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過去了,在大家都在問,她選的是誰?
方偉杰他通過了!
可是白莉卻打死也不愿意說出口。
她實在搞不懂,他一句話就能讓她噴火,三句就能讓她發作,這樣的男人有什么好?可是當大家問她時,她腦海里自然就蹦出他的名字。
她該怎么辦?最有能力、有擔當的男人最適合她,她心底的聲音老實的告訴自己。只有他才是最合適的,可是這家伙卻如此的玩世不恭和可惡。
為此她經常蹙眉嘆氣,總是在別人看不見的時候,一臉懊惱的表情。
一天天堆積的好感層層壓在她心頭。
他的可惡總會和這些好感互相撕扯。
他動不動就晃來她的辦公室,一臉的笑,似乎每天心情都特好。
當然了,每天都被他這么削,他的心情當然好羅!
“喲,今天效率不錯,三個鐘頭看完三份文件,總算有點長進!狈絺ソ艿靡獾恼f。
在他的調教之下,她不再一天看不完一份,總算進入了軌道。
白莉狠瞪了他一眼。
他每句話似褒似貶,讓她嘔得不知如何發作?
“今天心情不好?”他心情非常好的湊近了俊臉,揚起了笑容。
在他的“大力幫助”之下——雖然很嘔,但也因此脫離苦海,不再成天被那些卷宗壓得喘不過氣來,因此她實在很難他臉色看。
“你找我有事?”她客氣多了。
“有!彼謸P起笑容。
“什么事?”她眼神還是一樣的冷。
“你決定好了對象了沒有?”他忍不住問她。
他很擔心、非常擔心,她選的人……不是他。
期限只有三個月,雖然只過了一月,但他已經開始不安起來了。
“你到底選誰?”方偉杰捏著雙掌等候“判決”。很怕聽到是另外兩個人的名字。
他緊張的心情和時時力持輕松的表情,形成強烈的對比,他裝得好苦。
而答案……他忍不住想知道。
白莉瞪了他好一會兒……突然火大的說: “你們三個我都不要!”
“什么?”他倒抽了一口氣,一臉的驚訝。
三個都不要?難道……難道……
他最怕、最擔心的情況就要發生了?
她另有喜歡的人?
她轉向另一個多金的男人求救?
他的胃開始痛了。
方偉杰強自鎮靜、冷汗直流,告訴自己情況還不是最糟,起碼她并沒有選另外兩個。
“為什么三個都不要?”冷靜、冷靜,他愈是教自己冷靜,愈是無法冷靜的問出口。
他應該表現出來不在乎、無所謂的態度,可是他是怎么的搞得?愈來愈無法控制自己。
白莉冷笑的瞪著他說: “我心里頭有著主意。”
其實她心里亂成一片。
如果他十年前不這么可惡的話,如果她是直到一個月前才認識他的話,也許她會拋開矜持毫無顧忌的沖出口也說不定。
“很好,我心里頭也么打著主意!彼瑯映褟姷恼f。
其實心里早已大驚,亂成一團。
“既然我們兩個心里頭各自打著主意,那你何不去忙你的呢?”他要的只不過是她的公司而已。
她無所謂的態度震驚了他。
他的胃又疼得更厲害了。
卻又逞強地不能表現出來,盡管胃藥放在他熟悉的地方。
“你想找誰幫忙?”他實在害怕。
天啊,他的胃好痛,白伯伯就曾經取笑他,怎么跟他女兒一樣老胃痛?
“你管我找誰幫忙?”白莉負氣的說。
“雖然我還不想結婚,”實際上他是想她想得快發瘋了! 翱墒悄憧梢蚤_出條件……”天!他的胃痛死?
“我再怎么樣都不會嫁給你!”
“那你要嫁給誰呢?”他心藏抽緊。
“我……我……”白莉一時之間找不到人選,突然想到那個一直送花給她的男人。她頑強的說: “我要嫁給那個送我花,追了我十年的男人!本妥屗夠好了。
反正她下定了決心,是該把那個送她花的男人揪出來的時候了。
方偉杰驚訝得……掉了下巴,隨即大笑。
“你要嫁給那個虛構的人物?”哈哈哈!
原來她沒有另外喜歡的人,真是太好了。
奇怪的,他的胃痛一下子全好了。
“什么虛構的人物?”她馬上氣吼。
難道他以為玫瑰是她自己買來充場面的?真是太可惡了。
方偉杰涼涼的揮了揮手,似乎聽不下去。
“我沒有騙你!”他的表情教她的臉掛不住,又大吼一聲。
“你連對方是圓是扁都不知道呢,哈哈哈!”他譏諷的大笑。
“我見過!”她馬上反駁,氣得口不擇言。
“少來,我都打聽清楚了!彼疗扑呐F。
“我明明見過!卑桌驁猿忠娺^他本人——當然不能太漏氣。
“噗——”他忍不住又大笑。
他的表情快把她氣死了。
“我說我見過就是見過!”她火大的吼。
管他是不是真的見過,他的表情就是教她想狠狠的跺腳。
“噗——”他還是大笑,怎么都忍不住。
因此教她更憋不住火氣。
恨不能剝了他的皮!
