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茵用力的張開眼睛,她看到了熟悉的裝飾,這是她的房間!接著她想起了被卓航羞辱的種種,掩住臉,她忍不住的嗚咽。
譚茵傷心的啜泣聲驚動了在床邊打盹的程亞云。
“小茵,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快告訴媽媽!”程亞云用手量量她的額頭,退燒了。
母親的關(guān)懷教她情何以堪?“媽媽……卓航……卓航不要我了!弊T茵靠在程亞云的肩膀上傷心欲絕,眼淚忍不住又奪眶而出。
“傻孩子,看開點!也許你們真的沒緣。”程亞云拍拍譚茵的后背。“而且你爸知道了以后非常生氣,你們分開也許是件好事!彼蟹N如釋重負(fù)的感覺,原本她就不看好他們兩個……唉!這樣也好,否則她實在不放心把女兒交到這號人物的手上。
“我好愛他:他為什么這樣對我?”譚茵哭喊著,她的淚水泛濫得不可收拾。
程亞云到現(xiàn)在才知道女兒用情有多深!靶∫,不要這樣,你難道不知道你這樣有多傷你爸爸和我的心嗎?”程亞云心疼的流下眼淚。
譚茵抬起淭汪汪的眼睛,看著母親憔悴的臉龐,“對不起,我實在太不孝了,這么大了,還讓你和爸為我操心!彼运搅,只想到自己。
“沒關(guān)系,乖女兒,我們只希望能再看到以前快樂、開朗的女兒。”
“我會的,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恢復(fù)的!弊T茵抱緊程亞云,她發(fā)誓再也不會讓父母操心了。
兩行清淚滑下譚茵的臉頰。
“我好想念哥哥!弊T茵突然強烈的思念著譚凱,如果他在該有多好。
“我也是,我也是!”程亞云語氣中有著濃濃的感情。
站在門口的譚武本想進(jìn)門質(zhì)問女兒有關(guān)那個卓航的事,但是看到妻女涕淚縱橫的模樣,他又于心不忍。
凱兒,你難道一輩子都不原諒我嗎?
譚武歷盡風(fēng)霜的臉上有太多的疲憊,當(dāng)年他嚴(yán)格的要求譚凱每件事,難道錯了嗎?他難道不明白他愛之深、責(zé)之切的心嗎?
自那天起,譚茵沒有再哭過,但是誰都看得出來她在強顏歡笑,她拒絕了父母出國散心的提議,也拒絕了他們的幫助,她似乎拒絕了一切,封閉起心房。
程亞云擔(dān)心極了,她想盡一切辦法要重振她的心,不過她似乎已經(jīng)沒有心了。
“小茵,雪兒來看你了。”推開房門,程亞云輕快的喊著趴在桌上寫日記的女兒。
“好!”譚茵迅速闔上日記,她露出一絲真誠的笑容,“雪兒,你好久沒來了。”
“你們聊!背虂喸菩牢康耐顺龇块g。
譚茵變了,傅雪兒吃驚的看著好友!耙鹨,你瘦得風(fēng)一吹就可能把你飄走,知道嗎?”
譚茵扯出個難看的笑容。
“嘿!我可不想要個骨感的朋友喔!”傅雪兒使出渾身解數(shù),想逗出她的笑靨。
譚茵看著看著,竟然淚如雨下,“雪兒,我好苦!”
傳雪兒趕緊奔到她身邊擁著她,“我知道,我怎么會不知道?你怕譚爸、譚媽擔(dān)心,硬把淚水往肚里吞!
總算有人能分擔(dān)她的心事了,譚茵終于將積壓多日的淚水,一古腦的全給宣泄了出來。
過了良久,譚茵在大哭過后,覺得輕松不少!
眨著淚眼,譚茵怯怯的詢問好友,“我是不是很懦弱--?”
“不!你永遠(yuǎn)是我眼中最勇敢的茵茵!备笛﹥号闹馗WC。
“謝謝你美麗的謊言!”
“為了好友只好不惜說謊了!”傅雪兒得了便宜又賣乖。
“你……”譚茵又哭又惱的抱緊雪兒,友情是她在這段期間所能擁有最寶貴的東西,老天待她還是不薄!
