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產(chǎn)檢回來后,葉振德就帶著夏筠晴搬回大宅。醫(yī)生說胎兒一切正常,但是母體太過虛弱,都已經(jīng)五個月的身孕了,體重卻還維持在原點,這樣對母體不太好。
聽到醫(yī)生的話,他只好哄勸夏筠晴跟他一起搬回大宅,大宅里有福嫂在,可以幫忙照顧。他還交代廚子專門為夏筠晴制作一份營養(yǎng)餐,若是能讓她體重增加,每胖一公斤便給一萬元的獎金。
不過這可苦了夏筠晴,沒有一個女人喜歡自己被當(dāng)成母豬養(yǎng),她都已經(jīng)一天吃六餐了,還是不胖有什么辦法,這又不是她能控制的。幸好最近害喜的癥狀減輕了許多,吃進(jìn)去的東西已經(jīng)不再全部吐出來了,所以葉振德想看到她臃腫的模樣,應(yīng)該為期不遠(yuǎn)了。
不過這還不是夏筠晴最煩惱的,她現(xiàn)在最頭痛的是——葉振德三天兩頭就提起婚事。唉,這都要怪那個醫(yī)生,好好的產(chǎn)檢完就好了嘛,干嘛沒事跟葉振德嗆起來,說什么她還未婚,小孩生下來也是姓夏,不叫她夏小姐,難道要叫她葉太太?所以,葉振德便計畫在她生產(chǎn)前,兩人先去公證,等小孩滿月后再舉行婚禮。從那天之后,他就一天到晚對她施壓。
但夏筠晴也摸清對付他的辦法了,對一個愛她的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心疼。所以,每當(dāng)他提起時,她就佯裝很累、或是不舒服蒙混過去,這一混也混了三個月,也就是說,葉振德已經(jīng)被醫(yī)生恥笑四次了。
正當(dāng)她高興地布置著寶寶的房間、整理寶寶的小衣服時,葉振德竟然告訴她,他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到他的父母,他們正在安排行程,近期將會趕回來籌備他們的婚禮。
在她蒙混不過,而他又用一雙既無辜又可憐兮兮的眼瞅著她時,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太殘忍了點,于是一時于心不忍,又念在即將出生的孩子的份上,也就半推半就完成了公證手續(xù),成為葉太太。
這男人在公證后興高采烈地開著車,但他并不是帶著她去慶祝,而是專程跑去醫(yī)院,在人來人往的候診室里,大聲地告訴醫(yī)生,以后要叫她葉太太,不可以再叫她夏小姐了,惹得醫(yī)生大笑著恭禧他。
若不是知道他是真心愛著她,她一定會胡思亂想,以為他只是為了要跟醫(yī)生討回一口氣,才會要她嫁給他。說真的,她這輩子從沒有這么丟臉過,臉上的紅潮直到回到家中才褪盡。
☆☆☆
這天,葉宅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下午二點,正是她休憩的時間,挺著大肚子的她,無法躺在床上,只能坐在躺椅上合眼休息?删驮谒龑⑦M(jìn)入夢鄉(xiāng)之際,敲門聲讓她醒了過來。
“福嫂,有事?”
“太太,郭小姐來訪,我跟她說您還在休息,但她就是不肯走。您要見她嗎?還是要叫警衛(wèi)把她請出去?”管家福嫂輕聲詢問著。
都被吵醒了,就去會會她吧。
“請她先坐會,我換個衣服就下去!
這時來訪絕不會有好事!雖然做這種事很無聊,但她還是了換套衣服,讓她看起來雍容華貴。照了照鏡子,板起臉孔,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像極了電視劇里的高傲貴婦。等會要是一言不合,她就用這樣子嚇人,她好笑的看著鏡中的自己,一會才滿意地走出去。
看著被福嫂扶下樓的夏筠晴,郭琬琳心中燃起熊熊的怒火。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仗著自己有了身孕就住進(jìn)葉家,還擺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態(tài),又讓她等了那么久,根本就是在向她示威嘛!她看了眼夏筠晴的打扮,哼,不過是個暖床用的娼妓,再怎么穿也不會像是皇后!
