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白家上下籠罩著烏云,有時還會打雷。本來和樂的家里,現在是風聲鶴唳, 如臨大敵,誰都不敢喘一聲,只要有點風吹草動,大家就會嚇得雞飛狗跳。而這一 切 都是拜白浩庭之賜!
一向斯文俊雅、令人贊道的他,最近不僅變得常發脾氣,而且動不動就暴跳如雷 ,更令人憂心的是,他竟然常流連風月場所,徹夜不歸。
難怪連和他親如兄弟的五色組成員也經常哀聲嘆氣。就連白家奶奶也不敢相信, 她最引以為傲的孫子會變得如此。
范舒荷把這一切看在眼底,她當然不敢以為白浩庭的改變全是因為她,但是她好 歹該負一點責任。她必須做些什麼來贖罪!
此刻,白浩庭遠遠的走過來,而且非常難得的只有自己一個人。好機會!
「白……白浩庭!狗妒婧珊白×瞬辽矶^的冷漠男子。
「什麼事,范小姐!拱缀仆ザY貌而生疏,冷淡的佇立在原地,不肯轉過身。
意思是叫她過去了?好吧!誰教她先理虧在先。
范舒荷慢慢的跺到他跟前,不知如何啟口。
「到底什麼事?請快說,我時間有限!拱缀仆ダ淇岬奶嵝堰@令他朝思暮想的 人兒。
「好吧!那我就長話短說。我希望你能回到以前那個白浩庭!狗妒婧蓪嵲诓 知道如何表達她的意思。
「你希望?」白浩庭不可思議的瞪著她,「你以為你是誰?」
「我是范舒荷!」范舒荷被他輕蔑的態度給惹火了。
「是啊?你是那個偉大刑督孟克霖的愛人嘛?」白浩庭提起這個名字就想殺人。 天作孽猶可活,誰要她自作孽不可活!
「不是這樣的?」她真是百口莫辯。
「反正那是你的事?」白浩庭的冷漠依舊,「如果你沒什麼重要的事,那很抱 歉,我有要緊的事先走了!
「白浩庭……」范舒荷想息事寧人的道歉,但是一看到韋湘湘高傲的走過來, 她是寧死也說不出口了。
「浩庭哥,電影快開演了!顾锹曕菤獾撵乓男腋!
這就是他所謂要緊的事?
「抱歉,耽誤你寶貴的時間!狗妒婧梢怖淅涞男χ缸D銈兺娴糜淇! 從沒想過自己會有恨韋湘湘的一天,她現在巴不得痛宰韋湘湘,以泄心頭之恨。
。
「是你的因素吧?」程采依已經聽她嘆了一整天的氣了。聰慧的她當然知道老大 心情不好的因素。
「什麼?」范舒荷煩惱的望著好友。
「我說去和老大講和吧?不要為難大家了,也不要一天到晚嘆氣!钩滩梢捞 白的指出她的煩惱。
「你在胡說些什麼!狗妒婧煽谑切姆,以笑容掩飾內心的愁苦。
「舒荷,你們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現在道上的人都知道煙酒不沾的老大,已 經變得吃、喝、嫖、賭樣樣通,大家以前對老大的敬重也一點一滴的消失了,如 果再這樣下去,他可能會失去『「云天盟』,你愿意看他如此嗎?」程采依分析 其嚴重性給好友聽。
雖然她是夸張了點,但是不這樣說,范舒荷絕不會主動去找老大。而做老大現 在的脾氣,他也不會輕易拉下臉的。
她又何嘗愿意?歉疚又心疼的她好幾次想找他談,但是白浩庭的冰冷與諷刺, 實在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我……」范舒荷也很想和他和好啊,但是……
「別擔心韋湘湘了,老大根本不喜歡她,不管她怎麼說,老大永遠不可能娶她 的!钩滩梢乐浪念櫦伞
「可是我曾經答應過她,不主動找白浩庭的!狗妒婧蔀樽约旱氖难钥鄲啦灰。
「那也要看老大心里喜歡的是誰。∪绻洗蟛幌矚g她,即使你把她推到他懷 里,他不接受還是不會接受!钩滩梢佬πΦ耐仆坪糜眩敢牢铱,老大是愛慘 你了,所以他和你嘔氣之余,才會找韋湘湘來刺激你!
