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搞錯,真的沒搞錯?”譚茵的嘴巴張得好大,她不敢相信她媽媽竟會和林永寒合作發(fā)表服裝秀,而且模特兒還指定是她。
“太荒謬了,這是誰的主意?”她非常不悅。
林永寒聰明的吃著他的牛排,不發(fā)表任何意見。
昨晚他和林文超商量的結(jié)果,決定和譚茵的母親程亞云合作。
程亞云的設(shè)計剪裁十分簡單大方,很能營造出女性修長、纖細(xì)的感覺,這是他和他父親一致贊同的。
不過,首先要做的事是打開知名度,舉辦服裝發(fā)表會,至于主秀的展示人選,經(jīng)過他和程亞云多方討論、比較的結(jié)果,決定采用沒沒無名、卻新鮮感十足的譚茵。
“林永寒,是不是你搞的鬼?”譚茵胃口大失。
“我哪敢啊,大小姐!”林永寒露出無辜的表情。
“哼!最好不要讓我查出你有份,否則……”
譚茵威脅人的樣子讓林永寒又愛又憐。
林永寒眼里明顯的愛戀,讓譚茵不知如何是好,她害怕她的曖昧不明會害了他們兩個,等一下她必須把事情說清楚,即使讓他認(rèn)為她殘忍地?zé)o所謂,因?yàn)樗允贾两K都只是把他當(dāng)成朋友,一個普通朋友。
這一餐,自從譚茵有所頓悟后,兩人吃得并不愉快。
在車內(nèi),氣氛甚至降到最低點(diǎn)。林永寒發(fā)現(xiàn)到譚茵的禮貌、生疏,他猛然停住車。她應(yīng)該是有話要對他說吧!
譚茵無法再忍受車內(nèi)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她下車靠著車門,背對車內(nèi)的林永寒。
“永寒,你知通我一直以把你當(dāng)成朋友,我希望這份友誼能夠永遠(yuǎn)保持!
譚茵的話幽幽的傳進(jìn)林永寒耳里,她不需要他的感情。
頭一次被女孩子打了回票,林永寒有些生氣的問她:“為什么?”
譚茵無法回答,更不想回答,她非常不愿意傷害他,也許不說話是最好的方式。
“為什么?”林永寒大吼,緊握著方向盤的手因用力過度而浮出青筋。他控制不住,因?yàn)樗呀?jīng)愛上她,而且他以為譚茵也喜歡他的,到底是為什么?
譚茵被林永寒的吼聲嚇了一跳,還沒回過神,他就已經(jīng)站在她的眼前,冒火的看著她。她不知道林永寒對她用情這么深,她究竟該如何是好……
林永寒抓住譚茵的雙臂搖晃著她,“譚茵,我不想只當(dāng)你的朋友,你應(yīng)該明白我對你……”
“不--別說……”譚茵用祈求的眼神哀求他,“永寒,求求你不要逼我。”
林永寒靜了下來,“譚茵,告訴我一件事!”
譚茵凝視他。
“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我把你當(dāng)朋友。”譚茵的語氣堅(jiān)定。
“上車,我送你回去。”然后他要大醉一場。他暗想。
林永寒一路上始終保持沉默,靜得讓她心驚。
下了車,他堅(jiān)持迭她到家,譚茵擔(dān)心的看著林永寒,心想:他不要緊吧!
“永寒,送到這里就好,早點(diǎn)回去吧!”