哼,她的好日子再過不久就要結(jié)束了!她接到消息,說葉家二老這幾天就會回來,他們絕不會讓自己的孫子流落在外,所以只要等到夏筠晴將小孩生下來,她就將她踢出葉家,讓她嘗嘗骨肉分離的痛苦!敢跟她搶男人,也不先掂掂自己的斤兩!
“不知郭小姐找我有什么事?”不去計較之前發(fā)生過的事,來者是客,她客氣地問道。
“我來看看到底是哪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死賴在人家家里!”郭琬琳抿了抿唇,嫌惡地看著夏筠晴。
才幾個月不見,夏筠晴整個身體竟然腫得像顆球一樣!她倒是挺佩服夏筠晴的,竟然有勇氣讓自己的身材變成這樣,真不知道葉振德到底看上她哪一點,留顆球在家里做什么?要是她,早就把這顆球掃地出門了!
“請問一下,你在說誰?”
“不要仗著懷孕就登堂入室,自以為是葉家的女主人,你肚子里的野種到底是不是振德的,還得等小孩生下后比對DNA才知道!”她用力拍了下茶幾,口出惡言,此舉引來原本待在后頭的福嫂關(guān)注。
夏筠晴示意福嫂沒事后,她才退了下去。
“請你嘴巴放干凈一點!我想小孩需不需要比對DNA,似乎不干你的事吧?”她冷冷地說道,顯然不把郭琬琳看在眼里。
“當(dāng)然跟我有關(guān)系,再過不久我就會嫁給振德,我可不要養(yǎng)一個來路不明的雜種!”
“郭小姐,我再說一次,請你嘴巴放干凈一點,否則我只好請你離開!毕捏耷缋履榿,沉著聲道。
“就憑你也想趕我走?夏筠晴,你以為葉家住久了,你就是葉家的女主人嗎?笑死人了!”郭琬琳高傲地冷笑道。
“不然會是你嗎?郭小姐!
“這是當(dāng)然。難道你不曉得前一陣子德業(yè)跟風(fēng)城一起開記者會嗎?動土典禮也舉行了,葉伯父跟伯母也將趕回來籌備我們的婚禮,今天我就是來告訴你,你可以開始打包行李,準(zhǔn)備滾了。”前者是真的,所以郭琬琳說得很大聲;但是后者,她可是一點把握都沒有,因為她根本摸不透葉振德的心思。
她跟葉振德就只有單獨吃過一頓飯,之后都僅止于公事上的事。這也是讓她不平衡的地方,他就寧愿陪這個大肚婆,也不愿意對她花點心思,難道她真的比不上這個胖女人嗎?她不甘心!絕不甘心!
“是嗎?我住在葉家,姓葉的都沒叫我走了,反倒是你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在這叫囂,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天底下的男人這么多,郭琬琳為什么一定要葉振德?她真的搞不懂郭琬琳在想些什么,他們倆也不過才約過一次會,她干嘛就這樣死心塌地的巴著他?難道郭碗琳看不出來葉振德根本不喜歡她嗎?不過她想郭琬琳可能也不是真的愛他吧,她就像小孩子一樣,只是想搶別人手中的玩具而已,真是幼稚!
“夏筠晴,你信不信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郭琬琳尖銳地威脅著,眼中燃著熊熊的恨意。
“郭小姐,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我好害怕喔!”她決定不要理這個瘋子,免得傷了自己的身體。
“福嫂。”
“太太,有什么事?”
“麻煩你幫我送一下客,我累了,要是振德知道我沒休息,晚上肯定又要發(fā)脾氣了!
她突然覺得好累,懷孕后期讓她無法好好地入睡,她只能趁睡意來時,稍稍補(bǔ)一下眠。
她聽到福伯在前面喊著要人幫忙,便不理會郭琬琳,直接對福嫂說:
“福嫂,你先去前頭幫福伯好了!
“她叫你太太?你憑什么被稱呼為太太?夏筠晴,你到底要不要臉啊!”伴隨著一連串的咒罵,郭琬琳狠狠地瞪著夏筠晴。
在這里只有她有資格被稱呼為太太,她才是真正的葉太太、葉家的女主人!哼,不懂規(guī)矩的下人跟不要臉的女人,她一定要讓夏筠晴好看!
