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阿良哥!我們已經捉到南徹忻的左右手影虎了!鄙奖绢^男子恭恭敬敬的,卻仍掩不住他臉上的興奮之情。
“我想你大概沒把我的話給聽清楚!北彼玖寄硐耸稚系臒煹,緩緩地起身。
他面無表情地走向山本頭男子;山本頭男子本能地瑟縮了下。
“我說要捉南徹忻,可不是影虎什么之類的角色。這一個月的時間你要怎么給我交代?嗯?”他雙手叉在西裝口袋,看起來似乎沒什么情緒波動。
山本頭男子卻知北司良正在壓抑著怒氣,也清楚他最討厭的就是屬下辦事不力,不知不覺身體微微顫抖,講話也有些結巴。
“阿……阿良哥,我們真的動員基層部屬找了好久,卻連他的影子都沒找著……”看著北司良越發冷冽的臉,山本頭男子就愈顯得像在狡辯,緊張得冷汗直冒。
“那你們是怎么找到影虎那家伙的?”終于,語氣有些微緩和。
“這影虎可狡猾了,故意開臺紅色的保時捷和我們玩官兵抓強盜的游戲,但……阿良哥,保時捷你也有一輛嘛,當然知道賓士怎么追得到?”山本頭男子期期艾艾地想得到北司良的一點認同,卻慘遭冷眼。
明明就是開車技術爛嘛,北司良睇了他一眼后作罷,擺擺手示意他繼續說完。
“結果我用了美人計,就很簡單地捉到他!彼悬c得意,卻隱藏得很好,沒有表現出來。
“嗯,還算有腦筋。”他只是稍點頭表示贊許,便讓山本頭男子樂得要命。“那個叫什么影虎的人現在在哪?”
“關在組織的地下室里。阿良哥,要不要叫人去逼問他南徹忻的下落?那些都是逼問的高手,每個人平均被條子逼供的次數都已經不下數十次了,派他們出馬,那小子肯定會乖乖招了的!彼I上自己覺得頗高招的一計。
“不必派人逼問,也不要把他關到地下室,把他請上頂樓的總統套房當貴賓,派人加強嚴守,別讓他逃了就好!辈焕頃奖绢^男子因過度驚訝而掉到胸前的下巴,北司良嘴角彎起了優美的弧度,繼續道:“還有,多找幾個美女把他伺候得服服貼貼的,他要什么就給他什么。記住,千萬要做到我們不用關他,他自己也不想走的程度!
“為什么?”山本頭男子不解地問,他懷疑阿良哥最近可能有受到什么嚴重的刺激。
“然后,你再對外宣稱影虎死在伏龍幫的消息,你就知道我為什么要這樣做了!北彼玖甲叩铰涞卮扒疤魍h景,并不想多做什么解釋。
“但是,阿良哥,你為什么不對外宣稱活捉影虎,讓南徹忻來救他呢?結果不也是一樣嗎?”明知道不能對阿良哥的做法質疑,但是他忍不住提出內心的疑惑。
所幸北司良此時似乎龍心大悅:“影武里的人豈需他人來救?只是我想證實我的一個想法有沒有錯誤而已!
“什么想法?”因為好奇,他的膽子大了起來。
北司良神秘地笑了笑,隨即跌進沉思中;山本頭男子搔搔頭等不到任何回應,只好照北司良的話去辦了。
沒有人知道北司良真正的想法,其實他只是想證實一件事。
“佩娜小姐,等一下……”綽號Q毛仔的斯文男子三步并一步地跑進電梯,他手上抱著的一大束紅玫瑰,十分醒目。
氣喘噓噓的他仍不忘禮貌地說聲謝謝,佩娜仍是一貫的優雅頷首。
咦,這家伙不是公司十大黃金單身漢的榜首嗎?排名榜是胡佩娜親手制作的。他手上那俗不可耐的紅玫瑰要給誰?
正當胡佩娜尚未深思很久時,Q毛仔二話不說就把那束花塞在胡佩娜手上,他緊張到臉紅脖子粗連話都講得結結巴巴:
“佩娜小姐,我想請你……呃……請你……”聲音愈來愈小聲……
佩娜微微一笑:“沒關系,你說!闭埶コ燥埵遣皇牵坑赂乙稽c嘛!她會給他機會的啊,早就猜到他對她有意思了,現在才鼓起勇氣啊?真是的。
受到鼓勵的Q毛仔總算拿出勇氣了,他低頭大聲道:
“請你幫我把這束花拿給杜京雨小姐,謝謝!”
