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以為,
老天終于眷顧,
派了個幸福小天使來,
陪伴在身側(cè),
可當(dāng)依賴已成為習(xí)慣,
幸福又在轉(zhuǎn)瞬間失去。
時間好像停住了,而媛媛也呆掉了。
暖熱有力的薄唇貼著她,強悍的氣息隨即占據(jù)她的靈魂。
那一瞬間,她茫然極了。這是在做什么?
她慌亂地回想起曾經(jīng)在小說里看過的描述——
她望著那俊顏緩緩靠近,在黝亮的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下一瞬間,他的唇覆上了她,當(dāng)她低聲吟哦,靈活的舌尖使竄入了檀口……
這是一個徹底占有的吻,宣告她終將屬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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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閻介霆吻了她?
男性氣息撲在她臉上,媛媛心口一慌,羞意與喜悅立即浮現(xiàn)。
閻介霆扶著她的小腦袋,長指探入她的發(fā)中,堅定也溫柔地帶著她迎向他的侵
略。
媛媛動彈不得,事實上,她也不想掙扎。
閻介霆采入了她的口中,糾纏著丁香小舌,他的吻持續(xù)加深,在她口中翻攪著
狂風(fēng)巨浪。
媛媛的力氣逐漸消失,身子變得虛軟,她想要抬手抱住閻介霆,未料,在他的
吻弄之下,小手只能握住他的衣擺。
察覺了她的意圖,閻介霆輕笑一聲,圈住她的蠻腰,將她更往身上帶。
全身的血液持續(xù)沸騰著,媛媛腦中有個意念,愈來愈清晰。
她仔喜歡被閻介霆抱著的感覺、好喜歡被閻介霆吻著的感覺、好喜歡這樣的閻、
好喜歡好喜歡……
她頓了一下?;;;
喜歡的,只是「感覺」?只是「這樣的」閻介霆?
豈止啊!她根本早就喜歡上了他。
這個發(fā)現(xiàn)讓媛媛又驚又喜,灼熱的感覺在胸口翻了又翻、滾了又滾。
一吻終了,她愣愣地看著他,小嘴被吻得嫣紅,眸心出奇炯亮。
他亦然,眼神里有許多滾燙的情緒,幾乎要灼傷了她。
「你……」她小小聲地開口,唇辦上有著被吻過的甜蜜感覺!赶胍獙ξ艺f什
么嗎?」她看到了!在那雙黝暗的眸子里,有著太多等待宣泄的情緒。
他沒有說話,只是凝視著她,久久、久久。
隨著時間的流動,他的神情也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
「……沒事,早點睡!
媛媛以悵然若失的眼神,目送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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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媛是一個心里有疑惑,便巴不得立刻找到解答的女生。
所以,當(dāng)她不斷猜想,閻介霆吻她的心意時,她下了個決定,要先找來「參考
書」,下功夫研究一番。
她把所有的「參考書」——小說都搬出來,放在桌上排排疊好,然後用書簽把
吻戲標(biāo)示出來。
接下來,她只閱讀這些「重點精華」,一顆小小的腦袋,差點被法式熱吻、蜻
蜓點水吻、動情香吻、告白之吻,各式各樣的吻塞爆。
吻、吻、吻、吻、吻……原來吻有那么多種!以前看小說,遇到這些甜蜜鏡
頭,她都草草地看過去,今兒個仔細(xì)一研究,才開了眼界。
正當(dāng)?shù)睾咧∏鷥,動手將女王角施展絕妙吻技的部分標(biāo)上特別記號,作為
「實物」的教材時……
「嬡嬡!箣扇岬慕新暲洳环赖仨懫。
她小手一震,一本小說跌了出去!妇c姊姊,你怎么來了?」
她望著從門外探出頭,淺笑盈盈的小女人,一臉驚喜。
她招了招手!缚爝M來,免得被閻看到了!
她可不想讓閻發(fā)現(xiàn)她們兩個私下有「勾結(jié)」!
