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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舞狂嘯 第五章
作者:湍梓
   
 德克俱樂部,一個只屬于男人的天堂。至少,在今天以前是這樣的。

  位于臺北東區(qū)黃金地帶的德克俱樂部,探會員制能夠成為它的會員的,不是社交界里的名流,就是政治圈里面的人物。由于平日工作繁忙,壓力又大,因此打拳擊便成了這些社會名流最好的消遣。

  這個俱樂部有個特色,就是只招收男性的會員,女賓止步。不過呢,之前已經(jīng)有一個長相如天使的女子打破這特例,而且這個女子還打敗了他們俱樂部里的第一高手,儼然成為一個傳奇。

  

  每一個見過這個傳奇的男性會員都忘不了她的臉,和她甜美的笑容。沒有人知道她打哪來,真正的身份為何,只能一直懷念她天使般的面孔,并希望她再次出現(xiàn)。

  這天下午,奇跡果然發(fā)生。

  炎炎的午后,陽光普照。由于月中一般來說是一個月之中最清閑的時段,所以幾乎所有會員都來俱樂部報到,擠得俱樂部水泄不通。

  有些會員很早就來,有些會員姍姍來遲,但無論來得早否,擂臺那邊早有準備。下午三點一到,只見寬廣的擂臺上站了兩個身高相當,但曲線有所差別的女子,一下子就引起全部男人的注意。

  “擂臺上有女人!”

  眼尖瞧見異狀的會員,沖到休息室通知眾家兄弟這個消息。偌大的休息室立即跑得一個人也沒有,每個人都擠到括臺前看是怎么回事。

  “看,是那個天使。”擠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中人認出劉字焉,大伙兒的眼睛不禁為之一亮。

  “你回來了!鄙洗芜f手套給她的會員笑得跟傻子似的,搶先引起她的注意。

  “啊,是你!眲⒂钛蓪χ倘灰恍Α

  “好久不見,謝謝你上回的手套,很好用呢!”

  她的笑容亮麗,很快引來其他會員的詛咒聲,

  “你要是覺得好用,我馬上去休息室拿來給你!毙呐K受損的會員才不管其他男人嫉妒的眼光,兩腿—拔,就要去挖寶貢獻。

  “不必了,我今天自己有帶,不過還是謝謝你!彼龑χ紫滤心腥苏Q,因為她注意到所有男人都帶著不滿的眼光,她可不想待會兒上場時沒有加油的觀眾。

  經(jīng)她這么一睨,底下的男人果然都乖乖的立正站好,釋放出愛慕的眼光,等著她表演,看慪了等在一旁,始終乏人問津的清秀佳人。

  混蛋劉宇焉,看我非把你那張?zhí)焓鼓樋状虮獠豢?

  默默的在心中發(fā)誓,范瓊文沒好氣的注視底下—票流口水的男人,為他們的智商哀悼。

  難道他們不明白美麗的花朵通常有毒嗎?范瓊文納悶。她不知道這些男人是怎么回事,也想不通劉宇焉是怎么變的,居然能夠從小野人變成天使,只能怨上帝造人不公,很難有其他解釋。

  “準備好解救王子了嗎,屠龍小公主?希望你挨得

  了我兩拳才好!眲⒂钛上葋韨陣前喊話,正式宣告比

  賽開始。

  “盡管放馬過來,小野人!蓖例埞饕膊缓萌恰!拔乙欢〞虻鼓,順利救出嘯文!

  范瓊文的狠話方落,擂臺上的比賽鈴聲緊跟著大作,于是兩位多年情敵即刻重新就定位,看看誰能扳倒對方,一舉將王子扛回家。

  她們兩人的眼光在空中打得火熱,擂臺底下的討論聲也不輸給她們。因為大伙兒的耳朵都沒問題,都聽到她們的對話。

  引起她們互擺擂臺的罪魁禍首竟是杰瑞斯——俱樂部的第一高手?

