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一陣門鈴聲突然響起。
唐依柔快步的去開門。
「對不起,請問,凌先生在嗎?」一位身穿西裝的斯文男子朝她禮貌的問。
「很抱歉,他應該不在。」唐依柔簡單俐落的回話。
「請問你是……」那男子突然盯著她直瞧,表情微怔的問。
她直覺的防衛著眼前這個陌生男子無禮的注視,想立即關上門。
未料,那男子又問:「依柔?你是依柔嗎?」
「你是……秉立哥!固埔廊豳康氐纱罅搜劬Γ屑毘哪樋戳艘幌,不敢置信的回話。
他黝黑的皮膚和親切的笑容,令她很快就辨認出他來。
「真的是你!多年不見,你出落得亭亭玉立了。」男子點頭微笑,那秀麗的五官,依然清晰可辨。
唐依柔不敢相信這一生還會再碰見兒時最照顧她、最愛護她的玩伴。顏秉立除了身形變得高大外,五官也沒多大的改變。
「秉立哥,快進來坐!」唐依柔一見是熟人,便熱忱的招呼他。
唐依柔幫他倒杯飲料,像是這家中的女主人般,顏秉立不禁好奇的問:
「依柔,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住在這里!」面對兒時玩伴,唐依柔毫不避諱的說。
顏秉立臉上掠過一抹震驚的神情。這棟大樓并非一般平民百姓住得起的,只有達官顯貴才有能力購置,唐依柔的說辭,令他頗為質疑和關心。
見顏秉立質疑的表情,她便將寄宿在此的經過告訴他,顏秉立才釋然地松了一口氣。
兩人在客廳開心的敘說著兒時舊事和近況,不時傳來歡笑聲。
「秉立哥,你真優秀,在臺北短短的時間內,就已經爬上主管的職位了!
「其實公司才剛起步,遇到現在不景氣,也走到岌岌可危的地步了,我今天來是特地暗中拜訪凌總經理,希望他能高抬貴手,幫我簽下這份合約,這樣公司才有希望度過這個危機。」顏秉立看著手上的合約書,心中寄予無限厚望。
「什么合約?」唐依柔好奇的問。
「噢,是這樣的,『巨盟』是我們公司新開發的大客戶,而凌總經理則是巨盟的核心人物,只有他有權力答應簽下這份合約。坦白說,這件Case是我們公司存亡的關鍵,因為公司正面臨財務危機,所以這一趟來,非成功不可!顾麕е貏俚臎Q心,卻只有五分的把握。
「他有這么大的權力,可以操控貴公司的生殺大權?」唐依柔頗為震驚。
「依柔,巨盟可是電子業首屈一指的跨國企業,而凌總經理正是巨盟的接班人,當然有舉足輕重的分量……你一直住在這里,恐怕不是長久之計。」
唐依柔心中明白顏秉立的顧慮,這段時間,她根本不急著找房子,她忙著期末報告和期末考,此外……還有一種連她自己也無法理解的感覺,正一步步的在拖延她。
顏秉立是她唯一信任的男人,自幼他便是老實誠懇的好哥哥,只要有惡劣的小朋友欺負她,他總是會毫不畏懼挺身而出的解救她。
她當然相信顏秉立的話,只是住在這兒一段時日了,為何凌皓威從不告訴她這些?這些話透過顏秉立轉告,讓她的心里頗不是滋味。
難道在凌皓威心里,她僅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過客?
「嗯,是!秉立哥,我正愁找不到便宜的房子,如果可以,也請你幫我留意一下。」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诡伇⑺斓幕卮。
「砰!」突地,一陣猛然的甩門聲,打斷了兩人的歡樂氣氛。
一道盛氣凌人的厲光,深沉如刀的落在顏秉立與唐依柔之間。
「很抱歉,顏先生!
