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唇相觸,不停地糾纏、吸吮,想訴盡一夜的相思。
她口中的甜蜜還是那么令他懷念,就不知她的身子是不是也同樣懷念他,是不是也同樣地渴求他的慰借。
“唔……”他的手伸進她的衣衫內(nèi),她知道他想做什么,她只能推拒他更進一步的行為。
“怎么了?”他不懂她為何要排斥他的撫觸。
“這里不行啦!”大白天的,而且又不是在自己的房里,要是忽然有人進來撞見,那該怎么辦?
聽她話里的意思并不是不要他,而是不能在這兒。
“我現(xiàn)在就要你!”玉穆斬釘截鐵地告訴她,根本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不要啦!如果有人進來怎么辦?”這兒進進出出的人這么多,如果讓人發(fā)現(xiàn)她和他在里邊……多羞人。
“沒有人敢進來的!”玉穆根本不容柳瑤琴拒絕,很快地褪下她身上的衣服,讓她一絲不掛。
他沿著她姣好的曲線細吻,不放過她身上任何一個敏感地帶,惹得柳瑤琴嬌喘不已。
當他挑起她的欲望時,他就不相信她還能在乎他們是在什么地方。
“啊……”一股由小腹往上竄升的快感讓柳瑤琴難以克制地呻吟出聲。
“小聲點……當心吵到了隔壁的人!庇衲潞眯奶嵝阉。
這罪魁禍首是他,他竟還敢這么說她。
“你好美!你知道嗎?這樣的你好美!”玉穆已沉淪在她的美麗嬌軀之中而難以自拔!澳愕拿乐挥形铱吹靡姟⒚玫、吻得到。我發(fā)覺我真的好幸運,能娶到你這么美麗的妻子。”
柳瑤琴解開他的衣衫,依他方才對待她的方法對他,她的手輕輕地劃過他結(jié)實的小腹。
“你……”她的膽大讓他感到意外。
為了要回應她的主動,玉穆伸出手搓揉著她的雙峰。
對于他的身體,她并不陌生,她知道他最脆弱的地方就是他的欲望中心,只要輕輕地撫觸它,不管他的忍功再深,也都只有投降的份。
無法再承受她的挑逗,現(xiàn)在,他只想讓他的欲望在她的體內(nèi)奔馳,讓她的柔軟包圍他。
起初,玉穆還能理智地在她體內(nèi)緩緩律動,但是當兩人的結(jié)合愈來愈緊密時,他只能讓欲望帶領他行動,一次又一次猛烈地撞擊她的身體,無法減慢自己的速度。
他的律動讓桌子強烈的搖晃,柳瑤琴的雙手僅能抓住桌緣,迎接他深深的探入。
☆ ☆ ☆
當兩人攜手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時,那些年事較高的叔伯,莫不嘖嘖稱奇,因為,這是玉穆第一次帶著女人來工作。
“少爺!少夫人一來你就眉開眼笑,剛才還無故發(fā)怒呢!”
“仲老,這你就不知道了。少爺之前是欲求不滿,現(xiàn)在少夫人滿足他了,他當然是精神爽啦!”
“要是少夫人能常常擺平少爺,我們就有好日子過了!
眾人口無遮攔地調(diào)侃這對小夫妻。
“各位叔叔、伯伯,你們就放過我吧!”見柳瑤琴的臉都紅了,玉穆只好出聲討?zhàn),就怕她一羞之后不再理他,那他可真的會欲求不滿而死。
“少爺,你也該介紹少夫人給我們認識認識,別讓她躲在你的身后!
“各位叔伯,她是我的妻子瑤琴,希望各位叔伯能多多疼愛她!庇衲绿媪幥僬f話,就希望她能讓大家滿意。
“瑤琴,這位是仲叔、楊叔、李叔、忠伯、秦伯、小康、小田!庇衲乱灰坏亟榻B這群和他一起工作的長輩及平輩給柳瑤琴認識。
“各位好!”柳瑤琴微微地屈膝請安。
“夫人的眼光真好,為少爺安排了這么一個識大體的媳婦。”他們都是看著玉穆長大成人的,如今他有了好妻子,他們也很替他歡心。
“容各位叔伯不嫌棄,瑤琴受之有愧!彼t虛地接受眾人的贊美。
“各位叔伯,你們就高抬貴手,別再將話題圍繞在瑤琴身上,她的頭都快埋到土里了。”要解救她脫離這群長輩的魔手只有派他們?nèi)スぷ!伴_工吧!所剩的日子無幾,我們今日一定要找出失敗的原因!
