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不是第一回來,預想好降落地,咒語一念,巫敏兒就到了同樣是黃種人,卻說著另一種語言的國家。
這里的美眉很辣,高得不像話的高跟鞋,大象襪,短短的裙子,怪里怪氣的裝扮,五顏六色的頭發(fā)。
不可否認,她們是挺愛作怪的。
巫敏兒在長廊的最底找到了五0六病房,那是特別病房,設備和醫(yī)護人員的照料都是一流的,窗戶推開正面對一棵櫻花樹。
“這里到了四、五月肯定是美輪美奐!彼滩蛔≠潎@。
病人被她的聲音給吸引過來,轉過頭的臉蛋蒼白沒有血色,她看起來大概只有十歲左右。
“你是?”
“你好,我是送東西來給你的。”剛好會日語的她以日語和女孩打招呼。
江川麗子聽她說是送東西給自己,忙問:“爸爸何時來看我?”
“爸爸?”難道是說駱振威那家伙?
她正狐疑,江川麗子又說:“我每天都在等禮物,總算又一個星期過去了!
可惡的駱振威,把一個小孩子丟在醫(yī)院,只想用一個個小禮物來補償,真是過分的父親,不,這種只會養(yǎng)育不給親情的人,哪算什么父親啊!
看著小女孩期盼的臉,和拆禮物的神情,巫敏兒對駱振威的觀感又大打了折扣。
“阿姨,是我最愛的洋裝耶!”
“嗯,你喜歡就好啊。”她忍不住報以一個粲笑。
江川麗子笑著說:“阿姨好漂亮,不知道我長大會不會也翟漂亮?”
“會的。”
她沉吟了許久,臉上的表情從喜悅變成悲傷.淚水跟著就掉下來了,“但是我知道自己快要死了,醫(yī)生和護士阿姨講話我有聽見,我已經撐不了多久!
一個小孩子要承受這種折磨,讓人不忍!鞍⒁滩粫屇闼赖摹!
她走過去,牽起她的手,施以魔法,順便改變她的命運.她保證等會兒醫(yī)生來了之后,會發(fā)現小女孩不是撐不了多久,面是會撐很久。
“阿姨的手好舒服,好像媽媽的手!
“你媽媽呢?”’
“不知道,和爸爸一起出去就沒回來過。爸爸說媽媽也在忙,所以我不可以吵!苯愖雍苈犜,卻仍掩不住眼中透露出的悲傷。
這么小的孩子,應該在父母親身邊享受天倫之樂.不詼躺在病床上無人問津。
“你好好養(yǎng)病,我想你爸爸媽媽一定會很快回來看你的。”
“嗯!苯愖庸郧傻狞c點頭。
“下次阿姨送東西來給你的時候,要看你長點肉喔。”巫敏兒輕觸著她的臉頰,叮嚀道。
很久沒被人這樣疼愛呵護過,護士阿姨對她是很好,但是這阿姨給她的感覺卻像個家人,江川麗于忍不住撲進巫敏兒的懷里哭了起來。
“怎么哭了?”
“我好想爸爸媽媽……”
“好,我會替你告訴你爸爸媽媽的,但是你不可以哭喔,哭對身體不好。”
江川面子聽從的抹去淚水,張著期盼的大眼說:“阿姨,你真的會幫我跟爸爸媽媽說嗎?”
“當然會,不過你要答應阿姨不可以哭哭喔,這樣阿姨才要幫你跟你爸爸媽媽說好話!
“嗯。”她點頭如搗蒜。
離開了病房,有個護土卻把她拉到一旁去,她納悶地問:“怎么了?”
“小姐,你答應那小女孩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會實現啊!”
有什么不可能?一個小女孩希望她的父母來看她,應該不是過分的要求,“小姐,一個小孩于成天住在醫(yī)院,她的父母本來就該來看她、照顧她。”
“父母熙顧自己的小孩是應該的沒錯,但是她的父母都死于車禍,你說他們怎么來呢?”
這……事情怎么會是這樣?
“那駱振威和這小女孩什么關系?”巫敏兒忍不住脫口而出。
“麗子的父母被駱先生救到醫(yī)院來,他們死前仍很擔憂女兒,面駱先生就允諾要替他們照顧麗于。”說到駱振威,護士侃侃面談,“他真的是個大好人,麗子的醫(yī)藥費都是他出的,還每個星期代替面于的父母送來禮物,為的是要讓麗子的病情穩(wěn)定下來!
