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矇住金龜婿 第三章
作者:念眉
   
  原茉晏難以置信,她的父母尚健在,可她在學(xué)校的“監(jiān)護人”竟神不知鬼不覺的換了人!

  “常晤人呢?”原茉晏氣沖沖的問著等在客廳、手背掛著溫?zé)崾檬置淼男l(wèi)總管。

  “晏小姐,你下課了。”幾天下來多少知道小妮子火爆個性的衛(wèi)總管,很擅長顧左右而言他的個中技巧。

  他是常家的老總管,理所當然以護主為第一優(yōu)先。

  “常晤人呢?”

  “曼小姐的心情好像很不好,要不要先喝杯青草茶退退火?”

  “衛(wèi)伯,我現(xiàn)在真的很生氣,等我去見過他後,如果還是很生氣,麻煩你幫我準備青草浴給我洗澡!惫庥煤鹊囊呀(jīng)不足以滅火了。

  三步并作兩步,原茉晏火速奔上樓梯。

  來了!

  常晤人安逸地端坐書房,等候原茉晏的到來,不過他顯然小觀了她的威力,從入門到直奔二樓的過程中,一路上乒乓作響,大概是撞倒什麼東西,或者她等不及乾脆先搗毀他的財物泄憤。

  他低頭瞄了眼腕表,最後一堂課到現(xiàn)在也不過十多分鐘,人便殺至,她八成惡聲惡氣的威脅司機才會這麼神速。

  比起妹妹,她的脾氣簡直可怕得離譜,待會兒他可要提防她過度爆發(fā)的怒火將書房夷為平地。

  “晏……小姐!倍盘┌矒踉陂T外,看到原茉晏像看到鬼,要他叫這個沒氣質(zhì)的女娃一聲小姐,簡直去掉他半條命。

  “死黑鬼,你給我讓開,我要進去找那只討人厭的蟑螂理論!”氣死人了,早知他是禍害,留他下來會害到自己,那天她就不要悲天憫人的救他了。

  古人說的每一句話,果然都有它的道理,現(xiàn)在她的處境就印驗了“自作孽不可活”這六個大字。

  “先生在工作,不許任何人打擾!

  “我不包括在任何人里,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不是計程車司機那種閑雜人等!”怒極之際,她還不忘損了這個有眼不識泰山的大塊頭一記。

  “你——”杜泰安鼻翼翕張,沖動得想掐死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頭。

  他非常想自掏腰包請位醫(yī)生來檢查先生究竟哪根神經(jīng)錯亂了,擔(dān)任常晤人的保鑣那麼多年了,主人近日來的行徑怪異得令人費疑猜。

  原茉晏救了他一命是事實,但沒必要邀請她來家里住,容忍她種種沒有水準的言行吧?更甚者,主人的個性大有轉(zhuǎn)變,每每面對她時,平日的冷漠都收了起來,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

  他真的懷疑,原茉晏值得他如此嗎?

  “泰安,讓她進來!睍康拈T開了,常晤人就站在門後。

  “常晤人,我恨死你了!”看到常晤人,原茉晏像見了仇人,在胸腔滾燙了半天的怒潮頓時爆發(fā),撲上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先生!”杜泰安心下一驚,立刻上前欲拉開不知死活的女孩。

  “泰安,你先下去,我和她私下談!背N钊伺Π忾_尖銳的魔爪,得了個空對他說道。

  房里終於僅剩他們倆。

  “如果你想繼續(xù)在這里住下去,以後必須學(xué)著對我尊重一點,再怎麼說我都是你的長輩!背林槪麩o法茍同她方才宛若潑婦的辣勁。

  “常晤人,你有沒有了解事實?我一點也不想住在這里,是你逼得我不得不住下來的!”個性直來直往的原茉晏,毫不拐彎抹角地道出萬般委屈的心聲。

  “你太過分了,干嘛閑著沒事到我們學(xué)校去搗亂?”

