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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結(jié)酷爺 第十章
作者:夏榆
   
  「噢,什么東西這么重呀?」

  經(jīng)過了這兩、三天的折騰,昨兒個的這一覺,真的是言湘優(yōu)有始以來睡得最為舒坦的一次。

  只是,有個沉甸甸的東西一直擺放在她身上,讓她覺得睡眠是補足了,但肩膀卻有點酸。

  轉(zhuǎn)過身,她想擺脫那個重物,卻見一對熟悉的黑眸,冷不防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而且緊盯著她瞧。

  「醒了呀!」

  原來,那個重物便是這家伙的手,他一夜纏住她不放,干么,怕她跑掉嗎?

  「睡得好嗎?」

  她聽錯了嗎?他怎么變得……這么溫柔!

  「嗯,挺好的,除了你的手壓酸了我的肩膀!

  佛尚琦聽完後嘴角微揚,眼睛變得深邃,呼吸也急促了起來,然後,他開始替她輕按著手臂。

  然而,他的輕按卻讓她整個身體都開始下對勁了起來。

  「呃……大概是睡酸了,一會兒就好了吧!」

  「沒關(guān)系,我替你按按,好得比較快。」

  他的溫柔改變讓言湘優(yōu)有點膽怯,畢竟,她仍不習(xí)慣與他四目相交的共躺在一張床上。

  「不用了,我該起床了……」

  言湘優(yōu)才動著準(zhǔn)備起身,佛尚琦的動作更快。

  他躍起來拉緊她的手,將她整個人壓制在他的身下,然後,那對熠熠動人的黑眸,又侵略性的瞅著她。

  天呀,她覺得全身都不對,好像被人看穿一切似的下自在。

  「尚琦,你……想干么?」

  言湘優(yōu)的呼吸加快而且心跳加速,她終於知道佛尚琦不但長得俊,而且很有權(quán)威,他瞅著她的邪佞,可是教她連喘氣都不敢用力·

  「湘優(yōu),我等不及了!

  等不及……呵呵,等等,是哪一種的等不及呀?

  該不會是指……那個那個吧!

  天呀,別說他等不及,連她都有些被他瞅得沉淪了。如果他丑一點、權(quán)勢差一點,她大概不會光望著他,就有種想流口水的感覺吧!

  噢,言湘優(yōu)知道,她今天能躲過他的溫柔攻勢才有鬼。

  瞧他那張狂的占有欲,她若不給他,天下不被他翻過來才怪。

  「尚琦,聽我說,過幾天就是冬至了,我們不能等到……」

  「不能。」

  佛尚琦就知道她夠聰明,不用明說,她也能聽懂。

  「好吧,可是……我害怕……」

  蜷縮在他臂彎下,言湘優(yōu)從沒這么怕過。她搞不懂男女之情是什么,當(dāng)然會害怕呀。

  「騙人,這世上根本沒有你怕的東西!

  佛尚琦才說著,便擁上前吻了她的唇,而這一吻,便是又濃情又熱烈的深吻。

  言湘優(yōu)早習(xí)慣他誘人的深吻,但這熱切又強烈的吻,是她沒嘗過的激動。

  看來,他今天是不會饒過她的。

  索性,她放松自己的身子,盡情的讓他予取子求,直到他深入探索她的隱私,她才驚顫的氣喘吁吁。

  「湘優(yōu),我愛你!

  就在佛尚琦咬著她的耳朵說了這么一句話時,言湘優(yōu)覺得一陣痛楚將她從被親吻的美好感覺中,一下子拉進(jìn)無底深淵的地獄去。

  就在言湘優(yōu)眉頭深鎖而眼光泛淚的當(dāng)頭,她無悔的將自己交給了佛尚琦,而在交纏的瞬間,她發(fā)覺自己從里到外,已經(jīng)完完全全是他的人了。

  只是,在他們結(jié)束一次又一次的魚水之歡時,有個不識相的人,忽然闖了進(jìn)來。

  佛尚琦非常敏銳的用褪去的衣物遮住他的愛妻,一個躍身配合懾人的輕功,佛式氣功差那么一點就擊上闖入的李彖昊的胸口上。

  「是朕……」

  李彖昊被嚇了一跳,心臟漏跳了好幾拍。

  幸好尚琦與他友好,不然這種敵人,他死十次都不夠。

  「進(jìn)來干么?」

  看他一身裸露,李彖昊知道自己選錯時間進(jìn)門了,而且,就算他貴為皇帝,也不能沒頭沒腦的跑進(jìn)來,不過,要不是有急事,他也不會這么無禮的。

  「是關(guān)於七王爺?shù)氖隆阕蛱煲遗杀邮氐牡胤,我已?jīng)派了,只是,李關(guān)說,有人發(fā)現(xiàn)七王爺和……」李彖昊說到一半,看到探頭而出的言湘優(yōu)時,他整個人傻了。

