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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情無猜 第十章
作者:陶陶
   

        她的聲音輕輕柔柔,卻像炸彈一般在他腦袋里炸開,腦中回蕩著她的聲音,讓他的腦袋轟隆隆的,而他的心幾乎要停止跳動,血液開始沸騰,體溫往上攀爬,呼吸急促。

        然后,他開始結(jié)巴。“我……我……”言語沒法表達他的激動,他突然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仿佛要勒斷她的肋骨,可她卻聽見自己輕柔地笑著。

        他突然抱起她轉(zhuǎn)了一圈。

        佩嘉淺笑。“這是剛剛那位大叔教你的嗎?”

        他沒聽見她的話,只是又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凝視她美麗的眸子。“我……”他的喉頭緊縮,讓他說不出話來。

        她笑著嘆口氣。

        他立即捕捉住那抹嘆息,覆上她甜美柔軟的檀口,只覺胸口一陣劇烈跳動!拔液孟肽恪彼o箍住她柔軟的身子,唇舌熱烈地探索她每一寸甜美。

        佩嘉呼吸急促,身子發(fā)熱,白皙的藕臂在他的頸后交纏,感覺他激動的情緒;她在他懷中喘著,心臟快速地跳動著,她的心又開始覺得完整了。

        良久,他才喘著氣將自己埋在她頸側(cè),他不想失去控制,不能在他們剛復(fù)合的時候就嚇到她。

        佩嘉軟軟地貼著他,感覺到他的胸膛比五年前更加結(jié)實寬闊,她閉上眼,仔細感受他頸側(cè)奔流的脈動與溫?zé)岬捏w溫。他親吻她白皙的皓頸,而后抬頭注視她,心口竄過一陣滿足!拔以僖膊粫屇銈,再也不會!彼H吻她的額頭。

        “即使以后我爸媽又打擊你的信心?”她睜開眼問!凹词顾械娜硕挤磳Α!彼WC。

        她嘆氣,慢慢地安下心來,他的話讓她不得不去面對一些問題。

        “那天我爸跟你說了什么?”她詢問。

        他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把話題轉(zhuǎn)到這上頭來。他躊躇了一下,慎選字眼。“他叫我離你遠一點,我配不上你這類的話。”

        “為什么你會這么聽話?為什么會在他說完后就走?”他為何要走得這么倉卒?

        他緊攏眉宇,遲疑了一下后才道:“他帶我父親來……”

        佩嘉震驚之情溢于言表。

        “那時我的心很亂,什么也想不清!彼櫭!拔冶緛硐肓魣D紙條給你,可是我不知道要寫什么,我不能叫你等我,我對自己沒信心--”

        她的手輕輕覆上他的唇!皩Σ黄,我爸他太過分了!彼龤獾冒l(fā)抖,她不會愚蠢到不知父親的用意,他根本就是在羞辱曾逸煌!拔覜]想到……對不起……”

        “都過去了!彼麚崦念澏兜氖直,試圖讓她平靜下來!澳愀赣H是個生意人,他知道什么對他最有利,他只是以他的方式在保護你!

        “他這不是在保護我,他在傷害你,也在傷害我--”

        “嘉!彼麍远ǖ嘏跗鹚哪。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告訴你只是讓你生氣!彼H她緊擰的眉心!拔覀儺敃r都還小,什么也不能做,要對抗大人,就必須等你也變成大人的時候,到那時,他們就不能再傷害你,這是我從我爸身上學(xué)到的教訓(xùn)!

        他的話讓她嘆氣。

        他吻她!皠e嘆氣,我花了好久的時間才弄明白我不需要為我爸覺得羞恥,他把自己的人生糟蹋了,那是他的責(zé)任,才是我的,就像你爸媽說話傷我也不是你的責(zé)任!

        他的話讓她莫名地涌上淚!叭绻阍缫稽c告訴我你心里的矛盾,我一定也會告訴你,你父親是你父親、你是你,別人的話不會影響我!

