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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戲青梅 第八章
作者:陶陶
   
  蔡永健三人這幾天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不敢有絲毫觸怒老大的言語或行為,他們覺得自己仿佛處于暴風(fēng)中心,一不小心被臺風(fēng)尾掃到就完了。

  楊漢強(qiáng)手拿著煙,眉頭緊皺,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重拾他和文雁的關(guān)系?這幾天她都避著他,不想和他說話,他到底該怎么辦。

  他想念她對他頤指氣使、教訓(xùn)人的模樣,喜歡她對他表現(xiàn)出的關(guān)心、她的笑容,可是這一切全被他搞砸了,他怎么會吻她?

  他嘆口氣。其實他知道為什么,從小他就喜歡她,她是那么可愛動人,他一直壓抑自己對她的感情,但是那天她在他身下,身子又香又軟,紅嫩的唇像是在叫喚他,他一時沖動就……

  他吸口煙,握緊拳頭,連他都唾棄他自己,他怎么做出這種事?

  蔡永健瞄一眼楊漢強(qiáng),這幾天他抽煙抽得很兇,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現(xiàn)象,看樣子他和文雁鬧得可僵了,連曾逸煌也無法從他口中套出半句,真是讓旁邊的人急死了。

  他們幾個人靠在學(xué)校的外墻上看著來來往往的學(xué)生,蔡永健無聊地對路過的女學(xué)生評頭論足起來。

  「哇!你們看,來了個美女!共逃澜〈德暱谏凇

  「這哪叫美女?」洪啟華從電動玩具抬起頭,打量那女學(xué)生一眼!福罚狗!

  高祝宏吃口泡芙,瞄一眼她的白制服「34B,后扣的,身材不錯!

  「又來一個!共逃澜∫坏扰畬W(xué)生走過,立刻搖頭。

  「59分!

  「32B,后扣。」高祝宏緊接著說。

  因為是放學(xué)時間,只要經(jīng)過他們面前的女生,無一幸免,即使遭到白眼,也不能停止他們的游戲,有時還可以聽見他們哄堂大笑的聲音。

  「又來三個!共逃澜】粗h(yuǎn)遠(yuǎn)而來的人。

  洪啟華推推眼鏡,瞇眼說道:「是宋瓊安她們!

  「你給幾分?」高祝宏問蔡永健。

  「呃?」他搔搔頭!福福捣帧。

  洪啟華不以為然!福福卜诌差不多!

  「這身材我就不敢說了,她們過來了!垢咦:暧殖粤艘粋泡芙。

  「你們在這兒干嘛?」張美淇喊道。

  「等大嫂!共逃澜』卮,因為老大擔(dān)心王德昆不會死心,進(jìn)而擄走文雁,所以他們每天都跟在她屁股后面上下學(xué),只是文雁都不和他們說話。

  宋瓊安瞥了一眼正在抽煙的楊漢強(qiáng),這幾天他的心情似乎很不好。

  康秀蘭則瞄向倚著墻,閉目養(yǎng)神的曾逸煌,洪啟華把一切看在眼中,這兩個女人是沒希望了,他聳聳肩,繼續(xù)回到他手中的電動玩具上。

  宋瓊安走到楊漢強(qiáng)面前!改阕詈眠是少抽點(diǎn)!

  蔡永健說道:「我們都勸不動老大,只有大嫂才有辦法!

