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明明是眾人捧在手心上呵護(hù)的珍寶,怎堪受到委屈和羞辱,特別是在別的女人面前。
芙蓉格格恨恨地咬著唇,無法相信徐磊居然在平民百姓的面前讓自己失了面子,內(nèi)心更加惱火。
“駕!跑快點!”重重地抽著馬鞭,駕馭駿馬,依舊無法平息她心中熊熊燃燒的烈火。
該死的顧茵茵,該死的徐磊,該死的人們,全都去死吧!
疾行的馬匹直到飛奔至山丘上才停止,她下了馬,手上的鞭子卻用力地抽動地上的花草。
“什么事讓姑娘生氣?”突然間,一個含笑的聲音傳出。
“大膽狂徒,居然躲在暗處,要是驚動本格格的話,鐵定讓你吃不完兜著走!”她回過頭怒叱。
“唉,才短短數(shù)日未見,居然連哥哥的聲音都認(rèn)不出來!睒淞趾竺孀叱鲐返。
“四哥!彼@喜地叫著,“怎么會是你?”
“特地為了來找你呀!薄
“我才不會回去!彼D(zhuǎn)過頭,“別逼我。”
“四哥的話不聽,難道要皇阿瑪親自出馬嗎?”
“皇阿瑪也出宮?”她吃驚地問,左右東張西望開始感到心慌,“在哪里?皇阿瑪人呢?”
“害怕了?別擔(dān)心,沒那么快到,我先來跟你說一聲!彼矒嶂
“這就好。”她松口氣。
“對了,你方才為何事生氣,有四哥撐腰,你大可放心地說出來。”胤禎好奇地問。
“還不是徐磊那個家伙!避饺馗窀裼只謴(fù)惱怒的表情,她恨恨地說,“自以為受盡皇阿瑪?shù)膶檺郏耆珱]將我擺在眼中,你說氣不氣人!
徐磊?!果然也在此地。他心事一轉(zhuǎn),表面上仍不動聲色。
“他做了什么惹你生氣?”
“哼,他居然看上一個尋常女子,更無禮的是還放任她欺負(fù)我。”她重重地跺腳,“你說,這口氣我怎么忍下去,”
“好個無禮之徒,欺負(fù)我們愛新覺羅家的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他替她出氣,“放心,四阿哥會替你討回公道的!
“不!”,芙蓉格格搖搖頭,“我不想讓他討厭我!薄
“芙蓉,從以前到現(xiàn)在的曲意承歡,你有得到徐爺善意的回應(yīng)嗎?”看著那張落寞的小臉,胤楨更在火上加油,“四哥早以前就想告訴你,身為愛新覺羅家的一份子,什么都可以失去就是骨氣不能喪失,特別是針對某些不長眼、自命清高的漢人?”
“可是皇阿瑪總是諄諄告誡咱們,漢人人數(shù)眾多,咱們滿人人少,要學(xué)會和漢人和平相處,才能創(chuàng)造滿清的盛世啊!”她有些遲疑,“咱們?nèi)胫髦型,畢竟還是短時間,怎么能打破和漢人之間的和諧呢?”
“哼,皇阿瑪高居天子之位,很多事情都被那些漢人大臣所蒙蔽?纯唇裉炷闼艿降奈,都因為漢人沒將我們放在眼底。將來我若登上……”他頓了頓,“總之你聽清楚,快點把徐磊忘掉,放膽地報復(fù)他對你無禮的所做所為,如此一來,他才會真正明白,天下掌握在我們愛新覺羅家的手中,無論是誰,都沒有反抗的權(quán)利!薄
“四哥……”
“怎么,你不想報仇嗎?不想看見徐磊匍匐在你腳上求饒的情景嗎?”用斜斜的眼角看著她內(nèi)心掙扎的模樣,他再次誘惑著,“芙蓉,想清楚喔,無論花多少時間,徐磊都無法為你所有,倒不如干脆毀了他,勝過讓給其他女子!薄
是啊,就算得不到徐磊的愛情,至少她可以用其他方式挽回受傷的自尊,她可個格格呀!
在大清國中,任何滿人主子都有差遺漢人奴才的權(quán)利,而她這個皇帝的跟前最受寵的女兒,當(dāng)然更能夠踐踏徐磊的自尊,拿他當(dāng)狗使喚,不管徐磊有多么優(yōu)秀,到最后還是無法忤逆皇上的命令,哈哈哈!
