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男朋友 第四章 作者:陶陶 |
艾菲一直隱忍著自己的情緒,盡量不去理會楚烙,不管他說什么,她都盡自己最大的力量不去反駁,雖然偶爾仍是會克制不住,不過,她已經(jīng)在減少自己跟他說話的機會。 這個下午,她幾乎都在陪伴老奶奶,到了下午四點多,園游會快接近尾聲時,紀慧鈴來找她。 “我要回去了.所以來跟你說一聲!彼隣恐鴥鹤,一臉笑意。“今天要找你可不容易! 艾菲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之前她先是被迫與楚烙一起逃跑,后來又陪著精力充沛的老奶奶東奔西跑,所以,兩人即使后來仍是碰了面,但時間匆促,也沒能說上什么話。 “你先生呢?”艾菲疑惑地問道。 “他在那里。”紀慧鈴指了個方向。“遇到公司的同事,所以聊起天來了! 艾菲低頭看著小男孩,他的手上拿著一大串氣球,并用力扯著,好奇地看著氣球上下飄動。 紀慧鈴笑道:“他現(xiàn)在精神可來了,幾個小時前因為想要睡午覺,在鬧脾氣,如今睡飽了,動來動去的,又不肯給人抱了。對了,有件事……” 艾菲見她吞吞吐吐的,于是納悶的問:“怎么了?” “因為今天……唐學(xué)長一直找不到機會跟你說話,所以,他就問我有沒有……你的電話……”她不好意思地看著艾菲。 她不用說完艾菲也明白她的意思,她是將電話給唐文熙了。艾菲嘆口氣,唉!又一件麻煩事。 “對不起。”紀慧鈴愧疚地道:“我不知道你和楚烙在交往——” “什么?”艾菲有些大聲地截斷她的話,一臉的不可置信。 紀慧鈴笑道:“你別緊張,我會保密的,我知道因為楚烙是廣播名人,這種事不能讓大多人知道——” “等一下!卑频穆曇綦[含著怒氣!笆钦l告訴你的?” “就是楚烙的奶奶。 奔o慧鈴回答。 艾菲瞪大眸子,奶奶……怎么會…… “兩個小時前,我們不是在那邊碰了面嗎?你和楚烙不曉得為了什么事在口角,那時我聽得哈哈大笑,老奶奶就是在那時偷偷告訴我的,可惜說得太晚了,因為之前我就已經(jīng)把電話給學(xué)長了,不過,當我聽到你和楚烙在交往時,還真是有些不敢相信呢!”紀慧鈴說道。 艾菲皺一下眉頭,不知道他們祖孫倆到底在搞什么,不過,她也沒多解釋什么,有些事只會愈描愈黑。 “對了,他們呢?我想跟他們打聲招呼再走!奔o慧鈴左右張望了一下。 “他們在高臺那兒。”艾菲指了一下右手邊約二十公尺處的地方,那邊有個高起的平臺,上面聚集了些人。 “那里在做什么?”紀慧鈴牽著兒子前走,聽見隱約有音樂聲傳來。 “今天晚上這兒有個戶外演唱會,現(xiàn)在工作人員正在做前看作業(yè),架燈光、音響之類的,楚烙方才看到一些熟人,所以帶他奶奶過去看看!卑普f明。 “演唱會?”紀慧鈴興奮地道:“天!我不知道幾百年沒聽過演唱會了,有誰會來?” “我不知道,等一下你可以問楚烙!卑瓶吹接行└杳砸呀(jīng)事先來占位置了,可能有什么天王或天后要來吧! “如果有我喜歡的歌手,我就要留下來!奔o慧鈴愈說愈高興。 小男孩抬頭著了媽媽一眼,繼續(xù)扯著氣球,一陣風吹來,氣球動得更厲害,他松開媽媽的手,用兩只手抓住,艾菲不自覺的淺笑起來,看著他努力想控制好氣球。 紀慧鈴摸摸兒子的頭!耙绵!飛走就沒有了。” “好!毙∧泻Ⅻc點頭。 紀慧鈴看著工作人員在高臺上架燈光覺得很有趣,她以眼神掃了一下周圍的人!