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的體育館里此時正上演著一出精彩的對峙戲碼。身穿柔道服的男女雙方誰也不讓誰的互相較勁,這已經是他們一百零一次的對打了,每一次都是打得難分難解,直到最后一秒鐘才能分出勝負。
\"小心你右手邊空檔。\"遙人好心警告,右腳跟著抬起,目標是他的左前方。
\"謝謝你的提醒,不過你踢錯邊了。\"夏落聲輕輕松松的以手臂格開她的襲擊,順便回踢她一腳。
遙人低下頭靈巧的閃過,在閃人的第一時間內找到攻擊的空隙,手刀一劈,正中他的脊背,而非關鍵的后頸。
她懊惱的低吼一聲,對于夏落聲快速的回防,既佩服又生氣,但最多的還是不甘心。
討厭,看來今天她又要輸了。
一想到失敗,遙人就忍不住氣地開始心慌起來,腳步也越踢越快,亂無章法,完全沒有技巧可言。
反之,夏落聲還是一樣平穩。事實上這幾乎成了一個慣例,每次練習一開始他們都還能心平氣和的互相切磋,但越打到最后,遙人就越沒風度,因為結果都是她輸。
\"不打了,反正也是輸。\"遙人決定放棄。放下手腳,懶得再玩這個必輸的游戲。
夏落聲雙手攤開,表示他沒意見,反正他是贏家,說什么都不對。
咕噥的抱怨了幾聲,遙人拾起地上的毛巾,靠著墻璧坐下擦汗,看都不看夏落聲一眼。
沒風度的小妮子,打不過他就用拗的。夏落聲搖搖頭,也拿起毛巾坐下,邊擦汗邊睨她。
\"過來。\"他對著一尺遠的遙人下令。\"你坐得太遠了,我不喜歡。\"
\"誰管你。\"她還在生氣。
沒辦法,夏落聲只好自己靠過去,硬是將她扯入懷中。
\"其實你不必生氣,你的功夫已經練得夠好了,對付一般人綽綽有余。\"他安慰她,試著撫平她的怒氣。
\"是哦。\"她才沒這么容易擺平。\"我要是像你說的這么厲害,為什么都打不贏你?\"虧她從小打架打到大,結果也是白打一場。
夏落聲不理她,只是揚起一個寵溺的笑容,捧起她的臉,深深地吻她。
他才不會告訴她,他為了成為一個武術高手,花了多少時間和心力哩。就讓她誤以為他天賦異稟,滿足一下他的虛榮心吧。
兩人就這么熱吻起來,激情的迷霧盈滿了整個屋子,更暈眩了彼此的眼睛。
當初他怎么會認為她不夠魅力呢?夏落聲喘息不已地暗想,雙眼仿佛要把她吃下去似的緊盯著她不放,一秒也不曾放松。她就像個不經修飾的瓷娃娃,美麗得教人想一口咬下,直到她完全屬于他為止。
可惜她太神秘、太縹緲,不可能完全屬于他,而他憎恨這種感覺,F在她人是在他懷里,但明天呢?明天的明天呢?會不會也像她來時那么突然,一晃眼便失去蹤影?
不行,他一定得弄清她的來歷,搞清楚所謂的時族是什么鬼東西!
\"遙人。\"他輕嚙她的耳垂,采取懷柔政策。
\"嗯?\"她渾身軟綿綿的任他啃著玩,一點都不想動。
\"你的武術練得這么好,是誰教你的?\"說這話的同時,他很卑鄙的對著她的內耳吹氣,試圖癱瘓她的意志。
果然遙人沒兩下就被套出來,笑呵呵地說:\"追地哥教的。∵有瑋東哥、珀西哥、理南哥、殉北哥……\"
聽起來就像東西南北大集合嘛,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有東北東、西北西之類的名字出現?