出其不意地,林永寒抱住了譚茵,緊緊的抱了她一下,譚茵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他就轉(zhuǎn)身走了。
他傷得很重……
※ ※ ※
金蓓妮貪婪的垂涎著卓航結(jié)實(shí)強(qiáng)壯的肌肉,他是個粗暴的情人,但她想念他的身體,上次被那個該死的女人破壞了她的機(jī)會后,要不是她老爸做生日,她恐怕很難再看到他。
鬧烘烘的餐廳聚集了平常難得一見的大哥級人物和他們的手下,為了安全,整間金褔樓都被包了下來。
“航哥,我代爹地敬你一杯。”金蓓妮借機(jī)靠向身旁的卓航。
“哈!哈!阿航,今天是我生日,放輕松點(diǎn),和我女兒喝一杯。”金老大因敬酒的人太多,巳顯得有些醉態(tài)。
卓航拉開金蓓妮放在他大腿上的手,一杯就干了。
“嗯--人家不依啦!你要和我干杯!苯疠砟莸氖植话卜值脑贀嵯蜃亢降目柘。
卓航狠狠的抓住她的手。這個女人真是淫蕩,看在今天是金老大的生日,他給她老爸留點(diǎn)面子,不過她最好不要得寸進(jìn)尺,否則別怪他無情--
甩開金蓓妮的手,卓航徑自喝著酒,懶得理她。
金蓓妮看到卓航臉上出現(xiàn)慍色,知道不能再惹他生氣了,否則他什么事都做得出來。沒關(guān)系,她可以等,卓航拒絕不了她的,她十分有自信。
※ ※ ※
“茵姊,下班了!”阿美的聲音從話機(jī)里傳來。
正在努力輸入數(shù)據(jù)的譚茵,聽到阿美的聲音,抬頭一看,竟不知不覺已經(jīng)十點(diǎn)了。年底快到了,公司特別忙,偏偏林永寒選在這個時問出國去,讓她更加忙得不可開交。
探揉僵硬的頸子,譚茵閉目養(yǎng)柙,她的腦中浮現(xiàn)林永寒的臉。林永寒從那天送她回家后就出國了,算算已經(jīng)近一個月……他真的很喜歡她嗎?
愈想譚茵愈覺得不安,她是否應(yīng)該考慮辭職?她突然覺得心情沉重。
“回家了!”阿美不知何時站在她旁邊。
睜開眼睛,譚茵責(zé)備的看了她一眼,“你嚇人呀!”
“是你自己想事情想得入迷了。”
“帳做好了?”
“還沒,哪那么快?唉,工作累又看不到帥哥,沒力啰!”
阿美垂頭喪氣的模樣,她看得好氣又好笑。
“茵姊,我們老板什么時候回來?他怎么突然就出國去了?”
“他出國還要事先向你報備。 弊T茵糗她!安灰僮鲏簦吡死!”
“茵姊,你和老板工作也有一段時間了,難道不覺得他很迷人?”阿美困惑的問。
“各花入各眼!”譚茵意味深長的低語。
出了大門,冷風(fēng)襲來,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別冷。
“好冷!”阿美雖已拉緊外套,卻仍能感覺到穿過她外套的冷風(fēng)。“早上天氣還好好的,晚上卻冷成這副鬼樣子。茵姊,我載你回去吧!”阿美好心的提議。
“不用,我們不同路,你趕快回去吧!”譚茵也冷得直發(fā)抖。
“那我先走了!卑⒚乐钢竿7旁隍T樓的機(jī)車。
“拜拜!”
好冷,連呼出的氣都成了白霧。譚茵突然想見卓航,沒有理由的,就是想見他。
譚茵在金福樓外面等了一個多小時,幾乎都快凍僵了。卓航還在里面喝酒,據(jù)說是替別人慶什么生,她不想催他,所以就這樣等得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等得頭昏沉沉的。
“他再不出來,我恐怕要上天國了!弊T茵喃喃的搓著手,跳來跳去以保持溫暖,不過還好旁邊沒人,否則她才不敢有這種舉動。
快十二點(diǎn)了,譚茵決定打大哥大給卓航。
“小四嗎?庥煩你告訴卓航我在外面……對……金褔樓的外面!睊焐想娫挘T茵忍不住笑出聲,小四一定以為她瘋了。
“卓航!”譚茵瞥見了卓航瘦削挺拔的身影。他動作真快!
卓航聽到譚茵輕柔的嗓音,不敢相信的側(cè)過頭,看見她的小臉凍得慘白。
“你來多久了?”卓航脫下外套替她披上。
譚茵為他的體貼感動萬分,總算她沒白等。“不久!
“不久是多久?”卓航的撲克臉上出現(xiàn)了不耐煩,他執(zhí)意的問道。
瞧他的樣子,她要是不回答,卓航肯定是不會放過她的,他簡直固執(zhí)得像條牛。“一個多小時而已。”
卓航又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彷佛極不贊成她的舉動。
勾起卓航的手,譚茵撒嬌的說:“我想看你,所以就來了。你們結(jié)束了嗎?”
其實(shí)卓航早就習(xí)慣她的心血來潮,只是他不喜歡她一個人到處亂晃,尤其今天這里的出入分子特別復(fù)雜。
譚茵用手肘撞撞他,“是不是里面還沒慶祝完?”
