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男朋友 第九章 作者:陶陶 |
第二天,同樣的戲碼又上演了一遍,她在早上八點(diǎn)被人吵醒,不過,這次不是母親,而是紀(jì)慧鈴看了報紙上的報導(dǎo),興匆匆地打電話來問她是不是跟楚烙訂婚。 艾菲感到一陣愕然,不知道為何楚烙買戒指給她的這件事會上報? “報紙上說,是你們?nèi)ベI戒指的那家店的老板透露的。”紀(jì)慧鈴興奮地道:“真的嗎?” 艾菲嘆口氣!八琴I了戒指給我,可是——” “真的?太棒了!奔o(jì)慧鈴未等她說完,便打斷她的話語。 “什么時候可以喝你們的喜酒?” “這……說這些都太早了……”艾菲揉揉雙眼,睡眼惺松地打個呵欠。 此時,坐在一旁的劉靜紅則不停的翻著報紙。“奇怪,怎么我們的報紙沒有?” 另一頭的紀(jì)慧鈴聽見她的話,解釋道:“這篇報導(dǎo)是獨(dú)家,只有一家報紙有刊,而且還登了你穿著睡衣的模樣! 艾菲一驚,猛然想起昨天在樓下拍照的那個記者。老天!她都忘了這件事,他竟把她衣衫不整的模樣登出—一“報紙的內(nèi)容有些不是挺正確的,說什么你們兩個已共筑愛巢這類的話;然后他們也登了唐學(xué)長的話,說什么你兩個以前是戀人。反正報紙上寫得繪聲繪影,不過,通常都只有三、四成可信度!奔o(jì)慧鈴總結(jié)道。 艾菲蹩眉,沉默不語,劉靜紅則伸手搶過她的電話!拔抑苯訂柲阃瑢W(xué)是看什么報紙?我也要去買一份! 艾菲起身回房,懶散地趴在床上,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伸手將床柜上的項鏈拿起,雙眼直盯著串在項鏈內(nèi)的戒指。昨晚原本想還給他,但一直……不知如何啟口……她將戒指緊握在掌中,想到他對她說的話,自昨晚回來后,她反反口覆地想了好久,卻仍是不知該怎么辦? 她嘆口氣,不自覺地?fù)嶂种械慕渲,她想……她是喜歡上他了。 當(dāng)劉靜紅走進(jìn)來時,艾菲已經(jīng)睡著,她走到床邊替女兒蓋好被子,瞧見她手中緊抓著項鏈,劉靜紅綻出一抹笑容,看樣子,女兒是在意楚烙的。 她在床邊坐下,順了順女兒的頭發(fā),想起她小時候活蹦亂跳的模樣,與現(xiàn)在可說是天差地別,如果那時她不是一味的沉浸在失去丈夫的悲傷里,女兒也不會變得防衛(wèi)心重得不喜與人交往,不過……她微笑,現(xiàn)在一切都將不同了,她相信楚烙會帶給艾菲不一樣的人生。 她替艾菲拉好被子,這才走出去,順手帶上房門。 當(dāng)艾菲再次醒來時,已過了十二點(diǎn),她打個呵欠,這才懶散地下床,才剛走出房門,電話便響起,她揉揉雙眼,走到沙發(fā)旁接起電話。 “喂?” “是我,你剛起床?”楚烙問道,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 “嗯!”她打個呵欠。 “我是要告訴你我今天不過去找你了!背诱f道,這一個多禮拜來他都去她那兒跟她作伴,順道煮中餐和晚餐。 艾菲愣了一下!芭!” “你只有這個反應(yīng)嗎。真是太傷我的心了!背诱Z氣悲傷的說。“你至少也問我一下為什么不能去找你吧?” 艾菲受不了地?fù)u搖頭,這人又在作戲了!澳銥槭裁床荒軄恚俊彼嗳嚯p眼,懶得跟他斗嘴,順?biāo)熘脑捳f。 “奶奶傷了腳——” ‘什么?”艾菲驚愕地打斷他的話。 “你別擔(dān)心,不嚴(yán)重!背右宦犚娝辜钡穆曇簦⒖探忉,并示意她不用緊張!