經(jīng)玉穆這么一說,眾人又開始動了起來,回到自己負責的工作崗位上。
見眾人如此認真,柳瑤琴實在感動萬分,這就是眾人同心協(xié)力于工作的模樣。
“相公,我想先回去了,你忙你的吧!”她不想打擾他工作。
“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你先留下,我們待會兒一起回去!彼拿郎W屓擞J覦,他不放心讓她單獨一人離去。
“哎喲——”眾人聽到玉穆如此地疼愛妻子,身上的雞皮疙瘩立即豎起來。
玉穆回頭瞪了眾人一眼,他們這才安安靜靜的埋首于工作之中。
“別理他們!”
“我知道!”
“我要開始工作,你就自己找些事來做。”
“我會的!”這御品齋上上下下她快摸熟了,不用他說,她也知道該如何打發(fā)時間。
玉穆很滿意她的柔順,趁著眾人沒注意時,偷偷地在她唇上偷了個香。
玉穆以為沒人看見他偷香的行為,其實大家對于他的舉動全了然于胸,不再挪揄他是怕姑娘家臉皮薄。
投身在調(diào)配糕點中的玉穆沒注意到柳瑤琴根本沒離開,她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他認真的模樣。
難怪娘說他只要一沾上工作就六親不認,前一刻還跟她恩恩愛愛,一投入工作后,他根本就沒注意到她的人,先前的歡愛仿如一場夢,讓人感到不真切。
她不得不懷疑,自己在他的心中到底占了多少的分量呢?
柳瑤琴不敢多加細想,生怕得到令她心寒的答案。
☆ ☆ ☆
“搞什么?為什么做出來的東西還是這么難吃?”玉穆扔掉手中咬了一口的糕點。
“少爺,還是不合口味嗎?”
并不是新做出來的糕點難以入口,而是完全不合玉穆心中所想的口感。
“少爺,是不是我們所調(diào)配出來的比例不對?”
“應該不是!我們試過了上百種的調(diào)配法,還是拿捏不出想要的口感,可見不是在這個地方出差錯!彼妥ヮ^,回想著制作過程中是否有什么環(huán)節(jié)出了差錯。
將紅豆、綠豆、白豆、花生磨成漿汁,再加熱煮成黏稠的液體,待冷卻之后將之揉成形,再經(jīng)溫火慢蒸,一個個令人垂涎欲滴的糕品應該就此產(chǎn)生才是。
偏偏……做好的糕品不但像是一塊塊黑漆漆的木炭,而且竟連這四種豆類的味道也吃不出來。
“少爺,我們放棄這四豆糕好了,今年用別種糕品呈進宮,否則,在時間上定是來不及!敝偈逑雱裼衲聞e再堅持他的想法。
“不行!”玉穆的固執(zhí)個性豈是讓人三言兩語就能說動的。“我們繼續(xù)!”
天啊!大伙兒在內(nèi)心深處發(fā)出慘痛的哀號,這樣永無止境的嘗試要到何年何月才會停止。
柳瑤琴一走進屋內(nèi),就發(fā)現(xiàn)眾人的神情不對勁,全是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
“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唉——”其中一人重重地嘆氣回應。
“就……算了……別提了。”另一人搖了搖頭。
其他的人也都噤聲不語,沒有回答柳瑤琴的問話。
“相公,發(fā)生什么事了?”見眾人的目光全鎖定在玉穆身上,她走到他的身邊詢問。
“沒什么事!庇衲虏辉柑崞鹱约旱氖。灰黄鹦臒。
這會是沒有事的表情嗎?騙人!
見竹籠中一塊塊黑色的糕品,柳瑤琴好奇的拿了一塊送入口中細嚼。
“這是什么啊?!”柳瑤琴吃不出它的味道。
“四豆糕!我們新制的糕品!庇衲绿嫠獯稹
“四豆糕?”是哪四種豆?“這顏色好奇怪喔!”黑黑的顏色,怪嚇人的。
“沒錯!不但顏色怪,就連它的味道也很怪。”他放棄功名利祿,專心制糕,得到的竟是這種結(jié)果,他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根本沒有這種才能。
古有云:百無一用是書生,他覺得這話仿佛是在暗指他的無能。
他讀了圣賢書,卻無法開拓玉家的產(chǎn)業(yè)及御賜的封號,讀書又有何用?
