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戀愛中 第九章 作者:拓拔月亮 |
在離開豬舍時,永司命已先打電話給家里的仆人,要他們先放洗澡水。 回到了永司命住的歐式房子,茵茵在自己的背包中,拿了換洗衣物,先進入浴室洗澡。 她洗好出來時,永司命正好從房外進來。 “你洗好了?”她看他換了干凈的衣服。 “我到三樓去洗的!笨此诓令^發(fā),他拿來吹風機!拔?guī)湍愦殿^發(fā)! 茵茵坐在鏡子前,他站在身后幫她吹頭發(fā),他們的眼神在鏡子中交會,相視一笑。 “你的頭發(fā)好長,留多久了?”他的五指分開,撩起她的長發(fā),看著烏黑濕亮的發(fā)絲從他指間流瀉,竟也是一種享受。 “嗯,我讀高中就開始留長發(fā),修修剪剪,一直都是留著長發(fā),好久沒去修剪了! 他把她的長發(fā)撫順,往下一看!澳愕拈L發(fā)過腰了! “嗯,我知道! 把她的頭發(fā)吹干后,他再拿著吹風機,吹著自己的頭發(fā)。 “讓我?guī)湍!彼酒鹕碜屪?br /> “好! 他面對著她坐在椅子上,但感覺仍是很高。 “把頭低下來! 她一聲令下,他不敢不從,否則怕她又會說那句“連豬都不敢不聽從她的命令”。 茵茵撥弄著他的發(fā),他的發(fā)粗粗刺刺的,男生的短發(fā)真簡單,兩三下就吹干了,不像她一頭長發(fā),要吹好久才會干。 “好了! 她把吹風機拿去放好,發(fā)現(xiàn)柜子里有很漂亮的蠟燭。 “哇,這些蠟燭好特別!”她看著柜子里的蠟燭,眼中閃著光亮。 柜子里擺設(shè)著一對嘴對嘴在親吻的可愛天使,還有一個房子造型的蠟燭、小豬造型的蠟燭……和其他許許多多造型特殊的蠟獨。 “很多都是金匱從國外帶回來的,她喜歡買這起了有時候會買來送給我和玉堂,還有其他人! “好漂亮! “我來把它們點上。” 他拿出所有的蠟燭,一點火,頓時,房內(nèi)滿是浪漫的燭光,原本的燈光一暗,燃燒的燭光躍動著一室的旖旎情調(diào)。 “好美……” 她看著他把所有的蠟燭分到房內(nèi)的各個角落,燭光爍爍,房內(nèi)像是在排演一場火之舞。 她蹲在小豬造型的蠟燭前,仰首仔細的看著!斑@只小豬好可愛! 她起身時,他突然從她身后,把小豬造型蠟燭上的火吹熄。 “怎么了?”她納悶的問。 “你喜歡,我就留它一命,把它送給你!彼麚ё∷谒拇椒馍纤募t唇之前,補了一句話:“還有,它太亮了!” www.fmx.cn www.fmx.cn www.fmx.cn 床上的兩人吻得難舍難分,在激吻緩?fù)VH,他的吻眷戀的在她唇上印下點點深情。 茵茵雙頰紅遍,喘吁吁的望著他。方才的吻,真快令她窒息,但也知道了熱戀中的男女,是如何的激狂。 永司命撥開垂覆在她臉上的發(fā)絲,深邃黑眸里,燃放著比燭光更熾熱的情火。 “茵茵,你的眼睛好美,像夜空里閃亮的星! 他這么正經(jīng)的夸她,她反而覺得難為情了。“我……哪有。” 他吻著她的眼,溫柔的輕觸著。茵茵垂下眼,他的吻帶給她悸動,她也學著他,輕吻著他的眼。 他吻她的鼻,她也跟著吻他堅挺的鼻梁;他吻她的嘴,她也在他的唇上,用她的嘴畫個圈圈。 她水眸中蕩漾著笑意;他深邃黑眸中,那一撮情火,愈燃愈熾。 茵茵玩得起勁,在他的臉上印下無數(shù)個吻,像在蓋印章似的,一直吻到他的耳后邊—— “茵茵——”他低沉的聲音,像是在壓抑什么似的。 茵茵躺回原位,仰躺著,雙手交疊在腹上,像個乖小孩,“好嘛,我不玩了。” 她想,沾了滿臉的口水,他一定覺得不好受吧! “你不玩了?那好,換我來玩! “啊——” 茵茵本能的伸起雙手捂住臉,不要讓他吻得她滿臉口水。 永司命翻過身來,身子撐在她身上,看她捂著臉,他抿嘴一笑,轉(zhuǎn)攻她的脖子—— 當他的吻從她的脖子,一路往下滑時,一股陌生的熱潮,隱隱地在她體內(nèi)竄起,撩動著她。 “司命……” 她的手從臉上緩緩地滑下,張開眼,他濃密的黑發(fā),映現(xiàn)在她的眼底,粗濃的黑發(fā),在她的頸間搔刺著。 她又覺得癢、又覺得有某種陌生的感覺,在他黑發(fā)搔刺過后,在她體內(nèi)泛竄開來。 “司命……” 他的唇在她敞開的領(lǐng)口處磨蹭,余留在她身上的沐浴乳香味,清香撲鼻,引他舒悅的深呼吸著。 他伸出舌頭,朝她襯衫領(lǐng)口內(nèi)輕舔,一股濕熱的呵息,旋住了她的后腦—— “司命,好癢……” “會癢嗎?那這樣呢?”他使壞的在她雪白的肌膚,輕嚙著。 他的舉動,引的她咯咯笑著!案W——” 在她銀鈴般的笑聲中,他的手指輕撥,解開了她襯衫的第一顆紐扣,當他的手繼續(xù)往下滑,她的笑聲停止,水亮的眼眸中,有著羞意、有著朦朧的期待情意—— “雖然我已經(jīng)把整顆心給了你,但我還是要對你說一句——茵茵,我愛你! 深情的黑眸注視下,她在他眼底看到了他的心,一顆住滿深情并會呵護她的心…… “司命,我也愛你! 緋紅的俏臉仰望著他,她全然放心把自己的一切交給他。 兩人深情的微笑凝視著對方,自他黑眸中,款款流瀉的深情,從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她的下頜……一直到她敞露的雪嫩肌膚。 溫燙的大手覆上的那一刻,令她深吸了一口氣。他的手似帶著魔力一般,碰上她身體,總是會讓她感覺到如觸電一般。 “嗯……嗯……嗯……” “需要我講冷笑話給你聽嗎?”他想幫她放松心情,愈是緊張,那痛感更劇。 “不要,我……我只要你抱著我! 她知道他的用意是想讓她放松心情,但在滿室浪漫的燭光圍繞下,她可不希望她的第一次在冷笑話中度過。為了全程的浪漫氣氛,她可以忍痛。 “聰明的選擇!” 他依她的意思,輕摟著她,在她臉上、頸間落下無數(shù)的吻痕…… www.fmx.cn www.fmx.cn www.fmx.cn 陽臺上的石蓮花花盆里的邊緣處,長出了一大堆醉醬草,小小的黃花很可愛,葉子吸收了許多養(yǎng)分,看起來比一般的酥醬草葉片還大。 摘了一片醉醬草的葉子,把它來在書里,茵茵回頭對著還在看電視的永玉堂,說道:“玉堂,休息一下吧,我做了焦糖布丁,我去拿來給你吃。” 走向廚房,茵茵臉上掛著笑意。 她和司命的感情愈來愈穩(wěn)定,他問她,什么時候可以向她求婚,她只笑著說,等她第十本小說出書時,他就可以娶她了。 她還沒有和她爸媽緹她和司命的事,雖然她爸媽可能已經(jīng)知道了,但她還要等一等,她希望她的初戀期間,可以再拉長一點,日后,她可以回憶更多初戀情事。 今天,他上臺北來,到飯店去開股東大會,順道帶了玉堂一起來。 說真的,她很感激他還信任她,愿意把玉堂單獨交給她照顧。雖然上一回玉堂被人挾持走,并不完全是她的錯,但她總是有小疏忽…… 她讓玉堂留在她身邊,代表他全然信任她。把焦糖布丁放在托盤上,她彎著唇,笑出淺淺的酒窩。 他一直嚷著,他從來沒吃過她做的焦糖布丁,只有玉堂吃過,不公平! 想到他裝孩子氣的對她撒嬌,她的酒窩笑得更深了。這一次,她花了一下午,多做了好幾個,包準讓他吃個夠! 回到了客廳,永玉堂還在看著電視,她拿著布丁,在他面前晃了晃。 “是不是想吃?如果你要吃,那要先關(guān)掉電視才可以喔!”她順利的關(guān)掉電視,才把焦糖布丁放在桌上,門鈴聲就響起。 “一定是司命回來了! 她高興的去開門,但再踅回屋內(nèi)時,隨在她身后進入的,并不是她期待的永司命,而是思可琦。 www.fmx.cn www.fmx.cn www.fmx.cn 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茵茵納悶的直盯著思可琦的衣服和項鏈。 她穿的衣服和脖子上戴的項鏈,和司命送給她的那一套,一模一樣。那一條心臟型項鏈特殊的造型,她不會看錯的。 “玉堂,你認不認得我?我是琦琦!彼伎社贿M門,便對永玉堂展現(xiàn)親和的笑容。 