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哈哈哈哈……”
“夠了沒?你到底還要笑多久?”福卿卿氣鼓雙頰,推了洛嬪一記。從家聚中落跑之后,這可惡的女人就笑個不停。
“真……真的好好笑嘛,小福,植物系兩大俊男都愛慕你,真不知是喜從天降還是禍從天降?我看明天系上又要熱鬧滾滾了!哈哈哈……”
“拜托你,明天的事明天再說,我得先度過今天才行!备G淝渖弦豢踢受不了地瞪她一眼,但下一刻竟又嬉皮笑臉地挨近洛嬪,也不管此刻是在校門口這人來人往的地方,挽著她的手臂撒嬌起來,“小嬪,拜托嘛,陪我去他的研究室交研究大綱好不好?”
“不要!”洛嬪像拍蒼蠅一樣拍開她,繼續笑個不停,“我一定……呵……會忍不住告訴單駒燁,說永澤學長喜歡你,那單駒燁一定會沖去找他算賬,如此一來,明天就會出現更聳動的新聞,植物系兩大美男子為紅玫瑰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哈哈哈……這怎么得了嘛?哈哈哈……”有趣,真的很有趣!她打賭單駒燁大概會抓狂。
“你……”福卿卿氣得要扁她,但洛嬪早已先一步脫離她的武力范圍,丟下一句“拜拜”,腳底抹油,逃之夭夭了。
“洛嬪!”福卿卿對著洛嬪的背影,只能惱得猛跺腳,真是氣死人了!
沒辦法,她嘆口氣,只得自己硬著頭皮去了。
她一路悶悶地走到單駒燁的303研究室。
敲門嗎?手好不容易舉起來,卻又放了下去,她實在是沒勇氣,怎么辦?
不行!她生氣地甩甩頭,暗罵自己:福卿卿,你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孬?為了畢業證書,就算單駒燁會吃人,你也要勇敢向前,拿出一貫的潑辣勁,先一步把他吃下肚才是,豈能任由他一直欺負你?
決定了!她、要、反、擊!
舉起手,她就要往門板重重敲下去,但研究室里頭卻突然傳來一個極不耐煩的聲音。
“又是你?我已經明白表示過很多次了,我對森田家沒興趣,更不可能為了繼承權而照他的意思去娶任何人,你立刻離開,別到這里來煩我!”
是單駒燁的聲音,福卿卿一聽就聽出來了。他的研究室里有人嗎?好奇心驅使她將耳朵貼在門板上偷聽,此刻的她,腦子里可從沒想到什么道德問題。
沒辦法,她總覺得單駒燁似乎有種神秘的氣質,這是小時候的他所沒有的,她很想揭開他的神秘面紗。他和什么樣的人交往,和什么樣的人起了沖突,里頭的人會是他在日本的朋友嗎?
“這是老爺的命令,屬下……”
“噓!”
在單駒燁“噓”一聲之后,研究室內立刻靜了下來,好半晌再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咦?怎么回事?福卿卿狐疑地皺眉頭,但下一瞬,門毫無預警地被拉開。
“喔呀……”貼著門的她站不穩腳,理所當然往內傾倒,眼見就要跌得狼狽至極……
將跌未跌之際,一雙大手摟住了她,她被扯進一個強而有力的懷抱里。
單駒燁俊美的臉孔在她眼前放大,似笑非笑的神情讓她心虛得結巴:“我……我只是……”
他不說話,只一勁地瞅著她瞧,像小時候一樣,他深邃的眼眸害她一顆心“怦怦怦”的跳個不停。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唔……”
一記熱辣辣的吻倏然封住她,一瞬間就讓她忘了所有。
“你終于鼓起勇氣進來了,是嗎?”單駒燁低沉而性感的嗓音可以讓所有的人迷醉,連福卿卿也不例外。
但感謝老天,接下來的關門聲拉回了她的理智。
“放開我!”福卿卿用力推開他。
他又強吻她,可惡!
