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手指透出金光,把孔律擋在身后,夜魔與神獸們也各自保護在孔律四周。
“律律,你小……”
啪的一聲響起,一切發(fā)生得太快,讓人措手不及,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
白色身影在孔律手掌一側(cè)滑落到地面,小白被推到一邊。
“哼,你的哭聲讓我煩死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卻闖進來,那就不要怪我了!笔栈貜堥_的手掌,孔律惡狠狠的對那白色身影說道,她四周邪佞的氣勢也發(fā)揮到極致。
可是……嗚,她的手好疼。孔律甩甩手,露出疼痛的表情,四周的氣氛也因她的抖手有所緩和。
不再驚詫,夜魔收回下巴,小白也栘回身形,他們有共同的想法,所有事情都不應(yīng)該隱瞞孔律,她其實很強。
“不許哭,你聽到?jīng)]有?”看著地面的白色身影又發(fā)出細小的哭聲,孔律厲聲罵道。
“是……”顫抖的發(fā)出聲音,那白色身影終于停止哭聲。
向下望去,地面上坐著一個怨靈哭娘,蒼白的臉龐……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蒼白的了,因為有一道手掌印印在她臉上。
眾人搖搖頭,只覺得孔律下手真狠,怨靈哭娘的半張臉都已經(jīng)腫了起來。
“你知道嗎?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的,還好我脾氣好,要不然你會死得很慘,下回注意!笨茁杀е,一副大姐大的模樣。
她的話又讓夜魔嗤之以鼻。
“可我忍不住。”依舊是哭腔,怨靈哭娘恐懼的窺視著孔律,眼前的女人讓她覺得好可怕。
“有什么忍不住的?一咬牙,不就忍下來了嗎?”
“那是因為……”下意識躲到孔律懷中尋求保護,怨靈哭娘對小白更加懼怕。
眼淚從眼角流下,可這次她真的沒有發(fā)出聲音,而是緊咬嘴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她真的被孔律嚇到。
“你怎么了?他又不可怕……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位大叔嚇到你了,你們快給我走開。”發(fā)覺怨靈哭娘眼中的驚慌,孔律把目光投向驚慌的來源處。
瞧小白純真的瞳眸、無害的笑容,他就像個天使,沒有一絲讓人產(chǎn)生恐懼的理由,最后孔律決定把所有問題怪罪到小白身后的夜魔身上。
這女人又叫他大叔,嗚嗚……而且怨靈哭娘也不是他嚇的,他足無辜的,怎么能把所有罪過都推到他身上呢?
對夜魔與小白揮揮手,孔律像是趕蟑螂一樣趕走他們。
看到孔律趕人的手勢,夜魔識相的轉(zhuǎn)身離去,他不想再背黑鍋了。
小白則是看一眼孔律懷中的怨靈哭娘后,笑瞇瞇的離去。
“這是怎么一回事?告訴我!笨吹揭鼓c小白一一離去,孔律低下頭看向自己懷中的怨靈哭娘。
長相是很漂亮,雖然臉上印著一道紅色的手印,不過很快就會消失。
要是把她帶回去,以她的姿色一定能幫自己賺一大筆錢?茁蓧膲牡叵。
扁著嘴,怨靈哭娘哭得更兇,卻不愿發(fā)出任何聲音。
“你告訴我,到底是怎么了?”對怨靈哭娘皺起眉頭,孔律一頭霧水,又是誰嚇到她了?
搖搖頭,怨靈哭娘眼中的淚水如斷線珍珠般流個不停。
“你說是不說?你到底是怕誰?我告訴你,這里我最大,你只能聽我的,誰說的話都不算數(shù),知不知道?”把眼睛望向四周,孔律尋找著恐嚇怨靈哭娘的兇手,一對上夜魔的眼,孔律立即眼露兇光。
夜魔拼命搖頭,驚恐的背過身去。
真的不是他啊,他為什么選這個時間看向孔律和怨靈哭娘呢?害他成為第一號嫌犯。
“你不要懷疑我說出的話,我一向不騙人!睂τ谠轨`哭娘露出的懷疑眼神,孔律拍了拍前胸來證明她話中的可信度。
只是這話,在場只有她這么認(rèn)為。
“真的嗎?”怨靈哭娘怯懦的問道。
“當(dāng)然是真的,你看他們哪一個不聽我的?”向四周掃視一圈,孔律收到所有服從的目光后,滿意的點點頭。
“嗯!痹轨`哭娘見狀也點點頭。
可小白的銳利目光卻讓她快速收回視線,又躲回到孔律懷中,雖然第一個嚇?biāo)木褪敲媲斑@女人。
“那你該說了吧?”孔律沒好氣地說。
她非常想知道她為什么會哭成這個樣子,難道剛剛有誰在追趕她嗎?
