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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愛的紅顏小禍水 第九章
作者:紫菱
   
  冷齊言停下腳步,站在花園中。



  一直隨著他的女子輕柔道:“冷公子,暫借一步說話!



  “花總管,就在這里說話好了!崩潺R言語氣中不帶任何情感。



  花玲瓏含羞帶怯地垂下頭,“我來這里見師父,因為師父十幾年前帶著宮主走了之后,就不曾回到幽靈宮,想不到....想不到....竟然在這里見到冷公子你,這實是萬千之喜!



  她欲說還休的吞吞吐吐,嬌俏中帶著三分靦腆,實在像個不懂世事的小姑娘,到不像赫赫有名的幽靈宮的總管。



  “花總管,你欺騙再現,追殺在后,我實在看不出,見到我有什么好萬千之喜的!崩潺R言不耐道。



  他一席冰冷極至的話,令花玲瓏抬起頭。



  “冷公子,當日我是不該冒充身無武功的小姑娘,欺騙你救我,但是因你少與人結交,我一直想要認....認識你!闭f道最后這幾個字,她已經滿臉通紅,聲若蚊鳴,知道自己說了這些話,就是在傾訴自己對冷齊言的傾慕。



  冷齊言當然聽的懂她話中的愛慕,但是他現在心心念念就是古玉箏,自然也只好假裝聽不懂,只有微微應了一聲。



  花玲瓏對他那聲冷漠應聲,不禁美麗面容黯淡了幾分,“后來你知道我有武功,不由分說就把我趕了出來!



  “從那天起,幽靈宮的人就無所不用,要逼迫我上幽靈宮!崩潺R言回想往事,不大高興道。



  花玲瓏愧疚得低下頭,“我雖貴為幽靈宮總管,但是追殺你這檔事,我真的是不曉得,是奶媽瞧我郁郁寡歡,才私自下令,甚至那一天還傷了你,所幸你沒怎樣!



  冷齊言想起那日與古玉箏同躲在暗室中,自己差點命都丟了,怎能說沒怎樣,但一瞧花玲瓏怯生生的站著,臉上又是羞又是喜的,也知道大概不是她本人下令的。



  “算了!反正我現在還好生生活著,我只希望你收回追殺我的成命,因為我可不希望帶著我的媳婦兒東躲西藏的!



  花玲瓏震驚地抬起頭,語音發(fā)顫:“冷公子,你....”



  冷齊言知道自己這招很狠,一劍就斬斷花玲瓏的情絲,但是短痛總比長痛好,畢竟再溫柔的話語,也無法減少事實的傷害。



  “沒錯,我已經喜歡上一個姑娘,也快成親了。”他冷漠的說。



  花玲瓏強忍住淚水:“各人有各人的緣分,冷公子,恭喜你了....”她深吸一口氣才說出“恭喜”這句話。



  “謝了,如果沒事,我先自行離開!崩潺R言道。



  花玲瓏點頭不語,直至冷齊言離開,她才猛掉淚。



  此時恰巧歐陽駒走至花園里,當他看到一位身姿娉婷的姑娘,站得太近池塘時,便立即沖向前,不說二話地把她拖離池塘旁。



  “這位姑娘,這水池雖小,但是非常深,如果不識水性,掉下去是會一命嗚....呼....”



  在他眼前的這位白衣少女,淚痕未干的臉龐上盡是傷心的哀怨,雙眼含滿令人又憐又愛的淚水。



  歐陽駒突然起了一股“豪情壯志”,心想就是要他死上幾千遍,他也要讓眼前這位不知名的少女,重新展顏歡笑。



  花玲瓏甩了好幾次手,但是眼前這位公子硬是牽著她的手不放,她不禁滿臉燥紅,“公子,你....你....”畢竟她天性害羞,在幽靈宮又全是女子,幾時這么近站在男人身邊,要這位公子放手這句話,實在是說不出口。



  歐陽駒自見到她,整個人早就傻了,根本不自覺自己一直牽著她的手,不過見她本來滿臉淚痕的雪白臉龐,竟透出紅暈,更是增添她的美麗,他看得更加癡了。



  花玲瓏見他癡癡地看著自己,更是不好意思,“你....你....”她羞得說不出來。



  而歐陽駒就像個傻子一般,眼前這位白衣少女每說個‘你’字,他就應了個‘是’字。



  一個是羞得說不出口,要對方放手;一個是傻得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癡癡地注視對方,看來他們只好一直耗下去,耗到有人經過,點醒他們兩個。



  古玉箏蹦蹦跳跳,跳至冷齊言廂房前,四處張望有沒有人經過,才敢敲門。



  她輕叩門喚道:“冷大哥!冷大哥!”



