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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情人夢 第九章
作者:葉小嵐
   
  接到康宗梵的電話,唐永嘩一點(diǎn)都不意外,事實(shí)了,他早就在等這通電話。

  如果康宗梵不相信瑋姃的話,他自然會來向他求證,而他不會給康宗梵正確的答案,他要誤導(dǎo)他,他非要康宗梵和姜瑀分開不可。

  看到哥哥正在穿西裝,打領(lǐng)帶,一副要赴什么重要的會的樣子,唐瑋姃心里就涌上一絲的難過。

  她不快樂。

  在她告訴康宗梵有關(guān)姜瑀的事之后,她并沒有想像中的快樂。

  事實(shí)上,她比往日更加的憔悴,她后悔告訴了康宗梵有關(guān)姜瑀的事,而更可悲的是,她語意模糊,令宗梵覺得姜瑀和她哥哥有染,其實(shí),其實(shí)真實(shí)的狀況只有她哥哥最清楚,她記得姜瑀那晚醉得很厲害。

  如果姜瑀是清白的呢?

  但可能嗎?

  姜瑀在她哥哥的房中待了一夜,有可能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嗎?

  這是她讓康宗梵放棄姜瑀的最佳時(shí)機(jī),也可能是唯一的時(shí)機(jī),錯過了,她可能會終生飲恨,但是……但是她又無法逃脫自己良心的譴責(zé),如果她用這種手段得到康宗梵,這必將是一段不完美的愛情。

  主修心理學(xué)的她,此時(shí)竟也難逃心靈的桎梏。

  見到妹妹,唐永嘩一副大功就要告成的樣子,像要邀功似的。

  “瑋姃,你知道我現(xiàn)在要去和誰見面嗎?”

  “和誰見面?”她有著不太好的預(yù)感。

  “康宗梵!

  “你要和他見面?!”唐瑋姃嚇壞了,她沒有料到康宗梵會找上她哥哥,這兩個男人并不認(rèn)識彼此,他們要談什么呢?如果談不攏的話,會不會毀了康宗梵原本對她的好印象和那份感情?

  “是啊,是他約我的!

  “哥!不要去!”她哀求道。

  “為什么不去?!”唐永嘩瞪著妹妹,納悶她是不是哪條神經(jīng)結(jié)接錯了。“現(xiàn)在是[最后一擊]的時(shí)刻,也是徹底摧毀他們感情的時(shí)刻,你不會到了這時(shí)候才想抽腿吧?太晚了哦!”

  “哥,我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爆|姃突然用一種嚴(yán)肅無比的表情問道。

  “什么問題?”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碰過]姜瑀?”

  唐永嘩錯愕了一會,沒有想到妹妹會有此一問,不過他是不會說的,這件事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等他得到姜瑀時(shí)……

  姜瑀會大吃一驚的。

  所有的人都會大吃一驚。

  
  “瑋姃,你問這個干嘛?”

  “因?yàn)槲蚁嘈沤r是一個好女孩。”瑋姃盡管不愿意康宗梵被姜瑀擒走,但是她也不能罔顧事實(shí),姜瑀怎么看都是個潔身自愛的女孩。

  “你現(xiàn)在說這種話……”

  “哥,回答我!”

  “我不必回答你!

  “沒有!你根本就沒有碰過她,對不對?”唐瑋姃忽然憤怒的叫了出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那一晚你并沒有碰她,她是在你的房里過了一夜,但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對不對?”

  唐永嘩攤了攤手,既然是自己的親妹妹,所以他只好大方的承認(rèn)了!暗拇_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天!”唐瑋姃將臉埋埋進(jìn)白己的雙手里,她做了什么?!她到底做了什么?!

  “反正你知、我知,就咱們兄妹兩知道這件事,姜瑀的確是個單純的女孩,才會相信自己已經(jīng)失去清白!彼靶Φ脑。

  “暫停!”瑋姃不顧一切的嚷道。

  “暫停?”唐永嘩睜大了眼睛!艾|姃,你沒有[秀逗]吧?暫停?!只要我和康宗梵見了面,馬上就可以判姜瑀死刑,教她水這不能超生,你和康宗梵就有希望,你居然喊暫停?!”

  “哥,我的良心阻止我……”

  “良心?!”他搶白道,訓(xùn)了妹妹一頓!笆橇夹闹匾是康宗梵重要?”

