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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OK啦! 第七章
作者:夏彤
   
  “我要吃炸雞!”

  原本該是安安靜靜的醫(yī)院特等病房內(nèi),竟然有人大聲吵鬧。像個長不大的孩童吵著要去麥當勞一樣。

  “董事長,您生病不能碰那些東西的。”并將一大桶炸雞拿高病床,放到沙發(fā)上去。

  好言相勸的人正是京華酒店的餐飲部協(xié)理李鎮(zhèn),他同時也是孫柔柔在瑞士洛桑旅館學院的學長。

  在他彬彬有禮的外表下,其實是個頗有心機的年輕人,再加上孫柔柔在董事長面前特別推薦過他,所以很快地升到了今天的職位。但是這一點小小的成就還不能滿足他,因為他發(fā)現(xiàn)董事長對孫柔柔格外的信任和倚重,如果他能娶到美麗動人、性情又單純的孫柔柔,屆時整個“京華酒店集團”就在他的手掌心了。

  只是取得京華酒店之前,必須先博得美人的垂青,公司里誰都看得出除了父親,孫柔柔最敬愛的人就是董事長了,所以當他一得知董事長生病住院又派柔柔出差到外地去辦~件神秘的任務(wù)時,他馬上電告柔柔,要美人放心去完成董事長交付的工作,他會好好守在醫(yī)院照顧董事長的。當時,他可以感受得到電話那頭的柔柔有多么欣慰,這時候的女人最需要的就是這種安全感了,柔柔~定會覺得他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好對象。

  “誰說我生病了?”

  瞧董事長聲音宏亮,丹田有力,的確不大像是個臥病在床的老人,看來他只好把柔柔搬出來了,因為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董事長最聽柔柔的話。

  “董事長,柔柔交代過.您只能吃鮑魚粥的。”

  他邊說還邊發(fā)抖著,因為董事長憋著一臉的怒氣,很可怕,他真擔心董事長一怒之下把他給開除了。

  “李鎮(zhèn),你過來!”

  完了!董事長一定是生氣了!早知道別搶走他的炸雞。董事長有時候真的很“老番顛”,生病了還不知忌口,頑固得要命,愛吃就讓他吃吧,反正吃掛了,也沒他的事。

  他識時務(wù)地立刻抱起沙發(fā)上的炸雞桶,低著臉雙手高舉過頭,獻出貢品給董事長,差點沒脫口而出“尚饗”兩個字。

  “董事長,您請用吧!”反正柔柔出差了,不會知道的,當然也就不會怪罪他這個形象完美的好學長了。

  董事長一把奪過炸雞,拿起一只令人垂涎三尺的雞腿,極得意地說著:“老實告訴你吧,董事長我根本沒生!”說完大咬一口那只香噴噴的炸雞腿。

  李鎮(zhèn)心里還想著,董事長居然為了區(qū)區(qū)一只雞腿,說起謊來,就像個小孩子似的,但是他可沒那個膽子再得罪董事長,就由得他說謊吧!

  “是的,董事長身體健朗得很,那一點小小的病痛,早就藥到病除,恢復(fù)健康了,恭喜董事長!睘榱孙埻耄活櫲崛岬亩,開始狗腿起來了。

  “什么藥到病除?我又沒生病,吃什么藥!”雞腿很快啃光了,又朝桶子里抓了一塊,吃得滿嘴油膩。

  是嗎?董事長他要是沒生病,那一定是大家集體眼花了,才會看到他在董事會上昏倒,被救護車送來醫(yī)院。

  “是、是、是,董事長抵抗力強,根本不必吃藥。”

  幸好,這回董事長忙著吃炸雞,沒再繼續(xù)說謊下去,否則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繼續(xù)狗腿下去。他靜靜地站在一旁,欣賞董事長的吃相,也真奇怪,飯店里什么山珍海味沒有,董事長卻偏偏愛吃那種垃圾食物,而且還愛吃到狼吞虎咽,甚至不惜向員工說謊。

  終于吃完了~大桶的炸雞,“呃!”打了個飽嗝,董事長才對他面露滿足的笑容,說:“李鎮(zhèn),你也不必有罪惡感。”

  他沒有罪惡感,他只怕柔柔知道生他的氣,影響了他“人財兩得”的計劃。

  董事長繼續(xù)說:“你一定以為我在說謊,不相信我沒生病是吧?”