  里面空無人聲,古玉箏偷偷摸摸地推門,門一開,她立即閃身而進,一邊還小聲問道:“冷大哥,你在不在?”



  一確定冷齊言不在,古玉箏開心的直拍手,走至床前的桌子,給自己倒了杯茶,悠閑的喝了起來。



  喝光了茶,她緊盯著對面的床,自言自語的抱怨,“真奇怪!明明看起來跟我的床沒什么分別,為什么丫環(huán)們卻說得好神奇,一定有什么古怪地方,我上次沒發(fā)覺!



  她決心今日一定要查個明白。



  脫下鞋子,古玉箏爬上床,摸了四方角落喃道:“跟我的床一樣嘛!”



  她嘟起嘴,彈彈被褥,更是奇怪的呢喃:“跟我的被子也沒什么差別。”又撫撫枕頭,更是大惑不解,“連花色都跟我的同模樣。”



  最后,滿頭霧水的古玉箏,終于歸結出一個結論:可能要躺在床上久一點,才會感覺出什么奇異之處。



  于是她拉過被子,平躺在冷齊言的床上,閉上眼睛。



  這副樣子,剛好讓進房來的冷齊言瞧得一目了然。



  最初,他心里一陣蕩漾,感覺自己心猿意馬難以控制,因為心上人,竟躺在床上等他,沒有一個男人,受得了這種誘惑。



  接著,他又想起古玉箏天真單純的個性,立即否決掉古玉箏誘惑他的可能性,比較可能的,是她又來探查他床的“神奇”之處,想到這,他不禁失笑。



  “喂!古玉箏,睡醒了沒?”他好笑的問。



  古玉箏揉揉眼睛,叫道:“吵什么吵,你沒看到我正在試這張床,看看它跟我的床有什么不同,你再吵,我就....”她攸地睜開雙眼,辨別出這是冷齊言的聲音。



  “試的效果怎么樣?”冷齊言打趣道。



  古玉箏雙頰燒得通紅,咧嘴傻笑,搔搔頭道:“冷大哥,你回來了!



  冷齊言看看棉被下的她,又好氣又好笑,“睡得很熟的樣子,連冷大哥進來也不知道。”



  古玉箏逼近他的臉,左瞧瞧右瞧瞧,小小聲問道:“冷大哥,你生氣了?”她絞著棉被,低頭又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人家只是想試試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為什么丫環(huán)們都說得很神奇的樣子,不試試,我會睡不著、吃不下!



  “是嗎?”冷齊言強迫自己嘴角不能上揚,“我看你今早吃得滿多的,可能比我還多。”



  古玉箏臉更紅幾分,強詞奪理道:“因為我昨夜幾乎沒吃,所以我今早才吃得特別多!



  “喔?可我怎記得昨夜,你吃得也不少!彼首饕荒槻唤。



  古玉箏氣得尖叫一聲,撲向冷齊言,“冷大哥,你干嘛注意得這么仔細,我只是想找個借口,一時蒙混過去,你真是討人厭的精明!



  冷齊言摟住她的腰,對她的抱怨大笑,“好妹子,你可愛透了!



  “真的?”古玉箏猶疑問道,站在床上摟住冷齊言的頸子,“可是人家都說我娘長得比我好看!



  對她憂慮面容,冷齊言捏捏她的粉頰,“大概冷大哥跟別人不同,我就覺得你美多了。”



  每個女人都是悅己者容,古玉箏一聽冷齊言說她很美,心里一樂,全身上下幾乎喜悅得快笑出來,連忙炮至鏡臺前左攬右照。



  冷齊言看著她這個可愛的動作,幾乎笑得躺在床上。



  古玉箏照銅鏡,愈照愈滿意,摸摸自己的臉,轉身向冷齊言道:“冷大哥,你看,我真的很美耶!”



  冷齊言又是一陣朗笑,拿起木梳,梳著她前面的劉海,“的確是很美。”他輕語溫柔道。



  放下手里的木梳,冷齊言捧著她的頭,輕輕刮著她的頰,“怎么臉紅成這樣?”