白浩庭最近是常當著她的面和韋湘湘出雙人對,次數之頻繁已經到白老夫人直 嚷著要去韋家提親的地步,害她幾次傷心得想提了行李就走人,要不是采依的循 循勸導,說不定她早回到家里,以淚洗面的度日子了。
像剛才,她走過白浩庭的房間,就不小心看到他親密的樓著韋湘湘,一雙眼睛 還示威性直勾勾的瞪著她看。
該死的白浩庭,分明是做給她看的,不然他不會故意讓他的房門大開,害她失 魂落魄的飄來飄去,要不是采依實在看不過去,把她拉回房間里,她現在不知道 飄到哪裹去了。
「你要是看到他們親熱的樣子,就不會有這種無聊的想法了!狗妒婧蓪λ 話嗤之以鼻。如果昨天采依告訴她這些話,她或許多少會信,但是在經過自己親 眼目睹後,她說什麼也不相信白浩庭愛的是她。
「舒荷!」程采依實在對她的固執沒橄。
「好了!不要再談白浩庭了。唉,真痛苦,還要在這捱到下星期天。」范舒荷 巴不得插翅飛回臺北,眼不見為凈。
「你還好意思說!你再兩個禮拜就解脫了,我們呢?托你的福,還要捱上好長 一段時間!钩滩梢楞牟黄街
如果她是要引起范舒荷的內疚,那麼地做得非常成功,因為她真的非常自責。
「好……好吧,今天晚上我會找他好好談一談,但是如果談判破裂,你可不能 再怪我了喔!因為我怕自己忍不住,會和他起沖突!狗妒婧上劝殉笤捳f在前頭。
「只要你肯出面,我們就偷笑了,還敢奢求些什麼?」
她笑得真賊!
「他今晚不會出去吧?」范舒荷無奈的問道。
「只要你和他說一聲,他就不會出去了!钩滩梢雷孕诺南蛩WC著。
當晚,范舒荷破天荒的自動自發參加老夫人的茶敘,她當然知道大家非常的驚 訝。其實她并非愛喝那慢吞吞的茶,只是這似乎是找白浩庭最方便的時間。
吁 ,今大幸好沒有那個纏人的韋湘湘在旁邊。
隨便的沖著茶粉,心不在焉的喝著,一邊想,也許她該在門外等他們茶敘完, 再找白浩庭談。但是她想看看他今天的心情如何,再伺機而動。她可不是笨蛋, 才不會做那種拿著熱臉去貼入冷屁股的蠢事。
但是,白浩庭從她進來到現在,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不行,必須讓白浩庭主 動來和她說話,她才有機會。
好!來點刺激的……
「野丫頭,今天吹的是什麼風,難得你對喝茶有興趣!拱桌戏蛉颂嫠鹆祟^。
「我今天是專程來告別的。」范舒荷若無其事的宣布。
果然,白浩庭立刻憤怒的轉過頭,直瞪著她。哼!她就不信他這麼無動於衷。
「不是說好待到交接宴會再走嗎?」黎靜當然不希望范舒荷這麼快走,她多少 知道兒子是為了她,才會變得這麼陰陽怪氣的。
「對不起,起先我也是這麼想,但是我發現每天在這裹沒事做,也挺難過的。 況且白奶奶又不肯和我談土地投資案,所以我想回家,幫忙老爸他們打理事 業!狗妒婧烧裾裼性~的說道,心里正陰陰的笑著!肝耶厴I已經有一段時間, 也該打算打算了。」
「抱歉,白叔叔最近忙著打理一些幫務,沒時間招呼你,不然明天叫你白嬸嬸 帶你去逛一逛!拱缀暌裁χ窳舴妒婧。
「請別這麼說,我并不是為了這個才離開的,最主要的是我想家了!狗妒婧 假裝思家心切的模樣,「我車票已經買好了,下星期我再和爸媽來打擾白叔叔 和白嬸嬸!
