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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懺情 第九章
作者:尉菁
   
“聽說,小釵企圖自盡是不是?”尹紅的眸望著天放一臉的憂郁。

  “嗯!”天放點頭示意。

  “那么,大夫怎么說?”

  “只是皮肉之傷,沒傷到腦子!

  她微微點頭。短暫的對話就如此尷尬地停住。尹紅不想也不敢開口問天放追上小釵后發(fā)生了什么事。在那段紛亂的時間里,她只知道大夫匆匆忙忙地來,又匆匆忙忙地走,下邊的人傳著二姨奶奶自盡的消息。是為了什么?沒人知道。只有尹紅清楚小釵是為了什么緣故而輕生。

  小釵她是個愛恨分明的人,她要獨占全部的天放,她不想讓天放回到她身邊,所以她以死向她與天放抗議,用自盡來脅迫他們不能在一起。小釵的苦肉計得逞了嗎?她不敢開口問,因為害怕自己在天放心中的分量不夠重。

  “為了小釵的事,你也夠累了,我,先出去。”她不想知道天放的決定,她心慌得直想逃。

  “不!不要走!

  他大手一圈,將她想逃的身子帶進(jìn)他的懷里,緊緊地攫住她唇畔的兩片溫潤,既狂暴又炙烈。

  她這一走,他們倆日后就沒有單獨相處的機(jī)會,他不許她走。

  像是要吻盡日后分別時的相思,天放傾盡他所有的氣力,狂亂恣意地汲取尹紅的氣息。

  淚,沿著尹紅的臉龐滑下。

  她知道他的抉擇了。

  “別哭,別哭呵!”他的手慌亂的為她拭淚。尹紅,她總是能激起他心中最脆弱的部分,讓他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他愈擦,尹紅的淚就愈狂瀾。

  她瞅著凄楚的眼望著他“她要我現(xiàn)在就離開嗎?”

  他徑是捧著她的臉,手微微地顫抖著。

  “告訴我,我有權(quán)知道她要我怎么做。是與你相見不相識?還是從此以后得離你遠(yuǎn)遠(yuǎn)的?還是,她要你休了我?”

  天放突然閉起雙眼,用力地吻住了尹紅顫抖的唇。

  在天放的內(nèi)疚里,她讀到他的答案。小釵是要他休了她,永遠(yuǎn)不許他們兩個在一起,所以天放開不了口要她走。

  她掙脫他唇畔的說道:“給我!”

  他的手緊緊地掄成拳頭,強(qiáng)抑住自己的顫抖。

  “把休書給我!她的眼中有著絕決!

  “不,不,我不會休了你,永遠(yuǎn)都不會。”他嘶吼著,像是在跟自己強(qiáng)調(diào)這一生他絕不跟尹紅分開。

  “你不休棹我,那么小釵會繼續(xù)尋死。以小釵敢愛敢恨的性子,她一定會帶著腹中的胎兒同奔黃泉路——而小釵死了,那我們倆縱使是在一起,也不好過的。”

  背負(fù)著兩條人命而換來的幸福,她怎能心安。

  “天放,讓我走,讓小釵的日子過得快活些!

  天放晃了晃身子。“為什么?為什么你們都這么自私?你們都只想到了自己。你們都要我讓你走,你走了,你自由,而小釵的日子也會好過些;那你們怎么都不想想我會怎么樣?你知不知道讓你走,我的心會死,我的日子會從此不快活?”

  他怎么可以這么指責(zé)她!難道他休了她,讓她自由,那么她往后的日子就會比他如意快活嗎?

  尹紅深深吸了口氣“好,我不逼你,我留下來,留在你身邊,咱們眼睜睜地看著小釵走上絕路,讓她帶著腹中的胎兒去尋短;反正,她死了,我就能獨占你一個人,那我何樂不為呢?”

  尹紅猛然背過身去,不讓自己的淚落在天放的眼前。

  天放一個張手將她抽搐、哭泣的身子摟進(jìn)懷里。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這么數(shù)落你的!