  古玉箏垂下頭,其其艾艾道:“我也不曉得,只是我最近一看到你,臉就會紅喔!”她眉目間帶著擔憂,“冷大哥,這個癥狀是不是代表我的病愈來愈嚴重了。”



  “也許喔!”冷齊言不敢笑出聲,故意嚴肅道。



  古玉箏聞言,眼睛張得好大,“真的嗎?那我是不是沒救了?”



  冷齊言敲敲她的頭,“有救是有救,可是....”



  “可是什么?”她趕緊追問。



  “可是這是個古老習俗,不知道你愿不愿!彼首魃衩氐恼f。



  古玉箏滿嘴愿意嚷著。



  冷齊言嘴靠近她的耳邊,充滿笑意道:“冷大哥犧牲自己個人來替你沖喜,保證你沖沖喜,病馬上就好了!



  “什么是沖喜?”古玉箏不解道。



  “就是家里如果有什么病厄災難,娶新娘辦喜事,把厄神趕跑,讓這家人家里平安無事,就叫做沖喜!



  “冷大哥的意思,是要娶我嗎?”古玉箏垂下頭問。



  冷齊言禁不住沖動,在她白細頸子上,親吻了一下又一下,“不愿意?”



  古玉箏噗嚇笑出來,手按在后頸上,“冷大哥,你弄得我好癢,癢死人了!”



  冷齊言不知他該哭,還是該笑,正在他滿懷春意難抑的時候,古玉箏不但沒有熱情如火的反應他,還又笑又叫的喊癢,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對自己的男性魅力起疑。



  他只希望古玉箏別在新婚之夜來這招,接著,他忽然覺得這一切實在很好笑。



  自詡冷靜無比的他,竟然也會有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的時候,而這一切都拜眼前小女子之賜。



  想及這個諷刺性,冷齊言躺在床上哈哈大笑。



  “冷大哥,你發(fā)瘋了嗎?怎么忽然笑得這么大聲。”古玉箏彎身憂心的瞧著他問。



  冷齊言雙手一樓,把她摟抱到他身上,



  古玉箏雙手抵在他胸膛上,對他由胸膛發(fā)出的笑聲,驚訝道:“冷大哥,你胸前震動得好厲害!毕袷菧y驗什么希奇的事物,她垂下頭,頰貼在冷齊言胸前,更是不可思議道:“而且摸起來好舒服!



  她手開始在他身上游移,表情是愈摸愈高興,但是冷齊言可受不了這種“酷刑”。



  他捉住她的手苦笑,“再這樣摸下去,冷大哥是會失去理智,不顧一切教你這張床的神奇之處!



  “真的?”古玉箏神情更是喜悅,哀求道:“冷大哥,你快告訴我好不好?我已經查這張床,查得頭暈腦脹,可是還是看不出有什么奇異的地方,你快救救我!”



  冷齊言當然樂于教她,“注意看著,冷大哥要教了!彼麎合滤念^,給她一陣熱吻。



  吻得古玉箏臉頰緋紅,心兒狂跳,她推了他一下,“冷大哥,你怎么又替人家解毒,我又不怎樣!



  冷齊言奸笑,一手按在她心上,“真的沒怎樣?那心怎么跳得這般快....”



  他打趣的話還沒說完,古玉箏揮手就給他一記耳光!



  冷齊言頓時間傻了。



  古玉箏急忙從他身上溜了下來,一邊還撫平衣衫,“我娘說冷大哥替我解毒的方法不對,她說以后冷大哥再用這種方法替我解毒,我就要給你一記耳光,這樣你才會去找正確的解毒方法!



  冷齊言聞言大驚失色,“你跟你娘說了?”



  古玉箏不解他臉上的表情,“有什么不對嗎?我娘也是神醫(yī),我自然也會請教我娘,我這身上毒性怎么解!彼龐尚叩牡驼Z:“我不希望冷大哥娶一個半死不活,身中奇毒的我。”



  冷齊言無力的躺在床上,開始覺得天理昭彰、報應不爽,誰教他當初編派那些謊言,這下可好了,一定會被古玉夫人認為他是個登徒子,說不定還不讓古玉箏下嫁他,他忽然恨起自己當初為何要編這套謊言。



  “你的臉色好難看,冷大哥,你怎么了?”古玉箏問。



  冷齊言緩緩地搖了個頭,連“沒怎樣”這句話都說不出來。



  古玉箏擔心地坐到他身邊,摸摸他的臉低語:“冷大哥,你的反應跟我娘說的是一樣耶!她說我打你一記耳光、說了那些話之后,我的毒就會轉到你身上,你就會變得臉色又難看又奇怪。”



  古玉箏不等冷齊言回話,立即低下頭甜蜜的親吻他,“好點了沒?換我?guī)湍憬饨舛,我娘說這種毒轉到男的身上,只要每天幫他解毒,解到我們成親之后,你的身子就會好起來,我們倆個從此之后,身上就再也沒有毒性了,我娘說這才是正確的解毒方法!