追她做什么?難道有魔或者是妖想捉她做小老婆?不行,這是她看上的“生財器具”,她誰也不讓。
“好!秉c點頭,怨靈哭娘決定開口說話。
“本來我們與獅鷲和平的生活在一起,獅鷲也會保護我們的安全,可是有一天,有一個可怕東西出現(xiàn)了,他讓獅鷲變成了石頭,他也讓我的姐妹都變成了石頭,我是在‘他’沒有注意的情況下逃出來的,嗚嗚……”眼淚又掉了下來,怨靈哭娘拉起衣袖擦拭著。
雖然站立于遠方,小白卻清楚聽到孔律與怨靈哭娘的談話,他思考著,終于知道這濃重的腐臭味從何而來了。一抹寒光隨即在小白低垂的眼中進射而出。
而孔律則不解怨靈哭娘口中的獅鷲是什么,那個“他”又是誰?
她怎么聽得一頭霧水呢?
“啊……”剛要張口詢問,孔律決定放過怨靈哭娘,因為她已經(jīng)哭得發(fā)不出聲音來了,反正她身邊還有清楚這個世界的人,她還是去問別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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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鷲是什么?”
孔律等待再等待,卻沒有任何人回答她。
她看看小白又看看夜魔,前者和后者都沒有回答她的意思。
她不信他們都不知道?至少,夜魔游移的眼神告訴她——他知道。
“大叔?”把目光投向夜魔,孔律決定拿他開刀,畢竟她舍不得欺負(fù)小白。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問我、我不知道,我死了。”躲到小白身后,夜魔躺在地面不動,故意裝死。
“小白,告訴我獅鷲是什么?”看一眼沒用的廢物,孔律決定今天放過他。
這么快被她玩死,可一點都不好玩,她要留著他慢慢的玩。
轉(zhuǎn)而進攻自己最疼愛的小白,孔律笑得極為嫵媚。
掃視已經(jīng)掛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小白控制不住的紅起臉來。
“獅鷲是什么?告訴我好不好?”撒嬌是孔律最長用的手段,也是最好用的。
“行,沒有問題!闭屑懿蛔,小白屈服了。
暗中吐吐舌頭,孔律露出勝利的笑容。
微睜開一只眼睛,躺在地面的夜魔明顯松了一口氣,太好了,他終于可以復(fù)活了。
被孔律放在一旁,停止哭泣的怨靈哭娘隨即對孔律露出崇拜的目光。
她已在心底做下決定,她一定要跟隨眼前這個女人左右,永不分離,因為眼前這女人比獅鷲還要厲害,有這女人的保護,以后她不用再害怕什么了。
“快說啦!”露出好奇寶寶的眼神,孔律盯住小白不放。
“獅鷲,它有著鷹的頭,獅子的身體和一對強而有力的翅膀,它是守護寶藏的圣獸,在平日里它是一種溫柔的動物,可一旦有人接近寶藏,它就會變得兇殘,并把接近的人撕得粉碎!毙“诪榭茁山忉屩,臉上不由得露出無奈的表情。
她怎么這樣好奇?他真是拿她沒辦法。
“噢,那把獅駑變成石頭的‘他’又是誰呢?”滿意的點點頭,孔律尋求另一個答案。
“我沒有看見那個‘他’,所以不知道‘他’是什么!”小白露出純真無知的表情,佯裝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呢?”孔律頓時對神秘的“他”更加好奇起來。
“律律!陛p啟嘴唇又選擇閉上,小白正在考慮是否該把剛剛未說完的話說完。
“什么?”心不在焉,孔律無意識的問著。
“那個就是我……”剛下定決心要把話說完,一聲吼叫突地打斷了他的話。
“該死,律律,快把所有的精靈全部叫出來,讓他們保護你,還有,你們幾個也要保護好律律,要不然,你們知道后果!钡秃鹨宦,小白憤怒起身。
讓他憤怒的原因有兩個:一是竟然又有人打斷他的話,二是對方已經(jīng)逼近,他竟然沒有發(fā)覺,還讓律律暴露在危險的情況下。
陰森的表情,喋血的眼神,在背對孔律的情況下盡顯,他要大開殺戒了。
被吼聲嚇到,孔律聽話的叫出其他三大精靈,被喚出的精靈們已呈現(xiàn)戰(zhàn)斗形態(tài)出現(xiàn)在孔律四周,保護著孔律的安全。
抬起頭,神獸們把目光望向遠方的天空,它們也以備戰(zhàn)的姿態(tài)保護在孔律四周。
緩緩站起身,背對著孔律,夜魔把手指屈于胸前,螢光出現(xiàn),夜魔露出一抹冷笑。
對方來了!