  “我……”

  “是良心可以給你幸福,還是康宗梵叫以給你幸福?”他犀利的說。

  唐瑋姃也分不出了,她什么都分不出來。

  “這一面是非見不可的,我絕不會[怯場],就算你可以不要康宗梵,但是我要姜瑀,我非得到她不可。所以如果你反悔了,你大可以退出,不過日后再別來向我哭訴!”他警告著妹妹。

  “哥,你為了自己的需要,不悄毀掉一個善良、純潔的好女孩嗎?”唐瑋姃沒有立刻放棄的勸道,如果能夠勸醒她哥哥,那姜瑀的名譽(yù)就可以保住了。

  
  “瑋姃,我不知道是什么讓你中途變卦,改變主意,但是你放心,即使沒有你的合作,即使你陣前倒戈,我還是可以完成我的計(jì)畫,我還有最后一張王牌沒有打!彼淇岬囊恍。

  “哥,你……”

  “瑋姃,不要浪費(fèi)口舌了,至少你不是沒有好處!”他拍了拍妹妹的頭。

  “我寧可不要這個好處!

  “那就隨你了!

  “哥……”她下面的話被唐永嘩一記冰冷、嚴(yán)厲的眼神給逼了回去。

  “你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吧!”

  “哥……”她忍不住的開始嗚咽。

 。                                  *                                      *

  康宗梵與唐永嘩本來就不相識,宗梵是因?yàn)楝|姃和鄭也舒的關(guān)系,才知道一些有關(guān)唐永嘩的事,知道他是個拉保險(xiǎn)的業(yè)務(wù)高手,更是個拈花惹草的專家,但為了求證一些事,他不得不約他出來。

  見了面,康宗梵才了解唐水嘩的確有吸引女人的本錢,他的外表瀟灑倜儻,衣著品味高超,但是唐永嘩給人的感覺并不是很正派,有一種邪門的味道在,一眼就教人覺得城府頗深。

  唐永嘩對康宗梵埩沒有什么排斥的感覺,事實(shí)上,他還好好的打量了康宗梵一番,對這個有可能成為他妹夫的男人,他必須客氣些,但是如果康宗梵是以姜瑀男朋友身分自居的話,那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

  “很抱歉這么冒昧的約你出來!笨底阼笠岳硇缘目跉庹f道,畢竟他是瑋姃的哥哥。

  “哪里,你是瑋姃的好朋友,咱們說話不必咬文嚼字,好像很生疏的樣子,論年紀(jì),我該叫你一聲大哥!碧朴绹W很圓滑的話。

  “不敢當(dāng)!”

  “你找我是……”唐永嘩明知故問。

  “我想請教你一些事!

  “說請教就見外了,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爽快的說出來!碧朴绹W把玩著看中的墨

  
  選了個人煙罕至的郊外,是為了方便談話,康宗梵并不確定自己會聽到些什么,他怕自己會太激動,所以不敢選在公共場合。

  在和唐永嘩交談之后,他是確是唐永嘩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姜瑀真的和這種人[有一手]?

  “你認(rèn)識姜瑀吧?”康宗梵很禮貌的問。

  “還在重修[中國通史]的姜瑀?”他一副知之甚詳、對姜瑀了解很深的樣子。

  “正是她!

  “我認(rèn)識!

  “你和她……”康宗梵實(shí)在問有出口,也不知道該怎么問,總不能直接問:你是不是和她上床了?他無法這么粗魯、這么沒有修飾的問!奥犝f你和她是……[很熟]的朋友?”

  “沒錯啊!”唐永嘩偽裝出一副無辜、坦然的樣子!拔液退呛苁!

  “多[熟]?!”

  “你這么問的意思是……”他故意一臉的茫然。

  康宗梵看得出唐永嘩是個狡猾的男人,雖然年輕,但是非常的世故、陰沉,如果姜瑀是被他騙了,如果姜瑀根本不知道他的真面目,那……康宗梵實(shí)在害怕繼續(xù)問下去,如果是真的……

  “你和姜瑀……”康宗梵實(shí)在難以啟齒,更怕唐永嘩的答案,瑋姃的話,鄭也舒的話,她們……

  “康大哥。”唐永嘩故意和他稱兄道弟!拔也惶宄愕囊馑,不知道你是只什么,如果你是指姜瑀是不是我的女朋友……不是!

