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家用午餐的時間里,氣氛很和諧、愉快,之萱的母親是一位很賢慧又有內涵的女人。她并不嫌棄庭湮的家世,反而激勵她好好念書,甚至告訴她在她尚未嫁進于家前,她娘家的家境也并非很好。這樣溫馨的話語確實讓庭湮寬心不少,面對于母也不再不自在。
唯獨在見到于之昊那雙別具深意的眼神時,她會覺得驚慌失措,連眼睛要看向哪兒都不知道。
好不容易一頓飯終于吃完,在她打算要告辭之際卻被之萱攔住,并將她拉進她房里談話。
“庭湮,你快告訴我,究竟我哥把你帶去哪兒?又跟你說了什么?”之萱的好奇心旺盛,她剛剛那頓飯是在滿腹的疑慮中吞下,肯定會消化不良。
“他……他……”
庭湮蹙緊眉,發覺她一口氣問的兩個問題都非常難回答。
“你不要支支吾吾的嘛,有話就告訴我,你知道我是藏不住話的,也不希望你對我藏話啊。”
之萱激動地問,因為她發現他們兩個自從回來以后都變得悶不吭聲,比原來的感覺這要詭譎。
庭湮嘆了口氣,“那么之萱,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哥和那位李小妍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面對她這個問題,之萱錯愕得不知到底該不該回答。
“怎么了,瞧你好像有難言之隱!彼^察道。
“好,說就說。但是你可不能讓我哥知道是我泄漏秘密!敝婊沓鋈チ,“你能合應我嗎?完完全全不能讓他知道,可以嗎?”
庭湮鄭重地點點頭,“你放心,我不是多話的人。”
“好,我說。其實我哥原本不是這個樣子,他品學兼優,運動方面更是奇才,可謂文武兼備,而且他一表人才,在學校里是個風云人物!闭f到這,之萱眼底便揚起對大哥的仰慕之情。
“然后呢?”庭湮心急地追問。
“那個李小妍不是我哥去追的,是她來倒追我哥的!闭f到那女人,她又是一臉的厭惡。
“哦!蓖ヤ屋p輕的應了聲。
“由于她長得不錯又能言善道,跟我哥的給人的感覺挺相似,于是兩人就開始交往,偏偏陷入的只有我哥一人而已!闭f到這兒,之萱已是義憤慎膺,咬著牙一副想揍人的模樣。
“看你氣成這樣,如果不想說就別說了吧!彼梢韵胂裰笠欢òl生什么讓之萱氣憤的事,這對于之昊而言也同樣打擊甚大了。
“我當然生氣了,那個李小妍根本不是東西,她雖然與我哥交往,卻在我哥埋首于科學研究無暇陪她之際,又交了別的男友!
“這……那你大哥應該多陪陪她,或許就能挽回她!
“可是她明知道再過不久就是大學院校的科學研究比賽,我哥非常重視也極為用心的鉆研,這樣的疏忽是情有可原啊!敝婧鴾I,不滿的說:“更過分的是,她竟為了打擊我哥,偷走他的研究報告交給她那個新任男友。結果那個人先行發表得了第—,而我哥則成了剽竊者!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影響他有多深?害得一個好青年從此—蹶不振,淪為自暴自棄的飆車族青年!
終于,她忍不住哭號出聲。她多懷念以前那位成績優異.在同學眼里非常優秀的大哥,而不是此刻這個說起話來尖酸刻薄,不顧他人想法的大哥。(哦,多么感人的戲肉啊,俺淚濕手帕,當然,是笑的)
就因那件事,不過短短數天他就變了,而且是變化那么大,讓她為他心疼又難過
“那為何他還那么愛李小妍?”庭湮聽了也心頭一酸,更為他不值。
“哪知道。∥乙膊幻靼姿陕镞要對她窮追不舍,真是沒骨氣,不過……”之萱突然頓了下。
“不過什么?”
“雖然他口口聲聲說對她情意不變,亟欲挽回她。但我總覺得在他潛意識里的那種感覺并不是愛,他只是想征服,把他所失去的找回來而已!敝婢退^察的緩緩道出。
“把他失去的找回來……”庭湮喃喃念著。
難道這就跟他要去參加下個月比賽的心情一樣,要把失去的找回來嗎?
