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害他失眠 第五章 作者:衛小游 |
次日,夏日精神飽滿地走進公司,一邊吹著口哨,同時心情愉快地與同仁下屬一一打招呼。 。圩罱惺裁春檬拢、心情這麼好?」一條強健手臂倏地從旁搭上她的肩,夏日反射性地將手反擒住那只手,用力一扭,勾肩搭背的男人急急放開手,退後一大步!竸e摔!別摔!禁不起啊! 夏日轉過身來,美眸一瞪,愛嬌地看著他。[趙星!身體這麼虛,別亂勾肩搭背,小心你老婆吃醋! 趙大公子嘿嘿乾笑兩聲。摸摸鼻子道:「別告訴蓓蓓喔。」 夏日走過去,推了推他的肩!概卤槐獍,怎麼不把手管好一點?」 趙大情圣順勢握住她的小手,舉至手邊輕輕一吻!感∠,你愈來愈美了,像一朵盛開的玫瑰,男人看了你難免情不自禁嘛!」 趙星話才剛剛說完,另一雙健臂便從身後摟住夏日的腰身,將夏日從趙大情圣身邊抱到自己身前來,同時變魔術似的,虛空中拈來一朵紅玫瑰。陽剛味十足的美男子笑道:「鮮花贈美人,玫瑰贈夏日! 「謝了,亞修!瓜娜站瓜沧巫蔚亟舆^那獨一無二的方家玫瑰,展顏笑道。她的笑靨比玫瑰還迷人。 趙星「哼」了聲。不滿地道:「方董!方太太不在家嗎?」 方亞修一手搭在夏日腰上,回敬趙星一句:「眼前這位俊男不正是趙總嗎?你那位可愛的夫人剛剛才打過電話來關照你哩! 「好了,兩位。」夏日拿起長梗玫瑰在兩位美男子的頭上各敲一記!讣热挥猩珶o膽,就少在本人面前丟人現眼了! 趙星立刻阿諛奉承道:「小夏,你知道我對你是一片真情! 「是是是,我知道,你趙大公子最多情了。」 方亞修不甘被晾在一旁。他摸了摸夏日長長的秀發道:[小夏,你今天氣色真好,不會是戀愛了吧?」 夏日美眸流轉,在兩位帥哥身上轉了轉!竼,兩位,當誰的探子來了?」 亞修笑道:「你今天一踏進公司大門,所有人都被你嘴上那抹笑迷得團團轉,又吹口哨又面帶春風的,大家都在猜。」 「猜啥?」夏日挑了挑眉。 趙星開口:「猜我們江大美女是不是終於紅鸞星動了?最近不是常去相親,成績如何?」 夏日將玫瑰放在桌上,雙足一登,坐上自己的設計桌;沃p腳故作不滿地指控——「兩位也太關心本美女的婚事了吧?當初咱們三人可是說好的,你們兩位不娶、本美女不嫁,誰知道……」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唱作俱佳地道:「才沒幾年,你們就背棄了我們的山盟海誓,可見男人的話真是不能當真呢!唉,曾經滄海難為水,有你們兩位大帥哥在本美女身旁朝夕相伴,本美女哪里還看得上其他凡夫俗子啊……」 趙星與方亞修面面相覷,同時走向夏日,面帶愧色地伸出手。[小夏……」 夏日抖抖左肩,不讓亞修碰她,同時拍掉趙星搭上肩的手:「別亂碰!本美女不接受亡羊補牢式的懺悔。」 趙星與方亞修只得站在夏日面前,苦著臉道:「小夏……」 夏日看著他倆一臉求饒的樣子,噗吭一聲笑出!负美,陳年往事,不與兩位計較了。赦免你們,但是別再干涉本美女的感情問題,我若想告訴你們,我自然會說! 兩大帥哥這才松了口氣。 趙星摸摸鼻子!溉舨皇怯鲆娏溯磔,我一定會娶你! 方亞修亦然。「可惜愛情總教人無法預期!顾觞N會知道他生命里會出現另一個女子——蕭寒。 夏日一雙美眸看著這兩位情誼甚篤的夥伴,開玩笑道:[干嘛,內疚。俊 當初三人共同立下的永久誓言,他們都沒忘。從高中時代便相識至今了,他們從來都是好夥伴。兩位俊男頭低低的,顯然正是內疚。因為他們都已經遇到了今生的最愛,享受著婚姻的幸福與愛情的浸潤,但他們的好友兼紅粉知己,至今卻依然孤家寡人一個。