  他知道言湘優(yōu)很美,卻沒注意到,她竟然嬌柔得如此國色天香。

  而他才看了她一眼,佛尚琦便火大的使出鎖喉功,怒言警告他,「少打她的主意,她已經(jīng)是我的了,出去!

  「可是七王爺?shù)氖隆?br />
  「羅唆,出去吧你!」

  然後,李彖昊真被趕出他的房門。

  要不是言湘優(yōu)親眼瞧見,她真的不敢相信,佛尚琦連皇帝都敢得罪,而她,卻得罪了這樣子的人。

  「怎么了?生氣了呀!」

  佛尚琦行動很快,不一會兒,就從門邊轉(zhuǎn)進(jìn)床前,他緊抱著言湘優(yōu),還討好的吻著她的香唇。

  「他真的是皇上嗎?」

  「嗯!」

  佛尚琦欲求不滿,扯開那些遮蔽的衣物,他不想中斷與言湘優(yōu)的燕好。

  「你連皇上都敢罵呀!」

  「是呀,下過你更行,連我也敢罵!

  言湘優(yōu)咯咯的笑著,然後溫柔的看著他。

  「尚琦,如今我已經(jīng)是你的人了,你是知道我的個性,我不喜歡跟別人一起共有你,所以……」

  「我只有你了,所以你也別想甩掉我!

  擁緊他,她覺得自己像個幸福的小女人一樣。

  愛一個人的感覺,竟是如此幸福,她實在搞不懂自己之前,為什么老是跟他作對?而在他擁有她的這一刻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對他已經(jīng)是愛到不行,所以才會一直找他的碴。

  當(dāng)佛尚琦一次又一次的要著她時,她突然好想做他的新娘子。

  不曉得冬至那一天,她會怎么渡過……

  *        *        *

  「來來來,快一點,她的袖口是怎么回事?還有,嫁妝呢?我從太西縣帶來的嫁妝呢?笨死了,還不快一點……」

  這是言瞻的聲音,他的語氣中充滿興奮。

  誰能相信湘優(yōu)那丫頭是怎么了?

  先是得罪佛尚琦不說,再來得罪皇帝爺,最後仍讓佛尚琦心甘情愿的娶她進(jìn)佛家大門。

  不但如此,佛尚琦的大手筆,及皇上賞賜的皇御宴席,甚至連只曾聽聞而不曾見過的大官們,都成群結(jié)隊的來巴結(jié)他……老實說,連趙順都羨慕死他了,更別說他自己樂歪了的程度。

  然而,就在言湘優(yōu)大喜的日子里,她卻怎么也沒見著趙梧桐。

  在新娘房里,她忍不住發(fā)起脾氣來。

  「梧桐呢?」

  面對這問題,陪在她身邊的公孫寧,真的也答下上來。

  他們雖然跟佛尚琦串通好一切,可是關(guān)於梧桐的人呢,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他也跟湘優(yōu)一樣,好多天沒見到她了。

  「湘優(yōu),你先別急,我聽說她被皇上召進(jìn)宮了,不如等見到皇上時,再問他也不遲呀!」

  「可是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她怎么可以缺席?」

  「是沒錯,不過……」

  公孫寧話都還沒說完,言湘優(yōu)已經(jīng)氣得拉下了紅巾,然後偷偷往外瞧去。

  「少奶奶,別出去,要是被少爺看見,我就慘了!

  香兒驚叫的拉緊她,生怕她沖出去。

  「怕什么,我會這么不識大體嗎?」

  坐回床邊,言湘優(yōu)就是沒辦法高興起來。她就要嫁人了,她的姊妹淘卻不見人影,這教她怎么嫁得安心呢?

  「湘優(yōu),你放心,梧桐一定會來的,等一會兒,我也替你去問問……」

  「不用了,有什么話,我替她問!

  就在這時候,房里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而能隨意進(jìn)出新嫁娘房的,還會有誰呢?

  「公孫寧,你可以出去了!