        “我知道!彼麊÷曊f,黑眸蓄滿對她的愛意,熾熱的唇再次貼上她的。

        這夜,兩人坐在床上,輕松地談著這幾年彼此的生活,兩人中間還擺著各式食物。

        佩嘉感覺到全然的放松.甚至比五年前更快樂,以前跟他在一起時,雖然甜蜜,但心中卻隱約覺得不安.因為當時有太多的問題待解決。

        但如今,雖然問題還在,可她卻覺得心情很平靜,畢竟他們兩個都長大了,也成熟了,能夠毫無所懼地去面對問題,而不只是逃避。

        他側(cè)躺在床上,手肘支撐著頭,黑發(fā)散亂在他額上,他的襯衫跑出腰際,鈕扣解了兩三顆,看起來很放松、很自在。

        她突然覺得他變得很英俊,而這想法讓她綻出笑。當他告訴她是楊漢成將他帶進警界時,她吃驚地微張嘴。

        “他們兄弟幫我很多。”他拉她躺下來,她穿著睡衣的動人模樣讓他幾乎無法不碰觸她!靶〗M里有很多很好的人。”他輕撫她的手臂。

        “當你面對歹徒時,你是以生命在做賭注,你沒有后退的路,它逼得你必須面對艱難,讓你不能逃避;就這樣,我一直讓自己接受磨練,不讓自己在面對困難時退縮,久而久之,面對壓力已經(jīng)變成家常便飯,后來,我發(fā)現(xiàn)你爸跟我爸一點都不可怕,他們不是我退縮的理由,是我讓自己退縮了,因為我還沒有準備好面對這一切,當我想通了,一切都不是問題!

        他親吻她的眉!笆O碌氖菗(dān)心你不再給我任何機會!

        她嘆息!澳闶窃摀(dān)心,你再晚一點回來,我……”

        他封住她的嘴,不讓她繼續(xù)說下主:她淺笑著,任由他壓在身下。

        “!薯條--”她感覺背下有東西。

        他笑著將她拉到身上,拿開礙事的薯條。

        她凝視著他帶笑的眸子,忽然問道:“你還跟你爸聯(lián)絡(luò)嗎?”她聽說他后來又結(jié)婚了。

        他收起笑容,嚴肅地道;“沒有!

        “還恨他?”她望進他黝黑的眸子,柔軟的手掌輕撫他的肩。

        “我不知道。”他老實地回答。

        “聽說他戒了酒!

        “嗯!”他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

        她突然改變話題,“既然你是警察,我想問你一件事!彼瞄_他額前的發(fā)。

        “什么?”他細吻她。

        “旅館里被人安裝針孔攝影機的比例有多少?”她認真地問。

        他愕然。

        “我該擔(dān)心這個問題嗎?”她望向電視機,聽說針孔攝影機常被安裝在那兒,再不然就是梳妝臺里。

        他笑出聲,親呢地吻她一下!澳悴挥脫(dān)心我會不規(guī)矩,我只是想抱著你,跟你說些話!

        她微笑,很高興看他又再度放松下來!拔也皇菗(dān)心你,我是擔(dān)心針孔攝影機!

        他再次錯愕,她……她是什么意思?難不成她是在暗示…

        他滑稽的表情讓她笑靨如花!拔抑滥阍谙胧裁础!

        他不自然地漲紅臉。

        她笑意加深,隨即貼在他頸下,安心地閉上眼。“我也只想跟你說說話!

        他微笑,手指順著她的長發(fā),這游戲他也會玩,他傾身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佩嘉瞬間紅暈滿面。

        他笑著吻上她紅潤的雙唇,與她低訴著五年的相思與滿滿的情話。

        ***鄭秀玉瞄了女兒一眼,發(fā)覺有些不對勁。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佩嘉將花插入花瓶里。“沒有,為什么這么問?”

        “你看起來好像很高興!编嵭阌裉羝鹈迹詮脑莼统霈F(xiàn)后,她一直心神不寧,要不就是若有所思,有時還會發(fā)呆,怎么今天卻顯得神采奕奕、容光煥發(fā)?

