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聲,在靜寂的夜里響得更加的震人心魂,它纏綿的喃語,一點(diǎn)一滴直貫入人的心頭,雖然此時不是什么良辰美景,不是什么好風(fēng)明月,但是那軟語呢噥的雨聲,催起了人的相思夢,一聲聲、一滴滴勾起了人無數(shù)的遐思,竟使一晚駘蕩的秋夜,更添不派秋意朦朧。
冷凝香凝視著卓少白,卓少白提起手來,撫摸她晶瑩剔透的頰邊,他的聲音非常的柔和,跟他臉上的激情恰好形成強(qiáng)烈的對照,“并沒有那么難的,或是由我來吻,凝香。”
冷凝香猶豫了,她看著卓少白臉上強(qiáng)烈竄布的熱情,她心跳得的厲害,她告訴自己這是因?yàn)樾南蚂话仓,沒有任何一個說法可以形容這個奇怪的現(xiàn)象,“讓我考慮一下……我要想一想!
卓少白的眼神強(qiáng)硬了起來,“該死,你想要的,我知道,而且我每天抱著你,卻不對你動一根手指頭,我全身都不對勁,我是個不習(xí)慣禁欲的人。”
他手一摟,將她貼向他的身體,說服著她,用他誘哄的聲音,“讓我告訴你這樣做是多對的事情,凝香,我們在一起過,那感覺是超乎想像的美好,我知道你記得,該死,誰會忘記,那根本就不可能忘記,我要吻你,不要拒絕我,凝香!
他喚她名字的一口氣吐出來,噴至她的唇角,冷凝香感覺一陣無可比擬的熱流,以石破天驚的力量跟強(qiáng)猛,竄過她的全身上下,下一刻是她虛弱無比的躺倒在卓少白雄偉的身上,他兩只有力的臂膀,不由分說的銬著她赤裸的身體,將她拉近再拉近,拉到直可跟她融成一體的緊密度,她才感覺卓少白的唇滑過她的唇角,那略微粗糙的觸感令她的感官比往常靈活了十倍以上。
他的拇指輕輕的劃過她的唇,聲音柔和得宛若最美的天籟,他在哄她張開嘴,冷凝香在他沙啞聲音的勸誘下,她顫顫的輕啟了櫻桃小口。
而那是一切的關(guān)鍵,他粗嗄的虎吼一聲,立刻探入她的嘴里,那雷霆萬鈞般的閃電,急如星火的敲碎了他的理智,卓少白不再溫柔,事實(shí)上他看起來簡直快瘋了,他緊緊的抱住冷凝香,不怕把她細(xì)致的身體給整個壓碎,他強(qiáng)烈的索求著她的吻,冷凝香在他的強(qiáng)猛之下,不住的輕顫。
卓少白一手揭開她了適才為她蓋上的軟被,讓她一身的雪肌玉骨,毫無遮掩的呈現(xiàn)在他的面前,他因熱情難以自制而哆嗦了一下又一下,“我說過你有熱情的,你的熱情絕不會稍遜任何人!
他一手下滑,直到她雪白的胸前,蓋住她飽滿的胸前,輕輕揉捏著雪峰上甜蜜的花蕊,冷凝香喘息一聲,她抬起虛弱的手,一手搭在卓少白動作的厚臂上,“不,卓少白!
卓少白赤紅著眼,眼里是不容否決的熱情,“要,凝香!
他的指頭節(jié)刷過她的乳房內(nèi)側(cè),冷凝香地樂趣呼吸無法控制的一直顫抖,夜風(fēng)涼徹入骨,但是那冰涼的夜風(fēng),根本就吹不熄卓少白在她身上點(diǎn)燃的熊熊燃燒的情火,他的目光的鎖住她,不容她別過頭去,她幾乎快要被他給催眠,她努力試圖喚回些的自制力,“不,卓少白……”
“你要的,凝香,我看得出來,你想要我,我也想要你,那你一切為什么要延遲!彼蠖鵁釟獾氖指采w了她的胸前,冷凝香又是一顫。
而卓少白的眼光是驚人的占有跟親密,“你是這么的美,凝香,我沒有辦法看著你而不做些什么,你比我任何的小妾都還要美上十分,沒有一個女人比得上你!
這一句話沖散了冷凝香所有的迷亂激情,他總是愛她的身體,喜歡她的美色,她感到一個痙的矛箭無比的刺進(jìn)她的心窩,而現(xiàn)在她還要拿她自己這個美麗的身子,來取悅卓少白,當(dāng)他不知第幾房的小妾,然后再走上她死去娘的后路嗎?