  「別一副苦瓜臉的樣子,去看電影怎么樣?」張美淇大方地勾住楊漢強(qiáng)的手!溉司褪且炜鞓窐返穆铮 

  他還是沒反應(yīng)。

  蔡永健嘆口氣,唉!文雁再不跟老大和好,恐怕老大就要變成雕像了。

  「喂!」張美淇拍拍楊漢強(qiáng)的肩,大聲喊!改忝@啦?」

  他仍然沒反應(yīng),但始終望著馬路,而張美淇還不死心地在他眼前揮手。

  他突然動起來,只見文雁騎著腳踏車自他們面前呼嘯而過。

  「大嫂。」蔡永健叫道。「不好意思,我們要走了。」他對她們?nèi)齻說。

  楊漢強(qiáng)已經(jīng)跨上單車。「別跟來!顾铝嗣,他今天一定要把這件事解決。

  「也該是時候了!乖莼捅犻_眼,懶懶地伸個懶腰。

  看著老大騎遠(yuǎn),蔡永健好奇地道:「真想跟過去看看他們兩個發(fā)生了什么事?」

  「你想被揍呀!」洪啟華頭也不抬的說。

  「希望能解決,不然,我們的苦日子是過不完了!垢咦:昱呐亩亲。

  宋瓊安的臉色卻沉了下來,她拿出一根煙,緩緩點(diǎn)上。

  「唉!真是無聊!箯埫冷柯柭柤!改銈円コ詵|西嗎?」

  「好!」高祝宏點(diǎn)頭。

  「我先走一步。」曾逸煌說道,他沒興趣和她們一道。

  「真掃興!箯埫冷亢啊

  「那我們走吧!」蔡永健說。

  張美淇吁口氣,算了!笩o魚蝦也好!拐l叫另外兩個就像老太爺一樣,請都請不動。

  不過,換個角度來想,她可以趁機(jī)問他們?nèi)齻楊漢強(qiáng)和曾逸煌的事,這樣想想,和他們?nèi)齻一起去吃飯愉快多了。

  楊漢強(qiáng)在路上攔下文雁,他的車橫在她面前不讓她過去。

  「我有話跟妳說!顾⒅凉M是怒容的臉龐,他曉得她不想和他說話,可是他受不了這樣的沉默。

  「我很抱歉。」他懊惱地耙過發(fā)際,他到底該怎么做?

  文雁別開臉,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我不是故意的。」他知道他把事情砸了。

  文雁沒有答腔,只是氣憤地抹去淚水,她沒有辦法像以前一樣待他,更無法裝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她不知道該怎么辦?想了一夜,她還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楊漢強(qiáng)走到她面前,文雁又想別開臉,他卻扣住她的下巴,文雁只得打他,雙手捶著他的胸膛。

  楊漢強(qiáng)任她發(fā)泄,文雁推他!改阕唛_,我最討厭你了!顾呎f邊哭。

  楊漢強(qiáng)見她哭,頓時思緒全亂了!肝液鼙,以后不會再發(fā)生了!顾泵φf,反射性地將她擁入懷中安慰,輕拍她的背。

  文雁沒有答話,抽泣著想控制自己的情緒,她要先問清楚一件事。

  「你為什么會突然……那個樣子。」她的臉蛋微紅,她甚至說不出「吻」這個字。

  可是他卻不想再談這件事!肝乙院蟛粫俜噶恕!顾终f一次。

  「我要知道原因!」她固執(zhí)的說,這樣她才能去思考他值不值得原諒。

  他皺一下眉頭。「妳就別再想這件事了!

  她氣憤地推開他!改阋詾檎f不想就能不想嗎?你這個壞蛋,有些事情發(fā)生了就發(fā)生了,哪能當(dāng)作沒事?我又不是這種人!谷绻焕沓鲱^緒,她和他就無法再像以前一樣相處,有些感覺已經(jīng)變了。

  楊漢強(qiáng)為難的皺眉頭,如果他說實話,那他們兩個一定會更尷尬。

  「為什么?」她追問,雙手扯住她的制服,示意他回答問題。

  他還在思考該怎么回答。

  文雁快被他氣死了,突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改闶且粫r迷惑?」她代他說。

  「啊?」

  「一時迷惑。連續(xù)劇里外遇的男人都這么說的!顾忉。

  他怪異地看她一眼,這是什么比喻?

  「是不是?」她捶他一拳,示意他快回答。

  「那就算是吧!」他聳肩。

  她更生氣了!改悄闶钦f那天換做是別的女生,你也會因為一時迷惑吻她?」她怒道,對這個想法氣憤莫名。

  他翻翻白眼,真是越來越離譜了。

  她見他沒回答,以為他默認(rèn)了。她突然覺得想哭,他怎么可以這樣?

  「你走開,我要回家了!顾亲。佩嘉錯了,他根本不是因為喜歡她才吻她的。

  「妳還生氣嗎?」他問。

  她瞪他!缸唛_!

  她好象更生氣了,楊漢強(qiáng)無法理解出了什么差錯,他抓住她的車頭不讓她動。「妳……」

  她推他,不想再和他說下去,這個大色狼!