原來……她錯怪了駱振威,他還是個好人,真沒想到。
“我知道了,謝謝你。”
離開了醫(yī)院,準備要前往北海道時,她才發(fā)現自己花了太多時間去安撫江川面子,這下子在約定的時間內肯定無法回到臺灣。
“不行、不行!還有白色之戀還沒去拿呢!”她看四下無人,口中咒語一念,瞬間移轉至北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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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七、八月,北海道這兒,滿山遍野的薰衣草,總是讓人看得心曠神怡,日本巫敏兒常來,但是到北海道卻是頭一回,她平日可忙得設空去到處游玩。
可是才到達北海道,她就接到巫貝兒的越洋電話,電話那頭的她緊張地問:“小姐,你飛到哪里去了。控浀降姿偷搅藳]有?”
“送到了!
“那取回的東西呢?”
“我剛剛到,還在等!钡竭_簡單,但是店員還要花時間做包裝,好麻煩,“不是我不快,是無法快,店員還在包裝呢!”
“駱先生已經打過兩通電話來,可不可以麻煩你催催店員?否則真要賠錢,可是了大了,而且信譽也會全失!
“催什么催,這明明就是額外多的工作,還有臉打電話去催,剛以為他稍微像個好人,結果馬上再打折扣。”她嘟起嘴,再度生起駱振威的氣。
“總之,不管你怎么說,都快點回來就是了!
“可是真想在這多待幾天耶!”她到處看看,嘆著氣說:“這里好美喔,我好想待個一個月!
那還得了!工作誰要做。
“你千萬不要亂來,我們會賠死!蔽棕悆壕o張的大叫。
被她那一叫,耳朵一陣嗡嗡作響,巫敏兒忙將話筒拿離,隔了半晌才又放回耳邊,“好了,別催了,我現在要出發(fā)了,待會見。”
匆忙掛了電話,她取走店員包裝好的白色之戀,快速沖到沒人的地方,咒語一念回到臺灣。
而臺灣這一邊,張愛霖一身招搖的出現在華廣集團,穿著時髦,打扮人流的她,看起來是個上流社會的淑女,但是她走過的地方總是接著一陣交頭接耳的批評聲。
駱振威可不喜歡看見她如此光明正大的來找他,即使他們是一個未娶一個未嫁,可是和一個正被包養(yǎng)的女人有所牽扯,對他的名譽仍舊有所損害。
“我說過工作時不要來找我,你若是聽不懂,以后都不必打電話給我了!”
“人家好幾天沒看見你了,很想你,也不過來看你一下,你就這么兇人家!睖I眼迷蒙是她的拿手好戲,面對男人的怒火,張愛霖總是一副楚楚可憐地承受,弄得誰也無法繼續(xù)對她兇,像駱振威也常常就這么罵不出口。
“我只是和你講理,別忘了你還有個男人,以后有事打電話,我會去找你的,不要到公司來,這樣我很難管理底下的員工。”
“好嘛,那你今天可以陪人家吃個飯吧?”
“你老公呢?”
“那死人骨頭陪他老婆去度假了,把我一個人丟下來。”
“呵呵,寂寞才來找我!边@本也是他們之間的協定,填補彼此的空虛,但不談論感情,可是張愛霖還是越線了,這成了他頭痛的問題,“我今天可能沒法子陪你吃飯,去百貨公司挑個東西吧,一樣記我的賬。”
“每次都這樣!闭l不知道駱振威就好像一座金山,一件小禮物可不是她的目標,她要的是駱家少奶奶的位置。
“振威……”敲門聲打斷了張愛霖的話,她看見巫敏兒一臉匆忙的沖進來。
“終于出現了啊!瘪樥裢Z調中有著一絲揶揄的味道。
“沒錯,我回來了,這是你要的白色之戀!蔽酌魞簩φ驹谝慌缘膹垚哿匾暥灰,只記得要把自己拿到的貨品交到駱振威手中。
“東西沒錯,但是你好像遲到了!
誰都看得出來,現在駱振威跟中只有巫敏兒,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張愛霖,眼前的女孩很可能是她情場的勁敵。
“振威,這位小姐不是去幫你送花給我的送貨員嗎?”她故意強調送貨員,是存心提醒他巫敏兒的身份太卑微,不適合他堂堂大總裁。
但是看見巫敏兒,駱振威已經顧不及張愛霖可能不高興了,“愛霖,我和這位小姐要談生意,麻煩你先離開好嗎?”
“那吃飯……”
“如果你希望這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也可以!
果然是換女人像換衣服,他會做那等好事?她巫敏兒只能說,那只是他一時良心發(fā)現。
但是,女人就吃他那套,她看見張愛霖離開時限中帶著恨意,可卻不是針對讓她吃癟的駱振威,而是自己這個無辜的第三者。
“怪了,她干嘛瞪我?”招誰惹誰了這?
“不用理她,她向來驕縱慣了。”駱振威扯著唇角淡笑道:“倒是你,遲到了怎么辦?”其實她的動作快得嚇人,不知是怎么做到?
“那應該怪你沒事先告訴我那個病人那么可憐!