「不要緊,比起我這幾天所受的一切,閻的反應(yīng)可不算什么。」說著,東方綾臉上染了一抹俏嫣紅。
「怎么了嗎?」媛媛連忙問。
「自從你大哥知道你『失蹤』之前與我特別要好之後,就盯上了我!
「他兇了你吧?」媛媛滿懷歉意。「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還好啦!」說著,東方綾頰上的紅彩更深!肝艺f過,你放心地待在這里,我可以應(yīng)付一切!
「綾姊姊,你好厲害,很少有人能應(yīng)付得了我大哥耶!」媛媛崇拜地喊。
不過……是她的錯覺嗎?綾姊姊好像連耳根子都變紅了。
她沒想太多,繼續(xù)滔滔不絕地報告。
「好幾次,我趁閻在忙,偷打電話給大哥報平安時,都好怕被閻發(fā)現(xiàn),我怕他
會乘機通知大哥來抓我回去!
東方綾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高@點你可以放心!
「為什么?」
「因為……」東方綾緩慢宣布道:「閻見過你大哥了!
「什么?!」媛媛失聲叫道。
「閻震怒的隔天到過麗莎花園,剛好厲少甫也在,他看見我們在接……咳
咳!」東方綾突然乾咳起來,把差點溜出口的香艷秘密截斷。
她臉兒紅得不得了,媛媛不禁擔(dān)心,她會不會就此化成一團火球?
東方綾撫了撫胸口,力持鎮(zhèn)定。「總之,他們在麗莎花園碰頭了。我非常明確
地暗示閻,厲少甫就是你大哥!
「然後呢?他怎么說?」緊張緊張緊張、刺激刺激刺激!媛媛心頭忐忑不安起
來。
「閻什么話都沒說,也不像你所擔(dān)心的那樣告訴厲少甫說你在他身邊!
「怎么可能?」媛媛驚呼。
那時,他恐怕還在氣頭上呢!之前他撂下話來,說要她早早回家去,他又怎么
可能會無故放棄了大好機會,沒將她掃地出門?
除非,他不是「無故」放棄,而是另有思量……
「對呀!怎么可能?」東方綾逗問著她。「但他的確這么做了!
「他、他……」媛媛想起了那個吻,結(jié)結(jié)巴巴的!妇c姊姊,難道他……」
「他也喜歡你?」東方綾一口氣幫她說完。
「喝!你怎么知道我要問什么?」她驚跳了一下,小臉驀地漲紅,垂下眼,囁
嚅地問:「你……也是這么想的嗎?」
「我想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閻怎么想!箹|方綾摸摸她的後腦勺。
要知道閻怎么想,最好的方法,就是繼續(xù)探索他……媛媛想了一下,終於知道
該怎么做了。
她仰起頭微笑!钢x謝你,但……我一直有個疑問!规骆乱荒樌Щ!改銥
什么會幫我接近閻?你不是很清楚閻會排拒陌生人嗎?」
東方綾微微一笑。
「因為你有一種溫暖人心的力量,打從一開始,閻已經(jīng)為你牽動情緒!顾龜
起笑容,認(rèn)真地瞅著媛媛!傅钪匾氖,如果你不是真心喜歡閻,我是絕對不
會幫忙的!
媛媛呆愕了半晌!改阍缇椭馈蚁矚g閻?」她輕嚷著,不敢置信!冈
么可能?就連我自己也是不久之前才領(lǐng)悟的呀!」
「哦?」東方綾戚興趣地挑挑眉。
「奸吧!我自己招認(rèn)!规骆峦铝送律囝^!肝乙婚_始只把他看作是個『男主
角』而已!
而已?這樣就很夠了!
「你會把沒有特殊感覺的人都看成是氣男主角乙嗎?」
媛媛愣了一下!浮粫!我可沒有半路亂認(rèn)男主角的習(xí)慣!
東方綾彎起紅唇!高@么一來,答案不是很明顯嗎?」
對喔!閻介霆是她所認(rèn)定,絕無僅有的「男主角」,意義怎能不特別?