        “我是很高興!迸寮我膊环裾J!拔胰パb些水!

        “別忙那些了。”鄭秀玉抓住女兒的手。“你該不會……”

        “該不會什么?”

        “該不會跟那個陰魂不散的--”

        “媽。”佩嘉不悅地皺一下眉!澳憧刹豢梢哉f話不要夾這些詞匯!

        “怎么?我不能說嗎?他本來……我在跟你說話,你去哪兒?”鄭秀玉大喊。

        佩嘉進浴廁裝了水后才出來。

        “你是不是跟他和好了?”鄭秀玉追問。

        “嗯!”她毫不遲疑地點頭。

        “你--”鄭秀玉氣極!拔揖椭!他跟你說了什么?灌你迷湯是不是?我就弄不懂他有什么好,我給你介紹的哪一個不比他強?”

        “媽。”佩嘉轉(zhuǎn)向她!拔也幌敫愠场!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除了他,沒別的人可以選了嗎?比他好、比他優(yōu)秀的人多得是--”

        “但都不是他!迸寮纹届o地說!拔抑幌矚g他,從小到大就只喜歡他!

        “你--”鄭秀玉氣得不知要說什么。

        “他不夠聰明,我不在意,因為他真心對我好;他沒有錢,我也不在意,因為就算只有一塊錢,他也只會先想到要買東西給我!迸寤菡f道。

        “你干嘛要選這種一塊錢的?有幾千萬的你不選,像張懷旭他們家--”

        “我不是那個意思!迸寮斡蟹N說不通的感覺!拔沂钦f,他對我好,全心全意地對我好,這對我來說就夠了,我不懂你為什么這么討厭他,難道他對我好你不高興嗎?”

        “對你好?他根本就是在帶壞你,你什么時候開始頂嘴的?是跟他在一起以后;你為什么不考高中?也是因為他--”

        “媽。”佩嘉再次截斷她的話!拔也豢几咧惺俏易约旱臎Q定,跟他沒有關(guān)系,他也不贊成我這么做,是我自己一意孤行跟任何人都沒有關(guān)系,我會這么做就是在告訴你,我有自己的想法--”

        “你的想法是好的嗎?不考高中就是你的想法?這是什么想法?”鄭秀玉一連串的質(zhì)問著。“你根本就是小孩子想法,是好是壞你完全分不清楚!

        “媽!迸寮渭又卣Z氣!澳隳懿荒苈犖野言捳f完,就這么一次,聽我說行不行?我不想跟你這樣吵!

        鄭秀玉別開頭,生氣地不再言語。

        佩嘉在鐵椅上坐下,整理一下思緒后才道:“從小你跟爸就忙著做生意,你們根本不管我,我小時候常覺得屋子很大我很無聊,也很寂寞,后來認識文雁他們,我很快樂;但你不高興,說他們是野孩子,不許我跟他們出去玩,說衣服弄得臟兮兮的像什么樣,你為了不想我出去,就替我找了鋼琴老師,成天要我練琴。

        “等我大了一點,你開始要求我的功課,再大一點,你要我彈鋼琴給你的朋友聽,拿我的成績單、獎狀到處亮相,跟你的朋友炫耀--”

        “這有什么不對?”鄭秀玉慍怒道。

        “媽,你要的不是女兒,而是一個聽你話,能讓你搓圓捏圓的傀儡,照著你的每一個指示過活,但我不是傀儡,我有自己的想法--”

        “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要什么--”

        “我當然知道我要什么!”佩嘉捺著性子繼續(xù)說:“我要的是做主,做我自己的主人!就算我作錯了決定。跌倒了,我也心甘情愿,因為那是我作的決定,而且,就算跌倒了也沒關(guān)系,我會爬起來!我考商職,就是這種想法,雖然念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我對商沒興趣,但我并不后侮,起碼我知道我對商沒興趣,還認識了一些很好的朋友;如果我聽你們的話考高中、進大學(xué),信們會緊接著幫我安排工作,然后是婚姻!