低頭吃著焦糖布丁的永玉堂,頭也沒抬,理都不理她,還起身移到角落邊去,離思可琦遠遠地。 遭受永玉堂這般的對待,思可琦早習慣了,反正他不喜歡她,她也樂的不用理他。 “茵茵,怎么你對名牌服飾也有興趣?” 回過頭來,她發(fā)現(xiàn)茵茵盯著她身上的衣物看的出神,她唇角斜撇,看來,她花費的工夫沒白費。 “我……”茵茵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她很訝異,不過,她想,既然是名牌服飾;可能只是湊巧買到同一款吧! “這條項鏈很特別吧!”思可琦得意的笑著!斑@可是TomFord為YSL設(shè)計的左岸配件系列,是司命買給我的……呃……我是說……” “是司命買給你的?!”茵茵驚詫的瞪大眼。 “我……其實……哎呀,我真是的!”思可琦露出懊惱又自責的神情!八久視簳r別把事情說出來,我……怎么辦?司命他會責怪我的!” 看著思可琦的自言自語,茵茵一臉茫然。 “茵茵,你看,我穿這件衣服好不好看?”思可琦的臉上換上了大大的笑容,似乎刻意要把方才的懊惱自責摒除一空。 “很……很好看。”茵茵的腦袋內(nèi)一片空白。 司命怎么會送同一套衣服給思可琦?他不是和她說,他和思可琦沒有任何瓜葛了?那他送衣服給思可琦…… 她兩眼茫然的盯著那一套衣服。 是啊,身材高挑的思可琦穿起名牌服飾來,真的很有味道,至少,比她穿起來,好看太多……她到現(xiàn)在,都還沒穿過這一套呢! “玉堂在吃什么?” “呃……他在吃我做的焦糖布丁。”茵茵順口問:“你要不要吃?我去拿! “不用了!我不吃,我怕胖。你是知道的,我當模特兒,身材要保持很完美的狀態(tài)才行! 思可琦看了永玉堂一眼,笑道:“玉堂他真的很喜歡你耶,連你做的點心,他都吃的津津有味……司命果然沒幫玉堂選錯妻子! “你……你在說什么?”茵茵愈聽愈覺得一頭露水。 思可琦坐在她對面的沙發(fā)上,定睛的望著她,旋即嘆了一聲。 “茵茵,我實在不想騙你……”她欲言又止,話才起頭,又嘆了一聲,垂頭靜默。 “可琦,你……你騙我什么?”看著她穿的那套衣服,茵茵的心中涌上復(fù)雜的情緒。 “茵茵……你要相信我,我并不想騙你,只是,有的時候,女人……都是無辜的! 思可琦的一番話,聽進茵茵耳里,更覺得露水翻涌。 茵茵的心中慌措不安,女人的直覺似在告訴她,她的愛人愛的是別人。 拿起放在桌上的焦糖布丁,她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 “可琦,你說吧,我……我在聽。” 茵茵開口說話的同時,身后的永玉堂似乎困了,起身后,自己走上樓去。 客廳里只剩她和思可琦,讓她覺得更茫然,好像自已是小紅帽,隨時會被大野狼給吃掉。 “茵茵,其實我也是很委屈的,和你比起來,我也不好過!彼伎社挠牡恼f道。 “在我告訴你事情的真相之前,我一定要先告訴你這一些,要不然,我怕你會恨我。” 茵茵茫然的點頭。 “你也知道,永爸和永媽很喜歡你,他們非常希望你能照顧玉堂,照顧他一輩子?墒,大家都清楚玉堂的情形,而你那么正常、那么單純可人……”思可琦瞪向垂頭的茵茵,銳利的眸光和輕柔的口氣,形成強烈的對比。 “司命知道父母的擔憂后,覺得他是應(yīng)該幫他惟一的弟弟做件事!彼伎社酒鹕,腳步輕緩的在客廳中踱步。 “他想了很久,實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最后,他決定……決定要你當他沒有身份的小老婆,讓你成為玉堂名義上的妻子! 聽到這些話,茵茵整個人震懾住,抬首瞪大圓眸,她喃喃地道:“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怎么會不可能呢?”思可琦立即回了一句。“你想想,當初你帶玉堂上臺北來,永家對你并不是那么熟悉,他們怎么可能放心把人交給你?就是因為要讓你多點善心照顧玉堂,讓你覺得玉堂依賴你、離不開你,日后他們要求你照顧玉堂一輩子時,你就會心生不忍! 