  “你知道了?”常晤人知道自己問了一句廢話。

  “這是你對救命恩人的態(tài)度?跑去各科教授面前捅我一刀?”想起自己短短一小時內(nèi)見了四位教授,分別接受每位教授口水的洗禮,聽了一堆近似法外開恩的屁話,她就覺得嘔極了。

  以前,她的成績雖然未曾名列前茅過,但卻也不曾淪落到這樣狼狽的地步,需要他去替她說情?

  “就因為你是救命恩人,我才替你求情!

  “我不需要!”

  “你當然需要,我問過教授了,以你的缺課時數(shù)和成績,死當準沒問題!

  “你——”她怎會落到這般走投無路的地步?在一個外人面前丟臉,好勝的原茉晏欲哭無淚。

  “教授們答應(yīng)我了,他們愿意再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期末報告好好表現(xiàn),他們準你過關(guān)!比绻僮屗桓灎T兩頭燒,即使精力充沛也絕對畢不了業(yè)。

  “那……又怎樣?”原茉晏不愿示弱的揚揚下顎,一派尋釁,怎樣都不承認他非常有本事。

  原來A  大也是他的勢力范圍之一。

  聽說,他的祖父好像是當年投資興建校園的最高董事,所以常晤人今天不過到學(xué)校去晃個一圈,校長立刻將他的話傳給她的各科教授知情,之後便是現(xiàn)在這樣子了。

  讓她掛心憂慮的那些岌岌可危的課業(yè),一眨眼的時間全有了解決辦法,不諱言,可以繼續(xù)念下去她是很高興,但這種受人擺布、又有那麼點勝之不武的感覺實在不太好受。

  她就是不想欠他人情。

  “還有,你幫忙說情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提出那個我得由你監(jiān)督的爛條件?”說開了,就是這點讓她氣不過。從小到大,父母都沒管過她,憑什么他可以享有這種特權(quán)?

  “你得有個保證人!

  “又不是簽合約,干嘛要保證人?”校長和全體董事一定全被他下了符咒,否則怎會答應(yīng)他這種“不情之請”?

  “因為你素行不良,沒有我的背書,學(xué)校怎會破例答應(yīng)?”常晤人認為她太看得起自己了,若不是走這一趟,她在教授心中的“特別”評價,他不會有機會知道。

  “我可以對你的好意幫忙說聲謝,但你休想約束我或是管我!闭f得好似他反該感激她的同意接受。

  常晤人不置可否,任由她耍著脾氣!捌鋵嵞愕男郧椴⒉贿m合學(xué)商,當初怎麼會選擇商科?”他問出百思不得其解的疑問。

  “以後賺錢比較快!痹躁搪柭柤,坦白道出。

  常晤人望著她——她真的非常、非常愛錢,她該不會以為讀書的目的就是為了賺更多的錢吧?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告訴她,金錢不是萬能的,當年他因為責(zé)任,日夜顛倒的工作,疏忽了很多人事;他不希望她年紀輕輕就成為金錢的奴隸,她其實可以無憂無慮的度過大學(xué)四年,當個最快樂的學(xué)生,而不是成天為了金錢到處奔波。

  失去自我的人生其實是很可悲的。

  “你應(yīng)該以自己有興趣的科目為優(yōu)先!

  “興趣不能當飯吃!彼溧鸵宦。

  “但是符合興趣的工作會讓你做來身心愉悅。”

  “哎呀,我不想和你說這些啦!”他炯熱的目光一直凝視自己,原茉晏陡然不自然起來。

  這種供吃又供住的款待方式已經(jīng)教她受寵若驚,此時他更一副為她規(guī)劃未來的態(tài)勢,沒錯,她是能因此而卸除所有的重擔(dān),但她該怎麼還呢?

  難不成她要簽張賣身契將自己賣給他?

  “喂,你不要對我這麼好行不行?”