        ”這有什么不對?我們是為你好!编嵭阌褶q駁。

        “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也可以理解,但我不要你們幫我作每個決定!

        “就是因為你還小,不懂什么對你最好--”

        “媽。”佩嘉再次加重語氣。“我已經(jīng)二十三了,還不夠大嗎?就是因為大了、懂事了,所以我試著跟你講理,而不是用國中那種倔強的對抗方式,為反對而反對;也因為大了,雖然不能認同你跟爸的想法,但我試著理解,不然,我就會為你們傷害阿煌的事跟你們鬧翻了。”若依她高中時的個性,定是要與他們決裂的。

        “我懂了,原來就是他在挑撥離間,他跟你說了什么?”秀玉氣道。

        佩嘉仰天長嘆口氣,隨即搖搖頭。“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彼緵]法再與母親說下去了。

        “你說清楚!编嵭阌窬鸵麓病

        佩嘉自鐵椅上站起,問道:“如果他今天成了有錢人,你多不是就不會對他這么挑剔?”

        “他怎么可能有錢--”

        “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只要他有錢了,你就不會再反對?”佩后追問。

        鄭秀玉一時之間啞然,隨即哼地一聲沒說話。

        佩嘉嘆口氣,已經(jīng)知道母親的答案了。“我出去買中飯。”

        她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她一出房門,就見曾逸煌貼在門邊的墻上,他伸手攬上她的腰,在她額上親了一下。

        “你都聽到了?”她環(huán)上他的腰。

        “嗯!來了一會兒。”他輕觸她的臉。

        佩嘉嘆氣!拔议_始懷疑我們是不是在雞同鴨講,還是我說的是英文,她完全聽不懂!

        他微笑,“慢慢來吧!”他親她一下,她父母的問題早已不再困擾他。“去吃飯!薄班!”她拉他的手,與他一起往外走。

        走過長廊后,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張懷旭是誰?”

        “她是媽媽朋友的兒子!迸寮魏喍痰恼f著。

        他停下腳步,注視著她!笆悄銒尀槟憬榻B的……”他沒再說下去。

        她點頭!皨寢尶傁胫夷芘c有錢人結(jié)婚!币娝聊,她似笑非笑地凝視著他!吧鷼饬耍俊

        他閃過一抹不自在的神情!皼]有,只是……”他沒再說下去。

        “只是什么?”她追問。

        他不自在的輕咳一聲!拔也幌矚g你去相親。”

        她漾著笑,而后握緊他的手。“那是我媽的意思。”她輕語,這幾年她陸續(xù)認識了不少男人,有的是母親介紹的,有的是工作上認識的,當中也有一些不錯的人,但她就是無法動心,在他們面前,她根本沒辦法卸下心防,她總會在不經(jīng)意時想起他。

        “我知道。”他調(diào)整自己的心情,傾身在她額上親吻一下以安撫自己的情緒。

        當兩人走出醫(yī)院時,沒想到卻在門口碰上了朱泰申。

        “曾警官?”朱泰申顯然也覺得很訝異!罢媲桑谶@里又遇見你,我們真是有緣!

