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婷一來到北海道,就住進了戚家購置于此的度假小屋,原本他們就預定要住在這里,她聽戚靛青說過,這里每周會有人固定來打理,平常不會有人來于擾,所以他才選擇了這個地方作為度蜜月的地方。
本來她還在猶豫,想另訂飯店,后來一路想了很多,她想,既然戚靛青都討厭她到不想回家,當然就不可能跑到這里度蜜月,她才大膽的一個人到這里。
放下行李后,她到附近的市場買了一些食物,然后沿著街道閑逛。
她并沒有特定想去哪里,只是想逃離臺灣.不但面對說著同樣語言的人們,聽不懂日文的她,只能靠著英文和人溝通,碰上老一輩的日本人,她只得比手畫腳的。
人的肢體語言是很有趣的,似乎就算沒有語言,透過肢體比畫,人們還是可以進行最簡單的溝通。
買東西顯得不困難了,加上阿拉伯數字通行全球以及日本的漢字發達,她幾乎不覺得生活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有什么不方便之處。
札幌,北海道最為熱鬧的城市,每年二月初以前,在大通公園前總會展示著各種用云雕塑的建筑物。
札幌車站出來直走,就可以看到一條筆直的大馬路,這里便是札幌最熱鬧的西四丁目,這里百貨林立,幾乎各種大型電器行都位在于此,遠離了東京都會,這里的人們眉宇間少了都會頹廢族的玩世不恭。
可是現在是冬天,這里的天氣顯得冷冽,樹葉也都凋零,冷風席卷來時,會讓人冷得拉緊身上的衣服。
現在趙文婷才感覺到,春天快到了。
想起自己最近這一季所做過的事情,她忍不住苦笑。
整整一季,她的腦袋竟然都裝著戚靛青的事情,扮演他的假情人,進人他的生活,卷入他們戚家的是是非非,甚至還為此變成讓他厭惡的人。
得不到喜歡的人信任,真的是很悲哀,那種感覺,比這寒冷的北風還要冷冽。
過去逛街是她的最愛,現在她卻覺得那些令人看到眼花撩亂的商品已經勾不起她絲毫興趣。
她只是很緩慢的沿著每個街道走,打發時間,也發泄掉自己多余的氣力。
她不想回到住處后還有多余的體力及精神去多想過去的傷心事,更不要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未來,她只想安安靜靜的,好好的睡一覺。
醉,也許是個不錯的法子。
趙文婷看見一間居酒屋,于是走了進去,找了最角落的位子坐下,以英文與服務生進行溝通。
日本人喜歡會講英文的人,尤其是年輕人,所以當她說著英文的時候,四下的人都對她投遞過來好奇又感興趣的眼光。
沒有理會那些注視,她點了杯酒精濃度略高的烈酒,結果自然又引來一堆異樣的眼光。
在日本,女人喝酒絕對不奇怪,在任何場合,總可以看見滿臉紅通通的女人和男人并肩而坐。
吃飯中喝點小酒,是日本人的習慣,尤其是在這種寒冷的冬末,酒似乎更是少不了的一種飲料。然而她這孤單外國人的舉止,卻讓人不得不好奇。
她點烈酒,是存心讓自己醉的,然后希望在抵達住屋后可以一覺到天亮。
可是,酒一入喉,她就差點吐出來。
太烈太辣了!這種感覺好像火從喉嚨燒下去,一路到肚子。
但,在熱辣之后,取而代之的卻是溫曖,酒精一入了肚,就讓身體不自覺得暖和了起來,難怪人們愛喝酒了,一點小酒讓血液活絡,其實也不是壞事。
可是,熱辣卻也讓她眼角進出了淚來,如火烈酒燒過身體,讓她連眼眶也熱了起來,似乎連帶的把她傷心的情緒也燒旺了。
關注的眼神、好奇的眼神不斷投注,趙文婷感到越來越不舒服。
一口飲下了那杯烈酒,她快速的結帳離開。
一路狂走,她的淚水也沒有停過,“什么酒可以澆愁!根本是騙人的!”她只覺得苦加上熱辣反而一發不可收拾。
攔了計程車回到住處附近,下了車的她開始感覺頭暈目眩,八成酒精在體內作祟。
好笑的是她暈到連手上的鑰匙都插不進鑰匙孔。
“該死的!”她已經奮戰到快要站不住腳,胃好像在翻騰,波濤洶涌得想往嘴上沖。
她好想吐!
