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琳在和柳逸軒約定的地點,等到快一點半,心想他大概是忙得走不開,于是便起身離去,打算自己搭車回柳園。
好不容易回到柳園,才一進(jìn)客廳大門,以琳便看見小翠氣急敗壞的朝她飛奔過來。
“小翠!你怎么了?”此刻,以琳的心情是個大晴天!
“不得了了,你快跟我來!”小翠說著,便不由分說的拉著以琳往庭院隱密處跑去 。
“怎么啦?小翠,瞧你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以琳感到好笑。
“你知道嗎?夫人回來了!”
“呃?什么時候?”以琳有些意外。“媽不是打算明天才回來的嗎?”
“我也不清楚啦!好像是什么行程提前結(jié)束什么的,反正這不是重點,重要的是, 夫人一回來,張媽就告訴她你出去了,夫人一聽立刻大發(fā)雷霆……”
“后來呢?”以琳心跳得好急。
“后來,張媽還來不及說是少爺帶你出去的,老爺遍巧從溫室進(jìn)到客廳,結(jié)果…… ”
“結(jié)果怎樣,你快說呀!小翠!”
“結(jié)果老爺和夫人就大吵了起來!”
“怎么會這樣呢?”以琳的好心情,一下子煙消云散。
“而且,他們好像是為你而吵的哩!毙〈洳幌氩m著以琳。
“為我?!”以琳更吃驚了,心中大感不妙。
“好像是老爺責(zé)備夫人不該限制你的行動自由,結(jié)果一言不和,便大吵起來了!
“果然……”以琳不安極了!澳乾F(xiàn)在呢?爸爸和媽媽呢?”
“夫人吵完后,便回到房里,張媽正陪著她。老爺則又走回溫室去了!”
“我去看看爸爸!”
以琳說完,不管小翠在身后拚命喚她,便頭也不回的飛奔到溫室去。
***
到了溫室門口,以琳停下腳步,調(diào)整一下急促的呼吸。溫室內(nèi)一如往常般安靜而充 滿濃郁的花香。
“以琳嗎?”
“是的,爸爸。”以琳朝柳文華挨近。
“你不是和逸軒出去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逸軒公司臨時有事,所以我就自己先回來了。爸,我聽小翠說你……”
“我和麗雯吵架早已不是什么新聞了。”柳文華的語氣淡得不能再淡。
“可是我聽說你這次是因為我才……”以琳自責(zé)不已。
“傻孩子!別老是把責(zé)任往自己身上扛!”柳文華愛憐的拍拍以琳的小手。
“可是……”
“唉!我和麗雯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大概是因為這是你進(jìn)柳家后頭一遭,所 以沖擊大了些,以后你就會見怪不怪了。”柳文華的口氣帶著自嘲。
“爸,難道你不能和媽媽再好好談?wù)剢幔俊币粤斩自诹娜A膝前。
“好孩子……”柳文華疼惜的朝著以琳微笑。
以琳說不出話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果柳文華和葛麗雯能和談,也不會演變 成今天這般田地了。
想到這兒,以琳更為柳文華感到難過。
“好了!我們別談這個了,說說你今早和逸軒出去的情形吧!”柳文華舊話重提。
說到這個,以琳立刻喜上眉梢,臉上盡是幸福的笑靨。
柳文華深深的一笑,不再多加追問,他已經(jīng)從以琳臉上探知一二了。
“爸……”以琳想起今早和柳逸軒談到的事。
“什么事?”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哥哥和可凡回來,想取得你們的諒解,那……”以琳 有些支支吾吾的。
“那很好呀!這不正中你的心意!”柳文華糗她。
“爸!”以琳覺得好窘呀!不過總算放心了些。
“但是媽媽她……”
“我說過,麗雯對這種事不會有興趣的!
“可是,當(dāng)初媽不是極力要可凡嫁給逸軒嗎?”以琳實在無法相信葛麗雯不會過問 。
“她只是認(rèn)為一起長大的逸軒和可凡若結(jié)婚也不是壞事,而當(dāng)事人也都未提出反對 ,所以逸軒和可凡的婚事就變成順理成章了!”
“但是……”
“以琳,你該知道,謠言總是不免會加油添醋一番的!绷娜A提醒她。
“唔……”以琳無話可說。
“放心吧!只要他們肯回來,一切都會沒事的!”柳文華給她一個鼓勵的微笑。
“嗯!”以琳聽他這么一說,放心了許多!鞍职挚偸菍Φ!”
“哦!這會兒倒對我灌起迷湯來啦!”柳文華調(diào)侃她。
“爸!”以琳向他撒嬌。
柳文華笑得好快樂!