夏落聲雖覺得不是滋味,但可不打算讓無謂的嫉妒心趕走他的好運,天知道遙人絕口不提她家的事,口風緊得跟封臘一樣。
\"你有這么多的好老師,難怪你的功夫那么好。\"他進一步推敲。\"我猜,你一定有很多練習的機會嘍?\"
\"那當然。\"遙人不疑有他,爽快地回答。\"我時常得出任務,沒有一點功夫底子,如何應付--\"猛然察覺他的企圖,遙人忽地噤聲,相當不悅地瞪著他。
\"你在刺探我,我不喜歡。\"她掙開他的手,倏然站起,打算離開。
\"你在刻意與我保持距離,我也不喜歡。\"他也跟著站起,阻止她的離去。
\"這是我們當初說好的條件,你自己答應我,只要我跟你上床,你就不追問我時族的事。\"
她目光如炬的提醒他當時的承諾。
\"對,我還說我要的不只一次,而是很多次,要多到讓你沒空想磁片的問題。\"該死的,他是說過,而且她做到了。她不只和他上床,而且還滿足他的一切要求,按理說他沒有資格再追問她的事。可是天殺的,他就是忍不住,他不想他們之間的關系僅僅是床伴這么簡單而已。
\"你自己知道就好。\"遙人賭氣的說,不曉得該拿他頑強的好奇怎么辦。他為什么不能玩玩就算,難道他不知道她能陪在他身邊的日子已經不多了,違天哥隨時會派人把她抓回去,他干么非得無理取鬧的為難她。
\"遙人!\"夏落聲氣到連聲詛咒,極想敲開她的腦袋看看里頭裝的是什么?他不允許她的身體和他緊密結合,而心靈卻刻意與他保持距離,他絕不允許!
\"我要去休息了。\"遙人根本不甩他,身體一閃,就要走人。
幸好夏落聲的手腳還算快,大手一撈,又將她撈回,抬高她的臉,強迫她面對他。
\"如果我把磁片給你的話,你就肯說實話?\"他咬牙切齒地問道,極想掐死眼前的小女人。
\"你真的愿意把磁片還給我?\"遙人興奮地回答,開始跟虛凝幻境說拜拜。
\"休想。\"他又不是傻子,磁片一還給她,她就溜了,到時他上哪兒找人?
\"那就沒得談啦。\"嘴巴一閉,遙人正式宣告談判破裂,跟著又要問人。
\"去哪里?\"夏落聲牢牢地環住她的腰,不讓她走掉。
\"睡覺。\"遙人嬌嗔。\"昨天晚上沒睡好,我要回床上去補睡回籠覺,你別吵我。\"事實上她每一夜都沒睡好,自從他們有了關系之后,每天都弄到快天亮才睡覺,她都快變超人了。
然而遺憾地,他就是要吵她,而且立志非吵死她不可。
\"別睡了。\"他誘惑地說。\"我有更好的主意。\"濕熱的舌尖沿著她的耳廓輕輕描繪,很明顯地說明他在打什么主意。
遙人倒抽一口氣,但可沒打算這么輕易投降。
\"可是我不想。\"她故意刺激他。\"你那些游戲我都玩膩了,沒什么興致。\"語畢,她還故意打了一個大呵欠,成功地激起一個男人的自尊心。
這小混帳,居然敢這么挑釁他,他非整得她連聲求饒不可!
