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花開的季節容易讓人感傷,多少的莘莘學子必須在這個時節,離開伴他們成長的學校,而離開學校,不就意味著邁入了另一段的人生?
大多數的人都會選擇流淚,來表現對這個階段的感性結來。就連一向活潑、開朗的范舒荷也哭了,因為這個校園里有太多她頑皮的蹤影。唉,從今以后只能待在家里被老媽管得死死的,焉能不令她傷心?
“荷,你坐在這里發了一天的呆了。”范舒蓮露出同情的表情,“你真的很難過哦!”
“才不是,只是沒事做很難過!狈妒婧砂淹仁丈仙嘲l,嘴硬的說道。
“偌!這不就有事做了!狈妒嫔彴延推嵬叭o她。
“好。¢_你的車,還是我的車?”范舒荷從椅子上跳下來,隨便的布鞋一穿就拉著蓮往外走。
畢業時,老爸送她們一人一輛小跑車,蓮的車是寶藍色,荷的則是深紫色。
“一人開一輛好了,你下午不是要去采買出國的東西嗎?”范舒蓮拿著工具,邊走邊說。
荷早在上個月就計畫好畢業后要和同學去紐澳玩半個月,還一直極力慫恿蓮一道去?墒撬壳皼]心情去,餐廳都還沒油漆好呢!怎么布置?
“說得也是。蓮,不然你先去,我隨后就到!狈妒婧烧f著就往樓上跑。
這間房子去掉了多余的東西,果然寬敞多了。
可是大熱天的,這間房子又沒冷氣,范舒蓮和范舒荷已經穿得很少了,還是達不到清涼的效果。
“哎喲!好熱哦!”范舒荷軟趴趴的坐在地上,顧不得臟亂了,反正她全身上下也干凈不到哪兒去。她看了看身上的超短褲和小可愛,再看向似乎不為所動的蓮,她穿的遠比她來得厚,因為她穿的是件運動衫。
“蓮,好了啦,傍晚了,我又餓又渴。”她真的漆得太忘我了,竟然忘了要去買東西。也罷!反正她已經渾身無力了。
范舒蓮坐在梯子上往外望,天色真的有些晚了。“荷,你先回家準備出國的東西,我把這面墻漆好就走!
即使無力,她也得回去準備了。范舒荷整理好衣服后,不好意思的看著還在油漆的蓮,“蓮,我要出國半個月,這段期間你先不要自己油漆,等我回來再一起做!
范舒蓮停下了油漆的動作,好笑的望著她,“如果要等你回來,我就和你一起去了,好啦,別擔心了,我不會自己一個人做死的!彼好笑的朝她眨眨眼!皠e苦著臉,快樂安心的去玩吧!”
“蓮,你這樣說,我反而覺得慚愧耶!”范舒荷抓著梯子,不放心的看著她。
范舒蓮嘆口氣的下了梯子,“要怎么做,你才會放心?”
“眼不見為凈,我才放心!彼龓蜕徴砗盟囊路㈩^發,更拔下她的手套,推著她往外走,順便把門鎖上!澳憬裉旌臀一厝,我去玩的這幾天,你愛怎么做,我看不到就沒罪惡感了!
“你哦!”范舒蓮疼愛的看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蛋。
兩個女孩只顧著說笑,絲毫沒發現后面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正睜大眼睛盯著她們的美腿。
“哇!好漂亮的小姐!蔽鍌看來就不是什么好東西的男人,看到范舒荷、范舒蓮的美腿后,趕緊圍住她們倆。這一見,才知道她們不只是腿美,人更具可看性。
“身材一級棒!”
“沒看過這么標致的姐兒!”
“喂!雙胞胎耶!”其中一個伸出手就要摸她們的臉,卻被范舒蓮冷冷的拍掉了。
被五個大男人圍著,她們沒有一點害怕的表情,反倒是范舒荷憋了一天的火氣總算有地方發泄了。
“快走,我們不想傷害人。”范舒蓮并不想鬧事。
“你們聽到了沒,她們叫我們快走,不想傷害我們。”這幾個下流的男人一個個的笑開來,彷佛她說的是笑話。
“小姐,別這樣,親一下嘛!一下就好。”里面最矮的男人淫欄的盯著范舒荷的胸部,范舒荷氣得給他狠狠一巴掌。
另一個男人見狀,伸手就要抓住她,范舒蓮眼明手快的抓住他的手,使出一記漂亮的過肩摔,那人被她摔倒在地上痛得呻吟。
范舒荷朝呀旁的范舒蓮興奮的說道:“蓮!開打了!”