  「文雁!顾圩∷纳媳邸!笂呥是不原諒我?」他不安的說。

  她別過頭不想和他說話。

  他不喜歡她如此忽視他,他將她的頭轉(zhuǎn)過來,文雁斗不過他的蠻力,又無法一走了之,心情越發(fā)惡劣。

  「妳到底要我怎么樣?」他慌張地拍拍她。

  「你怎么可以這樣?」她吸吸鼻子,伸手要拿口袋里的衛(wèi)生紙張,但是立刻改變主意,她拉起他的上衣擦眼淚鼻水,這小小的報復(fù)讓她心情愉快了些。

  「你說你是不是吻過很多人?」她生氣的質(zhì)問。

  「我們能不能別提這些事了?」他嘆口氣。

  「十個?」她問。

  「老天--」

  「二十個?」她怒道。

  他惱火道:「沒有!我們?yōu)槭裁匆勥@個?」

  「那五個?」她比出五個指頭。

  他火大了!笂厗栠@個到底要干嘛!」

  「看你是不是來者不拒?」她瞪他,他做錯事竟然還敢吼她。

  「我什么時候來者不拒,我是這種人嗎?」他又不是花癡。

  她點(diǎn)頭。「你剛才說你會因為一時迷惑而吻其它女生!瓜氲竭@兒,她又不高興了。

  「我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他不悅道。

  「剛剛。我們護(hù)理老師說的沒錯,你們男生都是動物性導(dǎo)向的人,實在太令人失望了。」她義憤填膺的說。

  這下他又變動物了!笂叺降自诤妒裁?」他嘆口氣。

  「我的意思是說,只要是女生,你就會吻她,對不對?」她給他胸口一拳。

  他實在是快被她搞瘋了!肝矣植皇腔òV」。他惱怒的說。

  「當(dāng)然是在你受到迷惑的情況下!

  「我不會被迷惑。」他駁斥。

  「你騙人,你說你親我就是受到迷惑!顾e出例證。

  他火道:「那是因為對象是妳!」

  話畢,兩人之間升起一股詭異的沉默,楊漢強(qiáng)恨不得吞回那句話,他怎么會講出這種話?他的臉立即升起一股不自然的臊紅。

  文雁因為他話臉上染起紅暈,他的意思是說他是被她迷惑所以才……

  楊漢強(qiáng)假咳一聲,打破沉默!肝覀冊摶厝チ!

  文雁歡喜的點(diǎn)頭,因他的話而欣喜不已,但隨即不安的忖道,她在高興什么?她一向把他當(dāng)兄長看待,她怎么會為這種事欣喜,她應(yīng)該覺得尷尬才是。

  「漢強(qiáng)!顾鐾,支吾的說:「如果你交了女朋友,我們兩個是不是就要保持距離?」

  他皺一下眉頭!甘裁匆馑迹俊

  「因為你女朋友可能會不高興我們兩個人打打鬧鬧的!顾龂@口氣,低頭無意識地?fù)嶂品乃疂n!肝覐臎]想過這個問題,我一直以為你交女朋友是一回事,我們兩個又是另一回事,兩者根本沒有任何沖突!

  他聽不懂她在說什么,只見她又繼續(xù)道:「后來我發(fā)現(xiàn)這樣不行,你的女朋友可能會不高興,然后我們兩個就要保持距離,這真是令人困擾!

  「妳別在那里亂想!顾麑嵲谂磺宄v這一段要干嘛!他根本就沒有女朋友,她干嘛想到那么遠(yuǎn)去,更何況,除了她他誰也不想要。

  「我不是亂想只是在思考!顾伤谎。

  「好吧!那妳思考這個到底要干嘛?」他嘆口氣。

  「當(dāng)然是解決問題--」

  突然,腳踏車的鈴聲傳來,打斷了文雁的話語,原來他們兩人擋在小路中央,阻礙了別人的去路。

  文雁將腳踏車牽至一旁的草地上。楊漢強(qiáng)問道:「妳還不回去?」

  「我還沒跟你講完!顾龑旁趩诬嚨暮笞,一直背著也滿重的。

  他嘆口氣,洗耳恭聽,她多話總比都不和他說話的好,但問題是他得先知道談話的重點(diǎn)在哪里。否則,像她方才說了一大串,他還是不知道她要說什么。

  「如果你交了女朋友,會不會就不理我?」她憂心仲仲的說。

  「不會。」他立刻道。

  她露出一抹笑容!改蔷秃茫蝗荒憔褪侵厣p友。」她頓了一下又問:「那如果她討厭我怎么辦?」

  「不會--」

  「我是說『如果』嘛!」她打他一下。

  他頭大了。「哪來那么多『如果』?」他不曉得是不是所有女生都愛「如果、如果」個沒完,但是文雁只要一提這種假設(shè)問題,他就覺得自己要瘋了。

  「你回答嘛!」她生氣的說。

  「我不會去交女朋友!顾f。

  「總有一天你會的。比如你的女朋友是你們班上的同學(xué),像她每次見了我就有敵意,那你怎么辦?」

  「她又不是我女朋友!

  「我是說『如果』嘛!」她的火氣上來了。

  「妳問這些到底要干嘛!」他也被惹毛了!肝腋揪筒幌矚g她,即使是『如果』也不可能!

  「你騙人,她剛剛勾你的手,我看到了!顾馈

  他愣了一下,直覺道:「我沒注意到!顾菚r在想事情,根本沒留心其它人的舉動。

  「騙人。」她生氣的說。

  他耐住性子說:「我們這一段話的重點(diǎn)到底是什么?妳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是你!顾匪男靥拧!改惆盐腋慊炝!