下定決心之后,夏落聲右腳一絆,沒三兩下就把遙人絆倒在原木地板上,壓著她的背,膩聲舔著她的耳垂低喃。
\"既然正常的游戲你都玩膩了,我們來點刺激的怎么樣?\"他邊說邊將手伸進遙人和地板間的空隙,松開她的柔道服,愛撫她的豐盈。
\"我才不要。\"她面紅耳赤的拒絕,卻又無法忽視胸前傳來的疼痛。
\"放開我啦,好痛。\"她氣吁吁的掙扎,但越是掙扎,柔道服的前襟就越開,剛好稱了夏落聲的意。
\"哪里痛?\"他故意問,大拇指和食指一起搓捏她的蓓蕾,讓她的疼痛升至最高點。
遙人只得忍住即將出口的呻吟,她才不會輕易投降。
\"你得告訴我哪里痛,遙人,這樣我才能幫你。\"夏落聲色情的大手和著曖昧的語氣,順著遙人光滑的肌膚一路而下……
遙人又是倒吸一口氣,臉色紅得像關公,照樣咬牙忍住不吭聲,看他想玩到什么時候。
\"倔強的小家伙。\"他搖搖頭,一面以體重施壓,逼她感受前所未有的密合感。
這回遙人沒能忍住痛,被欲望逼出嚶嚶的聲音,難過地呻吟。
\"噢……噢……\"她汗流浹背地喘息,胸部不停地上下起伏,眼看著就要向欲望投降。
不……行,她不能敗在他無恥的游戲里,她要反擊。
突然覺醒的遙人,努力停止羞人的喘息,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遙人?\"隨著她忽來僵直,夏落聲也跟著停止誘惑的挑逗,倏地松開她。
遙人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兩腳一踢,遙人將夏落聲踢到一旁,想趁著他還沒反應的時候落跑。
只可惜她算錯了。夏落聲的反應出奇的快,不但及時捉住她,將她撲倒在地,還順勢褪下她的柔道長褲,再度壓住她。
\"你這個小壞蛋,居然使詐。\"他笑嘻嘻的愛撫她圓翹的粉臀,健碩的身軀有如一座山似的壓在她的背上,教她想動也動不了。
慘了,事情怎么會演變得越來越色情?
逃脫失敗的遙人,不曉得該如何面對這種狀況,索性把臉埋入地板,以免丟臉丟到天上去。
\"害羞了,遙人?\"
\"誰……誰害羞了?我只是不習慣。\"遙人死鴨子嘴硬的反駁
\"我懂了。\"他笑得邪惡。\"你的意思是:只要給你一點時間,你就能適應這個想法,對不對?\"
\"對個頭,色鬼!\"遙人困難地開罵,
\"放開我啦,我快不能呼吸了。\"被他壓到不能喘息的遙人連聲抗議。她除了要抗拒他色情的大手外,還得承受他整個人的重量,骨頭都快被他給壓扁了。
令她驚訝的是,他當真放開她,給她呼吸的空間。
就在她才剛要嘉許他還有良心的時候,不料夏落聲竟又壓了過來,而且是全身赤裸的!
\"你干什么?\"
\"你說呢,遙人?\
夏落聲看著遙人懶洋清麗的容顏,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強烈的占有欲。
\"過來,小東西。我受不了與你分開。\"他一把拉過赤裸的遙人,緊緊地將她壓入懷中,就怕她飛掉。
遙人被壓得受不了,只得抗議。
\"別一直壓著我,人家的骨頭快碎了啦!\"昨天壓,今天壓,明天又要壓,他是哪根筋不對啦,老黏著她。
\"碎了才好。\"他擺明了不講理。\"這樣你才能融入我體內,永遠和我不分開。\"
\"又來了!\"她受不了的抱怨。\"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居然這么放不開,人家理南哥就瀟灑多了,說分手就分手。\"不過通常開口說分手的人都不是他,理南哥的名言是:女人是陶瓷,不可以傷她們的心。所以他經常扮演被甩的角色,當然幕后主使也都是他自己。
\"理南哥?\"提起她那堆神秘的哥哥們讓他很不爽,在這個到處都是干哥哥的世界里,誰知道哪一個才是親的?
\"我懂了,原來你把我拿來和他們比較。\"他猛吃飛醋。\"告訴我,我的做愛技巧和你那堆亂七八糟的哥哥們比起來,誰比較厲害?\"
話一落下,氣氛立刻變得很不對勁,尤其是遙人,她簡直快氣瘋了。
她倏地推開他站起,渾身發抖地瞪著他。
\"你無聊!\"她氣到眼淚掉下來,委屈得要命。\"你明知道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為什么還要說這種話氣我?\"就算她沒像一般處女落紅好了,但從她生澀的反應會看不出來嗎?