  以往,工作等於是她另一半的重心,只要放假不用上班,她就會缺乏安全感,嚴重地擔(dān)心起隔日的三餐問題;然而住進常家別墅後,沒有工作的這幾天,她的心情奇異地放松許多,不再像先前那樣緊繃了。

  她說不出原因,究竟是因為上下課有人接送,或是三餐吃得好又吃得飽,抑或覺得有人可以依賴?

  “你救了我一命,所以只要我能力所及,我都會努力去做!

  聽到他千篇一律的回答,原茉晏總有落入陷阱的疑懼,他的理由似急欲隱瞞某種秘密。

  這到底是哪一國的報恩方法?

  *****

  “晏晏,你最近到底走什麼狗屎運,這等好事居然讓你給碰上了!

  “林兒真,是朋友的話就別再挖苦我了!痹躁虄墒稚靵、臉頰趴伏在桌上,有氣無力的說。

  “我是羨慕耶!绷謨赫婵缱谒媲暗囊巫由希曇粝鄬顫姸嗔。

  “我聽起來卻像是幸災(zāi)樂禍!痹躁虩o病呻吟幾聲,睨了好友一眼,用力嘆氣。

  “干嘛,有頂級別墅住不好嗎?遑論上下課還有高級房車、專屬司機接送哩,簡直是麻雀變鳳凰的故事情節(jié)!彼荒槈艋玫陌V笑著。

  “但卻沒有自由。 

  “你還想要什麼自由?”

  “蹺課。 痹躁陶f得理直氣壯,“以前自己一個人住,父母在天高皇帝遠的新竹管不著,我高興上課就來,心情不爽就不來,自由又自在。”

  林兒真學(xué)她嘆氣,語重心長的問:“晏晏,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此時的危機?”

  “我哪有什麼危機?”當事者還一副老神在在的懶散表情。

  “你的成績。∧悴粫詾樽约哼@學(xué)期還有幸運女神眷顧吧?倘若像你這麼混的學(xué)生都升級了,那麼那些安分守己的同學(xué)豈不氣嘔、跳腳喊不公平?”也許還會成群結(jié)隊到?棺h呢。

  “林兒真,你說這什麼話?”原茉晏一陣窘憤,“你算哪門子好朋友嘛,竟然胳臂往外彎!”

  “我只是就事論事。”

  “我不和你說了!”事實勝於雄辯,說不過人,她鬧起脾氣。

  “晏晏,你就不要想那麼多嘛,難得可以什麼都不管,你就盡情享受吧!”

  身為至交好友,林兒真明白個性爽直的好友貼心孝順的一面,為了家里那兩個老的,她的人生目標只向錢看齊,每天一睜開雙眼就是賺錢、賺錢,她不累,她這個外人看了都累。

  “我好煩好煩喔!”原茉晏雙手插入發(fā)叢里,躁郁莫名。

  聞言,林兒真彷如發(fā)現(xiàn)新大陸的盯著她,“晏晏,你剛剛說什麼?”

  “不要問我,我快煩死了!”

  她確定了!煩,沒錯,就是這個詭異的字。

  她認識原茉晏兩年了,生活再怎麼不順,她也不曾說過這個字……今天她卻連說了幾次,到底她口中的常晤人是怎樣厲害的角色,竟教她起了這種完全陌生的情緒?

  “我不想住在那楝別墅里……”原茉晏咕噥著於事無補的牢騷,現(xiàn)在除了住那兒,她已經(jīng)沒地方去了。

  并非她貪心不滿於現(xiàn)況,只是旁徨的心莫名地感到害怕,而這種種不安全都得怪那個脅迫她享受這一切的惡魔兼渾蛋——常晤人。

  她有生以來從未被人威脅得這般徹底,三言兩語便打發(fā)她的堅持不說,最後還被壓制得死死的;遇見他,她僅能豎白旗投降,直按照著他的指令做比較快,還能節(jié)省不少爭執(zhí)中喪失的體力。

  可是她不習(xí)慣被人控制,不愛家像旅館呀!