“不然你覺得要叫什么比較恰當(dāng)?”她嫁給葉振德,當(dāng)然是葉太太,不叫太太難道還稱呼小姐?大著肚子的小姐?多奇怪。
“太太……太太……老爺跟夫人回來了,你快來!”
爸媽回來了?!怎么沒事先通知?她吃力地扶著椅把站了起來。這是他們雙方第一次見面,她得去前面迎接他們才行。
“伯父、伯母回來了,那我得趕緊去前頭歡迎他們!惫障霌屧谙捏耷绲那懊娉鋈ィ迷谌~父、葉母面前說夏筠晴的壞話。她看著夏筠晴笨拙緩慢的動作,壞心的從后頭將她推開,“好狗不擋路,滾遠(yuǎn)點!”
夏筠晴沒料到郭琬琳會出手推她,她還沒站穩(wěn),加上背后一股力量讓她失去了平衡,眼見自己就要跌倒了,她只能盡力護(hù)住自己的肚子,希望能將傷害減到最低。
“太太……”
福嫂一開門,就看到郭琬琳從后頭將夏筠晴推倒在地,她想向前阻止,腳卻像生了根似動彈不得。在夏筠晴倒地的那一剎那,她嚇得大聲尖叫,慌忙地跑出去想找人來幫忙。
“來人!快來人啊!”
好疼!她的肚子好疼,寶寶是不是受傷了,不然怎么會這么痛?她想爬起來,可是撐不起身子,只要輕輕一動,她的肚子就好痛。天。∈钦l在叫?別再叫了,尖叫聲讓她的肚子更痛了。
“大呼小叫的,怎么回事。俊比~母出聲制止福嫂的歇斯底里。
“葉伯母,你們回來啦!”郭琬琳搶在前頭說道。
“琬琳!你怎么會在這?”葉母納悶地看著這個挽著自己的手的女孩子。
“我知道伯母今天回來,所以特地過來看伯母。”她撒嬌道。
“好,好,真有心!比~母高興地拍了拍郭琬琳的手。
“夫人,不好了,太太跌倒了!”
“不就是跌倒了,又不是三歲小孩,自己爬起來就好了,難不成還要伯母去扶她。俊惫赵谝慌哉f著風(fēng)涼話。
“你這狠毒的女人怎么這樣子說話!要不是你推太太,太太好端端的怎么會跌倒!”
壓根忘了夏筠晴還倒在地上,她們二人就在門口吵了起來,一旁的葉母也不曉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能錯愕地看著她們。
“好啦,夠了,都給我閉嘴!”葉父嚴(yán)厲地口氣,讓兩人都安靜了下來。
“福嫂,你的禮貌都跑到哪去了?怎么可以跟客人吵架!”
“不是的,老爺,是太太,太太她……唉喲,快過來幫忙就是了!”福嫂說完就跑了進(jìn)去。
葉家二老不明所以地跟了進(jìn)去。
“太太……太太你沒事吧?我扶你起來!
沒事才怪!你看不出來我快痛死了嗎?她臉色慘白地看著福嫂。
“福嫂,不要動我,我的肚子好痛。先幫我找振德,順便打電話叫救護(hù)車!备I┻@一用力,讓她又痛了起來。
怎么這么嚴(yán)重?!叫救護(hù)車?她從沒叫過救護(hù)車,救護(hù)車要怎么叫?福嫂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對了,找先生,她先找先生再說。
葉父、葉母都被這場面嚇到,二人呆站在門口,心中想著同一件事——怎么有個孕婦倒在自己的家中?
葉父先反應(yīng)過來,走向前去查看孕婦的狀況。
而郭琬琳看到情況不妙,便趁機(jī)先溜掉了。
“你沒事吧?我扶你起來!
厚,又一個笨蛋,她要是沒事不會自己起來嗎?
“別、別動我,快幫我叫救護(hù)車!”她咬著牙,忍住又一波的疼痛,忽然感覺兩腳間有濕熱的液體流出,她整個人都慌了。
“媽,你站在這干嘛?怎么不進(jìn)去?”
“兒子?兒子,你回來的正好,我們家怎么會有個孕婦?”