「什麼時候!」好不容易白浩庭終於開了金日。他鐵青的臉色,任誰都看得出 來他快火山爆發了。
「什麼!你是在問我嗎?白先生!狗妒婧蓪W他,連看都懶得看他。
「范舒荷!」白浩庭低吼,最近才染上的火爆浪子脾氣又要發作了。
黎靜看看范舒荷再看看兒子,她總算知道范舒荷的用意了。
「是。∈颤N時候,白嬸嬸好去送你!估桁o也幫著范舒荷演這的戲。
「明天早上八點!狗妒婧赡槻患t、氣不喘的撤著謊,「而且不用勞煩白嬸嬸 了,明天會有人來載我!
明天!白浩庭不敢相信她說走就走。她是要跟孟克霖回去嗎?是因為孟克霖要 回臺北,所以她覺得留在他家無趣了。
「對不起,失陪一下!」白浩庭向房里的人告退後,用力抓起范舒荷,不由分 說的拉著她往外走。
范舒荷眼見目的達到,暗地裹偷偷的笑著,急急的跟著不知情而爆怒的白浩庭 走。
其實不僅她在笑,連黎靜也安慰的看著他們,希望舒荷這回能讓這寶貝兒子回 復本性。
「浩庭又怎麼了!」白宏當然也知道兒子最近脾氣很大,而且動不動就發怒, 像一條受傷而拒絕人家接近的龍。
「你難道看不出來你兒子喜歡那個野丫頭嗎?」白老夫人對兒子的遲鈍也感到 不可思議。她的口氣雖然不好,但似乎只針對兒子的後知後覺……
「白浩庭,你到底鬧夠了沒有!」范舒荷大力的甩開他的「鐵鉗」,「你要和 我打架!不然你拉我來道館做什麼!」
「到底是誰在鬧!」白浩庭不敢相信她竟然惡人先告狀。
「好!算我在鬧,反正我明天就回去了,以後我再怎麼吵、怎麼鬧也不關你們 的事了!狗妒婧砂央p手交替在胸前,看他怎麼說。
「休想!」白浩庭斬釘截鐵的否定了她的決定,陰穆的眼睛里有著無比的堅 毅,好像在警告她這輩子都別想離開白家。
「休想?」范舒荷提高了音量,「難道你真以為你阻止得了我嗎?」
「你試試看!看你能不能走出白家!拱缀仆ダ淅涞奶魬鹬。
范舒荷的修為沒白浩庭好,她果然氣沖沖的就往門外沖,但是她還沒來得及摸 到門,就被白浩庭輕松的抱住,再也動彈不得。
「放開我!放開我!」范舒荷使盡了吃奶的力氣,徒勞無功的奮力掙扎,可是 那白浩庭像存心和她耗上似的,就是不肯松手。
他把她織細柔軟的身子轉過身,和他的身體密密的貼著。他的鼻息輕輕的搔著 范舒荷頸側,令她臉紅得比熱番茄還紅!改阏嬉詾槟闾拥贸鑫业氖终菩膯?」
因為和他過分的親近,范舒荷紊亂的心早忘了他的挑釁,追個色狼把人家抱這 麼緊,害她連頭都不好意思抬。
「白……白浩庭,咱們來場公平的比試,你忘了和我約定的比武了嗎?」范舒 荷好不容易才記起這回事。
既然她一直低頭不看他,好……白浩庭霍地把她抱高,和自己平視,他不懷好 意的看著她酡紅的雙頰,「你沒忘了賭注吧!」
「沒……沒忘!」范舒荷不喜歡白浩庭一副贏定了的模樣。
「好!我希望你說話算話。」白浩庭輕輕的放開她,若有所思的沉吟著。
「你也一樣!」范舒荷把外套脫掉,幸好她今天穿的是伸縮牛仔褲。白浩庭可 慘了,他穿著一整套的西裝,待會兒看他怎麼活動。
白浩庭當然知道她偷笑的意思,他的心因為她的詭計而開懷,多日來的陰霾似 乎被掃走了不少!覆灰吲d得太早!范舒荷,我的穿著對一般人來說雖然不便 搏斗,但是對我卻沒有任何影響!