。
柳逸軒一直愣愣的站在溫室門口,柳文華和以琳在他的視線中,處得那么融洽,笑 得那么開心,他心中竟有一股難言的情愫在浮動著。
他不明白,那是因為他羨慕以琳能和一向?qū)λ涞牧娜A,處得愉快和樂的關(guān)系 ;還是,他嫉妒柳文華竟比自己還令以琳笑聲不絕--“逸軒?你何時回來的?”以琳 總算注意到門口的柳逸軒。
“呃?我處理完公事,趕到約定的地點,你已不見芳蹤,我猜你一定回柳園了,所 以就趕回來了!绷蒈幷f話時,眼神一直停在背對著他的柳文華身上。
以琳看了看他們父子倆的反應(yīng),活像是生手在演對手戲,心中又氣又好笑,更有一 絲悲哀。
“逸軒!你難得到溫室來,進(jìn)來吧!我?guī)闼奶幑涔洌@可是爸爸的精心杰作呢! ”以琳見柳文華并無反對之意,便更放心的大聲說道。
“我……”柳逸軒依舊停在原地,盯著柳文華。
“來嘛!”以琳索性自己跑過去把他拉過來。
“爸……”柳逸軒有些激動。
“如果你愿意,就讓以琳帶你四處看看吧!”柳文華眼底亦閃著幾分激動,已經(jīng)多 久了,他和自己的兒子已經(jīng)多久未說過話了。
“我很愿意的!”柳逸軒連忙說道。
“那就快來吧!這些可都是出自名師的精心之作。 币粤照f得好夸張。
“以琳呀!你那張小嘴少在那兒胡亂吹捧了!绷娜A雖這么說,口氣可沒有半點 兒責(zé)備的意思。
柳逸軒無意間瞄到一簇花叢,他深深被吸引住了。
“以琳,那個是什么花,看來好像玫瑰,好美呢!”柳逸軒沿著自己的視線指去。
“那是克莉絲汀,是玫瑰的一種,你真的喜歡?!”以琳喜出望外。
“嗯!好美哩!真不愧是爸爸的杰作!”柳逸軒衷心的贊道。
“你為什么一口咬定那是爸爸種的?”以琳眼中閃過一抹淘氣。
柳文華正巧瞧見了,他不動聲色,想看看這個小妞想搞什么鬼。
“當(dāng)然呀!除了爸爸,誰有這份能耐把花養(yǎng)得這么嬌艷欲滴呢!”柳逸軒多少有些 想討好柳文華。
“嗯哼!乖兒子,你太抬舉我了!”以琳調(diào)皮的說道,表情更是逗趣極了。
柳逸軒一頭霧水,一旁的柳文華忍俊不住,縱聲大笑。
“爸!你有點風(fēng)度好不好,笑成那樣多難看!”以琳鼓著腮幫子嚷嚷,臉上卻堆滿 了笑意。
柳逸軒傻愣愣的站在那兒,他長這么大以來,可是首次見到柳文華如此開懷大笑哩 !
“逸軒,你知道嗎?你說的那些花是你這個好媳婦種的哩!”柳文華點破他。
“好哇!原來你占我便宜!”柳逸軒這才恍然大悟。
“耶!現(xiàn)在才知道,呆哦!”以琳朝他淘氣的扮個鬼臉,轉(zhuǎn)身便開溜。
“別跑!看我教訓(xùn)你!”柳逸軒被以琳這么一鬧,也童心未泯的和她東追西逐的。
“老頭子,跑不動,抓不到我啦!”以琳一邊跑,一邊還不忘糗他。
“你這個小鬼……”柳逸軒完全樂在和以琳的追逐戰(zhàn)中!皠e跑!我要打你屁股! ”
柳文華看著兩個年輕人在那兒打情罵俏,盡是一個勁兒笑個不停。
半晌,輸贏終于見分曉了。
“嘿!被我抓到了吧!看你還跑哪里去,淘氣鬼!”柳逸軒喘著氣,滿身大汗的攬 著以琳的纖腰。
“爸,你快救救我吧!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哦!”以琳夸張的向柳文華討救兵。
“你是自作自受,我才不管呢!”柳文華猛搖頭,朝她直笑。
“好啊!你們父子聯(lián)合起來欺負(fù)我,我不管啦!不公平!”以琳見討不到救兵,索 性耍賴了。
“逸軒!你瞧瞧,你這個媳婦可真不講理哦!”
