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到天旋地轉(zhuǎn) 第八章 作者:子纓 |
“你怎么來上班了?不是說要請一個月的假嗎?”旭陽好奇地問道,現(xiàn)在也才過了兩個多星期而已。 “翔翎叫我來的! “你不怕翔翎帶著志圣去嫁給別人嗎?”他調(diào)侃地說道。 “呸!呸!少在那里烏鴉嘴了!”秉政不悅地捶了旭陽一記,“別破壞我和翔翎之間的感情!彼娴卣f道。 “這么小器!” “是呀!” “你不是說你媽要趕翔翎走嗎?”旭陽識相地轉(zhuǎn)開了話題,以免再說下去會被秉政扁。 “是呀!不過我媽昨天同意我和翔翎的婚事了。”他高興地說道。 “那真恭喜你了!”旭陽誠心地說道。 “謝啦!記得紅包包大包一點,這是我老婆特別交代的,最好是包個四、五百萬,那樣是最好了!” “你搶錢呀!”旭陽皺眉說道,“三年前我結(jié)婚的時候,你連一塊都沒包呢!”旭陽開玩笑地說道。 “那我補包行了吧!”秉政拉開抽屜,好不容易從抽屜里找出一個十元的硬幣,他遞給旭陽。“十元給你,剩下九元不用找了! “你還真是慷慨!毙耜柍爸S地說道,將十元收了下來。 “是呀!十元換你四、五百萬,怎么說都劃算。”秉政笑嘻嘻地說道。“說實在的,你和茗蕙如何了?”這才是重點。 “很好!毙耜栁⑿Φ卣f道。 “那就好。我老婆還很擔(dān)心她會被你虐待呢!”看到旭陽的表情,秉政敢確定旭陽和茗蕙一定相處得很融洽! “放心吧!”旭陽微笑地說道,“還好你回來上班了,等一下你叫秘書將我辦公室桌上的文件搬來你這里吧!” “什么?我才剛回來,你就好意思叫我處理堆積如山的文件?你不覺得有點……”秉政還想繼續(xù)說下去時,卻被旭陽給打斷了。 “喂!副總裁,你在家里快樂了三個星期,我卻在辦公室里痛苦了三個星期,你還有什么好抱怨的?”旭陽皺眉說道。 “知道了!我等一下叫秘書去將那些‘成堆’的文件搬進來!痹绺嬖V過翔翎,讓他一個禮拜后再上班她就不要,看吧!現(xiàn)在可好了吧!秉政自憐地想著。 “你確定你那天真的有戴保險套嗎?”茗蕙不安地坐在床上,問著躺在身旁看雜志的旭陽。 “是呀!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旭陽緊張地問道,心中竊喜,該不會有好消息了吧? “不!沒什么!”茗蕙搖搖頭,她這幾天總是覺得有點不對勁;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只覺得偶爾會想吐、想吃酸的東西,連帶的食量也多了一點。這種癥狀她六年前曾在翔翎身上看過,她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有了,畢竟戴保險套而又懷孕的機率是微乎其微的。 “真的沒事嗎?” “是呀!” “那就好!”旭陽仍然不動聲色,“有什么不舒服就告訴我,我?guī)闳タ瘁t(yī)生!”他叮嚀著。 “嗯!”茗蕙點點頭。 隔日茗蕙為了求安心,瞞著旭陽去了婦產(chǎn)科。 醫(yī)生竟告訴她,她有了身孕。此時,她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但孩子帶給她的喜悅是無法形容的。不知道旭陽會不會承認這個孩子?她又擔(dān)心了起來,于是她暗地里下了決定,先別把這件事告訴旭陽,等過些天再說吧! 她開心地逛著每條大街小巷,茗蕙感覺今天是她有生以來最快樂的一天。 回到了鄭家,和兩老打了聲招呼后,茗蕙便開心地上了樓,進了房門。 “你怎么在房里頭抽煙?”茗蕙不悅地說道,她有很嚴重的煙味過敏癥,淡一點還好,只會覺得難受;但如果煙味太濃的話,她會呼吸困難甚至想吐。 “如果你要抽煙的話,請你出去庭院抽可以嗎?”旭陽并沒有開燈,所以茗蕙絲毫沒注意到旭陽陰郁的臉色。茗蕙感覺自己快喘不過氣來了,她拿掉了旭陽手指上所夾的香煙,丟入浴室的馬桶里后,連忙沖出臥室,單手靠著墻壁,大口在走廊上吸著氣。等確定房內(nèi)已無煙味后,茗蕙才又走入臥室。 “我從來不知道你竟然會抽煙,而且煙癮還這么大!”茗蕙嫌惡地看著床頭柜上的煙灰缸里成堆的煙屁股,口氣不自覺地怨怪起來。 茗蕙的態(tài)度令旭陽更感到忿怒。