她終於恍然大悟,一臉傻笑。
「媛媛!箹|方綾輕輕一喚,喚來她的注意。「以前,閻是個沒有表情的人,
要他動容,就像是不可能的任務(wù)。但你辦到了!因為你,他懂得喜與怒。」她真誠
說道!肝矣蟹N感覺,你就要觸及問題核心了,請你為了閻繼續(xù)努力,好嗎?」
「沒問題!」媛媛喊著,以一貫的自信與拚勁,重重地點下頭,許了承諾。
媛媛腳心的傷,在閻介霆的照拂之下,已經(jīng)慢慢愈合。
就在她暗自慶幸,以後不用再單腳跳著走時,倒楣的事再度發(fā)生了!
「媛媛,過來。」
「嗄?」她轉(zhuǎn)過頭,皺著的小臉滿是痛楚?;;;
閻介霆大步走近,鐵臂一撈,抱起了她走入起居室。
「你的腳又怎么了?」他在沙發(fā)前放下她,低頭審視傷口。
他果然觀察無誤。近日來,這個小女生單腳跳呀跳的已成習(xí)慣,連她自己都有
些不亦樂乎,但他就是覺得她今天不對勁。
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她的傷口再度撕裂,患部紅腫,恐怕是發(fā)炎了。
「怎么回事?」他沉聲問,語調(diào)交織著不悅。
媛媛疼得很,一臉難受與忐忑。
「昨天晚上洗澡的時候,我沒站好,差點跌倒,右腳碰到濕濕的地板,
就……」
他板起臉!笧槭裁床辉缯f?」
「那時你在工作,我怕吵到你,怕你生氣嘛!」媛媛說得好委屈。
她這可是替他著想呢!不希望為了這點小事中斷了他的工作,難道他不領(lǐng)情
嗎?
「晚一點說,難道我就不會生氣嗎?」
媛媛摸摸鼻子,把臉別到一邊去,不敢看他責(zé)備的表情。
嗚嗚……她知道錯了嘛!傷口又脹又熱又痛,已經(jīng)是對她的處罰了呀!
閻介霆看著那傷口,似乎比先前更嚴(yán)重了!改惚仨毴タ瘁t(yī)生!
媛媛吸吸鼻子!覆豢瘁t(yī)生行嗎?」
「不行!」
「那……」媛媛的珠瞳骨碌碌地轉(zhuǎn),打著歪主意。「不打針?」
他的冷眼瞥過來,氣息寒颼颼。「由不得你!到時候醫(yī)生怎么說,就怎么
做!
媛媛噤聲,乖乖地任閻介霆抱起她往外走去。
她邊吃痛,邊偷偷竊笑。嘿嘿!雖然她怕痛怕得要死,但唯獨不怕打針,故意
討價還價,只是想瞧瞧他的反應(yīng)。
果然,他橫眉豎眼的模樣的確很嚇人,但她細(xì)細(xì)觀察,卻在他的眼底發(fā)現(xiàn)一絲
關(guān)懷。
她凝睇著他,將這樣的表情當(dāng)寶似的收藏在心里。
閻介霆抱著她穿過走廊,走出趄云居,將她放進車?yán)铩?br />
「我們要出去?」她有點驚訝。
「嗯!」閻介霆入主駕駛座,發(fā)動跑車往外駛?cè)ァ?br />
這是媛媛進入滴翠山莊以來,第一次離開,也是第一次看到附近的風(fēng)光。
映入眼簾的凈是蓊郁山林,繁茂的枝葉幾乎將陽光都擋住了。
援援搖下車窗,迎著風(fēng),深呼吸?;;;
「哇!l她嘖嘖驚嘆。「住在這么偏僻的地方,如果有緊急事故發(fā)生該怎么
辦?」
閻介霆看了她一眼!钢鄙龣C!
「嗄?」
「滴翠山莊後面有直升機!