“只是要你送貨過去,知不知道她的來歷有差別嗎?”
“麗子想念父母親,因而哭得很傷心,你說我這個替她父母送禮物的送貨員怎么辦呢?”
果然如他所想,她只是那張嘴壞,脾氣比較嗆,心地其實很好,“那你的意思是要我這次不要和你計較?”
“這……看你嘍!”還能怎么辦,反正她已經盡力而為了,接下來就聽天由命。
“談個條件!
還談條件?!真是個奸商,就是不肯吃點虧就對了!
“說吧。”現在是她屈居下風,沒囂張的份。
“陪我吃頓飯,我就當你準時回到臺灣!
“我……”巫敏兒不愿意的話在想到大筆賠償金之后慌忙打住,她知道這是他的伎倆,但她不明白他干嘛這樣大費周章的,只為想和她吃頓飯?
“如何?”
“不陪你吃飯就賠錢,對不對?”碰上他,她開始覺得自己走起霉運來,也許她該付他賠償金,快點和他說再見,會比較妥當點。
但,她好愛錢,叫她吐出那么大一筆錢,真會要她的命。
“好吧,就吃飯,沒什么不可以的。”為了錢,她寧可妥協,絕對不是他的魅力大。
駱振威也非常有自知之明,只是,當自己的魅力比不上金錢,想來還是有點悲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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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周末的固定工作,有五天的時間巫敏兒可以不用見到駱振威,這期間她工作順利,一切如意,可是卻又覺得心里好像少了點什么,偶爾還會有股寂寞感涌上心頭,讓她發(fā)起呆。
“小錢鼠,我回來了!蔽总皟簞偹屯曦浕貋,“告訴你,我剛剛差點被小鱷魚咬到!
“喔。”
“敏,你怎么了?怎么無精打采的?”她發(fā)現最近小堂妹都沒什么精神,好像最引以為樂的工作和賺錢一事都不能令她有樂趣,愛錢的人突然不愛錢,真的很奇怪!澳闶遣皇遣×耍俊
“?”巫敏兒突然抬頭,笑著道:“我壯得像條牛,怎么可能會生病!
“對喔!
“還對咧,我要去送貨了,換你留守公司!
“敏,有心事要說出來啃,小堂姐給你靠。咦,駱先生這幾天都沒和你聯絡喔?”
巫敏兒被巫馨兒突來的問題嚇到,險些把手上的重物給摔到地上,所幸她及時接住,才免于又落得賠錢的下場。
“小堂姐,不要沒事就嚇我,摔壞了東西賠錢可不劃算!”
“我只是問你駱先生的事情,哪有嚇你呢?”巫馨兒一臉無辜狀。
“反正不要提他就是了,我走了!蔽酌魞荷裆艔,有著欲蓋彌彰的意味。
從公司出發(fā),降落地點——臺北一棟二十五層大廈的最頂樓。
沒想到不曾出錯的她這會出了錯,在出現的同時撞倒了一個人,連人帶貨的全壓在那個倒霉鬼身上。
這真的是失算,她從沒出過這種亂子的,但是現在卻發(fā)生在眼前。
她試著要讓一切重來,回到原點,哪知道她的魔法卻失效了。
失效?這可是很嚴重的問題哪!
“可不可以請你移動一下?”突然被撞倒,還被壓在地上起不來,駱振威感到倒霉極了。
他只是想上去天臺抽煙想點事情,但是電梯只到第二十五層,所以他改走樓梯間,哪知道竟被個平空出現的人一頭撞上,真是背到了極點。
兩人一起身,互望向對方,四目相接時,不由得愣住,誰都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再次見面。
是駱振威先回過神來,“真巧啊,走到哪遇到哪!
是很巧,也很倒霉,遇到他,她總是頻出狀況,搞不好剛剛她突然冒出來的事還被他給發(fā)現了呢。
”你到這里來干嘛?不會是跟蹤我來的吧?”
“我跟蹤你?”駱振威笑了笑,“沒那個必要,不過我倒很想知道,你是怎么上來的?這里可是二十五樓,我剛從電梯出來,怎么沒看見你呢?”
“笑話,這里又不是只有一部電梯,我是搭另一邊電梯,然后自二十三樓走上來的!边好她對這棟大樓還挺熟悉的,不然還不知道怎么辦呢。
她話里有幾分真實性很難說,因為他感覺她出現得太突兀,就算搭電梯,一個女孩扛著重物,爬得上兩層樓嗎?
“我可以請問你,你怎么扛那個東西的呢?”
為免他懷疑,巫敏兒索性把重物往肩膀上一扛,“這樣有問題嗎?我可是力大如牛!
看起好像是事實,東西不可能是假的。
駱振威看似打消了懷疑的念頭,轉口說:“沒想到你力氣那么大!
“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她又遲到,為什么碰到他老是出狀況?