「你倒滿自信的嘛!」范舒荷愛看他這種自倍滿滿的樣子,也不愿看他老是黑 著一張臉,好像隨時都想揍人似的。
「好說,小姐先請!拱缀仆ッ摰敉馓,袖子還沒卷好就請范舒荷先。
范舒荷惱怒的瞪著他,他分明是看不起她嘛!好,先就先!
她跳起來朝他的頭踢過去,動作相當俐落,但是白浩庭閃得更快,他只是輕松 的擋開她,范舒荷現在才知道,白浩庭的斯文和他的功夫簡直不成正比,沒想到 他能輕易的躲開她。范舒荷不但沒有氣餒,遇到高手的她反而興奮莫名,她一向 欣賞功夫比她好的人。
但是,她根本碰不到他!
幾個回合下來,范舒荷自知輸了,因為白浩庭從頭到尾都只是防守,并不攻 擊。他是怕傷了她吧!
很有風度嘛!范舒荷雖然喘吁吁的,但是她的心里在暗自偷笑,她又不是輸不 起的人,輸了就輸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技不如人而己。
她必須找個方法逼白浩庭出手,他一出手她一定輸,這樣他們的比試才能結束。
其實白浩庭心里是頗訝異范舒荷的功夫這麼好,她是他所見過女孩裹手腳最俐 落的,甚至和紅狐有得拚。
然而紅狐是因為環境的關系,但她是個千金小姐,功夫竟然也這麼好,實在令 他不得不佩服,心里的愛戀不知不覺又提高了幾分。
衡量她和他之問的距離後,她決定使出凌空飛踢。
范舒荷突然沖向白浩庭,她的目標是白浩庭的頭,她出招快、狠、準,逼得白 浩庭只有出手回踢。他這一踢害范舒荷驚叫出聲,眼看著就要撞到地面了,白浩 庭動作敏捷的拉著她,讓自己的身體墊在她下面。
沒事!范舒荷撐起身子,這才發現她整個人趴在白浩庭身上,而他則正嘴巴大 開的看著她。
真丟臉!她剛才竟然尖叫。范舒荷把臉埋進白浩庭的胸膛里,慚愧得不想活了。
「你沒事吧!」白浩庭把她拉上來,面對著自己。
「我輸了!狗妒婧梢琅f不肯抬頭,悶悶的理在他的懷里說道。
白浩庭整個胸膛都在振動,他開心極了!改愕雇ψR相的!