“那個男人一定了不了解你!彼爸S著那個送花的男人。
“胡說!”她氣唬的叉起了腰。
“如果他看到你現在這副母老虎的德行……噗……”
“她快要抓狂了!”
“你永遠、永遠、永遠……永遠比不上大家!”她咬牙切齒的說。
引發他一陣驚喜的大笑。
因為他知道她又在吹牛了,待會兒看她如何自圓其說?
“他到底有多好呢?”他假裝問問。
“非常非常的好!”她咬著牙進出聲,絕不能輸得太難看。
“如何的好?”他忍住笑。
“比你俊、比你帥、比你高、脾氣比你還要好,不會動不動就削人!”末了這一句話她是用吼的。
引他一陣大笑。
“還有呢?”他似乎聽得很有趣。
再度形容對方的俊與好時,她覺得她已經快用光了形容詞,這口氣卻還是沒有出盡,而他還咄咄逼人,根本就不相信的硬要逼她出糗。
就在她發愣想不出如何說出對方有多么俊帥時。他突然問: “他的眼珠是什么顏色的?”
“啊?”她眼睛瞪得好大。
“藍色?還是碧綠?”
“藍……藍……藍色!彼K于肯定的說。
“是嗎?”他好壞的看著她! 拔矣浀蒙弦换啬愀艺f他的眼珠是灰色的。”
“灰……灰……灰色?”她大驚失色,這么說她說溜嘴了……
突然,白莉馬上醒悟過來。
“我什么時候說他的眼珠是灰色的?”她馬上又吼。
“哈哈哈!”他仰在椅子上大笑。
她的臉掛不住,一陣青,一陣白,喔,還冒出幾許黑煙呢!
“你這個可惡的家伙!”她忍不住咬起牙來。
才剛剛而已,就在剛剛她還扼腕著,要不是他的可惡,讓她不肯說出只有他最適合這句話,要不然他們兩個會是多么契合的一對。
幸好這句話她沒說出口,否則此刻她恐怕氣得馬上跳樓。
“唉,不是我愛漏你的氣,”其實他是存心漏她的氣!“我是聽人說的,你到現在還在打聽對方是何方神圣呢!噗——”
她乍然出現一副羞惱的表情。
“被說中了?”
她七竅生煙了起來。
“牛皮吹大了?”
“你——”
惹得她一陣尷尬,隨即氣壞的跳腳。
呵呵呵,他使壞的湊近她, “根本沒有?”
“誰說沒有?”她打死也不承認。
還不承認?
由于他的可惡,她縱使撒了漫天大謊也得撐看著。
“我的確見過,不相信就算了!狈凑炙罒o對證。
“那就帶他來跟我們認識如何?”他歹毒的說。
白莉突然全身僵住。
糟糕……
“怎么?不敢?”
他竟然當場戳破她的牛皮,這個天殺的!
“你在吹牛?”
“誰說的?”她的牛皮愈吹愈大。
“還是你根本沒有把握?”
“誰說的?”她集中火力一一反駁回去。
“那好,帶他來跟我們認識!狈絺ソ苄靶Φ卣f。
他堵得她想繼續噴火,卻只得啞口無言的不敢作聲。
突然她優秀的腦袋產生了作用,立刻反唇相稽: “為什么要帶給你認識?”還有他們這些人認識?”
方偉杰仔細想了想,一臉認真的說: “如果對方真的如你所說那么優秀的話,我就同意放手!
她倒抽了口氣,僵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他笑嘻嘻地湊近她,猝不及防地印下他的唇,白莉一愣,生氣地想要追殺他,卻被他先一步溜了。
他的吻又引起了她心里的矛盾。
剛剛他的一番話又教她心驚。
她一臉不知所措,只覺得沖擊好大。
“天哪……”她煩惱的不是如何揪出那個送花人,而是他的話教她震驚。
全家都在逼她把那個送花的人“揪”出來。
她用什么方法?她到底該用什么方法?
她煩得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將辦公大樓附近的花店全打聽一過,卻像大海撈針一樣。
委托偵察社?又覺得太小題大作了點。
她列舉的三種方法,只剩下最后一項進沒嘗試,那就是等。
。 。 。
白莉偷偷地窩在辦公室的某處角落,直盯著門口,由陰暗室內向外看去,一目了然,但由外卻看不到里面的動靜,只要送花的人一來,她就能知道對方是誰。
深夜兩點,她的眼皮已有些困頓,也連打了好幾個呵欠,奇怪的是卻依然一點動靜也沒有。
明天就是星期一了,對方怎么還不來?