  “李鎮(zhèn)絕不敢這樣想!边@會不會是要開除他的前奏?他嚇得想跪下來求饒。

  向來陰沉的董事長忽然哈哈大笑!捌鋵,董事會那天,我氣得昏倒,生病住進醫(yī)院,這一切都是假的!”

  李鎮(zhèn)暗吃一驚,據(jù)他的內(nèi)幕消息所知,其他的股東想在董事會時干掉董事長,謀得經(jīng)營權(quán),看來深謀遠慮的董事長也不是省油的燈。

  “董事長,您這么賣力地演這一出戲,是演給董事會那些只問紅利不問耕耘的股東看的吧?”繼續(xù)狗腿絕不會錯的,而且還要知道“西瓜偎大邊”,看董事長這等老謀深算和吃炸雞的功力,起碼還可以再讓“京華酒店集團”獨領(lǐng)個十年風騷,絕不成問題。

  “唉,那些只認錢不認人又沒品味的家伙,還不值得老子我費那么大工夫演戲呢!”

  李鎮(zhèn)再度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道:“不知是哪個難纏的對手,能讓董事長您費那么多心思來對付?”

  董事長瞟一眼形色略顯倉皇驚懼的李鎮(zhèn),笑了兩聲,顯然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這一出戲是演給孫柔柔看的。”

  董事長費那么大勁兒演一出戲給柔柔看,而且還將她派去中部出差.故意支開她,遠離集團的核心,天呀,難道董事長這所做所為是要么FIre孫柔柔?

  “真是人心隔肚皮,我早就知道那個孫柔柔委身做董事長的特別助理一定另有目的,董事長是不是抓到她的把柄了?”為了自保,他選擇和孫柔柔劃清界限,至于原訂計劃求愛一事,看來也沒必要了。

  董事長又看了他一眼,眼神怪怪的,令人寒毛直豎,好像他講錯話了。

  “我會演這一出生病住院的戲給柔柔看,是因為整個集團里只有她能替我完成這一項艱矩的工作;裝病,只是一個苦肉計而已,沒有你想的那么復(fù)雜!

  哇,尷尬!馬屁沒拍成,反拍到馬腿了。

  “董事長,我——”

  “你,再去幫我買一桶來!”看來這個李鎮(zhèn)也只剩那兩條腿可用了。

  什么?!嚇死五百人呀,乖乖,這個恐怖的老人家,居然一口氣要干掉兩桶炸雞?反正不是要開除他就好了。

  “是!”他嚇得膝蓋有點發(fā)軟。

  “你快去買吧,我得趁著柔柔不在的時候,多吃一點,否則等她回來,聞部別想聞到!

  李鎮(zhèn)拖著發(fā)軟的雙腳,一拐一拐地步出病房。

  “董事長,我馬上替您買回來!”

  李鎮(zhèn)開了門出去,旋即又氣喘吁吁地沖回病房來。他喘得說不出話來,也嚇得忘了腳軟。

  “李鎮(zhèn),你練過飛毛腿附,這么快就買回來了——”只是炸雞沒在他的手上,也沒頂在頭上!罢u呢?”

  “董……董事長,孫……柔柔回來了!”

  “真的?!”他有點驚喜,沒想到柔柔這么快就回來了!八嗽谀膬?”

  “她……就……在……門外走廊上!”

  李鎮(zhèn)就看到董事長馬上身體躺直,蓋好棉被,裝出一臉病容,忽而又弓起腰來問道:“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不,還有陌生的年輕人走在她的旁邊,那個人一直要拉柔柔的手,但柔柔一直將他撥開……”

  “太好了,我就知道柔柔一定能帶他回來!”