夏日感情世界的空白令他們心有所愧,認為獨享幸福有些不道德。 溜溜大眼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夏日不是看不出他們的心思。 躍下桌來,撫撫裙面,她笑著伸出雙臂一左一右摟著趙星與方亞修。 「別傻了,好兄弟,不必內疚,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開玩笑,能遇見蓓蓓和小寒是你們幸運,我衷心祝福都來不及了,又怎麼會怪你們?」 他們是俊男,而她是美女,如果在童話故事里,絕對要配成一對,但現實里,他們相識太久,以至於所有愛情的可能在日久相伴中,不知不覺地轉化為朋友情誼,他們似家人、似朋友,但離愛人已經太遙遠。 夏日雖然常常在嘴上掛著[遺憾」兩字,但早已接受這個事實。她將舊事重提,也不過是為了戲弄這兩位。 唉,灑脫一點,反正就是沒緣。 夏日擁著他們,將他們送出她的設計室外。[去去去,少來煩我,小心我向嫂夫人通風報信! 趙星與亞修只得無奈地在夏日頰邊各印上一吻,但才剛剛吻上,兩人便各自被一只纖纖玉手給擰住耳朵。 「老婆……」 蕭寒與莘蓓蓓不知何時出現在一旁,擰著丈夫的耳朵,笑對夏日道:「小夏,打擾了,這兩位我們就帶回去管教了。」 夏日清脆地笑出聲。[請便請便!挂性陂T邊看著兩對夫妻甜甜蜜蜜地打情罵俏去。 踱回設計室來,看到桌上那朵鮮紅玫瑰。 輕輕拍起,深嗅清香。 兩位好友結婚了,看著人家婚姻幸福美滿,其實她,不是不寂寞。 。 。 。 曾晴巖雙眼浮腫,神色憔悴地出現在辦公室。 才一進門,腳步怔住。看見攤坐在沙發上一臉憔悴、神情黯淡的合夥人手指上夾著菸,吞云吐霧。 將公事包放在辦公桌上,按了內線電話給秘書露西,請她幫忙泡一壺咖啡。 露西楞了一楞,總經理向來不是不在一大早喝咖啡的嗎?疑惑歸疑惑,她依然敬業有精神地說:「好的,馬上來! 「謝謝。」回過頭來,看見宋克翔依然一副失魂落魄地攤在沙發上,他蹙著眉問:「怎麼了?公司要倒了?你要跟我拆夥?」 宋克翔拈熄手中的菸,耙耙頭發,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手插在褲袋里,神情憂郁地望著落地窗外的臺北市景,語調困惑:「阿巖,我是不是老了?」 正在整理文件的手指停頓了一下。 「老?」宋公子會服老? 宋克翔轉過身來,將兩手撐在辦公桌上,與曾晴巖面對面!改阕屑毧纯,我是不是沒有以前那麼帥了?」 曾晴巖仔細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改隳樕n白,又玩通宵?」 宋克翔有些不滿!刚浺稽c,看仔細些! 曾晴巖斂住笑,認夏地在好友臉上逡巡一番!鸽m然你一夜沒睡,眼睛有點腫,但還是大帥哥一個,走出這扇門外,全公司女職員都會為你心碎,你煩惱什么?」 「是嗎?」宋克翔撫了撫下巴!改敲淳筒皇俏易约旱膯栴}了……」 「什么問題?」恰巧秘書露西送咖啡來!钢x謝你。」他說。然後逕自倒了一杯咖啡。 露西拿著拖盤,看到了上司的眼圈。 「總經理,你一夜沒睡?」難怪需要咖啡提神。 曾晴巖只笑了笑。 聽見露西的話。宋克翔這才注意到曾晴巖也是雙眼浮腫、臉色憔悴。不過此時他為另一件事太過心煩,無法關心好友的睡眠品質。 也給自己倒了杯咖啡,喝了一大口,宋克翔才說:「我想她一定是在吊我胃口。」 「誰?」曾晴巖已經打開電腦,連線到國外股市。 