“嗯,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狈妒嫔復獾。
開玩笑!她們連續拿了四年的合氣道、柔道冠軍,可不是混吃混喝騙來的……
“你們兩個去哪里了?大家都等著你們吃飯!碧K倩一見進門的女兒就趕緊問著。
范舒荷和范舒蓮洗好手就坐定位了,果然大家都在。
陸武坐在范舒蓮的對面,他一直覺得她的左手腕怪怪的。
“荷娃,你不是明天要出國嗎?”范楚天好笑的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模樣,他記得自己好象不曾虐待過這孩子嘛。
“對啊!可是人家還有些東西沒買齊!狈妒婧刹婚_心的抬頭看著老爸。
“既然這樣,你還混到這么晚才回來!狈缎迋惒缓退壕褪请y過。
“我才不像你,每天從早混到晚!狈妒婧捎袣鉄o力的舉起一只手擋著,“今天休兵!剛才和幾個混混大戰后,沒什么……”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隔壁的蓮悟住嘴巴,等她意識到自己說溜了嘴時,已經太晚了。
“什么!”
大家的聲音響著不同的怒氣,除了一向冷靜的陸武,他皺著眉,看著對面像似若無其事的范舒蓮。
“蓮娃!放下手,把事情說清楚!狈缎迗蚝痛蠹谊P切的放下碗筷,等著她們說明事情原委。
“都是我這大嘴巴!”范舒荷輕輕打著自己的嘴巴。
“荷娃!”范楚天和蘇倩同時出聲警告。
“是。∧氵@樣也沒用,還是要說!狈缎迋愲y得正經的靠向椅背,盯著對面的妹妹。他平常是很喜歡損她,可是并不表示他不關心她。
她們可是范家的明珠哪!損傷不得的。
“說吧!”范舒蓮認命了,反正他們不問個水落石出,鐵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她定定的直視陸武的凝視,他也在詢問,只是不像大家那么激動。
“好嘛!”范舒荷也只好學蓮一樣認命了,誰救他們家出了一批鐵漢子?
“今天我和蓮去油漆我們的餐廳,出來的時候已經傍晚了,有五個小混混圍住我和蓮存心非禮,所以找和蓮就開打了。結果啊!那幾個混混到現在還躺在那里叫爹喊娘的呢!”她越說越得意。
“怎樣!武哥,你教出來的徒弟很不賴吧!”她得意洋洋的向陸武邀功,沒留意到大家不悅的表情。
“大小姐的左手骨折了!标懳渲皇抢涞恼f出他的發現。
范家老小全都因為陸武的話,轉而注意到范舒蓮刻意隱藏的手臂。
“蓮,是不是剛才替我擋的那拳?”最震驚的莫過于范舒荷了。她自責的詢問著身邊的人,為什么剛才地沒發現蓮的異狀?
范舒蓮安慰她,“沒事,我還能油漆呢!”
“蓮姓,手伸出來我看看!狈冻炖^女兒的手一瞧,這骨折還滿嚴重的。他轉向陸武,“阿武,你等會兒幫蓮娃推拿一下。”
陸武輕點了下頭。
“蓮,你手折了,剛剛怎么不叫我載你回來?”范舒荷想到什么說什么。
然而她不說還好,這一說事情又慘了。
蘇倩果然很不高興了,“蓮娃,你自己開車回來的?”
范舒蓮頭壓得低低的,幾乎抬不起來了……
“蓮!以后不準這么逞強,聽到了沒?”范楚天替她捏了把冷汗。
“嗯。”眾人攻她一個,她還能說什么?
“好!蓮,你這幾天就不要去老房子油漆了,等我回來再一起去!狈妒婧煽偹憧梢苑判牧。
“你們還想去漆!”范修堯保護的瞪著她們,“從今以后,不準你們再去粉刷那房子,聽到了沒?”
聽到大哥的命令,范舒蓮反抗的抬起頭,“大哥!我沒事,而且我們的武術底子這么好,不會有事的!