顏秉立和唐依柔一見到凌皓威自臥室出來,兩人都愣住了。
「把合約書留下,待我看清楚內容後,我會再跟你聯絡!沽桊┩裆珓C然。
顏秉立因接收到這雙鋒銳的利眼而略怔半晌。
望著眼前這位高俊挺拔、氣質超群且鼎鼎大名的企業家,那樣懾人的魅力足以撼動少女的芳心,他銳利的目光像密實的大綱,似在向他宣告要將獵物擒入網中。
「好的,我會回去等凌總經理的電話。謝謝,打擾了!诡伇⒑芮宄谙轮鹂土,他將合約置於桌面,留下一個親切的笑容後,便匆忙離去。
「秉立哥,我們再聯絡,再見!」唐依柔送顏秉立到門口。
她不舍的關上厚重的門,臉上還余留一絲微笑。
「他可真是你的好哥哥!
凌皓威刻意壓低的嗓音自她身後響起,令她心跳快了一拍。
凌皓威壓根兒不想見客,他為了多利用時間與她獨處,推去了所有不必要的應酬,因此才答應廠商直接將合約書送來,卻沒想到竟會聽見他們不斷傳來的歡笑聲。
這對他是一種心如絞痛的折磨和試煉,雖然他拚命壓抑自己的情感,但當他毫無保留的使勁甩門時,已經強烈的表達出他的憤怒,就連他自己也被這樣突如其來的舉動,撼動了緊閉已久的心門。
她一直刻意的躲他,她可以輕易對別的男人開懷放松,對他卻吝於綻開笑容,他開始惱怒的考慮是否要簽下這份合約。
「原來你一直在房里偷聽我們交談。」她微慍道。
這幾天她刻意回避他,因為只要一想到那天被他奪去初吻的情景,她就慌亂的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她盡量躲在房里,并不知道他竟然在家。
「顏秉立……似乎跟你很熟,他究竟是你什么人?」凌皓威對她的話置若罔聞,目光犀利的對著她質問。
「秉立哥?他是個孝順、溫柔又體貼的好男人,是我兒時的玩伴,這問題對你而言很重要嗎?」她柔美的俏臉上刻意浮出幸福的光采。
一想到她以這種嬌媚的舉止和動人的神態對著顏秉立有說有笑時,凌皓威恨不得扭斷她美麗的頸項。
她的反問瞬間引爆了他心中的憤焰狂熾,他的眼瞳漸漸斂聚成兩團怒火。
「我正打算重新考慮是否要簽下這份合約!
唐依柔不懂他為何突然變卦,見他狂炙的眼眸中隱含一種她不可預知的危險,她開始擔心他真會改變主意。
「不,你至少看一下合約書里的內容吧!秉立哥他們公司已經面臨破產的危機……」她著急的替顏秉立求情。
「我會看看你的表現。」凌皓威斬釘截鐵的打斷她。
他向來不是個感情用事的莽夫,可這些天來她一直躲著他避不見面,為了顏秉立她卻那樣擔心著急。每晚他一直在乎著她對他冷然的漠視,但似乎顏秉立在她心中才有著舉足輕重的分量。也許是一種男性本能的自尊作祟,終令他克制不住以她作為這項交易的籌碼。
當她和顏秉立輕松談笑間,提到有意離開時,凌皓威強烈的意識到他無法接受生活中沒有她,她不能離開他,至少暫時不能。
他強烈的想擄獲她的心,想獨占她。他昂揚的威勢和澎湃洶涌的怒潮,在他心里激蕩。
自幼他學習征服一切,主宰一切,他懂得以謀略和技巧去克服所有困難,來滿足他的優越感和強烈的占有慾。
所以她也不會例外,因為他是她挑中的女人。
。
