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村拓的房里,溫苡蝶和以往一樣,幫他折好衣服,收進柜子里。
柜子里,他的領帶、襪子、整齊的排列,他愛干凈、他愛整齊,她一一為他做到,幫他把房間所有的東西,規(guī)劃的整整齊齊,即使閉上眼,她也能迅速找到他要的東西。
如果她離開,他可以自己找到他隨時想要的東西嗎?
隨手拿起一條領帶把玩,她陷入沉思中。
前天,小姑姑跟她說的故事,讓她把去留的問題,再度提出來問自己——
神氏莊園是一個非常有錢的家族,這一點無庸置疑,她不用擔心會和小姑姑一樣,被男人騙到日本去,賺錢供男人花用。
只是,她留在這里能做什么?
幫他折衣服、幫他打掃、幫他收襪子、幫他……暖床。
她突然有一種被局限在愛情狹窄的巷弄中的感覺,來來回回,怎么都走不出這一條狹窄的巷弄。
她想離開,不要只是窩在他的金屋中。
她不愛他了嗎?
把領帶貼近自己的臉,不,她愛他,比一開始決定留下時更愛、更愛他……
她要告訴他,所有、所有的事,讓他們的愛沒有秘密、沒有隱瞞。
前天,小姑姑來到拓園和她相認,那晚,她擔心他又不高興,但他回來時,臉上并沒有特別的不悅神情,她沒跟他說,但她相信莊園里總會有人向他稟報這件事——
她猜或許小姑姑是由他父親帶過來拓園的,所以他并沒有理由責怪她,才會連提都沒提,但不管為何,她想了想,還是告訴他實情的好……
“看來,你有戀物癖!
低沉的聲音,自她身后響起,嚇得她丟開領帶,回頭望著他。
神村拓走到床沿邊坐下,冷觀著她駭然的神情。
一進門,沒看見她在客廳等著他、歡迎他回來,他心頭頗感不悅,轉身上樓來,一進房里,就看見她拿著他的領帶,貼在她的臉上,發(fā)著呆。
脫下西裝、扯下領帶,他把領帶拿高,朝她揚眉!斑@一條領帶,喜歡嗎?送給你!
溫苡蝶怯怯地走向他,接過他手中的領帶。
她大概猜得到他為了什么事在生氣,她向他解釋:“對不起,我在幫你整理東西。我不知道你今天會這么早回來!
她在接過他手中的領帶之際,被他反手握住纖細的手腕。
黑眸中濃烈的情慷一路延燒到她身上,燒燙她的雙頰、燒燙她纖弱的身子……
和他相處這段時間以來,他只消一個眼神,她就能清楚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我……我?guī)湍惆淹馓啄萌旌!?br />
她彎身想拿放在他旁邊的西裝外套時,他手往她腰際一勾,一旋身,輕易的把她壓在床上,將她兩條細腿,霸道的夾在他雙腿間。
俯首,他在她的唇上找到他愛的甜滋味,帶著霸道意味的舌尖,撬開她的唇瓣,吸吮沾著蜜露的粉舌,一遍一遍,狂情的吸吮……
“拓……嗯……嗯……”
感覺到他身下的強壯在她裙上摩蹭,她心一提,怕他狂烈的索求過后,她會累得沒有力氣告訴他,她要離去的決定。
“拓,不要——”在他的大手滑進她的裙內(nèi)時,她及時拉住他。他的黑眸,帶著控訴意味瞪著她。
“我有事要告訴你。”她鼓足勇氣迎視他烈火般的眼神。
“你說,我會聽!
他的手執(zhí)意向前滑行,撫摸著她身上最柔嫩、最神秘的地帶。
“我想吃飯。”她急急把話說出口。
她的話一出,他愛撫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你餓了?很餓?”
她用力點點頭。在吃飯這一點上,他顯得相當有人性,在合理的范圍內(nèi),他不會讓她挨餓。
平常這個時候,屬于晚餐時刻,算是他認定的合理范圍。
挺直身,受到壓抑的俊臉線條,顯得更僵硬。
“拓,你要用晚餐了嗎?”她也急忙跟著起身,退了兩步,怕他又臨時轉了念頭。
“把晚餐拿上來,我要在房間用餐!
