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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的丈夫 第九章
作者:唐紫
   
  聞人奇像個傻子般的佇立在麗江大飯店三十樓,總統(tǒng)套房的門口。

  他來找顧冉冉,但敲門半天沒人應(yīng),她還沒回來。

  打了一聲雷,又下了一場雨,聞人奇就站在她門外等,仿佛等了一世紀(jì)那么久,這刁見她從電梯里走出來。

  「冉冉?」他看著她,她的臉色好蒼白,頭發(fā)濕了,衣服也濕了,「你淋雨了?」

  顧冉冉?jīng)]回答他,抿著嘴,掏出磁片打開了門。

  「冉冉!」聞人奇在她閃進(jìn)門的前一秒抓住她。

  「你做什么?」她問,語調(diào)就像她的小手一般冰冷。

  「你的手好冷,剛才到什么地方去了?」他皺眉,因為發(fā)現(xiàn)她眼睛腫腫的,他立刻確定她曾經(jīng)狠狠的哭了一場。

  「海邊!顾p哼了聲,「剛才下了一場雨,我又剛好站在海邊吹風(fēng),所以凍得像冰棒,不可以嗎?」

  「該死!」聞人奇惱怒的低吼一聲,這女人不長腦子嗎?她不知道這樣百分之百會生病嗎?這么不會照顧自己!

  「我是該死!」顧冉冉氣惱的用力甩開他的手,大聲說:「但我終究沒死,你很失望,對不對?沒關(guān)系,要我死有的是機(jī)會!」她一咬牙,就要摔上門。

  但聞人奇可沒那樣好打發(fā),他是讓顧冉冉摔上門沒錯,但門關(guān)上的前一秒,他也進(jìn)了房里。

  「你……出去!我沒讓你進(jìn)來!」

  聞人奇將她抓近身,伸手探她的額,果然,燙得很。

  唉,平常就是夾纏不清的女人,生起病來當(dāng)然更加不可理喻。

  「你最好立刻跟我去看醫(yī)生!

  「我不去,不要你管!」

  「去!」他將她往門方向拖。

  「不去!」她抵死不從。

  聞人奇惱了,吼道:「該死!你聽不聽話?!」

  「不聽!」她掙脫他的箝制,軟軟的往沙發(fā)上倒去,頭伏在抱枕上,低聲的說:「你憑什么要我聽你的?你已經(jīng)是……別人的丈夫……」

  她的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沮喪與悲傷,讓聞人奇愣住了。

  「別人的丈夫……別人的丈夫……」她連說了好幾次,突然失聲痛哭起來。

  「冉冉……」聞人奇按住她抖動的肩膀,訝異於她的激動。

  「為什么?」她揪住他胸前的衣服,淚花的臉在他眼前放大,「你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你明明……答應(yīng)過我,絕不會當(dāng)別人的丈夫,為什么……不守信?你騙我!我恨死你!恨死你……」她又哭又打又說,字字句句都像雷,狠狠打在聞人奇的心上。

  他由著她打,眼睛卻一瞬也不瞬的凝視著她,一顆心跳得又急又快。

  顧冉冉哭累了,打累了,倒回沙發(fā)里,蜷縮成一團(tuán),小小的身子不住的顫抖。

  倏然,聞人奇攫住她的左手臂。

  「你做什么?」她嚇了一跳。

  「讓我看看你的左手!」他邊說邊要掀她的衣袖。

  「不!」顱冉冉用力掙扎,但她的力氣終究敵不過他,襯衫袖子上的鈕扣被他扯掉了,他卷起她的袖子,她手上那道疤痕讓聞人奇倒吸口氣。

  是她!果然是她!

  難怪她會指名要住三十樓的總統(tǒng)套房,難怪他會在第一眼就被她深深吸引,難怪她會指著他生氣的大罵他「別人的丈夫」,難怪披薩會臣服在她腳邊!

  她逛街、她劃船、她和他在公園吃披薩,她那「唯一一個」的小娃娃、她的善變、她那像風(fēng)的情緒、她又哭又笑、忽而嬉鬧忽而感傷,像透冉冉的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原來顧冉冉就是冉繡球!

  聞人奇腦中靈光又一閃,他想到旋風(fēng)廣場,想到她說「Joe,念起來好像球喔!」,又想到這號神秘人物專門和冉家過不去,這八成又是她的另一個身分,Joe——球——冉繡球!