罢业搅耍雍退棠淘谀莾!奔o慧針指著高臺的角落,正要叫名字時,老奶奶就看到了他們。 “你們也來了!崩夏棠套呱锨,低頭看著站在臺上的三人。 楚烙與人結(jié)束對話,也走到高臺前,紀慧鈴立刻問及有哪些歌手會來。 一邊的艾菲并沒有注意在聽,她的眼神始終跟著小男孩跑,見他拉著氣球在他們四周跑跑停停,有時還差點撞到一些來占位置的歌迷。 臺下有兩座直立式的燈具,約和人一般高,地上則散置了一些電線和一堆未搬上臺的雜物,艾菲擔心他會被這些東西絆倒,所以一直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見他原地不動地的玩氣球,她才覺得比較安心,若是跑來跑去,難免會有危險。 這時,一些年輕的歌迷開始陸續(xù)出現(xiàn),想占些好位置,艾菲只能以“佩服”兩字來形容她的感受,因為,演唱會七點半開始,他們四點半就到了,實在令她匪夷所思。 “真的嗎?那我要留下來!奔o慧鈴?fù)蝗淮蠼,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艾菲轉(zhuǎn)向她,看樣子,她喜歡的歌手應(yīng)該也會來,否則她不會突然這樣大叫。 “你呢?要留下嗎?”楚烙蹲在臺上看著臺下的艾菲,不意外地瞧見她搖了搖頭。 紀慧鈴轉(zhuǎn)身叫喚站在幾步外的兒子!靶裾,過來!彼姓惺。 他扯著氣球小跑步過來,卻因跑得太快而撲倒在地,手上的繩子一松,氣球立刻往上飛了起來。 艾菲奔上前試著想抓住往上飄的氣球,卻仍是慢了一步,一陣風將它迅速帶離,就在這時,艾菲瞧見燈架晃了一下。 一切像是慢動作般,洪旭章因跌倒而哭著蹣跚站起,燈架卻在這時突然倒下,她甚至來不及出聲示警,只能驚恐地看著燈架砸下來。她不假思索地撲上前去,將洪旭章撞倒在地,壓在自己的身下。 她只覺一陣撞擊傳來,疼痛差點讓她昏厥,她恍惚間聽見四周嘈雜的聲音,卻聽不真切,她整個人陷入迷離的狀態(tài)。 她很想看看洪旭章有沒有事,卻完全無法移動。就在這時,她被人迅速翻了過來,疼痛讓她呻吟出聲。 “老天!你怎么樣了?” 艾菲眨眨眼,將焦點對準,好半晌才瞧見楚烙的臉。他原本古銅色的肌膚顯得有些慘白,整個眉頭全皺在一起,她倒是第一次看見他這么憂心焦慮的表情。 “聽得見我的話嗎?”他的聲音有些急促和心慌。 “嗯!”她微微點頭,仍舊皺著眉心!靶裾履兀俊彼D(zhuǎn)頭瞧見洪旭章偎在母親的懷中號陶大哭,這才放下心。 她放松地閉上眼,終于沉入黑暗中。 劉靜紅坐在病床旁,雙眼因哭過而顯得有些紅腫,她輕撫著女兒的發(fā)絲,淚水忍不住又落了下來,她吸吸鼻子,接過老奶奶遞來的面紙。 “你別擔心,醫(yī)生說她只是睡著了!背影矒岬溃骸皼]什么大礙,只是背部瘀血! 幸好燈泡沒破,燈架的側(cè)面擊中她,所以,只是重力加速度和沖擊力讓她的背部瘀青了一大塊,她可能有好些日子不能動到背部的肌肉,否則包準她會疼得呲牙咧嘴。 “你一定嚇壞了!崩夏棠膛呐膭㈧o紅的背。 劉靜紅吸吸鼻子,振作起精神。她雖然也在園游會場地,但離他們有些距離,所以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當楚烙想到要通知她時,艾菲已經(jīng)被送到醫(yī)院去了。 