說完,電梯門正好打開,害羞的Q毛仔也沒有看電梯停在哪一樓,一溜煙人早就不知跑哪去。
哼!白癡!那是地下停車場耶!胡佩娜沒有愣在原地很久,也沒覺得多糗,事實上類似這樣的事情這個月大約已上演了不下十次;閑來沒事的她,最近老幫杜京雨數著追求者送的花束,連她都數不清加上她手上這一束到底總共有幾束了。
“喏,你的花,我忘記是誰送你的,反正我猜你也不想知道!焙撸医兴迥人突,當她是開花店的。科恢v送的人是誰!佩娜沒啥好氣地把那束礙她眼的玫瑰給扔到杜京雨已插滿花的桌上。
“別扔得那么大力,小心點呀!倍啪┯晷奶鄣嘏跗鹉鞘。
“干什么?最近花收得還不夠嗎?又不是沒收過,那么寶貝做啥呀!”要不是她帶杜京雨去改頭換面一番,那些花現在應該是爛在她家的垃圾筒里。
“我跟前面一家花店的老板說好了,可以把當日的花再拿回去換錢,所以以后要善待這些花了。”
褐色短發、五尺高跟鞋,加上今天的深灰色套裝,這樣一個亮麗搶眼的現代女性實在讓人很難相信她就是杜京雨本人,更難讓人把她跟小氣鬼聯想在一起。
“說真的,要不是你那小氣巴拉的個性,連我看了都快一個月也還無法相信你就是杜京雨說!彼现掳,看起來百般的無聊。
“難道你要我戴回那副厚鏡片來證實嗎?”她笑笑地回嘴。
“不必了,你還是這樣的好!焙迥润@懼地擺擺手,沒一會露出她的招牌媚笑!拔梗阌鷣碛凶孕帕寺,說實話,這種感覺是不是很不賴?”她看著她一手改造的杜京雨,突然有那種母鳥看著小鳥離巢的欣慰感。
“多了不必要的困擾是真的啦!”她看著滿桌子的花束,又想到最近那些男同事盯著她的眼神,她沉思道:“可是說真的,這些改變讓我每天都過得很精采、很開心!币凰查g,南徹忻偶爾出現的溫柔神情問進她的腦海,她漾起幸福的笑容。
“喔。你在暗自竊喜些什么?真是惡心……”一向最討厭別人自顧自活在幸福的小世界里,胡佩娜忍不住眼紅:“你該不會已經做了什么傻事了吧?我不是告訴你要三思而后行嗎?”
那分明就是戀愛中的眼神嘛!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的胡佩娜開始胡亂叫囂。
杜京雨紅著臉把胡佩娜一把拉下:“不要那么大聲啦!公司人多口雜會亂講的耶……”她緊張地用噓聲制止。
“做了就做了,有什么關系?性生活本來就是同居的一部分嘛……”她停不了嘴,像顆被踩到的地雷。
“沒做啦!什么都沒發生!”杜京雨心急地道。
“是嗎?”胡佩娜馬上冷靜下來,一會兒又用狐疑的眼光盯著她:“你沒騙我?”
“我說真的啦!”這女人真的讓人又好氣又好笑。沒有任何進展,她比她這個當事人還急;以為有什么進展,又比她激動不已。
胡佩娜睨了她一眼,相信杜京雨沒膽跟她說謊話,滿意地點點頭:“還好你有把我的話給聽進去沒做傻事……”
杜京雨歪著頭,想不起佩娜曾幾何時有勸誡過她什么。
胡佩娜此時又指著她的鼻頭,皺眉道:“杜京雨,你也太遜了吧?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卻什么都沒做過,這種事也只會發生在你身上了!”
杜京雨哼起歌來,不再答腔。類似這種對話,這個月來幾乎每天就是要上演一次,佩娜才肯善罷甘休,算了,她了解她是很關心她的就好。
發現她不理會她的瘋言瘋語,又獨自沉浸在自己的幸福小天地里,胡佩娜有些微微的寂寞。
正想好言好語地說些什么時,一個礙眼的家伙突然出現,讓她住了嘴。
“王經理!焙迥惹尚毁。畢竟她跟他也曾有過一段不堪……不,是一段感情。
“佩娜小姐,你在這里干嘛?我昨天交代你做的企劃圖表已經做好了嗎?”王經理若有所指的暗喻,任何人也知道他的企圖,紛紛離開二樓小辦公室,泡茶的泡茶、上廁所的上廁所,只有不畏強權的胡佩娜仍然悠閑地站著一動也不動。
“你還呆呆作在這干嘛?快去忙你的!”這女人一向都是這么難搞定,他不禁頭大。
“我都做好了,只是需要找杜京雨的電腦確定資料是否正確,王經理若不相信,我可以馬上拿給你過目!逼鋵嵥九鲆矝]碰那些資料,她就是賭王經理不敢拿她怎么樣,因為心懷不軌的是他。
“你……算了。”她就是要死賴著不走嘛!王經理拿她沒轍,只好硬著頭皮。
“京雨,我前天拜托你做的那篇企劃案你趕出來了嗎?”王經理一改勢利眼的常態,口氣異常和善。
胡佩娜和杜京雨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哆嗦。
“還沒呀,你不是說在董事長禮拜一開展會前趕出來就好嗎?今天才禮拜五啊!彼豢赡苡涘e的,她就是因為這禮拜周休,打算拿回家利用禮拜六、日來完成,怎么王經理現在突然找她要呢?
