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新娘 第七章 作者:陶陶 |
“你要救她?” “是。”韓殤點(diǎn)頭。 “為什么?”沙啞的聲音在黑暗的石壁中回響。 “不為什么! “你明明恨她,一心想報(bào)仇,想置她于死地,為何又改變主意?” “我另有打算! “什么打算?” “不關(guān)你的事。”韓殤惱火地道。 “你不答,我不救!睂(duì)方亦冷冷地回了過來。 “你……”韓殤握拳,滿腔怒火澎湃,石壁忽地晃動(dòng)起來。 “我不想聽這些。”他大怒。 “控制你的法力,我說過多少次了,愈是生氣,愈是得控制自己” 一陣?yán)滟募诧L(fēng)倏地飛向韓殤,韓殤拂袖揮開,疾風(fēng)將石壁打穿,月光射入石壁中,就見一抹黑影瞬間移至韓殤的身前,一掌打向他。 韓殤抬手擋住,石壁整個(gè)晃動(dòng),他咆哮一聲,黑發(fā)揚(yáng)起,巖壁開始崩垮。 只聽見高大的黑影冷哼一聲,另一手打向韓殤;韓殤迅速接招,卻被震得后退撞上巖壁,但瞬間已又飛至對(duì)方身前,連續(xù)出招,只見兩團(tuán)黑影凌厲地互攻。 魔王再次將他打飛,他卻又飛身攻回!澳阋?dú)⑽业迷俚惹辍!彼湫σ宦暋?br /> “不用那么久!表n殤也笑,嘴角是冷酷的。 “我隨時(shí)奉陪!彼徽拼蛏享n殤的腦門,將他再次震退!安贿^,恐怕你要救的人等不了多久了。” 韓殤倏地停手,惱火道:“到底救不救她?” “要救她可以,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gè)條件! “什么條件?” “不許再見她! “為什么?”韓殤忍不住怒火中燒。 “你已尋著她,給了她教訓(xùn)和痛苦,更何況,她為你忍受寒氣凍心之苦達(dá)十多年,該還的都還給你了,再不相欠,你若再糾纏她,賠上的將是她的性命! “若治好了她,她又怎么會(huì)死?”韓殤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話。 “你是魔,她是人,她承受不了你的陰寒之氣” “只要我過血給她便無事! “那她如今又為何會(huì)有性命之憂?”他冷聲反駁。“她有她的命數(shù)要走,不容你去攪和! “我辦不到。”他憤怒地瞪著他!八(fù)了我,我不要她好過!” “那為何又要救她?”他斜睨他一眼。“你對(duì)她仍末忘情?” “沒有。”他大吼,石壁又開始搖晃。 “好,我也不問你有沒有,要救她很簡(jiǎn)單,就看你的決定。” “你——” “沒有商量的余地。”他不退讓。 韓殤咬緊牙根,可惡,他真恨不得能殺了他! “我對(duì)你已極為容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讓你去找她,否則以我之力,輕而易舉便能將你封在巖壁中,讓你出不了魔城。本想你去了人間一趟,能就此了斷情緣,沒想到卻愈是泥漳深陷,你若再不斬?cái)嗲榻z,只怕是害人又害己!彼Z重心長(zhǎng)地說。 “我不要聽這些廢話!表n殤發(fā)火道。 “你還有時(shí)間考慮,等你做了決定后再來見我!彼谒查g隱至巖壁中最幽暗的角落。 韓殤握緊拳,轉(zhuǎn)身飛出巖壁,而后在半空中回過身,他大喝一聲,雙掌齊出,一道銀光射出,打向巖壁,只聽轟然巨響,石壁整個(gè)粉碎;他冷哼一聲,頓覺快意不少,揮掌又連擊了好幾個(gè)山壁,魔城為之搖晃。 “什么人?” 忽地有人大喝,只見半空中陡地出現(xiàn)許多夜叉,他們一見到他,愕然不已。 “少主。” 韓殤冷哼一聲,沒有回答,瞬間消失無蹤。 ★ ★ ★ “你……真的愛上韓大夫了?”孟夫人不可置信地圓睜雙眸。 剛踏進(jìn)門的韓殤則愣在原地。 如意頷首。“是,女兒愛他。”