「白浩庭!」范舒荷不曉得她和白浩庭靠這麼近,近到她一抬頭,嘴唇就碰到 他的臉。她不管了,張口報復的輕咬一下他的臉頰,卻不知道她的報復舉動有多 讓白浩庭動心。
白浩庭把手悄悄的移到她的後腦勺,一雙修長的手指穿梭在它的發中,把她的 頭壓低,輕輕的、一點一點的舔著她的嘴唇。
范舒荷放棄心中的抗拒了,她已經給韋湘湘太多的機會了,也許白浩庭喜歡的 人并不是她……不管怎麼說,她已經心碎一次了,再也經不起第二次……
對不起了,韋湘湘。范舒荷也學白浩庭一樣,輕輕的伸出舌頭舔著他的,兩個 人放肆的纏綿,再也不想理什麼顧忌了。
白浩庭狂野、需索的熱吻著他心愛的人兒,他發現自己的克制力正一點一滴的 消失,如果范舒荷不是這麼熱烈的回應著,也許他還能控制住自己,但是……
他輕輕的和范舒荷換了位置,就著她的唇、她陶然半瞇的雙眼,他輕輕又多情 的啞著嗓子說:「舒荷,你知道嗎?從第一次見到你,我的心就不再是我的了, 你知道我有多希望像這樣每天把你抱在懷里,我有多愛你嗎?」
范舒荷飽含激情而微腿的雙眸因為他的告白而睜大,但是很快的她又放棄了一 樣深情的雙眸,朱唇含笑的回他一記溫柔似水的親吻,心中對韋湘湘的歉意終告 瓦解。
白浩庭又高興又感動的頻頻吻著懷裹的人兒,他輕輕的抱起她朝自己的房間 走。把她放在床上後,白浩庭用眼睛在徵求她的同意,他絕不愿意勉強她。
范舒荷的回答是,仲出雙手擁著白浩庭,緊緊的不愿意放……
白浩度的自制力因為范舒荷的柔情而蕩然無存,他溫柔的褪去她的衣服,溫柔 的吻遍了她,也溫柔的使她成為自己的一部分,讓自己也成為她的一部分,兩人 的生命從此交疊,再也不分你我……
夜,是那麼寧靜、撩人,除了幾聲輕輕的微喘和愛語外,似乎再沒有任何聲音 了。
好冷!范舒荷下意識的偎向溫暖的地方……
嘎,溫暖!她突然睡意全消的張大了眼睛,錯愕的望著白浩庭沉穩俊秀的睡臉, 一時無法反應過來。他沒穿衣服,她也沒穿衣服,他們倆睡在一起……這不是擺 明了她……和他發生……關系了……
全身酸痛是最好的證明了,范舒荷緊緊捂住嘴,怕自己失聲叫出來。她細細的 回憶昨晚發生的一切 都是該死的白浩庭,那該死的告白!才會讓她一時意亂 情迷就……就……獻身了……
他說他愛她!
放下手,范舒荷凝視著睡得正熱的白浩庭,她的第一個愛人。他是如此的英俊 懾人,如此的斯文儒雅,而他也是「云天盟」年輕有為的幫主……他條件這麼 好,為什麼會愛上她這個野丫頭?
把視線移到他結實、健壯的胸膛,范舒荷訝異的發現 白浩庭的體格不輸給 一名健美先生哪!她一百以為他是瘦巴巴的,沒想到……
「為什麼自己一個人在偷笑!」白浩庭睡眼惺松的把笑得正開心的她攬進懷 里,低頭就給她一個狂熱、窒人的吻。
確定棉被把他們的身體蓋得很妥當,范舒荷才放心的回吻著,但是他們不著半 縷的身子卻是密密的貼合著,害她邊吻邊想起昨晚的百般恩愛,而躁紅了臉。
「你這麼會臉紅真使我為訝!」好不容易才放開她,白浩庭取笑的親吻她的額 頭。
范舒荷掄起拳頭,重重的撞了他一拳,嬌嘖道:「你是說我臉皮厚!」
白浩庭真愛極了她這副俏皮的嬌模樣,「豈敢!小姐的功夫這麼好!
這一說,可又引起她的好奇了。范舒荷抓著棉被撐起身,興致高昂的看著白浩 庭。
「白浩庭,你的武功真棒,在哪裹學的?」范舒荷一副羨慕死了的口吻,聽得 白浩庭哈哈大笑。
他把范舒荷拉到肩窩躺著,親密的把嘴巴靠在她耳邊說著:「改天我再教你不 就好了,還有別忘了你的承諾。」
「什麼承諾?」范舒荷全身松軟的偎在他身上。
「我贏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拱缀仆o奈的說著。
「好嘛,我可是很有風度的!狗妒婧纱蠓降某兄Z,「說吧!你要我做什麼 事?」
「我要你離孟克霖遠遠的!拱缀仆タ跉馍,說出他早就想要求她的事。
范舒荷一聽,整個人彈離了白浩庭的懷里,「恕我辦不到!」沒想到白浩庭會 提出這麼匪夷所思的要求。
白浩庭簡直氣壤了,她已經是他的人了,竟然還敢和孟克霖來往,她該不會真 認為他有這麼好的氣量吧!