  眾人嘩然,原本他們就在猜測引燃戰(zhàn)火的原因,等他們知道原來她們是為了搶奪秦嘯文時,興趣就更濃厚了。

  于是,場邊的男人紛紛靠攏,疾聲為她們加油。只不過力口油聲清一色倒向劉宇焉,聽得她好不愉快。

  她做了個飛吻,射向場邊所有為她加油的男人。好幾個心臟無力的男人立刻應(yīng)聲而倒,還得勞駕其他會員將他們挪開,才能繼續(xù)看戲。

  秦嘯文一行人就是在這么混亂的情況下走進俱樂部的。他們前腳才進門,后腳就有人拉著他們說。

  “霍克、伊森,快來看好戲!”熱心的會員拉著劉宇剛的手臂,硬是將他拉往擂臺的方向。

  劉宇剛和秦仲文莫名其妙的互看一眼,只好也跟著跑。至于沒被打到招呼的秦嘯文則是意興闌珊的跟過去,絲毫提不起勁。

  “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大伙兒全擠成—團。

  “有女人在打架!崩麄兣艿臅䥺T簡單的說。

  “不會吧!甭勓裕瑒⒂顒偞灯鹆丝谏!拔覀兙銟凡渴裁磿r候開始招收起女會員,我怎么都沒有接獲通知?”

  “我也沒有!睂Ψ叫﹂_!拔沂遣恢谰銟凡康睦习鍟趺聪肜,但我覺得有那么美的女會員加入其實也不錯,你覺得呢?”

  關(guān)于對方肯定的評論,劉宇剛不予置評,他要看到人才能決定對方是不是美女,而他的標準可比—般人高出許多。

  他們一起走向擂臺,走著走著,但見劉宇剛用不敢置信的語氣大叫——

  “臺上的人是宇焉!”我的天,居然打到他的地盤來。

  這時,一旁緘默的秦嘯文也和劉宇剛一起應(yīng)聲。

  “另一個人是范瓊文!”不會吧,他有沒有看錯?

  “誰是范瓊文?”這句話是大伙一塊兒問的,總要弄清楚三人的連帶關(guān)系。

  “范瓊文是女警……”秦嘯文手忙腳亂的解釋!安粚Σ粚,她是我小學(xué)三年級的同學(xué)……”

  “那另一個呢?”就是有人弄不清他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呃…她也是我的小學(xué)同學(xué)……”秦嘯文越說越亂。

  “她也是女警?”那人還是不懂。

  “不,另外那一個是我妹妹!”劉宇剛氣呼呼的解釋,很想敲醒那人的腦袋。

  “拜托你們都安靜下來,讓我好好看場比賽行嗎?”被吵得頭痛的秦仲文分別給了他們幾個白眼,劉宇剛他們才沒再說話,把焦點轉(zhuǎn)移到擂臺上。

  擂臺正中央,兩位誓死保衛(wèi)國土的女戰(zhàn)士,正一個戴著紅色手套,另一個戴著藍色的互兜圈子,兇狠的眼光,宛如兩頭爭食的母狼,充滿異色的貪婪。

  “大家快看,男主角來了,我們給他鼓勵鼓勵!”好不容易才安靜了一分鐘,人群中就有人發(fā)現(xiàn)秦嘯文,逼著大家拍手。

  “干嗎對著我拍手?上場的人又不是我!鼻貒[文沒好氣的叫罵,弄不懂他們在搞什么飛機。

  “你雖然沒上場,但是兩位可是為了你這個大情圣打架哦,怎么能說和你無關(guān)!闭f話的人口氣酸溜溜,馬上引來更熱烈的掌聲。

  她們兩個人是為了他打架,不會吧?他的行情果真這么好?

