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的門被推開,一盞微弱的燭光將一抹頎長的身影照得老長。
唐聿君看著蜷縮在草堆上,沉沉睡去的衛(wèi)心蕎,一聲輕嘆悄悄地回蕩在房中。其中,他心里明白她在遲疑什么、猶豫什么,可她居然在他準備接納她時,給他來這么一段“驚喜”。
他看出她已知錯,但他仍舊無法這么快就原諒她,再者,與其讓她又搞出一個離家出走,不如把她暫時關在這里。
“小蕎,別怪我狠心。有時,你明明已經(jīng)棲息在我手上,可一轉眼,你好像又會舞動你背上的彩翼離我而去。雖然,你口口聲聲說你喜歡我,但前車之監(jiān)讓我分辯不出,你到底是喜歡我這個人,還是……你貪圖的只是我的皮相以及唐家的財富。”唐聿君輕聲低語。
他緩緩地閉上一雙充滿復雜情緒的眼,等再睜開時,眸底已無任何情緒波動。
忽地,縮成一團的嬌小身軀冷顫了下。
唐聿君眸光一閃,緩步向前,將手中一件黑色大氅輕輕地蓋在她身上。
☆ ☆ ☆
天一亮。
“這件黑色大氅是誰的?”衛(wèi)心蕎抓著氅發(fā)呆。
這間柴房很干凈,而且通風,但就是因為通風,昨夜的她才冷得直發(fā)抖,可是今早起來,她就發(fā)現(xiàn)身上蓋了件黑色大氅,咦,該不會是——不可能!
唐聿君現(xiàn)在可是恨死她了,說不定,他很樂意看她冷死在這兒呢?衛(wèi)心蕎用力吸了吸鼻子,模樣可憐至極。
不過,她人都已經(jīng)被關在這里了,他應該會信守承諾助他們衛(wèi)家度過難關吧!
臭圓圓,你快來啦!
咿呀一聲,門被打開來了。
“圓——呃,是你杜大娘!彼杠S的聲音在乍見來人之后,立即轉為失望。
杜大娘將飯菜端至她的面前,神情頗為嚴肅的瞧著她,“你被關在柴房,只有我跟大少爺知道!
衛(wèi)心蕎感到錯愕,“那這件大氅……”
“不是我拿來的!
“不是你!毙l(wèi)心蕎瞠大眼,那不就是唐聿君!突然間,她有些小小的感動,或許,她仍舊有一絲希望的。
“杜大娘,你清不清楚我阿爹,就是衛(wèi)員外他……”若她沒記錯,十日的期限應該已到。
“大少爺已經(jīng)贖回衛(wèi)宅,并且接手管理衛(wèi)家商行,一旦商行上了軌道,大少爺自然會把經(jīng)營權還給衛(wèi)家!倍糯竽餂]想騙她。
“真的?”衛(wèi)心蕎高興得不得了。
“當然,畢竟唐衛(wèi)兩家是姻親,大少爺絕不會坐視不理!彼鼗氐。
“杜大娘,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真的很謝謝你。”為了感謝她,她決定不再報打手心之仇。
“小蕎,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會對你有所冒犯,但我還是得說,你的所作所為讓大少爺傷心透頂,所以我希望此事結束后,你能給大少爺一個交代!
“我曉得自個兒錯了,所以我絕對會的!闭驗槿绱,她才甘愿被關在柴房里,可是他到底要關她多久?
二天、三天她還可以暫時忍耐,但若要將她關個十幾二十天的,倒不如把她踢回衛(wèi)家去算了。
“小蕎,杜大娘言盡于此,午時我會再來!