        曾逸煌點點頭,瞄了他一眼他身旁的兩個壯漢。

        “我聽你的話,請了兩個保鑣啦!只是很不習(xí)慣哩!跟進跟出的!眮硖┥晷χf道。

        “這是為了你的安全。”曾逸煌說。

        “我知道,所以我才忍耐。”他可不想再遇到綁票那種事。“這是……”他看向一旁的佩嘉!澳闩笥眩俊

        女朋友這幾個字讓他胸中涌起一抹滿足的浪潮!皩!彼麨閮扇私榻B。

        ‘他女朋友真漂亮!敝焯┥晷χ澝。

        佩嘉淺笑點頭。

        “!我不能多說了,我阿母生病,我來看她,有空你來我家玩啦!我還沒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呢!”朱泰申爽朗地說著。

        “那件事你不用放在心上!痹莼陀种厣暌淮。

        “誰說不用放在心上?”他拍拍曾逸煌的肩!氨緛砦沂窍霌鞐l命回來就算了,錢財乃身外之物嘛!不過,沒想到你還幫我守住那幾千萬!彼χ峙呐乃募。“好了,我真的要走了!彼寮吸c個頭!跋簿瓶蓜e忘了請我!

        佩嘉微紅著臉頷首。

        曾逸煌握著她的手,開始解釋他是怎么跟朱泰申結(jié)識的。

        ***在經(jīng)過一連串檢查后,結(jié)果并沒有改變,腫瘤必須開刀拿除,不能留在腦內(nèi)。

        聽完醫(yī)生的話,鄭秀玉顯得有些沮喪及煩躁,雖說現(xiàn)在醫(yī)學(xué)發(fā)達,開刀不算什么,可人總是這樣,能避免捱一刀便避免的好,更何況是在腦部動刀。

        佩嘉能感覺到母親沮喪的心情,她聽著母親叨絮自己的倒霉與不幸,便試圖安慰母親,但效果卻不顯著。

        所幸第二天后,母親的心情已平靜了些,畢竟抱怨并沒有辦法改變?nèi)魏维F(xiàn)狀。

        在鄭秀玉開刀的前一天,姚冠吉總算上了臺北,可他因為忙著跟認識的企業(yè)界朋友借錢,所以總是來匆匆、去匆匆,為此,鄭秀玉與丈夫又吵了一架。

        雖然知道丈夫的生意上有所困難,可他對事業(yè)比對自己關(guān)心,仍讓她心里不好受。

        幸好,手術(shù)進行得很順利,佩嘉才放下心。這天,她趁著父母的朋友來探病,抽空到曾逸煌的住處為他打包東西。

        “其實沒什么么東西了,我自己可以忙得過來。”曾逸煌將衣服塞進旅行袋內(nèi)。

        佩嘉沒應(yīng)聲,只是微笑地幫他折衣服。

        她柔美的模樣讓他一時之間情生意動,就在他傾身吻上她的唇時,門鈴響了,他僵了一下,濃眉不高興地皺攏。

        佩嘉微笑的唇邊藏著一抹羞澀。“快去開門!

        他嘆口氣,迅速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后,才起身走出臥房,不明白會有誰找他。

        他拉開術(shù)門,訝異地瞧見程萍的臉出現(xiàn)在鐵門后。

        “聽說你辭職了!背唐嫉穆曇麸@得有些難以置信。

        曾逸煌打開鐵門!坝惺?”他簡單地問了一句。

        “你為什么要辭職?”她不解的詢問。

        她的問詞讓他有些訝異,他不覺得兩人有熟到探問彼此私事的交情。

        “是誰?”佩嘉在房門口詢問一聲。

        程萍自曾逸煌的肩上望去,是她……上次在旅館里的女人,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佩嘉也瞧見了程萍,她往門口走,朝程萍點個頭。

        “又見到你了!背唐汲冻鲂Γ睦锎蟾庞行┑琢。

        曾逸煌轉(zhuǎn)向佩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說。“她來……”

        “我聽到他辭職的消息很訝異,所以來問問。”程萍接話。

        “請進!迸寮问疽庠莼妥尦隹臻g請人進屋。

        “不用了!背唐夹Φ糜行┎蛔匀!拔疫有事,只是來問問而已,我先走了!

        佩嘉明白地沒有留她,目送她倉卒地離去。

        曾逸煌關(guān)上門,佩嘉望著他的眸子,似在等他解釋,他卻不知該從何說起!八峭,不知道為什么跑來!