  她一向不習(xí)慣客套的應(yīng)對進退,這也是她和林兒真以及酒吧那些夥伴處得來的原因,做人但求快意就好,講究那麼多干嘛,然而常晤人卻不這麼認為,他一再糾正她粗率的舉止、口無遮攔的言談,彷佛她是他的女兒,教人不是滋味。

  她活該就得被他管?

  “你有說話嗎?”林兒真聽不清她宛似含在嘴里的聲音。

  “沒事,我得走了,他家盡忠職守的司機恐怕又在校門口等我一個多小時了!蹦闷鸨嘲,原茉晏推椅而起。

  林兒真又驚詫了一次,設(shè)身處地為人著想可不是好友的本性哪……

  *****

  和過去幾天一樣,原茉晏一回到別墅,衛(wèi)總管又像站衛(wèi)兵一樣站在廳前等她了。

  “衛(wèi)伯,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付你薪水的人不是我,你不用這樣恭敬的對我啦!”他的禮貌教她別扭極了。

  “少爺付我薪水,他規(guī)定我必須同尊敬他一樣對待晏小姐!毙l(wèi)總管和藹笑道。

  “噢,你又叫我晏小姐!”

  “這是應(yīng)該的!彼褪窍矚g這個不會恃寵而驕的女孩。

  “你年紀比我大耶,我會折壽的。”原茉晏商量的語氣,“衛(wèi)伯,我身負復(fù)興家計的重責(zé)大任,得好好的活下去,活得愈久努力的時間愈長,至於常晤人就不一樣了,他家已經(jīng)那麼有錢了,少活幾年沒什麼大礙,所以你以後只管尊敬他,我這邊就省了,好不好?”

  衛(wèi)總管但笑不語,搖搖頭後遞上毛巾。

  原茉晏沒轍的垮下雙肩。等會兒吃晚飯時一定要記得跟常晤人提這事,他們常家迂腐的作風(fēng),實在不適合她。

  “晏小姐,少爺有交代,今晚上餐館吃飯。”

  “為什麼要上餐館?你們家的廚子放假嗎?”原茉晏納悶的轉(zhuǎn)身,心忖有錢人就是喜歡浪費,常家廚子的手藝根本足以媲美五星級大廚了。

  “衛(wèi)爺爺,這個大姊姊是誰?”一個甜膩膩的小童嗓好奇的介入。

  原茉晏前一刻的疑問被打斷,取而代之的是對眼前小女孩身分的臆測。

  “哇拷,衛(wèi)伯,這個小女生該不是常晤人的小孩吧?”說也奇怪,這個猜測讓她心頭極度不舒服。

  是因為不高興他的隱瞞吧,畢竟她都住進來快十天了,才知道他已婚的事實。

  “姊姊,你說的話我都聽不懂,什麼是‘哇拷’?”常晶晶可愛的咬著白胖的指頭,側(cè)頭問道。

  “這……讓我想想……”突如其來的疑問,教原茉晏有些無法招架,手抓著頭,絞盡腦汁就是想不出個像樣的解釋。

  “嗯……反正不是什麼好話就是了,小孩子不能說。”

  “既然不是好話,小孩子不能說,那姊姊你為什麼能說呢?”小女孩一臉認真地質(zhì)問。

  拷!碰上難纏的家伙了,面對這樣“講理”的小朋友,她該怎麼辦?原茉晏求救的看著衛(wèi)伯,面露羞赧,恨不得咬斷自己愛說粗話的舌頭。

  “晶晶小小姐,這位姊姊只是比你還大一點點的大朋友,所以也不應(yīng)該講喔!”

  臭衛(wèi)伯,居然暗地里反將她一軍。錯在先的原茉晏有苦難言,只能氣悶在心里。

  “我叫常晶晶,姊姊叫什麼名字?”小女孩像是找到了朋友,興奮的自我介紹。

  常。克嫘粘!躁痰菚r升起一股失落。

  “晏小姐,晶晶小小姐想和你做朋友呢!”衛(wèi)總管發(fā)覺她的怔仲,出聲提醒。

  “呃……是嗎?”原茉晏僵硬的扯出笑容,同時收住亂竄的思緒。

  搞什麼,耍白癡啊!她是常晤人的女兒,不姓常,難不成要和她一起姓原嗎?