八成是上次打得不夠疼,揚起手,福卿卿決定非再甩他一巴掌不可。
可是……
“還想打我?卿卿,你可真夠兇的!眴务x燁微笑的同時,輕易攫住她的手,顯然這次他早有防備。
當然呵,他早摸清了她的性子,可不會再笨笨地接她一個狠心的鍋貼。
“你實在可惡,一直都這么欺負女學生嗎?是不是每個進入你研究室的女學生都必須領教你這種下流的‘歡迎’法?”
“不,我只‘歡迎’你。”單駒燁對她眨眨眼。
“好啊,原來你是故意輕賤我!”福卿卿怒火中燒地瞪他。
“這是輕賤嗎?”單駒燁貼上她的額,兩張臉之間幾乎沒了距離,“卿卿,你還是這么遲鈍,從我的吻里,你當真什么也感受不到嗎?還是你故意裝傻,要看我為你癡狂的傻樣子?”他又以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吻封住她。
“唔……”福卿卿暗暗叫苦,她又要淪陷了……不行呵!趁著理智尚存,她用力推他的胸膛,但這次的他明顯堅持,有力的臂膀似乎恨不得將她揉進他的身體里。
他陽剛的氣息排山倒梅地涌向她,福卿卿登時覺得自己像發高燒的病人,軟弱無力。
朦朧里,感覺他更侵入她的口,蠻橫地掠奪,手也放肆地在她腰臀上游移……
她好心慌。真的該推開他了,可是……她卻動不了,潛意識里居然有個甜蜜的回響,她好愿意讓他吻到地老天荒……
哎呀,不行!不行!福卿卿猛然想起,他的研究室里不是有客人嗎?
“放手!放手!你的客人……”
“什么客人?”單駒燁在她耳邊吹著氣,“這里只有我和你,我們。”
“是嗎?”她瞄了下室內,確實沒半個人,“可是,你剛才明明……”
“喔,那是電話,被我掛斷了!彼蛩UQ。其實,那不是電話,之前的確是有個不速之客,他外公派來“逼婚”的,不過他將他轟走了的——從窗戶走,反正他外公的手下個個訓練有素,不走大門出去才正常。
“可是……”她明明聽到他不耐煩地命令他立刻離開,“別到這里”來煩他,這會是電話嗎?
但是,研究室內又確實沒有別人,她剛才一直待在門口,也沒有見到有人走出來,如果不是電話,那人又是從何消失?福卿卿側著頭,她實在想不明白。
單駒燁不理會她的疑惑,轉向她的頸落下數不清的吻,呢喃地呼喚著她的名字。
“卿卿,噢,卿卿,可知這十年來,我沒有一天不是瘋狂地想著你,你呢?是不是也想念我?”他反復親吻著她,珍惜的寵溺令人渾身酥麻,“我特地為你留下的鑰匙,你用過了嗎?”
“沒有!我早就把它給扔了!”趁著魂魄重回她軀體的一瞬間,福卿卿趕緊掙開他的掌握。
“小騙子!眴务x燁又將她摟住,從她衣領內勾出那條系著鑰匙的紅繩,“這是什么?嗯?”
福卿卿愕然。該死的,他如何能洞悉她?鐵證如山,她又該怎么說?
她把心一橫,用力將紅繩自脖子上扯下來。
“卿卿?!”
“還給你,還給你,拿回去送給你的君成美,我無福消受!”把鑰匙扔向他,福卿卿立刻要奪門而出。
“不許走!”單駒燁由身后緊緊箍住她,他語氣里有著心痛。她就這么不愿意和他獨處,這么避如蛇蝎地想逃離他身邊?
“放開我!”福卿卿用手肘頂他。
單駒燁悶哼一聲,使勁抱起她,將她扔向一旁的沙發上。
“滾開!”她還來不及掙扎,已被他重重壓住,她使勁地推他、打他,他也無所謂地不移動半分,“單駒燁!快滾開!否則我要大叫非禮!”