聽見她的指責之后,夏落聲也站了起來,帶著一臉悔恨向她道歉。
\"對不起,我不該說這種話,不要生我的氣。\"他是個最差勁的情人,明知她是因為練武的關系才沒落紅,卻還一個勁的吃醋、說傻話。
但遙人不可能不生氣,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忍受得了這種侮辱。
\"我馬上離開。\"她決定,管他將面對的是地獄或是虛凝幻境,都比留在這里接受他的侮辱強。
夏落聲的反應是立即將她擁入懷中,緊緊地圈住她,不讓她走。
\"不要走,我求求你。\"他很沒志氣的懇求,深怕她一轉身就不見了。
面對他的苦苦哀求,遙人不軟化也不行,更何況她也不是真的那么想離開。
\"你處罰我好了,任何處罰我都接受,就是不要離開我。\"他干脆自首,隨便她處置。
遙人的腦中立刻浮現出不久前的景象,兩頰不知不覺地脹紅。
她想,她這一輩子都忘不了剛才的猛烈做愛,那種感覺真的很舒服……
于是她做了一個附耳的手勢,夏落聲只得像只聽話的小狗般乖乖滾過去。
一陣密語之后,只見興奮驚訝的表情在他臉上漾開,而后勾起一個微笑,抱起她說:\"這有什么問題?\"
方興未艾的激情再度燃起,延燒了整個清晨。
? ? ?
正當遙人快活的時候,陳明浩可是拚了老命,想盡辦法要救她。
話說當日遙人獨闖夏落聲的辦公室時,他就有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那是一個陷阱。果然,等他趕去\"致騰集團\"的大樓時,還來不及救人,便瞧見夏落聲的肩上扛著掙扎不已的遙人,朝停車場走去。
他只得趕緊躲起來,親眼目睹遙人成為肉票的慘狀。好不容易捱到夏落聲發動車子,他也沒敢猶豫地開車尾隨在后,這才知道夏落聲將遙人給綁回夏家去了。
迫不得已,陳明浩只好回時族討救兵,打算找來一票族人轟掉夏落聲那座私人城堡,救出被困的公主。
他的志愿是很偉大沒有錯啦,可惜人家的哥哥一點都不領情。當他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啟用緊急通訊裝置找到地球被端的違天,并告知遙人被綁架的消息時,違天居然告訴他。\"這事你不必管。\"之后咔地一聲,通訊自然斷掉,或者說是被切斷了。
好吧,大哥不管,二哥總不會這么無情吧!
于是他再接再厲,換打電話找他的老友追地,卻只聞美國那頭傳來追地沉穩冷漠的聲音,淡淡的問:\"你是說,綁走遙人的是\'致騰集團\'的夏落聲?\"
\"對、對,就是他。\"話筒這一頭的陳明浩拚命點頭。
\"遙人這件任務是族長親自指派的?\"美國那頭的追地還是一貫的冷漠。
\"是啊是。∵@件任務的確是違天哥親自指派給遙人的,當時她還和理南互推了好一陣子,最后還是用猜拳決定的呢。\"老實說猜也是白猜,就算遙人猜贏了,還是一樣得去。\"不得違令\"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只要是身為時族的一份子,沒有人能夠違背族長的命令,就算是族長的親妹妹也一樣。
遠在美國的追地沉默了好一陣子,久到陳明浩以為追地不會給他任何答案。
\"我明白了。\"追地突然決定。\"這事就暫時耽擱下來,等我回國再處理。\"
一聽見追地的回答,陳明浩傻眼了。等他回國再處理,那是什么時候?他不是才剛去美國執行某件任務嗎?
