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算不算是一對情人?看起來有點像,但是感覺又不太像,對彼此明明應該很熟悉,因為都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可是感覺卻又有些莫名其妙的陌生。
有的時候,唐韻如甚至不敢直視爾亞的眼睛。
但看到爾亞那么搶眼、那么受歡迎,她又會蠻不是滋味的。
“看著我!睜杹喓馨缘溃偸菬o法忍受別人忽略他的存在。
“我得整理行李。”她得整裝好準備明日的飛行。
“那個可以慢點來!彼断滤种械囊路鹚f:“我們出去吃飯,我帶你去買衣服!
“我不餓,也有衣服!比绻莿e人,男朋友主動要買
東西請吃飯一定會很高興,但是唐韻如卻呆得像木頭,一點浪漫細胞都沒有。
兩人的相處方式,一個主動、一個被動,應該是互補的狀態,可是爾亞卻對她的反應非常不滿意。
“你對我沒有很投入!
“沒有投入?”她不明白地反問,“要怎樣才算投入?”
“這樣!”一記懲罰的親吻引燃,深入而火爆。
一吻結束,她已經昏頭轉向了。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情人喜歡接吻,吻竟然可以那么銷魂,讓人渾然忘我,眼中只有對方,全身好像火燒。
吻她似乎上了癮,爾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即使一吻結束,望著她紅潤的唇瓣微啟,他仍有想要親吻她的沖動。
“走了!
“可是……”理智回到腦袋,唐韻如又開始擔心自己的行李還沒有整理。
“來不及整理就不要了!
哇!他以為他家是開服飾店的。
好吧,就算他家開服飾店,補貨也需要資金,如果每個賣衣服的都這么浪費,恐怕不到一個月就要倒閉了。
“怎么?不滿意?”爾亞神情嚴肅地望著她問。
當他出現這樣的反應,唐韻如就知道自己最好不要和他爭執,他已經瀕臨火山爆發的邊緣。
瞧,就是這樣,明明認識不到兩天,她卻覺得自己好像很了解他了,這是非常矛盾的心情,連她自己都理不清。
不過,或許她從來就沒有把男人這種動物搞清楚過,否則怎么老是情場失意,再想想,若不是情場失意,她老媽也不會逼著她來考空姐了。
順了爾亞的意,跟著他的步伐來到停車場一部全新的陌生凱迪拉克旁。
“上車。”爾亞率先替她打開車門,要她坐人。
唐韻如呆呆的杵著不動,“我們要開這輛車?”
“怎么?你又有意見?”
“那倒不是,只不過有點意外。”她不認為這輛車是他的,她猜測道:“這車,是你去租來的嗎?”
“租?你怎么會那么認為呢?”他看起來不像是配開名車的人嗎?
爾亞認為她的想法很奇怪,而她則想不透他怎么可以這么理所當然的揮霍?
“你告訴我,你的錢都打哪來的?”
“你以為這車是我偷來的?還是認為我用搶來的錢買了這部車?”
豪宅、名車,實在不能怪她胡思亂想,“我是希望你走正途,不想有一天看到你因為犯案被抓去關!
“謝謝,不過你大可以放心,我搶你的皮包都還給你了,以后若要去搶其他人也不例外,這樣你是不是可以放心坐進去了呢?”
“真的?”
就算不是真的,她也被塞進去了,而爾亞飛快坐上駕駛座,啟動車子。
“爾亞……”唐韻如望著專注開車的他,欲言又止。
像這種時候,她又覺得兩人陌生,有些話難以啟口。
“你要說什么?”
“我想問你一些事情,可是又怕你生氣,所以……”
“說!”他伸過手掐了她的下巴一下,語氣溫柔,態度和緩。
他的鼓舞給了她莫大的勇氣,她一鼓作氣地說:“我想知道你是不是還在牛郎店工作!
她的問題有那么好笑嗎?
若是沒有,那為何他會笑得那么狂放呢?