卓航,你好殘忍……
※ ※ ※
“老大!”小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喊著在吧臺喝酒的卓航。老大最近脾氣很暴躁,一反往常的冷靜,他最近和人干架所受的傷超過這幾年的總和,而且似乎不要命了。兄弟們都很擔(dān)心老大,卻沒有人敢勸他,畢竟大家都想再多活幾年。
卓航置若罔聞,繼續(xù)喝他的酒。
“老大!”小四心里直念阿彌陀佛。
“有事快說!”卓航冰冷的斜視他一眼,同過頭,又開始喝酒。
小四被他的眼神嚇得魂飛魄散,難怪那些家伙不敢來,推派他來,這無疑是送死嘛!
“金小姐找你好……好幾天……”小四被卓航突然一瞪,又嚇得講不出話來。不等他說完,卓航不耐煩的吼出聲,“出去!”按著卓航又叫住小四跌跌撞撞的背影,“小四,告訴金蓓妮少來煩我!我絕不會因為她是女流之輩就對她客氣的!聽到了嗎?”
小四點點頭,老大一向說到做到,金蓓妮活該!
卓航看著杯里琥珀色的酒液,他好象又看到譚茵哭泣的臉,甩手把酒杯往墻壁用力一砸。她是個騙子!她是個大騙子!卓航又連續(xù)砸了幾只酒杯,心底好痛苦,想再找個人好好打上一架,看能不能忘記譚茵。
她的身影、調(diào)皮的眼神、關(guān)懷的表情,已經(jīng)深深烙印在他心底;每晚,譚茵都會來干擾他,他彷佛聽見她在叫他。
為什么他忘不了她?她騙了他,她是個大騙子!他應(yīng)該忘記她的,為什么還癡癡想著她?
卓航捏破手里的杯子,鮮紅的血染滿了他的手,他的心……
他忘不了她!
※ ※ ※
卓航不會來找她了!譚茵有了這層體認(rèn)后,再加上父母的關(guān)懷和雪兒友情的攻勢,她漸漸埋藏起憂傷,偶爾甚至能笑了。
不過她的笑容里總是帶了股連自己都不自知的憂愁。
“雪兒!弊T茵走進(jìn)久違了的花坊,回到這里的感覺真自在。
“你來得正好,快來幫我,再半個月就過年了,店里生意好得不象話!”傅雪兒習(xí)慣的留意著好友的表情,她最近顯得開朗了一些,這是好現(xiàn)象。
她一定要幫她醫(yī)好心里的創(chuàng)痛。
快過年了,那么她已經(jīng)和卓航分開一個多月了?不自覺的,她又想起了卓航。她命令自己不要再想起他,可是她實在控制不了,不論在白天或夜晚,她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兩人恩愛的情景,他溫柔擁抱她的樣子,為此,她每夜失眠……
甩甩頭,她該好好的振作了,否則這輩子就真的毀在他手上了。
“生意不好你會煩惱,生意好你也擔(dān)心,其不知道該拿你怎么辦?”譚茵無奈的笑笑。
傅雪兒彷佛看到了昔日的她,眼里閃著淚光。為了怕譚茵看到,她趕緊低下頭假裝包花。
驚鴻一瞥中,譚茵看到了雪兒的淚光,沒想到自己的笑顏對她如此重要,她的父母一定也感同身受。
“我來看看自己的技術(shù)退步了沒有!弊T茵卷起袖子,拿起花朵熟稔的包著。包好后,她把花拿到雪兒面前邀功,“不賴吧!”
“比我差多了!”傅雪兒皺了皺鼻子,“不過真的進(jìn)步不少。”
“當(dāng)然呀!每天跟著名師插花,想不進(jìn)步也難喔!”譚茵俏皮的眨眨眼。
“名師……”傅雪兒恍然大悟,“原來是譚媽教你的!我還想你怎么會進(jìn)步得這么神速!备笛﹥鹤沧菜难。
“我們是合伙人,我當(dāng)然要盡一份心啰!”
“合伙人!說得好!备道變捍钪T茵的肩,“今天就由你這個偷懶的合伙人請我吃一餐如何?”