  看來,佛尚琦對他還是存有芥蒂,畢竟他與「兩兩重」青梅竹馬的感情,仍是佛尚琦不能介入的,所以,他私底下仍嫉妒著他。

  「那么,湘優(yōu),改明兒個見!

  「嗯,公孫,謝謝你來看我!

  公孫寧走了之後,言湘優(yōu)這才發(fā)覺佛尚琦的眼珠子,瞪到快掉出來了。

  「干么?他是我的朋友呀!」

  佛尚琦才不管他是誰,一把拉緊她,上前就是一吻,也下管這屋里還有香兒及其他丫頭。

  「我管他是誰,只要你敢再跟別的男人講話,我就開始準(zhǔn)備殺人!

  「神經(jīng)病!」

  言湘優(yōu)忍下住笑著啐罵他:心里卻充滿著甜蜜與感動。

  「對了,梧桐呢?聽說她進(jìn)宮了,為什么進(jìn)宮?」

  唉,該來的還是來了,他早晚會被迷上趙梧桐的彖昊給害死了。

  算了,老實告訴她吧,省得她成天一直問東問西的。

  「皇上……看上她了!

  果然,言湘優(yōu)一臉錯愕……

  佛尚琦只能滿心祈求,祈求她不會正義感使然,然後要他們分手。但是,他好像多慮了。

  「是真的嗎?皇上看上……梧桐?天呀,是真的嗎?」她竟然開心的笑倒在他懷里,「皇上真有眼光……我能見她嗎?你什么時候要去皇宮,帶我去見她!」

  佛尚琦還以為她會生氣呢,沒想到,她還為趙梧桐高興呢!

  「見她并不難,不過,彖昊可能不會放她走!

  「我知道,梧桐最愛打人的眼眶了,難怪皇上的眼眶老是黑黑的,我還以為他天生長那樣呢,原來是梧桐的杰作,真的……哈哈哈,太好笑了!

  瞧她笑的德性,佛尚琦終於能體會李彖昊的苦楚。原來,愛上「兩兩重」的下場,好像都挺不好的。

  「尚琦,時辰差不多了,可以準(zhǔn)備拜堂了!

  言瞻及時的叫喚,讓這場婚事順利的進(jìn)行下去。

  當(dāng)佛尚琦與言湘優(yōu)拜完堂後,宴席隨即開始,只是到了最後,趙梧桐仍未出席,不過,言湘優(yōu)已經(jīng)不再生氣了,等候在新房里,她一個人也不覺得無聊。

  然而,在外面忙得不可開交的佛尚琦,卻被一個人影給惹毛了,他大步的走出熱鬧的宴席。

  「你來干么?」

  「來跟你要點錢,你是知道的,自從你有了言湘優(yōu)之後就不理我了,但我肚子里又有孩子,為了生存下去,所以,我想跟你要點錢。」

  這要錢的方式倒像極了馮翠荷的個性,看著她墮落的模樣,佛尚琦忽然心軟,告誡了她一句,「翠荷,聽我一句忠告,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帶給你幸福的!

  馮翠荷聽了他的話,心里也有點酸,「如果沒有她,我會成為你今日的新娘子嗎?」

  佛尚琦沒有給她答案,他只希望她能迷途知返。

  「算了,反正事情都變這樣了,我還能祈望什么?給我一筆足夠的錢,我不會再來找你了。」

  佛尚琦十分爽快的答應(yīng),并且進(jìn)屋里拿了銀票給她,最後又勸她一句,「有些人,不值得你投入感情!

  「你是在說你嗎?」

  馮翠荷拿了錢,大搖大擺的離開。在出了南門口後,她跟等在那里的七王爺會合,而他的轎子里,還綁了個新娘子。想來,言湘優(yōu)已經(jīng)到手了吧!

  「怎么樣,李彖昊那個家伙也去了宴席嗎?」

  「這倒沒有,不過少了一個佛尚琦,他等於殘了兩只手,走吧,我的人馬全在等我下命令,今晚,我定要李彖昊跪著向我求饒!」

  兩人笑得十分得意,卻不曉得佛尚琦的一番話其來有自,而馮翠荷不知悔改的野心,也為她帶來了大災(zāi)難。

  *        *        *

  月色漸漸的暗了下來,皇宮里也出奇的安靜,七王爺要叛變的消息,如同滾雪球般的擴大,當(dāng)他唆使的叛軍人馬攻向皇宮時,他與馮翠荷也正在醉紅樓里,等著舉杯慶祝。