  「搞混什么?」他問。

  「我弄不清楚對你的感情,都是你害的,你為什么吻我?你最壞了。」她又想哭了。

  她的話讓楊漢強(qiáng)的心跳快了一拍,她說她弄不清楚對他的感情,那就表示她對他不再是純粹的兄妹或朋友之情?難道她問了一堆莫名其妙的問題,是想弄清楚對他的感覺?

  文雁吸吸鼻子,克制著不讓情緒失控,楊漢強(qiáng)疼愛的將她摟入懷中,喜歡她柔軟的身子貼著他。

  「文雁!

  「嗯!顾嗳啾亲。

  「如果我真的交了女朋友,那我們就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妳明白嗎?」她身上的香味讓他心猿意馬。

  文雁點(diǎn)頭,她知道他的意思,他就不能再摟著她安慰她,他們得避免身體上的接觸,可是她已經(jīng)習(xí)慣和他相處的模式。

  一想到他抱別的女生,她就有股怒氣,她主動環(huán)上他的腰,仰頭道:「那我想你還是別交女朋友好了!

  他好笑道:「妳不是一直鼓勵我去交個女朋友?」

  她皺眉!肝腋淖冎饕饬耍 

  「為什么?」他看著她,心里的喜悅不斷擴(kuò)大。

  「反正你也說你不想交女朋友。」她回答。

  「妳要我一輩子不交?」

  她再次蹙眉。「不是!顾趺纯赡苓@樣要求他?

  「那我要等到什么時候?」他溫柔地?fù)嶂?xì)致的臉,不知何時她才會明白自己的感情。

  她想了一下,可是愈想愈煩!肝也恢,你別問我。」她煩躁的說。

  他在心里嘆口氣,算了,他不想逼急她,只要曉得她對他有男女之情就夠了。

  「我是不是太任性了!顾话驳膯枴

  他笑著搖頭!覆粫。」他揉揉她的頭發(fā)。

  她這才露出笑容!改蔷秃茫蝗蝗思叶家詾槲移畚昴,我才沒那么壞!

  楊漢強(qiáng)只是微笑,文雁靠在他胸前,揉揉眼睛。「昨晚我為了想清這些事。頭都痛了!顾麄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覆贿^,我現(xiàn)在弄清楚一件事了!

  「我想到你大哥抱我,我就……」

  「什么?!」楊漢強(qiáng)大吼。

  文雁被他嚇了一跳!改愀陕铮 顾X得耳朵轟隆隆的。

  「我大哥什么時候抱過妳?」他勃然大怒,一副想揍人的表情。

  她瞪他一眼!笡]有,我是說『想到』你大哥抱著我--」

  「妳為什么要想這個?」他怒氣沖沖的質(zhì)問。

  「你別吼來吼去的好不好?」她發(fā)現(xiàn)自已有些耳鳴!甘桥寮螁栁业模龁栁覟槭裁措y過時只找你,不找別人,比如說你大哥。可是我只光用想的,我就覺得別扭、不舒服。」她打個顫,抱緊他。

  他皺緊的眉頭和嚇人的表情這才紓解,嘴角咧出一抹自大的笑容。

  「只要妳難過,妳都可以來找我。」他揉揉她的短發(fā)。

  「每次都是你讓我難過。」她瞪他!改闶亲锟?zhǔn)。?br />
  從小到大,只要她難過或是傷心的哭泣,十之八九都與他脫不了關(guān)系,所以他都得負(fù)責(zé)安慰她,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她才習(xí)慣性地尋求他的安慰。

  「不管怎么樣,妳只能來找我。」他霸道的說,只要想到她在別人懷中,他就想揍人。

  她聽話的點(diǎn)點(diǎn)頭!钢灰闵偃俏疑鷼猓揖秃芨吲d了!顾詺獾貙λ櫚櫛亲印

  楊漢強(qiáng)攤開她前額的發(fā)!笂厔优瓫]關(guān)系,但不要不理人!顾懿涣怂麄儍蓚人之間的冷戰(zhàn),他寧可她對他大吼大叫,也不要有股藩籬使他無法觸碰到她。

  「可是你這次真的讓我很生氣!顾蛩幌。

  「我根本不想理你!谷舨皇桥寮魏退f了那些話,她今天一定也不會理他。

  他皺一下眉頭!笂叴蛩阋惠呑硬焕砦摇!

  她認(rèn)真的點(diǎn)頭!肝冶緛硎沁@么想!

  他搖頭!肝也粫试S的!

