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言總管的多管閑事,香怡不知是氣憤還是懊惱,言總管才剛合上門,又馬上打開門,聲音非常冷靜的道:“還有,閻少爺喜歡女孩子穿粉色的衣服,你今天晚上就穿這種顏色的衣服,聽我的建議準沒錯!
香怡從來沒有拿東西砸老人的惡習,但是她現(xiàn)在忽然有這種強烈的沖動,因為她可以清楚明白的知道言總管從剛才到現(xiàn)在所有的話,全都是要讓她心情產(chǎn)生動搖,她若是怒吼,只會中了這個老人的計,所以她決定壓制住滿腔怒火,還綻出甜美的微笑,“好,我會慎重考慮!
言總管沒有等到自己期待中的反應,似乎有點不滿足,但他還是一臉看好戲的神情把門合上。
一等言總管把門合上,香怡氣得踢自己裝滿衣服的箱子,口出穢言的怒罵,“媽的,我干什么為了討好閻雷穿他最喜歡的顏色的衣服,我又不是要跟他相親,我偏要穿他最討厭的顏色的衣服。”
其實閻雷并沒有什么特別討厭的顏色,但是香怡把箱子所有衣物全都翻出來,只要是粉色、接近粉色的,一律列為拒絕往來區(qū),最終她選到一件深紅色的小禮服,再外塔一件薄薄黑色的外套,看來性感至極,她才覺得滿意。
到了夜晚,言總管就來敲門,還細聲的輕語,“大小姐,你準備好了嗎?”
香怡將門打開,注視著言總管,一臉桀驚不馴的表情,言總管將她從頭打量到腳,嘆了一口長氣,似乎早就知道她天生反骨,一定不會照他說的話做,他低聲道:“走吧,大小姐,車子已經(jīng)在外面等了。閻少爺辦完公事,他會直接到餐廳去為你做介紹。”
香怡一坐上車,言總管交代司機載到哪個餐廳,香怡只來得及瞥見言總管嘴角似乎往上揚,車子就發(fā)動了,她忽然覺得有詐,她問著前面她并不認識的司機,“言總管剛才跟你說什么?”
司機專心開車,一面回答,“大小姐,言總管說你今天真漂亮,閻少爺一定會很高興你穿得這么好看,言總管說少爺最喜歡性感的女人了!
壓抑著聲音,香怡盡量不發(fā)出怒火,“閻雷不是最喜歡女人穿粉色的衣服嗎?”
愣了一下,司機搔一下頭,困擾的實話實說,“是嗎?我好像沒看過跟少爺在一起的女人穿什么粉色的衣服!
香怡用力的拍一下腿,眉毛兇狠的皺起,她終于知道為什么剛才言總管要司機開車時笑得那么高興了,她厲聲道:“給我開到服飾店,我要立刻買衣服來換!
又愣一下,他看看手上的表,再看看眼前塞車情況,猛地搖頭,“大小姐,時間會來不及的,言總管說絕不能遲到!
“我叫你做你就做。”
香怡的威嚇讓司機縮一下身子,但是他又再次搖頭,“大小姐,我聽說這是相親,你若第一次相親遲到,未免不太好吧?”
咬緊下唇,香怡憤怒的視線望向現(xiàn)在的車流量,她很明白司機說的沒有錯,若是她去買衣服,不管多快,絕對會趕不及,她被言總管設計了,而且他連時間都算好,絕沒有讓她有閑余時間去買衣服換!八懔,繼續(xù)開吧。”為免遷怒司機,香怡決定閉緊嘴唇,只怪自己白癡,竟連這種當都上。
* * *
餐廳的燈光浪漫宜人,桌上的餐點也非?煽,就連飯后的點心也不甜不膩,可說是一家非常高雅的餐廳,但是香怡這一桌的氣氛卻異常的一觸即發(fā)。
他們坐在餐廳的一隅,閻雷帶著許文越,跟一個一直垂頭不語的男人來到餐廳,從介紹姓名跟職位之后,這一桌就沒有再發(fā)出聲音,冗長的時間就沉溺在過分安靜的低調(diào)里,這樣的情況非常詭異,但是面對這樣詭異的狀況,卻還是沒有人肯搭話。
因為在席的香怡像要吃人一樣的死瞪著閻雷,而閻雷完全無視香怡的目光,只是一徑的用飯,許文越雖然很愛說話,但是香怡的潑辣他在總經(jīng)理室見識過,還被她拿紙鎮(zhèn)砸過,他若在這時候說話,她會不會一杯酒潑過來,結(jié)果倒霉的是自己,自然也就不敢說話。
而另一個介紹給香怡的男人,一直低頭攪伴著自己面前的果汁,從頭到尾都沒說過話,個性不知是過度內(nèi)向,還是根本就是陰沉,但是他的條件的確符合香怡又貧又爛的求偶要求。
飯都用過了,甜點也上桌,閻雷幫人相親,自然給他們兩個獨處的空間,朗聲道:“我跟文越還有一點事,李先生,我們先走子,讓香小姐陪你。”
香怡還是死命的死瞪著他,聲音低沉,“你派車幾點來接我?” 閻雷皺了一下眉頭,他不太愛宣揚他跟香怡之間義兄妹的關系,第一個,他對香怡沒這種兄妹感情;第二個,他們兩個毫無血緣,卻有好幾年的時間同住在屋檐下,他預期那些八卦雜志的記者會亂寫,他厭惡那些無聊花邊新聞上報,對香怡的名譽造成困擾,所以現(xiàn)在對她的問話就冷淡的道:“你自己坐計程車回去吧!