  冷齊言愣了好一會,才明白他未來岳母,故意開他玩笑,雖然適才他著實憂心,現在卻忍不住好笑。



  “好妹子,冷大哥好難過!彼首魃胍鳡睢



  古玉箏馬上極盡己力,替他“解毒”,冷齊言鐵臂環(huán)住她的細腰,臉上因激情而赧紅,氣喘吁吁地將她報到床上來,伸手就解開古玉箏長發(fā)上的玉簪子。



  “冷大哥,怎么辦?我的毒好像沒轉到你的身上,我全身癥狀又發(fā)作起來,好難受!”古玉箏雙頰紅暈的說道。



  冷齊言早被熱情沖昏頭,對她言語其實也沒用心聽,只顧這親吻她的頰邊頸子。



  “是不是我剛才那記耳光打得不夠大力,所以毒性才沒轉到你身上?”古玉箏問道。



  冷齊言也沒聽見她說什么,只是敷衍的應了兩聲。



  “那就是得打大力一點,是不是?”古玉箏又問道。



  冷齊言又“嗯”了兩下。



  古玉箏道:“冷大哥,我要打了!彼贡M吃奶的力氣,手掌朝冷齊言揮過去,他因熱情正酣,全身毫無防備,被古玉箏一記耳光,打得滾到地上去。



  冷齊言眼冒金星、頭腦發(fā)暈、跌跌撞撞地爬起身,“古....古玉箏,你做什么?”他揉揉左頰,只見左頰竟腫了起來,可見古玉箏使了多大的力氣。



  古玉箏一派純真的笑著,跳下床奔至冷齊言身旁,邀功道:“冷大哥,這記耳光打得很重吧!我可是用盡我全身力氣!



  冷齊言苦笑,“你做什么打我?”瞧古玉箏天真笑著,冷齊言知道這其中必定有鬼,否則古玉箏不會打了他,臉上還這么高興,看來他這記耳光一定又是白挨。



  古玉箏皺緊眉頭,“你忘了?”她將適才她問的話,原原本本重復了一次。



  冷齊言又再次面臨到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的窘境。



  古玉箏指指他的左頰,“冷大哥,你的臉腫起來了。”她嘻嘻笑道:“看起來好像面團。”愈看愈好看,竟拍案大笑。



  冷齊言無可奈何,連生氣都懶得氣,他從懷里拿出藥膏,沾了點打在臉頰上,心里只有一個結論:自古紅顏多禍水,尤其是他眼前這個心愛的紅顏小禍水,正是他冷齊言的大克星。



  一個丫環(huán)領著冷齊言走向庭院,直至涼亭前,丫環(huán)才退下。



  冷齊言心下忐忑,不知林孟琴夫婦有何要事找他,希望不是為了那宗“解毒方式”。



  “冷兄弟,過來這里坐,我和古玉有事要與你商討!绷置锨贊M臉春風道。



  冷齊言依言過去坐了。



  “冷神醫(yī),若不是你,我們夫妻也難重聚,我是更難活著見到三個孩子,你真不愧是玉面神醫(yī),解毒好手!”古玉微笑。



  冷齊言聽到她最后一句話,不由得臉上微紅,知道古玉夫人指的是他欺騙古玉箏的事。



  林孟琴根本沒察覺古玉與冷齊言間的暗潮洶涌,仍是笑容可人道:“我們今日請你來,就是想談談你與玉箏這孩子的婚事。”



  冷齊言向他們夫婦瞧去一眼,看林孟琴滿臉喜色,應該不會是壞事才對,心里遂放下一塊大石頭。



  “琴哥,讓我跟他說好了!”古玉向林孟琴悅顏道。



  “好吧!畢竟這跟你也有關!绷置锨冱c頭應允。



  “冷神醫(yī),玉箏這孩子單純沒機心,容易受人欺騙。”講至這句話,古玉向冷齊言瞟了意味深長的一眼,緩道:“所幸有你在她身邊,我們大可放心,就連玉箏這孩子的奶奶、兩位爺爺也極欣賞你,不過....”