她實在搞不懂他。
“你在意嗎?”他不答反問著她。
瞧她紅了的臉蛋、期待的眼神,九成九她是在意的,但他想親耳聽到從她口中說出來。
也許人就是這么虛榮,他也不例外。
“你還沒回答人家的問題!
“不要和我爭,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會回答你的問題!
哪有這種道理的,先后有序的道理難道在國外行不通?好,就算行不通,那么女士優先也該行得通吧?
不對,這一說,他確實是女士優先了。
“說啊,你在不在意呢?”
“在意!泵摽谡f出,又覺不妥,唐韻如慌忙解釋,“我并不是看不起你,只是覺得你可以找份正常點的工作,我的意思是……”
唉!怎么越說越擰了,她的口才果然是不行的。
瞧她挫敗的模樣,爾亞突然不舍得逗她了。
輕托起她的下顆,他望著她,“我只是偶爾去亞當那里串串場、充場面的,不是專職的牛郎!
“真的?”
“女人,不要懷疑我說的每一句話。”爾亞又嚴厲了起來。
“喔,對不起,我不是在懷疑!痹诼牭剿H口解釋之后,她的心情輕松了不少。
難道這就是嫉妒?她不想爾亞對其他女人好?
哇哇!她越來越不敢想下去!
“你臉上的表情還真是千變萬化呢!”爾亞望著她面上瞬息萬變的表情,忍不住調侃了起來。
兩人一路有說有笑,在此時此刻,熟悉或者陌生,已經不是那么重要了。
“天哪!你居然會追女人?”
“天是不是要下紅雨了?”
這是難得的四強人聚會,巴魯來自美國,東山哲也來自日本,再加上臺灣的李宏宜和義大利的爾亞。
爾亞追求唐韻如的消息不脛而走,就算他想要隱瞞也很困難,亞當那里出入的人多,嘴也就雜了些,他們只要其中之一去過亞當的店,這個消息要不知道就很困難
“我真想見見那個女孩!卑汪敽軐W⒌某了贾坪踉囍胂蟪鎏祈嵢绲拈L相來。
“長得不錯,脾氣好,只是有點呆!崩詈暌丝蜌獾男稳,又外加一句,“她的外號叫作木頭。
“哇咧!”哲也聞言怪叫,“原來爾亞喜歡怪怪的女孩?”
“早知道我該介紹他認識自閉的女生!卑汪敯腴_起玩笑來。
早知道損友們不會說太好聽的話,爾亞從頭到尾都保持緘默,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調侃。但火山終也有爆發的一刻,突然,爾亞站了起來,在他們以為他要發標的時候,他笑道:“她不過只是我無聊時的玩具罷了!
“啥?”巴魯一愣。
“玩具?”哲也半信半疑。
李宏宜表示抗議,還激動得站起來,“爾亞,你太過分了!”
看在他和那女孩同是臺灣人的分上,他不免發揮一下同胞愛,尤其他又看唐韻如還蠻順眼,不過就算只是擦肩而過的女孩,讓爾亞這樣糟蹋了,也實在是讓人看不過去。
“李,你干嗎?”爾亞對他突升的怒火感到莫名其妙。
“我只是看不過去而已!崩詈暌擞肿匚蛔由希潜砬檫是很嚴肅。
“你該不會喜歡上她了吧?”巴魯開玩笑道。
李宏宜不悅的低吼,“喜歡個頭!我只是覺得她是個心地不錯的女孩,你不喜歡就不要去招惹人家!
“天哪!你開牛郎店的耶!如果你要你店里的每個男人都不要去招惹女人,借問你的店會有生意嗎?”爾亞好笑地反問。
不過,他的問題并未問倒李宏宜。
“我可改成經營心理咨詢所!
“哇,腦筋動得蠻快的嘛!李。”巴魯笑著贊嘆。
“所以咧,我根本不但心自己的店會沒有生意可做。”
“是嗎?”爾亞不爽地反唇相稽,“不知道是誰一再的要我留在臺灣和他一起打拼的喔?又不知道是誰想要到歐洲來開分店,也要叫我替他賺錢的喔?”