沐浴後,唐依柔拉開觀景臺的落地玻璃門,習慣性的盯著寬闊的視野冥想。
她答應凌皓威提出的要求,經常性的陪他出游吃飯,也許他會回心轉意的簽下與顏秉立合作的契約。
基於兒時對顏秉立的兄妹情誼,加上顏秉立對她特別的呵護和關照,她覺得自己有責任去幫助一個正需要幫助的兄長。
只是她越來越感到憂心,與他相處越久,她越無法擺脫對他日漸濃烈的情愫,當相處的日子一天天過去,她覺得自己的心一再淪陷……淪陷。
昨天,顏秉立告訴她已幫她找到新的住處,房東正是他公司的總經理,所以租金不收,只要自付水電費和管理費,本來她應該感到高興的,可是她的內心總有股說不出的不舍。
她的眼光遠望,那萬燈閃亮如繁星,櫛比鱗次的建筑,車潮如光跡流轉,周圍的群山遙遙相望,美麗繁華的夜景依舊,只是她的心已不再像從前那般單純平靜,她在與他朝夕相處問,已誤入他羅織的情網中,深陷得不能自拔了。
「哈啾!」一陣冷風吹來,令她打了一個噴嚏。
「天氣轉冷了,進來吧!」凌皓威站在她身後,一把攬住她。
這些日子與他吃飯聊天,與他聆賞音樂和參觀畫展,對於他的靠近,她已漸漸習慣。彷佛彼此皆能自然的融入對方,認真的感受到心靈的契合。
凌皓威包圍著她,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臉頰,她開始燥熱不安起來。
「我想待在這兒,多看一會兒!挂苍S是眷戀他的體溫,也許是珍惜與他相處的每分每秒,她還不打算移動腳步。
「你在想誰?」他喜歡她身上傳來的馨香,緊貼在她身後,情不自禁在她耳畔發問。
她沉默不語,眼光仍放在遙遠的星空。
他從未對任何女人有過這樣發自內心想呵護她、愛憐她的感覺。他圈住她的纖腰,俯首態意的汲取她發際的芳香。
她不再拒絕他,羞赧的握住他環抱她腰際的大手。她喜歡這種被擁抱的感覺,他身上傳來刮胡水的淡淡香味,渾身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令她無法再抗拒。
「我的小依柔。」他在她耳鬢廝磨,在她耳畔說著悄悄話。
他輕柔憐惜的輕吻著她的耳垂,啃咬她、舔吻她,惹她癢得呵呵直笑。
「不準跟別的男人一起,你是我的!顾缘赖恼f著。
她心底滑過一絲甜蜜,如蜜糖融化在她心靈深處。她知道自己隱藏在心中的情苗已不斷的萌芽滋長。
「你知道我在想誰嗎?」她俏皮的反問他。
「嗯?」他黑瞳瞅緊她。
「我在想家,想我媽,還有……你。」此時此刻,她是該想念一直與她相依為命的寡母,她好久沒回家了。但,該死的,現在她整個腦子裝滿了對他的不舍。
面對浩瀚的天空,遠方的母親應該加倍的掛念她,陡地,思鄉之情油然而生。想到這兒,她眼角噙著淚,無助的回過身去,在他懷里潸然淚下。
「這兩天放假,我帶你回南部看你母親。」他擁住她柔若無骨的身軀,托起她的下巴吻去她臉上滑落的淚珠,粗厚的大掌溫柔的探向她平滑如絲的手臂。
她感受到他剛毅中帶著溫柔的唇,輕輕的吸吮著自己的唇瓣,她不由自主的回應他。
他溫熱濕潤的唇向她一寸寸的進攻,當兩人的舌相碰時,火花四進,她嬌柔的聲音如一縷流云,緩緩的逸出口。