  這時,言湘優(yōu)安靜的坐在醉紅樓的翠居里,看著七王爺與馮翠荷講悄悄話時的挑逗模樣,她心里很清楚,佛尚琦是對的。

  其實,在小都村佛尚琦就向她說過。馮翠荷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那時,她并沒有很確信,甚至偶爾會懷疑,直到後來,她不可自拔的陷入佛尚琦的愛情漩渦後,這件事,她就沒再想過。

  然而在要成親的前一個晚上,佛尚琦抱著她賞月時,突然告訴她,洞房夜里,七王爺會來擄人。

  言湘優(yōu)當(dāng)時就已經(jīng)明白,佛尚琦的深謀遠(yuǎn)慮是多么的厲害。

  他知道他做再多的解釋,也無法讓她相信馮翠荷肚子里的孩子,絕不是他的,所以,他要她自己去證實。

  也因此,她才甘心嫁他,甚至是……帶著幸福的心情嫁他。

  而今,瞧見七王爺與馮翠荷兩人眉來眼去的燕好模樣,她知道自己倚靠對了男人,佛尚琦說不會騙她,就是沒騙她。

  而這會兒在花前月下的他們……

  「王爺,明兒個我肚子里的孩子,就要成為皇太子了,今晚,我實在舍不得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視若無人的他們,終於把注意力放在比預(yù)期還輕松綁來的言湘優(yōu)身上。

  「翠荷,你說不要,我就不對她下手了,你也知道我這么做,全是為了替你報復(fù)佛尚琦呀!」

  聽到他們的對話,言湘優(yōu)實在覺得很惡心,她來,主要是想聽一句話:孩子不是佛尚琦的……而不是看他們惡心虛假的風(fēng)花雪月。

  「是呀,我知道,所以我得忍痛讓你與她親熱,記得,最好讓她也懷了你的孩于,否則,怎能泄我心頭上的仇恨?」

  當(dāng)馮翠荷說完時,七王爺便走上前來,然後拿掉塞在言湘優(yōu)嘴上的布條。

  「噢,嘴巴好酸!

  「酸?」七王爺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這個美麗的小丫頭,的確有誘人的性格,都什么時候了,她竟然說她嘴巴酸?

  「臭丫頭,你都快遭殃了,還有心情喊嘴巴酸!」然而,見到七王爺大笑的馮翠荷,竟忍不住提高八度音的怒罵。

  「當(dāng)然,在我知道你和他的事之後,我的心情自然變好!

  「真不知你在說什么,什么我跟他……」馮翠荷并不想讓真相曝光,不過,言湘優(yōu)似乎已經(jīng)洞悉了一切。

  「當(dāng)然是你跟七王爺了,你肚子里懷的是他的孩子,對不對?」

  「你……」被她識破後,馮翠荷的表情,不由得猙獰了起來,「哼,知道就知道,反正過了今夜,你也會被尚琦給拋棄,因為,我要七王爺奸了你!」

  言湘優(yōu)無謂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露出自信的笑容,「難怪尚琦敢確定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龍交龍,鳳交鳳,我的尚琦是那么俊挺高貴,看你張牙舞爪的沒氣質(zhì)模樣,大概也只能跟落敗的親王在一塊吧!」

  「你說什么?」

  一聽到落敗兩個宇,幾乎是同時的,馮翠荷與七王爺舉起手來要打她,但還沒打下去呢,有個身影就猶如旋風(fēng)般襲來,他們的手全被人給瞬間綁住,而言湘優(yōu)則優(yōu)雅的站了起來,手上的繩子早被她自己解開了。

  「七王爺,別來無恙!」佛尚琦露著笑臉跟七王爺打招呼,然後親了言湘優(yōu)一下,「怎么樣,娘子,他們承認(rèn)了沒?」

  「嗯,相公英明,那孩子果然不是你的。」

  馮翠荷見情況不對,一臉顫抖的跪下,對著佛尚琦求情,「尚琦、尚琦,救救我,我是被逼的!

  「馮翠荷,你這個墻頭草,我大隊兵馬正在皇宮中,等我回去登基做皇帝,這會兒不過是被困住了,你居然就馬上背叛我?」七王爺十分生氣的啐罵她。

  然而,見到他依然沒能醒悟自己所犯下的滔天大罪,佛尚琦忍不住替他嘆了口氣。

  「七王爺,打消登基的夢吧,你的大隊人馬早已經(jīng)被皇軍給制住了,這會兒就剩下你這個叛黨尚未入獄,我來,是想通知你,準(zhǔn)備進(jìn)大牢吧!」

  聽到佛尚琦的話,七王爺十分不明就里。

  「你設(shè)計陷害我?」

  「七王爺言重了,我佛尚琦哪有這番本領(lǐng)陷害你呢?但,如果要說陷害的話,你不如去問問跟在你身邊十年的太監(jiān)小最子好了!

