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廳。
羅汶文的身子顫抖著,剛剛冷翔已派人傳話,告訴她們主仆要她們到靜廳去。
“小姐,不會有事的,放心好了,堡主和堡主夫人會替我們撐腰的!毙√倚χf道。她們的后臺靠山那么硬,冷翔不敢對她們怎么樣的。小桃在心里想道。
“是嗎?”羅汶文可沒有這么樂觀,剛剛她早已從下人的口中,得知冷翔大怒的消息了。
“是呀!小姐,你別忘了堡主和堡主夫人是很喜歡你的,所以一定會沒事的!毙√乙琅f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只是一支紫玉簪和一只紫玉鐲而已!
此時,冷翔走了進來,后頭則跟了冷傲夫婦及趙虎、吳承斌及楊毅。
白雪看著羅汶文,她失望地?fù)u了搖頭,而趙虎及吳承斌則因為錯怪了紫寇而歉疚不已。
“坐,羅姑娘。”冷翔坐在主位,而冷傲夫婦則是坐在兩旁,其余幾人則是站在冷傲的身后。
羅汶文顫抖地坐在椅子上,冷翔冷冽的雙眼,令她感到十分不安。
“知道我為什么請你到靜廳來嗎?”冷翔笑著說道,但笑意并未傳達到他冰冷的雙眼里。
羅汶文雖然知道為何冷翔會找她來,但她還是故作不解地?fù)u搖頭。
“紫玉簪和紫玉鐲很美吧!美得讓一個千金小姐不顧自己的身份,硬是一口咬定東西是她的。”冷翔淡淡地說道。
羅汶文啞口無言,只是緊咬著下唇,懼怕地看著冷翔。
“紫玉簪和紫王鐲本來就是我家小姐的!毙√掖竽懙貙湎枵f道。
“大膽,這里哪有你一個奴婢開口的份!”楊毅開口斥責(zé)小桃。
“我們鷹翔堡有我們的規(guī)矩,羅姑娘你知道吧?”冷翔冷眼掃了小桃一眼,對羅汶文說道。
羅汶文勉強地點了下頭。
“那好,很高興羅姑娘你知道,我再問一次,紫玉簪和紫玉鐲是你的嗎?”
羅汶文求救似地看著冷傲夫婦,而冷傲則是對她搖了搖頭。
“東西本來就是我們家小姐的!毙√艺f道。
“不知悔改!將羅汶文主仆押下去,每人鞭打五鞭,這是她們欠阿寇的!崩湎璺夼卣f道。
“冷少堡主,你不敢的,我們家小姐可是鷹翔堡的貴賓!毙√翌澛曊f。
“冷伯父、冷伯母……”羅汶文梨花帶淚地看著冷傲夫婦,那五鞭打下去,她會沒命的,現(xiàn)在唯一可以救她的人就只有冷傲夫婦而已。
“汶文,你怎么會做出這種事呢?你這要冷伯父如何救你呀!”冷傲搖頭說道。他實在不相信一向端莊有禮的羅汶文會做出這種事來。
“不行!你不能鞭打我們的。”小桃聽到冷傲的話也急了。
“翔兒,饒了汶文吧!”白雪不忍地開口。
“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冷翔硬聲說道。
“但汶文可是你羅世伯的千金呀!翔兒,你就看在爹的面子上,饒過汶文吧!”冷傲也硬著頭皮開口。
“將紫玉簪及紫玉鐲交出來。”冷翔說道!傲_姑娘,我看在我爹娘的分上,原諒你這一次!