衛(wèi)心蕎盯著眼下豐盛的菜肴,突然沒了胃口,她拿起一旁的大氅,將自己緊緊裹住,似乎唯有如此,才能讓她比較好過點。
就這樣,衛(wèi)心蕎兩眼無神的一直發(fā)呆到中午。
“為什么不吃?”杜大娘端來午膳時,卻發(fā)現(xiàn)早上送來的菜肴她完全沒動過,這不禁讓她皺起眉頭來。
“我吃不下去。”衛(wèi)心蕎幽幽地說道。
“身子不適嗎?”杜大娘瞧她臉蛋確實泛著不尋常的紅暈,于是她馬上放下午膳,起身往外走去。
“杜大娘我沒事……”衛(wèi)心蕎出聲阻止,但她走得過于匆忙,甚至連門都忘了關上。
的確,衛(wèi)心蕎不僅臉蛋熱熱的,就連腦袋瓜都有點暈頭轉向,唉!她大概是感染風寒了吧!去!誰教唐聿君不早點送來大氅,不過,這點小病痛也沒啥大不了的,杜大娘這么緊張干嘛?
“賤婢!
咦,這聲音好似那只臭狐貍。
可她不是已經(jīng)被唐聿君趕出唐家了?唉!她果真病得不輕,竟然現(xiàn)幻覺,衛(wèi)心蕎抵在拱起雙膝上的螓首,不禁撇唇苦笑。
“聿君哥的妻子明明就是那個胖女人,為什么他會說你這賤婢才是他的妻?”
衛(wèi)心蕎在聽到她這番惡毒的——不!是令人振奮的話后,宛如脫胎換骨般,整個人充滿活力的彈跳起來,可由于起身的力量過猛,她意識一眩,又軟坐回去。
“臭狐貍,你剛才說的全是真的嗎?”眼前的李紅綃,除不復以往的嬌貴之外,竟還變得十分落魄、憔悴,活像是……對,就是乞丐!
“賤婢,我躲藏在唐家外多日,目的就是要——”
“你別這么多廢話行不行?你只要回答我是或不是就可以了!毙l(wèi)心蕎不耐的打斷她的話。
“你!”李紅綃的臉色更為陰沉,可下一瞬間,她突然獰笑起,“嘿,不管你是不是聿君哥的妻,我都要你再死一次!痹,她是聿君最終寵的表妹,而且即將成為唐家的二夫人,可是就因為這賤婢從中作梗,不僅害她失去所有,還連帶的使得李家再也翻不了身。所以為消心頭之恨,她一直藏匿在唐家附近,伺機潛入唐家,如今,終于被她逮到機會了。
“怎么,這回你想怎么弄死我?”上回是她太大意才會著了她的道,但這一次,哼!雖然她現(xiàn)在玉體微恙,但要對材這只臭狐貍絕不成問題。
“這一次,我定要親眼看著你斷氣才會罷手!崩罴t綃佞笑了聲,邁步朝她走去。
“來啊,臭狐貍,有本事就快來!”衛(wèi)心蕎不僅在言語上挑釁,還囂張的朝她勾勾指。
而她這些舉動,讓憤恨到了極點的李紅綃愈加瘋狂,于是,一雙利爪立即朝衛(wèi)心蕎的頸項奮力抓去。
可衛(wèi)心蕎卻比她更早一步采取行動,在避過那雙利爪后,她猛地抓起身旁的黑色大氅往李紅綃頭上罩去。
眼前頓時一片黑壓的李紅綃當場尖叫不止,然,她尚來不及掙脫就被另一種堅硬的兇器猛砸腦袋。
“臭狐貍、爛狐貍,本姑娘沒找你報仇你就應該偷笑,可你卻反過來想偷襲本姑娘,好啊,本姑娘就打得你不滿地找牙,讓你……”正教訓得起勁的衛(wèi)心蕎忽地一陣天旋地轉,接著手中的瓷碗也順勢從她手中滑落。
糟糕,她的頭好暈。
就在此時,李紅綃乘機甩開大氅,一張猙獰的臉猶如索命惡鬼,猛然撲向意識昏沉的衛(wèi)心蕎。