“嗯。”卓航點(diǎn)點(diǎn)頭,終于伸出手摟住她的腰。他關(guān)心的命令她,“這種天氣不要到處亂跑。”
譚茵依偎在他懷里。卓航不會甜言蜜語,也不知道如何表達(dá)感情,幸虧自己不是軟弱的女孩,才不致被他看似嚴(yán)厲的臉孔給嚇跑。她想著想著,不覺露出了笑容。
卓航抬頭望著譚茵含笑的悄臉,“這樣說你覺得好笑?”
譚茵被他炙熱的眼神盯得害羞起來,把臉埋進(jìn)他結(jié)實(shí)的胸膛里,發(fā)現(xiàn)先前郁悶的心情已經(jīng)不見了。
“進(jìn)去吧!出來太久對你的兄弟們難交代!彪m然她不喜歡他的朋友,可是她無權(quán)干涉他。不過,他的身分將會是他們交往的一大阻力,她父親如果知道她和一位大哥級人物交往,鐵定和她斷絕父女關(guān)系。她不禁開始憂慮他們的未來,他們會有結(jié)果嗎?
譚茵想再說些什么,卻被匆匆跑出來的小四打斷了。
“茵姊,”他先和她打聲招呼,“航哥,金老大找你!
“肚子餓嗎?”卓航不急著進(jìn)去,他詢問譚茵。
“餓--但是你的兄弟不能得罪,先進(jìn)去吧!我到你的車上等你!弊T茵體諒的不想因自己的沖動而造成他的困擾,他有他的事情。
卓航眼里像是閃過一抹深情,快得讓譚茵懷疑自己看走眼了。
“小四,你先進(jìn)去!弊亢綋碇T茵走向停車場,邊吩咐跟在身邊的小四。
譚茵生進(jìn)他的跑車。卓航探頭入車內(nèi),“不要出來,把門鎖上,我馬上回來,聽到了嗎?”他的口氣好象對二歲小孩講話似的。
“是!”譚茵嘆口氣。
卓航不放心的又交代了一遍,才轉(zhuǎn)身進(jìn)去。
譚茵閉目休息了一會兒,恍惚中好象聽到有人在講話,張開眼,她看到卓航在餐廳門口被一個身材十分惹火的女郎拖住了,她好象想約他去哪里,但卓航不理她,她就干脆整個人貼在他身上。譚茵吹了聲口哨。哇!這個女人可以去演三級片了,這么大膽的動作竟然敢在公共場所表演?辞樾巫亢胶退皇瞧胀ㄅ笥眩吹眯睦镉X得酸酸的,她不會是在吃醋吧!
那個女的跟著卓航走過來,然后她看到她了。如果目光能殺人,譚茵不知死得有多難看。走下車,譚茵優(yōu)雅的等著她的到來,既然躲不掉,她只好迎擊了。
金蓓妮無法相信卓航有別的女人,當(dāng)她看到眼前的譚茵時,她恨不能立刻剝了她的皮。
譚茵大方的伸出手,“嗨!我叫譚茵,你是卓航的朋友嗎?”她明知故問,看卓骯顯得焦躁不安的臉,覺得十分有趣。
“我是航哥的……”金蓓妮曖昧的倚在卓航身邊,故意不把話說完。
譚茵揚(yáng)起了眉,“喔!看來你們的交情滿深的,要不然……”她也故意不把話講完,這種游戲她最會玩了。
卓航不高興的瞇起眼睛瞪著譚茵,看她的表現(xiàn)好象不在意,這么說,她似乎并不很喜歡他……卓航的心情跌落谷底。他不該在意的,偏偏愈來愈覺得不是滋味。
“譚茵,走吧!”卓航不避諱的推她上車,不理會一旁氣得臉發(fā)黑的金蓓妮。
“可是--”譚茵還想繼續(xù),卻被卓航硬推上車。
金蓓妮怨恨的看著疾速開走的跑車,她有種欲置人于死地的欲望。
她會讓卓航回到她身邊的!