站在孔律身后,看著四周的保護層,怨靈哭娘第一次露出笑容,她下定決心一定要跟在這女人身邊,因為在她身邊是最安全的。
“那是什么東西?”孔律好奇的張望著天空。
昏黃灰暗的天空陰云密布,發(fā)出吼聲的身影卻沒有出現(xiàn),孔律不由得皺起眉頭,心想難道她近視了?
“律律答應(yīng)我,不要看天空,你們同樣也不能抬頭。”背對著大家直視前方的小白下達著命令。
“嗯。”含糊回答,孔律不情愿的收回目光。為什么不讓她看,他就可以看?她心中產(chǎn)生疑問。
不同于孔律的輕松與無聊,她四周的氣氛緊迫沉悶,夜魔與神獸們都屏住呼吸,偌大的空間寂靜異常,只有遠方依稀傳來的吼聲越來越近。
無所顧忌,小白抬頭遠望,一股殺氣由他周身散出,感受到小白所散發(fā)的殺氣,夜魔額頭不禁冒出汗珠,他從未見過小白這么生氣,讓他打從心底產(chǎn)生涼意與恐懼。
嗚……好可怕。
同樣感受到小白四周如同烈炎燒的殺氣,神獸們騷動了起來,角角焦急的刨著蹄子,托托不停的揚動著翅膀,怨靈哭娘淚汪汪的躲在孔律身后,比起嘶吼的“他”,它們更懼怕這一刻的小白。
這時,只有孔律毫無察覺的數(shù)著手指,她好無聊喔!
尖利刺耳的吼叫聲終于接近,“他”到了。
清澈冷酷的瞳眸,倒映著空中駭人的身影,小白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哼,終于來了。
頭與脖子布滿鱗甲,頭發(fā)是一條條蠕動的毒蛇,口中長著野豬的獠牙,一雙鐵手和一對金翅膀在空中舞動,任何看到她眼睛的人都會立即變成石頭,她就是戈耳工美杜莎。
感受到上空的生物,卻因小白警告而不敢抬頭,夜魔與神獸們忘記剛剛產(chǎn)生的恐懼感,迅速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
“是什么?‘他’是不是就在我們上空?為什么我不能看一眼?”沒有危機臨近的知覺,孔律還在討價還價。
“主人,不要看!毕胍Wo自己的新主子,怨靈哭娘用微顫的聲音開口說道。
“為什么我不能看?”把頭轉(zhuǎn)向怨靈哭娘,孔律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小白可以光明正大的與那個人對視,她卻不能,不公平,這一點也不公平。
“只要與她對視,主人就會被石化!痹轨`哭娘哀求地說。
“石化?那小白怎么沒有變成石頭?他都看很長一段時間了!鄙斐鍪种覆豢蜌獾闹赶蛐“祝茁蓺鈶嵉暮鹬。
她就說不公平,真的一點也不公平。
“主人,只有他行,我們都不行!痹轨`哭娘聲音哽咽,她可憐兮兮的拉著孔律。
“哼……對了,你為什么叫我主人?”看著她可憐兮兮的面容,孔律打消抬頭的念頭,既然大家都強烈要求不讓她看,那她就不看吧!