陳明浩還來不及追問,話筒彼端又是一陣嘟嘟嘟的聲音,和幾分鐘前的違天如出一轍。
\"全是一些沒良心的家伙,自己的妹妹都不管!\"
陳明浩也狠狠的掛上電話,下定決心一個一個的找救兵。既然出自同一血脈的哥哥不管,他只好找比較有愛心的堂兄弟,問問他們有誰愿意拯救遙人這個可憐的小堂妹。
為此,他拚命撥電話、發訊號、打密碼,試著找出有情有閑的救星解救遙人,然而可憐他忙了大半天,就是找不到有空的人,東西南北四大護法都出任務去了,誰也沒有空理他。
最后,他只好自己來,好歹他也當了遙人好幾年的\"未婚夫\",總不能丟下她不管。
就這么決定!
整整討了兩個禮拜救兵的陳明浩,在毫無支援的情況下,搬出所有他想得到的家伙往布袋里一塞,便像個縮水了好幾號的圣誕老公公,駕著他那輛古董車朝夏家的方向,英勇的駛去。
? ? ?
另一方面,夕陽落日的余暉散在波光粼粼的水面,透過光線的折射,渲染成一片 燦爛的金黃,既既庸懶也愜意,恰如水面下交纏的身軀。
此時正值黃昏時刻,夏家的游泳池畔。
\"好美的夕陽。\"遙人仰頭迎向緩慢落下的太陽,愉快的伸伸懶腰。
\"是很美。\"夏落聲同意,不過他覺得美的不只是夕陽,還有游泳池內毫不做作的精靈。
\"真希望能夠永遠這樣看著夕陽西下, 悠閑地過日子。\"遙人渴盼地說,隨意的語氣 中不免遺憾。
\"你喜歡的話,整座游泳池都給你也沒關系。\"夏落聲毫不遲疑地答應,惹來遙人不以為意的眼神。
\"你說得倒輕松,都不必工作?\"她對著他做了一個鬼臉,嘲笑他的天真。
\"當你恰巧擁有一間公司的時候就不用。\"他快速地反擊。\"而且你也可以像我一樣輕松,只要你答應我會一直陪著我,你愛到哪里看夕陽,我們就去哪里看夕陽。\"怕就怕她不肯答應。
遙人的笑容果然迅速凍結在他的請求中,再也笑不出來。
\"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她垂下嘴角,生氣地看著他。
\"為什么不可能?\"他也高興不到哪里去。自從他發現自己不能沒有她的那一刻起,他們每天都吵,答案也每次都相同。
\"就是不可能。\"她拒絕解釋,不想碰觸有關時族的話題。
\"該死!\"夏落聲忍不住咒罵,不知道該拿遙人怎么辦。
\"你不能讓我像個瞎子一樣,遙人。\"他試著說服她。\"你不給我任何輪廓,我怎么拼湊出你的一切?\"天殺的,能查的他都查了,試盡所有方法,還是只能調查出原就已知的一部分,對于實際上一點幫助也沒有。
遙人閉嘴不答,偏過頭不看他。她就是要他什么都不知道,結果他卻老是自找麻煩,究竟是為什么?