譚茵掩著嘴偷笑,看得出卓航快氣炸了,他的臉色愈來愈陰沉。
“卓航,剛才那個女人很漂亮,人家好象很欣賞你,你怎么不理她?”譚茵不怕死的調(diào)侃他。
“閉嘴!弊亢骄嫠
“好嘛,人家只是替你可惜,你干庥那么兇!”譚茵扮出無辜的表情。
卓航一向自傲的白制力,遇上譚茵就全失效了。
煞住車,卓航把譚茵壓向車門,猛烈的占有她的唇,火爆、激情充滿兩人之間,這個吻持續(xù)了好久,久得卓航差點(diǎn)就控制不住。
卓航在失控邊緣煞住了車,看到譚茵被他吻得紅朣的唇和嬌喘不休的臉龐,他情不自禁的又輕柔的舔了舔她的唇,譚茵迷蒙的陶醉在他的溫柔里。
“你在生氣……”譚茵柔柔的偎著他不想起來,這種感覺真好。
和卓航發(fā)生關(guān)系那晚,她也有相同的感覺,莫非--她早就鐘情于他?
卓航抵著她的臉,不說話,他需要一點(diǎn)時間恢復(fù)。
“卓航,剛才那個女的我好象看過!弊T茵不解的問他。
“你是看過。”卓航的音調(diào)彷佛因想起某件偷快的事而顯得輕松。
“在哪里?”譚茵感到好奇。
“你獻(xiàn)吻的那天晚上,她是我的女伴。”說完,卓航深邃的眼睛盯著她,想知道她的反應(yīng)。
想到那晚,譚茵雙頰便緋紅得不知如何是好,干脆把臉埋在卓航的肩窩,以逃避他灼人的視線。
卓航愛憐的看著譚茵嬌羞的臉龐,她的爽朗、活潑為他干涸的心靈帶來了滋潤,他渴望能經(jīng)常有她陪伴,不論是白天或晚上。
“搬來和我住!
卓航等自己問出口了,才發(fā)現(xiàn)他早就期盼能和她一起過日子。他從沒和別的女人一起生活過。
譚茵張大了嘴,驚訝的望著他。和他在一起也有段日子了,他倆極有默契的不曾提起那晚和其它相關(guān)的話題,直到現(xiàn)在自己無意中提及。
看了看他仍是一貫不能忍受人家拒絕的冷酷表情,她開始傷腦筋了。
“呃,卓航……”譚茵困難的開口,緊張的舐舐自己的唇,殊不知她這個無意中的小動作更加強(qiáng)卓航想擁有她的欲望。“我沒有辦法。”譚苬析求他的諒解。
卓航怒火攻心,什么叫她沒有瓣法?“為什么?”
他又生氣了,譚茵嘆口氣!拔也皇请S便的人,況且我必須向一堆人交代,那會很累人的,我相信你一定也不希望我為難,對不對?”她撒嬌的碰碰他。
面對它的無奈,卓航盡力壓抑自己的火氣,雖然還是有些郁悶!艾F(xiàn)在我不為難你,但這是早晚的問題,我希望你要有心理準(zhǔn)備。”他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
“嗯!
她在敷衍,卓航發(fā)現(xiàn)自己的火氣又要上揚(yáng)了,他低沉著聲音說:“我是說真的。”
“是!是!”譚茵連應(yīng)了好幾聲,誰教她愛上了這樣的人!拔业拇笕耍∨佣亲羽I,可以賞碗飯吃了嗎?”她轉(zhuǎn)移話題,省得兩人都痛苦。
卓航克制不住的又親了她好一會兒,才發(fā)動車子,準(zhǔn)備填飽她的肚子。
※ ※ ※
“雪兒,星期天你就干脆放假一天,何必做得這么累?”連我也跟著累,譚茵心里直嘀咕,手邊還有好多花等著包裝。
“喂!譚小姐,平常沒叫你幫忙,你就該偷笑了,還念、念、念的,別忘了你現(xiàn)在也是老板之一。”博雪兒熟練的包著花。
前些日子,雪兒周轉(zhuǎn)不靈而向她借了五十萵,譚茵本有轉(zhuǎn)業(yè)的打算,正好干脆和雪兒商量,把借她的錢轉(zhuǎn)做投資。雪兒喜出望外,因?yàn)樗脦状翁岢鲞@個構(gòu)想都被她打了回票。不過等她知道譚茵加入是因?yàn)橄胩颖芨星閭鶗r,她又大大的不以為然。
“茵茵,我始終覺得林永寒是個理想的對象,你實(shí)在不該放棄他。”傅雪兒一副可惜的語氣。
才剛念完,她又來了!她現(xiàn)在每天都要對她念上個三、五遍,好象不把她洗腦不甘心似的。
譚茵無可奈何的笑了笑,“那你去追他好了!