  “姊姊叫原茉晏,你可以喊我晏晏姊姊喔!

  “晏晏姊姊。”小女孩立刻甜甜的喚了一聲。

  “晶晶一個人在家嗎,爸爸呢?”原茉晏學(xué)著小女生說話的可愛口吻,摸撫她一頭柔細的黑發(fā)問道。

  陡地,燦亮的小臉黯了下來,不只是小女孩,連一旁的衛(wèi)總管都震驚得倒抽了口氣。

  “怎麼了嗎?”她說錯話了?

  “晶晶沒有爸爸……”小臉罩上憂郁,晶晶粉嫩的唇辦吐出幽幽的低語,“媽咪說晶晶只要有媽咪一個人的愛就好了。”

  “怎麼可能……”原茉晏;蟮耐l(wèi)伯,“常晤人不承認他們母女嗎?”

  衛(wèi)總管先是一怔,接著便大笑出聲,“晏小姐誤會了,晶晶小小姐不是少爺?shù)呐畠。?br />
  “可是她姓!彼l(fā)誓,這個問題比最困難的數(shù)學(xué)邏輯還難上幾百倍。

  “晏晏姊姊,你也認識晤人舅舅啊……”

  “晶晶,原來你在這里,怎麼下樓沒告訴媽咪呢?”一個妙齡少女穿著睡衣砰砰下了樓,急忙跑來抱住小女孩。

  “小姐睡飽了嗎?那我去請少爺下樓,可以準備出門吃飯了。”衛(wèi)伯立刻要往二樓走去。

  “衛(wèi)伯,等一下!”原茉晏沖過來拉住老人的手,“那個……你說常晤人在家?”老總管不能放她一人在這兒呀,她被眼前的狀況弄得思緒像團毛線球一樣糾扯在一起,頓失思考能力。

  小女孩不是常晤人的小孩,那她是誰家的孩子?這個漂亮的美女又是誰?她和衛(wèi)伯似乎很熟稔……

  方才一連串突發(fā)狀況讓她忽略了很多重要訊息,腦海是一團亂。

  “是的,少爺今天下午沒上班,他去接小姐的班機!

  “啊,你就是晏晏嗎?”突地,年輕貌美的女子愉快的過來打招呼,下一瞬,又轉(zhuǎn)身交代,“衛(wèi)伯,你上樓去叫我哥下來吧,我快餓死了!”

  “常晤人……是你哥?”原茉晏被她熱絡(luò)的拉著手,驚訝得險些咬到舌頭。

  “不像對吧,是不是我看起來好相處多了?”常纓開朗的臉上漾著笑意,“我和我哥差了六歲,我是我家老子七年之癢和外頭的女人生的!

  原茉晏又愣住了,她不掩飾的直接,令人自嘆弗如。沒聽說過哪個私生女像她如此爽朗大方,拿自己身世當話題閑聊的。

  “小纓,你說夠了沒?”常晤人一下樓就聽到妹妹滿口胡言亂語。

  “怎麼,不能自娛娛人嗎?”常纓聳聳肩,無辜的朝著原茉晏吐吐粉舌。

  “你該去換衣服了,難不成你想穿這樣去餐廳吃飯?”常晤人催促著妹妹離開客廳,原茉晏某些行徑已經(jīng)夠令人頭痛了,他得避免小纓帶壞她。

  “有何不可?如果你準,我就這麼穿,說不定會造成臺北街頭的新流行呢!”幾年下來常纓的個性沒有變過,總是敢作敢當、什麼都敢說。

  就是因為這樣,每個人都認為她過得很好,她不要任何人為自己而擔(dān)心。

  “晶晶……真的是你女兒?”原茉晏唐突的冒出這句話,詢問的眼神怨懟的瞪著常晤人。

  常纓注意到了,“晏晏,你太看得起我哥了,他像只悶葫蘆,我想這輩子再也不會有女人愿意替他生小孩了!”語氣里潛藏著不能諒解的責(zé)備與希冀改變的期待。

  “可是你看起來好年輕……”