她翻了個身,頭點(diǎn)從床上跌下去,卓少白眼明手快的環(huán)住她,不讓她跌落床底,冷凝香準(zhǔn)開他強(qiáng)健的手,急忙拉上軟被蓋住自己赤裸的身子,“放開我,卓少白,你保證過不強(qiáng)迫我的。”
“該死,你想要我,別裝成什么無動于衷,我知道你跟我一樣沉迷!彼脑捴泻泻苌畹谋╈逯畾猓窃捳Z中的憤怒足可以割解任何巨石。
她被他的話說得臉上一片桃紅,急忙別過頭,以同樣強(qiáng)烈的口氣回應(yīng):“不,我不想要你,你走,卓少白,我再也不要跟你同房而眠!
見她話說得這么絕,卓少白緊緊的扯住她,他眼里火熱的欲情變成灼熱的憤怒,“你為什么要這樣苦苦的瞞騙自己跟折磨我?我明明想要我、你喜歡我,我知道你喜歡,但你是偏偏裝作好似從不喜歡我,她似剛才的一切都是我強(qiáng)迫了你,你能瞞自己瞞多久……”
他還未說完,冷凝香用力的扯下他的手,“我的事犯不著你管,卓少白,你走,我不想再看見你一眼!
卓少白猛烈的從床上跳下來,他的動作充滿憤怒跟火氣,“好,我走,冷凝香,也許我其他的小妾會比你歡迎我……”
他最后一句話令冷凝香別過了頭,一種她不知名的東西,狠狠的堵住她的胸口,幾乎使她喘不過氣來。
而卓少白心情惡劣無比的關(guān)上房門,房門幾乎要被他給震壞,那震天聲響沖破了夜晚的靜寂,在夜晚中回聲不斷,而再來的是卓少白不悅的拂袖而去,不顧那外邊的狂風(fēng)暴雨將他全身淋濕。
卓少白的憤怒離去,冷凝香非但沒有松一口氣的感覺,反而將頭枕在紅色的枕頭套上,萬般思緒不由自主地團(tuán)團(tuán)纏繞著她,更別談她心中那股激烈痛苦,更是不由她爭辯的團(tuán)團(tuán)捆縛著她,那秋雨在窗外像是應(yīng)和她的心情一般,低訴著聲聲凄怨的嘆息,那初凝的水露在她白皙若玉的面頰上凝聚。
望著窗外的點(diǎn)滴,她那一夜數(shù)著更漏,在寂寞積而成的凄冷之中,跟著滲透的雨聲,倍嘗一夜的無眠。
天空是一片的陰暗,大有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蕭條凄楚,冷凝香緩緩行走,她又打扮成了柳絮揚(yáng)的模去見婆婆。
這些天里,卓少白不曾踏進(jìn)她的房里一步,教她問鬟婢奴,她又無法問出口,只知道卓少白一定被激怒得無以復(fù)加,再也不會來煩她了,所以今早她要出門,竟不像往日一般總有人跟著她,反而任她自由來去卓府。
她應(yīng)該感到高興時,畢竟卓少白再也不會來找她,她就可以在這約定的三個月內(nèi),毫無負(fù)擔(dān)的度過。
但是無來由得,她會在更深夜靜的時候,想著在卓少白懷里那種安全跟舒適的感覺,想著她上次所拋下的最后一句話,想著她是不是在這樣的夜晚,跟她的愛妾翻云覆雨,再也不記得卓府有個她,那紛紛雜沓的混亂畫面蜂擁而來,令她不知不覺的想到了華光初現(xiàn)、金雞躍升……
突然間,一個輕微的哀叫聲傳進(jìn)了她的耳里,打散了她的心思,冷凝香回頭尋找著來聲,赫然發(fā)現(xiàn)竟是這些日子在卓府中,對她一貫冷淡的卓少青。
“你來這里做什么?”冷凝香禁不住吃驚的問,卓少青該不是跟著她的吧?
倒是草叢中的卓少青哼了一聲,不屑的別過頭去,看來是連話都不想對她說上一句,“不干你的事。”
冷凝香踏進(jìn)了草叢,看著她揉著腳踝,分明是扭到腳了,而她臉上的痛苦是如此明顯,若不是自己在現(xiàn)場,可能這跟前逞強(qiáng)的小姑娘就要痛得流下了淚水!
“你的腳扭到了是嗎?”