  康宗梵的全身都松懈了下來。

  “但如果你問的是我們有沒有發(fā)生關(guān)系,那……”唐永嘩既不否認(rèn),但是也沒有承認(rèn),他的態(tài)度曖昧不清,有心教人想歪,但又什么都沒有透露,這就是他最毒的地方,殺人不見血。

  “你的意思是……”康宗梵全身的血液都在腦門上沖。

  “我不是那種會到處宣揚(yáng)自己和女孩子發(fā)生關(guān)系的人,更不會把對方的名字說出來,時(shí)代再開放,女人總是注重名實(shí),所以……所以你不要問我這種問題,我很難回答的!彼

   副為難狀。

  唐永嘩的這招[借刀殺人]已經(jīng)成功,他看見康宗梵的臉色愈來愈差。

  康宗梵不需要再問什么了,唐永嘩已經(jīng)給了他答案,瑋姃和鄭也舒都沒有錯。

  “康大哥,你問這個是……”

  “你就當(dāng)我沒問吧!”

  “你和姜瑀……”唐永嘩故意一副好心提醒的樣戶!澳闱f別被她騙了!

  康宗梵沒有接話。

  “姜瑀有著最單純、最無邪的外表,但是骨子里……她是一個風(fēng)騷、放蕩的女人!碧朴绹W露出和他分亨秘密似的衣情。

  康宗梵皺著眉頭。

  “本來我是不想說的,但是我知道有很多男人都被她外表所裝出來的形象給騙了,我希望你不是下一個。像我,我一開始就抱著和她玩玩的心理,她也是和我一樣的態(tài)度,她那個人對感情、對性,從來都不認(rèn)真的!”唐永嘩很冷靜的表情。

  “你說謊!”康宗梵憤怒的吼道,他不敢相信,姜瑀絕不是這樣的女孩。

  “看來你是中了她的毒了!”唐永嘩有些遺憾、惋惜的口氣。

  “她絕不會像你所說的,她不是那在沒有廉恥的女孩!”康宗梵不相信自己會看走眼。

  “你要證據(jù)?”他簡單的問。

  “你有?”

  “我正好帶在身上!

  “你帶在呀上?!”

  唐永嘩由口袋中掏出了一卷底片,在空中晃了晃,然后他對康宗梵一笑!拔疫沒有拿去洗,不過保證很精采,你是攝影師,有自己的工作室,難不倒你的,你拿回去好好的欣賞吧!”

  康宗梵接過底片。

  “別忘了洗一份給我!”

  拿了底片,康宗梵一刻也沒有耽擱的就在自己的攝影工作室沖,他不能等,他要立刻看看這到底是一卷怎么樣的底片?相片里面的姜瑀又是怎么樣的女孩?

  沒一會的工夫,底片開始顯影,一些今人觸目驚心的鏡頭一一的呈現(xiàn)出來。

  
  相片的背景看得出是在唐永嘩的臥室里,大床的中央躺著一個體態(tài)婀娜的麗人,在這些春色無邊的相片中的麗人不是別人。

  的確是姜瑀!

  那個重修[中國通史]的姜瑀。

  那個去他哥哥所開的婦產(chǎn)科診所[驗(yàn)孕]的姜瑀。

  那個一臉純真、似乎不解世事的姜瑀。

  而姜瑀只有一個。

  康宗梵再也不能不信,事實(shí)就擺在眼前,所有的人說的話都是真的,姜瑀只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女孩。她騙了他,他被她騙得好慘,枉費(fèi)他對她的一片真心,想也不想的,他撕毀了所有的相片。

  他狂亂的仰頭對天大叫。

 。                                  *                                    *

  康宗梵的攝影展正式的揭幕了,但是因?yàn)橹魅丝底阼笪闯鱿@得遜色不少,很多人——尤其是女性——是慕康宗梵之名而來,想見見這個英俊瀟灑、才華洋溢的攝影師,但大家都失望了。

  姜瑀知道康宗梵在忙個人攝影展,但是由于他們久未聯(lián)絡(luò),所以她不知道是從哪天開始展出,不過唐永嘩顯然不打算讓她錯過此一盛會,他[約]她一起來參加這個攝影展的揭幕典禮。

  她不愿去。

  一方面是她和康宗梵好像已經(jīng)完了。

  另一方面,她顧忌著和唐永嘩一起出席所代表的意義……他到底想怎樣?!