“還敢叫?忘了上回你大叫的后果嗎?或者……你已經習慣了我的吻,不在乎了?”單駒燁邪氣地湊近她。
“不要……”福卿卿心慌意亂地別過頭,怕他又吻她。
“為什么這么倔強?瞧,弄傷了自己,不疼嗎?”剛才的用力一扯,讓紅繩割傷了她的頸,滲出些微的血絲,單駒燁心疼地低頭輕輕吻去。
這種過分的親昵,讓福卿卿慌亂得不知所措,突然,感到他輕輕拉了下她的頭發。
“我一說你為我留長的頭發好美,你就賭氣地剪掉它,卿卿,你實在別扭得好可愛!眴务x燁真不知該笑還是該氣,上次見到她一頭如瀑般的長發,他是多么開心呵。
“住口!我的頭發從頭到尾都不是為你留的,我愛什么時候剪就什么時候剪!還有,你是個吸血鬼嗎?我可事先警告你,我的血是冷的,你最好別再吸下去,否則待會渾身結成了冰,可怨不得我!”
“吸血鬼?”單駒燁眨眨眼,“我就愛當吸血鬼,因為故事里的吸血鬼通常是癡情種!
“少在那里多情癡情的惹人反胃,你的情人在隔壁,讓我起來!”福卿卿佯裝威脅地命令他。
“我的情人在隔壁?”單駒燁偏著頭想了想,“喔,我有些明白了,就是因為成美的關系,才讓你這么惱我的嗎?”
“少臭美了,你又不是我的誰,我管你去和誰配對,走開啦!”和他如此軀體相疊,令福卿卿渾身發燙,神經幾乎燒斷。
“偏不!眴务x燁不僅不走開,還蓄意地加重力道囚禁她,“除非你說清楚為什么氣惱我,否則今天你別想離開。”
“你……”福卿卿瞪著他,雙眼冒火。
他捏住她的下巴,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你生氣的模樣雖然很可愛,但我還是比較想得到你的笑容,告訴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讓你對我笑一個?”單駒問出了這個對他而言最迫切的問題。
“我從小就討厭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真的那么討厭我嗎?那為什么還貼身藏著我送給你的鑰匙?”單駒燁溫柔的笑此時看來竟是無比的銳利,“卿卿,你知不知道這對我的意義是何等不平凡?它就像我親密地貼緊你的胸口……”
“住口!住口!”福卿卿捶他,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走開,單駒燁,你走開啦!”
“我不走,卿卿……”
“你再不走開,我……我就哭給你看!”心慌意亂加上手足無措,倔強如福卿卿,也不由本能地使出女人最下流的手段——一哭二鬧三上吊。
“別哭!”單駒燁燙火般地離開她身上,這倒把她嚇了一跳。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什么會讓我畏懼,那就是你珍珠般的眼淚,卿卿,你真卑鄙!彼麌@了口氣,眸子卻溫柔得不可思議。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那眼神讓她的心防一寸寸崩塌瓦解。噢,再不逃離這里,她一定會徹底成為他的俘虜,不行!
福卿卿趕緊將研究大綱丟到他桌子上:“我是來交研究大綱的,現在,我要走了!
打算三步并作兩步逃離這里,但她的腳還沒開跑,單駒燁又由身后抱住了她。
“忘了還有三分鐘的口頭報告嗎?嗯?”他在她頸邊吹著熱熱的氣。
“你……”他是故意的!福卿卿很確定,他將她的困窘不安當成他的樂趣,更卑劣地玩著貓追老鼠的游戲。
如果……如果她再一次威脅要哭給他看,他會不會放手?
“叩叩!”
敲門聲傳來,門在下一瞬被推開。
“阿燁,你有沒有……。!”
糟糕,是君成美!福卿卿叫苦。
單駒燁由身后緊緊抱住福卿卿的煽情姿勢,讓君成美一時反應不過來,目瞪口呆。
老天啊,福卿卿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讓人家看到這種曖昧的情況,還是單駒燁傳言中的“女朋友”,倘若傳揚出去,教她以后怎么做人?