“我也有同感!我原以為我這個媳婦是個乖乖女,沒想到……唉!”柳逸軒一副冤 枉上當(dāng)?shù)哪印?nbsp;
“所以呀!誰教你當(dāng)初走路不帶眼睛呢!”
“好了啦!不和你們玩了,你們父子倆一搭一唱的欺負(fù)我,不公平!”以琳嘴里雖 如此嚷著,心里可為他們父子能跨越那道無形的鴻溝,自然愉快的交談,感到相當(dāng)?shù)母?nbsp; 興!
被以琳這么一說,柳文華和柳逸軒不禁互相凝視著對方。的確!這是長久以來,他 們父子第一次處得如此自然而融洽。
咕--嚕嚕嚕--……溫室內(nèi)霎時充滿柳家父子快意的笑聲,還有以琳急促的嚷嚷 。
“不要再笑了啦!人家中午還沒吃飯嘛!”以琳快糗死了,她真氣自己的肚子那么 不爭氣,偏偏選在氣氛嚴(yán)肅的時刻,咕嚕嚕的大唱空城計,結(jié)果惹來柳家父子的爆笑。 唉!真是糗大了。
不過看到他們父子毫無隔閡的笑成一團(tuán),以琳也就跟著笑了。
“爸和逸軒也還沒吃吧,我看乾脆我們一塊兒吃!我去告訴小翠!”以琳說完,不 給他們?nèi)魏畏磳Φ臋C(jī)會,一溜煙兒便消失無蹤。
溫室內(nèi)留下依然滿臉笑意的柳家父子。
“以琳真是個好孩子!”柳文華笑道。
“我也這么覺得!”柳逸軒附和道。
“看來我們父子倆也挺有默契的哩!”柳文華順勢說道。
柳逸軒頓了一下,立刻展開笑容,大聲的答道:“我也這么認(rèn)為!”
然后,父子兩個又相視而笑了。
柳文華心中激動不已。多少年了,他終于能夠無拘無束的和自己心愛的兒子,輕松 自在的說話了。他更疼愛以琳了,若非以琳的關(guān)系,他們父子恐怕一生都彷彿陌生人般 擦肩而過。
柳逸軒心里有著和柳文華相同的感受。以琳,他更愛她了!相對的,獨(dú)占欲也加深 了一些。
“逸軒!
“什么事,爸?”
“如果可凡回來,就為他們舉行婚禮吧!”
柳逸軒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嗯!我也這么想!
“你果真如我所想的,和以琳一樣,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绷娜A疼愛的拍拍 他寬厚的肩膀。
“爸……”這么一個大男人哭起來實在有些不得體,但此刻柳逸軒真的有一股強(qiáng)烈 想哭的沖動。
他盼了多少年了,此刻終于親身感受到柳文華的父愛了,他心中更加激動不已。
“所以你和以琳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為了不讓老淚縱橫,柳文華故作輕快的說道 。
柳逸軒感到臉上一陣燥熱,旋即笑顏重現(xiàn)!拔乙策@么覺得呢!”
柳文華也跟著笑了。“你可要好好珍惜呀!”
“我一定會的!”柳逸軒相當(dāng)篤定。
“香噴噴的大餐來了!”只見以琳人未到,聲先到的在溫室外直嚷嚷。
柳家父子相視一笑,柳逸軒便跑去幫忙以琳。
也真是肚子餓了,三個人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尤其是以琳,瞧她那副吃相,簡直 就像三天沒吃飯的逃難難民一樣,真是精采絕倫!
柳逸軒忍不住逗她,“以琳,我現(xiàn)在才知道為什么非洲會鬧饑荒,原來全給你這只 大蝗蟲吃光了嘛!”