  “啊哈!原來宇焉是為了你才打到俱樂部來,真有你的!”劉宇剛重拍秦嘯文的肩膀,頗為他高興,其實他是為自己的妹妹感到驕傲,她果然是道地的劉家人,有著堅忍不拔的血統(tǒng),很好。

  劉宇剛欣慰的點點頭,秦嘯文可沒他那么寬心,覺得這一切荒謬透了。

  “我賭那個女警贏,她的眼睛充滿殺氣,有勝算!闭斠粋欣慰,另一個忙著挖地洞的時候,始終觀察著臺上動靜的秦仲文率先下注,立即引來劉宇剛激烈的抗議。

  “放屁,她才不可能打贏宇焉。我賭我妹妹,她一定贏!眲⒂顒偤罋飧稍频膩G出一萬塊現(xiàn)金,誓死維護劉家的名譽。

  “睹了。”秦仲文重復(fù)同樣的動作。

  “你等著看好了,我的判斷不會出錯!

  “才怪!眲⒂顒倢ψ约旱拿妹糜行判,更何況拳擊運動又不是光靠殺氣就行,還得有技巧。

  秦仲文不理好友的冷哼,徑自注意臺上對壘的兩人。此時兩位纖纖佳人已從原地繞圈的狀態(tài)進步到互相走步對立,一樣熟悉的踏步,一看就知道同是內(nèi)行人,鹿死誰手還很難說。

  “該死,那個女警真的懂得怎么打拳!眱烧埔粨,劉宇剛開始為他妹妹擔(dān)心,更怕他的一萬元就這么飛掉。

  “哼哼,走著瞧吧!”秦仲文已經(jīng)準備將劉宇剛那一萬元收入口袋,因為他看得出這女警頗有兩把刷子。

  莫名其妙成為命案關(guān)系人的秦嘯文,可沒有一點賭博的心情。此情此景,讓他聯(lián)想起小學(xué)三年級時那一場驚天動地,可歌可泣的戰(zhàn)役……

  關(guān)進了惡人監(jiān)獄的嘯文王子,臉上失去了原有的陽光笑容?±实哪樕,如今只看得見愁云慘霧,憔悴的模樣,惹得所有愛慕他的小公主都好心疼,連忙聚集起來一同想辦法。

  “我們一起去救嘯文好不好?他看起來好可憐,都不會對我們笑了。”

  四五個小女生蹲在操場邊的一角,用稚嫩的聲音哀悼她們逝去的青春,每個人的臉看起來都很氣憤。

  “對啊,你說得對。自從劉宇焉轉(zhuǎn)來我們班以后,就一直霸占著嘯文,以前他還會教我功課呢,現(xiàn)在都不會了!

  顯然王子不只長得帥,心地也很善良,難怪會引來一大堆愛慕者。

  “你們猜,劉宇焉到底是男是女啊?"其中一位小公主問。

  “不知道耶,我猜他是男的!薄拔乙膊滤悄械模粫@么粗魯!薄皩Π,他好兇,還有一口大鋼牙!薄岸疫不要臉的一直學(xué)嘯文。”“對啊對啊,劉宇焉學(xué)他走路穿衣服,還跑去跟嘯文理同樣的發(fā)型。”

  討厭死了!

  “可是嘯文都不說話耶,他們是不是同性戀?

  同性戀?!

  “不會吧,嘯文一直都很正常,對女孩子很好!

  “可是那是在劉宇焉來之前!

  某一個小公主說了以上這么句話,緊接著是沉默的恐慌。

  怎么辦?她們是不是應(yīng)該趕在王子變成同性戀之前,趕快去解救王子?

  “我們?nèi)ゾ葒[文!”其中一位穿著洋裝的小公主忽地站起,斷然的表情,令人肅然起敬。

  “好……好,但……但要怎么救?”剩下的小公主猛吞口水,怕死了劉宇焉。

  ”我們一起去找劉宇焉決斗,我就不信我們這么多人會打輸他!”嗯,就這么決定。

  “好……好!毙」鱾冇滞炭谒!澳恰l要當?shù)谝粋?”