她想推開他,他卻加重力道的摟緊她,聽到她醉心的嬌吟,鼓舞他往她耳垂輕咬,他的雙手慢慢的往她胸前的圓潤恣意揉捏。
她暈眩了,陶醉在兩人世界中。
他從未這樣強烈的想要一個女人,她是如此的甜美,他抱起她,往他的大床走去。
「我們不能……」她感覺到自己的臉正灼燙發熱。
「別怕,我會好好愛你的。」緩緩的放下她,再輕柔的吻著她,他熟練快速地褪下她的衣物。
頓時,她勻稱姣好的身材和白凈柔媚的體態,在他眼前展露無遺。
她美得如一攤江水,幾乎溺斃了他。他輕撫她的身軀,貪婪地嗅聞著她身上的淡雅清香,他迅速褪下自己全身衣物,接著覆上赤裸裸的她。
親密的肌膚之親,令她更加羞紅了臉。
知道她不解男女之歡,笑吻著她羞澀的臉,他火熱的唇舌從輕柔轉至火熱,他的手則大膽的逗弄著她豐潤飽滿的雙峰。
她忍不住的嬌喘出聲,他封住她柔軟的紅唇,接著沿著頸項,滑到她胸前,他以口代手輕含住她的蓓蕾,吸吮輕咬。
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一陣陣震顫猛烈貫穿她的身軀,讓她完全沉醉在這種酥麻和疼痛的感官中。
他陷入極度的亢奮中,在她軟綿無力的身下灑上無數個細吻,他的大手放肆的往她神秘的幽谷探去。
他的挑逗引她嬌喘連連,她渾身酥軟,感覺自己快要瘋狂的死去。
他極力克制自己體內翻騰的慾火,直到她不由自主的用雙手圈住他的頸項,嬌柔性感的呼喊他的名字。
「柔,忍耐一下。」他用膝蓋分開她的雙腿,一個挺身進入她如天鵝絨般的甬道。
她感到一陣撕裂般的痛楚向她襲來,她痛叫失聲。
「柔,很快就會過去。」他輕柔的覆上她的唇,飽脹的堅挺在緊實的窄道中緩緩抽動,接著隨著她的輕聲呢喃,急遽的抽動起來。
她感到痛楚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快感,一陣陣的像洪流般席卷而來,她不自覺的跟著律動起來。
他俯睨她星眸半張、朱唇微啟的撩人媚態,當她的聲聲嬌吟傳入他的耳際,更加刺激他原始的慾望,從未有過的澎湃慾潮,令他無法克制的在她體內釋放出種子。
他們身擁著身,心貼著心,慢慢從飄浮的天堂回到人間。
現在他得到他要的解答——他要她的全部,他堅定的想著。
。
「早安,睡美人。」凌皓威一早醒來,便盯著枕邊美人。
她想到昨晚跟他繾綣纏綿了一夜,自己竟還熱烈的回應他,不禁害羞的紅了臉。
「別害臊,男歡女愛是很正常的事。」他往她的臉頰輕啄一下。
「今天是周末,我不用上班,咱們出去走走!
「走走?走去哪?」她好奇的問。
「去你南部的老家,找你思念的母親,如何?」
「可是,你得先拿我的衣服給我啊!」她坐起身發現自己正一絲不掛。
她如盛著朝露的一朵春花,是如此的清雅脫俗,他忍不住伸展手臂,摟住她的香肩,親吻她的頸項,迷戀著她身上傳來的溫軟芳香。
「別、別這樣。」她開始向他呵癢,試圖避開惡虎撲羊的危機。
「你這個小惡魔,竟敢偷襲我!顾桓适救醯姆磽簦撬l出一陣清脆的嬌笑求饒聲。
「不準你離開我!