“我就知道你不敢對我們怎樣的!就算我不將紫玉簪和紫玉鐲交出來,冷少堡主你又能奈我何?”小桃說道。
“賤婢!將小桃?guī)У叫谭恐卮蛭灞!崩湎桀^也不回地說道。
“不要。⌒〗,救我!”小桃哭喊著。
“小桃!我都自身難保了,要如何救你?”羅汶文硬著心腸,轉(zhuǎn)過臉,不去看小桃。
“小姐,求堡主呀!小桃不要被鞭打呀!”小桃拉開嗓子說道。
“會怕了嗎?”趙虎嗤笑著。“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小小的婢女如此囂張的。”這個目中無人的賤婢是該好好教訓(xùn)一下。他在心里想著。
“喂,小梅,我可以下床了嗎?”紫寇朝站在她床鋪旁的小梅說道。
“不行!”小梅搖頭說道。
“為什么不行?”紫寇怪叫!靶∶,你可別忘了,我可是你的主子呀!我說的話你就得聽。”
“小姐,拜托你講理一點好嗎?不要讓我為難了!毙∶房嘀槪羞@種主子可以說是三生不幸呀!她在心里想道。
“我哪點讓你為難了?”紫寇挑高眉,斜睨著小梅。
“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放你下床出去玩,被少堡主發(fā)現(xiàn),那我的小命可能會不保呀!”
“小梅!你別怕冷大哥,出事的話,我讓你靠。”紫寇很講義氣地說道。
“只怕你這座山不穩(wěn),我還沒靠就倒了!毙∶凡挪幌朊斑@種險。
“你這個丫頭,我對你這么好,你竟然胳臂往外彎?”
“小姐,你對小梅的好,小梅知道。畢竟小姐你的名言是‘有福同享,有難小梅當(dāng)’嘛!”
“小梅,你這么說就不對了,我只是‘懇求’你,讓我下床活動活動而已,又不是出外殺人放火!弊峡軗u搖頭,真不知道小梅怎么想的,冷大哥人這么好,她竟然怕得要死!紫寇在心里想道。
“小姐!還是不行。”小梅堅決地?fù)u搖頭。
“不行就算了!弊峡芊籽!扒靶┤兆游疫在想,想叫冷大哥讓楊大哥……”紫寇的話停了下來,無所謂地看著小梅。
“叫楊大哥怎么樣?”小梅慌張地說道。
“嘿!嘿!”紫寇“奸笑”了兩聲!安豢烧f!不可說!”她揮揮小手,故做無聊狀的躺在床上。
“小姐,你就快說嘛!別逗小梅了。”小梅的雙頰脹紅,氣鼓鼓地看著悠閑的紫寇。
“要說可以呀!乖乖聽話,讓我下床逛幾圈,我就一字不漏地告訴你!
“但是……少堡主要是知道,責(zé)怪下來的話……”小梅咬緊下唇,支支吾吾地說道。
“小梅,不是我愛說你,你知道不知道!”紫寇忍不住了。“只要你不說,我不說的話,冷大哥不會知道的。你只要像上次那樣掩護我就行了!
“但是上次的掩護失敗了呀!我還被少堡主罰跪吶!”小梅應(yīng)了紫寇一聲。
“寇兒,你又在欺負(fù)小梅了是嗎?”冷翔走了進來,笑著說道。
“我哪有?我像是那種人嗎?”紫寇不悅地看著冷翔。
“少堡主,你來啦!那小梅就先退下了!”小梅很高興救星來到了,趕緊走了出去。
“今天感覺如何?傷口還疼不疼?”冷翔寵愛地揉揉紫寇柔軟的發(fā)。
“疼呀!全身都疼死了!”紫寇嘟著嘴說道。
“是嗎?要不要我叫謝大夫進來看看?”冷翔微笑地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紫寇趕緊揮揮手,每次謝大夫一來便開了一大堆苦藥,還說什么“良藥苦口”,她現(xiàn)在可怕死了謝大夫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疼了,全身都很舒暢!弊峡芙Y(jié)巴地說道。
“是嗎?”冷翔當(dāng)然知道紫寇的想法!澳銊偛乓嬖V小梅什么事?”他轉(zhuǎn)移了話題。
“小梅呀!”紫寇偏頭想了下,才緩緩說道:“我想叫你幫我問問楊大哥有沒有喜歡的姑娘!”