  「小最子?」

  七王爺十分錯愕,一個太監(jiān),會影響這場勝負(fù)。

  「是呀,他是皇上派在你身邊的一顆棋子,都十年了,我沒想到一個小卒也能立大功,要不是他暗地里通風(fēng)報信,利用飛鴿傳書,我想,皇上再怎么厲害,也無法算準(zhǔn)你七王爺?shù)谋θ绾?還有,要何時攻進(jìn),駐守的地點又是哪里?如果沒有他,皇上又豈知該準(zhǔn)備多少兵力來阻擋你的叛變?」

  佛尚琦一派輕松的說完,七王爺?shù)哪樕氐椒辞,青筋爆起,一雙眼珠子瞪到好像要掉出來似的,十分嚇人。

  「該死的……」

  然後,他冷不防的沖上前,準(zhǔn)備來個玉石俱焚,對準(zhǔn)了較不設(shè)防的言湘優(yōu),將她直往三樓的樓臺處往下推。

  言湘優(yōu)不備,不小心被他緊拉住袖口,整個人轉(zhuǎn)瞬間被拖走。

  「尚琦……」

  「哈哈哈,佛尚琦,你等著悼念你的愛妻吧!」

  然後,兩人已經(jīng)推進(jìn)到樓臺的邊緣。

  此時,佛尚琦輕功一使,瞬間猶如一陣風(fēng)似的,轉(zhuǎn)了個圈又回到原地。不久,七王爺墜落一樓的慘叫聲,凄涼的傳了上來,而言湘優(yōu)已經(jīng)偎在佛尚琦的懷里,有驚無險的被他緊摟著下放。

  「沒事吧?」

  「嗯,有你在,我怎么會有事呢?」

  嘴巴雖然這么說,可是剛才那一瞬間,還真是嚇了言湘優(yōu)一跳。

  而親眼目睹七王爺墜樓身亡的馮翠荷,這會兒也已跌坐於地,全身軟弱的青著臉,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翠荷,看在你我交情一場,我會請皇上饒恕你肚子里的孩子,至於你跟隨七王爺叛變的事,恐怕連我也無能為力了!

  念於舊情,佛尚琦早就警告過她了,沒想到她仍執(zhí)迷不悟,與一個叛國的人在一起,這會兒要人救她也來不及了。

  這醉紅樓隨後被趕來的大批軍隊給團(tuán)團(tuán)圍住,看來,馮翠荷不但賠了夫人又折兵,也連累了養(yǎng)大她的醉紅樓。

  言湘優(yōu)的洞房之夜,就在這么奇特的情況下渡過,而她之前的疑慮也已一掃而空,今後,她只要乖乖的做好她小妻子的本分就可以了。

  只是,她想乖乖的安分守己,有人卻不依。

  當(dāng)她依偎在佛尚琦的懷里時,他卻悄悄的在她耳畔邊說了一句話,「梧桐逃出宮了!

  「逃?她為什么要逃?」她有點吃驚。

  「因為彖昊說要封她為皇后,她就逃掉了。」

  嗄?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我警告你,她要是來找你,又跟你玩什么『兩兩重』的把戲時,你可不許答應(yīng)她,知道嗎?還有,她若找你,你得通知我,我最近要忙著清除叛亂余黨的事,你別再給我出狀況了,知道嗎?」

  在佛尚琦嚴(yán)厲的目光下,言湘優(yōu)當(dāng)然會答應(yīng)。只不過,她很想知道,梧桐和皇上之間,究竟是怎么了?


  尾聲

  正逢午時,太陽照得人頭昏腦脹的,但言湘優(yōu)卻頂個大太陽的站在小矮樹上,等候著她搞不清楚的對象。

  「喂,梧桐,你好歹也告訴我,我們要搶的『肥財子』是誰吧?」

  昨夜,趙梧桐終於來找她,在冬至過後的第二十七天,而且還是闖進(jìn)她的澡池里,跟她密談今天的行動。

  誰知道佛尚琦到底知不知道她來了?但,言湘優(yōu)仍很夠義氣的一口答應(yīng),并且瞞著他,到這什么鳥不生蛋的野林來等人。

  「羅唆,反正來了你就動手,看到你就搶,還有,最好把那個人打死!