他站起來就離去,許文越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回答后,香怡跟他之間爆出的無聲火花,立刻也迎頭趕上閻雷。
他幫閻雷開車時,閻雷坐在前座閉目而睡,許文越一臉好奇得要死的問:“閻雷,你是認真的要幫她介紹男朋友嗎?”
閉目休息的閻雷冷淡道:“對!
許文越還想再挖出消息,“那你是故意都挑這類型的男人想要讓她都看不上眼嗎?”
閻雷的嘴角嚴厲的抿起,“你錯了,這類型的男人是她最喜歡的類型,既然她喜歡這種型,我就幫她介紹!
許文越吃了一驚,再想想香怡平時約會的男人,的確跟這種型相差不多,不是敗家子,就是窩囊廢,要不然就是那種一眼看來就是狼狽貧賤的人,從來沒看她找過一個上得了臺面的男人。
“她真奇怪,為什么要選這樣的男人?”許文越又奇又疑的問著閻雷,因為以她超優(yōu)的條件,一定可以選到條件也同樣很好的男人,她為什么要這樣做,而他知道閻雷必定有答案。
閻雷這次嘴角是真正的往上揚,“沒為什么,只是要氣我而已,她知道我一直在密切注意她,她只是想惹我心煩!
許文越知道自己再問下去,閻雷不一定會回答,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問:“那你還幫她介紹,豈不是更怪?”
想不到他回答了,只見他唇邊抿起微笑,“我要讓她知道她有多愛我,我已經(jīng)懶得等了!
聽了半天,許文越卻是一點也不懂,為什么要讓她明白自己愛閻雷,閻雷就要她介紹男朋友,這未免也太反其道而行了吧。
“閻雷,我聽不懂!
睜開眼睛,閻雷看著前方的路況,今天在餐廳詭異的氣氛讓他心情大好,所以他多說幾句話,“要釣一只珍貴的美人魚,不只是要放魚餌,還要有耐心的等候!
許文越表情變得更加不明所以,因為他是真的不了解閻雷在想什么,他搖搖頭,“閻雷,我還是不懂!辈贿^不管他再怎么不懂,但是他心里很清楚的明白,那就是閻雷一定會成功,所以他加了下一段話,“不過不曉得為什么,我卻很清楚的知道你會成功!
* * *
香怡回到家時,已經(jīng)是十一點過后,夜晚的宅子一片安靜,就像都沒有人一樣。
她故意在上樓梯時用力的踏上地板,讓地板發(fā)出達達的噪音,但是還是沒有人出來,她不相信家里都沒人,她硬生生的轉(zhuǎn)過身,朝閻雷的房間走去,就算經(jīng)過言總管的門前也沒故意把聲音放輕,總之,一定是他們故意聯(lián)合起來玩她,衣服的那件事,說不定閻雷也有份。
總算到了閻雷的門口,她用力的踹門,用超高音貝的聲音故意挑釁,而且還說得很難聽,“閻雷,你是死了嗎?怎么都沒聲音?”