“為什么?”冷翔好奇地問道,坐在紫寇的身旁。
“真笨!”紫寇低聲罵道。
“你說什么?”冷翔挑眉看著紫寇,他可是把紫寇所說的話一字不漏地全聽了進去。
“沒有!沒有!冷大哥你聽錯了!弊峡苴s緊裝了副無辜的樣子。
“算了!看在你是病人的分上,原諒你好了,不然我可是想狠狠打你一頓的!崩湎钃е峡苷f道。
“這么殘忍呀!嚇到我了!”紫寇裝模作樣地拍拍自己的胸口。“小梅喜歡楊大哥。”
“所以寇兒你就扮起了媒人是嗎?”冷翔笑著說道。
“是呀!小梅和我就像姊妹一般嘛!幫幫她是應(yīng)該的!
“是嗎?那既然幫她是應(yīng)該的,為什么還要威脅小梅呢?”
“我哪有威脅她呀!”紫寇的頭搖得像是波浪鼓一般。“這叫條件交換!弊峡芾碇睔鈮训卣f道。
“好吧!算你有理!我找個機會問問楊毅好了。”冷翔吻吻紫寇的臉頰。
“我就知道冷大哥你最好了!弊峡荛_心地?fù)е湎璧难?br />
“是嗎?那剛才是誰罵我‘真笨’的?”
紫寇猛搖頭。“我不知道有沒有人罵你‘真笨’,但如果有人罵你的話,那個人一定不會是可愛的我!
靜廳。
“少堡主,聽說你有事找我?”楊毅恭敬地說道。
“是!坐!”冷翔微笑地說道。
“是呀!楊大哥,這里就只有我們?nèi)齻人而已,不用這么拘謹(jǐn)?shù)。”紫寇笑嘻嘻地說道。
“寇兒!你怎么也在這里?每天黏在少堡主身邊,你不嫌無聊嗎?”楊毅坐在椅子上,微笑地看著紫寇一身男裝坐在冷翔的身旁。
“別這么說嘛!我是怕冷大哥無聊,所以才跟在他身邊的嘛!”
“我看是找不到人可整了吧?”楊毅說道。
“哈!哈!被你說中了。”紫寇拉拉冷翔的衣服,要冷翔開口。
“我今天找你來,是要和你談?wù)勑∶返氖碌摹!崩湎杩攘寺暎従徴f道。
“小梅怎么了?”楊毅緊張地說。
楊毅的表情可是讓紫寇暗笑在心里。
“楊毅,你覺得小梅如何?”冷翔啜了口茶。
“很好!很令人喜歡的姑娘!睏钜闾拱渍f出心里的話。
“楊大哥,小梅很喜歡你!弊峡懿辶司洹
“真的嗎?”楊毅激動地問道。自從那日小梅在他懷里痛哭時,小梅的身影早已佇留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是呀!”紫寇也喝了口茶,吃了塊桂花糕。“我每次在她面前提到你,她就滿臉通紅,緊張兮兮的!
