然,南宮烈輕輕松松的閃過了。  



  ‘你還是老樣子,對他忠心不貳,活像一條忠犬般。值得嗎?靖彥,你當(dāng)真希望  你的主子能達(dá)成心愿?’  



  如他所料的,織田靖彥眼中閃過一抹復(fù)雜的光芒。  



  ‘無論如何,忍少爺?shù)拿钗乙欢〞弑M所能的達(dá)成!’他的眼神轉(zhuǎn)變成非常堅  定忠心的那一種。  



  南宮烈見狀,不禁深嘆一口氣!项B固,怎么說也說不通!’  



  ‘廢話少說,來吧!你的左手我要定了!’織田靖彥不愿再繼續(xù)令他心煩的話題  ,否則他將會……  ‘夠本事你就拿去!’南宮烈一點也不妥協(xié)。  



  ‘你這又是何苦,你明明知道我的本事,又何必——,那小子對你那么重要嗎?  重要到為他廢了左手也無所謂?’織田靖彥似乎企圖說服他。  



  ‘你不懂,這是朋友間的義氣,更是“東邦人”義無反顧的情誼!’他的語氣十  分堅定,沒有半點猶豫,句句出自肺腑!凑驹平^對不交給那家伙,叫他死心吧!  ’  



  ‘你——’織田靖彥莫名的感動。  



  是的,他早就知道他們之間的義氣,所以他一直不愿意和他們正面沖突,這不合  他的個性,但是——唉!  



  其實在場的三個人都心知肚明,這場決斗的勝負(fù)幾乎是可預(yù)見的,除非奇跡出現(xiàn)  ——因為身手了得的業(yè)余高手,或許可以戰(zhàn)勝二、三流的職業(yè)級打手,但卻贏不了一流  的職業(yè)打手,何況對方還是個忍術(shù)了得的忍者。  



  也就是因為大家心里都徹底明白這個優(yōu)劣勢,而南宮烈卻還毫不猶豫的接下他的  戰(zhàn)帖,所以織田靖彥才會更加的遲疑,感動而不舍。  



  ‘快動手吧!我們是各為其所,誰也不必怨誰!’南宮烈意味深長的提醒他。  



  ‘哼!那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就是因為南宮烈是這種個性,不!不只南宮  烈,而是整個‘東邦’都是這副德行,所以長久以來,他雖然始終都不歡迎他們的存在  ,但卻也未曾真心想過要對付他們。殲滅他們。  



  于是,一場不算平各的激斗正式登場。  



  眼見他們一來一往的拚斗,冷眼旁觀的安凱臣心里矛盾極了——他不希望交出季  云,也不希望烈受傷,但他又不能出手相助——這有違游戲規(guī)則,且烈若因而得救的話  ,也不會感激他。  



  問題是,他安凱臣的處世原則是——追一兔,得一兔;追二兔,則得二兔皆獲;  追三兔,必三兔全到手!所以他不可能一直坐視事情如伊藤忍那小子所愿般的發(fā)展……    正當(dāng)安凱臣想得入神,織田靖彥和南宮烈打得正激烈時,他們頭上的天空赫然出現(xiàn)一架  小型直升機,愈飛愈低,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砰——!  



  ‘危險?’織田靖彥下意識的挺身相獲,推開南宮烈。  



  那是槍聲,開槍的人是攀附在直升機放下的梯子中央的戴維斯。  



  ‘戴維斯,你為什么——’織田靖彥相當(dāng)意外。莫非忍少爺他……  ‘上來,織田  ,是伊藤忍先生命令我來接你的!’戴維斯很好心的為他解惑。  



  ‘什么?!’  