乖乖不得了,直升機耶!「有機會帶我去參觀一下!顾d奮極了。
「等腳傷好了再說。」
哇!他嚴(yán)格斃了。
媛媛溜一眼過去……啊!俊挺的鼻子、銳利的雙眼,他真的好好看喔!這樣一
個出色的男人,真的是在喜歡她嗎?
她不禁好想知道,閻介霆心里究竟是怎么看待她。
遍覽所有小說,她得到一個結(jié)論——吻是愛意的表現(xiàn)。
小說中的男主角之所以親吻女主角,都是因為喜歡她。
看到書中的男主角對女主角總是親親抱抱,好不疼愛,再看看閻介霆,她就滿腦子都是疑惑。
他……呃,他跟別人不一樣耶!
這幾天的相處,還是維持以往的模式,他沒有特別寵她,也沒有深情的告白,
他……唉!他就像個沒事人兒一樣,照常生活。
雖然,偶爾他的眼神會化厲為柔啦!
媛媛的小腦袋拚命轉(zhuǎn)動,遲疑著要開口。「欽……我們來聊天吧!」
閻介霆握著方向盤瞥了她一眼。
「前幾天,你吻了我……」話一出口,暖媛就恨不得能咬掉舌頭。
哎呀!她怎么才開了口,就將重量級的話題給抬出來了呢?
無奈話已出口,她只好硬著頭皮往下說。
「……我想要談?wù)勀莻吻,可以嗎?」她緊張地絞著手指。
他不置可否,眉梢一揚。
不下住話,沒有秘密、有疑惑就想解決、單純而直率、偶爾帶點害羞……這就
是厲媛媛的作風(fēng)!
閻介霆眼中閃過一絲趣味。
在遇見她之前,他已然決定,不容許任何能夠左右他的人出現(xiàn)在他的生命中。
但是,媛媛卻讓他無法貫徹原則,她總是能激起他的情感。
他很清楚,暖媛心里充滿了他,她嘴里念的、心里想的、眼睛看的,或許連夜
里夢的,都是他!
媛媛就是媛媛,她獨一無二,與別人都不相同。
曾經(jīng),有過血緣親近的人,藉著他的信任重重地背叛他,因此,他發(fā)下重誓,
不再輕易信任誰,也不再讓人左右一分一毫。
但是,媛媛……或許值得他再冒一次險。
媛媛瞄著他溫柔略現(xiàn)的側(cè)臉,怯怯地問:「我們不能談那個吻嗎?」
不能得到一些答案,她心里很煩呢!
「你說吧!」他語氣淡淡,冷漠已然不在。
媛媛鼓起勇氣!笌滋烨暗耐砩,你吻了我。」
「思!」
「你……應(yīng)該沒有亂吻女生的習(xí)慣吧?」心,怦怦、怦怦……地跳著。
「沒有!顾笭栆贿。
「吻對你來說,有意義嗎?」討厭,心臟一直亂跳。
「嗯!」
媛媛深吸了一口氣!改敲,吻我的意義很特別嗎?」
「嗯!」非常特別,他唇角微勾。
媛媛笑了。
雖然從頭到尾,她只得到簡單的回答,但從他的表情與語氣,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
打動了他,這樣就夠了!
車廂里,一道淺淺的暖流在流動,柔柔地淌過了兩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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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臉上,都有淡淡的笑容。
上完藥,離開醫(yī)院之後,為了戒掉她裸足行走的習(xí)慣,閻介霆特地帶她去買一
雙卡通拖鞋。
媛媛高興歸高興,卻不敢直視著他。
想起剛才醫(yī)生開的玩笑,她就滿臉通紅……
「閻少爺,認(rèn)識你十幾年,從來沒見你帶女生來過喔!」年邁的老醫(yī)生毫不
忌諱地開玩笑,對媛媛瞧啊瞧!改銖哪睦矧_來這個小女生?」
「看診!」閻介霆不假詞色。
「小姐叫『媛媛』是吧?腳心受傷了,生活很不方便吧?」
「呃……」面對老醫(yī)生的瞇瞇笑,媛媛有點別扭!甘!