他好似永遠要不夠她,不能自已地埋入她柔潤的雙峰中,進行他的掠奪,直到她癱軟無力,嬌喘不已為止。
自那天起,凌皓威一有時間便會抽空帶她到處吃喝玩樂,嘗盡人間美味,玩遍臺灣南北,他對她的眷戀,如無數雪片般積成厚厚的雪堆,濃情蜜意的化不開。
他對她關愛的眼神和動作,自然而親昵,夜晚他常對她傾訴愛意,與她耳鬢廝磨,讓她宛若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人。
「柔,小傻瓜,不是叫你別等我了,這樣會感冒的!沽桊┩須w,一見她等候著自己,他心中不忍的責備她,一把將她摟緊。
「唔……」她像個新婚的小妻子,坐在沙發上等他回來,最後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這禮拜我得去美國分公司一趟,所以最近會較晚回來,你就早點睡,別等我了。」為了整合傳統產業與電子業,他得先去美國實地了解勘查。
「你要去美國?」她驚呼著。
「別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想我的時候,看看這個!顾┥砦俏撬姆垲a,再將璀璨奪目的單顆鉆鏈,在她雪頸上戴了起來。
「這是什么?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啊!」她用手觸摸著項上的鉆鏈。
「它代表我對你的愛,如鉆石般堅定不移!顾采纤∏烧T人的紅唇輕輕廝磨。
他那股惑人的魅力、無法抗拒的魔力雖令她很沒安全感,但他對她的溫柔,每每令她的心靈和身體,無助的淪陷。
其實他若用錢收買其他女人的心,對他來說是易如反掌,但是他為了她,推掉許多不必要的應酬和會議,帶她回家探視母親,對她百般呵護和憐愛,他眼中盈溢的柔情蜜意和關懷溫馨,就算是銅墻鐵壁之軀,也會心旌神動的無法再捍衛緊閉的心門。
第一次她感受到愛情原是如此美好,初戀的激情令她改變了自己對戀愛的態度和對他的觀感,她在心里默默暗許,愿用心去澆灌愛情的種子,也真心的相信這是兩廂情愿的共識。
而這段告白令她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她從未相信任何男人,除了顏秉立,秉立哥……她回絕了顏秉立提供的新住處,現在,她還未對他交代合約的事……
「對了,皓威,秉立哥的合約你看過了嗎?」唐依柔直覺把懸在心里的事講出來。
「看過了,只要公司承辦這案子的相關人員評估可行,就可以簽字合作了。」
「真的,那太好了,一切拜托你了。」唐依柔雀躍的摟著他。
凌皓威見她歡天喜地的模樣,神色倏地刷白,現出一抹敵意,他對她的表白,竟換來她對另一個男人的掛念?
他開始質疑,在她心里是否還有其他男人的存在,或者她是為了換取愛人的要求,而不惜犧牲自己的靈魂和身體?
***
凌晨四點,這兩天凌皓威都極晚回家,唐依柔在自己的臥房輾轉反側,夜不成眠。
突然間,她聽見大門開啟的聲響,她陡然起身到客廳察看。
一進客廳,唐依柔便看見一位身材姣好,蓄著俐落短發,一身細肩帶低胸紅色禮服的美艷女子。
她毫無遮掩的露出白皙的雪頸和光滑的手臂,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足以令男人心醉神迷,她兩眼炯炯有神的望向唐依柔。
「對不起,這么早,你是……」唐依柔好奇的問。
齊敏眼睛為之一亮,眼前這個女孩,秀麗的五官散發出脫俗典雅的氣韻,看起來如柔凈絕美的天使。
凌皓威推拒應酬,提前回家,以及在宴會上刻意讓自己沉醉在酒精中,難道是為了眼前這個絕麗少女?
在與唐依柔交鋒後,齊敏敏感的嗅出唐依柔和凌皓威之間不尋常的關系,經過明查暗訪,她明顯的感覺到這女孩已威脅到她的地位,所以,她決定趁凌皓威出國時找上門。
「我是齊敏,皓威他心情不好,所以在我那兒過夜!
唐依柔微怔半晌,這句話如當頭棒喝般,一記將她打醒。
齊敏,她怎么會忘記他還有一個齊敏,一個她曾戲弄、曾得罪的成熟女子。
「我聽皓威提過你,依柔小姐,你住這兒應該不會太久吧?」齊敏精銳的眼眸估量著上次激怒她的女孩。
「什么?」唐依柔疑惑著。
「你該不會跌入他天生多情的陷阱里了吧?看你不過二十出頭,條件挺好的,多得是機會找其他男人當依靠。」
「我不懂你的意思。」唐依柔不解齊敏話中的語意。
「哦!皓威真是可惡,連你這么年輕的女孩都不肯放過,容我這般解釋吧……你是一道令人難以拒絕的甜點,他會想盡辦法去品嘗這美味的甜點,一旦吃膩了,他還是得回歸正餐,過他正常規律的飲食習慣。這樣比喻,你了解嗎?」
「你的意思是說,他跟我只是玩玩,玩膩了,他會棄如敝屣般的甩開我?」她不敢置信的回答。
「我不想見你受到傷害,你還年輕,應該有美好的前程等你去開創。」齊敏無奈的閉上眼睛。
這怎么可能?前些天他還親口告訴自己,他對她的愛如鉆石般堅定不移,他對她的情發自內心出於真意的!