她沒有任何遲疑,不知道韓殤就站在身后。 “這怎么可能?你和他才認(rèn)識(shí)幾天——” “但感覺上卻像是一輩子了!比缫鈬@息出聲,眼神顯得有些迷蒙。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孟夫人仍是無法相信!八募沂辣尘霸蹅?nèi)恢,就像個(gè)謎一樣,你怎么會(huì)……”她只能搖首。 “女兒知道他就夠了!比缫夂(jiǎn)短的回答。 韓殤怔怔地注視著她,內(nèi)心翻騰不已,潛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情愫開始騷動(dòng)。她…… 她,即使知道他恨她,來找她復(fù)仇……卻仍愛他……為什么……他不懂…… “如意!泵戏蛉伺踝∨畠旱哪。“你醒醒。∧憔烤故窃趺戳?為什么會(huì)這樣?” 孟夫滿臉焦急。 “是女兒欠他的,欠他太多太多,只求能償還一切!彼臏I再次落下!芭文軐⑺艿膫灰粨崞,或許……來生能與他再結(jié)一段良緣,做一對(duì)平平凡凡的結(jié)發(fā)夫妻!彼`出一抹笑。 韓殤震懾不已,心墻開始出現(xiàn)裂縫。不,他不能……他極力控制自己,試圖將欲倒塌的心防重新修筑,他發(fā)過誓再也不相信她的話…… 孟夫人聽得心驚。“你到底在說什么?在此之前你與他根本末曾相識(shí),何來虧欠之說?而且怎么扯到來生去了——” “娘。”如意握住母親的手,止住淚水!奥闊┠戕D(zhuǎn)告馮大哥,要他另外找個(gè)好姑娘吧!別再將心思放在女兒的身上了! “你要娘怎么開口?”孟夫人只能搖頭,只能嘆息。“瑞驊受不住的!蓖嘶橹滤鹃_不了口。 “那么,等他的傷好之后再提吧!”她輕拭臉上的淚,“娘,你有孕在身,歇著吧!”她扶著母親到床上歇息。 “可是……” “咱們別再說這些事了,好不好?”她替母親蓋上被子。 孟夫人見她面露疲憊之色,只得道:“好吧!”反正她現(xiàn)在已確定癥結(jié)在韓大夫身上,那事情就好辦了,她會(huì)找他談一談的。 “你也回去歇著吧!”孟夫人又道,如意的臉色看起來真是太蒼白了。 如意本想多陪母親一會(huì)兒,但又怕她追問韓殤之事,于是頷首道:“女兒這就回去! 一直站在原地的韓殤一聽見這話,立刻消失無蹤。 “娘,你好好歇息,女兒回房了!比缫馄鹕。 孟夫人目送她出了房門,一顆心雜亂無緒,該怎么辦呢?她到底該怎么做才對(duì)?怎么做才圓滿? ★ ★ ★ 如意一出房門,就看見韓殤站在她的身前,甚至來不及驚訝,便已被他扣住手臂,將她帶離,如意只覺一眨眼,兩人已回到她的房里。 “你怎么了?”她感覺他全身繃緊,整張臉看起來非常嚴(yán)厲。 他向來不說廢話,所以直接道:“我聽到你方才的話!焙陧o盯著她。 如意微微一愣,“什么?” “你說你愛我!彼捻娱W動(dòng)著兩簇火花。 她望著他,輕嘆口氣。“你知道的,不是嗎?” “我不知道!彼站o拳頭。 她無言,眼神迎向他閃亮的黑眸。 “回答我。”他怒道。 “我愛你!彼哪抗鉁厝,而且堅(jiān)定。 他的拳頭更加握緊,四周的氣流開始不穩(wěn)定,兩人的衣擺飄蕩起來。 “你不相信我?”她淺淺一笑,隨即嘆口氣。“我也不相信自己為什么會(huì)愛上你,你恨我,要我償命,我卻愛上你,是對(duì)你的虧欠、償還、宿命抑或癡傻?我不知道。” 她的發(fā)絲飛揚(yáng),如迎風(fēng)而立!拔抑恢雷约簮凵狭四,也明白你必定不信,或者不屑一顧,更可能認(rèn)為我是在;,但我心里都還是忍不住希望你能明白,明白我對(duì)你有情有愛,有無法割舍的愧疚與心疼……”她忽地輕咳,身旁的冷風(fēng)讓她難受。 她的不適讓他收斂心神,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如意伸出手,搭上他緊握的拳頭,一抹柔情的笑在唇邊漾開!