「女人都喜歡來這招,欲擒故縱、欲拒還迎!顾慰讼柰葡胫赃t遲不點頭的原因!笇Γ欢ㄊ沁@樣。」 「誰。俊乖鐜r還是搞不懂宋克翔在說誰,不過毫無疑問是個女人。但他能確定的也僅止於此。女人真是世界上最難以相處的生物之一。想起昨天下午他特地挪出時間去相親,誰知道卻相來一個大麻煩,害他一夜沒睡好。 他的記憶里還留有淡淡的玫瑰香味;他還記得當她甩著長長頭發時,總會有意無意地拂過他的手臂;他還記得每次貞子一出來,她便驚聲尖叫地偎向他,那柔軟的女體,以及若有似無的香味令他全身感官都緊繃起來,全身細胞都掙扎著要解放。 她恬不知恥,他卻懊惱萬分。 懊惱他明明對她大膽放縱的行徑看不順眼,卻仍被她有意無意的挑逗逼得快發狂。 直到她終於放過了他,他回到了家,以為惡夢終於要結束。但連在夢里,他都夢見她。 他夢見他將臉深深埋入她那頭如云的秀發中,深深嗅進她誘惑迷人的香味,眼眸映進她燦爛的笑顏,唇齒之間依然留有她紅唇的觸覺。他以為那是夢,但那又不是夢,午夜夢回,他睜著眼,竟夜未睡,只為將她的身影驅逐出腦海之外,但身體卻因為過度抗拒而隱隱疼痛。 他,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孤身一人,每每看著別人家的窗口流泄出溫暖的燈光,想像窗後的世界是一個個散發著幸福的家庭,其實他,不是不感到空虛寂寞。 「江夏日! 一拳用力擊在桌上,濺起杯內的咖啡汁。 宋克翔訝異地看著他:「干嘛?!」 急急忙忙拯救被咖啡汁波及的文件,沖口說出:「別再在我面前提到她的名字!」 宋克翔一臉無辜!缚,是你先問我的耶。」 曾晴巖猛地抬起頭,看著好友的臉,突然覺得自己活像個大傻瓜。 。 。 。 因為寂寞,所以想找個伴。 因為想找伴,所以來相親。 「先生貴姓?」 「敝姓曾! 那耶安呢? 夏日坐在桌子後方,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有這種事! 搞什麼呀!她來相親,是來找伴的耶,可不是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跟這塊臭石頭約會。 曾晴巖同樣也訝異驚愕得不愿意正眼看她?戳丝词直,阿香姨剛打電話說路上塞車,還要一會兒才能來,叫他先來赴約,誰知道一來就在已經定了位的十號桌看到江夏日。 夏日才剛剛結束和今次相親的介紹人阿香姨的通話,抬起頭來,就見到一塊大石頭冰冷地杵在面前。她立刻意會到這是怎么一回事。 「十號桌?羅香阿姨介紹的?」她率先開口。 曾晴巖原本想搖頭,但不慣說謊的反射神經卻先點了頭。 「該死!」夏日悄悄咒罵一聲,接著快速地用手機撥了通電話,飛快地道:「香姨,是我,夏日,我公司來電,臨時有要緊事得處理,必須離開了,那位先生還沒來,今天的約不得已必須取消了,你幫幫我。」 曾晴巖挑著眉,站在一旁看她睜著眼睛說瞎話。 「對不起、對不起,香姨,請你務必見諒。是是是,好好好,下次、下次一定,拜!」 說完,收線,同時將桌上一疊畫著幾張設計稿的便條紙、筆掃進皮包里,接著將小提包甩上肩,氣呼呼地站起來,扭頭就走。 咦?走不了。手肘被一只大鉗子夾住。 夏日轉過身來,看著身後的石頭男。楞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她嫣然一笑:「捉著我做什么呀?親親,舍不得我離開嗎?」 曾晴巖握住她手肘的大掌突然間像是被烈火燒灼一般,熱燙燙地,幾乎沒冒出煙來。 