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某大飯店正在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白色的玫瑰配上大紅喜字,使這場婚禮顯得有點不中不西。如云的賓客中,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嬌小身影,只見她探頭探腦的像在找尋什么,而她身后則跟著一個高大挺拔的帥哥。
他的出現(xiàn)立即吸引了全場諸多的目光,使得本想隱藏自己的葉梨若也徹底曝光。她惱怒之下,回頭瞪視一眼那張美如天神的面龐。
「喂,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愛出風(fēng)頭?」
「人家喜歡看我,關(guān)我什么事?」費闕伽笑咪咪的回答,仍不時朝那些凝望著他的小姐、太太們點頭打招呼,顯得風(fēng)度翩翩。
「你不朝人家拋媚眼,人家怎么會來注意你?」她恨不得拿頂帽子,把那張邪笑的臉給罩起來。
「來參加婚禮怎么能兇神惡煞的呢?如果人家誤會我們是壞人,打電話報警……哈哈,小姐,我看你還怎么拐走新郎!
「噓——」他毫不避諱的大聲嚷嚷,驚得葉梨若連忙眺起來捂住他的嘴,「小聲點!」
「哇,婚禮好熱鬧呀!」費闕伽毫不在意的環(huán)顧四周,并大加贊賞,「看來江家很重視這個媳婦呢,居然肯花這么多錢,擺這么大的排場……」
「呸!這個婚禮不中不西的可笑至極,將來我結(jié)婚,如果夫家?guī)臀肄k這樣的婚禮,我只會哭死!顾稽c也不服氣。
「我覺得不錯呀,中西合并,不僅保有中國傳統(tǒng)的大紅喜氣,也融合了西方婚禮的高雅,相當(dāng)氣派又不顯得低俗,至少老少都能接受,賓主盡歡嘍!」費闕伽曖昧一笑,「喂,小姐,我勸你放棄江晨皓吧!」
「什么?!」葉梨若又驚又怒,「費欠佳,你敢再說一遍試試看!」
「你看,連江家舉辦的婚禮你都不喜歡,將來嫁到他們家,不喜歡的東西只會更多,不如趁早放棄,免得后悔都來不及了!
「我……」她頓時啞口無言,「我不怕!就算會后悔,也要得到皓皓哥!
「唉……真不知道你是真心愛他,還是因為被拋棄了不服氣?」
此時,有侍者從旁邊經(jīng)過,費闕伽順手拿起一杯香檳,悠哉的喝了一口。
「我當(dāng)然是真心喜歡皓皓哥了,你一個外人懂什么?少在這里胡說八道!」她立即沒收了他的酒杯,不顧香檳差點潑濺在他的衣襟上,連拖帶拉的扯著他的領(lǐng)帶向新娘休息室奔去。
恰逢伴娘走出來,看見兩人橫沖直撞的想硬闖進(jìn)去,連忙伸手阻攔。
「兩位,新娘正在換衣服,請留步!」
「我們是來向她道賀的!谷~梨若換上笑臉。
「我代新娘先向兩位道謝,要說什么祝福的話,請待會兒新娘子向賓客們敬酒的時候再說吧。」伴娘婉言拒絕。
「呃……」葉梨若的眼珠子骨碌一轉(zhuǎn),「我是新娘子最要好的朋友,從小學(xué)到大學(xué)就一直形影不離,今天她結(jié)婚,我當(dāng)然要單獨向她祝福才對!」
「最要好的朋友?」伴娘頓時滿臉不高興,「詩儀說過,我才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你又是從哪里鉆出來的?從小學(xué)到大學(xué),我跟她也是形影不離,怎么從來沒有見過你?」
「呃……」
看小騙子張口結(jié)舌的模樣,費闕伽在一旁禁不住偷笑。
「小姐,其實是這樣的,」他從懷中掏出一只絲絨匣子,「我們有一件禮物要送給新娘,這禮物有些貴重,由別人轉(zhuǎn)交不太放心,所以想當(dāng)面給她。」
匣子打開,一條紅寶石項練閃現(xiàn),熠熠光彩直耀人眼。
「對呀,對呀!」看呆了的葉梨若,馬上反應(yīng)過來,連聲附和,「這條項練很貴、很貴哦,即使是新娘最要好的朋友轉(zhuǎn)交,我們也不放心。」
說話時還瞧了人家伴娘一眼,大有威脅之意。
不料,這舉動,反而更加惹惱了那伴娘,只見她將房門一擋,臉兒一沉,「既然要當(dāng)面送給詩儀的,待會兒敬酒的時候再送也不遲。」
「不行、不行!」葉梨若連忙擺手,「大庭廣眾之下,這么貴重的珠寶怎么能隨隨便便的曝光?萬一被那些居心叵測的人看見,那還得了!」
「我看你們兩個才是居心叵測的人!拱槟镛o窮,索性把頭一扭,橫豎不讓他們進(jìn)去。
「發(fā)生什么事了?」大概是聽到了吵鬧聲,江晨皓從走廊那頭快步的走過來,看到葉梨若不覺一愣,「若若,你怎么在這里?」
「嘻嘻,我是來向新娘子道賀的哦!」她搶過項練,在他眼前晃了晃,「看,我還帶了貴重的禮物來!
