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皓廷車行到一半,卻又折返,一路上他還想著自己干么要回家?回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既沒有忘了拿重要文件,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話要交代安琪拉,可是無形中有一股力量在牽引著他,要他快點(diǎn)回家。”
他一踏入玄關(guān),就把公事包隨手一丟,呼喊著安琪拉的名字,但是他還是慢了一步,當(dāng)他踏入安琪拉的房間時,地上躺的是那具沒有生命的機(jī)器娃娃。
“安琪拉,你這算什么?不告而別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嗎?安琪拉,你出來,親自告訴我你不喜歡我,那樣我才會死心的……”他禁不住的大吼。
可是不管他怎么喊叫,依然見不到安琪拉的影子。
但他還不死心,喊叫著說:“我說過了,你若不親自給我答案,我不會死心的,你聽明白了嗎?出來啊!不要躲著我不見……”
“安琪拉……”他發(fā)出凄厲的嘶吼。
回應(yīng)他的依然是一室的靜默?帐幨幍拇笳樱挥兴缋椎暮鸾,安琪拉就像從來不存在那般,消失得無蹤無影,在他手上的已是一具沒有生命的機(jī)器娃娃。
“我要你有什么用!為什么你還在這里?你為什么不跟著消失,那至少我會以為自己作了一場夢,為什么你要讓我明白自己是清醒的呢?”他突然對著機(jī)器娃娃發(fā)脾氣,像是它聽得懂他說的話。
然而,機(jī)器娃娃依然沒有回應(yīng)。
“你不要玩我,回答我呀!”他猶如唱著一出獨(dú)腳戲,機(jī)器娃娃依舊只是機(jī)器,沒有生命也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直到他喊累了,就這樣抱著機(jī)器娃娃發(fā)呆,直至黃昏到來他都沒有動過。
夜緩緩的降臨,有人回來了,唐皓廷卻動也不動。
唐皓宣喝了點(diǎn)酒,進(jìn)門時不知踢到了什么,結(jié)果自己也跌了一跤,筆直的跌坐在地上。
“誰把東西亂放的呀……”他話還沒說完,就發(fā)現(xiàn)在地上的是唐皓廷的公事包,迷迷糊糊的喊,“老三,你在家?”
可是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唐皓宣為唐皓廷又想到了什么發(fā)明,所以也就不加以理會,兀自起身并走到安琪拉的房門外說:“安琪拉,我要去睡一覺,幫我留一份晚餐,我晚點(diǎn)會下來吃的!
房內(nèi)傳來唐皓廷呆呆的聲音,“你想都別想吃了!
“老三,你在這啊,你剛剛說啥?”
“你沒得吃了!
“不會吧?就算我晚點(diǎn)吃晚餐也不用那么苛吧?你就算喜歡她、心疼她,可我到底是你二哥,你不會狠心讓我餓肚子吧?”
“我管你餓肚子,我只要知道安琪拉在哪里就好了?”
唐皓宣這才覺得不太對勁,可他還是不大明白,“安琪拉怎么了?”
“她走了!她回天上去了!”
唐皓宣第一個念頭就是想,他們家老三瘋了,不過那是他們家兄弟一貫的習(xí)性,一碰上愛情就變得很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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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唐家人都回來了,唐皓宣也酒醒了,大家全圍著想替唐皓廷想法子找回安琪拉,哪知道這時候他本人卻說:“不用找了,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不會的,我知道她一定會回來的!表n菲仍支持安琪拉。
“不重要了,一開始就是我自己在自作多情,你們不必再費(fèi)心幫我了!碧起┩⒋诡^喪氣的說。
韓菲緊張的說:“三哥,你不要這么快就放棄嘛!我相信安琪拉是喜歡你的,因?yàn)楫?dāng)我問她的時候,她的眼睛是那樣告訴我的,我相信人的眼睛不會說謊的,她一定只是為了某件事情不得不回去,你可以去找她!”
“找?”唐皓廷突然苦笑,但那笑比哭還難看,他哭笑著說:“上哪去找,我能上哪去找?”
“你不是說她是你朋友的妹妹?難道你不知道她家在哪?”
他們想,應(yīng)該不至于那么離譜的,但是望見唐皓廷那副尊容,他們又認(rèn)為,那并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他們這家子做的事情向來就很離譜,收留一個不知來路的陌生女子已經(jīng)不是新聞。
“可是總有跡可尋的是不?”韓菲替唐皓廷出主意。
“沒用的,她去的地方我們誰也去不得的!