見他還促著她不放,夏日皺了皺眉,有些不解。 「Honey ,放手呀,待會兒我香姨會來,我得先走一步,你在這兒等她,今天你們吃飯算我的帳,乖!古呐乃哪。大笨牛,還不放手? 曾晴巖覺得自己八成中了邪。事實上,早在他出手捉住她時,他便不正常了。他的理智不斷地在催促他放開她,但他的身體卻不聽理智命令,他感覺到他所碰觸到的肌膚無比滑嫩。 夏日真想打他的頭。[真這麼想我?」他再不放開她,待會兒香姨一來,她的西洋鏡就會被拆穿了。 曾晴巖無法否認,他這幾日腦袋里全是她的身影。 有好幾回,他以為他已經成功地將她驅逐出腦海之外,但今天一見到她,所有的回憶便一下子全涌了回來,各式各樣的感覺、情緒糾結成一團,他無法將之一一厘清。 她今天穿著一襲設計時髦的米色套裝,配同色系高跟鞋,看起來端莊嫵媚。但他知道這只是她的偽裝,真正的她熱情如火,野性未馴。 這石頭發什麼愣呆?夏日走上前一步,睜大著眼睛,仰著頸子在他臉上東看西看。 「Honey ,你怪怪的喔。人不舒服?」是發神經吧? 她太過貼近,豐滿的胸若有似無地與他的西裝外套產生摩擦。她迷人的氣息沁入他鼻端。 曾晴巖感覺到一股戰栗的靜電傳來。 就這麼一陣戰栗,他醒了,理智又重新取得支配權。他松開了箝制住她的手,急急將她更加靠近的身體用力推開。 夏日一時沒留意,差點跌倒。 他反射地捉住她,將她扶正。 夏日無辜地朝他眨眨眼。 曾晴巖憎惡自己失常的反應。 「小乖,你好怪喔!瓜娜詹艅倓偵斐鍪忠鏊。 他便已經像被閃電霹中一樣,急急跳開!鸽x我遠一點!」 咦,她是仙人掌嗎?怎么他怕她怕成這個樣子?他這反應實在太傷太傷她的自尊心了。本來她真的想放過他的,當下,她決定改變計畫。 曾晴巖看著她慢慢地走回十號桌,坐下,然後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喂,香姨,我剛剛已經努力想辦法把事情交代給別人處理了,那位先生也到了,所以……沒關系,你慢慢來,你知道我很健談的,我會照應這位先生,好好好,那就等你嘍! 曾晴巖看著她收線,然後抬起眼看向自己。 「坐呀,曾先生,你站著看起來好高,壓迫感好大。」 曾晴巖一動也不動地看著她,沒有落座的意思。 夏日火了。她纖手在桌上輕輕一拍:「曾先生,你到底要怎麼樣?我走,你不讓走;我要你坐,你又不坐,你這個人怎么這麼矛盾呢?」 曾晴巖懊惱地看著眼前嬌艷如花的女子。他何嘗不想理清自己紛亂的心思?奈何剪不斷、理還亂。好不容易自紛亂的思緒中抽出一句話來,卻是:「你知道你不是我的型! 她楞了一楞。太誠實的一句話。夏日怎麼能對一個誠實的人生氣?何況她向來最鼓勵人有話直說。 「你可知道你也不是我的型?」夏日交疊起修長的腿,往後靠向椅背。 「當然知道!咕褪且驗槊髅髦浪麄兓ハ嗫床豁樠,而他卻又偏偏無法將她逐出腦海,以至於害他心緒紛亂,反應失常。 他懊惱地拉開椅子,在夏日對面坐下來。 餐廳的服務生見他終於坐下,心想這兩位客人大概準備要用餐了,這才拿著菜單上前詢問:「請問兩位需要什么?」 夏日對服務生嫵媚一笑!复龝䞍涸冱c,請幫我加點水! 回過頭來,只見他雙目深邃地盯著她看。 夏日知道自己美,她被男人的眼光追逐慣了,身邊又不乏有心男士的追求。男人要什麼?欣賞她什麼?她只消一眼便看得明明白白,唯獨眼前這位冤家,他的心和腦袋都是石頭做的,此刻他直勾勾地看著她,她還真看不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絕對不是被她電到。