她立刻手肘一撞,用力推開單駒燁。
“管好你的男朋友!”羞怒加上心虛,讓福卿卿完全忘了君成美是個教授,大吼出這句先聲奪人的話之后,她逃命般地沖出研究室。
也不知過了多久,呆愕當場的君成美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她冷冷地看著單駒燁,“你當真愿意為了她,放棄森田家的繼承權?”
單駒燁淡淡一笑:“森田家?和她比起來,全世界都無足輕重。成美,你看過我如此為一個女人瘋狂嗎?”
“為什么?為什么是她?我哪一點比不上她?”
“我不知道,只知道我愛她。”
“我知道你愛她,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了,不過那是因為她在我之前遇見了你,這不公平……森田爺爺說過,你的妻子必須經過他的承認,你是他最喜愛的外孫,他最欣賞的人,你不應該……”
“我尊敬他,不過若他堅決要我娶你才能得到森田家的繼承權,那我還是老話一句:我不要,把那至高無上的權力讓給其他對它有興趣的人吧。”
“你……”
不等她說完話,單駒燁將門扉扣上。
※ ※ ※ ※ ※ ※
接下來的半天,福卿卿陷入了精神恍惚的狀態。
現在時間是晚上九點,她雖陪著她的家教學生趙郁如做數學功課,卻一直心不在焉。
她一直想著單駒燁,想他的臉、他的笑、他說過的話、他的吻、他的擁抱、他的……噢!
“老師?老師?”
“。俊壁w郁如的呼喚,讓福卿卿猛然回神,急忙定下心,掩飾自己緋紅的臉色,問道:“什么事?有不會做的題目嗎?”
“不是!壁w郁如用疑惑的眼光打量著她。
趙郁如是她大三時接下的學生,雖然才讀初二,卻已經出落得標致迷人,漂亮的輪廓和她的明星母親胡曉茵有七分神似。
趙郁如的父親趙志平,是某電視臺的知名主播。英俊的主播配上美麗的女明星,是典型的金童玉女組合。但近幾個月來,這個家庭似乎有些變質,因為胡曉茵的緋聞不斷,“戴綠帽”對一個知名主播而言,有極強的殺傷力,連帶使他的人氣受損。
之前福卿卿來趙家上課時,還時常會聽到他們兩夫妻關起房門在里頭大吵大鬧,不過最近爭吵聲沒了,只剩下一個哀怨的男人。根據某八卦雜志的報道,胡曉茵已經搬離趙家大宅,拋夫棄女,和某當紅男星另筑愛巢了。
這個報道是真是假?福卿卿不知道,也不關心,那是別人的家務事,她只負責每星期來指導郁如一天功課而已。不過,有時候看見趙先生愁眉深鎖,獨坐客廳里沉默不語,她也挺替他感到可憐的。英俊的主播卻守不住美麗的嬌妻,他心里一定覺得很窩囊、很沮喪吧?
“老師,你今晚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才沒有呢,小孩子不要亂猜!备G淝涔首麈偠ǖ厝嗳嗨念^發,換來她靦腆的一笑,她一向是個害羞的小女孩,“習題寫完了嗎?”
“寫完了!壁w郁如將習作簿遞給她,福卿卿檢查一下,挑出她的錯誤,仔細講解一遍。這孩子的領悟力不錯,一點就通。
“時間差不多了,那今天就先上到這里吧!
“嗯,謝謝老師!
福卿卿拎起背包,朝趙郁如笑了笑,趙郁如有禮貌地送她到書房門口。
“早點休息,下星期見!
“老師再見!
福卿卿細心地替她關上房門,呼了口氣。今天感到特別累,唉,都是單駒燁害的。
她想早點回家休息,因此下樓梯的步伐有些快,以至于在倒數第三階梯時踩了個空……
“哎呀!”
“小心!”一雙大手突然由角落伸出,千鈞一發之際扶住了她。
“趙先生!备G淝鋵λ麑擂蔚匦α诵,“對不起,我老是這樣冒冒失失的!