睨了她一眼,他解開襯衫鈕扣,一旋身,他走向浴室,脫下襯衫,他寬闊的背,在他進入浴室之前,赤裸的呈現(xiàn)——
盡管他們早已親密相處過好幾回,但他的赤裸,仍讓她感到臉紅心跳。
低頭,轉身,她該去把他的晚餐端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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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晚餐放在一張靠近大窗子旁的小餐桌上,在等他淋浴出來之際,她透過一大片透明的窗玻璃,看著窗外的夜色。
也許以后,她不能每晚都這么看著夜色,但她相信,只要兩人真心愛,日后,她會在他的眼中,看到全世界,她也希望,他也能在她的眼中,看到他想看的世界——
“你今天特別喜歡發(fā)呆!”聲音一出,他人也來到她身后。
心一震,她回頭看到他全身濕漉漉,腰下只圍著一條大毛巾,沒有羞怯的時間,她急著拿來另一條毛巾,擦著他還滴著水珠的黑發(fā)。
他太高,她必須踮起腳尖,才擦得到他的頭發(fā)。他很壞,欺負她矮,筆直的站得直挺挺,也不稍稍彎身。
但她沒有埋怨,她喜歡幫他擦干濕淋淋的黑發(fā),那是她和他之間,一種親昵的表現(xiàn)。
“我拿吹風機來幫你吹頭發(fā)!
“不用了,我想先吃飯!彼鋵嵤桥滤I著了。
她幫他擦著頭發(fā)的同時,他才用一缸冷水浸褪的欲火,又緩緩地升上來,他僵著身子不碰她,就怕碰了她,今晚這頓晚餐是多忙一場的。
她太瘦,不能再餓下去。
在他坐下的同時,他身下圍著的大毛巾,似乎要落開,她驚地別過臉,頓時滿臉羞紅。
她羞怯的動作,令他感到莞爾。唇線一揚,倏地又收斂起。
“我的芥末醬呢?”舉起的筷子又放下,因為他沒看到他的主餐沾醬。
“喔,我忘了拿上來,對不起,我馬上去拿!
她匆匆下樓,再急急上來時,他已經(jīng)穿好上衣和長褲。
“一起吃。”他坐下,他命令。
她其實并不餓,一些話憋在肚子里,脹飽飽的。但她還是坐下,還是端起碗——
“拓——”
“你有話想說?”他瞥了她一眼。他老早知道前天蘋姨有過來,雖然是他爸帶蘋姨過來的,但她一直沒跟他提這件事,是怕他起疑嗎?
他沒有生氣,他在等,等她什么時候會編什么謊告訴他。
“嗯。我……”
為什么他沾芥末醬的力道,好像大了些?
“想說什么?”
“我……我想告訴你一件事!彼囊暰停落在裝著芥末醬的碟子上。她手中端的碗緩緩地放下!巴,其實……其實蘋姨她是……她是……她是我的……”
“你的親姑姑!彼麖阶猿灾垼槺愫眯牡膸退恿怂f不太出口的話。
“你知道!?”溫苡蝶訝異的看著他!班福遣皇抢蠣敻嬖V你的?”
他沒答。他爸昨天的確告訴他了,但他早就知道她和蘋姨的關系。
她想應該是。“我……我不是故意瞞你的。剛開始,是因為我的同學要來幫一位傭人代班,我跟著她來,偶然間,我發(fā)現(xiàn)蘋夫人很有可能是我的小姑姑,所以我就拜托王媽,讓我留下來……”
“拓,你……你沾太多芥末醬了!彼捳f到一半,見他把一塊牛肉放入芥末醬中,洗洗刷刷,好心的提醒他。
他睨視她,無視她的提醒,黑眸盯著她直看的同時,那一塊沾里著厚厚一層芥末醬的牛肉,已然躍入他嘴里。
強勁的嗆鼻沖力,讓一雙冷厲的黑眸,忽然瞇起——
溫苡蝶癡癡的望著他,他在享受嗆鼻滋味的神情,真的會迷惑人心。
“你的話還沒說完!眽涸谕χ北橇荷系膬芍敢环牛瑩Q他提醒她。“或許,我該恭喜你和你失散二十年的姑姑相認!
他語帶嘲諷,當他爸告訴他,她們姑侄倆分開好多年,幸運的在這里相見時,他唯一想到的,就是這個借口真爛!