“真受不了!不會喝酒還唱成這樣!要是碰上壞人怎么辦?”
暴怒的聲音好熟悉,趙文婷搖晃著身體轉頭,昏眩的眼看見個熟悉的身影,“不可能……我一定是太累了……你怎么可能會在這里……”
八成是酒精在作祟,她晃了一下,身子不穩的往后一倒,就跌入他的懷里。
是夢也好,她已經累得不想再做任何努力,身子一灘,她把重量都丟給了夢中的他。
。
沒看過這么笨的女人,竟然就這樣昏睡了,萬一她倒進去的懷抱不是他的,那她豈不是要羊入虎口?
一想到這一點,戚靛青就忍不住生氣,更決定要懲罰她一下,好讓她記取這個教訓,免得她以后不懂得保護自己。
可是,邊解著她的扣子,他自己卻已經起了強烈的反應。
這一刻他才想到,被戚榮達那一鬧,他錯過了自己的新婚之夜。
不成!他得要補辦才可以!
下定決心,他手腳就越發的利落。
“別鬧……我好想睡覺……”趙文婷在睡夢中胡亂撥開那吵她好眠的罪魁禍首。
“那可不行,你不說一聲就落跑,我得好好懲罰你這個落路新娘。”他的手沒停過,身體的熱讓他更是欲罷不能。
“嗯……”酒精的作祟,加上他不停的挑逗,睡夢中的她也開始感覺渾身發熱,“好熱……”
努力撐開惺松的眼,看見戚靛青的她仍然以為自己在做夢,但是夢中的戚靛青好溫柔,她不太想醒過來。
可是,這個夢也太真實了,她感覺他的手不住下滑,更抵達到她最私密的地方,下意識的,她攏齊雙腿,想拒絕被他侵入。
“不,……”她昏沉沉的抗拒。
“噓!放松身體,你夾住我的手,我就不能移開了。”他輕柔的在她耳邊吹氣,甚至以舌輕輕舐。
她全身發軟得松開雙腿,卻讓他的手更肆無忌憚的長驅直入。
“啊……”
“噓……”他放緩動作,并且輕聲安撫。
在他不住的愛撫安慰下,她再度放松身體,任他在她的身體自由來去。
火越燒越熾烈,從他的手一路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再由她的體內傳遞回到他身上,她的聲聲輕吟如同煽風點火的助力。
事實上,連戚靛青自己都感到意外,碰觸到她如絲般的肌膚,竟令他意亂情迷到無法把持的地步,他引發的又豈只是她的欲火,真正欲火焚身的人,恐怕是他自己才是。
想要懲罰她,卻演變到一發不可收拾。
可是趁人之危,實在不是君子作為,雖然她是他的妻子,可是他也希望這種事情是在兩情相悅的狀況下進行的。
正當他準備抽手,卻被她緊緊獲住。
“不要走……”她聲音如哭如泣,眼神迷朦,似醒非醒!澳阈褋硪欢〞治业摹!彼浪栽谒瘔糁小
半夢半醒,以為是夢,她更不想罷手。
喜歡他的擁抱,喜歡他的撫觸,而且她渾身熱到不知道如何散發,體內有股欲望似乎若得不到滿足,就會令她窒息。
“抱我……”她攀著他,任身體緊緊貼靠著他。
這種要求,連柳下惠都恐難拒絕得了啊!
她是他所愛的女子,因為愛所以想要擁抱她更是理所當然。
“也許你醒來會怪我,但是我已經控制不了自己了!