一路上,她被嚇得幾乎魂不附體,腦袋呈現(xiàn)一片空白,只是哭個不停,現(xiàn)在才有心神整理自己的情緒。 “她是怎么受傷的?”劉靜紅問道。 “為了救她同學(xué)的兒子。那時燈架倒下來,她離他最近,所以就撲了上去! 楚烙的眉頭仍是糾結(jié)著,聲音有絲緊繃,他奔過去的時候已慢了一步,鐵制的燈架砸在她的背上,理智一直告訴他她沒事,只是受了傷,但由于他的情緒波動得太厲害,至今仍無法平復(fù)。 因為,他無法抑制自己的恐懼,只要想到燈架再移個幾寸,遭殃的就是她的腦袋,或者是燈泡在撞到她時瞬間破裂,那她…… 楚烙搖搖頭甩去那個恐怖的畫面和想像,他知道這是受到驚嚇的后遺癥,他必須先放松情緒、釋放壓力才行,否則這些無邊際的恐懼會壓垮他,可是……該死!他現(xiàn)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吼她一頓,然后再緊緊地將她摟在懷里,那樣,也許他的害怕就會消除,否則他恐怕會永無寧日了。 劉靜紅撫著女兒額上的擦痕,自責地道:“我一直沒照顧好她——” “別這么說,這件事只是意外,跟你無關(guān)!崩夏棠膛呐乃募。 “不,我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彼ㄈI水,轉(zhuǎn)向老奶奶和楚烙,嘆口氣道:“如果再失去她,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了! “別胡說!”老奶奶斥責奢!八呀(jīng)是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你哪能一天到晚看著她! “我知道!彼龘嶂畠旱哪槨!白詮乃赣H去世后,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沒有好好的照顧她……我是個差勁的媽媽!闭f著,淚水又忍不住落了下來。 “別再想這件事了,她只是受了點傷,一會兒又會活蹦亂跳了!崩夏棠膛呐乃募纭 劉靜紅點頭,吸了吸鼻子。 楚烙突然出聲道:“她那時多大?” “什么?”劉靜紅疑惑地看著他,不曉得他在問什么。 “她爸爸過世時她多大?”楚烙又重復(fù)了一次。 劉靜紅不知他為什么問這個,但仍回答道:“小學(xué)六年級吧!那時我整天哭,根本沒辦法照顧她,所以就將她送到我大哥那里住了一陣子,后來,她的個性就變得有些孤僻,不愛交朋友,等我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改變不了她了!彼龂@口氣。 楚烙點點頭,劉姐的話給了他一些想法。 “自她大學(xué)畢業(yè)后,她索性找了個在家翻譯的工作,成天門在家里,這三年來,她出門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有時拉她出去安排她跟一些朋友見面,她也是冷冷地坐在那兒不開口,大家嚇都嚇死了,只覺得她高不可攀,但我心理很清楚,她不是這么無情的人,她只是把感覺都藏在心里罷了,而且,雖然她對男人冷淡、不理不睬,但是對于其他人,她都不大會拒絕他們的要求!眲㈧o紅再次嘆息出聲,轉(zhuǎn)向楚烙!昂髞砦抑滥銈性開朗,所以想撮和你們,為的就是希望你能為她帶來一些改變! 