  “因為我十八歲就有了她呀!不瞞你說,我是未婚生子,當年拐了男朋友的精子,確定成功受孕後,我就將他拋棄了!”常纓說得好不灑脫,眉間的神色未變。

  “小纓,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家丑不要外揚,這不是件光彩的事!”常晤人一見妹妹臉上沒有受傷的跡象,於是順著氣氛,嘮叨地念了她幾句。

  “晏晏,你評評理,你覺不覺得挺驕傲的?”

  原茉晏的手一直被她抓著,對於這樣一個作風(fēng)大膽的女子,她只有佩服兩字。

  “小纓!”常晤人警告的低斥,“晏晏是我的客人,你要瘋找別人去!”

  “嘿,晏晏,我哥真的對你不太一樣喔!”常纓興味盎然的看著兩人,不受威脅,曖昧的眨著眼,手肘不住撞著原茉晏,“我也許可以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可是三十年來第二個讓他帶回家的女人喔!”

  真的不一樣哩,衛(wèi)伯說她還不信,她那冷了三十年的兄長,怎可能在一夕之間轉(zhuǎn)了性子,沒想到場面多了一個原茉晏,大哥的表情非但溫柔許多,他處處保護她的舉動,更是前所未見。

  只是救命恩人這個簡單的理由嗎?嗯,非也非也,以她對自家人的了解,正常版的常晤人該是拿一筆錢出來打發(fā),而不是親自堂渾水……

  意思是常晤人至今只交過一個女朋友嗎?原茉晏單純的心思如此剖析常纓的那句話。她不曉得自己為何在意這個問題,只是下意識就往這方面想。

  “常纓,你再多話,我就把你轟去住飯店!”過往有被揭開之虞,常晤人寒著臉,完全變了個人。

  “不要——”被點住了罩門,常纓兩只食指倏地在嘴前交叉,并慫恿女兒做著和自己相同的動作,“飯店里再怎麼貼心的服務(wù)都比不上衛(wèi)伯的細心,我們母女絕不去住飯店!”

  真會說話,衛(wèi)總管被哄得笑呵呵的,好不欣慰的凝望著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姐,忍不住老淚縱橫。

  兀自欣喜的原茉晏則是讓一句彷佛冰刀的言辭給凍得回神,“喂,常晤人,你……怎麼了?”望著身軀繃緊的常晤人,她著實嚇了一跳。

  常纓想到她的靠山,趕忙巴住原茉晏,態(tài)度又變回肆無忌憚地大放厥辭,“晏晏,看到?jīng)]有?這才是我哥原本的性子,陰沉得駭人哩!如果我不是他的家人,早被他嚇得屁滾尿流了。”

  說實話,這個女孩的個性和兄長有多格格不入,第一眼便能看出,所以她才訝異大哥對她的縱容與溫度。

  有那麼恐怖嗎?原茉晏不認為。

  常晤人在她心中的形象是個爛好人,否則怎會因為她救他一命,就散盡錢財?shù)膶λ茫?br />
  也許他是有那麼點小神秘啦,不過一般時候看到的他都是笑容滿面、一派斯文爾雅得足以迷倒眾家名媛淑女的氣質(zhì),就算她再怎樣粗魯反抗,他除了深蹙眉心外,不曾厲聲罵過她……

  有時候她甚至懷疑他是個怪胎。

  “回房去換件衣服,今天為了幫小纓母女洗塵,我在餐廳訂了位子。”常晤人吸了口氣,避重就輕的模糊了焦點。

  只是,心情卻因為常纓幾句別有深意的玩笑話正式掀起了波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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