不過,這也讓他更加謹慎,她們公開了姑侄關系,代表她們的計劃,又往前邁進了一步。
“謝謝。不過,沒有二十年那么久,十年倒是有!
他若有所思的望向她。她夠小心謹慎,沒有掉入他的陷阱,但這讓他更是懷疑她。
“我想,老爺應該有跟你稍微提過我姑姑的事……我必須先承認,我之所以來當傭人,全是因為要幫我奶奶和姑姑,恢復母女之情……”
聽到這里,他狠狠地扒了一口白飯送人嘴里,俊臉上有一絲慍色。明知道這只是她編出來的爛借口,但他居然在意起,她編出來的爛借口里,他神村拓竟然沒有占上一席之地。
也對,她混進來神氏莊園,只是和她姑姑要聯(lián)手侵占神氏家產(chǎn),從來就不是為了他——
生氣、他非常生氣!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因為你說你不喜歡蘋姨,所以我……我擔心……”細眉蹙起,她滿臉歉然!拔蚁耄以撾x開了!”
“離開!?你要走?”他反應過大的瞪著她看!霸谀憷猛晡抑,丟了一句對不起,你就想走?”
“拓,我沒有利用你,我要離開,并不代表……不代表我不再愛你了!彼糯氩话驳慕忉!拔覑勰,我會一直愛你的,我……我還是可以回來的,不是嗎?”
她想讓他心安的補充話語,卻讓他覺得她這是在以退為進。
假裝離開,想卸除他對她們姑侄的防備,然后,再伺機攻其不備——哼,這種招數(shù),他神村拓在商場上見多了!
“拓,要離開你,我也很難過,但我想過了,我應該更充實我自己,才能與你站在一起,我希望和你一起擁有全世界……”
“我是不是該說我感動不已之類的鬼話?”
他淡漠的回她這么一句沒有熱度的話語,教她愣怔許久……她是在跟他告別、跟他訴說她心里的話,但他——
“拓,太多了!笨吹剿麏A的一小塊紅蘿卜,在芥末醬碟中滅頂,她關心的提醒!澳悴灰淮纬阅敲炊嘟婺┽u,我擔心你……”
“夠了!”
神村拓再也無法忍受她讓他無法分辨的關心。
“拓……”
她無辜、無邪的表情,更讓他火大——
“你還要瞞我多久!?”他倏地站起身,黑眸漲滿控訴地俯瞰她!斑要和我虛情假意多久?”
“我……我沒有對你虛情假意……”他的控訴來的莫名,會意不過來的她,傻愣愣地仰首望著他。
“沒有!?連虛情假意都沒有!?”他在扭曲了她的話后,氣騰騰地抓起她的手“你真的以為憑你們姑侄倆的能力,真的有辦法把神氏的家產(chǎn),轉到你們名下?”
“拓,你在說什么?”
“我說出了你們的詭計了嗎?我是不是該向你說聲抱歉?”他掀唇冷笑。
溫苡蝶單手撐著桌面,緩緩地站起。
“拓,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我和姑姑才剛相認,怎么可能會有什么詭計?”
“才剛相認!?”他掐住她的下顎,濃眉冷然的一挑!澳銇淼缴袷锨f園多久了?這兩天才突然想到要相認嗎?還有,蘋姨回來的第一天,你也剛好混進來……真巧!”
她似乎聽懂他的話了!巴,我……我真的是前天才遇到姑姑的,你也知道莊園的規(guī)矩很嚴,我只是個小傭人,哪可以隨便進到翰園?而且你不是不讓我去翰園嗎?”
“怪起我了?”
“我不是……”
“你以為你說要走,我就不會再對你們姑侄倆有所防備?”
在他挑眉冷笑的瞬間,她恍然大悟!澳恪惆盐依г谕貓@,是不是你早就知道蘋姨是我的姑姑?”
“你說呢?”
倒抽了一口氣,凄凄惶惶,退了一步,她水眸揉進了一抹幽傷!澳悄恪恪
她想問他愛不愛她,但她問不出口,怕一切只是虛幻的假象。
“你想走?”
“如……如果你愛我,請……請你讓我走……”
亂了!