過去她試著電他電了好幾次,他都沒事人一樣,今天她可還沒對他下手呢! 忍不住了!改阍诳词颤N?」 曾晴巖仍然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她。 「看你美!篃o可否認,她真的是很美,而且美得很風情萬種。她是他見過的女人當中最有魅力的一個,所以他一直不敢正視她,以免心神無法安定。 驀地、出人意料地,她臉紅了,紅潮一路由粉頰泛到耳根。 曾晴巖很訝異她的反應。她居然會臉紅? 他以為她該很習慣男人的奉承,難道不是? 夏日當然很習慣男人的奉承。但那些奉承聽起來就像是「奉承」,她從來都沒放在心上,而從來也沒有一個人是像他這樣直接地說出來的。 他說的話沒一點詩情畫意,卻就是撞擊到了她的心。 服務生再一次前來詢問:「咳咳,請問,兩位準備好要點菜了嗎?」 曾晴巖揮揮手!复龝䞍,請再加點水。」 他首次目不轉睛地看著夏日,看著她露出小女孩般羞怯的笑容,覺得很值得玩味。 他忍不住問:「像你這么美的女人,為什麼還需要相親?」 夏日甜甜一笑。[問你呀,像我這麼美的女人,像你這種男人為什么會認為我不是你的型?」 曾晴巖捏著手中的玻璃杯,搖晃著杯中剛住滿的水!改,美則美矣! 夏日楞了一楞。[什么意思?」這句話好像不是稱贊?她撫著精致的下巴。 「美麗的女人,有靈魂的少! 「嗯哼,還有下文嗎?」那么他言下之意是指她沒有靈魂嘍? 「美麗的女人,對愛情忠貞的少。」 「嗯哼,就這樣?」夏日不怒也不笑地問。 其實,如果曾晴巖夠敏銳,不被偏見所誤導,當他說出這樣的話,女方卻沒拿水潑地,那麼他就該明白,有靈魂而又對愛情忠貞的女人雖然少,可也不是完全沒有。 但他太盲目。 「美麗的女人,只適合觀賞,不適合娶回家當老婆! 夏日低著頭打量著手中的水杯。剛剛服務生才將杯子里的水加滿,她正在猶豫是否要開拓它用途上的可能性[賞心悅目有什么不對?」難道他的擇妻標準之一是不能具備觀賞性? 曾晴巖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该利惖呐耍瑫デ腥说难,她們大多奢侈浪費,不可能有辦法經營起一個溫暖的家庭! 收緊捏著杯子的手指!膏藕撸f完了?」原來他這樣小器,連一點點置裝費也舍不得花呀。 顯然還沒說完「美麗的女人……」他頓了頓!柑^在意身材,不適合當母親,缺乏母愛。]瞧她這一身好身材,不知道需要花費多少金錢來保養。想來節食也是維持身材的必要條件之一。他猜她晚餐大概常常只吃生菜沙拉。 夏日忍無可忍。 「啪」地一聲,重重放下水杯,免得她待會兒忍不住把水潑出去。 「曾先生,這些事情是誰告訴你的?你有什么根據?」 她江夏日二十九年來情場失意,全是因為有一半對她有興趣的男人只想包養她做情婦;而另外一半想結婚的男人則一致認為她不是一個好對象。這位曾先生正是屬於後者。 正因為她美、她性格強烈,男人對她的興趣只在於馴服她、豢養她,而非將她視做一位真正的淑女來對待。她真是受夠這些無知又沒見識的男人了!誰說她沒有辦法勝任妻子的角色?誰說她就只能當別人的情婦,或是女人眼中的狐貍精? 長得美又不是她的錯。 她喜歡裝扮自己又有哪里不對? 她想讓自己身材苗條、賞心悅目,更是理所當然。 她不偷不搶、不騙不拐、按時繳稅、熱心公益,完完全全是一個善良公民,這些男人為何如此歧視她? 夏日真的火了!她指著曾晴巖的鼻子道:「你認識的美女太少了,你做的統計不夠精確,你的說法根本狗屁不通!」 曾晴巖很訝異她的反應會如此激烈。