澳茏屛椅漳愕氖謫?” 他不自覺的松開掌心,與她交握,她貼近他,臉頰偎在他的胸口上,緩緩合上雙眼。 韓殤一震,但未推開她,只是站著,顯得有些僵硬。 “你過得好嗎?”她柔聲道。 “什么?” “這百年來,你過得好嗎?”她詢問道。 “沒什么好不好!彼f,事實(shí)上,大部分的時(shí)間他都在修煉。 “有人同你作伴嗎?”她仰頭望著他。 “什么意思?” “若你是一個(gè)人,必定很寂寞——” “我很好!彼渎暤馈 “那就好!彼⑿Α!斑@樣我也可以安心了! “什么意思?” “我只是擔(dān)心你一個(gè)人會(huì)寂寞,知道你很好,我便放心了!彼砷_與他交握手,離開他的懷抱!爸x謝,我知道你方才必定是萬分不愿! 他沒有說話,雙手重新握緊。 如意感覺一陣疲憊襲來,她揉揉眉心,瞧見他將紅色藥丸遞到她唇邊,她搖搖頭。 “不用了,我很好。”她轉(zhuǎn)身至桌前坐下,開始磨墨。 “你在做什么?”他蹙眉。 “我想寫些東西!彼崞鸸P。 “寫什么?” “給爹娘的信。我快不久于人世了,所以想同他們說些心里的話——” “不許寫!”他發(fā)火道,揚(yáng)手將桌上的東西全掃落在地。 如意愕然,“你……為什么?” “誰說你會(huì)死?”他怒道。 “我們兩人都知道——” “我說不會(huì)就不會(huì)!彼@得怒氣沖沖。 她沒有應(yīng)聲,只是彎身撿起紙張和硯臺(tái)。 他怒火更熾。“不許撿。”他一揮袖,只見一陣疾風(fēng)將地上的東西全刮起,紙張懸空飛揚(yáng)。 如意連忙伸手去抓,卻見茶杯碎片正好飛來,劃過她的掌心,她悶哼一聲,鮮血流出。 韓揚(yáng)大驚,在她面前蹲下,握住她的右手腕,只見掌心被割了一道,鮮血正汩汩流出。 “我沒事!彼统鍪纸恚瑝涸趥谏,臉色顯得更加蒼白。 他眉頭緊皺,扯下自己的衣擺,將之綁在她掌心上止血,他怎么會(huì)傷了她? “我很好,只是劃破皮罷了!比缫庵逼鹕碜,卻因氣血不足而晃了一下。 他二話不說便抱起她走到床邊,讓她半躺在床上,拿出藥丸塞入她的口中,她被那腥味嗆了一下,眉心蹙起,強(qiáng)忍著將之吞下。 他右手一轉(zhuǎn),一塊梅餅在掌心中出現(xiàn),他剝了一小塊送入她口中,如意愣住,只是呆呆地望著他,口中的血腥味被梅餅的香甜味蓋過,但淚水卻在她的眼眶打轉(zhuǎn)。 他一口一口地喂入她口中,專注而小心翼翼,深怕噎著她似的,直到瞧見她淚珠滑落,才忽地停下手。 “怎么了?很疼嗎?”他皺眉。 她搖首,“不、不疼!彼亲,試著止住淚水。 “我不會(huì)讓你死的,你不需要寫遺書!彼C道。 “嗯。”她柔柔地應(yīng)著,嬌顏慢慢染上血色。 他抬手輕撫,感覺那溫暖滲入指尖!澳阏娴膼畚?”他忽然道。 “真的愛你!彼卮鸬脹]有絲毫遲疑。 他眼中的火花復(fù)又燃起!笆菃?” “嗯。”她頷首,“我喜歡與你在一起! 他沒有應(yīng)聲,黑眸深沉如潭,讓人無法猜透,突然,他低頭將冰涼的唇印上她的臉頰,黑瞳緊鎖著她。 如意因他的舉動(dòng)而嫣紅雙頰,感覺到他的唇在她的臉龐移動(dòng),而后覆上她的雙唇。 他的黑眸仍是注視著她,令如意的臉蛋更加紅透,下意識(shí)地眨著眼。 他輕輕地摩挲她柔嫩的唇瓣,瞧見她顫抖了一下,細(xì)碎的吻描繪著她的唇形,他半垂黑眸,情潮被勾動(dòng),感覺自己的體溫逐漸升高,他緩緩?fù)碎_,見她眼波流轉(zhuǎn),有絲羞澀,螓首微微低垂。 他俯身在她白皙優(yōu)美的頸項(xiàng)印上一吻,抬手掠開她漆黑的發(fā)絲,聞著她身上的馨香,衣衫被他撩下肩膀。如意輕喘,小手抓住他的衣襟,感覺他冰涼的臉龐埋在她的頸肩。 “你真的愛我?”他的聲音沙啞。 “是。”