  他也知道除了他們兩個分開,否則小釵是不會罷休的。但,他舍不下尹紅,所以才氣她可以將分手說得如此容易,好象她根本就不在乎他一樣。

  他的患得患失哪會知道與他分手,尹紅是同樣的難受。

  “休棹我吧,天放,不然小釵會跟我們熬到底的!

  天放沉默不語,他徑是將頭埋進(jìn)尹紅的秀發(fā)里,讓淡淡的梅花香縈繞在他全周身。就讓他再抱著她,再聞聞這梅花香吧!

  休了尹紅后,小釵和天放兩人都盡量相敬如賓,然而表情能假扮,心情卻佯裝不了。自從天放休了尹紅之后,他的心思就全掛在后院佛堂里。他留意到最近幾天大夫頻進(jìn)佛堂內(nèi),找了個丫鬟來問,才知道是尹紅病了,是患了風(fēng)寒。風(fēng)寒是個小病,然而尹紅的病卻拖了近一個月還好不了。他想去看她,問她近來可好?可是他拿什么身分去慰問她?天放在佛堂前踱來踱去,思量著該找什么借口進(jìn)去。在考慮的當(dāng)口,佛堂內(nèi)室急慌慌地跑出個丫鬟,她一出來,便迎頭撞上天放的身子。

  “二少爺!”小丫鬟沒想到在這里曾遇到二主子。“對不起、對不起,我大急著去找大夫了,所以沒瞧見二少爺在這,所以……對不起!

  “沒關(guān)系,不打緊。”他不在乎自己被撞,他在乎的是尹紅的病怎么了。“你這么急著去找大夫,是不是紅二奶奶的病惡化了?”

  丫鬟一聽二少爺提起紅二奶奶的病,她的淚就滑了下來。

  “她怎么了,你倒是快說話,別光顧著哭!”

  丫鬟抹抹淚,一抽一抽地啜泣著。“今兒個早上,紅二奶奶就不斷的咳嗽,吃了藥,可卻又入不了喉,吃的全又吐了出來。我們說要去找大夫來,紅二奶奶說她歇會兒就會沒事的,可剛剛……剛剛……”

  “剛剛怎么了?”她則讓他提心吊膽呀!

  “剛剛紅二奶奶咳出了血來,暈了過去,現(xiàn)在佛堂內(nèi)亂成了一團(tuán),大夫人要我去請大夫來!

  天放才聽完丫鬟的話,心里便被那咳血的一幕壓得喘不過氣來。什么借口都不需要,他要見她就是要見她,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尹紅的房門被人撞開了。他一進(jìn)屋,兩只眼就只盯住床上的人兒瞧。她的面容慘白且毫無血色,殘留在唇胖的是她剛剛咳出,還來不及拭凈的血跡。如此氣虛的身子像是茍延著性命,她怎能用這種方式來折磨她自已?緩緩的,他走近她,往床邊跪了下去。如果她的生命不曾介入一個沈天放,那么她還會是那個在桃花畔下,安恬地讀著書冊子的姑娘家。

  是他負(fù)了她,是他欠了她,所以她不能死,他還要還她一身的情債呵。扯著衣袖,天放拭去了她唇邊的血,淚,滴落在尹紅蒼白的面容上。

  她虛弱的睜開了眼。是他,他終究來看她了。蒼白的芙蓉面釋出一朵笑來。她想提起手來,要他別哭,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他怎能為了她落淚;然而她的手才剛提起,卻又虛弱地垂了下來。

  青衣將手里的藥汁遞給了天放!皠e讓她又吐出來。”尹紅病弱的身子禁不起那樣的折騰。

  天放抱著尹紅,讓她倚在他的胸膛,他接過了碗,一口一口地喂她,一有溢出,他便停下,提起衣袖,為她拭凈唇邊的藥漬。

  現(xiàn)在他所能做的就是喂她喝下這碗難以入咽的湯藥,而她即便是傾盡所有的氣力,她也要將他的溫柔對待給喝完。

  小釵闖進(jìn)了佛堂內(nèi),見著了這一幕。

  “你們在做什么?”