“李,你打算撈過海?”哲也把視線定在李宏宜且上。
巴魯不等他開口就先說:“那你肯定會先被亞當給砍了!
“哈哈!我自己也那么想!崩詈暌死事暣笮。
其實他根本只是開開玩笑而巳,牛郎店只是玩票性質,他可沒打算一輩子都在牛郎堆里打混。
“怎么我們四強人講的話越來越沒品味了呢?”哲也嘆著氣問其他三人。
“沒品?”爾亞突然逼近他。
李宏宜也靠過來質問,“你看不起我們嗎?”
“哇哇!我失言了!”
巴魯笑道:“哲也,你要說話也要看和什么人在一起,瞧你這一開口,就得罪了三個人,得不償失唷!”
“是啊,我知道我錯嚕!”哲也哭喪著臉,不住的道歉。
“算了,放你一馬!睜杹喭撕笠徊。
李宏宜坐回自己位子,并繼續先前的話題!盃杹啠灰斆鞣幢宦斆髡`喔!真情不是你可以拿來玩的!
“拜托,我們四個哪一個不是從以前玩到現在?”
“爾亞說的也對啊!卑汪斮澩恼f法。
“哲也,不會連你也贊同爾亞的作法吧?”
“我沒見過那個女孩,所以不予置評!闭芤膊芍辛⒌膽B度,誰也不偏袒,更小心不再說錯話得罪人。
“對喔!爾亞,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么可以藏私呢?”巴魯不滿地嚷嚷起來。
爾亞笑道:“就是怕你們搶啊!”
“你越怕我們搶,我們可越會想見她的廬山真面目!”巴魯提醒著。
“可惜她就要飛回臺灣了。”
“那我們也可以飛去臺灣看她嘛!”只要可以挪出時間,其他根本不成問題。
“要見她可以,搭我們公司的班機!奔热凰麄儓猿忠娝瑺杹啴斎徊粫洺脵C會做一下生意。
“奸商!”對于爾亞這樣趁火打劫的行為,眾人異口同聲的指責。
然而,他們的叫罵卻只換來爾亞一陣大笑。
兩人世界雖甜蜜,但是價值觀卻天差地別。爾亞出門開凱迪拉克,吃飯吃鮑魚,連衣服都指定要穿阿曼尼。
唐韻如正好相反,她向來勤儉成性,出門要搭地鐵,爾亞認為她在開玩笑。
她一塊披薩填飽肚皮,可爾亞卻會大叫,你想害我得胃病。
一起逛街,她絕對不走名牌店,而專逛那些街道上的小攤販,連二手貨都可以看得津津有味。
“拜托,人家用過的東西有什么好看的?”爾亞搞不懂她的思考邏輯。
唐韻如則認為他太過奢侈成性,“你知道這世界上有多少人沒得吃穿嗎?”
“拜托,不要和我說長篇大道理。”他受不了的大叫。
“好吧!敝浪粣勐,她只好三緘其口。
但是她還是照?此牡財傌,因為他的緣故不買二手貨改買價位低的。一套歐式古典睡衣十塊法郎,她開心的大叫,賺到了。
“對不起,我們不買。”
“……”唐韻如正要掏錢,可是人已經被拉離攤子好遠。
“那個攤子的衣服都是仿的,你買了等于助紂為虐!睜杹喠x正辭嚴的訓誡她。
這倒叫她無話可說了。
“你知道自己差點犯了法嗎?”
“對不起!”
“好了,你知道錯就好。”爾亞笑著把她拉離跳蚤市場。
“爾亞……”回程中,唐韻如偷偷觀察著他的臉色,有好多話悶著不知道要怎么對他說。
“什么事?”
她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說出來,“我覺得我們兩個世界差太多了!边@是發自她內心的話。
他們的世界當然差很遠,但是他可沒在意過這一點。“我和女人在一起,可不是因為對方的身份地位,所以我想這個問題應該不至于影響到我們的交往。”
“可是我覺得你很奢侈!彼拱赘嬖V他她的感覺與看法,“尤其如果你花掉的是別人的辛苦錢,我會覺得那是一種罪惡!