“他追的如果是我,我一定接受。”傅雪兒口是心非。
她實(shí)在不喜歡那個卓航。一個混黑道的人有什么前途可言?譚茵是她最好的朋友,人漂亮、條件又好,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偏偏交上這號人物,她實(shí)在無法贊同,相信譚家人一定也不贊成。
譚茵但笑不語。
“茵茵,聽我的沒錯啦!林永寒比卓航好大多了。”傅雪兒心急的想在她還沒陷得太深之前點(diǎn)醒她。
譚茵不喜歡聽到任何人批評卓航,即使是雪兒也不可以!把﹥海悴涣私庾矿a,因此我希望你不要對他存有太多成見!
“茵茵--抱歉,我不是故意要貶低他,只是替你感到擔(dān)心!备笛﹥悍畔禄,準(zhǔn)備來一番懇談。“你難道沒考慮過你家人會有什么反應(yīng)嗎?卓航是個非常執(zhí)著的人,我實(shí)在擔(dān)心到時你會被夾在中間,痛苦不堪!
雪兒憂慮的事情,她早已想過千百遍,只是始終百思不得其解,她只好選擇暫時遺忘了。
“我想過,真的很認(rèn)真的想過,只是得不到解答。”譚茵憂傷的說道。
“你打算怎么辦?”
“我……”譚茵還沒講完,就被門鈴聲打斷了。
傅雷兒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來,“你說得對,星期天不該營業(yè)。”說完,她走向門口,準(zhǔn)備賣完這個客戶后就打烊。
“我找譚茵!苯疠砟輲е⑺膫太妹來者不善的環(huán)顧屋內(nèi),以非常傲慢的口氣說道。
“找我有事嗎?”譚茵走到雪兒身邊,淡淡的問。金蓓妮挑釁的態(tài)度非常明顯。
“一個賣花女!苯疠砟莶恍嫉目粗锩娴幕ɑú莶荩龖{什么跟她搶卓航?“我是警告你!卓航是我的情人,我們在一起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的習(xí)性我了解得很,他現(xiàn)在只是一時興起和你玩玩,終究會回到我身邊的,我勸你早點(diǎn)抽身,省得屆時落得人財兩失。”地惡意的扭曲卓航。
“是嗎?我看是你人財兩失吧!”譚茵無動于衷。
“你……!”金蓓妮猙獰的面孔,破壞了她刻意的裝扮!澳悴贿^是個青蘋果,卓航不會看上你的,你還是早點(diǎn)死心,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請吧!這是做生意的場所,由不得你在這撒野!弊T茵依舊無視于她的威脅。
金蓓妮氣極了,她會讓譚茵明白什么叫害怕!點(diǎn)了下頭,她帶來的那些太妹把店里的花全部打翻,丟在地上踩得稀爛。
“住手!我要打電話報警了!备笛﹥赫嫦虢o這個騷女幾巴掌。
金蓓妮拿出一疊鈔票丟在地上,“這些花我買了。譚茵,這只是個警告,下次我不會這么簡單的放過你,你自己好好想想!苯疠砟菡f完,帶著一班人揚(yáng)長而去,留下混亂的場面。
譚茵和傅雪兒各懷心事的打掃室內(nèi);弄干凈后,譚茵心情低落的打算上樓。
“茵茵!”傅雪兒叫住她,“這也是我擔(dān)心的一部分!