  這下子驚愕的可不只織田靖彥本人了。  



  ‘快過來!’戴維斯臉上依舊掛著那朵優(yōu)雅迷人,卻缺乏熱忱與人類感情的微笑  。  



  織田靖彥只猶豫了一秒鐘,便迅速的朝直升機飛奔而去,攀上直升機放下的梯子  。  



  沒多久,直升機便開始往上高升。  



  ‘為什么?伊藤忍那家伙不是想要我的左手嗎?’南宮烈對著愈飛愈高的直升機  大叫。  



  他的第六感正在頻拉警報,告訴他有意外的大事發(fā)生了,出乎意料的大事……  ?u回答我!”南宮烈愈來愈覺不妙。  



  戴維斯神秘的一笑。“因為已經(jīng)沒那個必要了!后會有期了,兩位!”  



  “這是什么意思?!”這句話是南宮烈和安凱臣合作的結(jié)果。但是戴維斯和織田  靖彥已全進(jìn)了機艙,快速飛離,不再給他們?nèi)魏位卮稹?nbsp; 



  “你的話是什么意思?”進(jìn)入機艙后,尚未坐定,織田靖彥便迫不及待的探問,  他的心中有種不妙的預(yù)感。  



  戴維斯頗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才說:“你應(yīng)該很高興不必毀了那小子的左手才  對,不是嗎?”  



  織田靖彥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四周空氣頓時變得有些僵固。  



  “我說過是伊藤先生命令我來阻止你的,因為已沒那個必要了!贝骶S斯像是在  說給他聽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難道——”織田靖彥臉色大變。  



  “反正回東京之后,你就知道了!”戴維斯神秘兮兮的撂下一句話。  



  之后,兩個人便不再開口,直升機沉默的朝東洋飛去。  



  *                            *                                      *  



  被留下的南宮烈和安凱臣似乎在比賽“難看度”般,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不過  也難怪,因為他們心中此刻正在想著同一件“重大事件”。  



  “看來我來遲一步了!”  



  有點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打斷了他們兩人的沮喪。  



  “允辰?!丁允辰?!”兩人相當(dāng)意外而齊聲喚道。  



  瞬間,他們似乎頓悟了什么——  “令揚去找那家伙了,對不對?!”  



  沒錯,這正是他們所擔(dān)心而懊惱沮喪的“重大事件”。  



  丁允辰沉默不語,算是默認(rèn)。  



  “你為什么不阻止他!”明知不該,但南宮烈還是忍不住遷怒。  



  “別這樣,令揚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旦下定決心做某件事時,根本沒人  奈何得了他!”雖然這是事實,安凱臣還是說得相當(dāng)言不由衷。  



  丁允辰完全能體會他們此刻的心境,所以并未介意他們的態(tài)度!凹驹埔覀髟  給你們,要你們別擔(dān)心,也不要再插手,他保證辦好事之后,一定會回到你們身邊!”  



  “你早就知道他的計劃還放他走?!”兩個如遭青天霹靂的大男人,難掩憤怒激  動的朝他大叫。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么恩恩怨怨,但是我相信你們比我更清楚,‘解鈴  還需系鈴人’,對吧!”丁允辰語重心長的說出未挽留龔季云離去的理由。  



  南宮烈和安凱臣無言以對,只是更加的懊惱沮喪。  



  “必須趕快通知君凡、希瑞和以農(nóng)這件大事才行——”  



  *                                *                                        *  



  日本。東京    伊藤忍講完電話收線之后,頗具玩味的朝一旁的龔季云笑道:“戴  維斯及時阻止了靖彥,所以那家伙的左手安然無恙,你滿意了吧!”  



  龔季云只是微微一笑!敖酉聛砟阆胱鍪裁?”  



  沒錯!這就是他真正的目的。  



  “我有一座私人島嶼,很美、很棒,我們到那兒度假吧!”  



  “工作呢?”  



  “現(xiàn)在情況已大勢底定,大權(quán)完全掌控在我手上,加上靖彥和戴維斯,一個多月  的假期不成問題,用電話遙控便可!”這倒是事實。  



  “好像挺有趣的!”  



  伊藤忍笑得有一些自負(fù),卻又難掩興奮!拔冶WC絕對不會比安凱臣那家伙的私  人島嶼差!”  



  龔季云未再說什么,只是維持慣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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