她突然不知道該罵他傻還是癡?或者是笑自己的愚蠢?
“別提了,反正我已勸過他好幾回,他就是不肯聽,只是更氣人而已!敝鎿u搖頭,又看向庭湮,漾出一抹溫柔的笑,“但讓我高興的是,哥終于愿意振作起來,我相信下個月的比賽他絕對可以拔得頭籌,得回他以往的風光!”
她語氣堅定,眼睛驀然發亮,對于自己的哥哥再信任不過了。
“我想也是!蓖ヤ我残χ貞。
“好了,我已經把你想知道的全說了,你呢?他到底跟你說了什么?”之萱可沒忘了她們倆的交換條件。
“這……”庭湮為難地一皺眉。
“不準你推托哦,我最討厭欺騙我的朋友、”之萱鼓腮擦腰,一副非要她招不可的模樣。
庭湮沒辦法只好投降了,但是她只告訴她,于之昊是想借書店一角念書,并沒告訴她加在上頭的一些擔書。
“那好那,你們可以近水樓臺了!”之萱開心地咧開嘴,對于庭湮和大哥的未來很看好。
而庭湮只是笑嘆好友的天真,她怎么有信心去感動一個已將感情放得如此深的男人,在他心里可能早已沒有任何角落能夠安置她了。
◆ ◆ ◆
庭湮端了一壺花茶走到小房間前,打開房門后她卻在門口定住了,因為眼前的男人是如此專注于手中的書本,桌上還擺著一些研究用的物品。瞧他仔細研讀的模樣,她頓時不知該不該上前打擾。
正當她決定退出去時,于之昊卻驀然喊道:“喂,既然來了,怎么又要出去了呢?”
“我怕打擾你。”她轉過身說。
“怎么會打擾,我早說了你的責任就是要督促我、替我把關,常來看看我是不是坐在那兒發呆、打瞌睡!彼痤^對著她笑了笑,那陽光般的笑突然攝住了庭湮的魂。
“怎么還站在那兒不動?你手里拿著什么?”于之昊的目光從她的臉轉移到她手中的花茶。
“呃……這是我為你泡的一壺茶,不知道你需不需要?”她怯柔地問。
“要要要,正好我想去外頭跟你討杯水喝。有了這壺茶正好,既止渴又提神,可以趕走不少瞌睡蟲!闭f著他已起身走上前,在接過那壺茶時,他輕輕握了下她的小手。
庭湮一愕,兩腮泛起一陣酡紅。
他揚唇一笑,將花茶放到書桌上,“頁好,在這裹不但有免
費的書籍可以研究,還有賞心悅目的美女可看,更有可口的花
茶可以喝,想來我這主意還真是不錯,一舉數得哦廠
于之昊對住她的眼邪邪一笑,那深沉的眼瞳閃著幾許魔魅星光,再次勾住了庭湮的心神。
“你……少貧嘴!彼叩门e步要離開。
“咦,別走啊,陪我聊聊嘛!”他一個箭步向前關上門不讓她離開。
“你不是要念書嗎?我在這里只會吵你。”庭湮蹙起眉宇不解地反問:“當初你堅持要來這兒K書目的不就是不希望別人打擾嗎?”
“話雖這么說沒錯,但我也要休息吧。”他無所謂地笑了笑,帶著認真又玩世不恭的表情說:“和你說幾句話真的比吃什么興奮劑都有用,可讓我保持一整天的心情愉快!保ㄅd奮劑還有讓人心情愉快的副作用?藍色小藥丸?)
她瞪著他,氣他話里調笑的味道,“是啊,戲弄我讓你覺得人生特別有意義,還可讓你自我安慰這天底下有比你還可憐的人!
“喂,你干嘛火氣這么大,難道你聽不出來我那些話是在恭維你?”他的聲音不自覺高了兩度,臉上的笑意似乎更濃了。
“省箸去跟她說吧!蓖ヤ蔚哪樕洗丝陶沃耧L暴雨,心緒更是被他扯成一團糾結難解的亂線。
真煩!她恨自己干嘛去接這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哎呀,你這個小女人可真麻煩,軟硬都不吃,但是我很自豪我居然會‘被你看上’。”他笑得瀟灑自信。
好個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簡直就是看準了她拿他沒轍,所以打算將她吃得死死的!