  她真厲害,有本事,她果然是帶著旋風(fēng)而來,先是吹得冉柏年東倒西歪,又打算將他吹得七零八落。

  「果然是你,冉冉,你這個游戲玩得很快樂,是嗎?你很得意,是嗎?你再次證明了你對我的魅力不滅;再次證明了不管你是什么模樣,我都會被你擄獲;再次證明了不管過了多久,我還是逃不出你編織的情網(wǎng):再次證明了只要你愿意,你隨時都可以從雨荷手中把我搶回去,是嗎?」怒火突然充塞聞人奇的胸口,他氣自己,三番兩次被她玩弄在手掌心;他也氣她,一別五年音訊全無,他好不容易將她深埋心底,她卻又突然出現(xiàn),攪亂一池春水;他氣地帶著旋風(fēng)而來,殘忍的要掃盡所有人,她的父親,雨荷,以及他都是她的報復(fù)對象!

  聞人奇用力將她摔進(jìn)沙發(fā)里,瞪著不發(fā)一語的她,胸膛劇烈起伏,良久,室內(nèi)是一片死寂。

  他聞人奇是年輕總裁,出了名的紅頂商人,竟一再被這小小女子所迷惑,所戲弄,愈想愈氣,卻又不知能拿她怎么辦,恨得他一咬牙,轉(zhuǎn)身就往門口大步走去。

  「你走!」冉繡球?qū)χ谋秤,冷冷的說:「你敢走,我馬上自殺!」

  聞人奇轉(zhuǎn)身,他瞪著她,她蒼白的容顏,哭得紅腫的眼,還不斷往下掉的淚,讓他立刻投降了。

  他跑過去緊緊抱住了她。

  「天!我是怎么回事?這五年來我天天期盼著你的出現(xiàn),但當(dāng)你真的出現(xiàn)時,我卻又莫名其妙的發(fā)脾氣。」聞人奇捧著她的臉,吻去她的淚,覺得自己真是神經(jīng)。

  冉繡球沒說話,伏在他懷里拚命的哭。

  「別哭,冉冉,告訴我,你在國外是不是過得很不快樂?」聞人奇直覺以為這是她又回國找他的原因。

  「國外?」流著淚,冉繡球冷哼了一聲,「阿奇,你想聽實話嗎?」

  「實話?」

  「是的,你以為我去了國外,或者連我父親、你的雨荷都以為我去了國外,但事實上,我沒有!顾粗,一字一字的說:「我沒去國外,而是去了一趟……鬼門關(guān)!」

  聞人奇睜大了眼。

  「阿奇,請你靜靜的聽我說說我是怎么在鬼門關(guān)前走一回吧!顾_始緩緩的說。

  「那天是四月十五,買好了機(jī)票,辦好了簽證,隔天我就要出國了,傍晚時我還站在陽臺上看著那變成淡紅色的繡球花,心里涌起一種莫名傷悲,淡紅色的繡球花代表它的生命將盡,當(dāng)時的我豈不就像一朵淡紅的繡球花嗎?爸爸對我無情,親生媽媽又棄我不顧,還失去了你,我的世界根本不存在了……

  「晚上,我收拾簡單的行李,什么都可以不帶,獨(dú)獨(dú)你送我的金筆和那只『唯一』的賤兔是怎么也無法舍下,我正對著金筆撫了又撫,摸了又摸,想著我和你在一起的快樂,恨著你說變就變的絕情,這時,有人敲門,是冉夫人,她交給我一條據(jù)說是父親打算給我親媽媽的鉆石項鏈,她對我說了一些話,我們談得一點(diǎn)也不投機(jī),最後,她倒了一杯酒說是為我餞行,我才不希罕她的餞行,對她說:『這杯酒要慶祝我脫離這個結(jié)冰的地獄,從此再也不用看見你們!晃液攘司,之後就不省人事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恢復(fù)了一點(diǎn)意識,感覺顛簸得厲害,似乎坐在車子上,繞著什麼崎嶇的小路行駛。我睜開了眼睛,但只有一瞬,就馬上閉起來,因為我看到前方駕駛座上有兩個男人,我怕他們發(fā)現(xiàn)我清醒了會對我不利,我的力量敵不過兩個大男人,所以只得繼續(xù)假裝昏迷。他們開始對話,一個說:『大哥,冉夫人不是要我們在她身上綁鉛塊嗎?』另一個回答:『用不著那么麻煩,反正她昏迷了,一丟到海里就會溺死,海水會將她沖得老遠(yuǎn),綁鉛塊反而沖不遠(yuǎn),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划(dāng)時,我?guī)缀跻饨,怎么也想不到,我喊了二十年媽媽的女人居然要置我於死地。我怕極了,拚命想著有沒有什么逃脫的方法,但很不幸,我還沒想到,車子停了下來,我被人扛出車外,我一動也不敢動,心里做出最壞的打算,就讓他們丟進(jìn)海里吧,反正我沒昏迷,脫離他們的魔爪,或許還能在海里求得一絲生機(jī)。