他下班后回到家里就發(fā)現(xiàn)茗蕙并不在家,于是便坐在房里等她,沒想到她一回來開口不是道歉,反而訓(xùn)了他一頓。 “你去哪里了?”他冷淡地問道。 “逛街!”茗蕙坦白地說道,她從離開婦產(chǎn)科醫(yī)院之后,便逛遍了大大小小的孕婦專柜,看了許多款式的孕婦裝和嬰兒用品。 “和誰去?” “我一個人去的。”茗蕙對旭陽的態(tài)度不以為意,伸手打開房間的電燈開關(guān)。 “一個人去?騙小孩嗎?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旭陽吼著。 茗蕙這才看了下墻上的鐘,她沒有習(xí)慣戴表!鞍。∥叶疾恢肋@么晚了!” 她帶著歉意地說道。 “哼!”旭陽冷哼一聲,“是呀!很晚了,都已經(jīng)快十點多了。”為了等茗蕙,他連晚餐都還沒吃。 “是呀!看我都忘了吃晚餐!”餓了肚子里的孩子可不好,茗蕙微笑地想著。 “你晚餐吃了沒?” “你真的一個人去逛街?” “是呀!你不相信嗎?”茗蕙開玩笑地說著。 “沒錯!我的確是不相信。一個人可以玩到那么晚?我看你是和別的男人廝混去了!” “什么?”茗蕙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看著旭陽,“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茗蕙的態(tài)度也變冷了。 “我的意思是你的本性又露出來了!” “我的本性?” “不就是不知廉恥嗎?”旭陽冷言嘲諷著。 “你實在是不可理喻!”茗蕙心痛地看著旭陽,在她開始愿意對他交出自己的心時,旭陽竟如此說她。 “我不可理喻?”旭陽扣住了茗蕙的手腕,“是你敢做不敢當(dāng)!” “我沒有!”手腕上隱隱約約傳來陣陣的疼痛,令茗蕙皺了下眉。“放開我的手! 旭陽放開了茗蕙的手!拔以缇透嬖V過你,要你安分一點了!” “你又沒親眼見到,不要隨便的污蔑我的人格!避ニα诵耜栆话驼,盈滿淚水的眼眶閃過了傷痛與許多復(fù)雜的情緒。 旭陽的臉上掛著五指的紅手印,同時臉部的疼痛也令他清醒了點;他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這么沖動,也許茗蕙就正如她所說的,只是出門逛街而已…… “對不起!” “我不會向你道歉的!那一巴掌是要讓你自己冷靜一下!”茗蕙冷聲說道。 “我知道!這是我的錯! 茗蕙這才消了氣,看著那一大盤的煙屁股。“將煙蒂全部處理掉,我不想再看到房間有這種東西。” “好!”旭陽將煙蒂全倒入了垃圾筒里。 “還有,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在房里抽煙,要抽煙請到庭院去抽!”為了自己和肚子里的胎兒,她一定要這么做。 “好!全聽你的。”旭陽單純地認為茗蕙不喜歡看到別人抽煙!凹热晃覀兌歼沒有吃飯的話,就出去吃吧!” “好!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不知道餐廳還有沒有開?” “我知道有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 “那我們洗完澡再去。”茗蕙對旭陽身上濃厚的煙味皺了皺眉,自己的衣服上同樣沾有那令她聞了就想吐的味道,她搖了搖頭。 看旭陽走進了浴室里,茗蕙敲了敲浴室的門!澳銊e忘了也要洗頭!彼嵝阉 “知道了!我全身上下會洗得干干凈凈的! “那就好!”茗蕙放心地說道。 “姊,看你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子,一定是好事近了吧!”翔翎微笑著。馮琳玉和趙雅玲回美國去了,昨天晚上她接到茗蕙的電話,說她的公婆想看看志圣,于是她今天便替志圣請了一天假,一大早就要秉政開車載他們母子到鄭家,F(xiàn)在志圣正在樓下和兩老玩撲克牌玩得不亦樂乎,而她就和茗蕙在房里閑聊著。 “是呀!好事真的快近了!避ノ⑿Φ卣f道。 “你懷孕了是不是?”茗蕙看翎翔似乎是胖了點,而且肚子好像稍微凸了點,于是猜測問道。 “是呀!”翔翎微笑地點點頭。 “幾個月了?”沒想到翔翎和她一樣都有小孩了,茗蕙想著。 “兩個多月了!毕氲皆倨邆月她也會再添個小孩了,翔翎高興地笑了。 “真恭喜你了!避ヌ嫦梏岣械礁吲d。 “謝謝!”