“怎么可能?”楊毅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那為什么我去找她時,她總是畏畏縮縮的,有時還避不見面,縱使擦身而過,她又二話不說地從我身旁跑開?”他提出自己的疑問。
“哎。畲蟾,你實在太不懂姑娘家的心思了,人家小梅是害羞嘛!”紫寇說道。
“是嗎?那我在寇兒你身上怎么看不到‘害羞’兩個字?”楊毅調(diào)侃,得知小梅的想法后,他心中的大石總算是放了下來,輕松了不少。
冷翔忍不住爆笑出聲。
“冷大哥,你怎么這么不給面子呀!”紫寇用力地擰了冷翔的腰際。
冷翔皺了下眉頭,微笑地說道:“真不知道,如果我不娶你的話,還有沒有人要你?”他揶揄著。
“楊大哥,那你的意思?”紫寇狠狠瞪了冷翔一眼,轉(zhuǎn)頭微笑地對楊毅問道。
“我想娶小梅進門!睏钜愫啙嵉卣f道。
“那日子就訂在我和紫寇成親的那一天好了,就在年底,楊毅你認(rèn)為如何?”冷翔問道。
“謝謝少堡主!睏钜阒孕牡卣f道。
紫寇和小梅坐在涼亭里閑聊著,桌上還擺了一大堆的點心和消暑的酸梅湯。
“小梅呀!我昨天要冷大哥隨便找個人把你給嫁了!弊峡軔鹤鲃〉卣f道。
小梅被尚未吞下的桂花糕噎住了,咳了數(shù)聲;紫寇連忙倒了杯酸梅湯給小梅。
“小梅,慢慢吃嘛!又沒有人跟你搶,來!喝口酸梅湯!弊峡苄ξ卣f。
“阿寇,你剛才是開玩笑的吧?”小梅小心地問道。
紫寇搖搖頭。“我像在開玩笑嗎?”她嚴(yán)肅地說道。
小梅一聽,整個身子僵住了,而眼淚也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轉(zhuǎn),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可能。
“不要啊!阿寇!我知道前陣子不讓你下床是小梅的不對,但小梅也是聽少堡主的話行事呀!千萬別隨便找個人把小梅給嫁了。”小梅哭哭啼啼地說道。
“哎唷!嫁給他有什么不好?多少名門淑女想嫁他,但都被他給推掉了!弊峡芾^續(xù)欺負(fù)著可憐的小梅。
“不要啊!阿寇!求求你就看在我服侍你兩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分上,別隨便找人將小梅嫁了呀!小梅承認(rèn),前幾次你想偷跑出去玩會失敗,完全都是我跑去跟少堡主告密的結(jié)果,阿寇你就饒了我吧!”
“好哇!原來是你告的密,我還在想天衣無縫的計劃為什么出了錯,才跑到半路就被冷大哥給逮回來了,呵呵!叫你幫我把風(fēng),你卻給我當(dāng)奸細(xì)?”紫寇用力擰了小梅的腰!翱磥砦业臎Q定是對的,把你嫁出去后,再重新訓(xùn)練一個不會胳臂往外彎的婢女比較保險一點。”她奸笑了數(shù)聲。
“小梅以后不敢了。”小梅哭喪著臉說道。
“還有以后?”紫寇搖搖頭,頓了下。“沒有以后了!婚禮就在今年的年底,你就給我乖乖的待嫁,別想跑呀!我可是收了人家的‘大筆聘金’,說什么我也不可能將聘金給吐出來的!弊峡苣槻患t氣不喘地撒著大謊。
“哇……”小梅哭得更起勁了,那恐怖的音調(diào),真有可能將鷹翔堡給掀掉。
“真受不了你,怎么動不動就哭!”紫寇嘀咕了兩句。“我知道小梅你在心里一定將我罵得很慘,對了!我還沒有告訴你新郎倌是誰是不是?”紫寇拿了條絲絹丟給小梅!靶吕少氖菞钜,楊大哥!
“嗚……我討厭你啦!怎么可以……”小梅哭到一半,突然抬起頭看著紫寇。“阿寇,你剛才說什么?”剛才好像聽到楊大哥的名字,她懷疑自己的耳朵有沒有聽錯啊?