卓少青眼一瞪,語氣更壞了,“我說不干你的事,你耳聾啦,要你管什么閑事,這是我的腳,又不是你的腳,少在那里假惺惺的惹人厭,我就是喜歡說我的腳痛,痛得愈厲害,我就愈高興,心里就愈快活。”
冷凝香別過了身,淡淡道:“你高興就好,我也不想管!彼_步輕移,就要離開草叢。
“喂,你還真要走?”卓少青不敢置信,他們卓家是南方的第一富家,所以她這一生受盡他人巴結(jié)侍奉,更別說那些進(jìn)卓家的女人,每一個都從她身上下手,因?yàn)樽可侔追浅L蹛鬯@個唯一的妹妹,若是她點(diǎn)頭了,那些女人在卓家就更好過了,所以她怎樣也無法相像,明明這個可以施惠給她卓少青的好機(jī)會,而這個冷凝香竟然毫無所動。
被她的喚聲一喚,冷凝香回頭看她,臉上是面無表情,冷凝香的話聲仍是那樣的淡,“你小心一點(diǎn),這個地方的毒蛇多不計數(shù),萬一不幸被咬到了,可能要十天半月才有人發(fā)現(xiàn)你的尸體,因?yàn)檫@個小徑向來沒有什么人跡,你自己好自為之!
什么叫好自為之,這個女人簡直是欺人太甚,卓少青瞬時站了起來,卻又因?yàn)槟_痛而又跌下地。
冷凝香輕輕道:“小心,你差點(diǎn)就壓到一只蛇,不過那只蛇是沒毒的,就算它咬一點(diǎn)也無所謂。”
不愿理她,冷凝香反而自己逕自的走了,逼得卓少青大聲嚷嚷:“喂,等一下,冷凝香,等我一下!
冷凝香回頭等待著卓少青一跛一跛的跳向她,她那冷清的面容露出一個淡淡的笑顏,仿佛一切正如她意,而卓少青氣喘不已的跳到冷凝香身邊,滿臉漲紅的嘴硬道:“冷凝香,我告訴你,我不是喜歡跟你在一起,也不是因?yàn)槲液ε露旧,而是我們剛好走同一條路而已,你不要誤會。”
冷凝香沒有說什么話,只是一直向前走,但是腳步放慢了許多,讓身后的卓少青恰好可以跟得上。
但是路走久了,卓少青費(fèi)力的用跳的跟上冷凝香,幾乎是揮汗如雨,再加上她本就是富豪人家的女兒,自小沒受過什么苦,怎么堪受得了這們的勞動,她最后實(shí)在是走不了,心臟快要在她的胸前爆裂,她的腳又痛得不得了,眼淚都快流下來。
就在此時,冷凝香回轉(zhuǎn)過身,雖然神情冰冷,但是她拿起身上的汗巾,溫柔無比的擦去卓少肯臉上大粒小粒的汗珠,卓少青一時之間怔了,而后冷凝香蹲了下來,將背向著卓少青,卓少青瞪著她的背,“你做什么?我才不希罕你對我好。”
冷凝香沒有回頭,只有淡淡的聲音傳進(jìn)卓少青的耳里:“你只要想著我背著你走這條山路,我累得要死,而你卻輕松得很,這比在卓家對我冷凝香來得高明多了,不是嗎?”
哼的一聲,卓少青一副心不甘情愿的爬上冷凝香的背,她威脅著:“如果你故意氫我給摔下來,我一定要哥哥再也不要理你!
冷凝香僵了一下,將卓少青背了起來,不想回話道卓少白就忘了她的存在了,光是應(yīng)付那些如花美妾,就已耗盡了他所有的時間,又怎么會有空來理會她,這些天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喂,你為什么都不說話?怪悶的!弊可偾嘈U橫的道!
冷凝香淡淡回答:“又沒有什么好說的,卓少白對誰好不干我的事。”
“怪不得人家說你冷面冷心,連我哥哥病了,你還自己偷跑出來,根本就不在乎我哥哥病得快死了,虧他還對你那么好!
冷凝香愣了,連她一向冰冷的聲音都出現(xiàn)了驚訝之意,“卓少白病了?”
“是啊,我哥哥病了,現(xiàn)在要找人殺他是最好的時刻,所以你才趕快溜出卓府,要找人殺他對不對?”