“不管我再怎么努力,依然無法做出混合四種豆的味道,看來……御品齋會敗在我的手里。”滿腔的熱血到頭來只換得心灰意冷及無止境的失敗,他真的想放棄了。
“你有失敗嗎?四種豆混合后不就是這種味道、這種顏色嗎?也許……和你感覺中的四豆糕有出入,但是,這就是事實。不是嗎?”柳瑤琴不解他有何失敗之處。
“少爺,少夫人說得沒錯,我們并沒有失敗!
“我們一開始以為將四種豆混合后會是鮮艷的顏色、會有四種豆類的味道,但是,事實上并非如此!
一語驚醒夢中人!
他一直固執(zhí)的以為事實該和他想的一樣,怎知,當事實擺在眼前時,他竟然不愿去相信。
“我錯了!我不該太拘泥于自己的想法,而忽略了真正的結(jié)果。”
“我有一個想法……我們將這糕命名為異品糕,怪異的異,你們覺得怎么樣?一種看不出顏色、吃不出味道的糕品,不是很特異嗎?”改了個名字,就有不同的感受。
“這是個不錯的名字!”
顯然,大家似乎都認同這名稱,玉穆覺得不可思議。
“好,就命名為異品糕!”他思索了好一會兒,終于做下決定。
玉穆很高興他能跳脫自己主觀意識的拘束,同時,柳瑤琴亦感到欣喜不已,因為自己竟也有幫得上忙的時候。
“我們也可以做出四色糕,就是不要混合,用四種單獨的味道制成一塊糕品!迸卤娙瞬涣私猓幥俑釉敿毜慕忉專骸坝眉t豆、綠豆、白豆、花生各制成一小塊,再結(jié)合起來,就是一塊糕品中有四種顏色!
眾人一聽她的意見,眼睛中有亮光閃耀,彼此相視,不約而同地動了起來,打算立即動手。
望著大家忙碌的身影,柳瑤琴知道大家又忘了她的存在。
時間已經(jīng)晚了,他不知又要忙到何時,看來,他是不可能和她一起回家的了。
柳瑤琴悄悄地留下張字條便先行離去。
☆ ☆ ☆
“你為什么不等我就先回家?”玉穆怒氣沖沖的劈頭就問。
“我看你忙得不可開交,不忍心打擾你。而且,我要是太晚回家,我怕娘會擔心,所以……我才沒告訴你一聲就先行回家!
“你……”她是那么的乖巧,會先行離去是怕娘會擔心,他怎能再責備她呢?
“別氣了!我知道是我不對,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嗎?”見他滿臉怒氣,柳瑤琴只好出聲討?zhàn)垺?nbsp;
“我沒生氣!”就算他有再大的怒氣也發(fā)不出來。
他明明氣到五官都糾結(jié)在一起了,竟還睜眼說瞎話。既然他不肯承認,柳瑤琴也不愿戳破他的謊言。
“結(jié)果怎么樣?”她很關(guān)心他制糕的結(jié)果。
將她摟在懷里,他忿忿地說:“在成功的那一刻,我最想告訴的人是你,可是,當我一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你的人不見了。我急得到處尋找你的人,找到的卻是一張‘我先回家了’的字條。”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靠在他的懷里,柳瑤琴撒嬌地陪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否則,我早就把你吊起來打一頓,哪還會這樣抱著你。
“你舍得嗎?”柳瑤琴不相信他真的下得了手。
被她這么一問,玉穆這才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傷她一根寒毛,更不用說是想打她。
“我是舍不得!”他坦白地說。
柳瑤琴非常滿意這個答案,她知道自己又更加深愛著他。
這塊大木頭能有今日的轉(zhuǎn)變,她是該滿足了,但是,為何心中還會感到一絲絲的不安呢?這份得來不易的幸福,她好怕會失去。
恐懼占滿她的心頭,她僅能緊緊地抱住他,生怕一松手,這個溫暖的懷抱就不屬于她。
她好怕、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