突然“噗哧”一聲,她嚇得跳了起來。
“誰?”她尖嚷。
什么時候……什么時候竟然有人趁著她不小心打盹的時候偷溜了進來?
“唉,原本就是不信的,”方偉杰的雙腳正擱在桌上、背靠著椅背,大辣辣的搖呀。晃呀,好不快活! 皼]想到你真的在這兒等人,我終于相信花不是你買來送給自己的。”
他笑得好燦爛,就見黑暗中一口白牙在閃爍。
“你……”要嚇死我了?她俏臉發青的捂著心藏。
無端的出聲,真的把她嚇得魂都飛了,這個混蛋……
“誰教你來的?”她大喊。
方偉杰輕笑了聲,就著椅子往后伸直了雙臂, “嗒”一聲,整間辦公室頓時大放光明。
“你又來這里做什么,半夜兩點在等情郎?”他譏諷一笑,一臉的輕松快活。
把她激得俏臉由青變黑。
“沒錯,我在等情郎。”她咬牙切齒地說。
卻沒想到他這個不是那個的情郎家伙出現。
昨天——就在剛剛兩個鐘點前,加班的早就下班了;沒想到他還窩在這兒。
“你的情郎好像不理你哪!”他訕笑的說。
她一臉發火的表情。
“還說你的對方過面?嗯?”他得意得挑起高眉,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她氣沖沖的拿起外套,轉身就走。
反正她和方偉杰交鋒,從來沒有占過一次上風,不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就是氣得蹦蹦跳,他唯一令她嘉許的,除了工作能力,沒有別的。
“喂!”方偉杰馬上追了出去。
怎么可以不理他呢?他最怕的就是她一副惱火的和她拒絕往來。
他寧愿無堅不摧的炮火繼續轟向他,反正他挺得住。
“喂喂喂!”還真的不理他噯!
他輕松的三兩步就跟上了她的腳步,一見她眼里浮現霧氣,馬上噤聲的變了臉色。
“白莉?”他小心翼翼的。
“你滾!”她吼,把氣都出到了他身上。
她真傻,耗了一整個晚上像傻瓜一樣,最后竟然是空等?還得被這個臭蛋奚落,教她怎么能不懊惱得……想哭?
方偉杰只是聳了聳肩。
“如果你只是想哭,喏,我的肩膀可以借你!彼蟀l“善心”的說。
突然,她發瘋地撲向他,瘋狂捶打他的胸膛。
“你不要再惹我了行不行?我求求你不要再惹我了行不行……”為什么不滾到另一邊去?為什么要惹得她如此心煩?
他緊張的想抓起她的手! 鞍桌颉桌颉
如果此刻將她擁進懷中。她會不會更抓狂?他不敢冒這個險,只想穩住她。
“你滾!”她大吼。
“嘿,”他裝出一臉的輕松自若! 澳阏`會了,白莉,我可不是在緊張你喔,我真的加班到剛剛才走喔,我到了停車場看到你的車還在,只好又折了回來,看看你在搞什么鬼?”他想讓她氣消些。
他的確在等她,根本就沒到停車場過,她的一舉一動都揪緊了他的每一根神經,她有沒有離開辦公室他比誰都清楚。
“你加班到現在?”她才不相信。
他分明是存心等著看她出糗的,否則怎么知道她在等“情郎”?
“真的!彼荒樝嗖幌嘈烹S她的表情。 “為了輔佐你,我堆積了不少工作!彼軣o奈的揉著疲憊的頸項。
她信了,俏臉當場緩和了下來。
“真……的?”不是她不信。
而是她如果不說點什么來緩和一下局面,她會愣在當場像呆瓜一樣。
“嗯。”他點了下點。 “疲備萬分。”
她的火氣一下飛得不知蹤影。
“走吧,你不累,我可累得很!彼莘较蝾h了下首,一副快掛了的表情。
想不到這一招還真有效,嘿嘿!
“你可以不必加班到這么晚的!彼闹杏姓f不出的愧疚,立刻按了下鈕,等電梯上來。
“好說,才三個月,忍一忍也就過了!