訝異她的想法,冷凝香笑了起來,“我要?dú)⒆可侔鬃鍪裁?他跟我又無怨又仇。”
“你不是齊家的人嗎?我爹爹也是死在齊家的人手里,我娘說我爺爺也是死在齊家的人手里,因?yàn)槲沂桥,所以齊家的人根本就不會殺我,他們只會殺我哥哥。”
冷凝香耳聞這些話,心湖雖震動了一下,但是她連忙告訴自己,這不關(guān)她的事,她又何必管誰會殺掉卓少白?而卓少白是不是還好生生的活在世間?這都不干她的事,她一點(diǎn)都不想管。
她任卓少青說著話,也不回話,直到眼前一個小茅屋到了,冷凝香將門打開了才開了金口而那聲音中的冷漠消失大半,“婆婆,我回來了,婆婆……”
里面空蕩蕩的毫無一人,桌上椅子上都積滿塵土,看來好似很久不曾住人了。
卓少青撇撇嘴,“不用叫了,我哥哥早就把那個老婆婆安排到我們卓家里住了,那一天下著雨,他去追你的時候,就是到這里來打探消息,那時他就吩咐下人把婆婆帶到我們卓家去安頓。”
冷凝香一時怔了,癡癡地喃道:“他又何必這么做?”千萬個思緒瞬間在她腦海旋轉(zhuǎn)。
卓少青不客氣就驚醒了她的沉思,“喂,你走不走?我肚子餓了,我要回卓家吃飯,況且我再不回去,不知道我哥會不會吃飯?”
冷凝香回神:“卓少白這么大了,又會不吃飯!
卓少青狠瞪冷凝香一眼,卻回背著她,冷凝香根本就感受不到這個氣憤的一瞥,“我哥病得太重,根本就吃不下去,大夫說我哥再不好好吃餐飯,就是羅金仙也救不了他,不用齊家的人去殺,他自己就先死了,這都是你害的。”
冷凝香一怔,不明白為什么是她害的,她只是淡道:“你太杞人憂天了,你哥哥身邊如花美妾那么多,多得是人照顧他。”
卓少青粗魯?shù)赜檬殖兑怀独淠愕念^發(fā),也不管被她扯的人痛不痛,“你是不知道,還是故意裝傻,我哥那些美妾早就嫁人的嫁人、從良的從良,沒有一個留在卓府里,誰照顧他,你嗎?你不要害死我哥就好了!
冷凝香心跳響得耳朵都聽得見,“你是說卓少白那些小妾早就沒留在卓府里?”
卓少青重重的哼了一聲,“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哥就是為了你,才把那些女人全都……哼,反正你這狐貍精把我哥給迷暈了。”像是想到什么,卓少青眼眸瞬時發(fā)起熊熊的烈火,“我想到了,說不定就是你害他那一夜像個瘋子似的,去淋了一夜的雨,回來時才大病一場的,對不對?”
冷凝香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按住心口,那里傳來她急促的心跳聲,她細(xì)聲問道:“他真的病得很重?”
卓少青哼了一聲,算是答覆她的話,冷凝香沒有再問了,因?yàn)樗肋@不關(guān)她的事,卓少白是死是活,跟她毫不相關(guān)。
她只是背著卓少青,在崎嶇難行的山路上,極其小心的緩步下坡,卻沒發(fā)現(xiàn)自己一路上神思不屬,像是喪了魂失了魄!
夜風(fēng)簫瑟,而這黃昏傍晚的冰冷夜風(fēng)更是扎人心魂,一片空寂在屋子四處徘徊,冷凝香緊閉著唇,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響,但是縱使她如何的緊閉心扉,卻不能掩蓋那無邊的擔(dān)憂在她的內(nèi)心環(huán)繞,她知道她是不該問,但是她還是問了!
“小蘋,卓少爺這些日子真的病了嗎?”
小蘋是隨侍她的一個年紀(jì)小小的婢女,這時正替她排上碗筷,等會就有人會為冷凝香送上晚飯來。
“是啊,冷姑娘,我雖然不是少爺那一房的人,但是也聽到少爺病得很重的消息,可見應(yīng)該是很嚴(yán)重的,所以消息才會傳得這樣的快,連我們不服侍少爺?shù)娜耍悸牭搅诉@個消息!毙√O抬頭看冷凝香一眼,“冷姑娘,你……你不在意嗎?”