終于,內(nèi)心的復(fù)仇之火戰(zhàn)勝理智,她抬起頭,“四哥,你說得沒錯,既然我得不到他,誰也別想得到。”
“好,這才是我的好妹子。”他稱贊道。
正中他心!徐磊向來只和十四阿哥親近,在朝綱之上亦阻撓他所提出用兵之計,讓皇阿瑪對自己的觀感大壞。就連他曾經(jīng)多次紆尊降貴地想延攬為已所有用,使盡各種威協(xié)的利誘手段都無法得手。如今正好借助芙蓉之手,他會徹底讓徐磊明白,誰才是真正的主子!
“只是,我該怎么做才好?”
“我會幫助你的。”胤楨的眼中射出陰狠的光芒,“你先回去,別跟任何人提起關(guān)于我的事,然后明天傍晚再來此地,我會想出萬全的方法,討回你過去所受的委屈。”
“謝謝四哥。”她終于展開笑顏,“還有,我要徐磊和顧茵茵兩個人都活在煉獄中,永世不得翻身。”
順?biāo)呱,逆她者亡,天底下只有芙蓉格格不想要的,沒有誰能拒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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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薄
“喂,小聲點!”
“拜托!”在黑暗中被綁架,頭上被套著麻袋,再蓬地一聲被扔在馬車上,顧茵茵不禁失聲大叫,“你好歹也小心點。”
“臭婆娘給我安靜點,否則讓你吃拳頭,哈,既然落在我的手上,就乖乖地聽話,別大聲嚷嚷!
為了抓人,受雇的阿強和小柳受盡她的花拳繡腿,著實費了一番工夫才得以達(dá)成。
趁著喜字鴛鴦樓進(jìn)行年終清掃時,茵茵獨自到柴房中打掃,沒有人跟在旁邊,恰巧給他們可趁之機(jī)。
“真是兇悍的婆娘,誰要是娶了她,包管沒好日子過!毙×鴵u搖頭,臉上的抓痕依然殷紅!
“就是說呀!”
“喂,你們到底要把我?guī)У侥倪?” ?br />
“到時候自然會知道,現(xiàn)在最好安靜點,否則我會喂你吃蒙汗藥的!睅ь^的阿強耍狠道。
雖然內(nèi)心害怕,但怒火更高漲,顧茵茵大聲地說話,“大清國的土地上,百姓安居樂業(yè),官府們有為有守,現(xiàn)下居然發(fā)生綁架事件,莫非你們活得不耐煩。我可把話說在前頭,你們最好當(dāng)心點,現(xiàn)在放了我,還可以當(dāng)沒那回事。要是日后被抓到,只有斬首示眾一途!薄
“阿強,她說得是真的嗎?”小柳害怕地問,“我們綁了人,萬一被抓到,會被判死罪嗎?”
“放心,我有免死金牌的保護(hù)。”阿強得意洋洋地地拿出信物,像炫耀寶藏!爱(dāng)初付錢給我的那個姑娘給的,看起來氣勢非凡,應(yīng)該沒問題。你別被那個婆娘的話給嚇著。”
老實說,阿強只是虛張聲勢,心中和小柳一樣的惶恐,戰(zhàn)火持續(xù)多年,百姓民不聊生,為了讓百姓們有機(jī)會休養(yǎng)生息,大清律令甚為嚴(yán)謹(jǐn),膽敢破壞法令者,下場十分悲慘!
看過幾個例子后,他也心知肚明,害怕自己變成絞架上的無名尸。但看在黃橙橙的金無寶份上,只要干完這一票日后就可以金盆洗手,遠(yuǎn)走他鄉(xiāng),逍遙后半輩子了!
“那姑娘……”小柳吞口水,“沒問題吧?”
“放心!”他眼睛一亮, “瞧,人就在前頭。”
在漆黑的樹林中,穿著昂貴服飾的一男一女,正在前方,等著馬車的靠近!
“姑娘,你交代的事情,小的都幫你辦好了!毕阎δ槪姳毓П鼐吹叵埋R,“人就在這里頭。”
芙蓉格格冷冷地問:“沒損傷吧。”
“當(dāng)然,完全如你交代的!薄
“好。”她偏過頭,“四哥,多謝!