她用力的踢門,想不到門只發(fā)出隆隆的聲響,卻還是文風不動,而且里面一點聲音也沒有,讓她覺得閻雷一定是故意不理會她。
她還要再踢門時,身后已傳來腳步聲,言總管大呼小叫的漫聲嗄叫,“大小姐,都快午夜了,你在干什么啊?吵得全家里的人都睡不著覺!
再故意的往閻雷的門踢去,香怡冷笑道:“哪有全家都睡不著覺?他還睡得連我踢門他都不曉得呢。”
言總管失笑,“閻少爺?shù)亩δ敲挫`敏,你這樣踢門,他哪會不出來制止你?你怎么不轉(zhuǎn)個腦筋想想,大少爺根本就不在!
香怡踢門的動作霎時停頓,那自己剛才不就白踹了,為此她心情更不好的詢問,“這么晚了,他到哪里去,混到午夜還沒回來,看來不是風流就是去偷人家的老婆!
她說得難聽,言總管板下臉,但是顯而易見的,他的訓話有看熱鬧的嫌疑存在,“大小姐,你怎么說得這么難聽,這樣不太好喔!
“言總管,你講話不用拐彎抹角的替閻雷說話,你只要告訴我,閻雷干什么去了?”
言總管的聲音賊兮兮的,“大小姐,我小聲說,你可別跟少爺說是我說的,他不喜歡人家談他的私事!彼麑⒙曇魤旱梅浅5,“他去約會了!
香怡腦里的怒火就像引爆了引信一樣,開始爆炸,這混蛋太可惡了,明明知道她在氣他,他竟然還像沒事人一樣去約會?
“約會?把我甩到一邊,結(jié)果他竟去約會?”
“哎,大小姐,你這句話又不對了,你相親,他當陪客,又不是他當你對象,哪里稱得上把你甩到一邊去,再說小蘭小姐可愛又漂亮,還帶著野性,像團火一樣,哪個男人看了不會心癢癢!
用力的踹了閻雷的門一腳,香怡口氣非常不好,“這個小蘭又是什么東西?”
他笑得更和藹,“大小姐,你的記性真不好,怎么忘了,就是少爺在商場上恩人的孫女啊?你想起來了沒,我跟你提過的!
香怡瞪著他,“我記性好得很,我記得你跟我說過這個小姐很文靜又漂亮,怎么現(xiàn)在又變成帶著野性,言總管,你是不是騙我,其實根本就沒有這個人,否則你怎么前后說的不一樣?”
他裝傻,“大小姐,絕對有這個人,不過我有說什么她文靜又漂亮嗎?”他露出一臉猶疑的表情,死不認帳的道:“大小姐,不是你聽錯,就是我說錯!
香怡一點也不信他的話,“你說的前后不一致,哪有可能這樣?這代表你在騙我!
言總管笑了笑,“大小姐,隨便你想,你要懷疑我的話就懷疑我的話,可是有一件事你絕對不能懷疑,那就是那個女人在少爺?shù)男哪恐姓加幸幌亍!彼幕卮鹗遣恍诺睦浜摺?nbsp;
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反正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幾時見過閻少爺這么晚沒有跟家里聯(lián)絡,還跟女人在外頭的!
她將腳跟轉(zhuǎn)向自己房間的方向,反正要聽這種話,聽也聽不完。
* * *
從那一天起,香怡很難見得到閻雷,因為她根本就不想見他,所以就不曾主動去見他,再來則是閻雷好像也不想見她,雖然她搬回來住,但是兩人的關系卻比她住在公寓時還要陌生。
言總管每每見到她時就是不說話,光顧著搖頭嘆息,那嘆息的意思太過明顯,但是她絕不使自己中計。
不過唯一她會跟閻雷見得到面的時候,就是晚餐時刻,因為閻雷真的如他自己所承諾的,他每日都幫她介紹對象,事后也由許文越去問她是否滿意,若不滿意,就再安排。
香怡從來都沒滿意過,而閻雷也是一臉平靜,對她的擇偶完全不責一辭,倒是許文越有時真的很難理解她的目光。
自從香怡回來家里住之后,心里老是覺得很無聊,因為一間偌大的房子,只住幾個人而已,閻雷是到晚上才會回來睡覺,白天見不到人,就算要吵架,他一回來倒頭就睡,她根本無法借題發(fā)揮。
而言總管則是沒給她好臉色看,老是對她憂愁的嘆氣,要不然就是不住喃喃的搖頭,反正他的意思就是她沒好好的捉住閻雷,要是閻雷真的跑的,全得怪她。
三個人就算要斗氣,也沒啥氣可斗,她有質(zhì)問過閻雷是不是跟言總管串通,讓她回來住,但閻雷卻冷冷道:“要不然你再搬出去。”
他這一句話就是根本不希望她回來住,香怡怒火奔騰,但是忍不住內(nèi)心暗暗失望,自己在他內(nèi)心到底算什么,他對她從沒有幾次的好臉色,更凄慘的是她發(fā)現(xiàn)都已經(jīng)過一個月,閻雷介紹的那些男人,沒有一個她看得上眼的。
* * *
今天是這個月來的特例,閻雷來到她房內(nèi),然后他坐下來,香怡很想叫他不要坐在自己的床上,但是閻雷此時的表情讓她明白自己最好閉嘴才是聰明之道,而她不知道該怎么說,總覺得他在她房間一點也不會顯得不搭軋。
他深吸一口氣,“李建源怎么樣?他應該滿符合你的理想!