說時遲那時快,一陣凌厲的掌風忽地掃至,及時阻斷李紅綃欲掐住衛(wèi)心蕎頸項的動作,接著一抹如鬼魅般的身影擋在衛(wèi)心蕎面前,唐聿君揚手一揮,李紅綃立刻側飛出去,在撞壁后即摔落在一堆木柴上,最后,她因頭部重重撞上硬木而哀號一聲,當場昏死過去。
“小蕎!”唐聿君迅速地扶起處于半昏狀態(tài)的衛(wèi)心蕎,神色及語氣皆飽含焦急。幸虧他及時趕到,否則他真的……天啊,他竟不敢去想像那種后果。
眼前景物看似有些迷蒙,但他臉上所浮現(xiàn)出的緊張是絕對騙不了人的。
怎么辦?她突然好想大笑,但也好想大哭一場,呃!她了解了,原來生病的人都會比較脆弱且愛胡思亂想,可是,她真的好想知道哦!疤啤簿,剛才臭狐貍說你……”
“我保證,她今后絕對沒有機會再傷害你!碧祈簿B忙橫抱起眼眶突然泛紅的衛(wèi)心蕎,奔出柴房。
☆ ☆ ☆
“大少爺,姑娘只要按時服藥就應該沒什么大礙了!北徽垇磲t(yī)治衛(wèi)心蕎的大夫在把完脈后,即對一直沒離開房里的唐聿君謹慎說道。
“多謝大夫!碧祈簿h,隨即吩咐杜大娘送大夫離開。
之后,屋內(nèi)陷入一片寂靜。
這時,一只白玉小手悄悄撩起床邊紗布,可當她微瞇的眼眸不小心撞見剛好側身凝視她的唐聿君時,她竟膽怯了下,小手再也抓不住紗布。
垂落的紗簾被另一只大掌再度撩開且系上。
“還很難受嗎?”唐聿君動作輕柔的扶起想坐起身來的她。
衛(wèi)心蕎搖了搖頭,仍不太敢注視他。
“為什么不看著我說話?”
衛(wèi)心蕎香腮宛如被火燙著般,嫣紅一片,一只手驀然貼上她的紅頰,不一會兒,唐聿君眉心一攏,起身就要——
“我很好,你不必再叫大夫來了啦!彼皶r出聲,聲音里有著尷尬、無措以及一絲絲甜蜜。
唐聿君止步,回眸凝望終于敢正眼瞧他的衛(wèi)心蕎。
“對不起,我把你送來給我的那件大氅弄壞了!毙l(wèi)心蕎緊緊揪住蓋在身上的絲被,雖敢迎視他,目光仍頻頻閃爍。
“無所謂!碧祈簿氐溃凰袇s隱含一種莫名情感。
“還有,謝謝你幫衛(wèi)家渡過難關!彼Я艘Т桨辏f得小心翼翼。
“除了這些,你都沒有其他話想對我說?”
衛(wèi)心蕎一愕,好半晌都沒吭一聲。
有!她有一大堆話想問他、想告訴他,可是他愿意聽?愿意答?愿意相信嗎?種種的不確定令她有口難言,而且老實講,倘若她再失望一次,她不知自己是否還有臉再留在唐家。
唐聿君也在等,他在等衛(wèi)心蕎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一字不漏的全告訴他。所以,他愿意給她思忖的時間。
猶豫,不僅會讓時間愈走愈慢,也會使人的心情益加煩悶、失落。
于是,唐聿君無奈的閉眼,等再睜開時,他的步伐已朝房外邁出。
他,仍舊失望了。
“唐聿君你、你不要走啦……”
身后楚楚可憐的腔調(diào),讓唐聿君的步伐為之一頓。
“不想我走,就說出一個足以讓我留下的理由!彼磷,低啞的說道。
“我……我……對不起,當初我會讓圓圓頂替我嫁入唐家,是 q困為我以為我嫁的人是……是曉二啦!”
唐聿君微仰首,閉眼,再深深吐出一口氣,“繼續(xù)說!