  「他們真的將我丟進(jìn)海里,我運(yùn)氣很好,直到進(jìn)水前都沒有撞到什么堅硬的石塊,沒有受傷對當(dāng)時的我而言就是求生存最有利的武器,我不會游泳,但想起高中游泳課時老師總說在水里只要放輕松就能往上浮,那時我是怎么也學(xué)不會,但緊急開頭我卻學(xué)會了,我慢慢由水底浮了起來,而且幸運(yùn)的抓到一截浮木,我就攀著它,在一望無際的海水里載浮載沉,不斷呼救。

  「很遺憾,沒有人聽到我的求救聲,只有海浪不斷來來去去,每一記浪都打得我?guī)缀踝ゲ蛔∧墙鼐让母∧,我好累,好冷,知道我?dāng)時腦中想著什么嗎?想你!好想你,我開始叫你的名字,阿奇、阿奇、阿奇……叫了幾千聲幾萬聲,你都沒有出現(xiàn),我開始哭,抓著浮木的手開始麻痹,我知道,我撐不了多久了,果然,又一記浪打來,我松手了,無助的任由海浪將我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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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霜,你跟我開玩笑嗎?」聞人磊不敢置信的看著顧秋霜,「你說……冉夫人謀殺了冉冉?」

  「你不信?」顧秋霜幽幽嘆口氣,「記得五年前的四月嗎?我們做好了結(jié)婚計畫,開心的我說我想畫一幅畫來布置我們的結(jié)婚禮堂,所以我要回到我們初次見面的那個海邊找尋靈感,你笑我,對我說:『春天的海邊很冷,除了你這個傻瓜一定沒有第二個人會去,但我就愛你這傻瓜,因為你是為我而傻!痪瓦@樣,我到了海邊,一天夜里,我不知為什么心神不寧難以入眠,就走出旋館散步到堤邊,春天的海邊真的沒人,靜靜的,只有浪濤的聲音,我走下沙灘,在月光下看著自己的腳印,一步一步,突然,一記大浪打來,讓我的心莫名震了一下,我凝視著那浪拍打的方向,結(jié)果……」顧秋霜看了聞人磊一眼,輕輕吐出了幾乎讓他手中咖啡杯掉到地上的字,「老天垂憐,千鈞一發(fā)之際,我救了……我的女兒!

  曰■■

  「天啊!」聽到冉繡球被卷進(jìn)了浪里,聞人奇不禁驚呼出聲,雖然明知她終究平安無事的站在他面前,想像中的驚險畫面仍讓他心跳幾乎停止。

  聞人奇這才明白,為什么她會對他說她討厭淡紅色的繡球花,因為那是花期結(jié)束的顏色,淡紅色的繡球花代表了它的死亡。她還說不是每株繡球花都有明年的。如果它被人連根拔起了,就是死亡,沒有明年永不再生……

  原來她幾乎成了被連根拔起的繡球花!

  「後來呢?你怎么獲救的?」

  「我醒來時,顧阿姨就在我身邊,她說我被浪打上了岸。而她剛好在岸邊,就這樣湊巧的救了奄奄一息的我!

  「感謝上帝!」聞人奇呼了口氣,「更感謝這個顧阿姨。」

  「這個顧阿姨你也認(rèn)識的,她就是你的顧阿姨!