「難道你對他還有什麼留戀嗎?」白浩庭氣憤的搖著緊抓著棉被的范舒荷。他 氣得把她擁進懷里,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你是我的!」
范舒荷作夢也沒想到,白浩庭是因為她的緣故才不喜歡孟克霖,她一直以為他 討厭孟克霖是因為他的身分。
望著他充滿挫折、痛苦和占有的表情,范舒荷高興極了!改阍诔源?」
「對!我不喜歡你處處冒著生命危險幫他,不喜歡他接近你,不喜歡他送花給 你,不喜歡你為了他而確開白家,更不喜歡他叫你荷娃!」白浩庭痛苦的摟著她。
「我也不喜歡他叫我荷娃!」范舒荷慢慢的抬起手,環著白浩庭的脖子,她 含笑的貼近他的耳旁,輕輕的說著:「況且我才不會為了他離開白家,我和孟克 霖根本只是普通朋友,他是故意氣我才會叫我荷娃的。而且!昨天那一番話全 是假的,誰教你脾氣愛得那麼差,像個暴君,嚇得白家上下人人自危,只好派我 這倒楣鬼出面和你調停。誰知你理都不理人家,更別說談判了,所以找只好出此 下策,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如果我不上當呢?」范舒荷親口證實了她和孟克霖的關系,總算讓他真正釋 懷了,這一釋懷,整顆心也跟著放輕松了。
「那……我只好滾蛋了!狗妒婧晌奶拱字。
「你敢!「白浩庭把她壓在身下,親昵的沿著她美麗的臉龐往下親吻著。經過 了昨晚,范舒荷當然知道他眼中炙熱的欲望代表了什麼……
那代表 她將再次屬於他!
過了好長一段沉默,范舒荷滿足的偎在白浩庭的懷里,心折的望著他汗濕的臉 龐。
「如果你贏了我,你會要我幫你做什麼事?」白浩庭整個心都給她了,不管她 有什麼心愿,也不管她輸或贏,他都會為地做任何事的。
「我想見白龍!這是我最想要你幫我做的事!狗妒婧摄裤降恼f著,彷佛白 龍已經占據她的心。
「見白龍。烤瓦@麼簡單也值得你這麼拚命!」白浩庭簡宜不敢相倍。
「你是說你會幫我引見?」范舒荷興奮得兩眼發直。
「當然!如果白龍知道有人這麼崇拜他的話,一定會很高興!拱缀仆ド衩刭 兮的摸著她光滑的肌膚。
「你……這些日子和韋湘湘相處後,有沒有…… ……我是說……對她的感覺如 何?」范舒荷很難不想起她哀求的臉。
「你總算也會在意!拱缀仆c了點她的鼻子,高興的把頭靠著她的頭。
隨便他怎麼想,反正她知道白浩庭始終是愛她的,不過她的心里也的確有點不 是滋味。
「到底怎麼樣!大情圣!
「你知道我愛你!從你來到白家起,我的視線就全被你的倩影所縈繞,再也裝 不下別人了,不管你的心意是怎樣,反正這一生我是跟定你了。」白浩庭信誓旦 旦,惹得范舒荷眼淚汪汪。
這個傻瓜!她當然是愛他才會把自己給他啊!