翔翎回給茗蕙一個燦爛的笑容。 “秉政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翔翎搖搖頭,“我打算給他一個驚喜!毕梏嵯沧套痰卣f道。 “肚子里的小孩是男孩還是女孩?”茗蕙好奇地問道。 “姊,你變笨了哦!”翔翎笑了出來,“才兩個多月而已,超音波照不出來的,不過秉政比較喜歡女孩!毕氲奖看蜗牒退霰容^“親密”的事情時,為了怕志圣打擾,總是以要給志圣一個妹妹當(dāng)作借口,翔翎就覺得好笑。 “其實男孩女孩一樣好的!避フf道,不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她都會對他付出同樣的愛。 “姊夫?qū)δ愫脝?”她每次要秉政去問旭陽夫妻之間相處的情形時,每次所得到的答案都不一樣,真是令她有點擔(dān)心。 “他對我很好的!避フf道。旭陽對她真的沒話說,自從那次大吵一架之后,旭陽不僅對待她如往常一般,反而更加地寵愛她。 “那你呢?秉政對你好嗎?”茗蕙知道自己這句話是白問的。 “好哇!倒是我對他差了點吧!”翔翎聳聳肩。 “為什么這樣說?” “其實這也沒什么啦!只不過我常要他去睡沙發(fā)就是了!” “這么狠?”茗蕙揚起眉看著翔翎。 “這樣而已就叫狠?”翔翎搖搖頭,“這才算小CASE而已!” “什么?”茗蕙和翔翎一起相處了二十四年,她怎么都不知道翔翎有這么嚴重的“虐待傾向”? “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就當(dāng)是偶爾增加一點夫妻之間的情趣!”翔翎無所謂地笑著說道。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秉政沒有說什么嗎?” “他哪敢說什么!他敢有任何意見的話,我就要他多睡一個禮拜沙發(fā)!” “我看秉政都快成為PTT的成員了! “怎么會呢?我這是好好教育他成為二十世紀的新好男人!毕梏岱瘩g。 “好!就算是你對吧!那志圣沒問什么嗎?” “有呀!”翔翎喝了口茶潤潤喉,“我都跟他說是爸爸做錯事了!” “真行!” 今天鄭家兩老下午去朋友家做客,茗蕙則瞞著旭陽到醫(yī)院去做產(chǎn)檢。她打算今天做完產(chǎn)檢后,就和旭陽說這件事。 醫(yī)生告訴她,肚子里的胎兒很健康,讓茗蕙開心不已。茗蕙穿著平底鞋,小心地走在人行道上,她打算繞到另一頭叫車。 叭叭!一陣喇叭聲吸引了她的注意。 茗蕙往右邊一看,原來是申育誠。 “我們真是有緣!彼趺闯3S龅缴暧\呢?她在心中想著。 “是呀!上車吧!都快六點了,這里不好叫計程車,我送你回去!鄙暧\打開車門,讓茗蕙上車。剛剛他遠遠地便看一個熟悉的身影,在經(jīng)過她的身旁時,他特別放慢了速度;確定是茗蕙時,便靠路邊停了車,按了下喇叭。 “真是麻煩你了,我剛才還打算繞到另一邊叫車。”茗蕙微笑著上了車。 “怎么一個人在這里?”申育誠慢慢地開著車,關(guān)心地問道。 “我去婦產(chǎn)科做產(chǎn)檢!避ヌ拱椎卣f道。 “你懷孕了?”申育誠不可思議地望向茗蕙仍舊平坦的肚子。 “是呀!已經(jīng)兩個月了! “那我真的得放棄了!”申育誠痛苦地說道,既然茗蕙連孩子都有了的話,他也不能再追求茗蕙了。 “是呀!早就該放棄了!其實我長得很平凡的,又不算漂亮,你怎么會喜歡上我?”茗蕙好奇地問道。 “小傻瓜!”申育誠撫撫茗蕙的頭。“別妄自菲薄了,你雖然長得不算很漂亮,但卻是我欣賞的典型。”申育誠說道,他雖然是個名副其實的花花公子,但他真正喜歡的并不是艷麗型的美女,而是像茗蕙一樣的女孩。 “真謝謝你這么喜歡我!避ゲ恢雷约涸撜f什么,她只能勉強地吐出這句話。 “別這么說,這并不是你的錯不是嗎?”申育誠安慰茗蕙。 “在前面轉(zhuǎn)彎!避ヌ嵝焉暧\。 “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我比鄭旭陽早一點認識你的話,你會不會愛上我?” “會!”茗蕙肯定地點點頭。如果旭陽一輩子不曾出現(xiàn)在她面前,茗蕙在心頭想道。 “謝謝你,我真的死心了!”申育誠開朗地說道。 “這是真的!避フf道,“我家到了! 申育誠下了車,幫茗蕙開了車門。 “謝謝!” “不客氣!鄙暧\微笑地說道,看著茗蕙清麗的臉龐。