誰都看得出來她正在盛怒中,因為她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他看見她眼中冒出火花。 他推開她指著他的手。 「你太激動了,我不過是實話實說!挂苍S美麗的女人性格上也不溫柔。 夏日氣得鼓起雙頰。[你……你這顆臭石頭!你是只瞎眼牛!」 曾晴巖還是第一回被女人這樣指著鼻子罵。他抑住滿肚子的不悅,冷冷道出一句:「美麗的女人,也很容易歇斯底里,缺乏理智」 一杯水涼涼地潑在他臉上。 他瞪著她以及她手中的空杯。 冰水從發稍處摘下來。 他才要開口,她便已經搶白。[這次我不問你根據何在。」 「當然!顾统鍪纸聿敛。「我親身體驗! 他倒還有些幽默感。氣消了一些,夏日內疚了。她的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她偷偷瞄著他,他正摘下眼鏡,專注地拭著鏡片上的水珠。 「我……我不該拿水潑你!顾雷约菏沁^分了,她道歉。 他抬起頭來看她。「知錯能改,總算你還有一項優點」 這回她潑的,是他杯子里的水。 輕輕放下杯子,她大聲說:「對、不、起! 「江夏日、江小姐!」咬牙切齒地。 夏日仰起細致的頸子。[正是我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可以叫我夏日、江夏日、江小姐,或者江夏日小姐! 他被她氣得牙癢癢,恨不得掐住她的脖子逼她求饒。 夏日聽見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心情卻非常愉快。她姿態曼妙地從座椅上站起來,彎下腰,捧住他的臉,在他錯愕的唇上輕輕印上一吻。「對不起,曾先生,我——道歉! 曾晴巖立刻推開她。 他苦笑著。 遇見這種女人,大概也很難有人能真正對她生氣吧。 他瞪著她想氣又想笑的臉十分有趣,夏日忍不住一直盯著他看。 就在他們發現他們望著對方的眼神未免太過專注時,他們已經陷入了自己織就的迷咒,掙扎著,累了……索性陷入泥淖中,不再爬起來。 是一聲朗笑打破這迷咒。 阿香姨不知何時已經擺脫堵塞的車陣,趕到了相親現場。 她拍手叫好道:「看來我是不用替你們做介紹了,兩位相處愉快呵! 夏日警醒過來,她別開眼,撩撩長發,讓服務生再替她添一杯水。「是啊,香姨,我們已經很“了解”彼此了。」 是啊,了解彼此完全不適合。曾晴巖不甘示弱,他舉起重新添了水的水杯!妇茨,江夏日小姐,你的確是一位美麗的女人,我所見過最美麗的。」 夏日已經十分清楚他對美女的看法,她舉杯迎戰。[多謝你的恭維! 在旁察言觀色了好一陣子的服務生在這時清了清喉嚨,不怎么確定地問:「請問,三位,可以點餐了嗎?」 阿香姨納悶道:「你們還沒點菜喔?喔呵呵呵,真歹勢,讓你們兩個年輕人久等了,今天路上真的好塞喔。」 曾晴巖與夏日面面相覷一眼後又各自別開。實在不好意思告訴阿香姨他們沒點菜是因為被對方氣得飽飽,根本無暇顧及其它。 夏日翻了翻菜單,對服務生道:「給我一容海陸全餐。飲料要拿鐵咖啡,熱的,甜點請給我紐約起士蛋糕,聽說你們的櫻桃派很不錯,也來一份好了。」 曾晴巖嘴里一口紅酒差點噴出來。 海陸全餐?他還以為她只會點一盤生菜沙拉。難道他錯看她了? 對一個人生氣實在太花氣力了,夏日決定這一餐要好好犒賞自己。當然她不會知道她的石頭先生正為她的好胃口訝異不已。 如果她這麼會吃,那她這身窈窕身材究竟是如何維持的?曾晴巖納悶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