  小公主們你推我逃,好不容易才有人自愿出來赴死!拔摇耶?shù)谝粋。”范瓊文緊捉著洋裝的裙擺說。

  悲慘的收起回憶,秦嘯文把全副注意力都放在擂臺上,暗自祈禱那天的狀況不會再來一次。

  小公主們的集會他是后來才知道的,但是那天的打架過程,他可是全程參與實況轉(zhuǎn)播,看得一清二楚。

  那天的結(jié)果如下:

  公主團隊決定解救他,于是來到教室的正中央,排成一行向劉宇焉宣戰(zhàn)。劉宇焉推開椅子站起來,粗聲粗氣的說再多人她也不怕。小公主們一聽也火了,紛紛挽起衣袖,扎好洋裝,一個接一個揮出粉拳。

  同學(xué)們見狀在一旁尖叫,他則是已經(jīng)丟臉到想撞壁。就在他準備加入戰(zhàn)局,把她們拉開的時候,只見為首的范瓊文第一個倒下,然后是第二個,第三個……砰砰砰砰砰!連續(xù)五聲,由五人組成的公主團隊就這么像骨牌一樣倒得東倒西歪,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到了保齡球館——全倒!

  就是這樣,他才覺得范瓊文必輸無疑。撇開劉宇焉花癡的個性不說,她是真的懂得怎么打拳,她的拳頭雖然對男人來說不構(gòu)成威脅,對同是女人而言,可就如同泰山壓頂,重得不得了了。

  秦嘯文暗自擔(dān)心,和大伙兒一樣屏息以待。擂臺上的兩個人腳步都踏得很謹慎,看得出來平日有所訓(xùn)練。

  擂臺上,戴著紅手套的劉宇焉不禁挑眉。她沒想到屠龍小公主也懂得拳擊,一般女警不是只要辦辦公,吹吹哨子,她哪來這么多時間做運動,甚至打拳?

  同樣地,戴著藍手套的范瓊文十分得意。抱歉讓對手失望了,她就是喜歡練拳。自從國小那屈辱的——戰(zhàn)之后,她就決定丟掉洋裝,咬牙練拳,目的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雪恥,搶回她的王子。

  兩個女人的戰(zhàn)火又起,這回是對準彼此的臉,繞了好幾個圈子,劉字焉首先出拳,范瓊文躲過。她再出拳,范瓊文又再躲過。情況立刻變得膠著,底下的男人則是鼓噪不已。

  “別打傷她的臉,打傷了叫你賠!”底下有人沒水準的對著范瓊文喊道,惹來秦嘯文一記白眼。

  “還有,記住不能打她的胸部,打扁丁你賠刁;起廠另一個男人說的話更沒水準,卻引來整個俱樂部贊同的聲音。

  “對啊,別打她的臉和胸部!”所有男人齊聲要求。

  “霍克,你妹妹的行情還真不是蓋的,居然沒有任何一個男人為對手加油!边規(guī)定不能打臉和胸部,真是荒謬。

  “那當然,她是劉家人嘛!”長得像他媽媽鐵定是個大美女,還有什么好值得懷疑的。

  眾人喧嘩,劉宇剛和秦仲文忙著討論,呆站在一旁的秦嘯文簡直聽不下去。俱樂部這些人都怎么了,居然沒有一個有同情心?