“好,如果我告訴你我現在反海了呢?你走……走啊,我不要你了,你自己去追女朋友吧!彼龤獾媚樇t通通的,猛力地推抵著他的胸,拼了吃奶的力氣要將他推出去,永永遠遠推出她的心房。
從今以后,她不要再看見他自得意滿的臉龐,好像自己有多笨、多蠢、多呆似的!
于之昊沒料到向來溫馴的她會來此一著,一個沒注意被她推向墻,后腦撞上墻上的掛勾,疼得他齜牙咧嘴地大叫。
“哇,好痛!想不到你還真殘忍!”他邊說邊揉著后腦勺,然后蹲下身,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你!”她—時間嚇壞了,“你沒怎樣吧?”
“痛死了……”他一直喊疼,只差沒在地上打滾。
見狀,庭湮驚慌失措。她不過是輕推一下,那一撞應該沒那么嚴重吧,他怎會痛成這樣?不知他傷得嚴不嚴重?
“快讓我看看。”她立即蹲下身,抱住他的腦袋查看著。
而于之昊則偷偷睜開眼,往她的胸脯瞄了瞄,隨即順勢靠向她,偎在她那柔軟的胸前。
心慌意亂的庭湮根本沒注意到他這曖昧的舉動,還在擔憂不已地說:“還好沒怎么樣,我想一會兒就不痛了!
“你走開!”
她霍然對他大吼,震得他趕緊雙手掩耳。
“拜托,我現在終于知道什么叫做河東獅吼了!
“你怎么還不走開?”庭湮氣憤地直推著他的腦袋,可他卻像快干膠直黏在她胸前。
“我喜歡這里的味道。”他深吸了口氣,邪魅一笑。
“你別那么無恥,走開!”她氣得直捶他的背脊。
于之昊還是死皮賴臉地黏在她胸前,怎么趕也趕不掉,嘴邊更掛著抹得逞的笑容,“對,就是這里,剛剛看書看得背好酸,多捶幾下。不……不是……再往右一點,往下……哎呀,你怎么那么笨!”
庭湮一皺眉,手上力量跟著加重不少。
他抬起頭,抓住地胡亂捶打的小手,“喂,你這女人是想捶死我啊,酸疼的地方不捶,老往我的脊椎打!
“那是你自找的!”她不悅地蹙緊眉頭。
“哦,我懂了,你是巴不得將我打得全身癱瘓了,好養我一輩子,是不是!”他極富興味一笑,性感的薄唇嘲諷地輕啟。
他那濃濃的笑意帶了抹輕漾的揶揄,看得庭湮又氣又惱,本就不擅言詞的她更不知該怎么辦了。
“討厭!”她厥起嘴,推開他打算走人。
望著她擰眉的嬌嘖樣,他忽然緊抱住她,吻住她微抿的朱紅唇瓣,狂肆的探索。
庭湮雙肩瑟縮了下,將自己嬌柔的身子直往后靠,緊貼墻面,仍逃不過他近乎瘋狂的掠取。
“不……”她輕喊出聲。
“為何不?”他嘶啞著聲問。
“你要的不是我。”她顫著聲說,在他溫暖的懷抱中,直想再放肆一次,但她不廿心就這么交出自己,在他為別的女人做努力之際,自己這么做未免太不值得了。
“何苦呢?我們相識相遇不就是緣分?即使無愛,也不一定不能有肌膚之親。”于之昊熱情舔吻著她的頸項,一手爬進她衣內,狎玩她豐腴的雙乳。(送到戰色去,JP再現)
“不,我不認同!彼谒麘牙锶鋭訏暝!耙恢币詠砟阈睦镏挥袆e人,也從沒對我承諾!
“人生本就變幻無常,難以承諾……”
“不要……”她覺得這一切都太荒唐了。
“!”她渾身戰栗。
“不、不可以!”庭湮在他身下扭動,卻阻止不了他帶給她一種介于陌生與熟悉間的戰栗。
她大手握住她如滑蛇輕扭的嬌軀,長臂如鐵箍般緊鎖住她的細腰,盯住她迷亂的表由月。
她杏眸半閉,氤氳帶醉,是這么的令他神往……
想著想著,他忍不住輕嘆,“你真的很美!”