譚茵伸出手和她三擊掌,這是她們多年不變的相互加油手勢。“當(dāng)然沒問題!”
吃完飯后,博雪兒心血來潮的開著車子帶譚茵到處逛,她把車停在中正紀(jì)念堂附近,兩人優(yōu)閑的散步,徐徐微風(fēng)吹得人分外清醒。
“茵茵,林永寒來找過我了!”快走上紀(jì)念堂時,兩人就著階梯坐下,俯視著冷冷清清的花園。傅雪兒打破寂靜,柔柔的低語。
“今天是賞月的好日子,明月懸空,萬里無云,真是難得的好天氣!弊T茵仰望夜空,繁星點點,感嘆人是如此的渺小。
“茵茵,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的話?”傅雷兒輕輕的推推她。
譚茵轉(zhuǎn)回視線,直直的看著她,“嗯。”
“什么叫嗯!”傅雪兒板起臉,“以前你一定會問我,他來找我做什么?現(xiàn)在你怎么不問了?”
“因為我知道你會告訴我!弊T茵淡淡的笑了笑。
“你就吃定了我會告訴你?哼!我偏不告訴你。”
譚茵一雙眼眸帶笑的看著她。
“我投降了!”今非昔比,雪兒真是拿她沒轍,“他知道你的事了。”傅雪兒聲音愈來愈輕,她擔(dān)心的瞄了瞄譚茵。
一陣怒氣涌上譚茵的心頭,她口氣不快的責(zé)備雪兒,“你為什么告訴他?”
“我……我是想,也……也許他可以……”傅雪兒被她責(zé)問得語無倫次。
譚茵嘆口氣,畢竟雪兒也是為她好!皩Σ黄穑业目跉獠缓!
“我才是真的抱歉,我不該沒征求你的同意就擅作主張。”
譚茵把頭靠著她的頭,“我們何時變得這么客氣了?”
傅雪兒一閃頑皮的眼光,“對喔!”
“雪兒,你還記不記得大學(xué)畢業(yè)旅行時,我們兩個坐在沙灘上看了一晚的星星
譚茵和傅雪兒同時抬頭望著星空,天上的繁星似乎唾手可得,兩人因回憶而會心的笑了出來。
“對!那晚班代還出動大批人馬找我們……”按著她詭異的朝譚茵咧嘴一笑,“我好象記得那時他迷你迷得要死!”
譚茵輕拍了下她的頭,“你又在胡扯些什么?”
“我記得那天的夜空和今晚一樣,云淡風(fēng)輕,我們聊了好多、好多,包括結(jié)婚、生子、事業(yè)、理想等等,舉凡人生大事我們能談就談,那晚是我這輩子話說得最多、也最暢快的一次!
“那晚我們曾相互勉勵,而且約定今生要一起進(jìn)禮堂……”譚茵幽幽的聲音讓人聽得凄涼。
傅云兒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可能了……”譚茵轉(zhuǎn)身面對著雪兒,眼里含著淚珠,“我這輩子不可能嫁給任何人了。”
“譚茵,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傅雷兒被她話里的心灰意冷給激怒了。
“雪兒,不要生氣,你聽我說,我和卓航早有了夫妻之實,我……”
“那又怎樣!”傅雪兒忿忿的打斷她的話,“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現(xiàn)在既非明末,也非清初,沒人會信貞節(jié)牌坊這套,少搬出一些不成理由的理由來唬我,我告訴你,這輩子你不嫁我也跟著不嫁了,省得你老了沒伴!”
譚茵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她忍了好久的眼淚終于還是落了下來!把﹥,你這又是何苦!”“茵茵,振作起來,天涯何處無芳‘草’!