她原先想,當她對他說這句話時,他們兩個應該是深情的望著對方才是,但現(xiàn)在,這句話成了她想知道他到底愛不愛她的試探話語。
“如果我說,我不愛你,你就不走了?”
她愣然的看著他,分析不出,他是不是已經(jīng)給了她正確的答案。
“如果你還想要謀得神氏的家產(chǎn),我要給你一個衷心建議——你最好留下,否則,當你一踏出神氏莊園,就別想再混進來!”
他的俊臉抽動了一下,他不想讓她走,在他戳破了她心中的詭計之后,他竟然還想留下她!
該死的!
他為什么要這樣在意她。
“我不想吃了,把東西收走。”
不想再看她木然的表情,他大步的跨向另一邊,背對著她,他左胸里那顆該死的心,竟然感到一絲心疼、一絲見鬼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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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嗎?
蜷縮坐在地上的溫苡蝶,第一次覺得窗外的陽光,那么的刺眼。
昨晚,她怎么收餐盤的?怎么走出他的房間?怎么走回客房的?她一點都不記得了。
呆呆的坐在地上,什么時候睡著的,她也不知道。
鬧鐘沒響,因為昨天晚上她沒設定鬧鐘,幽幽的朝鬧鐘擺放的位置望了一眼——
七點半了!?
她下意識地驚站起。這么晚了,她還沒幫他擺早餐,他通常都在七點用餐的,急急忙忙的找著發(fā)束,她沒時間梳頭發(fā)了,一頭亂發(fā),必須拿個什么東西綁起來才行,她不要讓他看她邋遢的一面。
她在梳妝臺前找到一個發(fā)圈,在她照著鏡子,把發(fā)圈勾上頭發(fā)時,所有的動作,全緩了下來——
看著鏡子里那個掛著兩個黑眼圈的溫苡蝶,她記起來了,昨晚,他讓她知道一個事實——他不愛她。
他不愛她、他不愛她……他不愛她、不愛她……
轉身,她背著鏡子,一臉木然。
原來,他一點都不愛她,把她困在拓園,只是方便監(jiān)控她的行動,并不是如她想的那般……
她以為他是個霸道的情人,一旦愛上了誰,誰就必須緊緊的黏在他身邊,一步也不準離開他。
原來,只是她太笨、太傻,一度還喜滋滋地樂當愛情的籠中鳥,到頭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主人只是怕她亂飛、怕她破壞家里的東西,才氣得把她給關在籠子里。
七點四十分了。
他吃過早餐了嗎?沒有傭人的伺候,即使餐車推到他腳跟前,他也不會自己去端,現(xiàn)在她的身份是他的專屬傭人,她有義務要伺候他吃早餐。
緩緩地移動腳步,她必須要出去,他若是沒吃早餐,怎么應付公司繁忙的公事?他是個不懂得照顧自己身體的大少爺,萬一餓壞身子……
當她走到樓梯處,正要下樓時,一個陌生的女子聲音,驀地響起,她本能地停住腳步。
“阿拓——”
“香奈兒?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不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機場接你!
“我昨天就回來了,住在飯店里,我不讓拔告訴你,是要給你一個驚喜。阿拓,我想死你了,I love you!
“Me too!”
“你看起來精神不太好,是不是想我想得睡不著?”
“真的被你料中了!”
“討厭,你被拔傳染了是不是?”
“香奈兒,我要去公司了,晚上我們一起吃飯。”
“才剛見到面,你就要去公司,你說,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我一直都愛著你的,不是嗎?”
“說你愛死我,我現(xiàn)在想聽的是這一句!
“好吧,我愛死你,愛死香奈兒了!
“算你過關!我們一起走吧,你要去宗祠對不對?我要去給太老爺請安。”
“好,一起走!
當客廳的笑鬧隨著遠去腳步聲消散,溫苡蝶整個人像被抽光了全身力氣一般,虛軟的坐在樓梯上——
她從來沒有聽過拓用那么輕松的語氣、那么溫柔的語調和人說話,他和那女子談話間,“愛”這個字,那么容易說出口。
他愛死香奈兒?
那個香奈兒是他的女友吧!?