“你可以把人帶走了。”胤楨陰沉的笑臉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這里交給我就行了!薄
“麻煩四哥!睅еC物,她心滿意足地離開。
“姑娘,我們當(dāng)初談好的條件……”阿強著急地開口。
“放心吧,我會替她把所有的欠款付清。”胤楨等馬車走遠(yuǎn),才回過頭來看著他們,“你們叫什么名字來著?”
“我是阿強,他是小柳”阿強介紹著,“請問公子如何稱呼?”
“你們不配問我的名字。”隱藏在袖中的手開始運功,臉上依然帶著笑意,轉(zhuǎn)瞬間已經(jīng)揮手擊向兩人的胸前,“只要知道未來的天子親自送你們上路,在黃泉路上行走時,千萬別把榮寵忘記!
“啊!”悶哼一聲,兩個人還來不及錯愕,已經(jīng)沒了氣息。
“傻瓜,我怎么能讓丑陋的記錄留下,將來會壞事的。”掏出懷中的白絹,胤楨仔細(xì)地擦手,然后將它拋棄于旁。“你們只能怪自己貪心,天底下豈有白吃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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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姐不見了!”紀(jì)百合慌慌張張地跑到大廳前,對著徐磊哭!疤焐呀(jīng)暗了,我打算去請她吃飯,誰知道……”
“她會不會到柴房呢?”大牛懶懶地回答,“每回都這樣,她最懂得偷懶,把繁重的工作交給別人!
“沒有,我去過那邊,根本沒有人!彼疵?fù)u頭,“水仙和小柏也到處尋過,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蹤影!
“或者她到別人家串門子,打算招來生意。”關(guān)引川猜。
“最近她老是嫌有太多閑人在此,會吃垮她的。”
“我就在后院打掃,茵茵姐若要出門,會事先知會我一聲,而且,我還在柴房發(fā)現(xiàn)這個東西……”紀(jì)百合從懷中拿出一支發(fā)簪,正是顧茵茵平素戴在頭上的那支。
徐磊一語不發(fā),抓起她手上的發(fā)簪就往外沖!
“等等,你打算去哪里?”關(guān)引川問道!
“去找芙蓉格格問個明白。”他頭也不回地說!
“沒用的!标P(guān)引川搖搖頭,“去了只是白去!薄
“為什么?”他陡然停下來。
“因為芙蓉三天前就離開此地。”關(guān)引川嘆口氣,“否則方才不用等到百合開口,我早就先想到芙蓉頭上。”
“既然如此,茵茵究竟會跑到哪里?”徐磊焦急地問,“大牛,還有什么地方她可能會去嗎?”
大牛也沒有主張,“她不可能跑到太遠(yuǎn)地地方,或許只是出去走走,我們先等看看吧。”
“現(xiàn)在也只能如此。”
“我還是先到洞庭湖的四周找找,百合姐弟就先留在喜字鴛鴦樓中,萬一茵茵回來,才不會納悶怎么樓里沒人!彼_始發(fā)號施令。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去問看看吧。”關(guān)引川站起身來。
“十四阿哥……”
關(guān)引川伸出食指搖搖,“在這里,我只是關(guān)引川,發(fā)生什么事,我當(dāng)然無法置之度外。”
“謝謝!”徐磊感激地說。
“等人找到再謝吧。”他率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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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知經(jīng)過多久,等顧茵茵張開眼看見光線時,卻發(fā)現(xiàn)手腳都被牢牢地捆綁著!
“終于醒了!避饺馗窀窭湫Φ卣f,“可讓本格格久等!
“放開我!”在馬車上聽到那兩人的對話時,顧茵茵大約心里有數(shù),除了芙蓉格格外,沒誰有這么大的本事能煽動旁人做歹事。
“天子犯法,與庶民伺罪,格格應(yīng)該心知肚明。”
“哼,死到臨頭還嘴硬,本格格會讓你心知肚明的。”她啐了口,“來人啊,把她帶近點。”
“跪下!”
被硬壓到前方,顧茵茵依舊努力地掙扎!胺砰_我!”
“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罪?”
“我沒罪。”
“危言聳聽,讓朝廷命官跟著你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將國家社稷的大事拋于腦后,顧茵茵,你還敢自稱無罪!”她用力拍著桌子。
“得不到阿磊的心,是格格無能,現(xiàn)在卻要將這樣的過錯推到無辜的旁人身上!鳖櫼鹨鸶吒叩靥痤^,“原來大清國的皇家子孫只是虛有其表,根本無法服人!薄
“來人,掌嘴!”被說中心事,莢蓉格格心羞成怒,“給我重重地賞二十個耳光!