「我看你是來搗蛋的吧!」江晨皓滿臉不信,「若若,不要裝了,我太了解你了!
「其實是林詩儀叫我們來的!顾∽爨狡,只得說實話了。
「哈,笑話!」江晨皓從鼻子里哼口氣,「詩儀叫你來干什么?難道她想氣死自己不成?」
「皓皓哥,大喜的日子不要說這么不吉利的話哦!的的確確是林詩儀叫我們來的,不信你可以進(jìn)去問她。」
她抬頭挺胸,毫不心虛,弄得對方不由得半信半疑起來,推門進(jìn)去,過了一會兒嘆息地走出來,「若若,你差點兒又把我給騙了,詩儀說她根本不知道你要來!
「她她她……」葉梨若小臉氣得青紫交錯,「她怎么能夠睜眼說瞎話?你叫她出來,我要當(dāng)面跟她對質(zhì)!」
「不用了,她說既然你這么想見她,就請你進(jìn)去喝杯茶,」江晨皓搖了搖頭,「若若,看看人家詩儀多有教養(yǎng),你把人家罵得狗血淋頭,她還處處禮讓你,等會兒不要又鬧事,聽到?jīng)]有?」
「林詩儀這匹母狼!」葉梨若氣得渾身發(fā)抖,一腳踹在門上。
新娘休息室里掛滿了各式禮服,有鑲滿珍珠的西洋白紗也有滾著金邊繡著彩鳳的中式禮服,另外還有剪裁簡單卻典雅的小禮服……婚禮不過三、四個小時,換衣服倒占了大半時間。
林詩儀站在鏡前打量整體儀容,看見來人,不禁盈盈一笑。
「葉小姐,我倆平日交情不算太深,今天你卻如此熱情,要當(dāng)面向我道賀……哈哈,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顾凉M臉得意地望著葉梨若。
或許是因為新娘妝比較濃艷,她又佩戴了許多閃亮的珠寶及金飾,平常被男人夸贊如同仙子般不食人間煙火的她,霎時失去了出塵的清雅,變得俗不可耐。
哼,狐貍精終於露出尾巴了!葉梨若咬牙切齒地想。
「我才不是來向你道賀的,」她厲聲喝道,「我是來要你屢行諾言的!」
「諾言?」林詩儀滿臉詫異,「什么諾言呀?」
「費欠佳,你進(jìn)來!」葉梨若看對方顯然不想認(rèn)帳,連忙喚了門外的費闕伽。
她冷笑著,睨著眼睛,細(xì)細(xì)觀看林詩儀見到費闕伽時的表情。
果然不出所料,世界上沒有哪個女子能夠抵擋此等超級帥哥的出現(xiàn),就算不想把他占為己有,也會有片刻的失神,眼中或多或少流露出隱隱的愛慕之情。
林詩儀能爬上江家準(zhǔn)少奶奶的位置,果然有幾分功力,只見她馬上鎮(zhèn)定下來,收起愛慕的眼神,恢復(fù)盈人笑意。
「葉小姐,這是你的新男朋友嗎?長得很不錯呢!」
「他是我的未婚夫!」葉梨若刻意豎起無名指,碩大的鉆石閃著粉紅色的光澤,相當(dāng)引人注目。
「那可真是恭喜了,」林詩儀拍了拍手,「那我就不用再擔(dān)心晨皓了!