  不過,當他看見范瓊文的拳頭差一點擊中劉宇焉的臉時,也禁不住和所有男人一樣,

  “啊!”地一聲,然后拍拍胸口齊念:“阿彌陀佛,沒事!碑斔匆娝{色的手套,差一步就要撞上劉宇焉豐滿的胸部,也和大家一起抽氣,深怕她被打疼。

  該死,況著說著,他竟然也像那群流口水的白癡一樣,替劉魔女擔(dān)心。不行,他要振作起來為范瓊文加油,不然她就太可憐了。

  “咳咳,戴藍手套的加油!”他獨排眾議,大聲喊出他的選擇,喊愣了劉宇焉的腳步,也喊出范瓊文的眼淚。

  她的王子……在為她加油,她一定得好好表現(xiàn)才行。

  受到王妃夢的激勵,范瓊文頓時信心大增,火力全開的拼命揮拳,把孤軍奮斗的委屈全數(shù)忘掉。

  另一方面,劉宇焉雖然得到整個俱樂部的支持,卻惟獨弄丟心上人關(guān)愛的眼神,教她情何以堪。

  膠著的戰(zhàn)局,就因為秦嘯文無心的一句“加油”,而有了意外的發(fā)展。盡管劉宇焉的實力略勝一籌,可對方卻像吃了大力丸一樣越打越猛,最后終于將她打敗。

  “我贏了!”范瓊文樂到丟掉手套高喊。

  “我輸了!眲⒂顒傤j喪到想揍人,他的一萬塊

  “我也贏了!鼻刂傥呐呐膭⒂顒偟募绨,將’塊穩(wěn)穩(wěn)的收人口袋。

  在場的人互有輸贏!只有劉字焉是現(xiàn)場惟一真正的輸家。

  她居然輸了,怎么會?她從來沒有輸過的啊!

  “你輸了,嘯文以后就是我的。”范瓊文神氣巴拉的站在她面前,炫耀她的勝利。

  她輸了,嘯文以后就是范瓊文的,她怎能讓這種事發(fā)生?

  “勝負還未定,我們走著瞧!眲⒂钛僧斨董偽牡拿姘l(fā)誓,她會讓她充分認清,“劉家精神”,現(xiàn)在就說勝負還太早。

  “我等你!狈董偽睦浜,不認為她能有什么天大的能耐。

  兩個女人之間的戰(zhàn)火,再次在空中延燒,等待下次交手! 
  **********************************************

  三天后,范瓊文才知道劉宇焉也許沒有天大的能耐,卻能使她重重摔跤。

  這天早上下了場大雨,天空灰灰的,氣溫驟然降了好幾度。范瓊文的心情卻異常高亢,完全不受外頭天氣的影響,直到分局長憂郁的臉從辦公室里探頭,才隱約嗅出陰天的味道。

  “小范,進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分局長的臉色不太好,范瓊文連忙敲門進去,以為自己又開了哪張不該開的罰單,被人暗地里申訴。

  “局長,是不是又有人來投訴,說我開錯罰單,?”她已經(jīng)很習(xí)慣這類事情,早已見怪不怪。

  “比那更糟!狈志珠L搖頭皺眉!斑@回你得罪的不是一般小市民,你曉不曉得我剛接獲上頭的命令,說要把你調(diào)職!

 。

  “把我調(diào)職?”范瓊文錯愕。

  “嗯,剛剛上頭打電話來,說你表現(xiàn)不佳,要把你調(diào)到澎湖去!卑,他老早勸她要收斂脾氣,這回果然出事。

  “見鬼,我哪里表現(xiàn)不佳了?”她的罰單開得最勤。“這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整我,那個人到底是誰?”

  范瓊文氣呼呼的質(zhì)問分局長。她才不要被調(diào)去澎湖,那里是離島,而且離臺北好遠,根本見不到嘯文。

  “我哪知道你得罪誰,你不會自己去想?”看吧,她就是這種個性。“不過,我倒是幫你套出了一個名字……劉宇剛你認不認識?我聽說這個人跟上面的交情很好,他暗中搞鬼的成分很大。”

  咦,劉宇剛?這個名字挺耳熟的,去掉姓氏不就是全臺灣最大的“宇剛集團”,他會不會就是這個集團的領(lǐng)導(dǎo)人?

  劉宇剛……劉宇焉……難道她是……劉宇剛的妹妹?!

  “我想我知道是誰在搞鬼了。”她是白癡,她是笨蛋!居然沒想出兩者的關(guān)聯(lián),莫怪乎她可以自由進出“德克俱樂部”,她哥哥就是那里的會員嘛。

  “那最好!狈志珠L吁一聲,雖然他老是在背后幫她收拾爛攤子,但他還是挺關(guān)心她的!澳阋侵朗钦l搞的鬼,最好趁正式公文還沒有下來前,想辦法改變那個人的心意,要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我曉得!謝謝分局長關(guān)心!彼斎恢懒,她不但知道,還要去扒劉宇焉的皮,那個輸不起的小人!