  冷齊言知道古玉有難題刁難,除非他間接承認自己的錯,否則眼前的古玉夫人,恐怕就要好好為難他一番。



  “林莊主、古玉夫人,一路上我與玉箏孤男寡女相伴而來四絕山莊,你們沒有譴責在下,還愿把愛女下嫁于我,我冷齊言實在惶恐之至,若有什么吩咐,我一定兩肋插刀絕無二話!



  古玉笑了,顯然已原諒冷齊言,“冷神醫(yī),你言重了,把小女交給你,我們夫妻安心得很,你說是不是?琴哥!彼龁栂蛞慌缘牧置锨。



  林孟琴向古玉望去一眼,眼里盡是難言的恩愛及溫柔,“冷兄弟,不....現在該叫賢婿,其實我們才剛見到這三個孩子,心里著實不愿意在往后難得見上一面!



  “是指婚事延期嗎?”冷齊言問道。



  古玉搖頭,“我是希望冷神醫(yī)你先住在四絕山莊幾年,反正求醫(yī)的人太多,我一時也忙不過來,如果你肯幫我,那我就不會忙得喘不過氣來,這樣一來,玉箏跟我們也會多相聚幾年,而你們的婚事當然是如期舉行!



  冷齊言微笑,“這個自然是沒問題!



  四絕山莊張燈結采、喜氣洋洋,笑鬧喧聲直至午夜才停。



  冷齊言推開新房房門,古玉箏正在扯她頭上那頂鳳冠,一見冷齊言進門,歡喜的奔至冷齊言身前,“冷大哥,快幫幫我,這個什么鬼鳳冠,我怎么摘都摘不下來,好像硬是賴上我,你幫我摘下來!



  冷齊言心里大嘆口氣,覺得自己新郎地位,似乎還比不上一個鳳冠重要,否則古玉箏見到他唯一高興之處,就是他可以幫她摘鳳冠,看來他當這個新郎實在是窩囊之至。



  想是這樣想,但是一見眼前古玉箏神情之可愛媚人,他的手還是乖乖替她拿下鳳冠。



  古玉箏顯然十分歡喜,指著桌上飯菜,“冷大哥,我剛才自個兒先吃飯了,現在你自己吃,我要去做我自己的事!闭f著,爬上床,在微弱的油燈下,閱讀放在床邊的書。



  冷齊言再度在心里大嘆口氣,古玉箏根本沒自覺他們兩個已成婚了,還看書看得很樂,冷齊言可不想這樣度過他的春宵,畢竟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站在床頭,脫下鞋子,一手環(huán)住古玉箏的腰,覺得自己好似坐到一本書,微微傾身,他拿起那本書,封面上的大字,讓他眼睛差點凸了出來,如何毒殺新婚夫婿?老天!古玉箏哪來這本書?



  “玉箏,這本書是誰給你的?”冷齊言發(fā)覺自己的聲音,突然提高了許多。



  古玉箏望了一眼書皮,沒什么興趣道:“沈姐姐啦!拜托,你別吵,你沒看我看書看得正入迷!



  “沈嬌嬌有來過?”冷齊言一臉驚訝。



  “她剛才來過,還附送我一盒藥瓶,說如果以后我覺得你很煩人,隨便拿個一瓶給你吃,保證你就煩不到我,她說這本書只是做參考用的!



  “可惡!”冷齊言難念道,真不知道沈嬌嬌腦里在想些什么,竟然指使他的新娘毒殺他。



  古玉箏看書看得咯咯笑出來,冷齊言湊過頭去看,“什么書這么好笑?”雙手已經在她身上大肆活動。



  “你別吵!”古玉箏拍開冷齊言的手道。



  冷齊言馬上把她的書從她手里抽起來,“老天!這本書又是誰給你的?”我非得把他千刀萬剮才行,冷齊言在心里怒斥。



  “弄笛弟弟給我的,快點,冷大哥,你把書還我,我還沒看完,這本書內容好好笑。”說著便要去搶書。



  “你弟弟。俊崩潺R言差點咽氣,“他拿這種書給你看,老天!這是春宮畫,他怎么可以拿這個給你看!”說完立即把這本書撕碎。



  窗外突然傳來了丁撫簫愉悅的叫聲:“我贏了!”