  不過唐永嘩可不接受她的拒絕,他以公開那一夜的事為由來威脅她,非逼得她以盛裝出現(xiàn)在康宗梵的攝影展上。她知道這一天會很難熬,但誰教她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中?!她不能不從。

  于是在唐永嘩的[陪同]下,姜瑀來到了會場。她抱著置之于死地而后生的心情,這也是最后一次她被唐永嘩牽著鼻子走,再有下一次,她寧死不屈。

  在會場門口負(fù)責(zé)招待的唐瑋姃,她看到自己哥哥帶著姜瑀而來,心里一點(diǎn)得意或得逞的

   感覺都沒有。

  反而是姜瑀臉上的無助、忍耐、委屈,教她于心不忍,叫她覺得自己和她哥哥都好下流。

  “哥……”唐瑋姃不是很熱情的叫道,她朝姜瑀點(diǎn)了點(diǎn)頭。

  姜瑀始終半低垂著頭,一副羞于見人的樣子,她只希望這一切快結(jié)束。

  “我們自己隨便看!宝樘朴绹W的目光搜尋著康宗梵,他要康宗梵看到他和姜瑀一起出席。

  唐瑋姃知道她哥哥的目的,對姜瑀,她不禁心生同情,為了讓姜瑀舒坦一些,她說話了。

  “康宗梵沒有來!

  “沒有?!”唐永嘩頗為意外。

  姜瑀的心一震,但隨即放松了些,只要不見到康宗梵,只要康宗梵不要看到她和唐永嘩一起出現(xiàn)的畫面,她的心就不會再那么緊繃了。

  “是的,而且可能今天都不會來!

  “為什么?”唐永嘩有些失望。

  “只有康宗梵自己知道了!

  姜瑀這會敢抬起頭來了,只要康宗梵不出現(xiàn),她的壓力就減少一大半。忽然,入口處正走進(jìn)來的一對男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是鄭也舒和武維雄。

  雖然姜瑀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獊,但看到熟面孔總是教她放心些,不過由于她身邊站的是唐永嘩,她一則以喜,一則以憂,不知道也舒會不會誤會她?她能來得及向也舒解釋清楚嗎?

  不只看到了姜瑀,鄭也舒同時(shí)也看到了唐永嘩,她故意緊緊的挽著武維雄,一方面是給自己安全感,另一方面是向姜瑀和唐永嘩示威,她故作親熱的偎向武維難,一副不甘示弱的樣子。

  姜瑀立刻朝鄭也舒走去!耙彩,有件事我.是要告訴你……”她邊走邊說。

  “我都知道了!币彩胬淅涞膽(yīng)了一聲,不屑的打斷了姜瑀的話。

  “你都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武維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也舒?zhèn)问裁从眠@么冰冷的態(tài)度去對待姜瑀,她們是最要好的朋友,這會也舒卻把姜瑀當(dāng)仇人似的。

  “也舒……”姜瑀不知道也舒到底知道些什么,但是她肯定也舒一定是誤會什么了!澳阋犖医忉,事情不是你想的,也不是你現(xiàn)在所看到的,我和唐永嘩……我是無辜、被逼的……”

  “無辜、被逼?!”也舒連聽都懶得聽完,她不屑的重復(fù)著姜瑀的話。

  “唐永嘩他……”

  “你要把一切的錯都推到他身上?”

  “我是……”

  “姜瑀,你是一個爛貨!”

  “也舒!”出聲的是武維雄,他怎么都沒有想到也舒會用這樣的字眼罵姜瑀!澳阍趺纯梢赃@么說呢?姜瑀是你最要哥的朋友,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你應(yīng)該聽她把話說完啊!”

  “武維雌,你別再當(dāng)傻瓜了,姜瑀再不是什么純情玉女,她……”

  “也舒!苯r一臉的祈求神色!澳阏娴恼f會了,你聽我解釋!