  尹紅的身子顫了下,天放手里的碗一個沒拿穩(wěn)便摔碎在地上,小釵的責(zé)問轟碎了他們短暫的幸福。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明明說好分手的,現(xiàn)在卻斷得不干不凈!

  “小釵,尹紅病了!碧旆旁囍骄徸约簩π♀O的怒氣。

  “她病了,那又怎樣?孫家上上下下仆傭不下五十人,你怕她會沒人服侍嗎?”她的值氣焰高張地?fù)P起!八僭趺床,也輪不到你這個前任相公來照顧!

  “天放,麻煩你帶著你的妻子出去,讓尹紅好好地歇息!鼻嘁聦⑻旆攀种械耐虢恿诉^來,要他走,則讓小釵在這興風(fēng)作浪,害得尹紅氣虛的身子更加惡化。

  “走出了這佛堂,卻離不開尹紅的身旁,這走與不走沒什么差別!

  “那你到底還要怎么樣?”他都已經(jīng)休了尹紅,小釵她還要他怎么做,才能稱她的心,如她的意?“怎么做?”小釵昂起頭來,對上天放一臉的氣憤難平,她冷聲嗤笑!霸趺醋觯芎唵,我要你離開尹紅,離她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永遠(yuǎn)都不許你們兩個再見面!

  “小釵,天放與尹紅同在一個屋檐下,你要他們不見面,這不是強(qiáng)人所難嗎?”青衣禁不住地站出來為天放與尹紅兩人說情。

  “強(qiáng)人所難?你們要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相公去跟他已離棄的妻子朝朝暮暮,這才叫強(qiáng)人所難!

  “當(dāng)初,你不也是這樣介入天放與尹紅之間嗎?那時候你就不覺得自己是在強(qiáng)他人之難了?”

  小釵被青衣數(shù)落得臉色乍青還白,一時之間竟啞口莫辯。

  “我知道當(dāng)初的事不能全怪你,天放與尹紅也必須為今天這個局面負(fù)一些責(zé)任;但,他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如你意分手了,你又何必逼人太甚,硬要他們分開。”青衣一反以往的溫和,很不客氣地開口!安还芙裉煲t還是不是天放的妻子,最起碼她仍舊是我的義妹,只要有我沈青衣在的一天,誰都不能趕她走!

  “你們好,仗著人多勢眾欺負(fù)我是嗎?好,尹紅不走沒關(guān)系,我走,沈天放,你就等百年之后,再赴陰曹地府見你的兒子去吧!”

  小釵猛然一個低身,撿起了碎在地上的破碗,便要往自己的手腕處劃下去。

  天放霍地攫住了她的手!澳阍诟墒裁?”

  她嗤聲冷笑!俺扇愫湍愕南绿闷扪剑y道你看不出來嗎?”

  隨著那句“下堂妻”語末,尹紅癱了身子,又咳出了一口血,就落在她雪白的褥衣前。

  看著那殷紅泣血的一幕,天放那放在小釵腕上的手掌緊緊的抑上,捏疼了小釵!拔易,我離開,并且發(fā)誓從此不進(jìn)孫家門,不見尹紅的面,這樣你總該放過尹紅了吧?”

  天放拖著小釵,邁開了步伐,走了出去。

  他想今生他是注定與尹紅無緣了。臨出門前。他回首看尹紅一眼。瞧她癱著身子垂掛在病床上。瞧她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地滾落。心,猛然楸痛了他一向的堅強(qiáng),他深情的眼眸固定在她蒼白的面容上,“你一定得好起來,因為如果你就此撒手,我必定追隨!