她聽出他語氣中的不肯定與懷疑,主動(dòng)將雙手滑進(jìn)他的衣衫內(nèi),環(huán)抱他的冰冷,將掌心貼在他的背上!拔覑勰,真的愛你!彼p咳一聲。“我不需要欺騙你,不管你相不相信,都沒關(guān)系,你說我是你的妻,我便做你溫柔的妻,直到你厭了我、倦了我。是恨也好、愛也好,都無關(guān)緊要,我們一起相伴、一起聽風(fēng)、一起賞月,快快樂樂的,再也不爭(zhēng)吵,好嗎?” 他的血液奔流,心底的墻崩落,他箍緊她,嘶聲道:“你又在影響我了!” “我能嗎?”她嘆口氣,纏著布條的右手緩緩移至他的胸前,指尖輕觸那道血痕” 察覺他震了一下,她吸吸鼻子,心頭酸楚。“我愛你。”她柔聲道!皭勰愕膶M、你的霸氣、你的癡傻、你的柔情、你的黑眸——” “別說了。”他全身繃緊,口氣粗暴。 “我愛你!彼龘嶂男靥,察覺到指尖下的溫度升高。 “我說別說了。”他抬起臉,怒氣上揚(yáng)。 她深情地望著他!拔覑勰!彼蝗谎銎鸫,在他的唇上輕觸,隨即漲紅臉,因自己的大膽行徑而垂下頭。 他頓覺血脈翻騰,無法扼抑,他勾起她的下巴,攫住她嫣紅的雙唇,粗暴地蹂躪她的唇。她這個(gè)可惡的女人,為什么……為什么他就是無法對(duì)她狠下心? 如意微蹙眉宇,悶哼著,雙唇刺痛,兩人四目相對(duì),他陰暗的眼閃著狂暴,她潤(rùn)濕的眸子泛著淚光。他扯下她的衣衫,撫上她赤裸的背,她因涼意而瑟縮,但隨即感覺到他的掌心有了暖意。 她的柔順使他的怒氣一點(diǎn)一點(diǎn)流失,他探入她唇內(nèi),汲取她的甜美。如意輕顫,美眸半掩,更增嬌媚;他卸下她的褻衣,將她緊摟在懷中;如意貼上他的胸膛,喘息不已,他的眸子欲火熾燃,感受到她每一吋的柔軟。 他離開她的唇,一路吻下她的頸項(xiàng)、胸口,在她血紅的胎記上停駐,眉頭蹙起,腦海中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卻無法明確記得;他不假思索地吻上那片肌膚,畫面再次掠過,卻快得讓他捕捉不到,這是怎么回事? “啊——”如意忽地叫了一聲。 他猛地抬頭,見她痛苦地皺著五官。“怎么了?”他心一驚。 “痛……”她咬緊下唇,冷汗冒出。 怎么會(huì)這樣?韓殤扣住她的雙頰,將她的嘴撐開,滴血給她,她掙扎,輕咳出聲。 “吞下去!彼麉柭暤溃荒樇鼻。 如意試著忍受,胸口的痛這才緩緩紓解。 他緊鎖眉頭,百思不得其解,雙臂將她環(huán)入自己的懷內(nèi)!盀槭裁磿(huì)這樣?”他明明沒有輸寒氣入她體內(nèi),為何她會(huì)突然發(fā)。 他拉起被蓋住她赤裸的背!斑難受嗎?” “不,好多了!彼撊醯氐,方才胸口突然一陣刺痛,讓她也覺得莫名所以。 他撫著她白嫩的肩頭,問道:“我這樣抱你會(huì)難受嗎?”他的眉憂心地蹙起。 “不會(huì)!彼龘u頭。 他展開被子,將她泄漏的春光遮住,他的體溫已退去,她不能與他肌膚相觸,否則又要發(fā)病。 如意粉頰通紅,不敢瞧他,韓殤則輕觸她柔嫩的肌膚,忽地停下動(dòng)作,望向窗外。 “把衣服穿上。”他說道。 如意抬頭,見他望著窗外。“怎么了?” “把衣服穿上!彼终f一次。 她還未應(yīng)聲,就見他忽地消失了蹤影。 如意愣住,連忙穿上衣服,怎么回事? 韓殤一到花園便冷聲道:“出來,否則別想活命! 沒人應(yīng)聲。 他冷言道:“可別怪我沒事先警告!彼麚P(yáng)手打向其中一棵樹,只見銀光筆直擊中。 “啊——”一聲慘叫傳來,緊接著便是一個(gè)東西摔下樹的聲音。 韓殤瞧見一女子在地上翻了幾個(gè)滾,他冷聲道:“為什么躲在那兒?” 那女子捂著胸口,唇角有抹鮮血,她狼狽地站起,在見到他的時(shí)候,詫異地睜大眼。 “再不應(yīng)聲,就等著魂飛魄散!彼粠б唤z感情的說。 “我沒有惡意,只不過是好奇。”她拭去血!拔医裉煸诮稚弦姷揭慌禹斏嫌蟹ㄐg(shù)護(hù)身,遂跟著她回到這兒!