※ ※ ※
手擋著烈陽,譚凱走出機場,沒想到臺灣的冬天竟是這般溫暖。這塊陌生又熟悉的土地上,有他摯愛的家人,在美國這些年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他們。
這些年從偉祥的口中,他知道他的家人過得不錯,他才能留在美國安心的奮斗。為了不讓老爸看輕,他日以繼夜的工作,如今辛苦總算有了代價,他終于升到公司的總經(jīng)理。
成功的同時他也感覺到故鄉(xiāng)的召喚,正當(dāng)他想回鄉(xiāng)探望家人時,卻得知他最疼愛的小茵最近受到很大的創(chuàng)傷,整個人都消沉了。于是他以多年優(yōu)越的表現(xiàn),要求請調(diào)臺灣分公司,在來不及等待批準(zhǔn)下,便先行請假回臺灣。
看著車外的風(fēng)光,譚凱感慨臺灣的變化實在太大了,經(jīng)濟雖然受到肯定,環(huán)境卻是愈變愈糟,而且塞車間題還真是嚴(yán)重。
好不容易回到了家,站在熟悉的大門外,譚凱一顆心高高的懸著,一張個性的臉繃得死緊,或許正是所謂近鄉(xiāng)情怯吧!
譚凱啊譚凱,你不是一向拿得起放得下,為何這會兒卻成了縮頭烏龜?譚凱以一種不容反悔的速度飛快的按著門鈴,他猜測著這時候會是誰來開門?才剛這么想著,門就已經(jīng)打開了。
譚茵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巴,淚水不爭氣的又浮上了眼睛,她傻氣的揉揉眼睛,怕是自己太思念哥哥所產(chǎn)生的幻影。
譚凱張開雙臂擁進(jìn)譚茵,她真的好憔悴,她昔日的活潑開朗哪里去了?“小茵,是我。∧阕畛绨莸母绺,記得嗎?”
譚茵直到現(xiàn)在才敢相信她最思念的哥哥回來了,而且就站在她的眼前!案绺纭彼臏I水決堤而下。
“想我嗎?”譚凱克制住內(nèi)心的激動,緊緊的擁著姀姀,他可以感覺到譚茵猛烈的點頭。
“凱兒--”程亞云站在門口,她本來是想出來看看女兒,卻看到一雙兒女在門口相擁,她的凱兒終于回來了,她高興的沖進(jìn)兒子的懷里,硬把女兒擠到一旁。譚凱好笑的擁住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他心中滑過許多苦澀,自己實在太不孝了。
“媽媽,你還是漂亮如往昔!”
“你這張嘴巴真甜,我真不曉得這些年沒有你的甜言蜜語,自己是怎么撐過去的!算你有良心,還知道在我活著的時候回來看看我!背虂喸莆驕I水泛濫而阻塞的鼻子,她抬起頭仔細(xì)打量他,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結(jié)論是她的兒子瘦了,不過依舊挺拔,甚至還帶了點成熟的味道。
“我真不知道你和小茵是怎么了,個個像在比瘦似的。”程亞云抱怨的瞥了旁邊的女兒一眼。
譚凱因為母親的話也關(guān)心的看著她。
譚茵心虛的低下頭,她感覺到母親和哥哥關(guān)懷的視線。
譚凱體貼的擁著兩個女人走進(jìn)屋內(nèi),把話題帶開,他知道小茵現(xiàn)在最不需要這種壓力。
捏了捏譚凱,譚茵要他知道她很感謝他的支持。程亞云把一切看在眼底,欣慰的笑了笑,也許小茵很快就會復(fù)原了。
停住腳步,譚凱看到了坐在客廳的譚武,“爸--”
譚凱看到父親全身一震,才發(fā)現(xiàn)他錯得有多離譜,他一直以為父親只會要求他,不暋真正的關(guān)愛他,直到現(xiàn)在他才體會到父親無形的愛,那些年少輕狂的火爆脾氣已經(jīng)一點一滴的被磨掉了。
譚凱咱的一聲跪在譚武面前,“爸,對不起!”他的眼淚滴到地上,心里有無限的歉意。
譚武拍拍兒子,眼眶發(fā)紅,心里有許多的話想說,卻只化為一句,“回來就好!”
譚家這頓晚餐吃得相當(dāng)愉快,譚茵隱忍著心里的傷痛,苦中作樂。
晚餐過后,譚凱抓著譚茵來到前院的小花園,“小茵,和男人有關(guān)嗎?”譚凱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査?br />
“嗯,”譚茵也干脆的回答,對自己的親人沒有隱瞞的必要。“他是個黑道人物……”譚茵的眼光飄向遠(yuǎn)方。
“你知道爸會反對的!弊T凱的確驚訝。
“他是不高興,不過他從未對我說過。”她知道老爸的不悅,但是她不會因為和卓航分手就妥協(xié)。
“你很愛他?”譚凱凝視著唯一的妹妹。
“對!我很愛卓航!弊T茵毫不遲疑。她轉(zhuǎn)身面對著譚凱,“哥,你反對我和這種人交往嗎?”