「不——我不相信!除非他親口告訴我。」
齊敏望著這個看似生嫩單純的女孩,卻有著一股堅毅的執著,看來非得軟硬兼施不可,她索性撂下狠話——
「如果你夠聰明,就應該知道他是聲名大噪的巨盟企業未來領導人,以他顯赫的家世背景,豈能容許一個毫無背景的平凡女子來跟他共度一生?」
齊敏一字一句如刀刀般,劃入她心坎里。
唐依柔無言的搖搖頭,連連倒退了幾步。
她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只是單純的愛著他,而他也從來不曾對她說過他的出生背景。
「他肯定沒對你提過這些,你是個聰明的女孩,這樣你應該知道他的用意了。你知道嗎?依柔,我可以叫你依柔嗎?我為了他,不惜犧牲自己的青春去圓彼此的夢想,我不計任何代價跟他共同創造巨盟企業神話般的奇跡,在我汲汲營營去追尋成功的同時,還得去收拾他暗地里數不清的風流帳,我對他的愛仍舊無法制止他那顆浪蕩風流的心。」
齊敏話未說完已哽咽得聲淚俱下,她見猛搖頭的唐依柔仍無法置信的表情,繼續唱作俱佳的說:
「我知道我講這些,你一定無法接受。許多年輕的女孩,仍不計報酬的要跟他援助交際,其實這對年輕的你們而言,是一種侮辱和傷害。依柔,我當你是朋友,才告訴你這些,我誠懇的希望你能還給我幸福,并找回你自己!
不——不是這樣的。齊敏這番話,像一記毒鞭,狠狠地抽在她赤裸裸的背上,刺辣辣地直傷骨髓,令她疼痛難耐。
「不!我要親耳聽他告訴我這些!固埔廊犷拷Y舌,依然不敢相信。
「很抱歉,我失態了。」齊敏擦拭眼淚繼續說:「男人一旦厭倦了女人,他怎么好當面向你說明他要棄你而去呢?昨晚,他到我那兒,要我替他轉達……而我們也打算這幾天到美國,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也許會在那里舉行婚禮。」
青天霹靂般的話語一出,擊潰唐依柔原本渙散又質疑的心,她虛軟的倒在墻邊。
他的確曾告訴過她要去美國一趟,只是她單純的以為他是為公事而去。噢,不——他當然不會將他倆要結婚的這檔事告訴她。
她不甘的想著,她竟會輕易的沉淪在他虛情假意的表象中,她真是個不折不捫的大傻瓜!
這教她情何以堪?她天真的以為他們的戀情才剛要開始,盲目的沉溺在戀愛的美麗中,萬萬沒想到,換來的竟是一場假情錯愛的虛幻夢境。
這太可笑了!這一定是她這生當中錯的最離譜的事了。她竟還癡傻的以為他對她的積極與熱烈,是值得她托付一生的真愛。
唐依柔突然大笑出聲,為自己癡傻的投入他羅織的情網中而訕笑。
「依柔,我知道你受的傷害不輕,我會給你一筆錢,當是賠償你身心的傷害。」齊敏見唐依柔一臉癡笑的表情,疑慮的出計。
他的未婚妻都上門來趕人了,她怎好厚著臉皮再住下去,所有的美夢和憧憬在此刻全化成泡影。
唐依柔不理會齊敏最後那句話,勉強擠出一點力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