“呃?因為主人最厲害了,所以哭娘愿意將你當(dāng)成我的主人,哭娘愿意一輩子跟隨著主人!币苿拥娇茁缮砼,怨靈哭娘依偎在她身邊。
“哈哈,我最厲害?對、對,沒有錯,我最厲害了,哈哈……”聽到怨靈哭娘對自己的贊揚,孔律頓時心花怒放,她毫不客氣的把最厲害三個字收為己用,剛剛的不快也一掃而空。
“不過你的名字真是難聽,我給你改一個名字怎么樣?”望著自己忠實的追隨者,孔律喜孜孜的說著。
“名字?我能有名字?”怨靈哭娘驚訝地凝視著孔律眼中溢出的淚水。
她的新主人要給她取名字,這是從未有過的。
“當(dāng)然能,它們都有自己的名字,你也可以有,嗯,楚楚可憐的模樣,就叫你小憐!彼∶墓Ψ蛞殉錾袢嘶绻翘焖觳坏斤埑,就開一個取名館。
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孔律露出白癡的笑容。
“小憐?主人你對小憐真的好好喔!”呢喃的念著自己的新名字,怨靈哭娘眼中的淚水從臉頰流下,她喜極而泣,也堅定了她一直跟隨在孔律身邊的決心。
“好說、好說!毕氲竭@里,孔律越發(fā)洋洋得意起來。
不同于孔律與小憐之間氣氛的輕松,小白與戈耳工美杜莎之間可以用劍拔弩張來形容。
小白直視著天空中飛翔的戈耳工美杜莎。
在天空中盤旋,褐動著金色翅膀,戈耳工美杜莎早已發(fā)覺陸地上的人群。
她血紅的眼睛中進射出仇恨,戈耳工美杜莎在上空嚎叫著。
殺死,她要把所有生物全部殺死。
一雙利爪咯吱作響,戈耳工美杜莎眼中只有殺意。
“快些離開。”沒有溫度的聲音低沉傳出,小白指尖的金光一直沒有隱去,不同于戈耳工美杜莎眼中的殺意,小白眼中只有無情。
被沒有溫度的聲音激怒,戈耳工美杜莎血紅色的雙眼落在小白身上。
毫無畏懼的冷酷眼神,和不被石化的身體,與小白對視的戈耳工美杜莎遲疑了一頓。
“我命令你離開,快!崩酶甓っ蓝派t疑片刻,小白見狀悄無聲息的移動身形。
與孔律之間的距離變得遙遠,小白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他的吼叫聲卻也讓微愣的戈耳工美杜莎回過神,被激怒的她,叫聲變得狂暴,雙目也因為憤怒變得赤紅如鮮血。
伸開鋼鐵利爪,尖利的叫聲震動耳膜,戈耳工美杜莎插動一對金色翅膀,向小白俯沖下來,她要把小白撕得粉碎。
“我本有意要放你一條生路,可你卻放棄,那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小白隱去指尖的金光,彈開手指,優(yōu)雅一揮,權(quán)杖顯現(xiàn)于他的手中,微笑的臉卻著實無情,他就像是天際間的主宰,可以輕易決定任何人的生死。
“羅潔愛爾之書,來到你主人面前吧!眰驊械纳斐隽硪恢皇,他向天空張開手掌,輕吐著咒文,任由神圣之光包圍,羅潔愛爾之書出現(xiàn)在手中。
與此同時,戈耳工美杜莎憤怒的身體急速向小白逼近。
不理會戈耳工美杜莎逼近,小白把權(quán)杖放在羅潔愛爾之書上。
一碰觸羅潔愛爾之書,權(quán)杖立即變成溫和的光體,剎那間被吸入到羅潔愛爾之書里,就在那融合的剎那問,大地顫動,狂風(fēng)驟起,手捧羅潔愛爾之書小白的四周,產(chǎn)生強大的黑暗漩渦。
跟隨漩渦氣流的流動,小白雙腳離開地面,他飄浮在半空中。
氣流逐漸加快,地面的巨大石頭,也隨狂風(fēng)飄浮旋轉(zhuǎn)起來。
小白仰望著俯沖下來的戈耳工美杜莎,平靜無情的臉,變得殘虐喋血。
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小白不慌不忙的逼近戈耳工美杜莎。
距戈耳工美杜莎一米遠處,在她伸出鐵爪時,小白進攻著。
“羅潔愛爾之書聽從我的命令,降雷!崩w細修長的手指,抬高指向戈耳工美杜莎,小白眼中露出笑意。
嘶吼震耳欲聾地傳出,戈耳工美杜莎全身纏繞著流動的電光,強大的電光互相碰撞發(fā)出啪啪的響聲。
電流逐漸消失不見,身體上殘留著細小電光,戈耳工美杜莎用一雙鐵手抱住自己的身體,不停的喘息,血紅的眼中殺意不減反而更濃。
“你不服?”小白瞇起眼,嘲諷著無用的戈耳工美杜莎。
“吼……”
發(fā)出吼聲,戈耳工美杜莎拖著疼痛欲裂的身體,再次向小白撲去。
揮起鐵爪,戈耳工美杜莎向小白掃去。
輕松躲過從自己眼前掃過的鐵爪,小白輕笑了出來。“你行動變遲鈍了呢!