只見以琳滿嘴食物,無法言語,拚命在那兒手舞足蹈,以示抗議。
“!你的意思是我猜中了!我就說嘛!我們果然是夫妻,瞧!真有默契呢!”柳 逸軒看她那副可愛的模樣,臉上惡作劇的色彩便更加濃厚了。
以琳臉上盡是嫣紅,“你好壞!”她好不容易把一大口食物吞下去。
柳文華和柳逸軒見她氣嘟嘟的樣子,全給逗笑了。
以琳發(fā)現(xiàn)她愈說,他們就愈笑個不停,乾脆不理他們,埋頭苦干,好好的祭祭自己 的五臟廟。
笑死算了!以琳沒好氣的暗罵,不過她倒是挺樂的。
一頓遲來的午餐便在愉悅的歡笑聲中結(jié)束。
“逸軒,以后有空,常和以琳來這兒坐坐吧!”柳文華溫和的說道。
“放心啦!他敢不來,我一定負(fù)責(zé)把他押來!”以琳搶著拍胸脯保證。
“你哦!”柳逸軒一點兒也不以為忤,反倒感謝以琳替他做了這樣的回答。
“好了!你們?nèi)プ瞿銈兊氖掳!我想小歇片刻!绷娜A滿意的笑道。
望著雙雙離去的儷影,他顯得相當(dāng)愉快。
。
“以琳,謝謝你!”才離開溫室不遠(yuǎn),柳逸軒便很誠懇的說道。
“謝我什么呀!”以琳佯裝不懂。
“你這個小淘氣!”柳逸桿愛憐的將她抱個滿懷。
他低下頭,捕捉以琳的雙唇。
以琳輕輕的環(huán)著他的頸項,帶著一顆小鹿亂撞的心兒,無力的承受著柳逸軒一次又 一次的熱吻。
輕柔的微風(fēng),徐徐的拂過他們的發(fā)梢、衣襟,他們的熱情亦隨著風(fēng)兒,向四周飄散 開來。
“我今晚可以和你同床共枕嗎?”柳逸軒語氣中透著濃濃的激情。
以琳在他懷中,羞澀嬌弱的點點頭。
“以琳……”
柳逸軒再度吞噬她的唇瓣,恣意的品嘗。
。
夜,終于籠罩大地了。
以琳非常緊張,又帶著興奮,今夜,她就要成為柳逸軒名副其實的妻子了!想到這 兒,她更加嬌羞而心跳劇烈了。
柳逸軒穿著浴袍,從浴室中走出來。
他那厚實的胸肌,幾近裸裎的呈現(xiàn)在以琳眼前,以琳感到臉上一降燥熱,慌亂的低 下頭,她發(fā)覺自己竟能很清楚的聽到自己猛烈鼓動的心跳。
柳逸軒穩(wěn)健的朝她挨近,他每更接近她一步,她心跳的速度,就更加快了些。
“以琳,你怎么了?”望著在自己懷中不住輕顫的可人兒,柳逸軒濃烈的情欲更加 熾烈的燃燒。
尤其見到以琳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情,他更是心神蕩漾。
“如果可凡和你哥哥回來了,我們就幫他們舉行盛大的婚禮,好嗎?”
“真的?!”以琳忘情的揪住他。
他的心猛然的抽動了一下。
“當(dāng)然!除非你反對!彼Φ糜行┥钜。
“我怎么會反對呀!這正是我的愿望呢!”以琳不明白柳逸軒何出此言。
“你不是暗戀你哥哥嗎?”說到丁以寧,他不免語氣有些酸酸的。
“那已經(jīng)是過去式啦!”以琳這才明白原來柳逸軒還在吃醋。
“真的?”他還是不放心,他不要以琳心中有別的男人,除了他以外。
以琳舉起小手,用食指在他的胸肌上不停的畫圈圈兒!叭思叶技藿o你了,你還… …”以琳羞得說不下去了。
柳逸軒禁不住以琳在他胸前又是畫圈圈,又是輕柔細(xì)語的呢喃,他捧起她的粉臉, 熱情如火的狂吻、狂吻……直到以琳喘不過氣,無力的癱在他的臂彎中,他才戀戀不舍 的自她唇上移去。
“答應(yīng)我,這一生一世只愛我一個人,以琳!”柳逸軒語氣中充斥著露骨的霸氣與 獨(dú)占欲。
以琳柔順的頷首應(yīng)允,她可以很深刻的感受到柳逸軒濃烈的愛意。
我恨你一生一世,一輩子都不會愛你,你準(zhǔn)備當(dāng)一生一世的怨婦吧!