  「打死?」

  言湘優(yōu)都快被趙梧桐的語氣給嚇?biāo)懒恕?br />
  「兩兩重」出道以來,殺過誰了呀!

  今天,她想殺人?

  呵,到底是誰跟她有如此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梧桐,別開玩笑了,『兩兩重』從不殺人的。」

  「不管,今天我要大開殺戒!」

  天呀,她的語氣怎么會如此殺氣騰騰?

  然後,真的有一隊人馬,好似在押送什么一樣的從遠(yuǎn)處靠近。

  「湘優(yōu),機伶點!」

  哇,她連她都敢使喚,這口氣好像跟命令小孩一樣。

  「噢,你自己……也小心點!

  偏偏這言湘優(yōu)助紂為虐,完全搞不清楚自己曾經(jīng)答應(yīng)佛尚琦不管閑事的,這下子,她可慘了。

  「來了,上!」

  「好,上!

  當(dāng)言湘優(yōu)拿起刀往前準(zhǔn)備殺他個片甲不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已經(jīng)先行捉緊她的手,將她拖到小矮樹旁。

  「你在干什么?」

  天呀,天呀,怎么「兩兩重」這次的行動,會跟佛尚琦有關(guān)?

  「我只是……我只是……」

  另一頭的趙梧桐也沒好過,被李彖昊一把捉走後,言湘優(yōu)只能看到絕塵而去的馬屁股,以及漫天的黃土。

  「只是什么?」

  佛尚琦看起來好生氣,他怎么會這么生氣呢?

  「你和皇上去哪?」

  「你還敢問,你知不知道官府要捉拿『兩兩重』賞銀一千兩。」

  「我知道呀!」

  「知道你還敢以『兩兩重』的身分出現(xiàn),你知不知道後面跟的是誰?」

  看他氣得快冒煙的樣子,言湘優(yōu)忽然膽怯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自從嫁給他之後,她的膽子剩沒以前的一半了。

  「除了尚書還有武官,幸好前頭有我和彖昊給擋了下來,要不然,誰救得了你們?」

  她哪里知道梧桐要劫誰呀,她只是盡朋友本分,幫她一把,至於她想殺誰、想教訓(xùn)誰,她真的……不知道。

  「她想殺彖昊,你也想跟著造反嗎?」

  「嗄?」

  言湘優(yōu)張口結(jié)舌的呆住了。

  梧桐是怎么了,干么要殺李彖昊,他可是皇帝老子呢,她哪來的膽呀?

  「怎么,知道伯了嗎?」

  她安靜的點點頭,然後見他有點不氣了,才輕輕的問著,「那皇上對梧桐怎么了?」

  佛尚琦看她問得小心翼翼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來,然後捏了她鼻子一把,「你呀,真不能信任,我成天在外面忙,你盡會惹事!

  「哎呀,梧桐要求的,我哪有辦法!」

  「還好佛光昨兒個深夜跑到皇宮向我報告這件事,所以我提防的先趕來,不然呀,看你怎么收拾殘局!

  原來如此,幸好有他,不然,還真什么都玩完了。

  「那到底是什么事,讓梧桐這么生氣?」

  「還不就是……那回事。」

  言湘優(yōu)瞪大眼睛,然後緊盯著佛尚琦,「真的?梧桐成了皇上的人了?」

  「嗯,不過,提起那回事,我們好像也……」

  「啊,別鬧了!

  「我是說真的,我好久沒親你了……我們回家吧!」

  說著說著,佛尚琦真的抱起她,使著輕功,急忙忙的趕回佛宅去了。

  至於趙梧桐呢?

  呵,言湘優(yōu)只能說,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她的尚琦不曉得有多需要她呢,她這會兒得養(yǎng)精蓄銳的應(yīng)付他,哪還有別的閑工夫管她呢!

  至於肚子里的孩子,該怎么辦?

  管他的,等她享樂完了再說,反正,她也滿想念佛尚琦的……而且,若是他知道了她懷孕這件事,絕對會關(guān)上她十個月的……所以嘍,她得保守這個秘密。

  唉,誰教她以前的紀(jì)錄……這么不良,還有,老愛反抗尚琦的她,今日終於也嘗到被終結(jié)的滋味。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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