任由著兩人的感覺進行,借由翻云覆雨排解相思,在愛的擁抱中,天堂似乎不遠了,而心更為貼近。
。
清晨的微曦從窗縫溜竄進屋:趙文婷就在這和暖的晨光中醒來。
醒來的她直覺頭痛欲裂,她知道這是宿醉的后遺癥,但是當她想起身卻覺得渾身無力,難道也是宿醉的因素?
她忍不住納悶了起來。
可當被子下滑,她發現到一個赤裸的男人趴睡在她身旁,頓時睡意全無,取而代之的是恐慌和尖叫。
和人搞一夜憎?天哪!她怎么會做出這種胡涂事。!
飛快的起身想要溜下床,可是卻突然有一只手緊緊的把她鉗制住。
她第一個反應,是狠狠的咬了男人的手一口,“放開我!”
“你想上哪去?”戚靛青慵懶的問。
這聲音?好熟悉!
突然間,趙文婷覺得男人的背影也變得熟悉了起來。
很快的,她知道赤裸背影的主人是誰了,“你……怎么會在這里!”她抬高了八度音,依然是尖叫不止。
但這一叫,使得她的頭更痛了。
她怎么都想不到戚靛青會出現,更想不到他們會赤裸裸的睡在一起,這意味著什么?
兩個一絲不掛的人睡在一起,她的渾身無力,以及地上凌亂的衣服,一切的一切都明顯的指出,昨夜她已成了他名副其實的太太。
“我就知道你會有這種反應!逼莸迩嘁话寻阉采侠
被他一扯她一個不穩就跌入他的懷抱中,“你……”
“我是你的老公,我們入洞房,沒必要這樣吃驚吧?”他好笑的問。
他想用輕松的語氣讓她放輕松,可是她卻怎么也輕松不了,尤其是感受到被子下的他也是一絲不掛,她的思緒就開始混亂。
“為什么?我不懂……你不信任我,所以我以為我們的結婚根本就不算數,怎么會?”連她都不知道自己想問什么,腦袋里實在有太多的問號,以致使她語無倫次了起來,“你甚至欺騙我說你不能走路,你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要我回答你哪一句?”
“都要!”她的問題又豈止那些而已。
“好吧,首先我向你道歉!
“道歉?為什么?”他不像是個會道歉的人,他的個性向來就是我行我素,對錯由他定。
“因為我不該誤會你,但我不那么做,戚榮達他們肯定會有所防備,傷了你的心,我道歉!
“企畫書是戚榮達盜取的?”
“嗯”
“終于還我清白了,我一輩子沒被人這么冤枉過!痹┣此⒎炊屗纯蘖似饋怼
看見她哭,戚靛青嚇得手足無措,“別哭……是我不對,我道歉,你別哭……”
“我要哭,你只會欺負我,還把我當小偷……”雖然還她清白了,可是被人冤枉的感覺是很不舒服的,所以現在她反而想哭。
“對不起!”
奮力的從他懷中逃離,趙文婷快速的拾起地上的衣服沖進浴室,她的舉動嚇壞了一向高傲的戚靛青。
他也跟著起身,追到浴室門口,“文婷,開門,我話還沒說完呢!”
“我不想聽,我要回臺灣。”
“我們正在度蜜月!彼醚韵鄤。
“我們結婚根本不算數,婚禮那天你走掉了,而我一個人空守了一夜的新婚夜,那已經不算數了!彼K于穿好衣服走出來。
“誰說不算數?”
“你跑掉,當然不算數!
“話不是這樣說,我們在律師的見證下在結婚證書上簽字,又有上百賓客來觀禮,你去問問其他人,有沒有人會說我們沒結婚。”
“就算那樣又如何,沒有愛情基礎的婚姻,我不想要了!彼胪耍嗫嗍睾钜粋人太苦了,她不要過那種時刻都在飲泣的日子。
“誰說沒有愛情基礎,我們不是一對戀人嗎?”戚靛青溫柔執起她的手,笑問。
她差點就點頭了,可是下一秒又快速甩開他的手,“那是演戲,你是雇主,我是演員,現在沒旁人在,不用再演了!”