婚禮前夕,柳逸軒含恨的咒罵,此時竟清晰地在她耳畔響起,她的淚水不禁奪眶而 出。
“以琳!你怎么了?”看見她的眼淚,柳逸軒心疼極了,整顆心都絞在一起。
“沒什么啦!只是突然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以琳趕快拭去淚水。
“以琳,原諒我!我那時真是氣瘋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什么。我知道 我深深的傷害了你,但是,我絕不是故意的,我……”柳逸軒為自己曾說過、做過的種 種,后悔不已。
“別說了,我都了解。”以琳又哭了。
“以琳,我愛你,非常愛你!打從第一次見到你,我便深深的為你所吸引,所以我 才會強(qiáng)娶你為妻,只是礙于該死的自尊心作祟,一直說不出口罷了!以琳,你相信我吧 !我愛你!以琳!”柳逸軒句句真心真意,絲毫沒有半點虛假。
以琳掩面而泣,她太激動了,以至于令她無法說出任何話語。
柳逸軒輕輕的吻去她的淚水,直到她不再流淚。
“逸軒……你有過別的女人嗎?”以琳實在不能天真的以為自己會是他的第一個女 人,畢竟柳逸軒太帥氣,太富男性魅力了。
他思索了一番,決定據(jù)實以告。“以琳,我不想騙你,我是交往過許多女人……”
“哦!”以琳倒抽了一口氣,雖然這是她預(yù)料中的答案,但她多少還是希望他能否 認(rèn)。
“以琳,你聽我說,我本來可以說些甜言蜜語來哄你、騙你,但我沒有,我之所以 愿意向你坦承,是因為我真的愛你,我認(rèn)為相愛的兩人,就必須絕對的坦白,你明白嗎 ?”柳逸軒不讓以琳有機(jī)會逃避。
以琳真的被他的誠意感動,緩緩的點頭。
他見她并未有激烈的情緒反應(yīng),便放心的繼續(xù)說道:“我交往過無數(shù)的女人,但都 只是止于肉欲的游戲。我不能說自己很純潔,你更有權(quán)利罵我污穢濫交,但是你一定要 相信我,我真正心動、愛上的,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
以琳淚痕滿面,她心中百感交集。一方面,她為他的坦誠感動不已,但是另一方面 ,他殘酷的告白卻深深的刺傷她的心。
“以琳……”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柳逸軒緊緊抱住以琳!拔页姓J(rèn)這對你而言是很不公平,你是如此純潔,而我卻… …”他頓了一下。“但是,以琳,你該明白我的心的,我說過我是可以瞞你,但我沒有 ,過去的事已經(jīng)無法挽回,何況這都是一些未認(rèn)識你之前的事了。我這么說并不是想為 自己脫罪,而是希望別因為既成的事實,而影響了我們的愛,你明白嗎?”
以琳沉默不語,只是淚水直流。
“以琳,過去的事就讓它隨風(fēng)而逝吧!我發(fā)誓,今后我永遠(yuǎn)只愛你一人,好嗎?以 琳!相信我吧!”
柳逸軒的態(tài)度是如此真摯,以琳再有多少不平,也因她愛他而漸漸淡化了。
“你一定要遵守諾言哦!”以琳哽咽道。
“我發(fā)誓!”柳逸軒信誓旦旦。
以琳不再說話了。
柳逸軒輕輕柔柔的吻著她細(xì)柔的發(fā)絲、她飽滿的額、她挺直的鼻、她柔軟的耳垂… …她發(fā)出愉悅的呻吟。他移向她花瓣般的唇瓣,恣意的狂吻,她毫不保留的回應(yīng)他的熱 情。
他褪去她和自己身上的障礙物--窗外的月色非常地柔美清麗,調(diào)皮的夜風(fēng)不斷地 吹拂輕薄的窗簾,寧謐的夜空,萬籟俱寂,彷彿怕打擾了正陶醉在云雨巫山中的這雙熱 情鴛鴦。
只除了一聲聲回蕩在床畔的熾烈情話:“我愛你……愛你……”
。
柳文華從書房回到寢室,他悄悄地打開門又關(guān)上,靜靜地褪去睡袍,緩緩的進(jìn)入被 窩,只因為不想吵醒葛麗雯。
“我已吩咐過張媽,今后不再干涉以琳的行動,你滿意了吧!”原來葛麗雯尚未入 睡,她似乎是刻意在等柳文華就寢。
“是嗎?”柳文華淡淡的答道。
良久,葛麗雯用沙啞模糊的聲調(diào),沒頭沒腦的說道:“我們這個媳婦可真不得了, 竟能讓向來不管事的柳老爺如此竭力的維護(hù)她……”
柳文華當(dāng)作沒總見,自顧自的說道:“如果可凡回來,我和逸軒決定為她舉行婚禮 ,你不會反對吧!”
“我豈敢反對!备瘥愽┯行┢鄾龅恼f道。
柳文華不再說話,轉(zhuǎn)個身背向葛麗雯,由于今天下午和兒子打破隔閡的興奮,使他 很快地帶著美夢沉睡了。
一旁的葛麗雯默默地淌著淚水,久久無法睡去。
她為自己感到悲哀,丈夫?qū)λ惓@淠,兒子對她積怨甚深,女兒對她敬而遠(yuǎn)之, 媳婦則……唉!葛麗雯更加心酸了,回想起這數(shù)十年來,她到底做了什么,為什么會演 變成這步田地呢?
她的淚水更加氾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