  像是為了回報天放的深情,再怎么難入口的藥,尹紅總是皺著眉頭全部喝下,若吐了出來,還得差人再去熬一盅來。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初春時分,尹紅總算是痊愈了。但,人是好了。心卻死了。青衣愈見尹紅不快活,她就愈不好受。

  “當(dāng)初如果我們不將尹紅許給天放,那么今天尹紅也就不會變成這副模樣。”青衣枕在相公的懷里,心有所感地開口。

  “別這樣,緣分的事向來是天生注定的,尹紅與天放的這段感情是甘是苦、是好是壞,如人飲水,幸不幸福、值不值得,尹紅心里必定有個定論!彪m說尹紅現(xiàn)在是失意了,但好歹愛情的路上她走過一遭、愛過一回,如果尹紅真愛天放,那么她該對這段婚姻無怨無悔。

  “可是,如果尹紅的真命天子并非沈天放,那么咱們是不是該為尹紅另覓一段姻緣?”

  “不該!

  “為什么?”

  “因為我們不該再插手了!

  “可是尹紅不快活”

  “為她再另覓姻緣,她就會快活了嗎?”

  “至少尹紅可以試著接受別人的愛,這樣或許尹紅可以忘掉天放!薄盎蛟S尹紅會因此而快樂,但或許尹紅也會因此而更加禁閉自己。”青衣推開了玉庭的胸膛,直直地盯著他良久。

  好半晌,她才開口!艾F(xiàn)在我才知道你是多么的自私!

  玉庭的背猛然一凜。

  “為了天放,你寧可自私的讓尹紅受苦!

  “我沒有!

  “你有。你知道天放愛著尹紅,所以你留下尹紅,等待事情有轉(zhuǎn)圜的時候!庇裢ム淇陔y語,不能反駁,因為他的確有這個私心在。

  好一會兒他吁出一口氣!耙t愛的是天放!

  “可是你得承認(rèn)只要有葉小釵在的一天,天放就不能給尹紅幸福。玉庭,尹紅不能再這么下去,再這樣下去,她等不及天放回頭,她就會死的!鼻嘁聭┣笾裢!胺潘杂砂,她都已經(jīng)折翅了,咱們不能再禁錮她在牢籠里。”而天放的愛就是不折不扣的牢籠,它囚禁了尹紅所有的一切。

  玉庭被青衣說服了!拔掖饝(yīng)你,我會多加留意跟咱們有生意來往的商家,看看有沒有適合咱們家尹紅的!

  青衣閉起了眼,靜靜的枕在玉庭的心口,貪取他們之間的幸福。見到尹紅與天放之間的波折后,她和玉庭就愈加珍惜他們所擁有的美滿,他們盡量不去破壞他們夫妻間的和諧,但最近他們又總為了天放和尹紅起爭執(zhí)。

  她知道尹紅的心仍舊拋不開天放,知道尹紅的心依然為天放而等待;但她禁不住地要與天一搏,為尹紅爭取幸福。她多么希望這世間還有個好男人可以攻陷尹紅的心防,進(jìn)駐尹紅的心;至于天放,說實在的,她自私得無法顧及到他的感受,她的心只在乎尹紅,只要尹紅能快樂,那么縱使要犧牲天放這一生的幸福,她也再所不惜。

  那個關(guān)于尹紅姑娘要再嫁的流言傳開來了。

  在這個開放的朝代,貞節(jié)牌坊不再被人歌頌,死了丈夫,守了寡的女人再嫁已不足為奇;被人休了,另結(jié)良緣的女人也大有人在;但,尹紅姑娘可不同尋常的姑娘家,拜金陵首富孫家之名所賜,

  全金陵的人都知道尹紅姑娘是個又聾又啞的啞巴,如果不是仗著后頭有孫大少夫人在撐腰,那么今天的尹紅姑娘還是個淪落街頭的賣藝人。

  尹紅姑娘美嗎?聽說是美得不可方物,不然“怡紅院”紅牌花魁,當(dāng)年皇上御點的美人兒葉小釵也不會為了個尹紅姑娘而大吃飛醋,以死相逼把人家正室給逼退了。沖著這些傳聞,不顧尹紅姑娘身有殘疾,而前來孫家提親的富人商賈絡(luò)繹不絕。他們?yōu)榈氖菍O家的財產(chǎn),還是為了尹紅姑娘的美色,雖不得而知,但很明顯的,他們都對尹紅姑娘充滿了好奇心。