王經理瞇瞇眼的眼珠咕嚕一轉:“那你先把資料給我,有幾個地方是錯的,必須立即改正。”
“我把資料放在家里了,還是說明天我再拿到公司給你?”沒啥心機的杜京雨已經一腳踏入陷阱,一旁的胡佩娜早就猜到王經理想玩什么把戲。
賓果!根據他連日來的觀察,他早料到以她認真負責的工作態度就是會把資料帶回家處理,這么一來,他的計劃就完成了一半。
“不用費事了,明天是休假,用不著這么命苦!彼浗浀溃骸安蝗缦掳嗪螅翼槺爿d你回家拿資料,這樣你會不會很麻煩?”
“不會。 庇腥溯d回家哪有什么麻煩?杜京雨一口答應。
這個傻妞杜京雨,她沒她這個好友兼軍師還真的不行耶!她胡佩娜豈能眼看著她這只肥羊落入大野狼的口袋里呢?從頭到尾都沒說話的胡佩娜心里暗自有了打算。
她冷冷瞥了從前把她捧上天的男人一眼,看得王經理微微不寒而栗。
她胡佩娜才不稀罕多一個或少一個他這種男人呢!同樣的把戲竟敢用兩次,把她當做什么了?她從王經理身旁毫無感情地擦身而過,心里暗啐了聲。哼!男人都是一個樣!
“鈴……鈴……”
難得電話會響,南徹忻正在浴室里洗澡,心里猶豫著該不該幫她接。
“鈴……鈴……”
還是響個不停,究竟是誰那么楔而不舍?他圍著一條浴巾濕淋淋地走出來。
會不會是那些追求者窮追不舍查到她的電話了。肯氲竭@,南徹忻心里竟然有點不是滋味。
“喂!”他拿起電話不友善應了聲?刹皇撬胫朗钦l打來的,實在是電話的聲音太吵,惹得他心煩。
“喂……你是不是阿忻?”話筒傳來嬌媚的女音。
“你是誰?”什么阿忻?誰準她亂叫的?然而一聽到是女孩子的聲音,他心里不覺舒坦了些。
“我是誰,你猜呀,上個月才碰過面的,你忘了?”話筒又傳來銀鈴般的清脆笑聲。
“我管你是誰!彼罱肽瓿硕啪┯赀有遇過其他女生嗎?
“你好冷喔,跟京雨形容得一點也不像,哎呀,差別待遇嘛!我沒什么心情說那件攸關京雨性命的事了!必P性命會不會太嚴重?胡佩娜吐吐了舌頭。管他的,事關名譽,名譽是女人第二生命,當然嚴重嘍!誰教這個男人不吃她這一套,哼!不識貨,她的聲音去做0204還嫌浪費。
“什么事?”攸關性命?流著殺手血液的他全身起了反應。
“要我告訴你嘛……”她故意不急不徐地道,就是要賣一下關子:“求我!
“你——”南徹忻瞇起了眸子!啊萃!边@是他生命中唯—一次為一個女人低頭妥協。
“好吧!”她最喜歡男人被她逼得不得不低頭的感覺,尤其是聲音像他這么低沉性感的男人!暗纫幌挛覀児纠镆粋色瞇瞇的上司會送京雨回家,那家伙常對女同事毛手毛腳,我很擔心京雨,你自己看著辦吧!弊詈迷俳o他一個后旋踢,踢爛他的臉算了。
“這哪里攸關性命了?”他冷硬地道,害他擔心得要命。
喝!好冷!拔乙ゼs會了,不跟你多說。下次再聊吧!拜!”