  「噢!原來是她!」聞人奇恍然大悟,難怪他會在麗江大飯店看到顧秋霜,想來她是去找冉冉的。「五年前顧阿姨留下一通電話留言之後就宣告失蹤,原來是跟你在一起。」

  「顧阿姨知道冉夫人竟想置我於死地,她激動的說要對你說明這一切,但我不肯,因為當(dāng)時的你好絕情,我又九死一生,說不恨你是騙人的,我不想見你,顧阿姨說我可以不見你,但不可以再留在臺灣,這里太不安全,所以她要帶我出國,就這樣,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我們飛到美國,也展開了我和顧阿姨相依為命的日子,顧阿姨對我疼愛有加,居然還為了我離開她所愛的聞人伯伯,唉,阿奇,我孤孤單單的長大,從沒有誰像顧阿姨那般慈愛的對待我,有時候我甚至想,即使是我親媽媽也不能比顧阿姨還愛我了。」

  冉繡球微微笑了笑!赴⑵,我似乎搶走了你的繼母,真對不起!

  「這不是重點(diǎn),告訴我,你們在美國怎么生活?」

  「到了美國,我就請顧阿姨幫我賣掉了我身邊唯一值錢的東西,就是那條項鏈,顧阿姨舍不得,勸我留著,她說她養(yǎng)得起我,但我不肯,這條項鏈會讓我想到那殘忍無情的冉家,想到那讓我?guī)缀跛兔囊灰,我說什么也要賣了它。」冉繡球哼了聲,「這條項鏈賣了兩百萬美金,說來很有意思,我曾經(jīng)當(dāng)著我爸的面撕掉他開給我的一百萬美金支票,沒想到卻接受了他更有價值的項鏈,更沒想到,這個我昏迷前順手放進(jìn)口袋里的東西竟然成了我劫後余生東山再起的本錢,更諷刺的,五年後,我就是用這筆錢所帶來的財富重重的打擊了楓橋?qū)崢I(yè)!」

  她笑了笑,接著說:「兩百萬美金足夠我吃穿不愁,而且還可以做許多事。有了錢,定了居,我也很容易通過考試申請到了學(xué)校,在臺灣失去了兩個唾手可得的文憑,我就在美國將它們拿回來,我一邊念書,也不忘賺錢。

  「在學(xué)校里,我交到三個相當(dāng)契合的好朋友,兩男一女,John來自上海,口avid來自香港,Selly則和我一樣是臺灣人,他們都十分有能力,我和他們就組成『搶錢小組』,我出錢當(dāng)老板,他們都是我的夥伴兼助手,我負(fù)責(zé)鎖定投資目標(biāo),John和David負(fù)責(zé)出面,Sally則是我的會計小姐,我開始投資股票,投資百貨,投資電信,投資餐飲,投資任何我認(rèn)為有利可圖的生意,我的每一項投資都是賺多賠少,財富疾速累積,沒有多久,我們就成了富翁,John和David甚至還上了當(dāng)?shù)貓蠹,被預(yù)言為『商場風(fēng)暴』,可以輕而易舉將對手吹得東倒西歪,這就是我們『旋風(fēng)集團(tuán)』的最早由來。當(dāng)然,他們私底下將這個頭銜給了我,兩年後,我開了公司,當(dāng)時他們?nèi)齻還在念大學(xué),我卻因為跳級的緣故提早畢業(yè)了,也很順利的進(jìn)入研究所,我們四個早有默契,書照念錢照賺,所以研究所還沒讀完,我們就是好幾家大公司的老板了!谷嚼C球得意的笑了笑。

  聞人奇聽得咋舌,「冉冉,你太聰明了!

  「是嗎?」冉繡球挑了挑眉,「以前,我也一直認(rèn)為自己聰明,但死過一次之後,我發(fā)覺冉夫人比我更聰明,真正聰明的人會將她的心機(jī)掩藏起來,真正聰明的人會讓人死得不明不白,從那以後,我再也不敢自認(rèn)驄明了,而當(dāng)一個人體會到自己其實沒有很聰明之後,做什么事都會特別小心謹(jǐn)慎,所以我才能成功的在商場闖下一片天!顾龂@了口氣之後接著說:「又過了兩年,他們大學(xué)畢業(yè)了,我們的生意也愈做愈大,成立了好幾個子公司,我是董事長,坐鎮(zhèn)總公司,他們則各自發(fā)展旗下的子公司,極短的時間內(nèi),鈔票又源源不絕的滾進(jìn)我們的口袋里。」

  她說得眉飛色舞,聞人奇只能大大贊嘆,看來這小女人的身價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呵!