譚凱搖搖頭,“不!我不反對,因為我相信你的眼光!
含著淚光,譚茵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謝謝你……”
他伸手拉近她,“不客氣,我的小妹!”
※ ※ ※
“你好!”傅雪兒招呼剛進(jìn)門的林永寒,她比比里面,然后無聲的暗示他譚茵在里面。林永寒點了下頭,表示看得懂她的暗示,之后他再點個頭表示感謝。
林永寒進(jìn)去后,傅雪兒無奈的搖著頭,感嘆情字,世間多少癡兒女,但愿他的癡情能打動譚茵的心。
林水寒靠在墻邊細(xì)細(xì)的打量譚茵。
她憔悴多了,整個人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沖勁。到底是哪個男人,竟然狠得下心傷害她?如果是他,他一定會好好的珍惜她、疼愛她,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譚茵想得太入迷了,無意間抬頭,才發(fā)現(xiàn)林永寒不知何時站在她面前。
放下手上的花材,她低呼了一聲,“永寒,你什么時候來的?”
“剛剛!”林永寒露出笑臉,眼睫毛刻意眨啊眨的,英俊的臉上露出了渴求的表情。
“我想約朋友吃飯,不知道她有沒有空?”
“我……”譚茵曉得他指的是自己,可是她并不想出門,而且雪兒最近生意很忙,她得幫她!翱赡懿恍校乙獛脱﹥!彼S便找理由搪塞。
“我準(zhǔn)你了,去吧!”傅雪兒在旁邊觀察了好一會兒,當(dāng)她知道自已成了擋箭牌后,迫不及待的喊了出來。
“老板說話了,走吧!”林永寒的臉上趕緊又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你再不走,我就餓扁了!
無可奈何的譚茵,在雪兒和林永寒的雙面夾攻下,只得乖乖的豎起白旗。
“好好的玩!”傅雪兒在他們出門前不忘交代一聲,現(xiàn)在她只有寄望林永寒了。
晚餐吃得還算融洽,林永寒不時的逗譚苬,他不曾提過任何令人難堪的問題,這點著實讓譚茵很感動。
心懷感激的望著體貼的他,她心想,將來誰要是嫁給他,一定會過得相當(dāng)幸褔,林永寒會是個好丈夫,雖然他以前很花心,但一旦認(rèn)真了,他會很專一。譚茵只嘆自己沒這個褔氣,這一生他們大概只當(dāng)?shù)贸膳笥蚜恕?br />
花心或許只是他的掩飾吧?譚茵淺淺的笑了。
林永寒癡癡的看著她笑,她一定不曉得她的笑容對他有多大的影響力。
“永寒,公司的作業(yè)還上軌道吧?”她淡淡的避開他的注視。
“沒有你,一切全走樣了!绷钟篮钠鹩職猓白T茵,你愿意再給我一次機會追求你嗎?”
緊握住雙手,譚茵坦然的面對他,事情說明了也好!坝篮﹥焊嬖V過你我的事了,所以你應(yīng)該知道我為一個男人心碎過,短時間內(nèi)我是不可能再接受另一個人的,也許這生我都很難再接受了也說不定。”頓了一下,譚茵析求諒解的直視林永寒,她低低柔柔的聲音中包含了無限的歉意!昂鼙福也荒芙邮苣愕母星,將來你一定會遇到你終生的伴侶,所以讓我們就保持現(xiàn)狀好嗎?”
一雙大手溫暖而堅定的覆住譚茵的手,不容她逃脫。“我會等,而且也愿意等,譚茵,就如你所說的,我們暫時保持現(xiàn)狀,可是我會耐心的等你,直到你改變心意,不要拒絕我好嗎?”林永寒幾乎是哀求了。
譚茵拒絕不了,以前有卓航在,她還能狠下心回絕他,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懦弱的想借助他的溫柔來忘掉卓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