“喔,那是筠晴,你的兒媳婦、我的老婆!”
“那她倒在地上做什么?”
“她倒在地上?!她……”他沒時間管母親大人,迅速地越過她沖了進(jìn)去。
救護(hù)車最快十五分鐘后才會到,葉父手足無措地安撫著夏筠晴,要她盡量放輕松。
“筠晴,筠晴……怎么會這樣?讓我看看,你傷到哪里了?”他想扶起夏筠晴,檢查她的傷勢。
“振德,別動我,我好痛好痛……我好像在出血,寶寶是不是受傷了?他會不會有事……”她緩緩地抬起頭,焦慮地看著他。他終于回來了,有他在身邊,她總算可以安心了。
“別咬了,你嘴唇都咬流血了!”看著為了忍住疼痛的她,竟將下唇咬破了,他用力將她的嘴扳開,拿自己的手指讓她咬。
“可是……我……好痛……”又是一波疼痛,讓她疼得話都說不完整。
“我送你去醫(yī)院,乖,一會就不疼了,我送你去醫(yī)院……爸,爸幫我……別楞在那,快點過來幫我!”
☆☆☆
一到醫(yī)院,葉振德即被醫(yī)生痛罵了一頓,夏筠晴也隨即被推入產(chǎn)房,葉振德隨后也跟了進(jìn)去。
不到半個小時,葉振德有些失神的步出產(chǎn)房,帶著一臉藏不住的哀傷,無助地在葉父的旁邊坐了下來。
“兒子,情況怎么樣了?你怎么自己出來了?”其實葉父一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情況好像不樂觀。
“胎兒還未足月,產(chǎn)道沒有開,加上耽擱太久,她又大量出血,醫(yī)生正在做最后的搶救!彼荒樸俱驳刈ブ约旱念^發(fā),將整個頭埋進(jìn)自己的雙手里。
他滿是后悔地敲著自己的腦袋,他為什么要將她留在家中?如果今天帶她一起出門,說不定就可以避開這場禍?zhǔn)铝;如果他留在家里陪她,也一定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怎么會這樣?”葉母整個人呆住,明明是回來辦喜事的,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都是我不好!要是我跟在太太身邊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福嫂在一旁哭哭啼啼的責(zé)怪自己。
“福嫂,到底是怎么回事,筠晴怎么會跌倒的?”葉振德又生氣、又懊惱地問著福嫂。
福嫂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經(jīng)過道出,葉振德愈聽表情愈冷,最后怒不可遏地一拳打向墻壁。
“郭琬琳,要是我妻兒出了什么差錯,我一定要你跟風(fēng)城一起陪葬!”
筠晴千萬不能有事,他無法承受這么大的打擊,他們約好要一起變老的,不可以,不可以,她不可以丟下他獨自離去,不可以……
好像等了一個世紀(jì),終于,手術(shù)室的燈熄滅了。
葉振德不待醫(yī)生走出來,便急忙向前走去,“醫(yī)生,我太太怎么樣了?”
“你怎么當(dāng)人家丈夫的?二天前來產(chǎn)檢時才跟你千叮嚀萬交待的,跟你說你太太的母體比一般孕婦還虛弱,沒事就讓她多休息,你卻讓她休息到早產(chǎn)?!若不是發(fā)生意外,怎么可能才二天就早產(chǎn)了!”醫(yī)生看著他,又是一頓痛批,像這種不會照顧老婆的男人,他最看不起了!
“那我太太到底怎么樣了?你快說啊!”他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醫(yī)生卻只顧著罵人,若不是急著想知道筠晴的情況,他一定會海扁醫(yī)生一頓的。
但醫(yī)生像是故意在釣葉振德的胃口,遲遲不肯開口。
“再不說話信不信我一拳揍下去?”等不到醫(yī)生的回答,葉振德一把捉起醫(yī)生的衣服,作勢要揍人。
醫(yī)生卻一臉有種你就揍啊的樣子,不斷挑釁著葉振德。
“振德,你冷靜一點,不要沖動!”葉父急忙捉住他,不讓他在醫(yī)院鬧事。
“醫(yī)生,我媳婦到底情況如何?”葉母再次詢問著。
“剛剛確實相當(dāng)危險,不過目前是沒事了……但以后還不曉得!笨丛诶先思业拿孀由,醫(yī)生終于開口。
“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是說她還有生命危險嗎?”原本放下的心,又被后面那句話給提了起來。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好好照顧她了!