「擔(dān)心我什么?」江晨皓溫柔體貼地上前替他的新娘揉揉肩膀。
「擔(dān)心你為了葉小姐不肯娶我呀!」林詩儀趁機與他打情罵俏。
「喂喂喂!」葉梨若沖上前去,將他倆的柔情蜜意打斷,「林詩儀,你少裝胡涂,那天你明明就對我承諾過的,難不成你想抵賴?」
「哪天?」林詩儀佯裝一頭霧水。
「就是你試婚紗的那天!」葉梨若忿忿的提醒。
「就是你打詩儀的那天?」江晨皓的記憶倒是搶先復(fù)蘇,「詩儀,你們那天到底約定過什么?」
「我哪里記得?」林詩儀剎那間表情千變?nèi)f化,由喜氣洋洋變成可憐兮兮,眼眶里的淚水瞬間蓄滿,且來得飛快,「那天我顧著試婚紗,一心只想著跟你拍下人生最美麗的瞬間,葉小姐說話又快又大聲,我根本就嚇?biāo)懒四挠浀米∷f了什么……」
「你……」葉梨若氣得嘴唇發(fā)顫,「你親口說過,如果我?guī)椿榉騺磉@兒,你就當(dāng)場取消婚禮!」
「啊?!」林詩儀裝模作樣的滿臉驚詫之色,「這話也太奇怪了吧?葉小姐您找到適合的男人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因為你當(dāng)時指著我的鼻子,咒我一輩子嫁不出去,」葉梨若叉腰,幾乎想上前打人,「你還說,如果世界上有一個既英俊又有錢的男人向我求婚,你就不跟皓皓哥結(jié)婚!」
「我怎么可能說出這種話?」林詩儀抵死不承認(rèn),「晨皓,能嫁給你,是我這輩子最向往的事,我怎么可能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放棄自己的幸福呢?」
「詩儀,我相信你絕對不可能說出這么荒唐的話!菇筐┩耆o(hù)著自己的未婚妻。
「她說了、她說了,她就是說了!」葉梨若急得直跳腳,「皓皓哥,你相信我!
「我憑什么相信你呀?」江晨皓覺得她實在是無理取鬧,「若若,這種無聊的把戲你到底要玩到什么時候?就算撒謊,也得合乎邏輯吧?有人向你求婚,詩儀就不能跟我結(jié)婚,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她取消婚禮,我就可以跟你結(jié)婚了!谷~梨若說得理所當(dāng)然,「這么簡單的事,皓皓哥你怎么聽不明白?」
「可是你有未婚夫了,又怎么可能跟我結(jié)婚呢?」
「我……」葉梨若傻了。
這也才恍然大悟,原來,她掉入了一個陷阱,無論在這個婚禮前,她找不找得到未婚夫,都不可能再跟江晨皓在一起,林詩儀自始至終都是贏家。
她根本就被當(dāng)成白癡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隨便一個賭約,就讓她深陷入死胡同,進(jìn)退不得。
平時看似聰明的她,怎么會這樣笨?
呵呵,大概是戀愛讓她變傻的吧?又或者,她明明知道此路不通,卻還懷著僥幸的心理,愿意付諸所有,做最后的一搏。
可惜,賭徒總是輸?shù)煤軕K……
「你這條毒蛇!」葉梨若再也忍不住的沖向前,緊緊掐住林詩儀的脖子。
然而,只見江晨皓用手肘用力一撞,重?fù)羲难鼈?cè),葉梨若便「啊」的一聲,流出疼痛的淚水,松了手,跌倒在地。
「嗚……」她抹去小臉上的淚水,不服地申訴,「皓皓哥,我真的沒有說謊!
「那么有誰可以證明呢?」林詩儀理理頭發(fā),撫平裙擺,毫不驚慌,因為她很清楚,證人是找不到的,因為,當(dāng)時婚紗店的員工都避了開。
「有誰……」葉梨若的小腦袋在緊急關(guān)頭,靈機一動,「!他可以證明!」小手一揮,指向一旁的費闕伽。
對呀,她怎么能忘記這個重要證人呢?他當(dāng)時不也都聽到了嗎?甚至從頭到尾看得清清楚楚。
「這位先生,」江晨皓無可奈何的給她最后一次機會,「你既然是若若的未婚夫,那么我相信你的話。」
「江先生這么信任我?」費闕伽一直站在旁觀者的立場,對這打打鬧鬧的一切置身事外,面對他的詢問,只是微微一笑,語氣淡而輕松,「你該知道,這場婚禮如果沒有取消,對我而言,好處可就大了,江先生,您真的相信我?」
「嗯!」江晨皓痛下決心似地點點頭。
「好吧,我只有說實話了,是若若在撒謊!