她嘴角逸出一抹苦笑,殘酷的事實擺在她眼前。他的正牌女友在外國,而她只是一個被囚禁的女奴、偶爾讓他拿來當慰藉的代替品!?懂了,她懂了,一切只是她傻,傻的以為他真的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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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他和他那個正牌女友離開了多久,她一直坐在樓梯處,直到有人的腳步聲傳來,她才驚地回過神來——
不是拓的腳步聲,她納悶的下樓,看到來人是神家的大小姐。
“大小姐!睖剀拥Y貌的微彎身子。
“哼,你說,你是不是和你姑姑想要聯(lián)手霸占我們家的財產(chǎn)?”
一早,神村月和她的大哥“魯”了很久,傭人都在傳大少爺把溫苡蝶囚在拓園,很可有能是要讓她當未來的大少奶奶,她為了求證,問過大哥幾次,大哥都不說,今天她又問,大哥終于告訴她答案,不過,大哥今天的脾氣似乎異常的火爆。
“大小姐,我沒有!庇謥硪粋質問她的,她顯得很沒力。
“哼,我早就說過,你混進來一定是有目的的!鄙翊逶聝墒植嬖谘H,怒瞪著她。“果然被我猜中!
“我不否認,我進來神氏莊園是有目的的,但絕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溫苡蝶淡然一笑,她必須再說一次她來到神氏莊園的主要目的,不只為她自己,還為了她的小姑姑。
她可以一走了之,不需要留在這里受冤枉,但小姑姑不能離開,她不要小姑姑受冤。
她把事情,簡單的和神村月說了一遍。
“哼,說得真好聽!”神村月擺明了不相信她的話。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已經(jīng)把實情說給你聽了。”溫苡蝶淡笑著!拔覜]那么大的野心,也沒那個能力去霸占誰的家產(chǎn),我相信我小姑姑也不會是因為你家的財產(chǎn),才答應跟你爸回來臺灣!
神村月傲慢的雙手環(huán)胸,抬高下顎!昂!誰知道!
“你知道的,我相信你知道。”不知為什么,溫苡蝶直覺認定,眼前這個大小姐雖然高傲,但有些事,她應該明了,只是她當慣了大小姐,很多時候,她表現(xiàn)出來的,都是她的千金驕傲樣。
“你爸對我小姑姑很好,他們兩個是相愛的!
“就算相愛的人,也會算計對方。你沒聽過有丈夫為了詐領保險金,謀殺自己妻子的社會案件嗎?”神村月哼聲道:“還有妻子半夜拿刀,把睡在身邊的丈夫給狠狠閹掉的!
“如果是你,你會傷害你愛的人嗎?”
“哼,如果我愛的男人敢惹火我,我何止把他給閹掉,我還會……喂,我干嘛跟你討論這些啊!?”
“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真心愛著一個男人,你眼里看到的會是他的人,絕不是他的錢。我小姑姑是這樣,我也………”頓住話語,她臉上掛上凄傷的淡笑。
“你……你愛我大哥?”就算再怎么粗線條的人,也看得出來!拔沂墙^不會同情想霸占我們家財產(chǎn)的人,雖然你說了一大堆理由,但我也必須做合理懷疑,因為你做的很多事,都巧的讓人不得不懷疑你的動機!
溫苡蝶默然。該解釋的,她都解釋過了,她已經(jīng)無力再說什么了。
“等一下我就走,離開這里。”
“那是最好!”神村月的手指在手臂上輕敲著:“不過,在你走之前,我要讓你明白一件事……”
她頓了下,似乎這件事,讓她很猶豫該不該說。
“請說!
“我,我大哥他并不愛你,他把你困在拓園,只是想控制你的行動。我看你好像是會錯意了,他不愛你的,你懂嗎?”
神村月并不是想打擊她,相反的,她頭一回對自己崇拜的大哥有了一點小反感,她也討厭耍心機想霸占神家家產(chǎn)的人,但用欺騙感情的方式來克制,這一招,她投反對票。
她痛恨欺騙女人感情的男人,不過看在她大哥比她二哥好上太多,她不打算痛恨他。好吧,就算她衡量事情的態(tài)度有偏差,她就是要偏袒她大哥、她二哥,怎樣?
“謝謝你告訴我!睖剀拥椭^,她知道神村月沒有惡意,只是在提醒她不要淪陷。
只是,在她即將離去之際,這一番話,宛如一顆冷硬的巨石,狠狠地朝她的心窩撞來,撞得她的心好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