“吼……”吼聲不斷,戈耳工美杜莎加快身形向小白撲去。
“羅潔愛爾之書聽從我的命令,降雷!陛p松閃躲,小白再次把手指指向戈耳工美杜莎。
被比第一次還要強大的雷電包裹在其中,戈耳工美杜莎痛不欲生地嘶吼。
雷電消失,戈耳工美杜莎遍體鱗傷,血絲從她口中流下,氣息混亂不堪卻改變不了她不屈服的眼神,戈耳工美杜莎腦中只有一個念頭,殺掉眼前這個男人,殺掉他!
“算了,讓你死得痛快一些吧!
眼中的笑意閃出一絲佩服,小白被戈耳工美杜莎堅定不放棄的信念打動。
如果是平時,他一定會留戈耳工美杜莎活命,他欣賞這種不服輸?shù)难凵,可今日不同,多留戈耳工美杜莎一刻,孔律的危險就多一分,為了不必要的傷害,他寧愿讓戈耳工美杜莎消失。
對戈耳工美杜莎露出有如天使般未受世俗污染的純潔笑容,小白收回先前殘留的雷電。
身體上纏繞的雷電消失不見,戈耳工美杜莎暫時忘記疼痛,伸出強而有力的利爪向小白撲去。
“你很好玩,不過你必須死!睙o情、冷酷、殘佞交織的眼神,眼前的不再是那個有如天使的他,反而更像是一個把一切生物玩弄于股掌之間的黑暗魔王。
“羅潔愛爾之書,跟你定下契約的所羅門請你打開地獄之門!甭曇袈湎,小自身下的黑色漩渦移到戈耳工美杜莎身后。
扭轉(zhuǎn)回旋的游渦吸力強大,它把四周的空氣與生物向自己的方向抽回。
衣角感受到黑色漩渦產(chǎn)生的巨大吸力,在天空中胡亂舞動,衣角的主人卻不為所動,小白抱胸看著眼前這“難得一見”的景象。
被黑色漩渦吸附,戈耳工美杜莎的身體向黑色漩渦內(nèi)移去。
感覺到身后強大的吸力,戈耳工美杜莎揚動著翅膀,想要飛出漩渦吸力范圍之外。
可惜不如她所愿,她越是想要離開,這黑色漩渦的吸力就越大,戈耳工美杜莎手腳已經(jīng)被漩渦中的黑暗纏繞住。
怒吼一聲,戈耳工美杜莎手腳拼命掙扎著,可她的力量好似無用,越是掙扎越是深入,頓時她的金色翅膀消失在黑暗之中。
“這樣才不會痛苦。”小白注視著逐漸消失的戈耳工美杜莎。
被黑色包住全身,戈耳工美杜莎只有臉和少部分皮膚裸露在外。
最后號叫一聲,戈耳工美杜莎完全消失在黑暗中。
戈耳工美杜莎消失的身影讓黑色漩渦慢慢變小、變淡,最終消失在天空中。
衣角停止擺動,黑色漩渦像不曾出現(xiàn)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天空依舊無色灰暗,地面的沙石依舊尖如利齒。
收回手中羅潔愛爾之書和權(quán)杖,小白輕輕落在地面之上。
危險已經(jīng)解除,夜魔、神獸們,四大精靈也卸下了戰(zhàn)斗狀態(tài),一切回歸平靜。
“那是什么?”望著帥氣俊美的小白,孔律露出狡猾的笑容。
阻止成為反效果,按捺不住的好奇心讓孔律鋌而走險,她還是偷偷的看了一眼,好可惜噢,那個長相兇惡的生物,很適合拿來當(dāng)寵物呢!