  “不客氣,你最好——”

  呼嘯一聲,過沒幾秒鐘的工夫,分局長即發(fā)現(xiàn)自己對著空氣說話,范瓊文早已大力甩門,乘風(fēng)而去。

  “……快去找人!狈志珠L說,早已習(xí)慣她說風(fēng)是風(fēng),說雨是雨的個性。她要是被調(diào)走,整個警局會很寂莫。

  分局長默默的在心中為她加油打氣,而范瓊文也真的加快油門、警笛大響,公器私用的前去找劉宇焉報仇。

  可惡的劉宇焉,別以為我會這么輕易放過你,就算被調(diào)到綠島,我也要拖著你一起墊背!

  默默在心中發(fā)誓,警車就在她不要命的加速中一路沖到“秦氏”的門口。她氣沖沖的跳下警車,管他有沒有違規(guī)停車。

  “劉宇焉,你這輸不起的小人給我出來!”

  方進入“秦氏”的大廳,范瓊文即指名道姓的大鬧“秦氏”,保全人員和接待小姐連忙沖過來攔她。

  “小姐,這里是辦公大樓,你要胡鬧的話請去別的地方,否則我要叫警察了!北H藛T好心的勸她,不料對方卻——

  “我就是警察!彼脸鲎C明文件!鞍褎⒂钛山o我叫出來,否則我就派人封鎖整棟大樓,讓所有的人都沒有辦法進出!狈董偽奶搹埪晞莸耐{,搞得所有人都很為難。

  “警官小姐,這……大家有話好好說嘛,你這態(tài)度……”保全人員一個頭兩個大,不曉得該怎么應(yīng)付這局面。

  所幸,就大家都不曉得怎么辦的時候,秦嘯文和劉宇焉出現(xiàn)了。他們才剛陪一位德國客戶參觀完“秦氏”,現(xiàn)在正要送客戶離開,不料卻看到這國混亂。

  “怎么回事?”秦嘯文極端不悅的介入保全人員和對方的對立。一看見來者是認識的人,連忙打招呼。

  “是你啊!怎么有空來,今天不用輪值?”秦嘯文十分熱情的問候范瓊文,稍微緩和了一下她沸騰的情緒。

  “本來應(yīng)該要,但是我就快要被調(diào)到澎湖了,只好特地過來謝謝劉小姐,免得以后找不到人道謝!碧崞疬@件事,范瓊文又是一肚子火,咬牙的程度,清晰可見一斑。

  秦嘯文雖然遲鈍,但也看得出來事情不對勁,連忙輕聲送走德國客戶,然后將一臉無辜的劉宇焉拉到范瓊文面前,三人一起對質(zhì)。

  “說吧,這是怎回事?為何她會被調(diào)職,是不是你搞的鬼?”秦嘯文惡狠狠的質(zhì)問劉宇焉。俱樂部的事他都還沒找她算賬,現(xiàn)在又多添了一項罪狀。

  “是又怎么樣?”劉宇焉滿不在乎的承認犯罪!胺凑吐,離島的風(fēng)也吹不倒她!闭f到這兒她甚至惡意的朝范瓊文做了個難看的鬼臉——

  “但愿你喜歡澎湖的天氣,聽說那兒的冬天很冷!闭Z畢,劉宇焉笑了笑,不講理的態(tài)度,當場氣壞了被整的兩個人。

  這可惡的妖女!

  “劉宇焉,你到底要不要臉?愿賭服輸,是你自已說打贏的人可以贏走嘯文,現(xiàn)在又使這種卑鄙的手段,逼我放棄嘯文!

  “劉宇焉,你到底有沒有良心?破壞我的約會也就算丁,現(xiàn)在你居然還去破壞別人的生活,你還是不是——等等!你剛剛說什么,什么愿賭服輸?麻煩你仔細解釋一遍!