楚烙微笑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她接受我的。”他的視線移向床上熟睡的面容。 她別想躲得開他! 雨珠叮叮冬冬地敲打著窗外的遮雨板,她最喜歡下雨天了,平常,她喜歡在這時泡壺熱茶;聽著音樂,愜意的靠在抱枕上看書,或是翻譯些文章,享受這種寧靜舒適的氣氛,但是……現(xiàn)在,她只能像一具死尸一樣,一動也不動地趴在床上,數(shù)著她有幾根腳趾頭,幾只手指頭、幾本書,甚至現(xiàn)在已數(shù)到有四千五百八十二萬滴雨了,她嘆口氣,試著往好的地方想。 首先,她就像那位中國古代故事里的懶女人一樣,她的食物就放在床上,差別是,那位懶女人的食物是圍在脖子上的一圈大餅,而她則是吃了一半的三明治;再來,她唯一的工作就是好好休養(yǎng)。好好睡覺,不用再熬夜熬到黑眼圈跑出來,她現(xiàn)在該煩惱的是會因睡得太久而變笨,或變成“泡泡眼”,或是……因為想“動”而痛死…… 天。∷谋场 艾菲試著撐起自己,但她背部的肌肉群在抗議,她咬牙思索著該怎么起來比較不會動到背部的肌肉,這兩天都是母親在幫她,如今她得靠自己了,因為今天是禮拜一,所以母親去上班了。想到這兒,心理不其然地升起一股失落感,她本以為……母親會請假在家?guī)退,但…?br /> 她甩甩頭,將這失落的情緒丟開,其實,她一個人應(yīng)該也做得到,只要她忍得住痛苦。當她決定再試一次時,隱約似乎聽到開門聲,她狐疑地往房間外望去,卻只瞧見客廳的沙發(fā)和……悉卒的……像是塑膠袋的聲音。 她不確定的喊了一聲。“媽,是你嗎?” 突然,一抹高大的身影至立在門邊,嚇了艾菲一大跳,她無法置信地瞪著他。“你……” “早。 彼樕细∑鹨荒o賴的笑容。 “你怎么會……”她大驚失色,一古腦兒地就要坐起來,卻因一時心急牽扯到背部的肌膚而哀嚎出聲。 “沒事吧!”楚烙大跨步上前。“我扶你!彼⌒牡叵葘⑺瓊身,而后把手臂放到她的肩下,用自己的力量將她扶起,讓她坐在床沿。 艾菲因疼痛而皺緊眉頭,楚烙半跪在地上與她對視!斑好嗎?”他微攏眉“嗯!”她點點頭!拔覌尫鑫移饋淼臅r候比這更痛,男人的蠻力有時還挺管用的!彼挥靡粋動作就讓她坐起,減少了不必要的拉扯。 他笑道:“你現(xiàn)在還有心情說笑,不錯嘛!我還以為你會一個人躲在棉被里偷哭!彼麑⑺忌⒌拈L發(fā)掠至肩后,她放下長發(fā)時顯得柔媚動人,少了冷艷不可親近的感覺,而她身上穿著一套淺藍的睡衣褲,看起來溫柔可人。 “你怎么進來的?”她質(zhì)問。 “當然是用鑰匙。”他微笑道:“不過我可不是非法侵入,這是劉姐給我的備份鑰匙!彼⒁獾剿碌目圩佑行┧擅摚[約露出白皙隆起的胸脯,他思考了一下該不該告訴她,不過,隨即便被他否決,眼前的美景應(yīng)該欣賞才是。 “我媽為什么這么做?”她微慍道。母親怎么可以這樣,連提都沒跟她提過,也沒找她商量就自己私自做主,她這次實在是太過分了,她非得和她好好談?wù)劜豢伞?br /> “當然是讓我來照顧你。”他將視線移回她氣憤的臉龐。 “我自己會照顧自己,請你出去!彼轮鹂土。 他微笑著起身,后退了一步。“我就站在這兒,如果你能拿起掃帚轟我,我立刻走。” 艾菲立刻站起,卻疼得拐了一步,差點倒回床上。 楚烙伸手扶住她的臂膀!澳氵B站都有問題,怎么趕我?” “你……”她瞪他。