        他的解釋讓她淺笑出聲!八孟窈芟矚g你!

        他訝異地挑了一下眉。

        “這五年來,你會認識別的女人也是理所當然--”

        “可是我沒有――”曾逸煌急促地打斷她的話,深怕她誤會!八皇峭!

        佩嘉若有所感地說了一句。“我記得高中的時候,也有個女生喜歡你!彼因此讓人打了一巴掌。

        他顯得更加窘迫!拔抑幌矚g你一個!彼呦蛩。“她是同事,我救過她……”他皺起眉頭,想著該怎么說。

        “還有其他女人是我該知道的嗎?”佩嘉漫不經(jīng)心地問。

        “我沒有其他女人。”他的語氣更加焦急,伸手握住她的肩。

        她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似的繼續(xù)說著,“畢竟我們分開了五年……”

        “嘉!彼氖植挥X加重力道!拔覜]有其他女人!”

        他的緊繃與焦急讓她在心底綻出笑!拔蚁嘈。”她輕語,抬手輕撫過他的頸側(cè)。

        他大大地松了口氣,隨即追問,“你為什么……”

        “我只是心里不舒服!彼瓜卵鄄。她沒有遲鈍到看不出程萍的心意。

        佩嘉的話讓他微笑,他將她擁人懷中,欣喜地親吻她的額頭、眉心,而后滑落至她的唇上。

        “嫁給我!彼H呢地與她糾纏。

        她嫣紅著雙頰,唇角漾著笑!拔野謰屇且魂P(guān)……”

        “我可以等!彼臍庀嶂囟贝。

        她笑意加深!拔疫沒原諒你的不告而別--”

        “別折磨我!彼穆曇粢蝻柡星槎硢。

        “好!彼龓Φ穆曇糨p盈飄忽。

        “哪一個好?”他緊張地問。

        “兩個都好!彼捻娱W閃發(fā)亮。

        他咧開笑容,緊抱住她,將她牢牢地鎖在懷中。

        她讓他抱得發(fā)疼,隨即感覺到他的吻綿密地灑在她臉上;她嬌羞地蜷伏在他的懷抱中,感受他真摯的情感。

        ***回家后,不需要再添其他言語,眾人已曉得兩人復(fù)合了,大伙兒找了間自助式吃到飽的餐廳,高興地聚在一塊兒吃東西。

        佩嘉看著大家一起和樂的樣子,突然覺得很感動。他們雖然長大了,但友誼卻沒隨之淡去,反而越來越好,她真的覺得自己很幸運。

        “這樣正好,你們可以一起辦婚禮!备咦:暧淇斓乩_嘴角!霸偻舷氯,萬一又有變數(shù)就麻煩了!

        “你別烏鴉嘴!苯澜〉伤谎。

        “我是實際。”高祝宏回瞪他。

        “我們沒這么快!痹莼驼f道。光是佩嘉父母那一關(guān)恐怕就得磨好一陣子了。

        “佩嘉,你爸的生意怎么樣了?”文雁一邊吃著蛋糕一邊問。

        “還是一樣!迸寮握f道。因為之前父親已向銀行貸了一大筆款項,要再從銀行身上下手,恐不太可能!八胝液匣锶恕!

        “大概要多少錢?”文雁又問!拔覀冸m然錢不多,不過多少可以湊合一下!

        佩嘉微笑!拔覀儠朕k法的。”她望向曾逸煌,他回以笑容,他們后來有想到一個人——朱泰申,或許能跟他商量看看。

        “有困難的話不用太客氣!睏顫h強開口。

        “是啊!”其他人也點頭。

        “我們五顆頭能想的辦法鐵定比你們兩顆頭多!焙閱⑷A推了一下眼鏡。

        “雖然比喻得太白話,不過,事實上就是這個意思!辈逃澜〈罂诔灾_。

        “憑你的智商,你能講出更好的嗎?”洪啟華反駁道。

        蔡永健一時啞然,隨即說:“就是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的意思,這有什么難的?”