“我可以見她嗎?”沒事了,她沒事了,他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等她推出來再說。還有,她現(xiàn)在相當(dāng)?shù)靥撊,請你一定要好好地照料她!?br />
“那小孩呢?”葉母急著追問。
“小孩很健康。雖然比預(yù)產(chǎn)期還要早將近一個月,可是他的體重有三千零五十公克,身體狀況及機(jī)能也都很正常,你們可以到育嬰室看他。他這陣子得先待在育嬰室里,等到媽媽身體恢復(fù)得差不多時,他才能跟媽媽同房。”
“謝謝你,醫(yī)生!比~母道謝著。
“這是我的職責(zé)!闭f完后他便轉(zhuǎn)身要離開。
“謝謝!”葉振德誠心的跟他道謝。
“好好照顧她!
“我會的!彼粫僮屗艿饺魏我欢↑c傷害,也會讓該付出代價的人付出他們應(yīng)付的代價。
☆☆☆
“又是麻油雞?我快吐了!拜托拿走,我不要再吃這個東西了!彼剐宰拥挠帽蛔訉㈩^蒙起來。
“坐月子就是要吃這個,不然你要吃什么?”葉振德為難的看著自己手上的雞湯,說真的,他也覺得很膩了。
“我要回家、我要洗澡、我要洗頭!我快發(fā)霉了,你不覺得我全身發(fā)臭了嗎?”她都能聞到自己的臭味了。
“不會啊,很香!”他故意低頭嗅著她的臉,卻被她推開。
“醫(y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
“傷口還沒復(fù)原,你別再一直動來動去的,免得等會又裂開了。”他擔(dān)心的撩起她的衣服,查看她的傷勢。
“振德,我一直躺著真的好難過喔!”她用著第一百零一招撒嬌著。
“不然我推你出去走一走!
“嗯!
“那我去拿輪椅,你要乖乖躺著,等我回來!
確定夏筠晴乖乖地躺在床上,他才到護(hù)理站要輪椅。
“夏小姐!
“郭董事長,你怎么會到這里來?”她訝異地看著走進(jìn)來的人。
“夏小姐,你一定要幫幫我,我現(xiàn)在只能求你了!”郭國泰拉下老臉來到她的床前懇求著。
“我能幫你什么忙?我現(xiàn)連這床都下不了,能幫你什么忙?”不清楚郭國泰的來意,不過她想肯定沒好事,先回絕再說。
“能,一定能,只要你出面,葉振德一定會賣你面子的。”
她的面子有這么大嗎?她怎么都不知道。
“葉振德快將我的公司搞垮了!他中止合作案,大量拋售風(fēng)城的股票,還控告琬琳傷害!我就琬琳這么一個女兒而已,她不能坐牢,一坐牢她就毀了!”郭國泰垂頭喪氣地說道。
“郭董事長,很抱歉,這些事情我無法幫你!
“你怎么就這么鐵石心腸,連這一點點忙都不肯幫!”沒料到夏筠晴會一口拒絕,郭國泰震驚的看著她。
“郭先生,你說我鐵石心腸?那我想請問你,如果今天躺在這里的換成是你的女兒,你會怎么做?”這位先生,求人幫忙是這種態(tài)度嗎?她是受害者耶,總有選擇不幫的權(quán)利吧?
“我知道琬琳是過分了點,可你現(xiàn)在不也是好好的,難道就不能網(wǎng)開一面嗎?”郭國泰再次低下頭來。
聽聽看他說那是什么渾話,別人家的女兒死不了嗎?幸好老天保佑,她也是福大命大才會沒事,要是真出什么事,他賠得起嗎?
“郭先生,老實跟你說,公司的決策不是我能插手的;至于你的女兒,對不起,我沒有那么偉大的情操,還幫忙傷害我的人說情。而且這些事我并不知情,是振德做的決定,要嘛你自己去找他、去說服他,但若要我勸說,很抱歉,不可能!