“沒關系,不知道你相不相信,但絕大多數的男人都覺得冒失迷糊的女孩子特別可愛!
“是嗎?”趙志平還握著她的手,真讓她感到不自在,“呃……趙先生,我已經站穩了,請放開我好嗎?”
“喔,真抱歉!壁w志平的笑容相當迷人,真不愧是知名主播,“不知道你急不急著回家!
他怎么突然這么問?福卿卿很訝異:“你有什么事嗎?”
“如果可以,請多留十分鐘,我……想和你談談郁如那孩子!
“這樣?好吧!奔热皇顷P于她的學生,福卿卿當然不能推辭,只好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想喝點什么?”趙志平走進廚房邊打開冰箱邊問,“柳橙汁好嗎?”
“好的,謝謝你!备G淝湫牟辉谘傻貞恢罏槭裁,心里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慌,是因為和一個知名的公眾人物獨處的關系嗎?
“請用!睅酌腌娭螅w志平將盛著柳橙汁的玻璃杯端到她面前。
福卿卿心神不寧地喝了一大口。
“你說想和我談談郁如,不知道她……”
不等她把話說完,趙志平微笑地截斷她的話:“福小姐,郁如經常對我說,在那么多個家教老師之中,她最喜歡你,你呢?對她有什么感覺?”
“真的?”福卿卿有點受寵若驚地笑了笑,“郁如文靜害羞,內向卻很體貼,也很聰明,是個……”他突然挨著她坐下,一個陌生男人的靠近,讓她的心疾跳一拍。
“是個什么?怎么不說完?”
好溫柔的笑容,好性感的聲音……福卿卿一瞬間失神。
奇怪,她是怎么了?胸口突然好悶,體內似乎漸漸燒燙了起來……
“是個……很可愛的女孩!
“可愛?不,以一個父親而言,郁如是個可憐的女孩!
“為……為什么?”該死,她怎么連頭也昏眩起來了?
“因為她從小缺乏母愛,她的母親從來不關心她,甚至和她好幾天說不到一句話,但自從一年前你來了以后,一切就改觀了,她臉上有了笑容,而我也覺得這屋子不再陰森森的。”
他說些什么?她怎么聽不清楚?
噢……好熱,好痛苦,這是怎么回事?她居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意識好模糊,有個邪惡的東西正在她體內作祟,讓她騷動,讓她不安……
“福小姐……卿卿……”趙志平突然一把抱住她,還用那個她一向禁忌的名字叫她!
“?你……你……”福卿卿大驚,事情不對勁!
她想推開他,但手腳卻不聽使喚,手中杯子滑落地上,碎成片片。
該死,一個直覺竄上她逐漸昏沉的腦袋,難道她被下了藥?噢,一定是剛才那一杯柳橙汁!
“藥效發作了,你一定很痛苦,是不是?”趙志平猛親她的臉,福卿卿想大叫,卻叫不出來,好惡心!
“你……為什么……卑鄙!”
“因為我覺得我好需要你,你是這樣清純,這樣溫柔,我忍不住想要你,要你成為我的人,當我女兒的母親……”他粗魯地扯開她的衣襟。
“不……不要……”事態嚴重,福卿卿用拼命找回的一點力量推他、打他,但一點用也沒有,他文風不動,繼續侵犯她。
不!不可以!她不能毀在他手上,不可以……
突然,福卿卿在地板上掙扎的腳扎到了玻璃碎片,那是剛才摔碎的杯子的碎片,刺痛讓她得到短暫的清醒。
對,她必須保持清醒才能逃脫!
她順手抓起一塊較大的尖銳碎片,毫不猶豫地往自己腿上用力刺下——
嗚……好痛!
燥熱感消去不少,卻覺身上一片涼意,才發覺這披著羊皮的狼竟把她的上衣撕扯得不成樣,連內衣也不放過!
“不要!救命啊……”福卿卿大叫一聲,順手抓過沙發旁一樽當作擺飾用的小雕像砸向他。
在他痛哼一聲的同時,她手腳并用,將他踢開,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