“你這是趁人之危。” “你說得太夸張了,如果我現(xiàn)在對你上下其手、摟摟抱抱,那才是趁人之危!彼徽f完,突然大笑起來!盎蛟S我應(yīng)該趁人之危才對!彼伎贾。 “你若敢亂來,我不會原諒你的!彼龂勒卣f。 “放心,我可是正人君子!彼nD了一下,而后像只偷了腥的貓一般狡猾地勾起嘴角!安贿^,我也不是柳下惠,能坐懷不亂,所以,我會把分寸拿捏好的。”他一副要她放心的表情。 “那是什么意思?”艾菲瞇起雙眼,眸中滿是怒氣。 “我很樂意示范,譬如這樣!彼吲d地將雙臂圈在她身后,但未碰到她背上的傷,不過,胸膛卻碰上她的臉及身體柔軟的曲線。 “你……”艾菲生氣地舉手要推開他,可是換來的仍是背后的疼痛,而他卻沒有移動半分。 “你最好別亂動!彼⑿Φ負徇^她柔順如絲的長發(fā)!胺判,我決不會做出通矩的事,我只是想抱你一下,你把我嚇壞了! 艾菲憤怒的情緒因他最后一句話而錯愕,他……他在說什么? 自她醒來后,他一直在她身邊,總是苦有所思,出院時也是他送她回來的,不過并未說什么,就連他昨天來看她時,也只是和她平常的寒暄聊天,并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怎么今天…… “雖然我很高興你救了小孩,但……”他抬起她的瞼!翱吹侥惚粔涸跓艏芟隆钦娴目植乐翗O,生命雖然堅韌,但有時又脆弱得令人害怕,所以,好好珍惜自己!彼麚徇^她額上的擦傷,那是她撲倒在地時所留下的傷痕。 艾菲望著他,眼神有些迷惑,他認真嚴肅的表情和話語讓她泛起一絲心慌,她轉(zhuǎn)開頭,沒有應(yīng)聲。 而他仍舊輕擁著她,感受到她真實的存在,也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雖然一直知道她沒事,但心里還是浮躁不安,所以,他決定采取能有效安慰自己的方式,現(xiàn)在……他覺得放松多了。 艾菲的臉壓在他的西裝外套上,眉頭微蹙,她不習(xí)慣這種陌生的親匿,于是打破沉默道:“我可以問一下,你還要抱多久嗎?” 笑聲在他的胸膛震動,艾菲不悅地仰頭看他,他后退一步,摸摸她的發(fā)絲!澳悻F(xiàn)在想做什么?” “我想到客廳坐下來!彼f道。 他頷首,扶著她的手臂往”則走,她咬著下唇慢慢移動,雖然有些疼,不過還好,走路是她覺得最能忍受的方式,坐下、坐起、躺下、起身才是困難的部分。 “要我抱你嗎?”他問。 “不要!彼⒖叹芙^。那種方式雖然快,但對背部是最痛的折磨,前天他抱她出院時,她差點痛到扭下他的頭。 他笑道:“這次我想到另外一種抱法,不要橫抱,而是直抱,像抱小孩子那樣,就不會碰到你的背了。”他站到她面前,準備示范。 “我不要!彼芙^,一來是她不想做試驗品,二來是她不要跟他有身體上的接觸。 “可是我想試!彼麩o賴地笑著!皯(yīng)該會很有趣!彼紫律碜樱p手抱住她的大腿,往上將她舉起。 艾菲驚恐地叫了一聲,她發(fā)現(xiàn)自己突然騰空,本能地想抓住東西穩(wěn)住自己,于是她下意識的扯住他的頭發(fā)。 “哦——”楚烙吃痛一聲。“你別抓那么用力,小心我會變成禿頭!彼耪f完話,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正埋在她柔軟的胸間,他一怔,隨即咧嘴而笑,為了這個,就算被扯成禿頭也沒關(guān)系了。 