  上門提親的人一個接一個地來,卻一個接一個地被打了回票,在大把大把的人當(dāng)中,竟沒一個人進(jìn)得了孫家大廳,瞧上那尹紅姑娘一面。直到最近,孫府大夫人出閣前的手帕交季二奶奶過府來訪,才結(jié)成了一門姻緣,聽說那人是義民莊的少莊主,季二奶奶的生死之交,這樁親事說成了,那么孫、季兩府可算是親上加親又加親了,到時候他們金陵城可就熱鬧了。

  沈天放也聽到那個傳言了。傳言孫家的尹紅姑娘下個月初就要嫁到祁河鎮(zhèn),給義民莊的少莊主當(dāng)妻子。

  他一直強(qiáng)抑住想見尹紅的欲望,但一想到過了這個月,尹紅就要離開金陵嫁去祁河鎮(zhèn),日后他們倆是怎么也無法見上一面時,他便無法控制自己不日日夜夜守在孫府大門前,想遇上尹紅一回,再見她一面。

  才過卯時,孫府的大門竟打開了,天放禁不住的就要去猜來的人,就是他想見的那一人。

  那娉婷的身影由那層白煙茫茫的霧氣中走來。那人低垂著頭,踩著蓮花碎步緩緩地越過他身邊。她沒抬頭,但那挽著垂云髻的纖細(xì)身影,他是怎么也忘不了的。天放張口想叫住她,卻好半天也喊不出聲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尹紅一步步離他而去。見她原本披在肩頭上的披帛被風(fēng)吹翻,他拾起被風(fēng)吹落的綢緞,見她為尋披帛而回眸。

  尹紅一回眸,乍見天放就卓立在她面前不遠(yuǎn)處。是夢嗎?若是夢,那為何水蒙蒙的眼模糊不了他憔悴的臉?為何他不是以他最神清氣朗的英挺模樣來入夢?恐不是夢了,而是他真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

  他手握著她的披帛而來,就站定在她跟前,將披帛遞予她。她伸手去接,他卻猛然一個扯力,將披帛收回,連帶的將她的身子往懷里帶,他用力地?fù)е,想將她嵌進(jìn)他的血肉之軀里。尹紅任由他抱著、摟著。

  “不許你再嫁!彼跗鹚龓I的臉,專制地不許她變心。

  她頭一點,淚一落。好,她依他,她永遠(yuǎn)都不再嫁。曾經(jīng),她為了讓青衣姊姊不再為她而憂心,勉強(qiáng)答應(yīng)了青衣的提議,將她許給自少莊主,她以為這樣對大家都好。然而今天,天放出現(xiàn)在她跟前,要她別嫁……

  她知道要他走這一遭,說出這樣的不許有多難,所以她應(yīng)允了他,只因這人也活在痛苦里,而她怎能狠心再拒絕他的要求。

  “不——”沈天放懊惱地晃著頭!澳阍趺纯梢源饝(yīng)得這么爽快。”他明白他的要求很不合理,他清楚他是沒有那個權(quán)利要尹紅為他守一輩子的活寡,但,愛她的心卻無法不自私,所以他無法不來,可她有那個權(quán)利來說“不”,有權(quán)利不答應(yīng)他的要求,可是為什么她連想都不想的就答應(yīng)了他?

  “愛你是個理由,無法見你獨自痛苦也是個原因。”尹紅的臉淡出一抹凄楚的笑

  “只想讓你知道,不管你的日子有多么艱難,我都會與你同在!

  他的日子若是不好受,那么她也絕不會快活。她知道回絕了那門親事,那么往后她得獨自一個人過,也明白人生有多長,她的孤獨便有多長;但,夠了,知道有個人因為在乎她、愛她,為了她深受折磨,那么守著這分愛的日子便不曾太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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