  董事長霍地往后一躺,臉上的表情是既興奮又激動,然而卻得裝出一到重病在床的模樣,這對一個在商場上打拼數(shù)十年的老人來說,真是一點也不難。

  ·····························

  “董事長,我回來了!”

  孫柔柔一開門就沖到他的病榻前,一臉憂心忡忡,好像他下一秒就要斷氣了。

  “咳、咳……”他咳嗽得像肺癌一樣,勉強睜開一點點眼皮,像兩條掰不開的豌豆夾!叭帷,你……終于……回……來……了……”

  立正站好在另一邊床頭的李鎮(zhèn),看了那一幕,直打心底佩服起董事長的演技,新聞局該頒個最佳“老主角”的獎座給董事長,肯定他老人家的演技才是。

  只是在贊嘆董事長的戲演得好時,不免替自己難過,因為心儀的柔柔打從一進門,壓根兒沒注意到他這個學長的存在似的,倒是跟在她后面那個陌生的年輕人充滿敵意地瞟了他一眼,那冷厲的眼神,教他打從腳底涼到了頭頂。

  “董事長,您要振作一點!”她回頭要去拉紀小刀的人,但那個痞子卻一副狀況外的模樣,雙手抱胸,斜著身子倚在問旁,冷眼旁觀,真是氣死她了。

  “紀小刀,你作在那邊做什么?快過來。 币粡埥辜敝型钢d奮的臉蛋,忙著又轉(zhuǎn)回病床。“董事長,他就是您的孫子,我把他帶回來了!”

  “。!”李鎮(zhèn)暗叫一聲,董事長不是沒子沒孫嗎?這個純潔得有點“蠢”的孫柔柔,去哪兒弄來這么個一臉冷漠、還跟她不甚合作的傲慢家伙,半路殺出來宣稱是董事長的孫子?!哇,搶財產(chǎn)也不是這么個搶法吧,那家伙這一招可比他還狠!

  哼,但是仔細一瞧,憑他那副地痞流氓的德行,像剛管訓(xùn)回來一樣,董事長怎么會相信一個長得像甲級流氓的壞胚子,會是自己的血親呢?他運籌帷幄了許久的“人財兩得”計劃,不容被人輕易破壞。

  躺在病床上的董事長一時興奮,忘了正在裝病,立刻彈起腰來坐直,完全不用人扶;他睜大了眼睛,一險熱切地打量著紀小刀,他那二十幾年沒見過面的寶貝孫子!呵呵……太開心了,他就知道柔柔一定能把他的孫子帶回來的!只是沒想到這么快,他們祖孫這么快就見面了。

  然而紀小刀卻是一點反應(yīng)也做得表示,而且還滿臉不耐煩地掏出一包煙來。不過他倒是發(fā)現(xiàn)另一邊的病床旁,有一雙死魚眼直盯著他看,跟他有仇似的。

  “先生,這里是不準抽煙的!”

  是誰在對他“嗆聲”?!循聲找人,喝!竟然就是那對死魚眼!哼,打他一進門,就聞得出來那個小王八蛋對柔柔的不懷好意,現(xiàn)在居然還敢跟他“嗆聲”,皮在癢了!

  李鎮(zhèn)撇一撇嘴角,指著掛在墻上的禁煙標志,并挨身到董事長的耳朵旁,低聲地說:“董事長,小心這家伙是個騙子!”

  紀小刀用眼尾斜瞟向李鎮(zhèn),跳過那兩顆白眼球多過黑眼球的死魚眼,一張大臉就只剩下那搶眼的大鼻頭了,肉肉的,切一切一大盤,嗯!多看一眼便要反冒的。他眉頭微皺,最討厭那種大而不當?shù)娜獗亲幽腥肆,更厭惡別人說他是騙子!

  就在他很用力回瞪著李鎮(zhèn)時,他手里的煙忽然被人搶走了。

  “你看不懂禁煙標志!”