八桶⒑榕苤,結(jié)果一時高興沒注意,腳踝扭了一下,休養(yǎng)幾天就沒事了。” 艾菲蹩起眉心!拔摇胰タ此! “你想來?” “嗯!我……”她看了一下手上的表!拔掖蟾潘氖昼姾髸! 楚烙微笑!拔抑懒瞬挥眉保齺! “嗯!再見。”艾菲掛上電話,目光移至掌心內(nèi)緊抓著的戒指項鏈,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握著它…… 她的腦海里倏地浮現(xiàn)楚烙的臉孔,她撫了撫戒指,而后沖動地將之掛在脖子上,拇指輕觸垂在胸前的白金戒指,心里……突然覺得平靜許多。 她又呆坐了一會兒,才進(jìn)浴室梳洗,十五分鐘后,便離開公寓大樓,但走沒幾步,停在一旁的黑轎車突然走出一個人,讓她愣了一下,是—— 唐文熙! “我想跟你談?wù)!碧莆奈踝呦蛩?br /> 艾菲不悅地皺眉,她真是受夠他了。她未置一詞,刻意從一旁繞過,不想與他有牽扯。 唐文熙見她避他如蛇蝎,不由得冒火,他一個大踏步,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力道之大讓她倒抽一口氣,她抬頭對他怒目而視。 “你不覺得自己很莫名其妙嗎?”她厲聲說。 “我只是想跟你談?wù)!彼呦蜍囎印?br /> 艾菲頓時火冒三丈,如果她現(xiàn)在手上有酒瓶,她一定會毫不遲疑地往他頭上砸去。 “有什么話在這里說就可以了!彼辉父徊寇。 他沒說話,硬逼著她坐進(jìn)去。她氣憤難平,他以為她這么好欺負(fù)嗎?她掙扎著不肯進(jìn)去,他卻硬是將她推入;艾菲氣得拿起面紙盒打他的臉,他詛咒一聲,想抓住她的手,艾菲則順手扯下鑰匙,用力的丟出車外。 唐文熙冷下臉!澳憔瓦@么討厭我?” “是你自己讓我愈來愈討厭你!彼龖嵟叵氤堕_他的手。 “你到底想怎么樣?” “你和楚烙訂婚了?”他問道。 “是!彼斓鼗卮穑幌朐倥c他廢話!罢埬惴攀。” “為什么?”他抓緊她的手,也坐進(jìn)車內(nèi),用力拉上了車門。 她冷然道:“你不覺得你的問題很可笑嗎?”她瞄一眼車內(nèi)有無任何攻擊性的“武器”可以讓他松手。 “他根本配不上你,如果你肯給我機(jī)會——” “不可能!彼涞卮驍嗨脑。 “因為你還在意八年前——” “不是。”她受不了地打斷他的話。“你要談,可以,不過得先放開我的手!彼橐谎鬯氖帧 唐文熙很干脆地松開她,他相信她不會蠢得想開車下車,因為只要她一有動作,他就能立刻制止她。 “我說過,一直念念不忘八年前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因為你不相信自己會‘失敗’,這兩個字對你順?biāo)斓娜松允呛苣吧,而且不容許存在的,所以你一直忘不了這件事,當(dāng)你見到我時,你又想起了那唯一的失敗,對你而言,我代表的不過是‘挑戰(zhàn)性’三個字罷了!彼表谎邸!罢垎,我可以下車了嗎?’他的臉色有些難堪,“所以.你從未喜歡過我?” “你問這個問題沒有意義,只怕我說破了嘴也不過是增添你的尷尬罷了!彼蜷_車門。 他再次捉住她。“或許你是說對了一半,不過,只以‘挑戰(zhàn)性’三個字來形容你自己,可是太低估你的魅力了!彼麑⑺龎涸谝伪成,眼神危險!拔沂钦娴南胱非竽。” 艾菲生氣地瞇起雙眼。“你再不滾開,我會讓你后悔莫及。”她將手伸進(jìn)自己的褲袋里拿出家中的鑰匙。 “你不知道別用這種話刺激男人嗎?”他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冷艷的臉蛋。 “這句話我聽過很多次了,尤其是我在婦女協(xié)會當(dāng)義工時,那些醉酒又有暴力傾向的男人都是這樣告誡我的!彼湫Φ貙⑹种械膬芍ц匙分別置于指間,而后握拳,使其突出于指間外。 唐文熙因她的話而揚(yáng)起眉。“你當(dāng)過義工?” “很訝異是嗎?”她怒視他。“我再說一次,放開我! 他微勾嘴角!奥犝f,女人對于初戀總是會念念不忘。”他俯身想親她。 她不驚反笑,但眼神冰冷!暗米锪!彼銎洳灰獾?fù)P起手,狠狠給他一記右勾拳。 唐文熙大叫一聲,只覺下巴傳來一陣刺痛,整個人往后倒,艾菲冷笑地打開車門下車。 “我忘了告訴你,那時我學(xué)了很多技巧,尤其是對付心懷不軌的男人的技巧。”她用力甩上車門。 “艾菲——” 她轉(zhuǎn)頭,瞧見楚烙站在離她幾步之遠(yuǎn)的地方,她詫異地望著他,不懂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楚烙朝她走來,瞧見車內(nèi)的唐文熙也下了車,下巴上被劃了兩道傷痕!霸趺椿厥?”他低頭問她。 “沒什么,他只是有些話想跟我說!卑撇幌胍鸪拥呐瓪,她知道他若是曉得方才唐文熙想輕薄她,他一定會找唐文熙打架。 楚烙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唐文照整個人散發(fā)著怒氣,他猜那兩道血痕是艾菲的杰作。 “你到車上等我!彼麑Π普f道,他要踉唐文熙好好談?wù)劇?br /> “我——” “就這一次,別跟我爭辯。”他堅定地注視她,語氣有絲強(qiáng)硬。 艾菲皺眉,不過,并未跟他辯駁,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不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與他爭論,她往他的車子走去,坐進(jìn)車內(nèi),或許他有辦法讓唐文熙不再來煩她。 “我們開門見山地說,你剛剛做了什么?”楚烙拿下臉上的墨鏡,眸中出現(xiàn)罕見的冷酷。 “你說呢?”唐文熙冷哼一聲。 楚烙繞過車頭,朝他走去。“如果要我說,我會說有個獸性大發(fā)的人吃了女人一記拳頭!彼麑⒛R放入西裝口袋內(nèi)。 唐文熙冷笑!霸趺床徽f她是欲迎還拒?” “看來,你需要去看心理醫(yī)生!闭f著,他快狠準(zhǔn)地揍上他的下巴!俺运幍臅r間到了!彼盅a(bǔ)上一拳。 唐文熙往后退了一步站穩(wěn)腳步,而后開始還擊。 坐在車內(nèi)的艾菲只能嘆氣,她就知道會這樣,當(dāng)她瞧見楚烙的胸膛挨了一拳時,她的神經(jīng)整個繃緊,立即推開車門下車。 這時,一陣細(xì)碎的聲音傳來,她一轉(zhuǎn)頭,便瞧見有個男人站在公寓樓房的大門旁拍照,她不悅地朝他走過去。 “你在這里做什么?” 她才一出聲,那人立刻往后退。 “底片拿來。”她逼近地。 他轉(zhuǎn)身就跑,艾菲沖動地想追上去,但最后還是壓抑下來,因為她知道自己根本追不上他,而且,她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 她回過頭,正好看見楚烙將唐文熙壓制在墻邊,對他說了些話,但她聽不見他說了什么;她朝他們走去,楚烙松開他,表情嚴(yán)峻冷酷,艾菲從沒見過這樣的他,像是電影里演的黑社會人物一般。 他走向她,艾菲站在原地,等他站到她面前。 “你怎么樣?”她蹙眉抬起手,輕碰他嘴角邊的瘀血。 他抬手撫上她的發(fā),表情緩和下來!爸灰阌H我一下,我立刻會變得生龍活虎。” 