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銀行的門口走出來,古允蕾一臉沮喪。
她想著,手提包內的五萬塊,扣除掉給房東的押金和第一個月的房租后,只剩下三萬塊,而這三萬塊也是她僅剩的現(xiàn)金。
不知道這三萬塊,能不能買回外婆種的那些玫瑰花?
就算可以買回,只是一間小套房,哪容得下原先種在屋子四周,超過三十株的玫瑰?
再說,她才剛大學畢業(yè),工作都沒找到,如果把剩余的錢拿去買玫瑰,那在找到工作前,她就只能以空氣裹腹了。
垂頭喪氣,她在現(xiàn)實和理想之間,進退維谷。
神情恍惚之際,突然有人從她身邊撞了一下——
跌了一跤,疼痛的感覺從右手肘竄開。
“好痛——”她把右手伸直一看,原來是手肘破皮流血了。
哪個冒失鬼跑這么快,撞了人就溜了,也不說一聲對不起!
她手抵著地面要站起來,這才驚覺,她的手提包不見了!
緊張的站起身,她東張西望,看到她的手提包被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拿著,那男人沖過車陣,快速的走到對面去。
“搶劫、搶劫!”
古允蕾大叫著,往前跑了幾步,知道自己追不上那個搶她手提包的男人,她氣得脫下鞋子,朝著那小偷跑的方向丟去,希望能夠直接把他擊昏,為社會除去敗類,順便拿回她的錢。
“小偷,你別跑!”她丟出第一只鞋。
“站住。”再丟出另外一只鞋。
兩只鞋接連空降,沒擊中那個竊賊,而且,他一溜煙就不見了。
古允蕾兩眼茫茫的望著她的錢消失的方向,欲哭無淚。
她所有的財產(chǎn),全在那只MOSCHINO長頸鹿的手提包中,那個死沒良心的竊賊,竟然連她這個孤苦伶仃的弱女子都不放過。
呆楞楞的杵在原地,古允蕾滿腦子空蕩蕩的,連自己光著腳丫子都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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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戴的TAGHeuer黑色表面旁,鑲裝一圈鉆飾的Monaco鉆表,殘酷的告訴他,今天早上的一場重要會議,他已經(jīng)遲到了半小時。
塞在長長的車陣中,坐在駕駛座上的年輕男子,煩躁的點了根煙之后,打開了天窗,讓煙霧飄出。
手機鈴聲響起,催的他更煩躁。
“我說了,會議再延一個鐘頭,不要再打來了!”他一開口,便是一陣怒吼。
對方似乎在和他解釋什么,咆哮的吼聲暫停了一會兒。
“我不去,不去!聽懂嗎?我……”年輕男子滿臉不悅,話才說到一半,一只粉色的鞋子突然從車頂?shù)奶齑翱诘袅诉M來。“該死!”
那只鞋打中了他的手,讓他的怒氣更加深一分。
“馬上回絕……喔,天殼的該死!”
同樣一款鞋,又飛了一只進來,他氣得關了手機、熄了煙、關上天窗。
他火大的想把掉進他車內的那雙不速之鞋,給扔到窗外,但車陣突然緩緩的向前移動——
不理那雙鞋,此刻,他還是得先趕去公司,主持那場重要會議要緊。