茵茵從茫然的思緒中抓到了她提及的那件事,細細思量——果真,不無可能……或許真的是…… 沒錯,雖然當初有阿瓠隨行上臺北,但阿瓠一直去辦公事,泰半的時間,都是她和玉堂相處在一起。 手中的湯匙在杯子里無意義的翻攪著,茵茵抬眼看著思可琦。 “可琦,你……不是在騙我吧?” 茵茵覺得自己現(xiàn)在好像一個脆弱的瓷娃娃,只要被人一揮落地,就會摔得粉身碎骨。 她禁不起這種打擊、真的禁不起! 光看她的表情,思可琦知道,自己完美的計謀,已經(jīng)踏穩(wěn)了第一步。 “茵茵,我為什么要騙你呢?我今天來,只是以大嫂的身份,來探望玉堂,之所以會脫口告訴你實情,實在是……實在是……”思可琦兩手掩往臉,轉(zhuǎn)過身背對著茵茵,哽聲道:“我自己也很苦啊!” 茵茵愣坐在沙發(fā)上,整個人像掉了魂一般。 “當初司命和我說,要我別和你計較,我就算有千百個不愿意,也得咬牙答應(yīng),為了玉堂、為了永家,什么委屈,我這個未來的大媳婦都要忍下來!蔽宋,思可琦裝出一副故作堅強的表情。 “你一定會覺得司命作出這種決定,是很荒謬的吧?其實,仔細思量,一點也不,你還會覺得他真的是思考周詳。” 眼眶泛紅,茵茵已震愣得說不出任何話,她看著思可琦,眼前的思可琦,像是一部會對她吐實話的機器,顯然的,她的實話還未吐完。 “他要你當他的小老婆,以后你生了孩子,橫豎都是永家的——原本我們就有打算,日后結(jié)了婚,要多生一個男孩,把孩子過繼給玉堂當兒子,F(xiàn)在有了你,以后你是玉堂的妻子,你生的孩子就是玉堂的! 思可琦的一番毒話,把已經(jīng)傷心欲絕的茵茵,狠狠地打人殘酷的谷底深淵。 無聲的珠淚,悄悄地滑下茵茵慘白的臉龐。 “這一點,我就真的很感激你,原先我的壓力還真大,要是一直生不出男孩,那我不就要連續(xù)生個,一打,一直生到第二個兒子出生為止……我常做夢,都夢見我在生孩子呢” “可是,說真的,有哪個妻子愿意和別的女人共享丈夫……茵茵,你別誤會,我不是來叫你和司命分開的,相反的,我要拜托你,別離開司命,他對你,也算真的盡了心了!” 說著,思可琦又演了一遍大老婆的無奈和委曲求全的表情。 “我不是心胸寬大的女人,我也生氣過、也吃醋過,但終究我都忍了下來。茵茵,我知道這對你或許不公平,但你如果站在我的立場,為我想一想,你會懂,懂我遭受的委屈,不會比你少! 思可琦坐到茵茵身邊,拉起她的手。 “茵茵,我這么心高氣傲的人,都能容忍下來了,我相信,像你這么單純又體貼的女孩,一定也不會恨司命吧?” 她擦去茵茵臉上的淚水。 “別哭,至少,司命陪你的時間,遠比陪我還多! 摸著自己脖子上的心臟造型項鏈,思可琦嘆笑著:“司命其實也是個體貼的人,他送你一套,就不忘也要送我一套……但我寧愿他送我的是陪我一起吃飯的空閑時間。” 思可琦苦笑著!澳阌洸挥浀,前一陣子司命裝死的事,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可是為了幫他把戲演的逼真,即使我在臺北忙的一團亂,還是得抽空回去,在靈堂前鬧上一番。 “甚至,我還必須立刻去接近任何一個富家公子,鬧出緋聞,讓大眾以為我是個沒心沒肝的女人,而這一切,只為了成全司命詐死的計劃……說真的,我無所謂,只要司命需要我?guī)兔Φ牡胤,我一定都會去做? “茵茵,別讓司命知道我已經(jīng)告訴你這些事,男人嘛,面子是很重要的,你如果當面戳破他的謊言,只怕日后,他惱羞成怒,再也不愿意見到你。 “我該走了,免得司命回來看到我,我們?nèi)嗣鎸γ,那會是很尷尬的局面。我走了,你別太傷心了” 一直到思可琦離開,茵茵都沒反應(yīng),思可琦和她說的話,她全都聽進耳里去了,只是,她無力再多說一個字…… 倒是思可琦,帶著成功攪亂的勝利笑容離去——她得不到的幸福;也絕不讓其他人得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