啪啪的聲響在空間回蕩,顧茵茵始終咬著牙,忍痛地不發(fā)一語。
她不認(rèn)輸?shù)模瑘詻Q不在芙蓉格格面前喊疼,不在她的面前示弱,否則只會更助長她殘酷的氣焰,
等到酷刑終于完畢,芙蓉格格滿囊地看看她已經(jīng)腫起的臉頰,“嘖,好可怕的光景,若讓徐磊看見,他會說什么話呢?”
“放心吧,無論阿磊說什么,就是不會向你屈服!鳖櫼鹨鸷藓薜乜粗,就算會死,也要死得有骨氣。
“大膽刁民,死到臨頭還嘴硬!”
芙蓉格格拔高音調(diào),“你以為現(xiàn)在跟誰說話,若自己不知道身分,我會讓你明白的。漢人是我們滿人統(tǒng)治下的次等人,沒有權(quán)利跟我講道理!
“身分?呵呵,你拿格格的頭銜來壓人,為了莫須有的罪名,傳出去之后,天下人都將明白,大清的皇室原來根本沒把我們漢人當(dāng)人看待。”雖是個生意人。但她的傲骨仍在最緊要的關(guān)頭展現(xiàn)。
“來人,再給我掌嘴!”
雖然從小生長在尋常人家中,但顧茵茵何受過此等折磨,幾個時辰下來,神智已經(jīng)開始渙散,連說話的力氣都失去。
“啟稟格格,依屬下看若再打下去,恐怕她會撐不住的。”面對倔強的她。連負(fù)責(zé)動手的土兵也開始感到害怕,“而且傳出去的話,將有傷皇上的尊嚴(yán),請格格手下留情!薄
“沒用的東西!”芙蓉格格憤憤地開口罵道,“有我在,你怕什么?”
“你我同樣都是人,為什么要苦苦相逼?”已經(jīng)瀕臨昏厥的邊緣,即使雙手被縛于身后,顧茵茵仍舊拼命掙扎,只是經(jīng)過長時間的折磨下來,她早已經(jīng)無力移動分毫。
“不一樣的,你只是個賤民,今天我要殺要剮沒人敢阻止!彼诸^大笑,“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太過分了!”
“真可惜,就怨你沒有一個當(dāng)皇帝的爹吧!”她突然瞇起眼,“不過,我倒是有個條件,能放你一條生路!
她干脆回答,“我拒絕!薄
“你……”按捺下心中的怒火,雖然恨徐磊,但她想要的東西,非得要得到手才行!八懔耍靖窀窬途W(wǎng)開一面,不去計較你過去的種種,只要你肯放開徐磊,所有的恩怨咱們就一筆勾銷!
“為什么非要他不可?”
“只要徐磊看上眼,就沒有選擇的余地,乖乖地離開他,我會讓你回到從前的日子,從此不相見!庇崎e地坐在位子上看戲的芙蓉格格此時笑開懷。“你懂了吧!
“我無法理解!薄
她搖搖頭, “格格乃千金之軀,想要什么樣的男人都可以手到擒來,何獨鐘情于阿磊!薄
“這是我的事,毋需你管。”芙蓉格格恢復(fù)兇惡的表情,嗜血的眼中充滿殺機(jī)。
“若是你膽敢不允,那千萬記住我今天的承諾。下一次,你最好向上天祈禱,保佑別讓我再次逮到任何與你有關(guān)的人,否則的話,我保證你沒機(jī)會再聽到他們的聲音。”
她瘋了!顧茵茵心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如此,沒有人會拿別人的生命當(dāng)游戲籌碼,完全不予尊重的。但眼前的芙蓉格格說的是真心話,若是她不同意,只怕……
“考慮清楚啊,我的交易只此一次,別不見棺材不掉淚。”她的威協(xié)明明白白地擺在跟前,“紀(jì)家三姐弟,你倒是說說看,哪一個比較適合先拿來應(yīng)驗我的承諾呢?”
顧茵茵當(dāng)然想拒絕,但是身為孤女的她可以不顧自己的生命,卻無法不替紀(jì)百合姐弟設(shè)想!
為什么老天爺要給她這樣的考驗?
為什么在大清國中,連點正義公理都沒有?
為什么?為什么啊?