“不行,我不喜歡胖胖的人!
“0K,那林坤城呢?瘦瘦的,個性似乎很溫和!
“他太瘦了,而且他看我的眼光很不正經(jīng),我覺得他隨時會想撲到我身上來!
“那趙青義呢?”
香怡回答不出來,最后她終于嘆氣,“我不曉得你說的是哪一個,每天介紹一個,我都搞不清楚了!
“那就代表你的心根本沒放在這里。”
“有,我有。”
雖然說得很堅持,但是她的聲音顯得薄弱。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他那嘲諷的語氣,不知為什么讓她怒火全開,她的聲音蘊藏著怒火,“我故意什么?”
閻雷往她的床上躺下,香怡臉色有些發(fā)青,因為他講了一句非常不要臉的話——
“這跟你的胸脯一樣柔軟!
這一句話讓香怡立即站起來,擺出送客的手勢,“喂,總之是你介紹的男人太爛,不關我的事。還有,請你出去,不要在我房間里,看了就礙眼!
閻雷一動也不動,顯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性感至極的唇瓣吐出話語,“我從今天起就要搬來這里睡了!
“啊?!”她以為自己聽錯。
不理會她的錯愕,他繼續(xù)說下去,“你的房間很大,應該夠兩個人睡,我再拿些衣服過來就行了!
香怡臉色一整,“喂,你說什么?我為什么要跟你一起睡?”
他說得非常平淡,“我們約好了,若這一個月內(nèi)你都沒找到中意的對象,就代表你根本就不喜歡那一類型的人,我要你把身體獻給我,補償我這一個月為你忙碌所花的時間!
靠近床,她將聲音壓得非常低,因為她不想讓言總管聽到,“我跟你上床兩次了,我早就付清我所欠你的!
“喔!
“什么喔?你明明對我上下其手,你該不會現(xiàn)在要說你忘記了吧?”
閻雷依然一臉平淡,“沒錯,我忘了,因為我貴人多忘事。躺到這里來,小怡,我今天想跟你做愛!
他拍拍身旁的位置,香怡被他的直言直語給說得臉上一片臊紅,這家伙說得這么坦白,臉都不會羞紅嗎?再說他冷漠了她一個月,現(xiàn)在以為叫她跳上床,她就會喜悅?cè)f分的跳上去跟他做愛嗎?想都別想!
“你用點腦筋好不好?言總管可能會偷聽到我們說什么,你別看他外表正經(jīng),其實骨子里最喜歡天下大亂,萬一他知道我們上過床,豈有不逼你娶我的道理?”
“你到底過不過來?”
香怡看他一臉情欲,不知道是不是男人色欲大發(fā)時,腦子里就裝不進理智,她聲音加大一些,“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我說言總管……”
“那關我什么事?我一個月沒碰你,現(xiàn)在我要碰你,你到底過不過來?”他那強占霸氣的語氣令香怡感到體內(nèi)有一股熱氣竄到四肢百骸,這一個月來的無聊感覺忽然不翼而飛,只剩下溫溫麻麻又甜甜的熱氣在身體發(fā)燙,燙得她臉都燒紅了。
“我不要!庇X得身體發(fā)熱的自己真是沒出息,香怡干脆直接拒絕,絕不能讓自己再陷入這溫柔的軟弱中。
“你沒有權(quán)利說不,我說過我們之間有做過這樣的約定!