  “我什么都不要聽!”也舒扯著武維雄的手,轉(zhuǎn)身要走。

  “也舒,你聽……”武維雄的心還是向著姜瑀。

  “也舒……”姜瑀都快哭出來了。

  “武維雄,如果你不再跟我走的話,都我們現(xiàn)在就絕交,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就當(dāng)沒有你這個朋友!”也舒要武維雄選擇。

  “也舒……”武維雄看看她之后,再為難的看著姜瑀,女人的戰(zhàn)爭,他不知道要怎么調(diào)停。

  姜瑀不想讓武維雄為難,更難過好友的態(tài)度,她現(xiàn)在是孤立無援,什么都沒有了,愛情、友情、未來,統(tǒng)統(tǒng)都和她絕了緣。也不管唐永嘩的警告眼神和在場人士的注視,她沖出了展示會場。

  唐永嘩來到鄭也舒的面前,他看著她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愛意,相反的,既冷酷又無情。

  “你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他問。

  “永嘩,你……”

  
  “不管你是知道了什么或是說會了什么,但是有件事我要讓你知道!彼樀耐。“我和你之間的一切都已是過去式,如果你不怕死,你就再自殺一次好了,因?yàn)槲覍δ銖膩砭蜎]有真正的感情,你能給我的也只是性,性而已。”

  “永嘩……”鄭也舒的心這一次是徹徹底底的死了,再也沒有生機(jī)。

  “如果姜瑀是個爛貨,那你連垃圾都不如!绷滔逻@句話之后,唐永嘩追了出去。

  鄭也舒原本抓著武維雄的手,這會是垂在她自己的身側(cè),她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片真心意竟會得到這樣的對待,她居然連垃圾都不如?!

  “也舒……”武維雄不知道說什么好,他搞不懂他們?nèi)齻人之間的愛恨情仇,是三角戀情嗎?這個男人就是著也舒自殺的男人嗎?那為什么又扯上了姜瑀?姜瑀到底是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

  “我要走了……”鄭也舒神色恍惚的說。

  “我陪你……”

  “不要!”她立刻說。

  “你……”

  “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也舒……”武維雄哪敢讓她就這樣的走,萬一她想不開,那……

  “不要為我擔(dān)心,我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我不會再試第二次,我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想一些事,想想自己的未來和下一步,我要好好的反省、檢討,我……”也舒突然覺得自己好失敗、好失敗。

  “你真的不會……”武維雄研究著她,事關(guān)人命,再不是鬧著玩的。

  “為這樣的男人再死一次,值得嗎?”也舒幽幽的說,臉上有抹飄忽的笑。

  有了也舒的這句話,武維雄讓她自己獨(dú)自離開。

  唐瑋姃緩緩的走向了武維雄,有些好奇,有些納悶,有些興趣。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她輕聲的問。

  “不知道,你呢?”他看著她。

  “我也不清楚!

  武維雄開始用一種認(rèn)真的眼神去打量著這個清秀、可人、飄逸的女孩,她的身上有股學(xué)院派的氣質(zhì),給人一種很有靈性的感覺,她的胸口還有個招待的牌子,他發(fā)覺自己很想認(rèn)

   識、很想了解這個女孩。

  “我是武維雄,綽號無尾熊!彼蝗坏淖兓顫姟L(fēng)趣了。

  “我叫唐瑋姃!

  “我不太懂?dāng)z影,不知道能有請你解說一下?”他不再是那個害羞、刻板、一見到女孩子就臉紅的男生了,面對她,他覺得自己好像脫胎換骨般。

  “當(dāng)然。”她友善的答道,暫時(shí)的拋開了煩惱,對這個男人,她有著不錯的印象和觀感!拔铱梢詾槟憬庹f,不道有件事我得先去辦,我們另外約一個時(shí)間好嗎?我現(xiàn)在要去辦的事很重要!

  “可以,我等你!彼Z帶雙關(guān),這個[等]字的含意可深了。

  “那就這么講定了!彼布敝。

  “一言為定!”

 。                                  *                                    *

  沖出攝影展的會場之后,一時(shí)之間姜瑀不知道該往哪里去,她有一種前途茫茫的感受,連最要好的朋友都誤會她,都不相信她,她還有什么話好說!

  走來走去,晃來晃去,著她腦筋清醒過來時(shí),她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康宗梵的攝影工作室外。

  現(xiàn)在只?底阼罅恕

  她猶豫著要不要走進(jìn)去,她不知道康宗梵是不是在工作室里,她能對他坦白嗎?她能得到他的諒懈嗎?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遲疑了一下,她還是朝工作室走去,如果康宗梵不在,她就走,如果他在,那……

  康宗梵在。

  康宗梵蓬頭垢面,胡子未刮,一副很狼狽、很邋遢的樣子,活像個流落街頭的流浪漢,再往地上的角落一瞧,只見滿是空酒瓶,踩扁了的PIzzA空盒,這里不像是什么工作室,倒像垃圾堆。

  這不是姜瑀想像中的畫面。

  見到姜瑀,康宗梵沒有一絲的欣喜之色,相反的,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更加嚴(yán)厲,全身的肌肉好像緊繃在一起似的,整個人處于一種隨時(shí)可能爆發(fā)的狀況中,他像座活火山,


   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即將……

  “我記得你上一次說我們[完了]!彼恼Z氣好冰、好冷淡。

  “我……”

  “你現(xiàn)在是來挽回一切的嗎?”