  「什么叫你不會允許?」她不悅地望著他,是他惹她生氣的,他還說這種話!改氵@個壞蛋」。她氣憤地捶他的肩。

  楊漢強(qiáng)見她一臉氣嘟嘟的模樣,不由得想笑,但他及時忍住,他可不想惹她抓狂。

  「該走了!顾兆∷娜^,不想她弄疼自己。

  「你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打你都不痛!顾黄降嘏拇蛩男靥,只覺得硬邦邦的。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改闶直鄣膫昧税?」

  她拉起他的手臂,瞧見他左臂上的刀傷仍在,她下意識地摸摸他的刀疤,還好,已經(jīng)復(fù)元了,當(dāng)她要放開他的手臂時,卻發(fā)現(xiàn)他的左手關(guān)節(jié)有擦傷!改阌执蚣芰耍俊

  「沒有!

  她拉起他的手指關(guān)節(jié)檢查,卻發(fā)現(xiàn)遭受嚴(yán)重的擦傷!冈趺磿@樣?」即使打架,也不會這么嚴(yán)重過。

  「沒什么?」他抽回手。

  她恍然大悟!改愦驂α粝碌!鼓赣H曾告訴過她這件事,只是她以為母親想騙她過去看楊漢強(qiáng)才撒的謊,沒想到是真的。

  「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干嘛去打墻壁?」她忿聲的說。

  他聳聳肩沒有回答。

  她撫著他關(guān)節(jié)上的傷口,幸好都已結(jié)痂了。她抬頭道:「還有,你又抽煙了對不對?」方才她就聞到他身上的煙味。

  她又開始訓(xùn)話了,但是楊漢強(qiáng)絲毫不以為忤,他溫柔的揉揉她的頭發(fā),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們倆又恢復(fù)原來的模樣。

  而感情,則往前一步了。

  文雁又開始恢復(fù)笑容了。

  莊千慧不由得松口氣,總算是恢復(fù)正常了,她叫聲她的名字,吸引她的注意。

  「怎么?你們兩個撥云見日了?」莊千慧調(diào)侃的注視再次恢復(fù)笑顏的文雁,這幾天她老是繃著一張臉,只知道她在生楊漢強(qiáng)的氣,問她,她又不肯說,沒想到今天一來竟然笑咪咪的,看來他們是和好了。

  「沒有!」文雁聳肩,但是嘴角仍有著盈盈的笑意。

  「妳真是死鴨子嘴硬!骨f千慧微偏著頭,罵了她一句,因為是在上課中,所以她不敢罵得太大聲。

  文雁皺皺鼻子。「我才沒有。」

  「沒人會相信!骨f千慧搖頭,也不知是誰傳出的話,竟然班上的同學(xué)都曉得文雁有個流氓男友,這幾天文雁心情不好,大伙兒也心知肚明,想必是吵架了。

  「我和他--」

  文雁猶疑地點(diǎn)頭,但心里卻巳不再像從前那樣肯定了。

  莊千慧突然小聲道:「班長最近和趙明琛好象走得滿近的。」

  「妳不高興?」文雁曉得千慧喜歡趙明琛。

  「沒有,反正我已經(jīng)死心了,我和帥哥是無緣的!顾刂貒@口氣!笧槭裁赐瑯拥那嗝分耨R,妳的楊漢強(qiáng)就是大帥哥,為什么和我一起長大的,個個嚇人,簡直就是『嚇』死人不償命!

  文雁咯笑出聲,隨即捂住嘴巴,現(xiàn)在是上課中,不能太猖狂。

  「漢強(qiáng)有個弟弟,比趙明琛更好看!

  莊千慧喜上眉梢,一拍桌子!笂呍趺床辉缯f?」她叫。

  文雁被她的大嗓門嚇了一跳,頓時室內(nèi)一片靜寂。

  「不早說什么?莊千慧!古_上的老師挑高眉毛。

  「看來老師教的妳全會了嘛!把黑板上的題目解出來!

  莊千慧瞄一眼黑板上的三角函數(shù),露出為難的表情,她數(shù)學(xué)最弱了。

  周圍的人開始打暗號,文雁小聲的說:「1!

  「1!骨f千慧微笑。

  女老師推推眼鏡,露出訝異的表情!赴!沒想到妳的數(shù)學(xué)進(jìn)步神速,不用算就立刻答出來了,那好,期末考低于80分,就提頭來見。」

  全班響起一片笑聲。

  「老師,別這樣啦!妳最好了,妳是大美女--」

  「少拍馬屁!古蠋熝壑泻σ!赶肷险n給我做其它事,或是聊天閑嗑牙,就得給我有本事才行,老師說的對不對?許文雁!顾D(zhuǎn)向文雁。

  文雁露出尷尬的表情,只能點(diǎn)頭,原來老師早知道他們兩人在竊竊私語。

  「妳們這些小蘿卜頭上課再不用功,在那里傳紙條、看漫畫,或是看小說、聊天,期末考妳們平均就得每人考80分以上。」老師挑眉。

  全班立刻響起一陣哀嚎聲和請求聲。「老師,不要啦!」

  當(dāng)同學(xué)們討價還價成功時,剛好也下課了,莊千慧吁口氣,真是好險,幸好老師網(wǎng)開一面,不然她的數(shù)學(xué)準(zhǔn)完蛋。