“武功好有什么用?人家拿一把槍,你們還不是就得乖乖束手就縛!狈缎迋愐舱f出他的隱憂。“尤其你和荷生在我們家這種環境里,容貌又高人一等,更是馬虎不得!
蘇倩也很擔心女兒的安危,可是她不贊成太過保護女兒,于是她想到了個折衷方法,“好了,孩子們,聽我說,這兩個娃兒已經大學畢業了,這是她們的第一份事業,難免會想盡一份自己的心力,我倒是很贊成由她們自己去安排自己想做的事……”
“媽!”范修堯不高興的皺著眉頭。
“我還沒說完,你緊張什么?”蘇倩不悅的瞪了他一眼,“不過,修倫說得有道理,尤其是我生的這兩個娃兒又出人意料的標致……”
“媽!哪有人這樣夸贊自己女兒的?”范修倫咳了好幾聲,他的反駁聲招來兩個妹妹的怒視。
范楚天則含著笑意,看著自鳴得意的老婆,他一向支持她。
“你這死小子,就不能讓我得意得意!”蘇倩用力擰了他一下“媽,你別管他了,小哥這種人最見不得人家比他好了。”范舒荷的話從鼻子里哼出。
“別吵,讓媽說完。”范舒蓮輕輕的拉著妹妹。
“還是蓮娃最識大體!碧K倩滿意的看著柔美的大女兒,再望向她對面沉默無語的人!拔业霓k法是,在荷娃出國的這段期間,讓阿武陪蓮娃到老房子布置,你們覺得怎么樣?”
“不好!”出乎意料之外,竟然是范舒蓮表示反對。“武哥有自己的事業,我不贊成占用他的時間,他已經為范家付出太多了!
陸武目光炯炯的看著她,似乎不怎么欣賞她的好意。
她的話倒是博得范家人的共鳴,就連蘇倩也認為自己太自私了,因為她一直把阿武當作家中的一分子,就沒有特別留意過他的需要,就像她對兩個兒子一樣。
蓮娃這丫頭真的長大了。從小最黏著阿武的人是她,最依賴阿武的人是她,沒想到現在最關心阿武的人,竟然也是她。
“媽!蓮說得有道理耶!”范舒荷轉向蘇倩抱歉的聲援著。
“以后我會在天黑前回到家,這樣你們就不用擔心了!狈妒嫔彸兄Z完,就低頭吃著她的飯。
“我看由我和修倫輪流陪你好了!狈缎迗蜻是不放心。
“對呀!我也好久沒運動了!狈缎迋惛吲d的附和。
“你是該運動了,腹部都一大堆油了!狈妒婧扇⌒χ。其實她家的男人,上至老爸下至陸武,個個高大魁梧,肌肉結實,身材棒得沒話說。
“有嗎?”范修倫緊張的拍拍自己的肚子。
范舒蓮好笑的看著笑不可抑的妹妹,“好了啦!你就別再嚇小哥了!
“蓮娃,你大哥的提議你覺得怎么樣?”蘇倩好氣又好笑的看了眼那對寶貝兒女,又轉回老話題。
回過頭,范舒蓮猶帶著笑意,“不用了,公司的業務這么繁忙,我怎么好意勞駕總經理和副總經理?”
“傻丫頭,公司里還有我這個大將在啊!你怕什么?”范楚天這個董事長挺身說話
“怕你太勞累!”范舒蓮轉而看向寵愛她的老爸。
“我有時間可以陪大小姐!标懳淅涞慕Y束這個爭論。
“武哥,我……”范舒蓮想再說些什么,卻被他尖銳的眼神給遏阻了,她停住嘴沒再說什么,因為她了解他每個眼神的含意,他這種樣子表示心意已決,誰也無法動搖他的決定。
“這樣會不會痛?”陸武握住她的手腕,輕輕的轉動。
“會!”范舒蓮咬緊牙根,看著同她坐在地板上的陸武,“而且很痛!
陸武的手一接觸她,她的心就會狂跳不已,就像現在。
陸武盯著她冒汗的額頭,和輕咬著下唇的完美貝齒,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能牽動人心。
“武哥,你真的不用浪費時間,陪我去做那些瑣碎的事。”范舒蓮不肯輕易放棄游說他的機會,F在練武房只剩她和他了,她必須為他爭取他想得到的自由。
陸武專心替她推拿,對她的問題置若罔聞。“等下可能有點痛,忍著點!