“哪有去不得的地方?又不是總統(tǒng)府,就算是總統(tǒng)府,總也能靠點(diǎn)關(guān)系進(jìn)去,沒那么困難吧?”唐皓哲天真的問著。
唐皓廷苦笑著問:“登天,你說容易嗎?”
“啥?”唐皓哲心想,沒那么夸張吧?即使他們都是多情種,可是瘋也有個程度,他們最離譜也只是借酒澆愁,可三哥卻說出那么夸張的話來,這可不是好玩的。身為未來醫(yī)師,他有責(zé)任為一個病人——為愛情生病的三哥灌輸正確的觀念!袄先,你要清醒點(diǎn),雖然安琪拉離開了,可是又不是去了天涯海角,你應(yīng)該給自己點(diǎn)信心才對!
“信心?那是什么?安琪拉的離開就是最好的證明。她不喜歡我的,一直都沒有喜歡過我,我只是在欺騙自己罷了!”
“絕對不是那樣,我替你把人找出來!
“沒用的,你找不到的!
韓菲不信邪的說:“只要我們有心,我相信我們可以找得到!
唐皓廷再也忍受不了的大喊,“她住在天上,她不是人,她是天使!這樣你們總明白她為什么不會回來了吧?”
這一定只是個玩笑,唐家人不敢置信的想,直到唐皓廷將那機(jī)器娃娃帶出來,并將安琪拉是天使附身的事說出來后,個個都不禁張口結(jié)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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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皓廷病了,他變得更加沉默,連研究所也不去了,他天天就是把自己和那機(jī)器娃娃關(guān)在房間不出半步。
有時候,會聽見他說:“不對!安琪拉的聲音不是這樣子的,你到底懂不懂?”
當(dāng)唐皓廷生氣的時候,機(jī)器娃娃會用機(jī)器公式化的聲音說:“主人,程式是你設(shè)計(jì)的。”
可是他毫不死心,他一再的更換程式,仿佛有一天若換對了程式,安琪拉就會再度出現(xiàn)在他的生命似的。
“不對?不對!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唐皓廷沮喪極了。
“主人,程式不對,我達(dá)不到主人要求的,請主人更換程式!
“你不要用那公式化的聲音對我說話,我討厭你沒心沒肝的!”他氣得罵起機(jī)器娃娃來。
“主人,我是機(jī)器。”
“我當(dāng)然知道。”他明知道,卻想不開。
唐皓廷泄氣的跌坐在地板上,望著機(jī)器娃娃再度發(fā)呆。
唐惠鵑心急了,連美國也不去了,就留在家里看著,生怕唐皓廷會出事情。
“愛玲,你看這怎么辦好?四個小子,就這個最沉穩(wěn),卻沒想到他最想不開,老大、老四都沒像他這樣,我好擔(dān)心哪!”
“媽,您不要那么擔(dān)心,小心您的血壓又升高了。我想以老三的深情,安琪拉若有感應(yīng),她一定會回來的。您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老三會沒事的!彼{(lán)愛玲只能安慰老的,卻說不動年輕的。
每天,唐皓廷就那么重復(fù)著同樣的事情——替機(jī)器娃娃設(shè)計(jì)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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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
被迫回天庭的安琪拉并沒有比唐皓廷好過到哪去,才回到天界,她的師父就向天帝請了命,迫不及待的要讓她和天郢結(jié)婚。
“我不想結(jié)婚!卑茬骼砻髯约旱牧觥
“不是早就說好的?當(dāng)時你要下凡界,我曾經(jīng)對你說過,等你回天界就讓你和天郢結(jié)婚,當(dāng)時你沒有反對!焙诎l(fā)老者質(zhì)問她。
“可那也不代表我同意了,我并沒有答應(yīng)要嫁給師兄。”
“為什么?什么理由?”
能說她愛上一個凡人嗎?她當(dāng)然也想豁出去的說出實(shí)情,可是那有用嗎?史無前例,當(dāng)天使愛上了人界的人類,到底會有什么下場呢?她只聽說天帝為了和黑帝斯搶愛人而下人界去,可是天帝是天帝,她只是一名小天使,天帝會破例讓她去人界和有情人終成眷屬嗎?她實(shí)在不敢抱持太大的希望。
可是要她嫁給她不愛的人,她死都不肯,更何況她終于了解師兄是哪一種人,她更加不愿意嫁給一個會打小報告的小人。
“我寧可終生不嫁!卑茬骼瓐(jiān)決的說。
“恐怕由不得你,除非你想違抗天帝的旨意!
“那我要見天后!
“見天后做什么?”
“她說過等我嫁人時她要送我一份禮,我這就向她求取那份禮物!
天郢狐疑的問:“天后真有那么說過?”