“說到底你還是覺得我的錢是女人給的或是搶劫來的?”爾亞相當火大,因為第一回有人敢這樣一再的懷疑他的話。
他自認沒有暴力傾向,可是此刻他真的非常想要用力敲開她的腦袋,看看里面到底裝著什么。
“算了!既然你這么不信任我,那以后我們各走各的路,我繼續做我的牛郎,你去當你高貴的空中小姐,我們互不干涉!彼麣獾孟旅退帯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沉不住氣,多少女人倒追他,想要他撥出時間來陪她們,他從來不屑一顧,可是他花了N倍的時間來和她玩愛情游戲,她竟還如此不識好歹。
就在他準備放棄時,不意,唐韻如卻突然抱住他。
“你干嗎?”他怔愣的低頭望著她問。
“我不要你繼續做那些違法的事情!泵髦浪粣勐犨@些,可是她不想他這樣糟蹋自己的未來,更不希望有一天得知他的人生是在監獄中度過的。
這就是爾亞要的結果,他滿意的竊笑起來。
“那以后不再惹我生氣了嗎?”
“不再惹你生氣了!
“我買的東西會收下?”
“會的!彼昧c頭。
“不會和我唱反調一定要買二手貨?”
她勉強的點頭應允,“我不會再買二手貨!
“古董例外!睜杹嗩B皮的丟給她一句話,逗得她一掃陰霾。
“對了,我要看你的笑臉,以后不要哭喪著一張臉!
“嗯!
唐韻如已抱持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偉大情懷,下定決心從現在開始,只要他不再自暴自棄,她會以他的意見為意見。
有多少人看好?又有多少人等著看笑話?好朋友們當然希望爾亞真的是找到生命中的至愛,但是眾愛慕者卻希望唐韻如快點被三振出局。
“你們覺得他們這段遠距離的愛情能持續下去嗎?”
“太困難了!
在飯店大廳里,眾人看見爾亞和唐韻如兩人正在話別,眼紅的人便開始嚼舌根,其他的人則是抱持著觀望態度。
“你們不要忘記爾亞的工作。”一個女聲帶著嘲諷的語氣說。
“給木頭一個美夢也算是功德一件啦!
任何尖酸刻薄的話語都不難聽見,不過當然是酸葡萄心理的風涼話。
“記得每天打電話給我!睜杹啺缘赖慕淮。
唐韻如點著頭,心底卻直算計著,每天打國際電話,那電話費豈不是要嚇死人?可是在他面前她不敢說不。
“離別在即,你一點都不在意?”簡直就是想要氣死他嘛!他爾亞需要淪落到這樣盯女人嗎?真是搞不清楚狀況的女人!
“我要工作丫!彼裏o辜地說:“不然哪來的錢付國際電話費呢?”
“笨蛋!你不會打對方付費的電話!”要不是公司還有案子要處理,他會跟著她一道回去。
“對方付費啊……”她搔搔后腦勺,尷尬的笑道,“我回去再問問看怎么打!爆F在直撥多方便,轉國際臺太不合乎效率了。
她的回答差點讓爾亞當場昏倒。
“算了,你愛怎么解決就怎么解決,重要的是要讓我每天接到你的電話!
“為什么你不打?”她不解地問。
這時,何貴鈴突然冒出來,解決唐韻如的困惑,“那是男人的虛榮心作祟,尤其是一個大男人主義的男人,女人打電話給他們,代表他們受重視!
“貴鈐,夠了嗎?”爾亞斜睨著何貴鈴這個突兀的打擾者。
她不以為忤地朗笑,“我打擾兩位了嗎?”
“沒錯。”他的字典中可沒有含蓄這兩個字。
唐韻如扯了扯他的手,不好意思的對何貴鈐道歉,“對不起,別聽他胡說!