  居然連孫柔柔也幫著肉鼻男說話,還兇巴巴地按熄他的煙。最令他生氣的是,她完全漠視他的自尊,在語氣和態(tài)度上都選擇和那個說他是騙子的肉界男同一陣線,光這一點就足以讓他變成一只會噴火的迅猛龍了。

  他不辭辛苦大老遠地跟她來臺北,是為了討她歡心,可不是來看她聯(lián)合別的男人一起教訓(xùn)他什么叫“禁煙”!

  董事長忽然說了一句!澳恪L得跟立仁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老淚幾乎要奪眶而出。

  那老頭子在講哪一國的屁話?他是他老子的兒子,當然長得像他的老子!

  “真的?!”孫柔柔驚訝地一嘆。

  孫柔柔倒是很認真的聆聽他的屁話一籮筐,真受不了,她比他還適合叫那老頭子“爺爺”呢!

  然而在場最驚訝的人就屬李鎮(zhèn)了,他嚇得差點跌跤,心中大叫著“不會吧?!”本來以為孫柔柔比較好騙,才從她下手布局,沒想到董事長更好騙,早知道他一開始就假裝是董事長的孫子,也許人財早就都到手了。

  孫柔柔看著那個梁騖不馴的紀小刀,非但沒有一絲絲見到親人的感動,甚至還故意跟她作對似地,又點起第二根煙來叼在嘴角上,氣得她又走過去想把那整包煙往窗外丟。

  “唉?!”紀小刀這回可是“有備而抽”,半途就截住孫柔柔那只細致滑嫩的小手,眼睛盯著她那兩片氣得發(fā)紅,卻更顯誘人的紅唇!斑@里不能抽煙,那我出去外面!

  “不準走!”她強烈地制止,怕紀小刀偷跑了,這個人就像一匹狂放不羈的野馬似,誰也約束不了他,卻也因為這狂野又危險的性格,迷亂了她的心志。

  他回過頭來向?qū)O柔柔眨了一下眼睛。“怎么啦,舍不得我走啊?”

  這個痞子調(diào)情也不看場所!她朝他低吼一聲!斑@里是醫(yī)院耶!”

  孫柔柔尷尬地低著頭不敢看人,尤其不敢看李鎮(zhèn),一張小臉蛋紅透了,就不知是氣紅的?還是羞紅的?

  紀小刀發(fā)現(xiàn)了她對李鎮(zhèn)的態(tài)度,心里很不舒坦,以他男人看男人的眼光,隨便一瞄,都知道那個李鎮(zhèn)對柔柔的不良企圖,他便故意揚高了語氣說:“我當然知道這里是醫(yī)院,不是我們上回去的那間賓館!”

  “你在胡說什么?”她有時候真的是被紀小刀氣得想朝他的俊臉丟臭雞蛋抗議。

  “董事長、學長你們別聽他瞎扯,我跟他之間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就算有也不能在人前隨意曝光,別人會以為她是利用美色勾引未來的“京華酒店集團”的繼承人。

  “你干么這么緊張?”跟他談戀愛是一件很可恥的事嗎?

  “我哪有緊張?”這個紀小刀到底在跟她“番”個什么勁兒?正事要緊呢,瞧董事長的眼神,他是多么巴望紀小刀能沖過去抱住他,喊他一聲爺爺啊!

  “你快點過去叫爺爺吧!”

  紀小刀當然沒有開口叫人,他才不在乎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不是他的爺爺,更何況那個老頭子根本就是裝病,隨便用膝蓋著都看得出來。他關(guān)心的是孫柔柔的眼神變得有所顧忌,甚至不敢直視他,是因為那個肉鼻男在場的關(guān)系?也就是說她的心里有別人?!

  他語氣有點高揚地說:“我只答應(yīng)你來見老頭子一面,可沒說要表演什么祖孫相見的感人戲碼,這顯然跟我們的約定有點出入!

  董事長的臉色馬上沉下來,因為他期待已久的親孫子,居然叫他“老頭子”!