突然,他的腦袋挨了一拳,他悶哼一聲,聽見她火道:“放我下來! “為什么?我覺得這樣很好!彼麌L試地往前走了幾步,雖然視線被擋住,因而看不見路,不過他可沒什么好抱怨的,畢竟他的臉正在享受她的軟玉溫香。 “你不要太過分!卑茪獾,臉孔漲得通紅,她不會不知道他正在占她便宜,于是她用力拉扯他的頭發(fā),示意他放她下來。 “哇——痛死了。”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她,在瞧見她雙手扯下的頭發(fā)時怪叫了一聲!澳阆率诌真狠! 她瞪他!澳闳绻賮y來,就給我出去!彼龑⑹稚铣断碌陌l(fā)絲拍掉,卻瞧見自己胸前的扣子因為方才的拉扯而松了開來,她立刻漲紅臉,直覺地想轉(zhuǎn)身,卻因用力而哀嚎出聲,她的背…… “要幫忙嗎?”他直盯著她雪白的胸脯,這樣的美景他是不會錯過的。 “你……”她的臉嫣紅似火!稗D(zhuǎn)過去!彼舐暢獾。 他見她氣急敗壞,立刻服從地轉(zhuǎn)過身子,但嘴角卻咧著笑容。他知道,與她開玩笑要有限度,否則她若真的翻臉,可就不妙了。 “要我?guī)兔?”他含笑道?br /> “不用!彼溃骸澳闳舾肄D(zhuǎn)過來,我不會原諒你的! “是,女王!彼麌烂C地道。 過了兩分鐘,艾菲才扣好扣子,楚烙轉(zhuǎn)過身時還刻意打了個呵欠!拔叶伎焖。” 艾菲瞪他一眼,不想跟他說話,自己慢慢走到房門口后,冷言道:“請你出去! 他搖頭!拔沂莵碚疹櫮愕! “你是來輕薄我的!彼瓪鉀_沖地瞪視他。 他微笑!澳阏`會了,我只是想幫你,可是沒想到會變成這么曖昧的姿勢! “我不需要你幫我!彼允巧鷼,對于他的話,她一個字也不信。 楚烙正要開口,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我去接電話。”他立刻轉(zhuǎn)移話題。 “不用,有電話答錄機,我只要你出去——”” “喂?”楚烙接起電話,示意她不要吵!皩ΓF(xiàn)在不方便接電話! 艾菲一聽,知道是找自己的,問道:“誰?” ‘哦?我來照顧她的,她沒辦法聽電話,我現(xiàn)在很忙,再見。”他掛上電話。 “是誰?”艾菲慢慢地走進客廳。 “唐文熙。”他走過去扶著她。 艾菲沒應(yīng)聲,但雙眉微蹙。他昨天晚上也打了通電話過來,不過是她母親接的,那時她躺在床上,根本不想動,沒想到他現(xiàn)在又打來。 “他怎么會有你的電話?”他問。 “紀慧鈴給他的! 他讓她在沙發(fā)上坐下,塞了個靠枕給她,她蹙著眉心,在背部與靠枕碰觸時瑟縮了一下。 “不用了,我坐正就好!彼f道,在瞧見茶幾上擺了好些袋子后,詢問道:“這什么?” “食物!彼⑿Α!拔业膹N藝可是大師級的! 她瞄他一眼,滿臉不信。 他在她身邊坐下!澳銢]聽過人不可貌相嗎?”他調(diào)侃道。 “我只聽過人心隔肚皮。”她瞪他,還沒原諒地方才惡劣好色的行徑。 他大笑!拔业男目墒悄茏屓艘荒苛巳唬稽c都不復(fù)雜,我都說了喜歡你,不是嗎?” 她沒應(yīng)聲。 “你這么不相信我?”他偏頭注視她。 “不是信不信的問題,我說了不想談感情。”她蹙眉。 “為什么?” “我說過,一個人也沒有什么不好,為什么一定要兩個人才可以?”她有些煩躁他說:“難不成要我削發(fā)為尼來印證我說的話嗎?” “那倒不必,我想,我還是比較喜歡你有頭發(fā)的樣子。”