「尤其是洗澡特別不方便,是不是啊?」老醫(yī)生繼續(xù)友善地發(fā)問。
「呃……」這叫她怎么回答啊?
閻介霆抬了抬眉,語氣有些硬!缚滇t(yī)生,請別為老不尊!
老醫(yī)生揮揮手,有如頑童!肝夷睦餅槔喜蛔鹆?閻少爺,你也幫幫忙,腳心
的傷說嚴(yán)重不嚴(yán)重,可是一遇到要洗澡,難免會碰水;不想碰水,就要把腳抬高;
腳一抬高,就容易滑倒。困難度這么大,你不代勞,實在是說不過去……」
媛媛的小臉漲紅,只想鉆到地洞里。
老醫(yī)生前面的一大半段話仿佛是對她摔跤的情況,作現(xiàn)場轉(zhuǎn)播:最後一句話,
則讓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鴛鴦戲水的橋段,她是在小說里看過啦!但是,一想到要把閻介霆跟她代入,
成為男女主角,就實在太讓人尷尬了。
所以,即使離開醫(yī)院,她也不敢看著閻介霆,只是默默地垂著頭不說話。
在她的堅持下,閻介霆才沒將她抱在胸前:她牽著他的衣擺,心不在焉地跳走
著,險險又跌倒。
「小心!」閻介霆趕在她摔倒之前扶抱起她。
媛媛綻出了超級燦斕的笑容。
做得好!男主角都是這樣解救女主角的,她總算有幸體驗個中滋味了!
「都快跌倒了,還笑什么?」他輕斥,將她攬在身側(cè),防止她再打跌。
不遠(yuǎn)處,有個女人直直地看過來,快步接近!竻栨骆拢阍趺磿谶@里?」
媛媛聞聲,抬起頭來!阜浇淌!」
站在他們面前的,約莫是三十五,六歲的女人,她盤著髻,衣著古板,眉間有一股郁氣,似乎長年以來,都一直悶悶不樂。
方教授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她!竻栨骆,你大哥來找過我,說你離家出走,問
我知不知道你的去向。你大哥找你找得很急,你跟他聯(lián)絡(luò)過了嗎?」
「我,這個……」媛媛不知該從何說起。
她畢業(yè)後,雖然沒有繼續(xù)深造,但仍持續(xù)接受方教授的指導(dǎo)。
自從進入滴翠山莊,音樂課程也停擺了。媛媛還曾經(jīng)為此松了口氣,因為方教
授總是游說她出國深造,讓她有些心煩。
但她卻沒想到,這趟離開滴翠山莊,竟然會遇見方教授。
方教授轉(zhuǎn)過臉,看著閻介霆,神色突然一驚。
「你是、你是……」
閻介霆的表情,也從看著媛媛的溫柔,變得冷漠,再變得極度陰騖。
「你你你、你是閻介霆?」方教授仿佛見了鬼似的喊。
他們認(rèn)識?媛媛感覺到,閻介霆扶抱著她的力道變大了。
「我不是!归惤轹缚诜裾J(rèn)。
為什么要否認(rèn)?媛媛不解。
但她知道,他的疏離氣息又開始凝聚,那股環(huán)繞著他的寒流,比過往更驚人!
方教授眼里有淚,激動地看著他。
「介霆,你到哪里去了?這么多年來,我一直在找你!」
「你認(rèn)錯人了!
「不可能,我不會認(rèn)錯!我一直在想著當(dāng)年的種種,我真的對不——」
「你認(rèn)錯人了!」閻介霆倏地打斷她。「我們走!
他打橫抱起媛媛,帶著她大步走開,每一個步伐,都像在地上烙下騰騰怒氣。
媛媛被他嚇著了!改銊e生氣嘛,閻——」
「閉嘴!」
閻介霆走得很快,遠(yuǎn)遠(yuǎn)地將方教授拋在後頭。
在那沉肅嚴(yán)酷的神情之下,只有一個疑問不住地回蕩在心間。
為什么?
為什么就在他以為媛媛會為他帶來陽光的同時,他卻看到地獄的門在他面前開
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