同時,小白冷酷威嚴(yán)的神情也讓她癡迷,她更加喜歡小白了。
“你看到了?”停住腳步,小白瞇起眼睛盯住孔律不放,心驚、恐懼、害怕、生氣以及責(zé)備,各種神情在小白俊臉上交替出現(xiàn)。
“對啊,我偷偷的看了一眼!卑咽持负湍粗改笤谝黄鸱旁谘矍,孔律臉上的笑容以討好居多。
她會看臉色,知道眼前的小白在生氣,雖然他生氣的樣子很可愛,可是她還是要裝得很害怕,給他留足面子。
“我不是教你不要看嗎?”小白激動的怒吼著。
“兇什么,我只看了一下下,她也不怎么可怕嘛!”孔律心虛的嘀咕著,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悔改。
“你知不知道,一看她的眼,你就會石化。”失去平日的冷靜,小白一反常態(tài)的激動。
“就像你說的,不看她的眼睛不就行了嗎?反正我也沒有事,來!你放輕松、放輕松!迸呐男“椎募绨,孔律開解著他。
“萬一有事情呢?”拉住孔律不放,小白繼續(xù)抓狂著。
“不是沒有事情嗎?”翻一個白眼,孔律忍不住抱怨起來。
“律律,你……”讓怒氣浮于臉上,小白平日自豪的自制力全部消失。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擔(dān)心我,我錯了,下回我再也不敢了,下回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北ё⌒“椎牟弊,孔律用有如閃動星星的眼神看著他。
“真的就這一次?下不為例?”語氣雖懷疑,小白的口氣已經(jīng)軟化下來。
“好了,我發(fā)誓就是了!迸e起三根手指,孔律說道:“我孔律,今天發(fā)誓,下回再也不做冒險的事情,這樣行了吧?”看向近在咫尺的小白,孔律露出甜美無害的笑容。
“好!毙“c點頭,伸手抱住孔律的腰。
嘿嘿,露出狡猾笑容,孔律悄悄放下另一只藏在身后做出打叉動作的手指。
跟她斗?小白還早著呢,嘿嘿,她才不會放棄冒險呢,嘿嘿……
“那我們走吧,最后一關(guān)已經(jīng)通過,目的地就在眼前!惫醋】茁傻难坎环,小白率先前行。
“喂喂,小白,你不要拉著我走,我會走!笨茁砂蜒劬ο蛩奶幜镛D(zhuǎn)。
“別想繼續(xù)留在這里,你忘記剛剛已發(fā)過誓了嗎?”他太了解孔律心中打著什么主意,小白打斷孔律腦中生成的鬼主意。
“有你在也不行嗎?”望著小白的側(cè)臉,孔律哀求著,試圖說服固執(zhí)的他。
“不行,我不答應(yīng),我們走!辈宦牽茁傻穆曇,不看她哀求的表情,他在這個問題上一點也不心軟。
“小氣的小白,小氣的小白……”用手臂勒住小白的脖子不放,孔律抬起腳,給他重重的踢了一腳。
反正她已把所有重力放在小白身上,她才不怕跌倒,她要累死他,誰讓他不帶她去參觀地宮里哪一個魔怪最兇猛,最適合給她當(dāng)寵物。
“不行。”哼,就她身上那幾兩肉也想搞怪?真是太小看他了。
“主人!笨粗魅艘呀(jīng)遠去,小憐向前飛去。
發(fā)出鳴叫聲,角角也跟了上去。
跟在角角身后,托托也拍動著翅膀。
幾道彩光閃過,四大精靈回到孔律手環(huán)中。
看著已經(jīng)遠去的身影,夜魔只能哀聲嘆氣的拖動沉重步伐,小白與孔律之間的甜蜜讓他神情落寞,可他的心卻因此產(chǎn)生悸動。
他的春天在何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