  「如果老師真的要我數(shù)學(xué)考80分,那我只好采取卑鄙的手段!骨f千慧合上數(shù)學(xué)課本,從書包拿出國文。

  「什么卑鄙手段?」文雁問。

  「偷看妳的考卷!」莊千慧故意奸詐的笑著。

  文雁無所謂的聳聳肩。「只要妳別被監(jiān)考老師逮到就行了。」

  「妳真的要給我看?」莊千慧一臉興奮!改菉吀纱鄠骷垪l給我算了!

  「不行,我可不幫人作弊的!刮难銚u頭,「這是原則問題!

  莊千慧不信的眨眨眼!讣词故菞顫h強(qiáng),妳也不幫他作弊?」

  「當(dāng)然,不過,如果他看得到,那就讓他看!挂郧安逃澜∈浅M悼此目季!傅撬任腋咭粋年級,所以這是根本不可能發(fā)生的事!谷舨皇菞顫h強(qiáng)國三時被留級,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高職二年級了。

  「對了,妳不介意楊漢強(qiáng)學(xué)歷比妳低嗎?」莊千慧問!敢院髪吺谴髮W(xué)生,他才高職而已!

  文雁不解道:「這有什么關(guān)系,難不成我會看輕他嗎?我又不是這種人。」她雙手插腰,一臉不悅。

  「哎喲!妳別那么氣好不好?」她笑著拍她的肩。

  「我知道,在妳眼中誰都比不過他!

  「妳少惡心好不好?肉麻兮兮的!刮难愕伤谎。

  「我是跟說妳真的,或許妳不介意,但是他也不在乎嗎?男生一向都有那種莫名其妙的優(yōu)越感,妳的學(xué)歷比他高,他不會有壓力嗎?」

  文雁皺一下眉頭。認(rèn)真的思考,只見莊千慧又繼續(xù)道:「以后妳上了大學(xué),他去當(dāng)兵,你們的生活就不再像現(xiàn)在那么有交集,要面對的事情也就多了,那時妳周遭的男生個個都是大學(xué)生,而他在當(dāng)兵,見不到妳,不免就會胡思亂想--」

  文雁搖頭。「漢強(qiáng)向來很有自信!

  「或許在其它事是這樣沒錯,但人只要面對感情的事時就會開始不確定。」莊千慧喘口氣!咐咸,沒想到我這人這么有口才!顾_始沾沾自喜。

  文雁笑道:「幫妳報名參加演講比賽好不好?」

  莊千慧大笑著猛拍文雁的肩,文雁咳道:「喂!我要內(nèi)傷了!

  她急忙收手,但仍是笑個不停,這時上課鐘也響了,莊千慧說道:「下午我們?nèi)タ措娪昂貌缓茫块_學(xué)這么久了,都還沒去過,五十元兩部片子耶!這么便宜!

  文雁心不在焉的點(diǎn)頭,仍想著莊千慧的話,突然,她腦中靈光一閃,難道佩嘉是因為這個原因和……不考高中……

  她不想讓曾逸煌有自卑感作祟的機(jī)會,難道學(xué)歷上的差距,真的有這么大的阻撓嗎?

  文雁不解地皺一下眉頭,她非得問問佩嘉不可。



  ※※※



  中午放學(xué)時,校門口照例來了一堆「奉陽高中」的學(xué)生,或許是因為禮拜六的關(guān)系,所以各路人馬都出現(xiàn)了,門口擠滿了人。

  「看看這么多人成雙成對,心里真是無限感觸。」莊千慧嘆口氣。

  文雁被她逗笑!笂吀陕铮(zhǔn)備開始吟詩了嗎?」

  莊千慧作戲般地捧住心口!笂呍趺磿斫馕疫@孤家寡人的心情?」

  文雁咯咯直笑。「拜托妳好不好?少神經(jīng)了!

  「妳到底什么時候幫我介紹楊漢強(qiáng)的弟弟!

  「明天妳來我家--」

  「這么快!

  「妳嫌太快,那改天好了!刮难銦o所謂的聳聳肩。

  「不是啦!人常說『擇日不如撞日』嗎?那就明天好了。原本我是想等我減肥后再見他,不過算了,明天就明天!

  文雁看她一眼!笂吀陕餃p肥,妳又不胖!骨Щ壑皇潜容^豐滿,哪會胖?