「我惹你傷心了!拱缀仆ナ肿銦o措的找著她的淚,他從沒想到頑皮、愛笑的 范舒荷會哭。
范舒荷伸手摟著他,被他的深情感動。她切切的責備著他,然後堅定 溫柔的說 出了白浩庭等待已久的話,「傻瓜!我當然愛你啊!」
「真的?」白浩庭抱著她的手突然「筋欒」,他不敢相倍的喃喃道,那呆愣 的樣子顯然是無法相信。
范舒荷被他傻愣的模樣給惹得破涕為笑,「難道要我錄音存證。
「如果你肯,那當然是最好!」白浩庭高興得露出一口雪白牙齒,抱著她瘋狂 的吼叫。
那聲音之大,讓范舒荷不得不用雙手捂著他的嘴,以免將白家老小都「嚇」到 這里來探個究竟。
。
恐怕連瞎子都看得出來 白浩庭變了!
他不僅又是以前那個白浩庭,更甚的是,他比以前更快樂、更常談笑風生了。 他滿足得像是擁有了全世界,再無所求。而這一切仍是拜范舒荷之賜。
范舒荷也很駕訝自己對他的影響竟有這麼大,莫怪乎那白老夫入直嚷說白浩庭 對她這個野丫頭著迷了。
雖然老人家話中總帶些諷刺,但是范舒荷知道她并無惡意,經過這一個多月的 相處,她和白老夫人從針鋒相對,進而惺惺相惜,縱然她們都好勝、好強,不愿 先示好,但是范舒荷仍感覺得出老夫人的敵意已不再。
不過……
「想什麼?」從身後摟住沉思的她,白浩庭充滿愛意的抱緊她。
白浩庭找了她好久,果然又發現她呆坐在櫻花樹下,她似乎很喜歡這前院的景 致。
范舒荷側過頭,朝他嫣然一笑,「沒什麼,只是想到明天就可以看見老爸和老 媽,心里很高興而已!雇嵋兄,范舒荷吱吱喳喳的像只小麻雀,「你不知 道,我真的想家了,我甚至想念起常氣我的小哥。唉!他要是知道我在你家待這 麼久,事情都沒談成,一定又會取笑我的……」
白浩庭被她的笑靨給迷住了,「舒荷 嫁給我!」
「嘎!」尚在煩惱的范舒荷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你愿意嫁給我,永遠陪伴在我身邊嗎?」白浩庭斯文得今人心疼的繞 到她前面,莊重、渴望的向她求婚。
「不……不行!」范舒荷囁嚅的喃喃自語,隨後又大聲而清楚的重復,「不行 啦!我不想那麼早嫁……而且……」在白浩庭那雙銳利眼睛的瞪視下,她差點說 不出話了。「而且老爸和老媽也舍不得我這麼早嫁,你看我能勝任幫主夫人這個 位子嗎?更何況我……」
白浩庭捂住她的嘴,不讓她繼續說!甘虑榫瓦@麼決定,明天我就向范伯伯提 親!」
她心急的扳下他的手,根本不想這麼早嫁!覆恍欣!白浩庭,我說過我不 嫁!」
「舒荷!」每當他開始發怒的前兆,就是壓低著嗓子警告,就像現在這樣。
「不要逼我嘛……」范舒荷偎進他的懷里撒嬌,經過幾次試驗,她發現這招最 有效。
「你不會以為我會任我們兩個分隔兩地吧!」白浩庭瞇起眼睛打量著她,她一 臉的愕然。那麼,她果然是這樣打算的……「范舒荷!」
干嘛 打雷了!范舒荷掩住耳朵,心虛的望著生氣的雷公,「我會常來臺中 的……她絞著手,有氣無力的解釋著,不明白這招怎麼失效了。
「後天就是新舊幫主交接的宴會了,我會乘機宣布我們的婚期。反正你跑不掉 的!我絕不會讓你回去!拱缀仆オ殧嗟男嫉,隨即含笑的摟著她,「你絕對 夠格當我這個老大的夫人的!
「可是我……」白浩庭飛快的堵住她抗議的嘴巴,范舒荷再一次折服在白浩庭 的人的親吻中,久久無法自己。
那是種辛福的感覺,不知不覺的笑意悄悄地占據了范舒荷的心,一直擴大、擴 大、再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