“怎么?你懷疑我騙了你們,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去向天后求證,等你們證實(shí)了,我再去天后那兒也不遲!
見安琪拉執(zhí)拗的樣子,黑發(fā)老者心想要是硬逼她同意,恐怕只會把事情弄擰。為了不讓他這對徒兒變成冤家,他不得不點(diǎn)頭同意安琪拉的要求。
“我就讓你去見天后!
安琪拉略松一口氣,笑說:“謝謝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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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雷安娜來了,唐家只有唐惠鵑和唐皓廷在。
“讓我試試吧!”雷安娜懇求的說。
“有用嗎?”她體內(nèi)另一個男聲音問。
“我會用我的真情感動他的,一定會讓他忘記安琪拉!
唐惠鵑并不討厭雷安娜,卻莫名感到很不安,然而唐惠鵑又想,安琪拉會不會回來是個未知數(shù),與其這般等待一個未知數(shù),身為母親的她,當(dāng)然也會自私的希望自己的兒子快點(diǎn)恢復(fù)正常作息,所以她同意雷安娜的提議,讓雷安娜去親近唐皓廷。
雷安娜帶上了門,緩緩的走向唐皓廷,然而只走了兩步,唐皓廷就大吼著,“出去!
你在這里安琪拉會誤會我。”
“皓廷,你聽我說……”
唐皓廷捂住了耳朵,說:“我不要聽,你們誰都不要勸我,我什么都不想聽!
但接著他聽到一個聲音,聲音雖然來自雷安娜的,可那是個男人的聲音,那聲音對他說:“我有辦法讓安琪拉出現(xiàn)喔!”
當(dāng)那人說到可以讓安琪拉現(xiàn)身,唐皓廷的眼睛倏地發(fā)亮了起來。
“你是誰?”唐皓廷好奇的問。
“我?”男人的聲音哈哈大笑后,又恢復(fù)了雷安娜本人的聲音,她說:“他很神秘,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和你的安琪拉一樣有法術(shù),我想有他,一定可以幫你找到安琪拉的,你不是想要找安琪拉的嗎?”
“是你在裝神弄鬼嗎?”唐皓廷懷疑的看著她。
“當(dāng)然不是我,我沒有那種能耐,但是在我身體內(nèi)的那個神秘人有那個辦法,你不想試看看嗎?”
“你叫他出來!
雷安娜聳著肩說:“那我可沒辦法,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出現(xiàn)!
“那你還說要幫我?”
“我是要幫你,但是要你自己有心才行!”
“我不懂你的意思?”唐皓廷愈聽愈困惑。
“你想要他出來,可他卻來無影、去無蹤的,要想見到他,就得耐心的守候著!
“你有什么法子?”
“你只要守著我,他一定會出現(xiàn)的,你不認(rèn)為嗎?”
“我守著你?”
“對!”
唐皓廷突然陷入沉思,沒有給雷安娜任何答案,然而雷安娜卻深信,唐皓廷會來找她,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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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深深深幾許,可天后宮又豈只是庭院深深而已。繞過了一連串的石柱長廊,還得經(jīng)過好幾百個神仙的寢宮,才能抵達(dá)天帝的最深層宮殿,天帝的后宮。
并不是人人想見到天后就有得見,要不是安琪拉深得天后喜愛,否則這后宮豈能讓她這樣來去自如的。
這里是所有天神想進(jìn)駐的。以前,她總覺得可以得到天帝厚愛,是件幸福的事情,可是現(xiàn)在她卻覺得深鎖在這宮殿之間是很寂寞可憐的。
每天,等著天帝的到來,卻又沒有把握天帝一定會*9臨自己的寢宮,終日這般不是很凄涼可憐?
其實(shí)在這天界,和古代王朝又有何不同?唯一不同的,大概是這天界主宰著人的生離死別罷了!
一路上,安琪拉的思緒沒有間斷過,而也在此時她才真的想通,她實(shí)在不該拘泥在自己天使的身份而不懂得變通,愛一個人不是應(yīng)該要可以舍己,更何況那又只是一個身份而已。進(jìn)入寢宮之前,她想通了這點(diǎn),也想到了自己該要什么禮物了。
“安琪拉,好久不見了!聽說你下到人界去了是不?”天后熱情的招呼她。
“回天后的話,安琪拉確實(shí)是去了一趟!
“那人界可好玩?”
安琪拉點(diǎn)頭!昂猛。”
“我聽你師父說你險些把心給玩丟了,是不是真有那回事?”
“如果要說真話,回天后的話,安琪拉確實(shí)是喜歡上了人界!