“我沒演戲,假戲真做,你沒聽過嗎?”
“什么?”他不可能是認真的,趙文婷如是認為,“你在耍我嗎?”
“我愛你!彼俣葴厝釄唐鹚氖郑p印一下一吻。
“騙人!那當時你又為什么要處處欺負我?甚至欺騙我你不能走路呢?”
“不那樣做,我怕你會離開我,所以就將計就計了。”
“可惡!你害我難過得要命!”她氣得狠狠捶了他幾記。
戚靛青如數承受了下來,“我愛你,看在我用心良苦的份上,原諒我吧!”
沒看過這么任性的人,怎么可以這樣子啦!
趙文婷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信他,可是她卻高興得淚水如洪。
她一直在等他這句話,等得好累好辛苦,現在終于讓她等到.可是她卻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怎么這樣你還哭?”以前他不用哄女人,女人就會自動來到他身邊,現在他才知道,女人真難哄,“別哭了,拜托!”
“再說一次!”
“別哭了……”
“不是啦……是上一句。”她緊張得嗔嚷。
“我愛你,說多少次都可以。戚靛青再度把她拉入自己懷里,緊緊抱在懷中,唇輕緩下移,直至雙唇貼緊。
。
“爸,求求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戚定安和戚定中兩家全跪在戚家門口,央求著戚永麟再收容他們回來。
戚榮達的點子讓他們全軍覆沒,戚永麟言明不告上法庭可以,但是所有股票得回收,加上投資的公司無法順利成立,以致現在他們是錢也沒了,家也沒了,工作更不用提,現在若是不快搬回戚家大宅,他們恐怕連下一頓都不知道怎么辦。
戚永麟雖然也會心痛,可是想到若不給他們一些教訓,他們永遠都不會長進,現在他若收容他們回家,他們會以為不管做什么都會被原諒,以后只怕更會釀成滔天大罪。
他不想看到那種結果,所以硬逼著自己狠下心。
“山上還有塊地,如果你們有心開墾管理,省吃儉用的過,日子也過得下去!弊屗麄內コ渣c苦,也許他們有一天會懂得上進。
可這群人沒吃過苦,一聽到要上山去種植開墾,就開始哀嚎,“我們都沒種過水果,這叫我們去那里怎么過活啊?爸,讓我們搬回來好不好?只要當一個小主管就好了,我會努力工作的!逼荻ò膊蛔〉匮肭蟆
戚定中跟著說:“爸,都是榮達那臭小子慫恿我,不然我也不會一時迷了心竅,您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求您!”
這些孩子,為什么到這個地步還不知道悔改,他實在失望透頂了。
“沒得說了,就山上那塊地,你們要去不去隨便你們!
“爸!”
“老王,如果他們要去山上,你就叫部貨車送他們去,如果他們不去,就叫他們離開!
“是”
丟下話,戚永麟頭也不回的走向自己的房間。
“老王,幫我們叫靛青少爺。”張淑儀口氣不悅的下令。
“先生、太太,還有幾位少爺,靛青少爺去度蜜月了,你們還是照老爺的意思,下個決定吧!崩贤豕Ь吹恼f著。
“度蜜月?電話呢?電話總有吧!”張淑儀氣憤得吼了起來。
戚永麟在房內聽見她的吼叫,忍不住搖起頭來。
一群不長進的晚輩,他知道要他們悔改,比登天還難了,走出房門,他對著外頭大吼——
“老王.既然他們不想去山上,那就叫他們走.如果他們不走,就叫警衛來趕他們離開!”
老王還是恭敬的說:“先生、太太,你們都聽見老爺的話了,請體諒老爺的苦心,還是照老爺的意思,到山上去吧!
戚家兄弟很清楚自己父親的個性,知道木已成舟難再挽回,而眼前的兩條路,去山上開墾或許辛苦,但是卻不可能會餓死;而若不去,以他們現在的年紀,要找工作也難了。
“我們去!