范舒蓮盯著他專心的臉孔,挺直的鼻梁,寬闊不近人情的雙唇,以及無情的眼睛,多希望有一天能摸遍他俊帥又冷漠的臉龐。
“武哥,你聽到沒?喔……好痛。”她想抽回被他用力推拿的手,卻被他緊緊抓住。
“再一下子就好了。”陸武低沉的嗓音安撫了她。
他在回避。好!等推拿告一個段落,她再好好的和他談一談。
“手盡量少動到。”陸武仔細的檢查他的包扎牢不牢靠,等到他覺得滿意了,才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范舒蓮用右手拉住準備起身的陸武!拔涓纾纫幌,我還有事要和你談!
陸武坐回她的對面,冷淡的說道:“如果你又要提剛才的問題,那就沒什么好說了!
“武哥,我真的不用人家陪了,而且漆個油漆真的沒什么大不了的!狈妒嫔徏奔钡恼f道。
陸武冷冷的聽完她的話,不發一言的站起來就往外走。他走到門前才停下腳步,但是并沒有回頭,“明天等我來載你。”
范舒蓮沒能來得及說什么,門就開了又關上了。
她還能說什么?
范舒蓮和陸武從早上九點就到老房子刷油漆,現在已經中午了。她負責刷下面,陸武則刷上面,范舒蓮抬起手臂揮去臉上的汗,站起身退了三步,欣賞著自己的杰作,果然刷得很勻稱。
順著規線,她往上看著陸武默不吭聲的背影,看著他隨著動作而擺動的結實肌肉,多想被他擁在懷里啊……
“武哥,我出去買中餐!狈妒嫔彴l現自己的失神,趕緊想找件事先離開他的身邊,冷卻一下自己胡思亂想的腦袋。
陸武往下掃了她一眼,不贊成的下了梯子,淡淡的放下油漆桶。“你休息,我去買!
范舒蓮忿忿的拖住他,“武哥!我只是手扭到而已,并不是廢物。”
陸武依舊冷淡的移開她的手往外走。
望著他冷酷的背影,范舒蓮心灰意冷的呆坐在地上,直到陸武把便當放在她面前,她看也不看便當就轉個方向坐。
陸武又把便當移到她跟前,范舒蓮存心嘔氣的轉開身,兩人就這么轉來轉去,到最后陸武終于有點火大的抓住她,范舒蓮也對上他的眼睛。
“你到底在氣什么?”陸武克制心中的怒氣,蹲在她面前,維持一貫風格,冷淡的問道。
“你看看我!彼涯樕斓剿拿媲。
陸武看見了,但是除了看見她的美麗,他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已經長大了。武哥,你必須放手讓我和荷自立,不要一直將我們視為你的責任!狈妒嫔彸镣吹恼f道。
如果他只是一味的把他們的關系定位在這里,那他如何能夠明白她對他的心?
“不可能。”陸武說什么也不可能不管她們。
長久以來,保護她們已經成為自己的生活重心了,如果放任她們不管,他就會失去生活的目標,說什么他也辦不到。
“武哥,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人?”范舒蓮很想知道。
最重要的人!
陸武直覺的想脫口而出,可是他不能,他們的身分太懸殊了。“大小姐!
大小姐!范舒蓮悲哀得想哭。
“吃吧!”她掩飾的拿起便當,冷冷無味的扒著。
好冷、好冷,這種大熱天為什么讓她覺得冷?
陸武看到她一閃而逝的悲傷了,為什么她會有這種表情?
他拿起便當,站在窗前,向著外面吃著他的便當,還吃不到一半,呼叫器就響了。陸武看了一下電話號碼,就又繼續吃著便當,好象那不關他的事。
“武哥,不是有人call你嗎?”范舒蓮心情已經恢復平靜。反正這么多年都等了,她不會輕易放棄對陸武的感情的。
“店里的人!标懳淦降幕卮。
“是不是又有人惹事了?”范舒蓮擔心的放下便當。
陸武轉身看著她憂慮的臉龐,“不用擔心。”
“你快去看看。 狈妒嫔彺叽僦,“等一下我再叫司機來載我就好,你先走沒關系!辈艅傊v完,呼叫器又響了。
“你看,一定是很緊急的事,他們才會call得這么急。”范舒蓮起身,走到他的身邊。
“我先載你回家!标懳洳粸樗鶆拥氖帐爸鴸|西。
“武哥,現在才中午,我這么早回去做什么?”范舒蓮不以為然的搶著刷子。
陸武不明白她為什么越大越難纏。“我先載你回家!