“什么?”譚茵不解。
“他的環(huán)境太復(fù)雜了,不適合你。”傅雪兒語重心長的說。
※ ※ ※
譚茵試穿母親設(shè)計的作品,準(zhǔn)備拍照,她懷著心事任程亞云擺布。經(jīng)過昨天金蓓妮的事和雪兒的勸告,她有了某種覺悟。
她擔(dān)憂的看著在她身邊繞來繞去、忙得像只蜜蜂的母親。已經(jīng)五十開外的她,由于個子嬌小,身材均勻,每次和譚茵出去,總被誤認(rèn)為是她姊姊。
程亞云的思想相當(dāng)前衛(wèi),并不反對自己的女兒有婚前性行為,她認(rèn)為只要是真心相愛,發(fā)生肌膚之親是必然的結(jié)果,所以譚茵和她母親反而像朋友而不像母女。她有時真是懷疑她那思想保守、傳統(tǒng)的父親,怎會和離經(jīng)叛道的母親結(jié)婚?不過他們的婚姻生活非常幸褔,卻是不爭的事實(shí),她現(xiàn)在只希望他們能夠接納卓航。
“小茵,你今天特別安靜,有心事嗎?”程亞云發(fā)現(xiàn)她活潑的女兒似乎滿懷心事。
什么事都逃不過她的眼睛,譚茵真是佩服自己的母親,雖然有時她會非常的漫不經(jīng)心,但是對兒女卻是十分關(guān)心。
“媽--如果我和一位黑道大哥交往,你會不會反對?”譚茵訥訥的開口。
程亞云一聽,愣了一下,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再看看女兒,莫非她真愛上了黑道人物?這下可不好了。
“小茵,你知道我并不注重門第,咱們家雖不是很富有,卻也不算窮,小凱和你都是我和你爸爸心中的寶貝,自然希望你們過得好。只要你愛他,和他在一起覺得快樂,基本上我是不反對,可是你爸那邊可能就會有很大的問題。你也知道你爸一向嫉惡如仇,尤其痛恨黑道分子……”說到這,程亞云停頓了一下,想看看女兒的反應(yīng),她想了解她投入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譚茵眼底蓄滿了淚水,這種結(jié)果她早就預(yù)料到了,可是她仍抱持著一線希望,希望能獲得父母的支持,結(jié)果……她該怎么辦?
程亞云看到女兒的淚水,著實(shí)嚇了一大跳,譚茵一向堅(jiān)強(qiáng),很少掉淚,她最后一次看到她流淚是在小茵高中的畢業(yè)典禮上。
程亞云用嬌小的身軀擁著傷心的女兒,“小茵,不要擔(dān)心,如果他的人品不錯,我會站在你這邊,相信我。”
譚茵在媽媽極力的保證下,總算稍微釋懷,眨著被淚水洗滌得更加明亮的眼睛!皨專鼙,我不是故意要帶給你煩惱的!
“傻孩子,說這么見外的話。”程亞云親昵的摟緊她,“什么時候介紹這個男孩子給媽認(rèn)識?”
“還早!”
“是嗎?既然還早,剛才怎會傷心成那樣?”程亞云調(diào)侃臉紅的譚茵。
譚茵不依的向她撒嬌,“媽--”
“不說就算了!背虂喸品砰_她,繼續(xù)未完的工作;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小茵哪,林永寒不是滿喜歡你的,他呢?”
聽到媽媽的話,她心里閃過一陣黯然,“我只把他當(dāng)朋友。”
程亞云心里有數(shù),男女之間的事本來就是難以理解。
“下個月我們在高雄要辦幾場服裝發(fā)表會,你是其中的模特兒之一,我打算讓你展示情侶裝和婚紗部分,沒問題吧!”
“好!”
譚茵爽快的回答令程亞云感到意外,以往她總要三催四請才能請得動她這個女兒,而且以前她所能讓步的最大限度僅止于當(dāng)個平面模特兒,這次怎么……
“小茵,這回活動將近一個禮拜,而且要練習(xí)走臺步,你真的沒問題?”
“沒問題!
“小茵,我覺得你爽快得太奇怪了。”程亞云是有什么說什么的人。
譚茵微笑的勾著她半蹲在地上的母親,貼著她的臉,在她耳邊低語:“我打算做到這個月底,為了怕缺錢用,只好先替未來鋪路。”
“辭職?你不是挺喜歡這份工作的?”程亞云拉下譚茵放在她脖子上的雙手。
“我想回家孝順您!您說好不好?”
“鬼丫頭,你何時變得這么孝順了?”
“就從現(xiàn)在啰!”譚茵眼睛一轉(zhuǎn)。
“缺錢用嗎?”程亞云在銀行幫女兒存了一筆錢,以備她不時之需,譚茵借博雪兒的錢就是從里面提撥的。
“不缺。不過我把銀行的錢挪一部分投資在雪兒的花店上,你認(rèn)為怎樣?”
“那筆錢存在你的戶頭就是要讓你用,你自己做主就好,我相信自己的女兒。”程亞云開明的說。
“謝謝你,我真的好愛你和爸爸!弊T茵感動的貼近她。
“我們也愛你。你考不考慮搬回家。俊背虂喸瞥藱C(jī)提出。
“抱歉啦--媽,你就暫時和爸過兩人世界,有什么不好?”
程亞云也覺得頗有道理,“說得也對,那你先別搬回來。”
譚茵又愛又氣的看著她媽媽,有這種媽媽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