  倒是耳尖的李鎮(zhèn)逮到機會立刻反問:“你們之間有什么約定?”

  “不關(guān)你的事!”他挑釁地瞄一眼李鎮(zhèn),這個家伙的城府頗深,而且看起來野心不小。

  “你住嘴!”孫柔柔氣得想伸手去捂住紀小刀的嘴巴,本來是好好的一件事,卻被他胡搞瞎搞,弄得亂七八糟。嗅,難怪她最近常常會在午夜噩夢驚醒時,質(zhì)問自己:“孫柔柔啊,你怎么會愛上這個住在惡魔島上的男人呢?”

  她那么緊張那家伙嗎?他滿腹的“評誰”都還沒對那家伙罵出來呢,她就著急叫他住嘴?!昨天她還親口說會試著愛他的話,言猶在耳,怎么一回到臺北,她就忘得一千二凈了,甚至好像他是不潔的東西,碰都不讓他碰一下,太傷他的心了。

  他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孫柔柔,神色有點黯然!拔也幌朊銖娔愕膼哿!币恢币詾榻K有一天她會愛上他,沒想到她的心里早有了人,容不下他了。

  孫柔柔的眼神也黯淡下來,好像被人拋棄一樣惆悵。

  他在臨走前,看著那位躺在病床上裝病的爺爺,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卻發(fā)現(xiàn)他們有共同的嗜好——

  “我也很喜歡吃炸雞!”紀小刀稍稍露出上排牙齒,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雖然有點僵硬,卻也算是他的善意。

  “什么?!”孫柔柔一聽,回過臉去審視董事長的嘴巴,才發(fā)現(xiàn)油膩膩的炸雞味,還有那斗大的炸雞桶,氣得驚呼出聲。“董事長——您怎么可以吃炸雞呢?”接著回頭責備另外一個人!皩W長,我不是交代過你——”

  就在她忙著喳喳呼呼展開炸雞專案調(diào)查之時,紀小刀已經(jīng)悄悄地開門出去了。

  正被孫柔柔像在罵小孩一樣的董事長發(fā)現(xiàn)愛孫離去了,焦急地喊著。“孩子,你別走啊——”

  正在罵李鎮(zhèn)罵得如火如荼的孫柔柔,聽了回頭一看——紀小刀已經(jīng)不在她的身后了。他走了?真的要放棄她了嗎?

  她的腦子回蕩著這些天來紀小刀對她的一言一行,那個人最真誠了,整天把愛掛在嘴邊,因為他沒心眼,藏不住話,更掩不住心事,愛一個人就一定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沉浸在他那種毫不顧忌的情愛追求里,雖然她嘴里沒承認,事實上,她的心里是充滿了喜悅與快樂。當然,如果,他能和董事長相認的話,她會更快樂!

  然而,此刻他居然掉頭就走,不要她了!還說什么“我不想勉強你的愛了”,他哪里有勉強她?是她自己情不自禁愛上他的呀!

  “柔柔,快點追出去呀!”

  “?!”他還愣了一下。“好,我馬上去追!”對啊,她怎么忘了自己也有腳!

  “董事長,您怎么叫柔柔去追那個大騙子?”

  “住嘴!你再不去給我和我的孫子買一大桶的炸雞來,我就把你FIRE掉!”

  “我馬上去買!”

  如果他的處心積慮換來的是“人財兩空”的話,那么,最少工作不能再丟了吧,現(xiàn)在失業(yè)率那么高。

  董事長拿起放在床旁的面紙,邊擦嘴巴邊笑著說:“這孩子不但長得英俊挺拔,聰穎過人,最厲害的是,那一雙明察秋毫的銳利眼神,哈哈……不愧是我“京華酒店集團”的繼承人!”

  雖然他沒開口喊一聲爺爺,但是至少他們有共同的喜好,愛吃炸雞,將來一定合得來的,哈,太好了!