“不要。”范舒蓮堅持的和他對峙,她隨口一說:“你要是擔心,就帶我一起去你的店好了!
“休想!”陸武的火氣快控制不住了。
范舒蓮欣喜的看著他逐漸要發火的冷峻臉孔!耙蝗荒阕约喝ィ
陸武真想好好打她一頓屁股,“大小姐!”
“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大小姐?”范舒蓮最痛恨他這種生疏的稱呼。為什么他和大哥、小哥都能稱兄道弟,就獨獨對她和荷例外?
陸武莫名其妙的看看她,就彎身繼續收拾東西。
“武哥,你先走,不然就帶我一起去。”范舒蓮挑釁的語氣,惹得陸武再次發火。
“你難道就不能講點道理!”陸武的不耐再也隱藏不住。
很好!她就是要他這樣,有什么就說什么,不要老是冰冰冷冷的不發一詞。
“我就是這樣,不高興你可以不用陪我!狈妒嫔徺氣的拿過刷子漆著。
“你……”陸武氣岔。
“你若不去,從明天開始,我就自己來油漆,到時候你就別想進來。”范舒蓮淡淡的警告著后面的人,心里則直竊笑著。
陸武冷著臉,拿下她手中的刷子,用力的丟在地上,拉著她就往外走。他絕不可能丟她一個人在這個地方,唯今之計就是帶她一起去了。
范舒蓮跟不上他又氣又急的步伐,干脆用跑的!澳阋胰ツ睦?”
陸武把她塞進自己的車里,對著她吹氣,“你不是要去店里嗎?”
“我……”范舒蓮瞪著已經關上的門說話,她只是隨口說說的。
陸武進了車子,飛快的開上路。
“等一下緊跟在我身邊。”
他側身瞄了下她的穿著,還好她今天穿了件牛仔褲和白色運動衫,寬大的衣服遮住了她優美誘人的曲線,不過她的臉蛋也足以引起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了。
這就是武哥的店。
范舒蓮從沒到過這種地方,她好奇的打量著它粉紅色的外表,璀璨的霓虹燈閃啊閃的,真的很容易使人迷失。
玻璃全是黑的,她怎么也看不出來里面的裝潢。
“緊跟在我身邊。”陸武對著她發呆的臉叮嚀。
范舒蓮回過神,沒好氣的望著他,“這句話你已經說了一路了!
盯著她美麗絕倫的臉,陸武就是不放心,干脆一把摟著她的腰走進去。范舒蓮被他意外的動作給嚇了好大一跳。
她很喜歡這種依偎在他懷里的感覺,雖然她知道陸武只是盡他的本分,卻仍忍不住感到一絲甜蜜流過心房。
“又怎么了?”陸武對著顯然已經盼了他好久的人問著。
這個人好象很怕陸式,不過,當他看到陸式帶著一位小姐出現時,所有的不安全化成了驚訝。
“小陳!”陸武不高興的看著領班,因為他目不轉晴的直瞪著范舒蓮。陸武下意識的收緊了手臂摟緊她。
“啊……我……”他好象忘了要說的事了。
范舒蓮看他的樣子,輕輕的笑了出聲,“不要緊張,是不是店里有事?”她好心的提醒這個可憐的男人。
店里……對了!
“老板,上次那幫混混又帶了十幾個打手來鬧事,他們在大廳押著云妮,說要等你來!毙£惥o張得直擦汗。
“你在這里等!标懳涞拖骂^對范舒蓮說道,他怕等一下會有不必要的沖突傷到
“好,你快去救人!狈妒嫔復浦,見他仍不放心的站著,她無奈的舉起兩根手指!拔冶WC不會亂跑!
“小陳,你在這里顧著,不準任何人騷擾她!标懳鋰诟篮蟛胚M上。
“他很可怕,對不對?”范舒蓮好笑的輕聲說道。
“對,他很可怕,可是里面的人也不好惹!毙£悡牡闹背髲d的方向看。
“為什么?”范舒蓮感到有點不對勁。
“因為里面那些混混帶著槍!”