“我知道我目光短淺、以貌取人,更知道自己做了件很該死的事,但我只是個再平凡不過的小女子,試問,這天底下有哪個女人,在見著自己的夫君竟是個胖子后,還會歡天喜地的披嫁衣呢?”
“繼續(xù)說下去!
“后來的事你不都全曉得了!彼南麓揭驯凰С鲆慌叛烙。
“是嗎?為何我毫無印象?”他霍然旋身,一雙帶諷的黑瞳直直地盯住因羞愧而陡然垂首的她。
衛(wèi)心蕎掙扎許久,“在洞房夜一見著你,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犯了很嚴重的錯誤,所以那時候我就一直……”
“嘖!就因為我唐聿君長得比唐曉二好看了點,所以你才愿意‘懸崖勒馬’接納我這位夫君是不?”唐聿君的話聲里,帶著嗤笑。
“不!不是這樣子的。”她猛抬首,急急回道。
“那敢問你是何種意思?”他勾唇。
“是……就是……”她張嘴想否認,可卻說不出一字半句。
“說不出?”他將薄唇譏諷的扯高。
衛(wèi)心蕎一震,眼眸乍現(xiàn)一絲驚慌,“我承認一開始是被你的‘美貌’所迷惑,可我現(xiàn)在真的很愛——”她陡然沒了聲音。
“說下去。”一瞬間,他的神情,似乎少了點諷意,多了抹異樣之色。
“我……”衛(wèi)心蕎,你還再猶豫什么?反正你的臉已經(jīng)丟去一大半,再多說幾個字會死嗎?
“我怕啊,怕你在得知真相后會因此瞧不起我,甚至把我趕出唐家,所以我才想以美色來勾引你,如果真能成功,你就不至于不要我才對,可我心里也明白,我好像把事情越弄越糟,后來……”
“小蕎,你好像沒說出重點!碧祈簿溉徊遄臁
“重點?”衛(wèi)心蕎一臉茫然。
“你說,你一開始是被我的美貌所迷惑,那現(xiàn)在呢?”唐聿君突地認真起來,就連聲音亦變得異常緊繃。
“現(xiàn)在?”她錯愕,有些火大的說道:“這還用說嘛!我衛(wèi)心蕎若不是很愛很愛你,早就回衛(wèi)家去,哪還人留在這兒遭那臭狐貍暗算!币徽f完,衛(wèi)心蕎馬上面紅耳赤,且羞得偏過臉去。
此時此刻,積壓在他心中已久的疑慮終于在她這番告白下,漸漸淡化,不自覺的,唐聿君漾出一抹真心的笑,傾身想抱住……慢點!“小蕎,你確定你愛的是我這個人?而不是我這張面孔,抑或是唐家家產(chǎn)?”話鋒一轉,連他唇上的笑也緊跟著散去。
衛(wèi)心蕎冷不防地轉過臉,眼兒瞪得大大的。
“唐聿君!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更何況,我衛(wèi)家雖然比不上你們唐家財大勢大,但好歹也是……呃,我必須事先聲明哦!我也是到了現(xiàn)在才知道阿爹向錢莊借錢的事,所以你不能拿這一點來誣賴我!
“小蕎,我可以信你嗎?”
雖然,他仍有些許懷疑,可衛(wèi)心蕎若有看清楚的話,一定可以發(fā)現(xiàn)他眼底那抹不容錯認的愛意。
是的,他已經(jīng)喜愛她許久,也已經(jīng)等待她許久。
“廢話,你當然得相信我!”她都已經(jīng)全部招供,如果他敢不要她,她就——
“我貨什么要相信你?”他突然好整以暇地問。
“憑什么?憑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娘子!”