  「你知道嗎?阿奇,我雖然年紀(jì)輕輕就賺了很多錢,但心里從沒真正快樂過,你總是不時從我心底冒出來,我想著和你初見面的春天,想著你對我的好,也想著你的壞,想你和我去過的每個地方,劃船,野餐,牧場,我們的小狗披薩,你為我養(yǎng)在牧場里的馬,我對著大海呼喚你的名字,想你念你卻也埋怨你,竟絕情的對我不聞不問……噢,阿奇,我從沒忘記過你,沒忘記你說的每一句話,你讓我變得憂郁,變得沉默,變得蒼白消瘦……」

  聞人奇看著她,是的,她比五年前是蒼白消瘦了不少,眼睛因此顯得更大,下巴也削尖了,還剪短了頭發(fā),和二十歲時的冉冉只存了八分像,這也是為什么在麗江大飯店再見時他沒一眼就認(rèn)出她。

  「去年二月,我參加了Sally的婚禮,看著一對新人恩恩愛愛,我想起你的誓言,又看著自己形單影只,更加強(qiáng)烈的思念起你,所以,三月初,我飛來臺灣,但誰知道……迎接我的,卻是你已經(jīng)成為別人丈夫的消息!顾龂@息,「我又生氣又傷心,我恨你,卻又愛你,我想報復(fù)你,又舍不得,我是很傻的,所以開始遷怒,都是冉家不好,他們憑什么拆散我們?我爸既然要為他的事業(yè)犧牲我,那我就讓他的事業(yè)垮臺,所以,我開始找他麻煩,如你所言,帶著旋風(fēng)吹得他東倒西歪,雨荷是你的妻子,那我就再一次將你搶過來,這可以同時打擊冉夫人和她,我倒要看看,她還有沒有本事再為雨荷殺我一次,就這樣,我出現(xiàn)在麗江大飯店,我拿捏了時機(jī),在你正好經(jīng)過時提起了三十樓的總統(tǒng)套房,你如我所料,又一次掉進(jìn)我編織的網(wǎng)里,阿奇,你真笨!谷嚼C球?qū)χP(yáng)嘴角,「我想,你八成又要生氣了,是嗎?你是孫悟空,那我就是如來佛,你怎么翻都還是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承認(rèn)我笨,冉冉。」聞人奇嘆了口氣,「但你知道嗎?你比我更笨!

  「怎么說?」她挑了挑眉。

  「你連著兩次對我用心機(jī),卻都假戲真作,我曾經(jīng)對你絕情,害你幾乎送了命,你卻還是對我念念不忘;我沒有信守承諾,成了別人的丈夫,你在國外,卻仍是癡癡的等待我。冉冉,你好傻!顾麑⑺o緊攬入懷,又心疼又溫柔的說:「你是個傻瓜,但我愛你的傻,也只有在對我,你才有這一份傻……」

  溫柔的懷抱讓冉繡球淚水登時如涌泉,她將手指放進(jìn)嘴里緊咬著,不讓自己哭出聲。

  「冉冉,讓我們從頭來過,這一次,我一定會好好對待你!

  「不!」她推開了他,「你沒有資格和我從頭來過了,你是別人的丈夫!」

  「冉冉……」

  「你走!立刻走!」她著火般的從沙發(fā)上跳起來,用力的將他往門口推。

  「我不走!」聞人奇站定,抓住她猛推的小手,「你說,如果我敢走,你就要自殺!

  「放心,我要說的話已經(jīng)說完了,我不會自殺!

  「你再趕我走,那我也自殺!」

  「噢!」她眼睛倏然睜大,之後抿起嘴角,漾出一個十分甜美的笑容,「你去,我倒想看看冉家母女知道你為了別的女人自殺時會有什么反應(yīng),對我而言,這是最痛快的報復(fù)了!拐f著氣死人的話的同時,她用力一推,將聞人奇關(guān)到門外。

  「該死!」聞人奇幾乎氣得想跳腳,想破門而入,想抓著她一陣天搖地晃,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他就是拿她沒轍,對她手足無措,他們兩個,也不知前輩子欠了多少情債。

  嘆口氣,他無可奈何的離開麗江大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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