\"遙人!\"他第N次轉正她的頭,每次碰到她不想聊的話題,她就來這一招,簡直想把人氣死。
遙人只是悶悶地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不解的問他。
\"為什么一定要知道我的一切,反正我們只是玩玩,用不著了解這么多。\"他明明是花花公子一個,卻玩得不干不脆,比她這個初嘗人事的少女還不如。
\"誰跟你玩!\"夏落聲火冒三丈地回答,極想掐死她。
遙人還是不信地看著他,夏落聲只得進一步解釋。
\"好吧,我承認剛開始時我只是抱著好玩的心態,因為你是第一個敢夜闖夏宅的女人,而且千變萬化,讓我屢捉不著。\"一會兒夜賊一會兒流鶯,外帶按摩女郎和年老的清潔婦,每一次變化都讓他印象深刻。
\"可是自從我們真正相處以來,我才發現我對你的感覺不只是好奇這么簡單,還有更深的感情。\"那感情是迷戀、是驚奇,因為她是他所碰過最熱情直接的女人--除了喜歡隱藏自己的身世之外。
\"為了證實這份感情是不是真的,我只好想辦法找出有關你的一切,因為我不想瞎子摸象,摸到了便算。\"總不能要他愛上一個沒有輪廓的女人,那種感覺太空虛。
\"我這種要求太過分嗎,遙人?\"他捧起她的臉,認真地說道。\"你像個多變的精靈闖入我的生活,把我的世界弄得一團亂,而我不過想留住這個精靈而已。\"
他一連串的話在他看似真誠的表情中遏然停止,卻無可避免的打動了遙人的心。原本她以為他黏人的舉動,不過是因為男性無聊的占有欲作祟,沒想到他是認真的。
可是,她真的能接受他的感情嗎?他不是時族的人,就算她愿意,她體內的血液也不容許她做出有違道統的決定,更何況他有可能只是說說……
\"你不相信我嗎,遙人?\"憎恨她臉上的猶疑,夏落聲連連詛咒,不曉得該如何讓她相信他的真心。
\"如果我能剖開我的心就好了,這樣你就能了解我所說的都是真話,沒有半點虛假。\"他恨恨的以掌擊額,過猛的力道引起陣陣水花,打濕兩個人的眼睛。
兩眼迷蒙的遙人,除了感動之外,更想探知他真實的心意。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讓自己整個靈魂呈真空狀態,將能源傳送到指尖,朝夏落聲的胸際探去。
只要碰他一下,只要碰他一下就好。這樣她就可以知道他有沒有說謊、值不值得她付出代價……
\"遙人?\"
夏落聲困惑的聲音,及時阻止她的動作。猛一睜開眼睛,遙人連忙放下手指,將能源散去,慌亂地看著他。
她在做什么?她早已發誓此生不再動用\"觀心\"這項能力了呀,結果卻想用在最在意的人身上。
\"你怎么啦?\"他擔心的看著她,眉頭皺得好緊。
\"沒事。\"她假裝開朗的搖搖頭,伸手圈住他的脖子。
\"真的沒事?\"不對勁,他的寶貝有問題。
\"真的沒事,你不要像個老太婆一樣嗦,很煩耶。\"她踮起腳親吻他的下巴,打算就這樣打混過去。
\"可是--\"
\"沒有可是。\"遙人霸道地打斷他的話,極盡妖媚的睨著他。\"不是吻我就是放開我,你選哪一個?\"
不用說,他當然選擇對他有利的那一方。
\"吻你。\"他環住她的腰,將她拉近貼緊。\"要我放開你,下輩子才可能……\"捧起遙人雪白的酥胸,夏落聲在她的豐盈之間留下一枚血紅色的印記,強烈的吸吮害她差點喊出聲來。
\"好痛!\"她嬌喘不已地抗議,都是比基尼惹的禍,早知道她就穿連身泳衣。
\"哪里痛?\"夏落聲仍是老臺詞一句,表情也一樣壞。
\"全身都痛。\"她嘟起嘴撒嬌,逗得他心癢癢的。
\"我知道你哪里痛了。\"他很快地反應。\"是不是這里?\"他的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不要走,留下來。\"之后是他那一對熱情的雙眸緊瞅著她。
她是要留下來呀!不過不是在這種狀況下。他總不能一直霸占地硬要留在她體內吧!
遙人才剛想告訴夏落聲這個想法,高聳的圍墻邊忽來傳來一陣沙沙的聲,引起他們兩人的注意,尤其是夏落聲。
\"搞什么鬼?\"他極端不悅的退出遙人的身體,發誓那最好是一只小貓,否則那人就慘了。
倒霉的人影終于出現,登上墻頭的不是夏落聲希望中的小貓,而是另一張令他厭惡的臉孔。
\"陳大哥!\"遙人不敢置信地看著笨手笨腳的陳明浩,困難地穿越重重的鐵絲網,吊在圍墻邊對著她微笑。
\"不要怕,遙人,陳大哥來救你了。\"他笑得跟傻子一樣。
來的人是陳明浩——遙人的冒牌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