  「我弟都說我像豬!顾龂@口氣。

  文雁笑道:「弟弟的話妳也信?根據(jù)我做了十幾年姐姐的經(jīng)驗,弟弟都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說的話沒一句能聽的,要等他贊美妳一次,那是不可能的。」

  「說得好,說得好!骨f千慧心有戚戚焉地拍打文雁的肩。

  她們兩人越過馬路往戲院走,因為離學(xué)校很近,所以她們決定用走的,看完電影后再回學(xué)校牽車。

  文雁走了幾步后,發(fā)現(xiàn)前面有四個女生踱向前,困住她的去路。

  「妳們擋我的路做什么?」文雁不高興的說。

  莊千慧見她們四個不懷好意,不由得有些緊張,這可是她第一次遇見這種精彩刺激的事。

  「妳果然很囂張!蛊渲幸幻舷麓蛄课难阋谎!肝业挂纯磰呌卸啻竽苣,沒有了楊漢強(qiáng),妳能囂張到幾時?」

  莊千慧暗叫不妙,她們不會是要在這兒打人吧!

  文雁冷眼瞧她們一眼,如果她們以為她這么好欺侮,那就錯了,雖然她沒有跟楊漢強(qiáng)一樣學(xué)過功夫,但她從小和男生打到大,可不是好惹的。

  更何況她遇到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可不是靠著楊漢強(qiáng)才平安長大現(xiàn)在的,從國一開始就有太妹堵她的路了,這種事她司空見慣,只是沒料到上了高中還有人看她不顧眼。

  「我們到別處談!挂幻永湫σ宦暋

  莊千慧開始冒汗!高@個……在這兒不就好了嗎?」

  文雁對她說:「在這兒等我一下。」

  「不行啦!」她拉住文雁的手,左右張望想找教官,驀地,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岗w明。顾龘]手。

  趙明琛自對街轉(zhuǎn)頭,瞧見向他揮手的莊千慧,他立刻感覺不對勁,因為有四個不良少女正圍住她和許文雁,他走向她們。

  「我還以為妳們跑哪去了?我們不是約好一起吃飯?走吧!」

  莊千慧即刻會意!甘前。∈前!我們走啦!」她拉著文雁。

  趙明琛點(diǎn)個頭轉(zhuǎn)向許文雁!嘎犝f妳和楊漢強(qiáng)是鄰居?」

  文雁點(diǎn)頭!赣惺裁床粚?」

  趙明琛微笑!笡]什么,難怪我見到妳時有股熟悉感,這名字都覺得很耳熟!

  文雁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也懶得理他!肝覀冏甙!」她對莊千慧說。

  莊千慧對他的話很好奇!笧槭裁茨銜X得文雁面熟?」

  「我們以前認(rèn)識。」趙明琛莫測高深的回答。

  文雁斜睜他一眼,她才不相信他的話,她對他根本沒印象。

  「認(rèn)識?」莊千慧興致更高昂了!刚娴膯?」

  「我是聽到楊漢強(qiáng)的名字才完全想起來的!顾卮。

  文雁皺眉,不道他為什么不直接說清楚,在那里拐彎抹角的真是令人討厭。

  「我對仇人的名字都記得很清楚。」他一副認(rèn)真的表情。

  「你和楊漢強(qiáng)有仇?」莊千慧等不及聽下文了。

  「他把我揍得鼻青臉腫,差點(diǎn)回不了家,而且是一天被揍了兩次,他的名字我怎么可能忘記!」

  「什么時候的事?」莊千慧問。

  他微笑!赣變簣@的時候!

  文雁瞪大眼睛,張大嘴,他是……?

  莊千慧叫道:「幼兒園你們就認(rèn)識了?」

  文雁仍是一臉訝異,原來他是……那個小男孩。

  ※※※

  「有時候世界就是這么小,什么認(rèn)識的人全湊在一塊兒。」莊千慧吃著鹽酥雞,等待電影上演,今天的片子是「親愛的,我把它變大了」和「從地心竄出」,她記得這兩部片都不錯。

  「事情有時候就是這么巧!刮难忝榱艘谎蹜蛟豪锏娜,幾乎都是男的。真是奇怪。

  電影院暗了下來,文雁把全部的精神集中在銀幕上,聽見門口又走進(jìn)來一些人,不由得皺一下眉頭,她最討厭人家看電影不準(zhǔn)時,然后就在那兒找位子,晃來晃去,影響別人的心情。

  電影播出了五分鐘后,她就覺得不對勁,怎么都沒一個她認(rèn)識的演員,而且劇情有些奇怪,拍攝的畫面也不是很精致,當(dāng)銀幕上傳來淫蕩的呻吟聲時,她立刻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了。

  「這是三級片。」文雁對千慧說道。

  「怎么會這樣?」她不解。

  「別看了!刮难阌X得臉都紅了。

  「沒關(guān)系,反正沒看過,那就看一下,而且我們錢都花了,下一部應(yīng)會好一點(diǎn)。」莊千慧好奇地盯著銀幕,她還沒看過這種片子呢!