“笨女人,只有你敢藐視我的話!彼桓吲d起來。
他們就要分開了,可他卻一副快要發火的樣子,這并不是唐韻如想要的離別場景,“對不起,我向你致上十二萬分的歉意,不要氣了好嗎?”
相隔千里,她聽說外國人追求女人的時候都是很熱情的,但等到熱情一過,就會變得很冷淡,像爾亞這么受歡迎的男人,她根本不敢奢望在自己離開之后,他還會想念她。
“爾亞,我有個要求,希望你可以做到。”
“說吧!睜杹啗]有馬上答應,只同意聽聽看。
可是那個要求是有關于爾亞的名譽問題,礙于何貴鈴在場,唐韻如不敢輕易的說出口。
何貴鈴看她睨著自己,識相地找了個借口,“我先上車去了。”
“何姐請不要誤會!
“不會,你想太多了!焙钨F鈴笑著安撫她后便走開了,把空間留給兩人。
剩下他們兩個,爾亞開口,“你要說什么可以說了!
“我希望你不要再做搶劫那么危險又違法的事情了!
“就這個?”他還以為她要要求他不可以移情別戀咧,哪知道是這個要求,她真是笨得無可救藥了。
“就這個。”
“你不擔心我愛上其他的女人?”他終于還是按捺不住地問了出來。
這個問題唐韻如當然想過,只是不敢說也不敢問,“你是自由的,若是你喜歡上其他更好的女孩,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爾亞最受不了的就是她這種不積極的態度。
他托起她的下顆,氣惱萬分的質問:“你就這么不在乎?”
“不,我當然在乎!”唐韻如不想被他誤解,緊張之下脫口說出自己的心情。
“繼續說!彼麧M意的笑哄著。
“我在乎,怕你一轉身就忘記我的存在,可是我得工作,這是沒辦法的……”她覺得這樣對一個男人大膽的表白太丟臉了,以致眼神根本不敢和他的眼睛對焦。
“哇!這么大剌刺的調情,也不怕我們這些光棍吃醋。
驀地,幾道聲音響起,笑臉馬上從爾亞的臉上消失得無蹤無影。
“怎么了?”唐韻如不解地問。
“三個討人厭的家伙。”
來到的三人對爾亞的介紹詞頗有微詞,“爾亞,那是對一起出生人死的死黨的稱呼嗎?”
“出生人死?這也太夸張了,不過就是考試一起作弊,找資料一起混過去的大學死黨,給你們說成那樣!
爾亞哼了一聲,不以為然地撤撇嘴。
“你好,唐小姐,我是巴魯!卑汪斀K于見著唐韻如的廬山真面目,完全不管爾亞說什么,徑自向她自我介紹起來。
“等等!睜杹啌踉谔祈嵢缑媲埃包c頭就夠了!
“你好!碧祈嵢缧χc頭打招呼。
巴魯卻有意見,“爾亞,這也太那個了吧?握個手會死啊?”
“不握手也不會死啊!彼厮痪洹
“你好,我叫東山哲也!辈荒芪帐终芤菜餍詠韨九十度鞠躬,害得唐韻如只得回應他一記深深的梅躬札。
“你好,我叫李宏宜。”有別于巴魯和哲也,李宏宜用中文向她打招呼。
“你是臺灣人?”
“是!以后他和你見面的時間會比某個人多啃!”
巴魯開始危言聳聽。
李似乎一開始便對唐韻如有好感,這一點讓爾亞本就有些耿耿于懷,再加上巴魯的提醒,他暗自下了個決定。
“好了,快點上車去!彼烟祈嵢缤褪糠较蛲浦。
“不會吧?我們才講了一句話……”三人對爾亞的小氣感到好氣又好笑。
“夠了!睜杹喺娴暮苄,但是他一點也不在乎別人怎么想。他活像老母雞護衛小雞似的,認為只要擋得住眼前,就不會出亂子了。
唐韻如被推著上車。
“到了打電話給我!
“好!
上了車,告別了四人,也告別了浪漫的巴黎,一切似幻似真,她不知道今后她和爾亞會如何?只知道,剛剛分離,她已經開始想念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