“我說新郎倌是楊毅,楊大哥!弊峡芎芎眯牡卦僦貜(fù)了一遍,說完后便替自己倒了杯茶,好整以暇地看著小梅。
“阿寇,你沒騙我?”小梅不敢相信地問道。
“當(dāng)然沒騙你!我又不是你,竟然會出賣我!弊峡軟]好氣地說道。若不是小梅自己招了,她還不知道小梅做過這么多“對不起”她的事。
“阿寇,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毙∶菲铺闉樾Γ_心地攬著紫寇的腰說道。
“少來了!我得小心你才是,等會兒說不定又會跑去和冷大哥說我沒有把參茶喝下去的事了!弊峡艿男睦锖芴嫘∶犯吲d,但還是強迫自己千萬別笑出聲音來。
“怎么會呢?小梅發(fā)誓以后不會了。”小梅堅定地點頭說道。
“。≡趺代椣璞さ逆九拖氯,大白天的就在涼亭勾搭起來了?”出聲的是一個月前被痛鞭五鞭好不容易可以下床的小桃。
“原來是‘強盜主仆’呀!”小梅不屑地看著來人。
“小梅,不得無禮!弊峡茈m然很想笑出聲來,但她還是努力憋住!傲_姑娘,真有雅興!弊峡苡卸Y地說道。
“前些日子真是對不起了,阿寇,我們不該做那件事的。”羅汶文愧疚地說道。讓紫寇被打了五鞭,她也很過意不去。其實她本性并不是個陰險毒辣的女人,只是生性較為軟弱了點,所以小桃在她耳旁嘮叨幾句,她很容易就言聽計從了。
“沒關(guān)系的!過了就算了,反正小桃不也被鞭了五鞭嗎?”紫寇望著恨不得將她吞入腹的小桃!熬退闶墙o小桃一個教訓(xùn),別看到喜歡的東西就想用搶的。”她諷刺地對小桃說道。
“是呀!小桃,那五鞭滋味不錯吧?阿財總管說他可是使足了力,‘用力’地打耶!真難為你了,竟然能熬得過去。”小梅笑嘻嘻地說道,她早看小桃不順眼了,到底小桃也只是個奴婢而已,竟然囂張到如此的地步。
“哼!阿寇!你也別太得意,想想如果我將你引誘冷少堡主的事告訴冷堡主,你會有什么后果?”小桃猙獰地對紫寇說。
“嘖!嘖!小梅,看到了沒?心地惡毒的女人是很丑陋的,你得記住,別學(xué)她,不然會沒人要的!弊峡軗u頭說道。沒想到小桃的心如此惡毒,她在心里想道。
“羅姑娘,也許我該建議你,換個婢女如何?小桃的個性太陰沉了,不適合你!痹谕忸^當(dāng)了五年的乞丐,什么樣的人紫寇沒看過,她見羅汶文也不壞,還想給她個忠告。
“阿寇,你閑事管太多了吧!”小桃張牙舞爪地說道。等她當(dāng)上了冷翔的侍妾后,她一定要將那些曾經(jīng)對不起她的人趕出鷹翔堡。她陰狠的臉上沒有表情,心里早已拐了九彎十八拐。
“這……”羅汶文緊咬著下唇,看著小桃!靶√易孕【褪俏业逆九耍矣X得她很好。”
“算了!就當(dāng)我沒說過好了!弊峡茏杂憶]趣地拉著小梅離開了涼亭。
“阿寇!太好了!我們終于見到你了。”趙虎和吳承斌一臉歉意地看著紫寇,自從得知他們錯怪紫寇后,就一直想找機會向紫寇道歉。無奈,冷翔早已下過命令,任何人沒經(jīng)過允許不準(zhǔn)擅入凌逍院,而紫寇又住在凌逍院內(nèi),所以他倆根本沒辦法找到紫寇。
“虎哥、承斌哥,今天怎么有空呀?”紫寇訕訕地笑著。
趙虎搔搔頭!鞍⒖,前些日子真是對不住,我們不是故意的,還讓你被阿財給鞭打了。”
“是呀!你就原諒我們吧!”吳承斌說道。
“哦!那天的事呀!你們不說我都給忘了。”紫寇笑瞇瞇地說。“其實那也不是你們兩個的錯,任何人看到那種情形也一定會那么以為的。兩位大哥,別那么在意了!彼参克麄儭