“那可不好,你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吧?天使可不能留戀人界的,你難道忘記了嗎?”
天后提醒她。
“安琪拉知道。”
“那就該把心收回來,天帝已經(jīng)準(zhǔn)了你和天郢的婚事,你今天該是特地來討禮物的,對吧?”
“不怕天后您笑話,安琪拉確實(shí)是來向您索取禮物的!
天后笑說:“是我答應(yīng)了要送你一份禮,當(dāng)然得說到做到,你說吧!想要什么來著?”
安琪拉突然跪地,認(rèn)真的央求著,“請?zhí)旌笠欢ㄒ獛桶茬骼粋忙……”
天后見她如此過度慎重,不由得蹙起了眉宇,“想來你要的禮一定很不得了,但你倒是說說,你要我?guī)湍闶裁疵δ??br />
“請?zhí)旌笙蛱斓矍笄,讓安琪拉回去人界!?br />
“你不是當(dāng)真的吧?你的意思是你要當(dāng)一名凡人?”天后驚詫的看著她。
“是的,那便是安琪拉的心愿!
“你可知道那樣一來你就得生生世世輪回?”
“安琪拉知道!
“即使削去你千年修為也無所謂?”天后警告她這件事的嚴(yán)重性。
安琪拉以篤定的神色回道:“無所謂!”
“你愛上了凡人,真是個傻瓜!碧旌髶u頭嘆氣。
“愛上任何人的人都是傻子,不是嗎?”
安琪拉的話可說到天后的心坎去了。她愛上天帝,所以嫁進(jìn)這后宮,比較起她幸福嗎?天帝太過博愛,他雖然愛她,但是他也同樣愛著他的其他嬪妃。較起來,說不定當(dāng)個凡人,擁有一份最真的,只屬于自己的愛的人類幸福多了。
“你當(dāng)真想通了嗎?這要是天帝下了令,你可連后悔的余地都沒有喔!”
“安琪拉絕對不會后悔,只會感激天帝、天后的!
“你當(dāng)真那么愛那個凡人?”
“我愛他!卑茬骼瓐(jiān)定的說。
以往“愛”這個字她是絕對不可能說出口的,但是現(xiàn)在她卻覺得自己可以坦然的面對,義無反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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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服天帝并不是那么容易。安琪拉也是天帝所喜愛的一名天使,她就像大家的開心果,她甜美的笑容總是讓大家看了就開心,舍去這么一個女子,天帝有些不舍。原本他還打算要把安琪拉納為自己的嬪妃的,可是就因?yàn)椴幌胨チ四切θ,所以才作罷。
沒料到她竟然會愛上個凡人,這可真教他嘔到了極點(diǎn)。
天帝不悅的說:“天后,你是不是太寵她了?怎么可以答應(yīng)她當(dāng)說客呢?你這可教我為難極了!你可知道?”
天后太了解自己的夫君,對于他的心思,稍稍瞧上一眼,就可以知曉他在想些什么。
可是因?yàn)樗蚕矚g安琪拉,所以她并不那么在意天帝怎么看待安琪拉。
“您也知道,安琪拉就像是只自由小鳥,把她關(guān)在鳥籠里,只會讓她郁郁不樂,所以我才斗膽的向您建言,讓她自由的飛翔不是很好?”
“我喜歡那孩子的笑!碧斓壑毖圆恢M。
“我又何嘗不是,但是明知道關(guān)住了她會令她喪失了笑容,又何必執(zhí)意關(guān)著她,您說對不對?”
“那你是同意讓她去嫁給個凡夫俗子嘍?”
“凡夫俗子?我想,不見得吧!安琪拉看上的人,應(yīng)該不是泛泛之輩,您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的不是嗎?”天后挑挑眉道。
“那我怎么對她師父說明呢?還有天郢,他可等著要娶安琪拉過門,我既答應(yīng)了他們,又怎能反悔呢?那我這天帝的信譽(yù)何在?”
“天帝若用權(quán)位來壓安琪拉,那也不見得是明智的,大家必然比較樂于看見一位通情達(dá)理的天帝。硬要安琪拉嫁天郢,她不開心,那就稱不上是好事了!
“你怎么這么積極的要說服我?”
“我答應(yīng)了安琪拉送她一份禮物。”天后坦誠的說。
“而她以下凡為索求?”
“是的!
天帝問:“那若是我不允呢?”
“那我就只好失信于她。不過那倒事小,只是想到她將就此失去了臉上的笑容,我總是特別不舍,那孩子我真的喜歡,這才是我向您求情的主要因素!
“我允了也可以,但是怎知道她此去就一定幸福呢?”