他笑道,抬手撫過她的發(fā)絲!拔蚁劝堰@些東西放到冰箱去,免得壞了!彼鹕砟弥舆M廚房。 艾菲嘆口氣,心底涌現(xiàn)一絲煩意,她輕皺眉心,試著將之壓下,她不喜歡情緒受到波動的感覺。 “你想喝什么?”他的頭探出廚房門口。 “給我一杯水就好。”她回答,試著讓疼痛的背靠在抱枕上。 她聽見他在廚房移動的聲音,開關(guān)冰箱。拿杯子、倒水,而后見他拿了兩個大馬克杯出來,他走到她身前,將熱騰騰的杯子遞給她。 “謝謝!彼踔鴾責岬谋樱旁诖笸壬霞橙∨。 他轉(zhuǎn)身走到音響前,放了片古典的CD,讓樂聲流泄在室內(nèi),而后脫下黑色西裝外套掛在木制的衣架上,這才回到她身旁坐下。 艾菲看著他白色的襯衫和黑西裝褲問道:“這是你唯一的衣服嗎?”她沒看過他穿西裝以外的服飾。 他露齒而笑!闶前桑 她不相信地揚起眉。“別告訴我你在家的時候也穿得像是要去參加婚禮! 地揚眉,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我倒不覺得這樣很正式,我喜歡穿襯衫和黑色西裝褲。” 她仍是不信。“所以,你也穿這樣睡覺?” 他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曖昧地朝她眨眨眼!叭绻撬X的話,我比較喜歡自然的方式! 艾菲覺得有些尷尬,她頓了下,冷靜地道:“我懂了,又是效法原始人的方法。” 他哈哈大笑,“和你說話永遠不無聊。 她則淡笑道:“你只是覺得我有挑戰(zhàn)性罷了! 她的話讓他忽地止住笑意。“原來這就是你的想法,你認為我追你是因為你有挑戰(zhàn)性! “不是嗎?”她看著杯中不斷冒出的熱氣。 “那我不如去爬喜馬拉雅山,不是更有‘挑戰(zhàn)性’?”他皺眉!盎旧,我可不會為這愚蠢的三個字去追女人! 她沒應(yīng)聲,仍是盯著像蛇般不斷扭曲上揚的水蒸氣。 他攏起眉頭,又遭:“我說過,我們的交往是以下半生為前提。” “我也說過我不想談感情!彼痤^,與他四目相對!皭矍榈那疤嵩撌莾汕橄鄲偅皇菃?” 他定定地凝視她。“當然! 她松懈下來,看樣子,他終于想通了。 “所以,我正在努力讓你愛上我。” 艾菲的下巴差點掉下來,像是被人摑了一巴掌,他…… 楚烙咧嘴而笑,一臉無賴樣。 她沖口道:“你為什么都講不通?!” “因為我知道你并不是不喜歡我,你只是在害怕。”他手撫過她柔軟的臉。 “你別亂摸。”她火道:“別忘了你說過你是正人君子! “我當然是,你別緊張。”他微笑地放下手,“只是因為喜歡你,自然會想親近你。” “你不要每次都說得這樣理所當然!彼詺⑷说难酃馀曀!斑有,不要自以為很了解我! 他大笑!半m然我不敢說百分之百了解你;但至少有某一個程度的了解。” 她瞄他一眼。不想與他爭辯這件事,因此沉默以對。 “如果我說對了,你就和我交往,怎么樣?”他微笑地注視她。 艾菲冷哼一聲,不想回答他那幼稚的問題。 “那就這么說定了。”他自作主張地替她回答!捌鋵,你對人冷淡不過是想保護自己罷了。”他喝口水。“因為只要與人疏離,就不用擔心自己會在不知不覺中對人付出關(guān)心、產(chǎn)生感情,或是被他人傷害,所以你封閉自己,不想跟人有所接觸。這是讓自己免于受傷的最簡單辦法! 她嘲諷地揚揚眉!八,你是來拯救我走出這種晦暗人生的鐵甲武士,抑或是白馬王子?還是你想說你是我生命中的真命太子、失落的另一個半圓?