        “沒創(chuàng)意。”洪啟華推了一下鏡框。

        “你――”

        “好了!睏顫h強不得不出聲維持秩序。

        高祝宏突然靈光一閃!皩α税⒒,你們警方不是有懸賞獎金嗎?就是那個提供線索會給錢的,干脆我們來幫忙抓犯人吧!”高祝宏呵呵直笑。

        他一說出口,隨即遭來眾人的白眼。

        “你以為犯人會在路上讓人隨便撞見啊?”文雁大搖其頭。

        “為什么不可能?被人打穿腳掌這種機率也很低!备咦:攴瘩g。

        “你這個死胖子!”蔡永健激動地要掐死他。

        大伙兒全笑出聲。

        三分鐘后,蔡永健與高祝宏的戰(zhàn)爭在楊漢強的喝令下才停止,大伙兒又恢復(fù)正常的談話。

        “雖然分隔了五年,不過。最后還是在一起了,你們這也算苦盡甘來,希望你們以后跟老大他們兩個一樣平順!焙閱⑷A拿起手中的可樂。

        大伙兒很有默契地一同拿起手中的飲料,相視而飲。

        文雁貼在楊漢強的手臂上與他相視而笑,佩嘉與曾逸煌也同樣含情脈脈地對望一眼。

        “唉--看來我也該去找一個了!辈逃澜∮懈卸l(fā)。

        “那個胖護士不是對你情有獨鐘?”高祝宏呵呵笑道。

        “死胖子你--”蔡永健與他又是一陣口角大戰(zhàn),直到楊漢強再次受不了地叫他們兩個住嘴。

        “你們別吵了,今天是要慶祝阿煌苦盡甘來,不是看你們唱雙簧!焙閱⑷A也說了兩人一句。

        “說到這兒,不得不說阿煌實在是太不夠意思了!辈逃澜u頭!耙膊桓覀兟(lián)絡(luò),要不是老大告訴--。彼哪_突然讓洪啟華重重地踩了一下。

        這未說完的話語讓文雁疑惑地挑起眉!耙皇抢洗蟾嬖V什么?”

        三人頓時面面相覷,同時轉(zhuǎn)開了頭,顯得有些心虛。

        多年的了解,足以讓文雁知道事有蹊蹺,更不用說他們現(xiàn)在不敢看她的表情。

        楊漢強瞪著他們?nèi),不懂他到底是倒了幾輩子的霉才會跟他們牽扯在一起?br />
        “漢強?”文雁轉(zhuǎn)向他!笆遣皇怯惺裁词挛也恢溃俊

        “文雁!迸寮稳套⌒σ,出聲為渾身不自在的楊漢強解圍!皠e說這些了。”

        “你是不是知道曾逸煌的下落卻沒告訴我?”文雁的怒氣開始規(guī)漲。

        “他不知道!痹莼鸵布尤虢鈬辛小

        楊漢強假裝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似的摟緊文雁,在她臉上親一下后說:“你還要吃什么?我去拿!

        “不要轉(zhuǎn)移話題!”文雁氣憤地推他。

        蔡永健急忙想解圍。“老大完全不知道,完全--”

        “好了你。”洪啟華捂住他的嘴,他就是典型的言多必失。

        “漢強!蔽难闩乃男,示意他說話。

        楊漢強顯得很為難,不知該怎么說才好。

        突然,蔡永健驚訝地盯視著玻璃窗外的行人,那人的臉好眼熟,不就是銀行……

        “那個――”

        “好了,你別說話!焙閱⑷A捂住他的嘴!安灰綆驮矫Α!

        蔡永健極力掙扎,在看見那人越走越遠后,他陡地拉下洪啟華的手。

        “歹徒啊--”他爆出一聲來自心底最深處的吶喊。

        這下有獎金可領(lǐng)了吧!

        楊漢強第一個沖出店內(nèi),這歹徒來得--正是時候!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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