什么?!
葉梨若驚愕的跌坐在地,小嘴張得大大的,半晌無語。
就連此刻最相信的人,都這樣出賣她,她甚至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雖然地上鋪著厚而暖的地毯,但她卻感到一股寒氣從地底鉆出來,直滲入她的五臟六腑,一顆心霎時毫無溫度的結(jié)了冰。
她眨了眨眼,豆大的淚珠便滴滴滑落,沿著如死尸一般沉寂的面頰,給嘴唇帶來了咸味。
淚水,大概是此刻她全身上下惟一有溫度的。
「皓皓哥……」她沙啞的聲音顫巍巍的吐出,「從小你就認(rèn)識我,我什么時候騙過你?為什么你寧可娶一個虛偽造作的女人,而要放棄我們維持四年的愛呢?」
「若若,」江晨皓同情地拍拍這個苦戀自己的女孩,「從前我們交往的時候,我就說過我對你只是喜歡不是愛,孤獨的兩個人彼此陪伴,如果哪一方遇到更合適的人,另一個不能死纏爛打,要真心地祝福對方,為什么你無法信守諾言呢?呵,還說沒騙過我呢!」
她低下頭想了又想,再次抬起迷茫的大眼睛。
「皓皓哥,我問你……剛才,你看到我這個『未婚夫』的時候,是什么感覺?」
「什么感覺?」他木然地?fù)u了搖頭,「男人看男人,會有什么特殊的感覺?哈,我又不是同性戀!」
他連一絲嫉妒也沒有?可見他沒有撒謊,自始至終,他對她的感情只是喜歡,不是愛。
認(rèn)清這一點、承認(rèn)這一點,是非常困難的,就像用刀子把真相刻在心上,雖然清醒了,但心也傷了,滴血了。
葉梨若從地上爬起來,甩掉了江晨皓和費闕伽同時的攙扶,她只覺得混身酸疼,眼前灰蒙蒙的一片。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記得出了飯店,外面正落著大雨,找了個屋檐下坐著,頭埋在曲起的膝蓋間,只覺得昏天暗地,耳際一片「唰唰」雨聲。
也許先前一番爭吵,消耗了太多力氣,她忽然感到十分困倦,竟就這樣在臺階上睡著了。
雨下得更猛烈了,一片濕意向她襲來……迷迷糊糊中,她感覺自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抱了起來,想看清是誰,卻又睜不開眼睛,那懷抱溫暖而舒適,她在意識蒙朧中,居然放棄了抵抗,任它環(huán)抱著,上了一輛計程車。
一覺醒來,不知是什么時候了,隔壁傳來一陣音樂聲,是她最不喜歡的搖滾樂。
但,她卻覺得此刻所播放的這首曲子出奇地好聽,以往排斥的感覺沒有了,甚至還有一絲喜愛,覺得躺在床上聽這樣一首曲子,滿愜意的。
等等!
葉梨若猛地坐起身來,環(huán)顧四周。這不是她家!
「你醒了?」一道男聲帶著興奮傳來,聲音的主人顯得笑意盎然,「我在紅茶里加了檸檬和糖,味道很好哦,喝了會開心!」
他隨即遞過一只熱氣騰騰的杯子。
她想起來了,這里是她家的小別墅之一,不久前,她把它借給了費欠佳那個家伙!
「你怎么還沒滾蛋?」她瞪視著他。
「小姐,先不要急著把我趕走嘛!」費闕伽仍是一副嘻皮笑臉的,「如果你生病了,那誰來照顧你呢?」
「哼,自然有爸爸、媽媽和我家的傭人照顧我!」
這個沒良心的家伙,剛剛出賣了她,此刻卻一點愧疚感也沒有,還笑得那么開心,若不是她現(xiàn)在全身虛軟無力,一定將他揍得腦袋開花!
「哎呀,你生病的事可不能告訴你爸媽的!」他故作驚恐的神色嚇唬她,「如果他們知道你是因為到別人的婚禮上搗亂而生病,肯定會氣得心臟病發(fā)作!