“郭董事長,幸好她現(xiàn)在是好好的躺在這里,否則你所要付出的代價,絕不是像現(xiàn)在這么簡單而已!比~振德冷冷的出聲。
“振德,看在我跟你父親多年的交情上,放我們一條生路吧!”都怪自己一時貪心哄抬風(fēng)城的股價,才會落入葉振德的陷阱里。
“若不是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你想我會在這時候停手嗎?我并沒有趕盡殺絕,至少我買下了你臺中的那塊地,讓你有資金可以周轉(zhuǎn)!
“那琬琳呢?你是不是也可以撤銷告訴?”
“不可能!”
“振德……”郭國泰還想再求請,卻被葉振德打斷。
“難道你想要讓我再拋售手中風(fēng)城的股票嗎?你想清楚!
“我……”郭國泰最后只能低著頭離開。他不能失去風(fēng)城建設(shè),那是他一手創(chuàng)造的王國,失去了風(fēng)城,他就一無所有了。
夏筠晴不急著追問葉振德到底是怎么回事,若他想說,自然會跟她說清楚的,所以她也就任由他推著自己出去散步。
“不問我怎么回事?”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我不會多加干涉的!
“你這是對我放心,還是根本不關(guān)心我?”他將輪椅停了下來,蹲在她面前,埋怨地看著她!拔抑懒,你有了兒子,就把我踢到一邊了是不是?”
“這么大的人了,還吃一個小孩子的醋,羞不羞呀!”他又來了,就連她抱著BABY喂奶,他也會吃醋。
“誰知道你心里是不是在想著他?”
“是啊,不曉得他有沒有乖乖地在睡覺?”她故意說道。
“你這個女人……”他將她拉進(jìn)自己的懷里,狠狠的吻住她的唇,藉以懲罰她。
“!你弄痛我了啦!”她佯裝很痛的說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傷口是不是又裂開了?我們趕緊回病房,叫醫(yī)生幫你檢查!”
“我不要理你了啦,你就會欺負(fù)我!”她逕自推著輪椅走人,好不容易才出來,她可不想那么快回去。
“對不起,筠晴,你不要推了,你這一用力,會加重傷勢的!你要去哪里啊……”他急著追了過去。
“你走開,我不要理你了!”
“我是你最愛的老公,你當(dāng)然不能不理我。”
“你才不是,我才不愛你呢!何況我從沒有說過這種惡心的話!
經(jīng)她這么一提,葉振德才驚覺她從沒有說過愛他,這怎么可以?他都說了那么多次了,她也得要說才行!
“你說什么?”他擋在她前面,冷聲問道。他一定要聽到她說那三個字。
“你兇我!”她露出一副被虐婦女的模樣。跟了宋湘君三年,她也學(xué)會不少演技。
“我沒有兇你,我愛你都來不及了,怎么會兇你!”不自覺愛字又說出口,他真的被她制得死死的。
“有,你剛就是在兇我,我不要理你了!”她掩面而泣,裝得跟真的一樣。
“你別哭!怎么說哭就哭了?坐月子掉眼淚會傷眼的,別哭了!”他真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
“要我別哭也可以,那你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笨蘅尢涮涞穆曇魪闹缚p中傳出。
“別說一件了,一百件也答應(yīng)你,乖,別哭了!敝灰V箍奁褪且焐系男切,他也會去摘的。
“不可以反悔!
“大丈夫說話算話!”他覺得這場景相當(dāng)熟悉,似乎在哪看過。
“那你可不可以放郭琬琳一馬?”她放下手,用著正常的聲音道。
“你……你沒哭!”媽的,他又被這女人給耍了。
“我沒哭不好嗎?難道你真要我哭?那我要哭嘍!”她作勢要轉(zhuǎn)開水龍頭。
“別……別……算我怕你了!”他真的只能對她舉白旗了。
“那你答應(yīng)的事要做到喔!”
“是……老婆大人。不過,你得跟我說你愛我。”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她裝傻的再次推著輪椅閃人。
“筠晴,等我……”他再度追了上去。
不急,反正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跟她耗,相信他總有一天會聽到的。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