閻雷的聲音還是很平淡,但是可以聽出他的堅持,香怡往后退一步,照她的計劃,她只要退一步,用力轉(zhuǎn)身往后沖,她就可以打開門跑出去,她相信閻雷躺在床上,應該動作會慢一點,到時到了走廊上,他怕引來言總管,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會追她。
“站住,不準再動!
閻雷似乎知道她想做什么,他厲聲喝止,但香怡卻在這一剎那飛快的往門外跑去,他沖飛的速度幾乎跟她一樣快,門在他們身后嗡嗡作響,言總管剛好來到走廊上,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兩個像飛箭一樣的沖出來。
香怡如蒙救星的跑到言總管身前,臉上微冒著香汗,一臉強裝出來沒事的表情,“言總管,你在忙嗎?我現(xiàn)在有時間可以幫你……”
她還沒說完,閻雷就將她攔腰一抱,她拼命的掙扎,卻更顯得難看,閻雷冷冷的道:“言總管,料想你的事沒有忙到需要她幫忙,小怡我?guī)Щ胤块g了,我現(xiàn)在很需要她來幫我天天全身的火!
言總管張大嘴巴,香怡聽到他說得這么露骨,飛快的用手捶打著他的肩,“滅你媽的火!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她的捶打?qū)﹂惱滓稽c也產(chǎn)生不了作用,他快步的把她扛回房間踢上門,杵在原地不動的言總管一臉癡呆的表情突然大笑起來,香怡知道他在笑誰,頓時臉上燒得更紅,扭動得更加用力。
閻雷重重的把她丟在床上后,就開始脫衣服,香怡看他來真的,便毫無威脅力的威脅道:“閻雷,你不要過來,要不然我……”
沒有讓她有多說廢話的時間,他的唇一落下來,就是緊貼著她的唇角,火熱濃烈的熱吻燒得人理智完全消失殆盡,閻雷不斷在她唇內(nèi)強勢的掠奪著,奪去她的心魂、思想跟心念。
她完全喘不過氣來,每一次分開唇時,她才來得及吸一口長氣,而他又低下頭一陣熱吻,讓她體內(nèi)的空氣又再次的消耗完畢,才又讓她吸一口氣,然后又是一陣強烈的狂吻,周而復始,似乎無始無終。
她的唇被吻得紅腫,上面還有閻雷咬嚙留下的愛痕,她眼神迷離的望著他,閻雷光裸著上半身。
因為心臟跳動得這么厲害,逼使她必須說些什么才好,才不會誤陷他的陷阱,于是她顫抖不已的發(fā)聲,“我最最最討厭你了。”
閻雷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有十足的溺愛,就像在寵著發(fā)脾氣的小孩,而能讓他露出這種表情的,世上只有她一個人,“錯了,你最喜歡我!
“你胡扯,我才沒有!彼荒樸挥谋砬椋е,硬要裝出堅強,卻更顯得柔弱萬分。
他的回答是將吻落在她光裸的身體上,香怡身子一陣翻起,但是身體的熱浪越是強烈,她心里的委屈也跟著擴大,她又哭又叫又打的將手拍在他的頭上,“你起來,我不要玩了,你起來,你對我最壞!一個月都不理我,現(xiàn)在想做愛才找我。”
閻雷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他一臉平靜的道:“你要我說幾次?八卦雜志說我像個色狼一樣的對每個我身邊的女人下手,那些都是亂說的,我沒有,只是我懶得解釋,跟我發(fā)生關系的女人,我都可以叫出名字來。”
“你騙我,你都是騙我的,我親眼看到。”香怡用腳踢他,可是被閻雷給壓制住,“你連大你一倍的女人都敢上,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連我在這個家的時候,你都敢這樣了,我搬出去,你一定更加亂來!
他撫著頭,閻雷很頭痛的道:“請問你看到什么?是不是只看到那個女人全身脫光壓在我身上,你有沒有看到我的衣服一件也沒脫,有沒有看到我把那個女人推到床底下?”他的聲音變得煩倦,“那是你老爸的女人,我再怎么風流,也不可能會去碰?”
香怡哭叫的聲音停止,連淚水都忘了掉,“你是說真的?”
“干什么騙你?我連那個女人叫什么名字根本都不記得。只記得她一直纏著你爸,后來你爸過世后,她似乎覺得可以利用在這個家出入方便,來為自己找到更好的機會,畢竟老子死了,還有一個繼承大位的義子,我沒讓她得逞,她當初罵我的話,你有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