“那就給那個青年一個考驗(yàn)也無妨,如果他對安琪拉不是出自真心,咱們還可以把安琪拉帶回來,您說如何呢?”
“只怕到時候那孩子的心都碎了!”天帝不舍的說著。
“那咱們不如來個賭注,要是那男人對安琪拉不是真心,您就把安琪拉留在自己身邊,要是他能用真誠感動咱們,咱們就各自送安琪拉一份禮物,您說好是不好?”
“你真想賭?”
想賭的其實(shí)是天帝自己,能把安琪拉留在自己身邊,那是個極大的誘惑,但天后沒打算揭穿他的西洋鏡。
而她自己呢?則是勝券在握的,她相信真金不怕火煉,真愛不怕運(yùn)來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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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要等到雷安娜體內(nèi)那個神秘人物的出現(xiàn),唐皓廷只得整天和雷安娜耗在一起,他不管別人怎么看他,他也知道別人定又把他和雷安娜扯在一起了,可是他要的是結(jié)果,過程如何他全然不去在意。
雷安娜則想盡了辦法要用勾引他的注意,想讓他忘記安琪拉,故意用身體去誘惑他,可是她總是吃了閉門羹,唐皓廷對她波霸的軀體總是視若無睹,害她不得不懷疑,自己是否已經(jīng)喪失了魅力?
她不愿相信自己喪失了對異性的吸引力,因?yàn)槊刻爝有一堆蒼蠅繞著她跑。她相信只要假以時日,唐皓延會忘記安琪拉的存在,而轉(zhuǎn)投入她的溫柔鄉(xiāng)。
“皓廷,你瞧我這套衣服好不好看?”
唐皓廷不怎么起勁的點(diǎn)了下頭,而其實(shí)眼睛卻注意著別的地方。
雷安娜簡直快被他氣瘋了,不管她怎么努力,就是得不到一點(diǎn)回應(yīng),“你到底有沒有心?我這么努力的討好你,你卻那樣子,讓人很泄氣的你知不知道?”
無視于她的發(fā)飆,唐皓廷只是問:“那個神秘人到底什么時候才會出現(xiàn)?”
他已經(jīng)對這種日子感到厭煩,要不是為了找尋安琪拉的下落,他不會這么委曲求全的全天候守著雷安娜,天曉得他對她的歇斯底里有多么受不了。
“你是不是在整我?”他突然問她。
“你怎么這么沒有耐性,難道你不想找到安琪拉?”雷安娜質(zhì)問他。
突然,他失去了耐性,站了起來,打算放棄這無盡的等待,心想,與其和雷安娜耗著,他情愿去面對機(jī)器娃娃,至少它還有一張安琪拉的臉。
“我不想等了!彼绮睫D(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
雷安娜追上前,問他,“你要到哪里去?”
“我不想等了,我要自己去找,我相信只要我有心,就一定可以找到!
“別傻了好不好?她又不是人,你就算登報她也看不到,你上哪去找?”
“總勝過這樣等待。”
在他決心要放棄的時候,那神秘的聲音又出現(xiàn)了,“唐皓廷,你不想找安琪拉了嗎?”
唐皓廷瞪著用雷安娜身體講話的神秘人說:“你總算是出現(xiàn)了!”
“你那么沒有耐性,我看你對安琪拉的感情也不是很深嘛!”
唐皓廷生氣的說:“我自己的感情我自己清楚得很,不需要你來衡量,你說你能幫我找到安琪拉,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神秘人哈哈大笑道:“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你要是惹我不高興,我就沒必要幫你了!
“我看你是存心整我的,而事實(shí)上你根本無法找到安琪拉,對不對?”唐皓廷怒瞪他。
“你太小看我了,要找安琪拉對我而言是輕而易舉的,你當(dāng)真那么想見到她?不計(jì)任何后果嗎?”
“所有責(zé)任由我來擔(dān)當(dāng),你只要告訴我我該怎么做就行了。”
“很簡單,讓她知道你在我手里,她自然就會出現(xiàn)了。”
“你什么意思?”唐皓廷腦筋還無法轉(zhuǎn)過來。
“你不知道我是誰吧?”神秘人奸笑著說。
“我當(dāng)然不知道你是誰!你倒是說你是誰?為什么會在雷安娜體內(nèi)?”
“唐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拜你所賜,我弄斷了我謀生的工具,現(xiàn)在只能寄居在入的體內(nèi),你說我是誰呢?”
天哪!自己真的笨得無可救藥了!竟然會自投羅網(wǎng),唐皓廷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真的很笨,而且是天下第一笨的書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