這是一個不可以惹毛的男人,她的直覺這么告訴她,頓時手上的話筒像顆燙手山芋,她趕緊草草地掛了電話。
哼!他沒好氣地掛了電話,心里燃起了一把無名火。
。埃埃
“京雨,這樣冷氣會不會太強?”王經理一邊問,右手一邊越過手煞車桿,輕輕摩擦著她的手背。
杜京雨嚇得全身寒毛豎起。她不曾遇過這種情形,只能冒著冷汗一動也不敢動。
沒有拒絕就是默許,王經理一把握住她的手,趁剛好停紅燈時,用他的瞇瞇眼直勾勾地逼近她。
天!好惡心!她該怎么辦?杜京雨杏眼圓睜,面色逐漸轉白,她不斷地胡亂想著一些拒絕的理由,腦中卻一片空白。
“聽說你最近才剛跟男友分手,心情應該很糟吧?愿意說給我聽嗎?”他把她的手移到他的胸口,表情一臉誠懇,口氣更是異常地關心。
她再怎么笨也知道此時若拒絕就叫得罪,然而胃部一陣翻攪,就因為手上傳來的粘濕感和王經理刻意的逼近,她突然開始心生恐懼,害怕自己就要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準備任他人宰割了
“我家前面左轉就到了。”她趕緊抽回手,發現王經理竟把她的手扣得死緊,簡直快暈倒。
“這就是你的單身公寓。坎唤橐馕疫M去坐坐吧?我還有很多話想跟你聊!
手怎么抽也抽不回,杜京雨刷白了臉,天啊!他還要坐?好討厭、好惡心哦!男人都是這樣嗎?也不問她到底愿不愿意。
她強壓著心中百般不愿,心里卻不住地喊著:阿忻,救我……
○○○
直到她家門口,王經理的手都還是緊抓不放,她甚至懷疑他們的手是不是被強力膠粘住了,不然她一路想借故撇開他的手卻怎么撇也撇不開。
“抱歉,我……拿個鑰匙……”終于等到擺脫他的機會了,她真的快支撐不下了。
“你還沒說方不方便我進去坐一下呢?”王經理自信滿滿地撥了下前額劉海,勢必要把她這塊他自以為到嘴邊的肉給吞下去。
“不方便!”門轟地一聲打開,南徹忻全身上下只圍著一條浴巾,身體部分還濕淋淋的,水珠沿著他的肌肉線條往下滑,令在場的另外兩人傻了眼。
“京雨,這是誰?”男性尊嚴完全被踩在腳底了,王經理硬是抬頭挺胸指著足足高他一顆頭的南徹忻問道。
“哼!”南徹忻搶過王經理緊握的那只手,那只手正在微微地顫抖,他心疼之余火也大了!拔沂撬哪信笥选!彼谅暤。
“京雨,是嗎?剛才你不是跟我說你沒男朋友?”王經理抓住她另一只手。他心里與生俱來的優越感,讓他厚起臉皮絕不認輸。
阿忻是她男朋友?她可不想給自己希望又絕望,雖然乍聽之下她的心被猛力撞擊了下,不過長久以來的自卑感馬上讓她清醒。
“不是!彼龘u頭,實在沒辦法撒謊。
“嘿,你看,人家都說不是了……”好險,還好他有的是男性魅力,他趕緊將差點摔下的自尊心捧回原地。
南徹忻可沒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回應,他等于是當著第三人的面跟她告白耶!難道他在她心里比不上旁邊這瞇瞇眼的家伙嗎?竟然極力撇清!他非給她教訓不可。
首先教訓她可惡的嘴巴吧!南徹忻嘴角輕輕一揚,下一秒,杜京雨人已落進他的胸懷里。
他封住她的唇,出乎意料的狂熱;杜京雨腳軟了,不得不勻住他的頸項,甜蜜在她心里炸開,她已沒了思考能力,只能任他擺布和恣意侵略……
王經理高傲的自尊摔了個稀巴爛,他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對擁吻的男女明明就是熱戀中的模樣,心里嘔得要命。
她的熱情回應總算讓他稍微開心點,他稍抬頭對著杵在一旁干瞪眼的家伙眨下眼,看到他七竅生煙地跺步走掉,他更開心了。
杜京雨抬起頭來,臉上酡紅一片,因他深情一吻而微微泛腫的櫻唇更加誘人;她凝望的目光迷離,嘴巴模糊的不知講些什么,可是音量小到大概只有螞蟻聽得見。
“你說什么?要我繼續吻你別停嗎?”不用她說,他也會這么做。南徹忻擁著她,感覺她高熱的體溫和身上的幽香,他覆在她的耳邊低沉溫柔地道。
“你……”聲音依然小如蚊訥,但是她呼出的氣卻讓他全身酥麻。
“說呀……”她想說什么?此時她若開口要更多,他肯定不假思索全部給她。
“你……你的浴巾掉了!”杜京雨紅著臉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