彼,看來該是他施的法。 “你想對(duì)她做什么?”他眼神冰冷。 “沒有,我說了,只是好奇!迸訐u頭。 “是嗎?”他冷笑一聲,忽地掠身至她跟前,擊向她的天靈蓋。 她大驚,揚(yáng)手擋住,卻仍是阻擋不了他的力量,一口血吐了出來,跟著被震飛,撞上另一棵樹。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專靠吸人氣增強(qiáng)功力,我懶得處理你,你卻動(dòng)到我頭上來,找死!”他瞬間又飛到她身前,一掌擊上她的胸膛。 她噴出大量鮮血,癱軟地滑落地面!梆垺埫彼皇R豢跉饬恕!拔叶ú辉佟θ恕! “我不管你害不害人,可你想動(dòng)她,我就要你死!彼淇岬?fù)舫鲢y光。 “你在哪兒,韓殤?” 韓殤轉(zhuǎn)向另一方向,那女子以最后一絲力氣避開,銀光堆中石板,碎成片片。 如意聽見聲響,朝這兒走來,韓殤此時(shí)也拉回注意力,轉(zhuǎn)向躺在地上的妖怪,卻發(fā)現(xiàn)她已乘機(jī)逃走。 “還真機(jī)靈!彼胱烦,趕盡殺絕,卻見如意已奔了過來。 “怎么了?”她喘著氣,身體有些不堪負(fù)荷。 他來到她身邊。“為什么跑?”他皺眉。 “我聽到聲音,以為你出了什么事。”她舉目望去,就見花園里亂成一片,為什么會(huì)這樣?” “有個(gè)妖怪跑到府里來! “妖怪?”她瞪大眸子,真有妖怪? “她只剩一口氣了。”他見她仍在喘氣,遂道:“以后別再用跑的,對(duì)身體不好! 她望向他,嘴角漾出一抹淺笑,他在關(guān)心她!班牛∧茄謺(huì)害人嗎?”她好奇的問。 “她吸人陽氣助長(zhǎng)功力,能幻化人形,該也有幾百年的功力了!彼f道。 “幾百年?”她再次圓睜雙眼,忽然聽見下人們鬧烘烘地朝這兒走來,該是聽見方才的轟然聲響。她立刻道:“將這兒變回原樣好嗎?”昨日她見過他將打碎的桌子和雜物變回原樣,所以做此要求,若是讓其它人瞧見這兒亂成一團(tuán),必定又要繪影繪聲地胡說一遍了。 他并未響應(yīng)她的要求,只是牽著她的手在瞬間移回屋內(nèi)。 如意愣了一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回房,納悶地道:“為什么你不將花園變回原來的樣子?” “魔界里的法力無法將有生命的東西修復(fù)。”他簡(jiǎn)短的解釋。 她一怔,呢喃道:“是嗎?” “我們行殺戮,不行救人!彼娝樕n白起來。 “你們……也害人?” “有些! “你呢?”她望著他,眉心蹙起。 “你總是關(guān)心這些事,別人的死活對(duì)你而言真這么重要?”他不悅地道。 “都是生命!殺人總是不好。”她嘆氣,“更何況,惻隱之心,人皆有之! “偏我沒有,所以是魔!彼湫。 “不是!彼p握他的手!澳阌械,你對(duì)我就很好。”她偎入他懷里,依靠者他。 “你對(duì)我的好,我全放在心上! “我哪里對(duì)你好?”他微慍,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善待她的地方,他是來報(bào)仇的,可不是來報(bào)恩的。 她只是淺笑,并未回答,輕咳了幾聲。 他立刻輕推開她,松脫兩人交握的手!拔业暮畾鈺(huì)影響你!蹦橗嬕驊n心而顯得嚴(yán)肅。 “不礙事。”如意搖搖頭。 韓殤并未因她的話而寬心,心里明白她體內(nèi)的寒氣將逐漸侵入她的五臟六腑,使她虛弱,他惱火地握緊雙拳,可惡!到底該怎么救她? 難道真的無計(jì)可施,只能答應(yīng)“他”的條件?不!韓殤立刻駁回這個(gè)想法,他絕對(duì)不答應(yīng)。 不答應(yī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