“阿寇,你這人真是太好了!壁w虎感動萬分地說道。想伸出手摟紫寇的肩膀,卻被紫寇給躲了過去。
“虎哥,說話就說話嘛!別對阿寇動手動腳的,你那種力道會讓阿寇內(nèi)傷的。”小梅看到趙虎的舉動,連忙出聲說道。雖然小姐是很粗魯又不溫柔體貼,但她畢竟還是個姑娘家。
趙虎摸摸鼻子!罢f得也是。”他倒不好意思起來了。
“好了啦!阿虎,別說了!眳浅斜笳f道!鞍⒖,我們偷偷告訴你,今晚我們又要去逛妓院了,怎樣?你要不要去?”他附在紫寇的耳朵旁說道。而紫寇身旁的小梅則是拼命地想偷聽,但都被趙虎給擋掉了。
“不好吧!承斌哥,上次冷大哥不是說不準(zhǔn)你們再帶我到那種地方了?”紫寇為難地?fù)u搖頭,上次出的糗還不夠大嗎?現(xiàn)在就是殺了她,她也不要再去那種地方了。
“是呀!但我們只是想表達我們的歉意嘛!”吳承斌搖頭說道。
“虎哥、承斌哥,你們的心意,阿寇心領(lǐng)了。玩得開心點,阿寇就不去了!弊峡苤缓猛窬。
“那我們就自己去了!眳浅斜笈呐淖峡艿募,看著紫寇瘦小的身子。“真不曉得你都補到哪去了?”
“我也想知道!”紫寇聳聳肩。
“小桃,你收拾一下東西!绷_汶文坐在床鋪上,雙眼無神地望著幃帳。原來開開心心地來到了鷹翔堡,期望有一天能與冷大哥共結(jié)良緣,沒想到,如今卻要帶著一身的落寞回去。
“小姐,為什么?我們不是才來一個多月嗎?”小桃記得小姐和老爺說要在鷹翔堡住個兩、三個月的呀!怎么這么急著走?她的目的都還沒有達成呢!
“小桃,你還不明白嗎?就算待足三個月,冷大哥還是不可能會喜歡我的。”羅汶文哽咽地說道。
“小姐,別這么說嘛!難道你沒聽人家說日久生情嗎?或許冷少堡主現(xiàn)在是對你沒感情,但日子一久的話,冷少堡主會喜歡上你的。”小桃討好地說。
羅汶文搖搖頭,在冷翔面不改色地要阿財將她帶到刑房重打五鞭時,她早就不敢奢望了。
“小姐,你就這么輕言放棄了嗎?”小桃仍不死心,繼續(xù)說道。
“不然你要我如何做呀!我已經(jīng)這么煩了……”
“那好吧!我明天就去告訴冷堡主這件事!笨磥恚皇钩鰵⑹诛挡恍辛,小桃摸摸腰際所藏的藥粉。
凌逍院外。
“阿財總管,就請您通報少堡主一聲!毙√乙哉埱蟮哪抗饪粗⒇敚詮乃洗握`闖凌逍院,撞見阿寇和冷少堡主衣衫不整的那件事后,冷少堡主早已下令,未經(jīng)許可不能讓羅汶文主仆擅入凌逍院。
“這……小桃姑娘,你這不是為難我嗎?”阿財皺眉搖搖頭。
“我和小姐打算明天就回蘇州,現(xiàn)在小姐只是想請冷少堡主到留客軒一聚。”小桃說道,她早已瞞著羅汶文在留客軒準(zhǔn)備了一席酒菜。
“那好吧!我?guī)湍銈冝D(zhuǎn)達給少堡主,但是少堡主會不會去,這就不是我們下人們的事了!卑⒇攪@氣說道,走入了凌逍院。自從羅姑娘主仆來到鷹翔堡后,整個鷹翔堡可以說是雞犬不寧,現(xiàn)在好不容易她們終于想走了。
叩叩……
“進來!崩湎枵f道。
“少堡主,羅汶文的侍女小桃姑娘說,羅姑娘明天打算啟程回蘇州,所以今晚想邀你一同至留客軒一聚!卑⒇攲⑿√业脑掁D(zhuǎn)述給冷翔。
“她們真的打算離開鷹翔堡?”冷翔微笑地說道。他早就不愿讓羅汶文主仆兩人待在鷹翔堡,要不是看在冷傲夫婦的分上,他早在她們傷害紫寇當(dāng)時,就將她們趕出去了。
“少堡主,你的意思呢?小桃還在凌逍院外頭等著呢!”阿財出聲打斷冷翔的沉思。
“告訴她,我等會兒就到,對了!阿寇呢?怎么整天沒看到人影?”