“我也是很忍耐的,巴不得三個月趕快過去!彼创较嗷
他立刻笑了起來。
“彼此彼此,輔佐你還真累。”唉——
她一副憋火的表情。
他偷笑,暗暗欣賞她眼里再度射出他熟悉的怒光——又想扳倒他了?歡迎歡迎。
“我們一塊兒去吃消夜如何?”方偉杰輕松的一手搭著她的肩,像老朋友似的。
她馬上投來惱恨的一瞪。
“我太累了,不介意借我撐著吧?”他揚起可憐的笑容。
好吧,她還能說什么?只好肩膀借他。
沒想到他得寸進尺的跟著坐進她的車子里。
她大吃一驚的瞪著他看。
“拜托拜托,我們是‘鄰居’,剛好順路,我累得都沒力氣開車了。”雖然隔了好幾百公尺遠,但也算是“鄰居”。
白莉不甘的吐口氣,看他累成這個樣子,她能說不嗎?只好乖乖地發動車子。
車子開上了路,方偉杰靜靜地瞅了她好一會兒才出聲。
“白莉你有沒有想過送花的人可能會是誰?”
“關你什么事?”
他一笑, “也許是惡作劇也不一定!
又來了! 耙苍S是以前那些仰慕你的男生也說不定!
“你說什么?”她差點踩煞車。
“噯噯,看車看車!”。差點就跟人家相撞了,她在美國都這么開車的?“我說啊,你以前拒絕男生都毫不留情,也許是某個對你不死心的男生搞的把戲!
“不可能!”如果那樣才倒胃。
“要不然為什么對方都不敢見你呢?”
說得也是。她開始覺得的話有道理。
“如果真的是當初那些暗戀的男生追你呢?”
“我不會走回頭路!”她“一語雙關”瞪著他看。
他斂住了神色。
隨即又馬上嘻笑了起來。
“你有沒有想過三個月后怎么辦?”實則剩不到兩個月。 “不如嫁給我如何?”他“開玩笑”的說!∷图辈壬奋。
“啊——”兩人一同尖叫。
就就就就……快要撞上小狗了!
白莉瘋狂地打著方向盤,想將車了沖向安全島,避開小狗。方偉杰動作更快,一手握住方向盤,猛地往右下方一轉。
車子迅速的調整方向。險險的避開小狗,卻筆直的沖向右前方的電線桿, “枰!”
引擎蓋被撞凸起來,還冒出了陣陣白煙。
幸好兩人都有系安全帶,強烈的反彈力道將兩人迅速拉回座椅,沒有造成傷害。
“我的車!我的車!”白莉大叫,整個人快瘋了。
“哈哈哈!”他大笑,這下子他有接她上下班的理由了。
“方、偉、杰!你笑什么?”她火大了起來。 “我的車撞成這樣,你很高興嗎?”她噴火的叉著腰,聽他如何解釋?
沒事突然叫她嫁給他,害她一分神錯踩成油門,這一慌手腳就來不及了,這個可惡的家伙,開什么玩笑。
“嘿,”方偉杰卻是瞪亮了眼睛,看著那只小狗!斑是只母狗呢!”微凸的肚子顯示它已有了身用孕,幸好沒撞上。
“方、偉、杰!”白莉氣壞的嚷襄,忍無可忍地……干脆踢她那輛不中用的車子泄恨。
她不否認小狗的性命比她的愛車重要,否則她也不會緊急踩煞車,全然不顧人車的安全沖向安全島?墒恰
別在那逗弄小狗,OK?
當一切事過境遷后,她的分期付款呢?一個月三萬多耶!
天哪,還買不到一個月的新車變成這樣?還有修車費呢,啊……她真想殺人。
“……”方偉杰卷著舌頭逗弄著小母狗,蹲了下來。
小母狗期待又怕受傷害的望著他,方偉只要一靠近,它就驚嚇得團團轉,想走開,卻又很期待受主人的疼愛,最后……很勇敢地蹲了下來,柔順地任由方偉杰一把將它抱。
“嘿,它不怕我耶!”這一定被人飼養過。
而白莉早已氣得快要崩潰。
他不安慰她、不幫忙擔心她的愛車也就罷了,總得幫她想想如何善后吧”這家伙……
“你啊,開車不專心,當時的車速不但避不開小狗,還會沖向另一側的來車,你車子是怎么開的?”幸好有他在,否則后果真是不敢想像。
他還敢訓她?!
“是誰害我分心的?”她吼。
要不是他說了那句害死人的話,她怎么會突然慌了手腳?
“我說了什么話讓你分了心?噢……”他“馬上”想了起來。 “你想嫁給我?”嘻嘻嘻!
“方、偉、杰!”她一字一句地大嚷,渾身發抖。
他開心地大笑,趕快打開車門將小狗安置在后座,隨即打開駕駛座鉆了進去。
“趕快上車!”趁警察還沒來時,趕快溜。
白莉也立刻鉆了時去。
突然“砰”一聲,歪斜的電線桿隨著車子的后退應聲而倒,兩人面面目覷。
隨即電力中斷,整條路面陷入一片黑暗。
“還不快逃!”她吼。
被抓到了她得被罰多少錢……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