昂首問蒼天,可惜蒼天無眼,將百姓的苦楚全置于身后,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屈服而已。
“格格不怕將來阿磊知道真相?”她死氣沉沉地問。
“何懼之有?”芙蓉格格知道勝利就在眼前,態(tài)度更加猖狂,有皇阿瑪在,誰敢不從!
“公道自在人心,就算百年之后,格格難道不怕落個惡名?”
“無所謂,我要的只是現(xiàn)在!
“好,你贏了!薄
說完之后,已經(jīng)用盡氣力的茵茵終于暈了過去,只留下意氣風(fēng)發(fā)的芙蓉格格品嘗自己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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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刺客!”
自從顧茵茵失蹤后;徐磊總是在外頭奔波,急著想早點找到人。而大牛就被留守在店鋪中,暗自在喜字鴛鴦樓巡視等待有心人找上門,同時負(fù)責(zé)維護(hù)其他人的安危!
果然,今夜月黑風(fēng)高,正是有心之徒下手的好時機(jī)。
在黑暗中聽到聲響,大牛察覺到關(guān)引川房間中似乎有些問題,因此連忙點亮燈,沖進(jìn)去幫忙。
來人只有一個,臉上蒙著黑布,只露出雙眼,身上著黑衣,矯健敏捷的身手眼看已經(jīng)逼得關(guān)引川節(jié)節(jié)敗退。雖然看到有人進(jìn)來,似乎不以為意,依舊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打斗上。
被打中一拳后,唇角滲出血絲,關(guān)引川遇到旁邊,眼中有著不可置信。
“你是……”
“廢話少說,快點來送死吧!”黑衣人舉起亮晃晃的大刀,每個招式都欲封喉見血。
“我來幫忙!睋]手擋去他的刀,大牛想插手幫忙。
“無妨!”關(guān)引川伸手?jǐn)r阻!
“沒用的家伙,今天暫且饒你一命,下次就這么好狗運!焙谝氯死浜咭宦暎D(zhuǎn)身離去。
“快追!”
“不用了。”關(guān)引川再次攔下他。
“為什么?”大牛氣急敗壞地詢問,“我可以追到人的。”
“追到又如何?”頹然坐在椅子上,他疲倦地問!
一時之間為了語塞,大牛支吾半天,終于擠出話來,“總之,先把那名刺客送官查辦,說不定能找出茵茵的下落!薄
“他跟茵茵無關(guān)!薄
“他怎么知道?”大牛不以為然,“除非……你認(rèn)識他?”
苦澀地笑了笑,是呀,他當(dāng)然認(rèn)得,所以才會感到震驚。
“他是什么人?”
“抱歉,我不能說,什么都不能說!薄
關(guān)引川抬起頭看向窗外,“這片秀麗的山水,只怕我快投機(jī)會見了!薄
“干嘛說喪氣話,要保護(hù)你,憑我大牛的身手還綽綽有余,誰要你方才不讓我追出去,否則包管教那個人沒有下次!
他自吹自擂著,方才黑衣人武功高強,其實當(dāng)真動起手來,還真是沒把握!
“你贏不了的!标P(guān)引川直接把話點明,“我心知肚明!
“真的,干嘛把話說得那么白。”大牛搔搔頭,有些不服氣!半y道徐磊就會贏嗎?”
“普天之下,若說有人能勝得過;合該只有徐磊了。”他苦笑。
“你果然認(rèn)識那個刺客!薄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币鞒鲈娋浜,關(guān)引川嘆口氣,“放心吧,我想茵茵就快回來了!
今夜從刺客出現(xiàn)后,他已經(jīng)想通所有的疑點,當(dāng)然也明白顧茵茵失蹤的真正原因了!
“真奇怪,京城來的人特愛打啞迷。”大牛不解的搔搔頭。
聞聲麗來的紀(jì)百合看著兩人,揉揉惺忪的錘眼,“方才發(fā)生什么事嗎?”
“沒事,你快去睡吧!壁s在大牛脫口而出之前,關(guān)引川已經(jīng)出聲安撫。
“真的沒事?”
她懷疑地看向大牛,他點點頭,“好吧,既然如此,我先去睡了,明天還要早起呢。”
等到她離開之后,大牛才開口問:“為什么不讓我說?”
“一方面不想驚擾大家,再方面我和徐磊離開后,問題就沒有了。”他露出招牌的笑臉、“你也回吧,很晚了!
好吧,這可不是他不幫忙,只怪人家不賞臉。大牛點頭,將燈光留在室內(nèi),照亮了關(guān)引川孤零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