  “我也沒輸,弟弟!蹦九艳q解道。



  “為什么?我賭妹婿會撕掉它,可是哥哥你說妹婿表面裝得清高,依你觀察,他必定是個大色鬼,你明明賭他會跟玉箏妹妹一起看。”



  冷齊言皮笑肉不笑的打開窗子,兩條人影正蹲伏在窗下,一見冷齊言,立即拔腿就跑。



  “妹婿,別這樣,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千萬不能做出這種事,求求你!”丁撫簫顫抖道。



  冷齊言轉向身穿白衣的木弄笛,笑笑道:“表面裝得清高,私低下是個色鬼。嗯!木弄笛你挺會說話的!



  “妹婿,你千萬可別誤會,我說這段話絕沒惡意,這個....這個....我的話里含很深的含意,不是表面聽起來的那樣!蹦九蜒壑閬y轉道。



  丁撫簫喊叫道:“妹婿,這全是我哥哥的主意,不關我的事,你快放我走!”他馬上出賣木弄笛。



  “弟弟,你這個墻頭草兩邊倒的混蛋,只會見風轉舵、吃喝拉撒之外,還有什么?”木弄笛怒罵道。



  “哥哥你還不是一樣,難道上次你不是也出賣我,明明是你出主意,要把玉箏妹妹賣給歐陽駒,你還不是全推到我頭上來....”丁撫簫嚷道,之后兩位兄弟又大吵起來。



  “閉嘴,你們兩個!崩潺R言覺得這兩個兄弟吵死了。



  古玉箏站在她那兩位同胞弟弟前面,微笑道:“好!竟然敢拿姐姐我來打賭,非得給你們好看不可!



  此時,一位丫環(huán)前來,她恭敬行了個禮后道:“小姐,客人帶到了!



  古玉箏揮了揮手,示意丫環(huán)下去。



  木弄笛、丁撫簫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聲:“玉箏妹妹,拜托你!”



  歐陽家的“柔情似水”兩人注視這對被點住穴道而不能動彈的兄弟倆說道:“木弄笛、丁撫簫,我們終于找到你們了!”



  冷齊言牽著古玉箏的手道:“走,我們回房去。”對身后慘叫聲不置可否,直至慘叫聲愈行愈遠,古玉箏才放聲大笑,“冷大哥,好好玩喔!弄笛弟弟一定會恨死我們!



  冷齊言沒搭她的話,只逕自地開始解開她的衣衫,古玉箏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地說:“冷大哥,你做什么?”



  “我正要告訴你床的神奇之處!彼Φ觅\兮兮的。



  古玉箏更覺奇怪,“這要脫衣服嗎?”



  “沒錯!”冷齊言一把抱起她,送至床上,開始摟抱住她。



  古玉箏見到冷齊言滿含激情的眼眸,她雙頰不由自主的酡紅,“冷大哥,我的毒好像又發(fā)作了,是不是要給你一記耳光!彼忧拥貑柕。



  冷齊言滿臉皆是笑意,“我的毒也發(fā)作了,我看我們兩個互相解毒好了,不過你不能打我耳光喔!”他加強后面那句話的語氣,不想跟上次一樣,莫名其妙地挨了記大耳光。



  古玉箏抬頭親他,低語好。



  冷齊言笑意更深,“冷大哥還沒說完,以后也不能再去冷大哥的藥草園!



  古玉箏撐起身子,“冷大哥,你還記恨藥草園那件事?人家已經說過不是故意的,你還要記仇!”



  冷齊言放下床幔,低笑道:“冷大哥要記恨一輩子,讓你這輩子都要賠償我的損失,不能離開冷大哥身邊!



  古玉箏雙頰紅暈,捶了冷齊言幾下,“冷大哥,你真是討厭,愛說這些話尋我開心,你....”



  冷齊言吻住她的嘴,讓她抱怨的話瞬間制止。



  在兩人的大喜之日,冷齊言才不會讓今夜時光浪費,畢竟今晚是他的洞房之夜,他才不會笨到在這會說話,所以他更賣力地讓古玉箏也忘了說話。



  果然,古玉箏被他吻得腦子變成一團春泥,早忘了抱怨。



  窗外清風徐徐拂過,偶爾還能聽見幾聲木弄笛、丁撫簫的慘叫聲,但是熱戀中的男女,才不會被這幾聲可怕的慘叫聲打擾,畢竟春宵一刻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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