冷凝香看著窗外的那片昏昏暗暗的天空,好似又要下起了雨,她的纖纖細(xì)手握緊了窗欞,不顧自己的手握得酸了痛了,“我……我又能在意什么?我……”
她輕輕一嘆,隨即又不說話,小蘋覷了她一眼,才吞吐的開口,“少爺真的對冷姑娘你很不一樣,你剛來我們卓家時,好似是病了,那時少爺差點(diǎn)把大夫的身子骨給晃散掉,若是大夫救不了你,恐怕少爺還會殺了他,我娘是這里的廚娘,我是在卓家長大的,我從來也沒看過少爺為了誰這樣的激動。”
眼見冷凝香無動于衷,小蘋更是小心翼翼的開口:“少爺是很風(fēng)流沒錯,但是他自從遇見你以后,他就不再理會別的女人,那些小妾有時使盡了渾身解數(shù),但是,少爺就是好像失了魂,再也不肯跟她們同床共枕,你……”
冷凝香轉(zhuǎn)過了頭,看著小蘋,“我跟你們少爺?shù)年P(guān)系不是這樣的,卓少白并沒有……”她停住了口,她說了,又有誰信呢,畢竟他每晚都來她房里睡。
小蘋的臉微紅,知道冷凝香大概說的是什么,“冷姑娘,我走了,若是有需要的再喚我一聲我要回去幫我娘準(zhǔn)備晚餐,要不然我娘一個人忙不來!
她頓了一下,聲音低了下來,“冷姑娘,卓家的人都傳言你冷面冷心,說少爺病得那么重了,你卻不肯去看他一看,但是我是服侍你的人,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你去看少爺吧!每次弄給少爺吃的東西,都原封不動的退了回來,再這樣下去,少爺縱使身子骨多么的強(qiáng)健,可是人不吃飯總會撐不住的,你去勸勸他,他一定會聽你的話的……”
冷凝香別過了頭去,沒有應(yīng)聲,下一刻是房門輕輕合上的聲響,冷凝香望著天上布滿的烏云,她嘆了口氣,一時之間竟不知自己要如何做。
畢竟卓少白是死是活都不干她的事,不是嗎?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又開了,另一位婢女端著飯菜踏進(jìn)了她的房間,冷凝香不等那婢女將飯菜放至桌上,她回頭輕語:“把這飯菜撤到少爺?shù)姆块g,我要去看看你們少爺。”
婢女縱然驚訝,但是聰明的沒有顯露出來,只輕輕應(yīng)了聲:“是。”先行在前的為冷凝香開路,直往卓少白的房間走去。
因?yàn)樗麄冏考业南氯硕贾,少爺對這個冷姑娘情有獨(dú)鐘,連小姐都被少爺命令沒找她的麻煩,在卓家的地位上,雖然她還妾身未分明,但是明顯的,她的地位絕對比小姐還高上一層,所以她雖不是他們卓家的人,但是對于她的命令,他們這些下人怎敢不遵。
一路上,踏著重重回廊,冷凝香步向了卓少白的房間,才剛到卓少白的房間門口,就聽到他的吼叫聲,跟卓少青的勸解聲,而那吼叫聲大得頗能讓人心膽俱裂,“撤下去,我不想吃!”
可能是卓少白在對他房間里另一個婢女大吼大叫。
那帶路的婢女看冷凝香一眼,仿佛在問她少爺?shù)男那檫@么差,你還要跟他一同吃飯嗎?而冷凝香只是非常平靜的道:“開門,把我的飯菜端進(jìn)去。”
那婢女點(diǎn)了個頭,表情終于露出了一點(diǎn)驚訝,畢竟他們家少爺一發(fā)火起來,是非?植赖模握l也勸不聽,連小姐的話他也是照樣不理,便是她仍遵照著冷凝香的話,將門推開,把冷凝香的飯菜給端了進(jìn)去,擱在繡有彩紋的桌巾之上。
卓少白一看見冷凝香,他的眼眸黯了下來,里面熾焚著火焰,“你來這里做什么?滾出去!
冷凝香對他的話好似沒聽見,只是跟著婢女進(jìn)門,對著里面一個顯然被卓少白剛才大吼聲嚇呆的婢女道:“不必撤下飯菜,你們退下去!
卓少青站在一旁,皺著眉道:“你憑什么對我們卓家的人大呼小叫的?這又不是你家!”
冷凝香看她一眼,那一眼的冷厲讓卓少青遍體生寒,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畢竟冷凝香本來也是大富人家千金,舉動行事本就有大小姐不可欺凌的貴氣存在,更何況她本身就含帶一種清絕幽絕的風(fēng)姿,一身的艷風(fēng)華都裹在這絕世遠(yuǎn)俗的冷艷之中,任誰也模仿不了她一身清寒冰冷的風(fēng)采。
卓少青顯然被她嚇著了,悻悻然的哼的一聲,極不情愿的合門而去,兩個婢女也面面相覷,最后行個禮就退了下去,只留下冷凝香跟卓少白在浩大的房間中,誰也不說話的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