“時間就是金錢。”駱振威退出一條路,笑說:“擋你財路者——殺無赦!”
“誰告訴你的?”
“你說的!
有嗎?她記不得了,不過,算了!繼續(xù)討論下去,她遲早要把錢賠光去喝西北風,“很好,那請你以后記住不要擋我財路!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他忍不住嘆道:“看來,我不得不自嘆弗如。”對于她的愛錢如命。
不過,她突然的出現實在讓他無法釋懷。
“我得找機會查個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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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攤是巫敏兒的最愛?那倒也不是,而是她覺得這兒也有好吃的料理,所以每星期她都會抽空跑來解解饞。
但哪知道冤家路窄,走到哪都碰到駱振威,此刻他坐在對街的餐廳,對面坐著一個美麗的女人,不是張愛霖,這回換人了。
而她,坐在這里吃路邊攤,看人家卿卿我我,突然一股酸味從胸口滿溢了出來。
“老板,這東西有加醋嗎?”她喊住忙碌的老板。
“有啊!
“難怪我覺得酸酸的!钡值氖撬B胸口都悶了起來,難道是吃得太脹了?
就在她這樣想的時候,對面的駱振威也正巧把視線轉過來,兩人的眼就這樣對上,有半晌,他也愣住,但隨即舉手和她打了個招呼。
巫敏兒沒理她,不屑地把頭轉開,叫來老板,又點了一堆小菜。
遠遠看著她的一舉一動,駱振威不禁蹙起了眉頭,心想,這小妮于是不是存心把自己撐死?
“認識的人嗎?”李慧玲溫柔詢問。
“嗯,有生意上的往來。”
“很隨性的小姐,一個人坐在那里也吃得津津有味,看起來東西好像很不錯,害我也很想吃看看!
“想吃?”
“有點,每次都吃這種大餐很膩了!
“那就走吧,我們過去參一腳!瘪樥裢衼矸⻊丈,付了賬,就偕同李慧玲走出餐廳邁向小吃攤。
巫敏兒自個生悶氣,拼命的狼吞虎咽著,壓根沒料到駱振威會帶著女伴來到她面前,以致在看見的剎那差點噎到。
“吃慢點,沒人跟你搶著吃!瘪樥裢锨拜p拍她的背,語氣有著關心。
他關心她?她一定聽錯了,他根本是來看她笑話的,他在餐廳吃好料,她卻在這里狼吞虎咽,所以他帶個美女來看她笑話。
“夠了。”她躲閃開他的拍撫,冷淡的說:“我實在不想走到哪都看見你,你為什么不在你的西餐廳好好吃飯,非得要跑來這里干擾我?”
“這小吃攤又沒被你一人包下,我看你吃得津津有味也想來嘗一嘗,有道是,好東西要和好朋友分享!
誰跟他是好朋友?真會拉關系,下次是不是要說,老朋友、老主顧了,送貨算便宜一點,真是夠了。
“我們分開坐,那里有空位,我想自己一個人吃東西!
她的敵意非常明顯,李慧玲難過地說:“是不是我令人討厭呢?”
“慧玲,別想太多了,她向來這種嗆脾氣!
“是啊,我向來是嗆脾氣,千萬不要理我!
但是,駱振威卻沒照她的意思換至空桌坐,反倒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這里也是空位啊。”
這……也有這種說法啦,但是他非得這么討人厭不可嗎?
“我閃可以吧!”她干脆換桌吃,這回離他好幾尺遠。
但是跳到另一桌之后,她又后悔的移回原位,“我先來的,干嘛要讓位,該閃的是你才對!
李慧玲拉拉駱振威,說:
“我看我們還是換個位子吧!
“不用了,老板也不會講話!
看來是存心和她過不去,巫敏兒氣憤地起身,對著老板喊,
“老板,幫我打包,我要帶走。”
“要走了喔?”他鬧得太過分了?駱振威有點后悔。
“小姐,我代替他跟你道歉,請不要生氣好嗎?”李慧玲溫婉地央求。
這個女人比張愛霖好多了,看著那張哀求的臉,她也無法生氣,“沒事,我趕著去工作,和他無關!
“真辛苦,這么晚還要工作!
“沒有,我是樂在工作!比∽呃习灏椎男〔,她快速的轉身準備離開,卻被駱振威給扯住手,“干嘛?”
“麗子的身體好很多,醫(yī)生說那是奇跡,是你的功勞嗎?你怎么做到的?”
是也不能說啊,她笑著說:“凡人是不會了解的。”
天機,還是泄露不得。
“什么凡人是不會了解的,難道你不是凡人?”望著她遠去的背影,駱振威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念著。
“表哥,那小姐好像誤會我和你的關系了!沒關系嗎?”
他笑說:“放心,我自己會搞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