她輕觸他臉上的瘀痕,眉頭緊皺,并未回應(yīng)他玩笑性的話語。 “我沒事,他的花拳繡腿還傷不了我。”他握住她的手,調(diào)皮地在她的指尖親了一下。 一抹紅暈立刻染上她的雙額,她抽回手!皠e鬧了!彼樕系募t暈不斷加深。 他咧嘴而笑!吧宪嚢!奶奶還在等你! 她坐進(jìn)車?yán),待他也進(jìn)來后,問道:“你怎么會在這兒?” “是我爸媽要我來接你的!彼管。“他們說,反正離你住的地方車程也不過十幾分鐘,你盥洗的時間加上換衣服的時間也差不多這么久,所以……”他開車上路!啊揖蛠砹。”只是,他沒想到會遇上這種混帳事,如果不是艾菲機(jī)警,再加上他剛好趕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或許根本沒人知道,一想到這兒,他的眸子再次冷了下來。 “你沒事吧?”楚烙問。 “我很好!卑普f道。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又問。 艾菲大致將情形敘述一遍,只見他的眉頭愈鎖愈深,臉色鐵青。 “你不用擔(dān)心,我沒怎么樣!卑普f道,不想他為此生氣,于是轉(zhuǎn)移話題道:“你奶奶沒回她住的地方嗎?” “她有時會在家里住一陣子后才回去!背勇唤(jīng)心地回答,心思仍放在唐文熙身上,他沒想到他竟會刻意在樓下等艾菲。 “為什么她不跟你們住在一起?”艾菲又問。 楚烙回神道:“她不想離開老家,那兒有她和爺爺?shù)幕貞,我們也勸不動她!?br /> 艾菲點(diǎn)點(diǎn)頭,并未應(yīng)聲。 “在想什么?”他瞄她一眼。 她搖頭!皼]什么!彪S即嘆口氣。“只是在想……被留下來的人只能守著回憶! “奶奶還有我們!背恿⒖痰,他不想她又因此退縮。 “我知道!彼膫(cè)臉。 楚格感覺到她的目光,于是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卻在無意間瞥見她頸項上的項鏈……她戴上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在看什么?專心點(diǎn)!彼嵝训,他竟在開車時分神。 楚烙收斂心神,試著壓住自己雀躍的情緒!澳愦魃湘溩恿?”他的聲音因激動而有些沙啞。 艾菲因他的話而將目光移至胸前,伸手將鏈子拉至在外,戒指就在中央晃蕩。 “所以你……答應(yīng)了?”楚烙暗啞地道。 “我不知道,我想……是吧!”她低垂臻首,臉蛋呈現(xiàn)粉紅色。 他激動得差點(diǎn)把方向盤拔下來,為了避免造成車禍,他連忙將車子暫停在路邊。 “你怎么了?為什么停車?”她抬起頭問。 沒想到他卻正好俯身要親她!拔覀円獞c祝一下。”他一把抱住她。 “喂——”她受不了地推他!斑@里是大馬路!彼凉q紅臉。 “控制一下你自己行不行?” “沒辦法,我的大腦現(xiàn)在不管用!彼偷馗采纤拇。 她打他的頭,感覺地正在吮吻她的唇齒,令她又羞又惱,這人簡直是色膽包天。 他稍離她的唇!澳銊e一直打我的頭!彼棺h道,哪有人像他這樣,接個吻也這么困難重重。 “別鬧了,快開車。”她捶他的肩,羞得滿臉通紅。 “可是我現(xiàn)在只想親你!彼珠_始吻她!澳阒辽僭摕嶂幸稽c(diǎn),否則就太傷我的自尊心了! 她推開他的頭。“原來你的自尊是用這個測量的!彼伤。 他拼命點(diǎn)頭!安贿^,到目前為止,還被你踐踏在腳底下! 她沒笑出聲,他趁勢封住她的唇。高興地?fù)Ьo她。