“我可以向你要求一個朋友的吻嗎?” “當(dāng)然可以。”茗蕙倒是大方。 申育誠伸手輕柔地撫著茗蕙的發(fā)絲,在茗蕙的臉頰上印下了一個只屬于朋友之間的吻,并無任何的情愛。 “謝謝你,再見!”申育誠上了車,揚長而去。 “再見!”茗蕙回以一個微笑,拿出了鑰匙開了門。 這親密的一幕全落在站在三樓落地窗前的旭陽眼里。旭陽露出了個自嘲的笑容,對自己搖了搖頭。沒想到茗蕙真的還是背叛了他,胸口感到一股沒來由的沉悶。 旭陽緩緩下了樓,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我回來了!避タ鞓返卣f道。 “你還回來做什么?”旭陽冷冽得很。 “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避プ叩叫耜柕纳砼該е。 “不要說了!”旭陽推開了茗蕙,“你上樓去整理你的東西,今天就離開我家。” “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茗蕙愕然,不曉得為何旭陽會變成這樣。 “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旭陽狂笑著,“我的意思是我不要你了!我要你滾出我家! “為什么?”茗蕙茫然地問道,“不要趕我走……我是真的愛你呀!”她懇求著說道。 “‘愛’一斤值多少錢?”旭陽嘲諷地看著茗蕙,“你別傻了好不好?你以為我會愛上你嗎?告訴你,我只是玩玩你而已,你沒聽過‘得不到的東西是最好的’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玩膩你了!你云茗蕙對我沒有任何的吸引力了!”旭陽殘酷地說道,她竟然欺騙他,背著他和別的男人亂來,他氣炸了! “不!”茗蕙喊著,“這不是真的!告訴我你只是在和我開玩笑而已!”茗蕙淚流滿面。 “這當(dāng)然是真的!”旭陽刻意吸了口煙,“你還記得我曾告訴過你,只要你乖乖的,別讓我戴綠帽子,我會好好待你嗎?” “我沒有,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旭陽站起身,扣住了茗蕙的下顎!案嬖V你,這次我是親眼見到了!我有證據(jù)的。” 茗蕙笑了,笑容既心酸又痛苦!盀槭裁茨憔筒荒芟嘈盼夷兀俊 旭陽動手搶過茗蕙的皮包,將他給茗惠的信用卡全都拿了出來;沒想到同時卻在茗蕙皮包的夾層里發(fā)現(xiàn)一張名片。 “相信你?這是什么!申育誠的名片!你答應(yīng)我不再見他的!我剛才親眼看到他送你回來,而且你們還依依不舍地吻別!”旭陽忿怒地撕碎了那張名片。 “我給你三分鐘讓你收拾你的東西,馬上離開我家。”旭陽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手腕上的表。 “你誤會了!”茗蕙愣住了。 “我誤會了?”旭陽嫌惡地看著茗蕙,“你知道我為什么戴眼鏡嗎?因為我不是近視而是遠視,我相信我自己!” “三分鐘到了,請你離開我家!”旭陽拿起了茗蕙的皮包塞給她,將她推出大門!拔彝擞幸痪湓捯嬖V你!毙耜柹涞卣f道。 “什么話?” “我不會讓你好過的。你以后就會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了! “等等!”茗蕙說道。 “有什么事嗎?” “再給我?guī)追昼,收拾完我的東西,我一定走!我不會賴在這里的!避詮姷厥萌チ四樕系臏I水,顫聲說道。 “好,沒問題!” 茗蕙緩緩地上了樓,走回她曾與旭陽共住的臥室里;旭陽則跟在她的身后,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茗蕙正想將旭陽送給她的珍珠耳環(huán)放入皮包時,旭陽開口了:“我送給你的東西,你一樣也不能帶走!你能帶走的,就只有你原本所帶來的而已! 真無情!茗蕙想著,將珍珠耳環(huán)又放回了珠寶盒里。在衣柜里拿了她的衣服后,從抽屜拿出了車鑰匙,她的小MARCH她已很少在開了,因為旭陽不喜歡她開。 默然地提起了行李,就這樣,茗蕙離開了鄭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