“槍?”范舒蓮臉色變白,趕緊循著陸武的方向走去,卻被小陳拉住。
“快放開我,我有武功底子,你擋不住我的!狈妒嫔徯募钡牡芍氖帧
小陳說什么也不敢放手,范舒蓮只好反手制住他,嘆口氣的盯著他,“沒騙你吧!這樣我可以進去了嗎?”
小陳輕輕的點頭,實在看不出來她長得這么漂亮、纖細,竟用一只手就可以制住他這個比她高出一個頭的大男人。
看他點頭點得很不甘心,范舒蓮才放開他,進去前她突然轉身,問著那個白尊心受創嚴重的男人,“你有撲克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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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武一進大廳就看到幾把槍對著他,云妮和店里的小姐全被那些混混逼到舞池坐著。他看一看已被這班人毀得差不多的大廳,眼睛冷冷的瞇起,這些人真的惹他生氣了。
“陸武,你好樣的,這下我看你怎么逞威風!蹦翘鞄ь^的人站了出來,一把抓出掙扎的云妮灌著酒!斑@次我倒要看你怎么救她!
陸武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刀,快速又冷靜的射中他灌酒的手,然后又快速的射中各個執槍的手,速度之快,連那些個中刀的混混都還搞不清楚狀況,槍就落地了。
那些混混痛得緊握著流血不止的手,忙著要撿槍,卻又被快速射出的撲克牌射中另外一只手,形成一幅有趣的畫面。這里面所有的混混,包括那個老大,每個人都是一手中刀,一手中撲克牌。
陸武見狀,不悅的看著走到他身邊的范舒蓮,“我不是叫你待在外面?”
“你不覺得我的撲克牌使得很漂亮嗎?”范舒蓮看到那個出聲的人抽出刀,就要刺向剛才被灌酒的女孩,趕緊跑過去使出一記回旋踢,把那個下三濫踩在腳下。
“不要老是仗勢欺人!狈妒嫔徖淅涞膶δ_下的人說道。
“小陳,把他們綁起來送警察局,連那些槍也一起帶去。”陸武的口氣非常危險,對著跟進來卻直發抖的領班命令。
云妮仔細的看著她的救命恩人。這位小姐和陸武是什么關系?為什么陸武一副急于保護她的樣子?
“謝謝你!彼屑さ闹x著看起來優雅,武功卻一級棒的女孩。
“不客氣,這只是一點小忙。”范舒蓮誠心的笑著,也很輕易的就發現她眼中的依戀了,那種和齊柏韋同樣的依戀眼神……難道她喜歡武哥?
陸武看都沒看他店里的小姐一眼,只是走到范舒蓮身邊端詳著,“你沒事吧?”
“沒事!”范舒蓮偷偷的把左手藏到后面,剛才太用力動到左手了。
陸武發現了她細微的動作,遂執起她的左手觀察了一下,隨即不高興的瞪著她,“為什么不聽我的話?”
“我怕你有危險!狈妒嫔徱驗樗膭幼鞫p皺著眉頭。
云妮冷眼看著陸武的一舉一動,他顯然很關心這個女孩子,從沒看過他這種心急的樣子,即使店里發生再大的事,也很難看到他這個樣子。這女孩是誰?
“走!标懳淅挠沂郑淅涞膶χ髲d里的人說:“這個廳暫時先封起來,等小陳回來,叫他打電話給我!
望著他護著那個女孩離開的背影,云妮的心都碎了。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正眼瞧過她,不!應該說從她來到這家店,他就不曾正眼瞧過她,一直都是她自作多情。那個女孩對他好象很重要。
坐進車里,范舒蓮看著開車的陸武,“武哥,剛才那個向我道謝的小姐很漂亮。”
陸武專心的開著車,不予置評,因為他從來也沒注意過。
“武哥,那個女孩愛你。”范舒蓮抑制著心中的痛告訴陸武。
“別亂說!标懳淅涞谋砬,像是不知道有這么回事。
這個人哦!人家的愛戀已經表示得那么清楚了,他竟然毫無所覺。
“我沒亂說,她看你的眼神就像齊柏韋看……”她猛然住口。
車子頓了一下,陸武斜視著她。難道她在想念那個姓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