“呃!”她嚇得身子一震。
“別緊張,瞧你那呆愣樣真是可愛!庇谥蛔旖菕熘荒ㄐ皻獾男θ,趁她分心時順勢拉下她的長褲。
“不要,別這樣……”庭湮慌了,她趕緊以雙手掩住自己的身矛。
“別遮,這么美麗的身體,本來就是要用來迷惑男人的!彼プ∷恢话尊癖,不讓她掩住下身重點。
“別動!”
沒想到他對她做了這種事后,還能笑得出來,真是……真是無可救藥!想來他早已將這種事視為家常便飯,而她……而她居然會喜歡上這種男人!
“怎么,還在生我的氣?莫非你真是處女?”他驚異地挑起眉。
“你!”她倏地站起,“就當我食言,明天你不用再來了,我……我也不會再答應做什么督促的傻事!
她衣服一攏,連忙奪門而逃,出了門卻只能偷偷摸摸從側門逃出書店,一路上她除了悲傷,還是悲傷。
更笑自己的癡傻……
○ ○ ○
“庭湮,玉琴說你已經三天沒去書店了是嗎?”
學校下課后,庭湮一回到家,夏母便急忙趨前問她。
“呃……我……”她心一慌,竟然不知該怎么回答。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夏母緊張地問:“這陣子老見你一回來就悶在房里,不舒服可要說呀!薄
“我沒事的!彼鲶缒赣H坐回椅上,輕笑道:“只是最近課業較重,我……我都在房里研究功課!
想了想,她只好這么說了,希望母親別再追究,否則只會讓她的心更亂!
這二天她一直逃避著于之昊,連書店也不去,這并不是她愿意承受的結果,只是喜歡上他,她就好像要承受愛上他的痛苦,讓她難以回到當初的自由心境。
“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毕哪篙p拍她的手背,“那別忘了打通電話給玉琴,她可是為你擔心極了!
“我會的!彼淠拇瓜卵郏瑓s不知該如何向江玉琴解釋。
“那就快呀!”夏母催促,“她剛剛還一直囑咐我,等你一回來,一定要你跟她說一聲!
玉琴一向對她們母女特別照顧,算是位大恩人,總不能還讓人家為她們操心哪!
“好,我這就去。”不得已,庭湮只好走到茶幾邊,拿起話筒撥了電話號碼。
如今只求玉琴姐的問話別太咄咄逼人,讓她能安安靜靜地過幾天沒有他打擾的生活。
電話接通,當江玉琴一聽見她的聲音,連忙揚高了八度嗓音念道:“我說庭湮,你總算是現身了,可把我急壞了,還以為你被壞人綁架了!”
“我……我沒事,你想太多了。”庭湮盡量轉移話題,“對不起,玉琴姐,書店很忙嗎?我會盡快趕去上班!
“忙是不忙啦!咦……你剛說什么,盡快?意思就是還不能馬上來了?”她可不是要她來上班,而是書店里那個帥哥三不五時就皺著張臉問她庭湮去了哪兒,她都快被他給逼死了。
沒想到看來一表人才的他,急躁起來還挺嚇人的。
“這……”
“別這呀那的,他一直問我你什么時候來書店哪!”江玉琴嘆了口氣。
“他?!”她心頭一震。
“是啊,你明天真不來?”江玉琴又問。
“我……我不舒服,想再請幾天假!彼f得極小聲,怕這句推托之詞被母親聽見了,到時又會被盤問。
“不舒服?!”江玉琴吃了一驚,“要緊嗎?”
“沒什么關系,再休息兩天就好了!蓖ヤ斡謮旱土松ぃ硨χ赣H說。
“好吧,你既然不舒服也不能強迫你,你是該好好休息了,那等身體痊愈再來好了!苯袂袤w貼地說。
“嗯,謝謝玉琴姐!
“那你去休息,可別又失蹤了,得時常保持聯絡啊!痹挳,江玉琴掛了電話。
掛好電話,庭至轉身就對上母親疑惑的眼神,于是趕緊說“媽,那我先回房了,您也早點休息!
她迅速拿起背包,心虛地逃過母親帶著懷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