「你還敢說?!」她氣得掐住他的脖子,「都是你壞!都是你壞!」
或許她真的感冒了,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半分力氣也使不出來,卻被那個邪惡的家伙捉住小手,擱在他的肩上,而他龐大結(jié)實的身軀一壓,讓她重新陷入柔軟的被褥,兩個人,霎時形成一種曖昧的姿勢。
「費、費欠佳……」她的舌頭不由得打結(jié),「你……想干什么?」
「一男一女躺在床上,你說能干什么?」他忽然雙手一揚,褪掉上衣,完美健碩的肌肉展現(xiàn)出來,換了張嚴(yán)肅的神情,緊盯著她。
「你你你……」葉梨若只想逃跑,卻被他狠狠壓著,動彈不得。
這時,他忽然俯下身,封住她多話的小嘴,頓時,整個嬌小的身子完全僵了。
濃烈的氣息噴在她臉上,他的吻霸道卻又不失溫柔,讓她在承受的同時候,完全被蠱惑。
「像這樣吸吮我……」他趁她腦袋一片空白時,用魔魅般的嗓音誘導(dǎo)著,而她一時間倉皇又不知所措,竟真的照辦了。
他的舌逗弄著她的,像在探尋珍貴的蜜液,而她亂了心緒、忘了抗拒,只是一個勁的,與他越吻越深。
看著她雙頰的紅潮漸起,費闕伽并不滿足於這樣的接觸,邪肆的大掌順勢而下,探入被中。
葉梨若驚呼一聲,身體感到一陣燥熱,才發(fā)現(xiàn),原、原來……她竟然是赤裸著身子!
「你什么時候剝光了我的衣服?!」她忍不住怒吼。
「你被大雨淋得濕透了,如果不脫掉它們,你會感冒、發(fā)燒,甚至染上肺炎!顾炖镎f得無奈,卻猛然將床單一抽,使她全身暴露在燈光底下。
不顧她的呼叫與捶打,滾燙的唇含住她的渾圓。
「費欠佳,你這個叛徒,滾開、滾開!」她扯著他的頭發(fā),小腿亂踢。
但他似乎鐵了心要把她據(jù)為己有,居然絲毫不松口,且大掌并用,死命地揉捏她胸前的另一顆櫻桃。
漸漸的,一股奇異的感覺竄上她全身,像是從心底升騰起的一絲顫抖,她的手更無力了、身子更軟了,像是有什么在體內(nèi)越衍越烈,如同火山要爆發(fā)的前際,卻找不到發(fā)泄的出口。
「不、不要這樣……」她感到又熱又難受,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
「若若,你知道我為什么要說是你撒謊嗎?」他終於暫且放過了她,僅居高臨下地盯著她如水的眸,「因為我不想讓你再跟江晨皓在一起……」
不想讓她跟皓皓哥再在一起了?那又是為什么?
「若若,你還不明白嗎?」她懵懂的表情盡收他眼底,費闕伽苦澀一笑,「因為……我想要你!」
他他他……葉梨若就算再笨,此刻也全然明白了。
但不知為什么,本該生氣的她,卻怒火全消,繃著的小臉頓時舒展,隱隱有一絲微笑撥云見日。
費闕伽當(dāng)然馬上捕捉到了這一絲微笑,他重新俯下身子,濕軟的舌滑過她的胸,滑過她那心跳得飛快的地方,停留在敏感的肚臍上。
一圈又一圈,舌頭打著轉(zhuǎn),在她的小腹上來回親吻。葉梨若從未經(jīng)歷過如此致命的歡愉,輾轉(zhuǎn)的吟哦從口中發(fā)出,手不自禁的揪住他的發(fā),而指尖插入發(fā)心撫摸著。
他感覺到她的柔情,舌頭更加放肆了,不再滿足於小腹地帶,而是深入直下,探入她最隱密的禁地。
「啊——」葉梨若承受不住的弓起身子,連腳趾都繃緊了,感覺一股暖流涌出,如海水般的潮濕。
「若若,準(zhǔn)備好了嗎?」他的聲音嘶啞,抬起頭,一雙火般閃亮的眸子立刻投向她。
「準(zhǔn)、準(zhǔn)備好什么?」未經(jīng)人事的她滿臉疑惑。
「讓我要你……」他猛地一挺身,碩大而硬挺的炙熱瞬間進(jìn)入她的柔軟。
葉梨若只感覺自己疼得快昏過去,一邊哭喊求饒,一邊向后退。
而他則握住她的俏臀,不讓她退縮,狠心的將一道道強勁的火熱推入她靈魂的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