她在他的熱吻下慢慢也不再掙扎,甚至差怯地回應(yīng)他,雙手勾上他的頸項;他熱情十足地吻她,在她唇間恣意的探索,汲取她醉人的甜美。 良久,他才稍離開她,粗重的氣息與她急促的呼吸相應(yīng)合。 “你現(xiàn)在不會再打我的頭了吧!”他微笑地輕吮她已然紅腫的唇。 她的臉蛋上盡是醉人的嫣紅,眼波流轉(zhuǎn),輕皺鼻頭!昂茈y說,如果你再這樣得意洋洋的話! 他張大眼,“有嗎?” 她抬手在他唇邊劃了一下!澳愕拇浇嵌歼值蕉恿。”這人從方才就笑到現(xiàn)在,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吻她的時候也在笑。 “我是太高興了!彼煌5卦谒哪樕嫌H來親去。“你真的想通了?” 她眸子一黯!安唬膊皇恰疫是有點(diǎn)害怕,不過……我想我是喜歡上……你了,如果你敢笑,我會揍你!彼染娴馈 他立刻抿起嘴巴,不露出牙齒,艾菲見他這樣,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我還是沒有安全感,不過……”她嘆口氣。“我不喜歡逃避問題,所以我……”她輕皺眉心!拔乙膊恢馈 他撫上她輕鎖的眉心。“沒關(guān)系,我會幫你增加安全感的。”他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心里明白,她肯踏出這一步已不容易,他并不指望她會在一夕之間拋下她的不安。 “你一定要……”她輕咬下唇。“一定要做到你承諾的事! 他堅定地頷首!拔医^對不會拋下你,我說過,我們的交往是以下半生為前提,所以一定會一起活到下半輩子!彼兄Z地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她沒有應(yīng)聲,只是嘆息。 他將她緊攬在懷中,明白她仍是惶恐不安;艾菲靠在他的胸膛前,卻壓上他的太陽眼鏡。 “為什么你老愛戴墨鏡?”她記得以前也問過他。 “那是爺爺留下的遺物!彼f明!笆怯幸荒晁^生日時,我買來送給他的,他覺得自己戴起來很帥,所以隨時隨地都戴著它,說他自己是00七里的詹姆士龐德! 艾菲淺笑!澳銧敔斅犉饋砀愫芟! 他微笑!昂芏嗳硕歼@么說,后來他出車禍過世,肇事的司機(jī)說他根本沒注意到爺爺,因為他突然從巷口走出來,而且那時天很黑,當(dāng)時,這副太陽眼鏡就掉落在路旁,醫(yī)生說他可能是因為晚上戴著墨鏡,視線不佳,所以才會沒注意到有車子開過來! 艾菲心中一驚,抬頭看著他,他撫著她的發(fā)。“后來我自責(zé)了很久,非常的消沉——?” “那不是你的錯!彼龘u搖頭。 “我知道,但心里總會認(rèn)為是自己害了爺爺,奶奶后來非常生氣的對我說,如果要講難過,沒有人比她更難過,所以除了她外,任何人都不許在她面前悲傷,她還要我留下墨鏡,說若是要讓她快樂,就偶爾在她面前戴著它,那會讓她想起爺爺。”他親她一下。 “你奶奶并不是非要你戴著墨鏡,她只是不想你自責(zé)。”她柔聲地說。 “我知道!彼h首!拔乙裁靼谞敔敳粫治遥@些都需要時間去慢慢釋懷,因為有時你就是會忍不住去鉆牛角尖。” 她了解地點(diǎn)頭,她又何嘗不是如此,明知道生命無常,誰也沒辦法預(yù)測,但她就是害怕,就是無法解開心結(jié)。 他低頭吻她,在她唇邊呢喃。“所以,我們要互相支持對方,快快樂樂的過日子。” 她頷首!班!”有他在,讓她升起一股勇氣,她一定……一定要和他努力過日子,然后……努力和他一起日頭到老,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