“阿寇早上就拉小梅一起出堡玩了,對了!少堡主,阿寇要我轉(zhuǎn)告你一句話!卑⒇斝⌒牡卣f道。
“什么話?”這丫頭不知又在搞什么鬼了。冷翔微笑地想著。
“阿寇說他以后偷溜出堡玩時,會記得拉小梅一同去,讓小梅成為共犯,不會讓她有機會向你告密的!
“我知道了,阿財,你下去吧!”冷翔忍不住爆笑出聲。
“小姐,冷少堡主請你到留客軒。”小桃說道。
“真的嗎?”羅汶文雀躍地問道。她感到希望又升了起來。也許小桃說得沒錯,冷大哥雖然現(xiàn)在不喜歡她,但是若在鷹翔堡待久了的話,也會日久生情的,她在心里想著。
“現(xiàn)在嗎?”羅汶文從銅鏡里看著自己略微蒼白的面容。
“是呀!冷少堡主要你馬上過去。”小桃說道。
“那小桃,你得盡快幫我梳妝打扮,我不想讓冷大哥等太久。”羅汶文天真地說道,對小桃一肚子的壞水毫不起疑。
“當(dāng)然!毙√业淖旖且莩鲆荒ɡ湫Γ涞貛土_汶文梳好了頭,并插了不少的簪子及珠花。剛才她早已在冷翔所用的杯子上,涂上了一種無色無味的春藥,就算武功高強如冷翔,他也察覺不出來的。這種藥是她以前托人從西域帶回來的,名為神仙散,服下后不久便會發(fā)作,發(fā)作時會像萬蟻鉆心般難受,而且還會全身燥熱;如果不在兩刻鐘之內(nèi)幫他紓解的話,那服藥之人便會七孔流血而死。
“這樣可以嗎?小姐?”小桃微笑地問道。
“小桃,謝謝你!”羅汶文微笑地說道,起身走出廂房,而小桃則跟在身后。
“冷少堡主還沒來,小姐你先坐一下。”小桃安排羅汶文坐到右方,右方的杯子是無毒的。
不久,冷翔和總管阿財便來到了留客軒。
“冷大哥,請坐!绷_汶文嬌媚地笑著,而身旁站著的小桃連忙上前幫羅汶文和冷翔倒酒。
“羅姑娘,聽說你們明天要回蘇州去了是不是?”冷翔問道。
“是呀!我和小桃明天就要回蘇州去了!绷_汶文微笑地點點頭,挾了魚,放在冷翔的碗里!斑@魚蒸得香,冷大哥,嘗嘗看!
“謝謝!”冷翔淡淡地道了謝。
怎么都還不喝酒?小桃在一旁擔(dān)心地看著。
阿財注意到小桃異樣的神情,小心地在冷翔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而冷翔聽完,則不動聲色地用余光看著頗為緊張的小桃。
看羅汶文愉悅的神情,這頓飯菜不像有問題;但從小桃緊張的表情看來,這桌菜又應(yīng)該是有玄機才對。冷翔仔細(xì)地想過后,拿起了酒杯嗅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