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對“情婦”有著極大的好奇心,所以我又再度下筆去傳達一些離經叛道的思想;并不是我要對情婦歌功頌德,而是,反正煙視媚行的類型已被寫了八百遍,不必多我一個加入口誅筆伐的行列。我只是想以不同角度去寫一些看法而已。
很多人都以為作者會把女主角當成自已去發揮,其實在我而言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一如我并不喜歡柔弱的女人,但我仍會去寫;我也不欣賞太暴烈的性格,但我仍會下筆。當然,我也未曾把蘇幻兒當成自己。
我不贊成情婦,我也不十分茍同本故事女主角的偏激,可是身為一個作者,不能因為自己本身不要或不喜歡,而制止自已做某些角色的設定,否則那就枉為一名作者了。
去年完成《罌》一書,居然有人來信告訴我很想當別人的情婦,我才反省自已是不是過度去美化一樁明明是丑陋的事件。不要太被作者牽著鼻子走!我欣賞有獨立見解的人;故事看完了,思考意念尚可,千萬別被蠱惑了。即使是男女主角。但因是不正常的關系,所以我沒讓他們結婚;因為不正常的情況就不該合理化,那不是我會做的布局。
不諱言,愈是詭異的身分愈是能犀利地表現出一種尖銳的看法,所以我才會對情婦這種身分有開發的欲望。
而這一本第一人稱的小說女主角并不符合正常女主角該具備的條件。這是我的反叛;你們不中意,我也只能說在預料之中。人生但求痛快而已,同意嗎?
如果你們會因此書中某些人被安排死亡而準備向我抗議,那我先告訴你,死亡對他們而言是最好的安排。放心啦,死的只是本書中無闖緊要的人罷了。
四月,是什么心情呢?當你們看這本書時是八、九月陽光狂烈的時日。還能體會我怨春的心情嗎?
我喜歡很快地完稿,然后讓書慢慢而悠閑地上市;當我由八、九月接到新書時,看的,猶如是我久遠的日記,有回憶的欣喜。而情婦——已經遠離。
席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