  原本炮口一致的兩人,因范瓊文的一句無心之語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現(xiàn)在秦嘯文的矛頭是指向范瓊文,她只得支支吾吾的解釋。

  “呃……事情是這個樣子的。那天我來找你,本想歸還你的行照和駕照,但是你不在,我只碰到她!彼钢鴦⒂钛。“后來呢,我們吵了一架,她提議舉行一場拳擊比賽,只要誰打贏了這場比賽,就可以贏得你。所……所以我們就約定到‘德克俱樂部’打拳,剩下的事情你全都知道了,不必我再解釋……”范瓊文越說越小聲,因為秦嘯文的臉色不太好,事實上,他想殺人。

  原來這就是整件事的始末。那解釋了為什么她們會出現(xiàn)在俱樂部的原因,解釋了為什么其他的人會輪流揍他,恭喜有兩個女人為他打架的緣由。

  嗯,他這兩天被接得鼻青臉腫,挑戰(zhàn)隊伍長到打不完,僅僅是因為一場賭局;一場該死的賭局。

  “你以為我們現(xiàn)在還是小學(xué)三年級嗎,居然提出這么離譜的賭約?!”得知事實,秦嘯文轉(zhuǎn)而對著劉宇焉吼。他是倒了什么霉,都已經(jīng)從小學(xué)畢業(yè)十幾年了,還得被過去的魅影糾纏。

  “是哦,都是我的錯,屠龍小公主都不必負責(zé)?”劉宇焉不甘心她一個人得背負這天大的責(zé)任,把范瓊文也一并拖下水。

  “她需要負什么責(zé)?一定又是你一個人在亂出主意,隨意捉弄人!”秦嘯文已經(jīng)受夠她無辜的臉。

  “我就愛捉弄你、愛捉弄她,你奈我何?”劉宇焉也火了,為何他不分青紅皂白,只會指責(zé)她?

  “你——”

  秦嘯文被她這番無理取鬧的話氣到快腦溢血,范瓊文見矛頭不對連忙過來勸架。

  “算了,嘯文。不要為了我和她吵架……”

  “誰為了你吵架,你未免太自抬身價。”劉宇焉兇巴巴地打散范瓊文的好意。

  “你啊,最好快點調(diào)到澎湖去,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和嘯文的面前。這次沒有老師可以讓你打小報告,你等著被風(fēng)吹得發(fā)抖吧!”偽君子。

  劉宇焉和范瓊文戰(zhàn)得如火如荼,不料一道猛烈的掌風(fēng)忽地朝她的臉頰拍下,把她的臉打歪。

  啪!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秦嘯文的臉,懷疑那揚起來的手臂不是他的,他卻沉下臉生氣的說:“你說得太過分了,你到底還有沒有教養(yǎng)?”

  她是沒有教養(yǎng),她像個小孩子一樣任性,摒棄在美國優(yōu)渥的生活跑回臺灣當一名小小的秘書,只是為了能待在他身邊,而他卻為了其他的女人打她一巴掌,并且質(zhì)問她:“你有沒有教養(yǎng)?”

  她受夠了!她受夠了他的遲鈍和惡意的誣賴;蛟S她是不對,但那因為她愛他,他到底懂不懂?

  她氣得轉(zhuǎn)身就跑。

  他不懂,他永遠不會懂!在他的心中,她永遠是當初那個捉弄他的不男不女,他不會費心去追究她頑皮背后的動機,不會去分析她的行為,他只會討厭她、誤解她。

  “劉宇焉!”

  秦嘯文焦急的怒吼聲自她背后追來,然而劉宇焉一點都不想聽,只管一直往前跑。

  她要離開,反正他就只會罵她,罵她是妖女,疑她做的每一件事,她才不想被他捉回去教訓(xùn)。

  “劉宇焉,回來!”質(zhì)

  秦嘯文的聲音仍在后頭追,一路追下“秦氏”的階梯。劉宇焉拼命跑,不期然在跨下最后一個階梯前,差點撞上一輛銀灰色的跑車。

  “潔西卡,你趕時間嗎,要不要我載你一程?”銀灰色跑車的主人緊急停下車子,刺耳的煞車聲,驀然將她驚醒。

  卡爾文!