  「我看不下去,我先出去!刮难阏f。那男的那么丑,又沒穿衣服,身上又全是贅肉,真是讓人想吐。

  「不要啦!」莊千慧抓住她的手,有個人作伴比較好。

  「老大,這次的女的比較好看,身材也很惹火,你要不要看一下!

  文雁一聽到這個聲音,立刻愣住,是蔡永健,他們……在她們后方。

  「不過那男的還是不堪入目」。高祝宏嘖嘖有聲地評論。

  「這種片子都是拍給男的看的,女主角比較重要,不過,她的胸部也太大了吧!」洪啟華皺眉!改銈儾挥X得像布袋嗎?」

  文雁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莊千慧則是拼命忍住笑,文雁正想站起來罵他們這群色鬼時,蔡永健的下一句話卻阻止了她!咐洗,那個宋瓊安好象對你有意思!

  蔡永健吃口炸雞塊!杆罱显谀愀浇e逛,就連剛才你打架的時候,她還幫你解決了兩個!

  楊漢強(qiáng)仍是閉目養(yǎng)神,沒有回話。

  「她身手比我們還好。」高祝宏猛吃爆米花。

  「宋瓊安這個人太冷了,張美淇還好一點(diǎn),那個康秀蘭好象對阿煌情有獨(dú)鐘!购閱⑷A吹起口香糖泡泡。

  曾逸煌皺一下眉頭。「少胡扯!

  「我是說真的,只可惜她們恐怕都要失戀了!购閱⑷A聳肩。

  「奇怪,怎么就沒人喜歡我?」蔡永健一臉深思。

  高祝宏哈哈大笑!改隳莻黑人頭把所有人都嚇跑了!购閱⑷A開懷大笑,連莊千慧也忍不住笑出聲,這時戲院傳來「噓」聲,示意他們安靜點(diǎn)。

  「你們就不能有一次進(jìn)戲院安安靜靜的嗎?」楊漢強(qiáng)揉揉太陽穴。

  「沒有啦!老大,我們只是提醒你,那宋瓊安有些陰沉,小心她對大嫂不利。」蔡永健踢了高祝宏一腳,敢說他是黑人頭。

  文雁將頭更往后仰,希望能聽得更清楚,因為蔡永健的音量降低了。

  楊漢強(qiáng)皺一下眉頭,這可麻煩了,他一向不跟女人打交道。

  洪啟華則不同意見!咐洗,你別擔(dān)心,大嫂也不是好惹的,她對付女的還綽綽有余!

  「是!別忘了我們小時候都被大嫂揍過!垢咦:暾f。

  「這種丟臉的事也敢拿出來提!共逃澜∮痔咚荒_。

  莊千慧忍笑忍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這三個人還滿有趣的嘛!

  「干脆讓大嫂和宋瓊安一決勝負(fù),贏的人就領(lǐng)走老大!垢咦:暾f笑。

  他話才說完。頭部就挨了一拳!赴!」他揉揉頭!咐洗螅艺f笑的,你干嘛揍人?」

  「活該。」蔡永健罵道,「萬一大嫂輸了怎么辦?」話畢,他的臉被鹽酥雞K中!赴眩≌l?誰丟我!顾鸬。

  「我丟的!刮难闫鹕淼伤麄円谎。

  高祝宏被爆米花噎到,蔡永健張大嘴,口香糖泡泡「啪」地一聲黏在洪啟華臉上,曾逸煌訝異地聳眉,楊漢強(qiáng)則錯愕地盯著文雁。

  「妳怎么在這兒?」楊漢強(qiáng)不可置信。

  「大嫂!谷嘶剡^神喊了一聲。

  「噓!」戲院里再次響起示意他們安靜的聲音。文雁實在很想罵他們,但礙于在戲院內(nèi),只得氣沖沖地走出去。

  莊千慧本想起身追出去,但她瞧見一抹高大的人影已先她一步,于是又坐下來繼續(xù)看電影,她可不想當(dāng)電燈泡。

  「我剛才說錯了什么?」蔡永健一臉茫然。

  洪啟華撇下臉上的口香糖!刚l叫你假設(shè)大嫂會輸?shù)??br />
  高祝宏則拍拍胸口,被噎到真是難受!复笊┱媸菬o所不在,太可怕了!

  曾逸煌咧嘴一笑,他們?nèi)齻實在是一群活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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