“我不去!”張淑儀歇斯底里的叫吼著。
“你不去,想上哪去?”
“我才不去種田種水果,那會毀了我的!”
“那你就去當乞丐好了!”戚定安一口氣把過去的宿怨都發泄出來,他發誓再也不看他婆娘的臉色過日子了。
聽見丈夫的口氣,張淑儀更加的跋扈,“我要離婚!我要離婚!”
“那就離吧!我受夠了你這婆娘的無理取鬧,你要離,我們就離吧,離了你就去過你的生活,我過我的!
沒料喊了半輩子丈夫不敢吭氣,現在卻一口氣應允了,張淑儀整個嚇住,突然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老王,叫車送我們到山上吧。”戚定中不想加人戰局,拉著妻子垂頭喪氣的往大門方向走去。
過去幸福時不知惜相,仍然有福卻不知道要掌握,他們是咎由自取,誰也不會去同情他們的境遇。
尾聲
戚家的傭人在整理房子時,撿到了一份合約書,很習慣的就把它擺到戚永麟的書桌上,誰都猜想不到,那竟然是戚靛青和趙文婷簽訂的假情人合約,是趙文婷搬家時不小心遺落的。
戚永麟看過合約書后,把兩人叫到書房,并將合約書遞給戚靛青——
“這是什么?假情人合約?”
看到那分合約書,戚靛青和趙文婷兩人都傻了眼。
“說話啊!
“那個……”趙文婷支吾不出所以,轉頭把問題丟給戚靛青,“你來說!
“我說?”
“當然是你說,你是老板!
“是你弄丟的吧?”他憋著笑問。
“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是你找我來演戲的,當然是由你來說明。”
兩人互推了半天,最后還是戚永麟開口把話接走,“我看還是我來說吧!
“爺爺!”兩人異口同聲地叫喚。
“靛青,你為了要完成和我的約定,所以找了文婷來演出一出戲,對不對?”
“我……”戚靛青知道老人家已經知道內情,所以也就不再忸怩,“是的,但我并不是為了想要繼承家產才那么做,而是不想爺爺一生的心血就那樣毀于其他人手中,現在爺爺可以收回成命,我也可以不繼承家產!
“那可不行。”
“爺爺!”
“其實我早就知道文婷的工作了。”戚永麟一臉老謀深算的說:“你們真以為,我老到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嗎?”
兩人互看一眼,表情尷尬極了。
“我知道我演技不夠好,對不起!”趙文婷歉然地說。
“演技不夠好?你是說你到現在還在演戲?”
“爺爺,當然不是!”她連忙辯駁,“我知道欺騙爺爺很不應該,但是我現在是認真的!
怕祖父怪罪于妻子,戚靛青忙把趙文婷拉到身后,并獨立攬起整個責任,“爺爺,您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找文婷來演戲的,她只是個局外人!
“不,我已經不是局外人了,你忘了我是你的太太嗎?我要和你共進退!
看兩人伉儷情深,戚永麟欣慰的一笑,“我又沒說要怪你們,你們干么急著搶著認罪。”
老人家的笑讓兩人一頭霧水,“爺爺,您到底要說什么?”
“我早就知道你們在演戲,而我也在演戲,我就是要將計就計,好把你們送作堆!
“什么?!”兩人同樣吃驚。
沒想到他們努力了半天,其實早就落入了老人家的圈套。
“唉!人算不如天算。”
“這回你該承認姜是老的練了吧?”
要戚靛青認輸,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將愛妻攬進懷里,笑說:“我可沒輸,瞧,我還贏得了美人歸呢!”
這回,戚永麟不再發表意見。
三人相視笑了起來,笑聲回蕩在寬敞的屋宇,房子太大了,盡是回音,戚家祖孫心中都突然有個想法,這個家,該要增添新的成員了。
但未來如何,誰也不知道,至于現在,當然是一切美滿嘍!
一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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