  “嗯,麻煩你了!彼香y灰色的敞篷跑車,催促他快走。

  卡爾文看了還在和階梯奮斗的人影一眼,嘴角揚起一個有趣的笑容。

  “坐我車子的女人,一定得和我上床……單憑這點,你敢坐嗎?要不要考慮一下?”他看似玩笑,感覺上又十分正經(jīng)的要求她考慮。

  眼看著秦嘯文就要兵臨城下捉回她,劉宇焉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不必顧慮我的膽子,它比你想象中來得大!

  她說,而他笑?栁亩挷徽f,十分干脆的重新發(fā)動車子,急踩油門,銀色的跑車瞬間乘風(fēng)呼嘯而去,留下追趕不及的秦嘯文在后面對著排氣管咒罵。

  “該死,她居然跳上了他的車。”秦嘯文呆呆的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心里是止不住的惆悵,就好似有什么東西在拉扯他的心臟一般難受。

  隨后趕來的范瓊文看見這情形,一切都了然于心,只有戀愛中的人才會有這種眼神,他戀愛了;愛上她的死對頭。

  “你喜歡她對不對?”范瓊文突兀的問秦嘯文,她不知道劉宇焉跳上了誰的車,但她看得出來,他很在意。

  “誰……你在說誰?”秦嘯文嚇了一跳,先是弄不懂她在說什么,而后才會意過來。

  “你是說……我喜歡劉宇焉?”他搖頭!安弧豢赡!我怎么可能喜歡她,我是這么討厭她……”

  是嗎,他真的討厭她?如果他真的討厭她的話,那他為何還追出來?為何看見她跳上卡爾文的車子時,胸口會涌上一股不合理的心痛?

  他茫然的看著范瓊文,無聲的詢問她是否真有這種可能性,只見她微笑的點頭。

  “有時候討厭也是一種喜歡,嘯文。當你越討厭一個人,越不想看見那個人的臉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思念早已在你的腦海中扎根,而這毫無疑問就是喜歡!狈董偽目吹贸鏊麑⒂钛删褪沁@種感覺,否則他的眼神不會這么茫然。

  秦嘯文還在原地消化這個想法,范瓊文卻已悄悄拿出秦嘯文的駕照和行照,塞回他的手中。

  “哪,這是你的駕照和行照,現(xiàn)在還給你。”她看著他的臉,十分遺憾的釋放人質(zhì)。

  “曾經(jīng),我是那么高興能再遇見你,再和你說話。雖然現(xiàn)在我已不再穿洋裝了,可是我喜歡你的心情從沒有改變過,我相信劉宇焉也是!倍冶人要拼命。

  “答應(yīng)我,是真正喜歡的,就不要錯過。不是真正喜歡的,也不要胡亂接受。博愛是你的優(yōu)點,也是你最大的缺失!边@是范瓊文最后的臨別贈言,也是她的肺腑之言。

  她放開他的手,悄悄的揮別舊日的思念,并決定打起精神來,去另一個新天地尋找屬于自己的戀情,或許她的真命天子就在離島也不一定哩。

  范瓊文樂觀的走開,秦嘯文卻還杵在原地,愕然消化自己的新發(fā)現(xiàn)。

  他喜歡劉宇焉? 不,不可能!她是小魔女,誰喜歡上她誰倒霉。可是……

  當你越討厭一個人,越不想看見那個人的臉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思念早巳在你的腦海中扎根。

  劉宇焉的臉龐,早已不分晝夜出現(xiàn)在他腦海里,即使他再怎么努力,依舊揮不去。

  他……喜歡上她了!就在他們相處的期間,或是更早以前。他無法正確的把日子算仔細,也無法解釋自己為什么老忘不了她那滿口牙套。

  "真正喜歡的,就不要錯過。不是真正喜歡的,也不要胡亂接受。博愛是你的優(yōu)點,也是你最大的缺失。"

  他想起范瓊文的話,想起他幾乎是對每一個女人好,劉宇焉一定很受不了他這一點。

  如今,他終于也嘗到同樣的滋味,

  “混蛋!”他罵自己,也罵卡爾文,并且撥著手機到處找人。只是佳人已失去了蹤影,跳上另一個男人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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