  “這……”

  “姜瑀,先告訴我一件事,讓我了解一下自己所愛的是哪種女孩!彼幊恋恼f,冷眼以對!澳阍挷徽J(rèn)識唐永嘩?”

  “你……”她一驚,康宗梵知道了什么嗎?

  “照你這種驚慌的語氣聽來,你很顯然是[認(rèn)識]他!笨底阼罂裥陕,然后一步步的走向姜瑀!版r,你可以去演電影了,保證你一炮而紅,穩(wěn)拿奧斯卡影后獎,你真的是[演技出眾]。”

  “我可以解釋……”她后退著,她并不是自愿的,她不知道唐永嘩是那種人,她真的不知道,她不是爛貨,那一晚……那一晚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有錯、有疏忽,但教她一個人承擔(dān)一切,太不公平了。

  “有或沒有?”他只問這個。

  “我……”

  “老實(shí)回答我!”他一臉的肅殺之氣。“不要再有謊言,不要再有虛假,只要老老實(shí)實(shí)的回答我!”

  “你是指……”

  “你有沒看在唐永嘩那兒過夜?你有沒有到我哥的診所去驗(yàn)孕?你是不是搶了你最要好的朋友的男朋友?”他像審問犯人般的審問她。

  “有,也沒有。”姜瑀不再軟弱,她正視替他。“有,我是在唐永嘩那過了一夜。有,我是到過你哥的婦產(chǎn)科診所驗(yàn)孕。沒有,我沒有搶也舒的男朋友!”

  康宗梵當(dāng)下就判了她的罪,他不由分說的就給了她一個耳光,將她打倒在地上。

  姜瑀抬起頭,撐起身子,嘴角嘗到了些堿堿的味道,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被打,她不知道他打得下手,不知道他出手會這么重,他根本就不聽她的解釋,老早就判了她的罪。

  “你這個賤女人!”

  她沒有回答,只是瞪著他。

  
  “我不在乎一個女人開放,我不在乎一個女人和不同的男人上床,但是我在乎[欺騙]。”

  她還是不說話,只是用帶著恨意的眼睛看他。

  “你為什么要裝[純情]?”

  “我沒有!

  “你沒有?!”他一副想再給她一個耳光的狽勁樣!澳悄阍趺唇忉屇愕男袨?”

  她無言的收回視線。

  “你和唐永嘩在一夜做什么?聊天嗎?你到我哥的婦產(chǎn)科診所又是干什么?看感冒嗎?不!你是去驗(yàn)孕耶,連你最要好的朋友都控訴你,你自己說,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他冷言冷語的傷她。

  “所以我是爛女人了?”她很平靜的問。

  “你不是嗎?”

  她站了起來,臉色非常的安詳,沒有恨意,沒有憤慨,好像按受了他的指貴,好像默認(rèn)了一切,只是她又好像有著很深的失望。

  “你不信任我,對不對?”她輕輕的問。

  “信任?!你?!”他冷笑。

  “你覺得別人的話都是真的,只有我說的是假的?”她又再問。

  這一回他沒有說話了。

  隱約的,他覺得有什么不對勁,似乎……這中間好像有什么漏洞有在似的,如果姜瑀想騙他,她剛才為什么會那么坦然的承認(rèn),她為什么沒有哭天搶地的替自己喊冤枉呢?而她現(xiàn)在的模樣也是一副坦蕩蕩、無愧于心的表情,這其中……

  “康宗梵,有一天你會后悔的!彼f著,唇邊居然還帶著笑。

  “姜瑀……”他現(xiàn)在就有些后悔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冒冷汗,手指也有些輕顫。

  “事情可以不是這樣的,如果你肯聽我解釋,如果你肯聽我說明,或許,或許我們還可以溝道清楚,一起面對一些難題,但是……”她搖搖頭,沒有再說話,沒有再看他,她轉(zhuǎn)身走出了他的攝影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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