  ······························

  “喂,紀小刀——”

  他聽到她的呼喊,卻沒有停下來。

  直到孫柔柔氣喘吁吁地跑到他的面前,用雙手擋住他的胸膛,上氣不接下氣地瞅著他,一張臉緋紅如霞。

  “你……你……要……去……哪……里?”

  看著她嬌喘連連,他又皺眉了。

  “你這么著急地跑出來,就為了問我這句話?”應(yīng)該有更重要的話要對他說,或更重要的事要對他做吧!真不明白她到底在怕什么,真氣人!

  “是……呀!不然……你以為……我要干什么?”

  他眼神閃耀著愛之火焰,越燒越熾烈。一直以來圍繞在他身旁的女人不知有多少,他忙得沒空細數(shù),但是他從沒這么強烈地想要過一個女人,一個像孫柔柔這樣慧黠、靈巧又善于自我保護的現(xiàn)代女人。

  他的手抓住那一雙抖得厲害的肩膀,身體微傾,熱情領(lǐng)航,他已經(jīng)抵擋不了她那兩片嬌艷欲滴的紅唇所發(fā)出來的誘惑了。

  摟住她,強吻!

  她的唇,好柔!好軟!像天上的云朵,像微風吹過的稻禾,讓人想睡在上面,永遠都不想離開。

  除非有人硬把他扳開!

  “紀小刀,你在干什么?”

  她的手又柱在兩人中間,臉頰潮紅,嘴唇也有點紅,甚至有點腫,大概是被他方才那激情的一吻所傷的吧,她的心里一定又要臭罵他不夠溫柔了!

  “我走了。”他像一只斗敗的公雞,因為母雞都不愛公雞,所以公雞只好傷心難過地回家去生悶氣。

  “走去哪兒?”

  她連吻都不讓他吻,還在窮問個什么勁兒?管他去哪兒?“回家!”

  他回答得簡潔有力,而且面無表情,眼睛朝上,像在跟天花板對話,因為只要多看她一眼,就算十輛拖吊車來也無法將他拖走了。

  他要回家?!她的腦海里迸出一聲巨響,不!她絕不讓他回家!

  “你——不能回家!”一雙手死命地抵住紀小刀的胸,不讓他移動半步。

  “我為什么不能回家?”

  看著她的頭垂得低低的,不敢看他,一定是找不到理由留他,除了那個“認祖歸宗”的老掉牙理由,她真的說不出第二個了;而他卻還在等著,等她說出自己心目中的正確答案——“因為我愛你”。但是等了一會兒,耐心都蒸發(fā)了,也沒等到,唉,真悲哀。

  “因——為我們之間有約定——”她的嘴不停地抖著,就是沒膽子承認自己的心情。

  他把她的頭抬起來,見她心虛地不敢直視他,是怕傷害他嗎?他還一直以為自己在情場上早已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但是遇見了她,才知道,金剛不壞之身也是有弱點的。

  “算了吧,你不會愛上我!”

  “誰說的?!”心里一著急,真心話就脫口而出。

  就是這句話又讓他對孫柔柔的愛起死回生了!

  “那就證明“你愛我”給我看!”

  “我……”他這一逼,她的嘴巴又鈍了。

  “你……先……答應(yīng)……我……不……回……家,我才證明……”

  她在結(jié)巴什么?證明愛他有那么難嗎?他就是非看不可。

  “你先證明,我才答應(yīng)!”

  這家伙真是討厭,又在跟她耍痞子了!

  “干么呀,討價還價的,又不是在買賣東西!敝灰怀兜秸嫘脑挘慕Y(jié)巴就不藥而愈了。

  “那就再見了!”紀小刀頭一揚,瀟灑道別。

  她緊急拉住他衣衫的一角,別扭了老半天,話還沒說,臉倒先紅了。

  “好——嘛!你要我怎么證明?”

  她豎白旗投降了,徹徹底底地敗給他了,反正她是遇上了克星,命中注定逃不掉的。

  他倒是好整以暇地抿住想偷笑的嘴唇,故意輕咳兩聲,宣泄一點心中的狂喜,怕憋在心里頭,憋出內(nèi)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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