或者是救贖我的殉道者?接下來你也可能會說:我不人地獄,誰人地獄——” “哈哈哈——”楚烙的大笑聲打斷她未完的話語!袄咸,你的伶牙俐齒會讓男人落荒而逃、體無完膚! “那就請你趕快夾著尾巴落跑!彼淅涞氐。 他搖搖頭,“我就是喜歡你這樣!彼麚徇^她的發(fā),見她不悅地皺眉后,微笑道:“我跟你一樣,有同樣堅定的意念,是不會輕易認輸?shù)。?br /> 她皺緊眉頭,不懂他為何一定要執(zhí)著于她,難道她一輩子都得這樣和他糾纏不清嗎?不!她不要這樣。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棄?”她開門見山地問。 他盯著她,心中有個念頭浮現(xiàn),他決定賭一賭!耙曳艞墸鞘悄阏娴牟幌矚g我。” “我真的不喜歡你!彼甭实鼗卮。 他大笑!澳阋膊挥没卮鸬眠@么快,太傷我的自尊了吧!”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有些惱火。 “我有個提議,如果你接受的話,到時候決定權(quán)在你,如果你還是沒辦法喜歡我,那我一定會立刻消失在你眼前!彼f道。 她一臉迷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給我們一個月的時間一起做一些事,任何事都行,看電影、聊聊天——” “為什么?”她打斷他的話。 “因為你一直對我有敵意!彼麩o奈地說;“我可以接受你和我相處后不喜歡我,但我不能接受你因為不想談感情,所以為‘討厭’而‘討厭’,聽起來跟為‘反對’而‘反對’一樣沒道理,我要你給我一個機會,也希望你給自己一個機會,如果到最后你還是不喜歡我,我會很有風度地不再來打擾你。” 她蹙起眉心,似在思考。 他緊接著又道:“你放心,我沒有其他特別的要求,我只要你放下敵意及戒心跟我相處! “這是陰謀嗎?”她瞄他一眼。 “你的疑心病還真重!彼⑿Α “或許你是希望我漸漸習(xí)慣你的存在。” 他含笑道:“或許吧!不過,這和你會不會喜歡我無關(guān),我想,你不會因為‘習(xí)慣’而喜歡上一個人,不是嗎?” “是不會!彼龍詻Q這,她向來不依賴任何人。 “所以……”他聳聳肩。“你決定和我好好相處一個月了嗎?如果到時你仍然不喜歡我,我就立刻在你面前消失。”他戲劇性地彈一下手指。 “我不喜歡這個提議!彼碱^深鎖,“聽起來很蠢,又像在辦家家酒,不過,如果能趕走你的話,我愿意忍受一個月。” 她見他的嘴邊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于是接著道:“不過,我有個條件,不許你再對我動手動腳。” 他立刻舉起雙手做投降狀,臉上滿是嚴肅的表情!爱斎,不過你現(xiàn)在……” “我現(xiàn)在受傷,所以才需要你的幫忙,但不準你再隨便抱我、摸我的頭發(fā),你得杜絕一切不必要的動作。”她先將規(guī)則說清楚,免得他借故動手動腳。 “當然。”他爽快地說;“我不會強迫你的! 她這才滿意地點頭,如此一來,她只要忍耐一個月,他就會在她面前消失,而她的生活也會恢復(fù)正常,不會像現(xiàn)在一樣,仿佛完全失去了控制。 她注視著溫熱的水杯,心情變得……愉快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