“是嗎?嘖,你我既沒有拜過堂,更沒有夫妻之實,你這聲娘子應得好像有些言過其實。”
衛(wèi)心蕎臉蛋倏地猙獰起來,“對,咱是沒有拜過堂,所以我建議唐大少爺理該重新迎娶我才對,至于夫妻之實嘛,嘿,我很樂意將它變成名副其實!闭Z畢,她登時扯開絲被,光著腳丫,猶如飛蛾撲火一頭撞入他懷中,四肢還緊緊纏住他,然這只是剛開始罷了。
“你這是在做什么?”他撇了撇唇,低睇她幼稚的舉動。
他當然曉得她在打什么主意,所以便任由她去主導,不過,他期望她不要半途而廢才好。
“你很快就會知道!彼а,笑得很奸詐,也莫名羞赧。
為巴住他,她完全豁出去了!
果不其然,她開始勇猛地層層剝除他的衣裳,直至露出他壯碩的赤裸胸膛,哇!真看不出他藏在衣服底下的身子竟會如此完美,一瞬間,她除了口干舌燥之外,腦袋也暈了。
可腦子雖昏,但她硬是挺住,因為是死是活全靠這一刻了。
只可惜,她還是沒膽觸碰他腹部以下,所以……
“跟我來!”她抓住他的健臂,死拖活拖的將他拉往床榻。
“小蕎,你可是個姑娘家。”他提留她,可腳下卻配合著她移動。
“上了床就不再是了!彼尤贿B這種話都講得出口,可見她多么想成為他的妻。衛(wèi)心蕎雖是滿臉通紅,卻咬緊牙,硬是將他拖到床上去,隨后便粗魯?shù)膶⒓喓煶断隆?br />
“小蕎,你可以輕一點!毖鐾麚涞乖谒砩,強裝鎮(zhèn)定卻嬌羞不已的臉蛋,唐聿君不禁粗喘一聲,困難的閉上眼。
“哦……好,我盡量、我盡量。”她一邊呢喃,一邊拼命地想著接下去該怎么做。
上次,他好像先吻她的小嘴,然后再碰她的……
“杜大娘等會兒就會進來!八槐犙,眸中盛滿濃濃的氤氳,以及饑渴已久的情欲。天同!他竟連聲音也變得如此沙啞。
“被她看見最好!彼那奈艘淮罂跉猓噲D緩和過于急促的心跳,緊接著,她在唐聿君簿唇微微勾起之際,將小嘴用力地堵住他,盡情蹂躪他的唇瓣。
她想咬爛他的唇嗎?嘖,先前不是有吻過她?怎么技巧還是如此笨拙。唐聿君不悅的皺起眉,打算取回主控權。
他一張口,撬開她的牙齒,直攻她嬌嫩的丁香小舌,然后加以逃逗她,誘導她,而原本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衛(wèi)心蕎馬上如法炮制,引得唐聿君頻頻逸出滿意的低吟。
然,他除了貪婪的享受她生澀卻足以令人瘋狂的挑逗外,也受到自她臉上所傳來一陣又一陣不尋常的熱潮。
該死的,他竟然忘卻她身子不適。
雖然很可惜,但下一次,他絕對會讓衛(wèi)心蕎徹徹底底的屬于他。
呼……她是很喜歡這種吻來吻去的親昵感覺,可要吻這么久還真有點吃力,不過要她現(xiàn)在放棄,她才不干?赡X中才閃過此一念頭,她火熱的雙頰馬上被一雙大掌捧住,且硬逼使她抬起臉蛋來。
看她一副依依不舍的嘟著唇,唐聿君差點按捺不住體內(nèi)沖動而想再次狂吻她。不過,從她鼻間所噴散出的熱氣讓他不敢有所動作。他攬住她的腰,稍一使勁,“小蕎,再忍忍吧!”已變成在她上方的了,對瞬間錯愕的她如是說道。
其實,他講這句話的同時也是在警告自己。
“忍什么啊……”她呆呆的問,迷蒙的雙眼說明了她的腦于已經(jīng)無法運轉。
唐聿君淺淺一笑,低頭在她眉心印上一吻。
“你先睡一下,等藥膳端來時我會再叫醒你。”
什么!又要吃藥。
算了,吃就吃,不過,他一定得親自喂她才行……嘟噥一聲,衛(wèi)心蕎帶著滿足的笑,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